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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老将出马可顶俩
 一挥手中厚重的斩马刀,契丹国将来最富传奇色彩的年轻将军耶律斜轸冲出阵来。他出生在契丹大部落,祖父与耶律阿保机同族,曾跟随大辽开国皇帝鞍前马后。耶律斜轸少年有奇志,擅长谋略,但其人懒惰,不知维持生计,只知道走马观花,猎游玩。

 这一次南进关中,就是家族中老一辈看他不惯,借机把他踢了出来!

 这位才十八岁的少年,虽然纨绔至极,但穿上盔甲起,如同换了一个人:不仅把精力用在骑上,更是体恤下属,兵治政。从雁门关开始,他就跟在耶律休哥身后,攻过代州,打过晋州。在晋州让李丛嘉算计,吓得落荒而逃的就有他一个!

 自从耶律绍棠被调去灞岭,他就到了南大营,接掌了只剩下七百人的皮室军。补充了三百汉军勇壮,他开始意气风发起来。

 现在,他盯着右军与中军这条不显眼的隙,准备大展神威,切入两军之间,为僵持的战局打开一道缺口。

 挥着捡来的斩马刀,他一指前方的隙:“冲,冲进去,每人赏千金!”

 反正不是他花钱,深知汉军贪财脾的他,大声呼喝着,催动战马,裹胁着如同辽人打扮的三百壮汉向前冲去。

 箭雨从天而降,耶律斜轸大刀挥舞,将自己身前舞成一片空白,随手将挡在前面的木盾一刀两断,然后一指前方:“杀!”他一马当先,跨越了稀稀拉拉的长手后队,径直冲进了箭手的队伍。

 手中只有横刀的箭手如何能抵挡这些凶神恶煞,只用了几分钟,挡在他正面的队伍如鸟兽散。

 没有追击这些败军,他把目光转身了右侧的中军方阵,正要侧马狂冲,却见南城门外寨,一队步军奔行如飞,手中长长的投忽然直立而起。

 耶律斜轸全身有一种骨悚然的感觉:这是被野兽盯上的直觉,是一种面临死亡的本能反应!

 他左脚离蹬,身子一歪,整个人拖在马右侧。

 “嗡”如同八牛弩发的声音传来。

 他陌刀在地面上一支,整个人斜着翻滚而出。

 “扑哧”“扑哧”数声刺透骨髓的音响过,他在地面上看得分明:自己的五岁枣红战马如同被扎漏的气球,全身红色血飞溅,奔出十几米,一头摔在地上,再也不复挣扎。

 三只手臂长短投,几乎全都没入了马身。

 放眼望去,铁不仅死了他的战马,更是将他身后跟得紧的数百人连人带马钉在了地面上!耶律斜轸脑袋里瞬间涌起一人的名字:王景崇!

 这位曾经向辽国重臣萧翰送过重礼求官的节度使,虽然人品不咋样,但却有着惊人的武艺,手下更有三千死忠!

 这支铁都,全都是他家乡河北刑州壮勇组成,在南征北战中死伤不少,现在能战者只有一千五百人。他们最显著的标志就是一手投

 与弓箭相比,投的距离不足百米。就算骑在马上投,也难穿一百五十米外的皮甲,远不如硬弓强弩。但是投在近距离内威力惊人,威慑力远超弓箭。

 比如弓箭要考虑风向、空气出去的速度也不快,灵敏一点的完全可以躲开或者拨打,但是投矛速度快、力量大,一旦被瞄准,几乎没有办法躲过去!

 双方离得不到一百米,耶律斜轸根本不敢站起来——他可不想成为马蜂窝!

 他手下的几个百人长举起刀槊,战马嘶鸣着呼啸而来。马借人势,人借马速,转眼间就冲过了五十米的距离。

 “!”

 投第二轮投远不如第一轮效果好——分散开来的战马只在一瞬间就能跑几米远,想中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当冲到近前时,也有二百多骑消失在眼前。

 耶律斜轸站起身来,紧跑几步,拽住一匹无人战马缰绳,纵身一跃,重新出现在战马之上。他间弯刀,一刀劈开一个正短矛的铁都卫脑袋。

 他的盔甲服饰出卖了他的身份,转眼间数个铁都卫围了上来,双手倾一的重锏,击打得弯刀发出绝望的嘶鸣。又斩杀一人,他感觉右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战马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痛感让他的大脑异常清醒:如果战马再挨一下,他就算彻底待在关中这片土地了!不行,自己绝不能死在这儿!

 一个对冲过后,他调转马头,手下只剩下三百多骑了!

 对面的步军还有七百多人,转过身来,居中是一位老将军,须发皆白,手提一大铜,足有五六十斤,这在步将中极为少见!

 “王景崇?”耶律斜轸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老夫在此,今杀贼,不胜不归!冲!”

 耶律斜轸脑袋一晕:自己手下这五百多人已经明显有了惧意,如何能胜!

 “随我来!”他一磕马肚子,向前狂奔数十米,径直奔右翼兴唐军杀过去。

 手下士兵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不战而逃?

 三百多人中有几十人是汉人,马上明白耶律斜轸的意思:如果和对面的七百多疯子死拼,一个都剩不下。相反,冲击已显混乱的右翼,有可能取得辉煌胜利,至少能逃得一命!

 他们几十人冲过去,后面还在犹豫的契丹皮室军也醒悟过来:能不死,谁愿意白白送死?

 看着面前的辽人竟然逃了,王景崇一声怒喝!

 右翼八千人面临四千铁骑冲击本身已显颓势,他刚才如果灭了这一千辽军,守住和中军之间的通道,至少中军还能增援,现在可坏了!

 果然,右翼的指挥使戚少南慌了,他一面急呼后退,一面开始向中军方向溃败。王景崇心头大怒:这个混蛋镇国大将军(是李守贞封的,相当于三品武将。现在被呼延朔任命为右翼指挥使),丢尽了自己的老脸!

 “列阵,死战不退!”王景崇脸色通红,既有气愤,更多的是奔跑造成的血气上涌!

 兵败如山倒,本身已经败势明显的右翼军,随着耶律斜轸的侧袭和戚少南的擅自撤退,整个崩盘了!长手在前面连战辽军,早就力竭,他们正躲在弓箭手身后准备木盾,忽然间三千弓箭手如散群之羊,一下子逃向后方,把还剩下三百多人的他们了出来。正在上弩的一千多踏张弩手和两千多民夫,一下子傻眼了!

 马蹄声急,一片雪花刀片涌来,三百长手只来得及刺出手中最后一,便血染当场。

 两千多辽人铁骑如一阵风,着弩手、民夫和弓箭手冲向中军大阵,试图打中军布置。王景崇真后悔不听呼延朔的话啊!没有强力的陌刀手坐镇右翼,再加上戚少南的先行逃跑,整个战局要坏事!

 他一下将大立在地上“投,冲击本阵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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