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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3节栽赃陷害
 安夏被这直白的宣告弄的心头大,对于北冥萧如此剖明心迹的表示,登时方寸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手中把玩着手帕,甚至不敢抬头。

 难得的有几分娇羞之态,毕竟北冥萧的话太过直接了。

 好在今天的北冥弦在做新郎,不然,被撞见,真的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两人一前一后,立在房中。

 明月慢慢西移,屋内的碎影织缓缓变动,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越过繁枝,透过木窗,一点点照应出不同的景物。

 安夏没有回身,她知道北冥萧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如同自己的目光一直在地上的月影上一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不过那过去的时间,犹如沧海桑田一般。

 一切皆能变化,徒留身后一人仍在。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弄的安夏有点不安了。

 “我走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北冥萧无奈,因为安夏不接话,他也有些失望了,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太过唐突了,而且他们的身份摆在这里,是无力改变的,只得告辞。

 更明白,多说无益。

 安夏的心太了,这时心下一沉,忽然想起还有事情,忙喊道:“等一等。”

 从身上掏出了两只瓷瓶,将里面的见血封喉飞快的换了一下位置,交给了北冥萧,并且将颜贵妃的阴谋说了一番。

 她知道北冥萧定会帮自己的,所以不必隐瞒。

 “你打算怎么做?”北冥萧接过瓷瓶,用力握了握,他知道安夏从来不是饶人的主,有仇定会报的,既然如此安排,定有深意。

 安夏神秘一笑,摆了摆手:“这可是重要机密。”

 北冥萧也没有计较,他早就习惯安夏如此了,将见血封喉带离了皇宫,安夏既然不肯说,那么他也不会多问,只是今天打算来找她的事情却也没顾上提。

 被这么一闹,安夏也没了睡意,将那只瓷瓶清理了一遍,重新装上了另一种‮物药‬。

 中医博大深,有很多相似的‮物药‬,不过功能却大相径庭。

 一大早,安夏就梳妆打扮,在东宫里布置了起来,姿态高调,东宫里更是一片喜气盎然。

 “小姐,太子和李侧妃来了。”红叶一溜小跑进来禀报,按照规矩,侧妃今要先来向太子妃请安。

 安夏点点头,完美无瑕的扮演着一个太子妃的高贵从容大气,北冥弦负气的别过头,这个女人倒真大方,却是自己怎么有点像是卖身的伶人呢?

 “来来来,侧妃新入宫,你我便是姐妹,不要过于拘谨,快点过32来坐。”喝过请安茶之后,安夏十分热情的拉着李馨儿入座。

 这走动间,谁也没有注意的是容德的袖口里多了一物。

 “谢太子妃。”李馨儿红着一张俏脸,有些扭捏的陪坐了下来。

 安夏这个主人十分尽职尽责,早膳准备的也比较丰盛,席间笑语不断,只有北冥弦在一旁像是被冷淡了一般。

 席间,安夏亲切热络,十足演绎了一把宫中姐妹情深的戏码。

 只是李馨儿反倒是有些食不知味起来,她抬头看着安夏的侧脸,如果像预料那般,她服毒之后遭到连累最惨的就是这个对她热情至极的太子妃吧。

 这么想着,对于安夏的频频招呼,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权衡这个感觉实在是非常微妙的,前一刻李馨儿还在心里为安夏慈悲,下一刻便咬紧了牙关,一股定要安夏死无葬身之地的仇恨油然而生。

 为了守护她的亲娘,所以太子妃的罪就一定要大!

 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走下去。

 李馨儿想明白之后,对于安夏夹过来的那些菜拼命的吃了下去,一顿早膳把她撑的肚皮鼓鼓,颇有最后一餐的感觉。

 两个女人巧笑倩兮,倒是北冥弦有些坐不住了,不时的去瞧安夏。

 在他的印象里,安夏不给他使绊子就不错了,怎么现在倒改了心?现在情形对他只有利而无弊,就是心里头觉得怪怪的。

 也因为安夏如此大度得体,对她的印像都改变了不了。

 宴席一撤,李馨儿就忙不迭的告辞离去了,她吃了这么多的东西,又喝了安夏的茶,也该“毒发身亡”了。

 这么想着,回去的脚步便有些沉重了。

 湖面上的冷风吹过来穿透衣衫也丝毫不觉得冷了,脚下的落叶沾在了裙角也是视而不见,两旁的宫女有心靠近,但是看着自家主子有意避开她们的样子也不好靠的太近。

 容德低着头跟在后头,趁人不备一闪身就先一步抄了近路回了碧月斋,将袖子里的那东西完璧归赵的放了回去。

 以他的功夫,做这一切,根本无人能察觉。

 李馨儿脚步踉跄的回了宫,就将宫人们打发了下去,吩咐他们整理库存,说是要把碧月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好,不能有任何的杂乱。

 宫人们都知道这位新来的主子很得太子妃的喜欢,更得太子心,倒也不敢偷懒,全部一溜烟的钻进库房里去整理了。

 “娘,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李馨儿打开妆匣,从里面的暗格里掏出了一只瓷瓶,点翠鎏金,细致非凡,仰头就倒入了嘴里。

 苦…

 味道好难闻…

 李馨儿最后的意识就只剩下了这些,然后觉得头脑好晕,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要死了吗?终于解了吗?似乎死也不是很难接受啊,好像是睡着的感觉…

 容德从外面走了进来,角一勾,俊俏的脸上挂满魅,接着扯着嗓门慌乱的大喊起来:“侧妃娘娘晕倒了!”

 这一喊,顿时整个碧月斋都热闹了起来。

 大家心里害怕的不行,有眼力劲儿的则飞快的跑去请太医请太子,剩下的人手忙脚的将李馨儿扶到了上。

 只有容德很淡然的将那只瓶子收了起来。

 演戏要全套,留着这么明显的证据,不太好处理啊。

 “娘娘,你可不能有事啊…”“老天保佑,娘娘快点醒来吧…”

 屋子里一些宫女错落的跪在前,纷纷垂泪。

 这倒不是她们对这个进宫一天的侧妃有多么深的感情,也无关忠心,只是碍于宫规,娘娘死的不明不白,那么她们这些宫女必然要受连累啊。

 轻则罚做徭役,重则丧命。

 一时间,整个碧月斋哭声震天。

 安夏笑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大手一挥,便去看热闹了。

 勾结前朝官员,私相授受,密谋毒害侧妃,啧啧啧,颜贵妃的圣宠也该到头了。

 来来往往的宫人们不断穿梭在碧月斋,皇后,太子纷纷赶了过来,偏偏安夏姗姗来迟,落在有心人眼里立刻有了挑拨的理由。

 这倒让皇后有些意外。

 颜贵妃虽说刚给小产,但是太子侧妃毙命这样的行动正是出自她的手笔,所以听到消息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她没了孩子,皇上对她的宠爱也冷淡了些,北冥弦对她也是若即若离,颜贵妃将这一切的罪过全部都归拢到了安夏的身上。

 只有安夏死了,她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安夏来的最晚,也是一脸的悲痛:“用早膳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人就没了呢…”

 颜贵妃就等这一天呢,如今一瞧安夏进来,顿时发难:“太子妃难道又去哪个地方厮混了不成?侧妃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及早来看看吗?”

 屋子里的人纷纷将视线落在了安夏的身上。

 皇后只是翠眉微皱,她和安夏并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可是如果安夏这么耐不住子,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的话,那么她就只好废掉太子妃了。

 “贵妃娘娘身体不适还能如此关心东宫里的事情,臣妾与之相比,的确是失职。”安夏皮笑不笑。

 众人听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皇后凤目一扫,在颜贵妃身上顿了顿,便落在了太医的身上,问道:“侧妃如何了?”

 太医连忙收了诊脉的手,回道:“臣驽钝,从未见过如此难辨的脉相,娘娘的情况实在是难以说清。”

 “废物!”说话的是太子,上前一步。

 昨晚才绵恩爱过,今天让他接受佳人撒手人寰,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不过太子越愤怒,颜贵妃心里就越开心,待会只要查出是安夏下的毒,那么一切就可以按照她想的样子进行了。

 “太医院养你们何用?赶紧救人,要是侧妃醒不过来,你们就都滚出宫去吧。”北冥弦气的眼睛发红,这变故生的太快,他无法接受。

 提头来见那种话也只有皇上才有资格说,他现在一个尴尬的太子,最多也就是用点手段把这些人革职了。

 颜贵妃也添油加醋道:“侧妃脉相看不出,那么为什么一直不醒?”

 她给的毒药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啊,难道时间久了失效了?不应该是立刻毙命的吗?

 安夏站在一旁,好整以暇,根本没她什么事儿一样,毕竟她都安排好一切了,只要看戏就好。

 “娘娘可能是中毒了。”许久,太医终于给了一个说法。

 而且十分靠近颜贵妃希望的那样,顿时大喜道:“中毒?来人呢,将伺候侧妃的宫人们带上来,侧妃中毒,这些奴才一定不了干系,才进宫一就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这些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言下之意明了,这些奴才一定与新入宫的侧妃没有冤仇的,矛头再一次指向了安夏。

 太子侧妃入宫,最不安的应该就是太子妃安夏了。

 很快,碧月斋里的宫人就带到了屋子里,跪在了地上。

 “你们说说,侧妃都去过哪里?吃了什么?”皇后开口问道,经过颜贵妃几句挑唆,皇后也对上了安夏。

 昨李馨儿才入的宫,说来说去,去过的地方也就只有安夏那,太子来也是宿在了碧月斋里的。

 “好啊,太子妃好毒的心肠,竟然容不得太子身边有女人吗?害了一个不成,又来害第二个了吗?”颜贵妃手指直直的戳着安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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