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节 突变
听到雷鸣的话,墨青山骤然转过头,冰寒彻骨的杀意弥漫之下,整个大厅都一片静寂,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杀意最汹涌澎湃的所在,就是罗天站立的位置。
罗天脸色一白,可他却如寒梅于暴风雪中傲然
立,不屈不挠,同时淡淡道:“城主大人,这丹还没废呢,我若出手及时,应该还能将这一炉丹药挽回来,但是你这么做…”
呼!风雪骤停,墨青山眼睛
光一闪,看向罗天:“你此言当真?”
罗天没有答话,但他身形一闪,风雷乍现,转瞬便到了紫向明站立的位置,然后伸手一推,道:“你老太累了,赶紧去休息吧,接下来可以交给我了。”
紫向明刚刚吐出一口血,尚有些迷茫,被罗天一推,就退了几步,而等他回过神来时,却看到罗天站在他刚刚的位置,双手打出一道道玄妙印记,不断往即将炸炉的丹鼎上加持,他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他想要重新回去,但是一股凌厉气势,却隐隐锁定他,他回头一看,正是杀意尚未完全消散的墨青山。
“城主…”
“不用说了。”墨青山冰冷道“你既然累了,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紫向明刚刚险些将他独子唯一的救命灵药炼废,这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他能对紫向明有好脸色就怪了。
“城主大人,既然已经这炉丹药已经有人接下了,那我们几人就先告辞了。”
这时,雷鸣突然上前一步,出言说道。
“何必这么急,如果罗天能将这炉丹药炼制出来,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我还得仰仗两位,多想一些办法,两位总不会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墨青山淡淡说道,他不是傻子,刚刚紫向明突然出事,他怎么想都觉得古怪。而且他循着罗天施展的秘术,于冥冥中看到的那只竖瞳,更是与紫向明眉心的竖瞳,有几分相像。这事,容不得他不在意。
紫向明和雷鸣闻言,心中都是一沉。
片刻后,雷鸣一笑道:“这样也好,不过不知城主能否让我看一下祖神之血,我对那东西好奇的紧。当然,我也知道,紫兄炼制万劫生魂丹失误,我们也没资格再向城主求取此物了。
“不过我这些年走南闯北,也得了一些宝物,像刚刚罗天所说的造化生灵丹的三味主要材料,我恰好手里有,另外我还可以再加些东西,向城主兑换祖神之血,不知可否?”
“哦?”墨青山略显意外,他沉
了片刻道“这事还是等罗天将这炉丹药炼制结束再说吧。”
雷鸣闻言,眼睛一眯,似是不甘,却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看着正自信洋溢炼制丹药的罗天,眸中隐约闪过一丝
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流逝,即将炸炉的丹药在罗天所获的传承中记载的奇异手法下,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在即将开炉取丹之时,罗天赫然转过头,冲墨青山道:“城主大人,接下来,我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独门手法!”
“众所周知,在凝丹之时,丹药中总避免不了有一些杂质,很多人都说这些杂质对丹药药效没有多少影响,可没有多少影响,便是有一点点影响,我秘传的炼丹术,追求的是
益求
,不允许有一点影响药效的东西存在!”
罗天说着,手中印诀一掐,顿时一道炽白火焰,飞至到了药鼎下方。
在罗天的控制下,那炽白火焰,一衍二,二衍三,不大一会儿,就衍生出了千万道微小的火焰,这些火焰,如一颗颗亮白星辰一般,拱卫着悬空而起的巨大药鼎。
观看罗天炼丹的紫向明和雷鸣,在听到罗天所说之话时,脸色都是骤然一变。
做完这些后,罗天微微一笑:“现在就好了,现在只要再等一会儿,这炉丹药,就可以成了,而且与这炉丹药无关的任何杂质,都会被我的星辰炼丹火,炙烤剔除干净。”
“轰!”只是罗天的话刚刚落下,与墨青山不远的雷鸣,突然如闪电一般,骤然冲到了墨千芸身前,手臂探出,手指一弹,按在了墨千芸的额头上。
“大胆,你要做什么?”
墨青山转过身,脸上尽是怒意,在雷鸣爆发之时,他就已经发现了,可是雷鸣与墨千芸实在太近,而且,他也没有想到,雷鸣的速度居然那么快,竟然不比他慢多少,所以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让雷鸣制住了他的女儿。
如果一朵白莲花的墨千芸,脸上也浮现出恐惧之
,她从小到大,都在人的保护下,甚至于,他连战龙城都没出去过,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因此陡然遭遇这些,一下子就让她纯净如小鹿般的眼中,闪烁出了一圈圈水波。
“我要什么,城主大人应该很清楚吧?”雷鸣冷冷一笑。
已经擦去嘴角血渍的紫向明,这时也走到了雷鸣身边,对他所做的一切,似乎没有异意一般。
唯有紫天城,微微有些傻眼,没有想到自己师傅还有父亲,竟然这么大胆,敢当着城主的面,一名皇级强者的面,劫掠他的女儿。
“你们好大的胆子,紫向明,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事后灭了你紫家在战龙城数万年的根基吗?”
墨青山沉声问道。
轰!罗天伸手一拍药鼎,在他控制下急速旋转的药鼎,陡然静止。鼎盖在震动之下,冲天而起。而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带着沁人心脾的药香,也从药鼎中冲出,似
逃走一般,但是在罗天的悄无声息的引动下,那丹药终是落到了他手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接着他转过头,淡淡说道:“毕竟他的事情,马上就要暴
了,而暗算一名神皇级强者的独子,本就是大逆不道,要被抄家灭族的事情。”
“你是说,他们就是暗害龙烨的凶手?”
墨青山闻言,眼中的杀意,如狂风骤雨般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