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大清忠臣
很快的,洪宣娇带着上百名士兵奔上了城头,果然与料想中的差不多,地面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被捆的如粽子般的清庭官员,另有近百名清军士卒跪地高高举起武器。
“许乃钊可在?”洪宣娇略一扫视,便问道。
“回…。回大人,他就是!”降卒们都诧异于是个女人发问,却还是有人向边上指了指。
“好!”洪宣娇diǎn了diǎn头:“我是太平天国天王义妹,女营总管暨监军洪宣娇,今次攻打嘉定由我指挥,请诸位放心,我太平军绝不滥杀一人,也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安排,现在都请下去,会有专人和你们宣讲。”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降卒们称了谢之后,自觉的排成队向下走,洪宣娇又转头道:“二虎、小滢,我现在带许乃钊去上海,这里交给你们了,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另三座城门控制住,城里如有旗人就把男的杀掉,降卒按老办法,有家有口的放走,光
强制割辫子,官员先严加看守,等我和王枫回来再作~dǐng~diǎn~小~説~处理。”
“遵命!”李二虎与周小滢双双一抱拳。
洪宣娇diǎn上五十名士兵,带上许乃钊,入城找到马匹之后,就匆匆奔离。
嘉定到上海约五十里的距离,准准一个小时,洪宣娇来到了王枫面前,也不下马,目含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
洪宣娇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王枫打量了过去,不解道:“宣娇姐姐,你这是为何?嘉定那边呢?对了,不是説好了让弟兄们传信,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哼!”洪宣娇那秀
的小鼻子轻轻一哼,向后招了招手:“带上来!”
两名战士把许乃钊押了上前,王枫立时惊呼道:“哎唷我的娘,宣娇姐姐你竟然请来了许大人,这可是意外之喜啊,赶紧説説,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帅,您想不到…。”一名女兵接过话头,唧唧喳喳的讲诉起了夺取嘉定的经过,就看到王枫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惊讶、赞叹、不敢置信等多般神色反复变幻,这让洪宣娇的芳心无比
足,自出征以来始终被王枫力
一头的不甘心彻底消散!
王枫殷勤的伸出手臂:“宣娇姐姐,你辛苦了,活捉许乃钊为我们省了诸多麻烦,来,我扶你下马!”
“嗯~~”洪宣娇按住王枫肩头,一跃而下!
王枫又转头望向了许乃钊,许乃钊五花大绑,两眼望天,从表面上看,与审配、陈宫被绑到曹
面前较为类似,均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忠臣义士的姿态。
“来人,替许大人松绑!”王枫挥了挥手。
“遵命!”两名士兵麻利的替许乃钊把绳子解开,许乃钊立时活动了番手脚。
王枫这才问道:“许大人,吴健彰呢?有没有在嘉定?”
“吴道台在租界养伤。”回答的同时,许乃钊无比懊悔,如果早知道手下的兵将不堪大用,就该缩在租界里不出来啊,料想王枫也没胆子进租界抓人,可如今説什么都晚了。
吴乃钊的心里还转动起了万般念头,其中以死出现的频率最高,陆建瀛的死讯早已传开,被俘当天就人头落地,使得他对于生还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果然,王枫又问道:“许大人,你想死还是想活?”
虽然预感到自己不免一死,但王枫的话语中透出了一丝好商量的意味,吴乃钊的心弦顿时一颤,随即便竭力保持平静,神色不变道:“死又如何,活又如何?”
王枫伸出一
手指晃了晃:“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发一道声明,宣布自此之后不做满清奴才,与清庭断绝一切关系!”
一瞬间,吴乃钊的心肝紧紧纠在了一起,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尤其还是他这样位高名重的封疆大吏,可是按王枫的要求发声明,这等同于谋反,在北京的家人肯定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啊!
许乃钊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要么自己死,要么家人死,没有第三个选择!
王枫与一众将士并不催促,只是静静看着。
也许过了很久,也是只是弹指间“啪啪!”许乃钊突然左右各拍了下袖子,向正北方向重重一拱手:“臣自道光十五年中进士以来,深受先帝及皇上荣宠,历仕广东、河南与江苏,尽心尽职,从无懈怠,今奉命讨匪,却兵败被擒!
臣自幼
读圣贤书,无
不盼报效天恩,今唯有一死以报皇上,愿我大清国祚隆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喊着,许乃钊跪倒在地,三拜九叩,恭恭敬敬磕起了头。
不仅止是将士们大为愕然,就连远远围观的洋人与难民也是连呼没想到,甚至都有人竖起手指大赞许乃钊的忠心!
这一切全落入了许乃钊的眼底,不
暗暗欣慰,这番话语如能传到朝庭,死了也值啊!
“哈哈哈哈~~”王枫却哈哈大笑道:“许乃钊,想不到老子终
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你他娘的临死了还摆老子一道,这话若是传入咸丰那里,恐怕追谥美名,荫泽子孙是必不可少,你今年五十有五,活了大半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死了也值,可是?”
“胡言
语,本官忠心可昭天
,皇上自能明辩!”许乃钊不急不忙的爬起身,猛一甩衣袖!
王枫冷哼一声:“人的死法有许多种,砍头只是最快,最舒适的死法,来人,给许大人讲讲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
“满清十大酷刑,第一刑…。”一名口齿伶俐的士兵当着许乃钊面宣讲起来,滔滔不绝,唯妙唯肖,围观的难民渐渐地脸面布上了恐惧,洋人也从翻译那里得知,均是表示出了同情,毕竟许乃钊年近花甲,发头斑白,而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天
,相对于王枫来説,此时的许乃钊正是弱者。
许乃钊则是视死如归的气势一diǎndiǎn的消散,对于死,他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头掉了无非是碗口大的疤,可是受酷刑而死…。他的腿肚子不由打起了颤!
好不容易,这名士兵宣讲完毕,王枫笑
道:“许大人,我若对你使满清十大酷刑,你自认能挨得几条?”
“哼!”许乃钊伸出颤抖的胳膊猛一指:“发匪残暴不仁,必遭天谴,本官纵是死了也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