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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双头蛇的真相
 一听景元帝说只要他能像个正常人似的活上两天就能解决掉所有的事情,杓兰只觉得自己心里悲喜加,喜的是景元帝能平定乾坤,善恶到头终有报,悲的自然还是景元帝终要撒手西去,心里一阵思绪翻腾之后,她一个没忍住,忽然就抱着景元帝的胳膊放声大哭了起来。

 “父皇,兰儿不想让你死”

 看到爱女如此的伤心,景元帝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现在无论说些什么,在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所以他动了动嘴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将杓兰搂进怀里拍了拍。

 看着这样的父女两个,淑妃忽然笑了起来,仰着语调说道:“既然小兰儿你舍不得你的父皇,那陪着他一起去到曹地府里不是很好,正好也全了你这颗孝顺的心!”

 杓兰从景元帝怀里抬起头来,伸出手背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慢慢的走到南宫雪的面前,忽然抬手朝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杓兰十成的力道,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南宫雪一下子被打的偏过了头去,杓昀见状赶忙上前,一把将杓兰推到在了地上,要不是身后的暗卫拉的快,杓兰还得被他踹上一脚。

 季闲云将杓兰扶了起来,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杓兰摇摇头,又狠瞪了南宫雪一眼,杓昀见状护在他母妃的前面,骂了杓兰一句没良心。

 “我是没有凉心,因为我心里留着的血是热的,跟你不一样。”

 “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兰儿妹妹还有这种伶牙俐齿的心思。”

 杓兰心中憋气,咬着牙反问杓昀“这种时候?我倒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时候?!”

 杓昀皮笑不笑的哈了一声“这种时候,当然是你的好父皇马上就要归天,大彧朝将由我登基为皇的时候!”

 杓兰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四皇兄,然后低声缓慢的说道:“你不要忘了,他是我的父皇,也是你的,你凭什么这么恨他!”

 杓昀看了眼坐在软榻上的景元帝,问道:“兰儿,你可知道母妃她这么多年来除了人前的光鲜,人后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杓兰回答道:“种什么样的因,就会得什么样的果,怨不得旁人。”

 景元帝这个时候忽然招手让杓兰过去,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不要再争论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还不如将时间空下来多陪陪你父皇我。”

 杓昀听到景元帝的话之后,充满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回头对南宫雪说道:“这种男人,真不知道母妃你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南宫雪伸手着脸,慢慢说道:“人常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约指的就是你母妃我这样的了,人也常说爱有多浓恨有多深,这个不用大约来说,指的肯定是本宫这样的,所以慕淥修,将来你到了九泉之下可不要恨我,毕竟我是那么的喜爱你,为了你将什么尊严脸面的都付之脑后,而你却让我在暗无天里苦苦挣扎了那么多年!”

 景元帝看了看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红红巴掌印的南宫雪,认真的说道:“朕曾经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这偌大的后宫,就是我许给你的天下,到现在,朕仍要这么说,因为当时晋封你为朕名誉上的女人的时候,朕就说过,这辈子除了小娴在我心中的位置,你要什么都可以。”

 “这话,你对每个渴望得到你真心相对的人都说过吧?”

 景元帝摇头笑道:“当然没有,因为她们要从朕身上得到的,从来都不是真心!其实你和她们都一样,不过是你的野心比较大,要的不是朕能给予你的家族荣耀和荣华富贵,而是朕治理下的盛世江山!”

 南宫雪的脸色忽然间狰狞了起来,对景元帝恶狠狠的说道:“我跟她们不一样,因为我对你是满腔的真心真意,而不是只想着从你身上得到些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

 景元帝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你对我从来都没有真心,有的只是心底深处的不甘!”

 “二十多年啊,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当然会不甘!”

 景元帝忽然不再接话,而是低头敛眉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南宫雪见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没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也有这种无话可说的时候,被人说得哑口无言的滋味,好受的很吧?”

 景元帝仿佛没有听到南宫雪的这番嘲讽一样,仍旧是低着头坐在那里想心思,杓兰有些担心的推了推他“父皇,你怎么了?”

 季闲云也有些担心的走了过去,没想到他才刚站到那里要开口,景元帝却忽然抬头看向了他“闲云,那个丸药吃下去,朕能活多久?”

 杓昀一副懒洋洋的口气话进来“你身上的毒是母妃精心调制出来的,就算是求来天上太上老君的金丹,也不会让你多活上一天的!”

 仿佛知道杓兰要发怒一样,景元帝眼睛看着季闲云,手却猛然抓住杓兰的胳膊晃了两下,示意她不要激动。

 “闲云,朕在问你话!”

 季闲云缓缓的伸出四个手指头,伸出去之后却又蜷起来了一,小声说道:“可能是刚才那个数,也有可能是这个”

 “那好,既然如此,朕也就心中有数了。”景元帝忽然转头看向南宫雪,一双鹰目霸气锐利“朕问你,当年小娴的死与你有没有干系?”

 南宫雪爽快的点头“当然有,只可惜这兰丫头命大,居然没随她那个惹人厌的母后一起去死!”

 景元帝拽着杓兰胳膊的手紧了三分的力道,继续脸色不变的问道:“旸儿的死,与你有没有干系?”

 “当然也有啊,要不是那双头蛇难养,那小子早就死了,我也能少辛苦些日子,你可不知道,看着两个讨厌鬼整里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是多了恶心的一件事情!”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总说是我糟蹋你的真心二十多年,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因为你从骨子里说起,就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蛇蝎心肠这个词可是半分都没有辱没你!”

 “哈,除了这么说上一通,你又能怎样!”

 景元帝的眼光越发的锐利起来,身子微微前倾道:“朕能怎么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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