第二零九章 孟斗班日记
(谢谢百年轮回的打赏~~)
其实王枫认为自己已经説的很浅显透彻了,可是村民的表现让他非常无语,只得重新组织了下语言,又道:“各位可是不明白?这也不怪你们,农业股份合作制是一个新东西,我再来讲讲。”
周德良却略一迟疑,便道:“王司令,您还是説怎么搞,您怎么説我们就怎么做,乡亲们全听您的。”
“对!”人群中纷纷出声附和。
王枫愕然道:“大家就这么信任我?那好,我和诸位透个底,农业股份合作制只是我的一个构想,虽然会有可能提高产量,但也有可能带来不可测的风险,凡事不能只往好的方面想,诸位弄明白了才能心里踏实!”
“诶~~”周德良猛一挥手:“我们不信任王司令您还能信任谁?我们明白您的好意,请您放心,真搞亏了,绝不会有人怨您,乡亲们,你们説是不是?”
“不错,不错,民盟军才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王司令,该怎么**dǐng**diǎn** 办您就明説!”
百姓们支持声一片,一副把心肝掏出来的模样,有人説,中国农民精明、狡猾、市侩、自私,这些或许有,几千年来的封闭与剥削,使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小心翼翼,也必须斤斤计较,但更多的,还是淳朴与憨厚的品质,当权者真心为农民着想,农民会永远感恩戴德。
当然了,这里面也许有人怀有别的心思,辟如周德良的心思并不难猜,周德良已经把宝全部押在了王枫身上,只要能取得王枫的好感,为周富才铺好路,哪怕搞砸了,倾家
产也在所不惜!
但王枫并不排斥带有强烈功利
质的支持,説到底,干革命,闹起义,就是一个利益重新分配的过程!
“好!”王枫双手一
,大声道:“既然大家都信任我,那我就为大家做主了,我的打算是把乡亲们联合起来,成立周家庄农业股份合作有限公司,各家以土地入股…。”
説到具体操作层面,村民们渐渐都能理解了,简而言之,是重新清查丈量各家土地,以实际面积入股股份公司,各家不再是独立的经营个体,而是土地统一种植,洋人则协助村民于秋收之后,进行水土农田改造与股份制公司的成立,为明年春天的统一生产打下基础,将来的收益按入股比例分成,公司管理人员与实际耕作人员额外领取报酬,富余劳动力可以试着去城市打工,由各级政府提供尽可能的帮助与引导,甚至加入民盟军也无比
!
这其中,王枫把土地的收益权与土地表决权分开了,即分配收益按出地的比例分配,但表决投票是按照一家一票进行,否则,作为周家庄唯一的富农周德良家,将会拥有对表决的决定权,种什么,怎么种,将会由他一人説了算,别家也会逐渐沧落为他家的附庸,股份制改造将变得毫无意义,这是王枫不愿见到的。
另外王枫还对土地转让,也就是股份转让作出了严格限制,允许土地不受限制的流通,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土地高度集中化,而这恰恰是一个政权走到末路的标志,王枫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产权分散,集中使用。
只不过,王枫并未对土地所有权作出明确界定,按他的本意,是想搞耕地与住宅私有化,其余山林、水面、沙漠、戈壁、海滩等一切非耕地与非住宅地全归国家所有,但是将来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有可能会征用到私人土地,这就牵涉到效率的问题。
土地国有化的好处是效率高,説征你就征,地是借给你用的,你没有产权,最多给些象征
的补偿罢了,所以王枫必须要考虑到拆迁补偿与置换的成本,他决定先拖一拖,看看情况再説。
让村民们充分讨论了一阵子,王枫双掌一拍,便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明天我们就开始筹建周家庄农业合作股份有限公司,做出成绩,给周围的十里八村都看看,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支持,我代表民盟军谢谢大家!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这些都是我请来的外国农业专家,将会对乡亲们提供咨询帮助,当然,中外条件有别,他们説的未必就一定正确,你们有反对意见大胆提,举例论证,充分讨论,不要害怕洋人的身份,尽量得出一个客观的施行方案,来,这位是法国农业专家孟斗班先生,大家
!”
“啪啪啪啪~~”王枫率先鼓掌,人群中也掌声四起。
孟斗班鞠了一躬,满脸笑容,用蹩脚的中文説道:“大家好,很高兴能与大家一起工作…。”
王枫依次介绍,洋人依次出场,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懂些中文,那古怪的腔调惹得百姓们哄笑四起,却都是善意的笑,洋人们也能体会的到。
介绍完毕,王枫应村民的盛情邀请,留下吃了顿简单的工作餐,便匆匆离去,洋人交给了周德良与村民安排。
周德良不敢怠慢,组织村民找了几间空屋子,连夜打扫,又抱来崭新的被褥,每两人安排住一间,由于有十一个人,所以孟斗班单独住了一间。
也许法国人具有浪漫主义倾向,孟斗班有记
记的习惯,包括在参谋学院的学习经历,对西班牙的远征,在阿尔及利亚的服役经历,俘虏了阿尔及利亚苏丹阿卜杜卡迪尔使他的人生达到了一个阶段
巅峰,后来在中国服役,人生却又瞬间落入谷底,成为了一名
辱的俘虏,直至被王枫雇佣,事无巨细,只要与自己有关,孟斗班都会详尽记载。
“今天,民盟军总司令王枫带着我与同伴来到了一处中国农村,我们将在这里展开一段时间的工作,帮助当地的农民进行股份制改造,这个村子很落后,大部分的房屋都很破旧,我住的这间有一股霉味,还非常闷热,屋舍的建造显然没有经过统一规划,占用了相当一部分本该作为农田的土地!
我看到的农民,大部分衣衫都很破烂,脸上带着不健康的腊黄,他们的农具也很原始,我完全可以想象,他们的产出肯定很低,他们的一生中很难有吃
的时候,我也难以想象,如此贫困的一个种族,竟然延续了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