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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血染沅河
 郑之权自恃计谋过人,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沅河之上,北、山两县近万大军,分乘数十只战船,强行渡河。

 沅河之南,南河令卓两眼微眯,平头正脸,极不配的再凑上一撮山羊胡,此时,他正紧盯着北、山两军驶入河心,即将下令。

 突然,山城军调转船头,顺而下,直奔北河一方!

 见山城战船自上而下,来势凶猛,惊得郑之权魂飞魄散。

 莫说十数只战船,便是三五只,借上水势,已方也会损失颇重,何况南河一方仍虎视眈眈!

 友谊之船翻的突如其来,让北河军措手不及。奈何全军已至河心,进退两难,几番权衡之下,郑之权情急之下,令大军调船奔向下游。

 于是乎,场中形势甚是诡异。河上山、北两方追逐而下,岸上南河一方驻足观望。

 北河不知山城所为何意?南河更不知敌军所唱哪出?只有北河心中有数,三方大军便耗于此处。

 山、北相逐直下,郑之权见前方便是南河、越河二县界之地,心中顿时欣喜。

 “只要进得越河,便可求助于李贽小儿,想来自保不成问题!”郑之权如是想着,于是船速更提了几分!

 而身后山城军见此却有停船靠岸之势,郑之权好歹老狐狸一条,突然心生不妙,却为时已晚!

 北河军前方战船“咚、咚、咚”相继随声摇动,想必定是撞了暗石。后方战船避闪不及,前后接连相撞,随着便开始下沉!

 郑之权心底咒骂,挥手抹去额头冷汗,真是哭无泪。事已至此,只好下令大军弃船而逃。

 虽说秋水甚凉,也比丢了小命强上几分,好在军兵们生于临海,颇识水性,将令一下,便纷纷跳入水中。

 也不想山城军既已你到此,又岂会留你活路?

 回看那丰凯议事,出来丰凯,李贽便吩咐管家追上山城令郝文岭带了口信,山城一方半信半疑,却仍留了心眼。

 果不其然,不眼线报称,丰凯新令夜载库银,赶往北河!

 郝文岭心中气闷,你不仁,我不义!郝文岭有意与越河暗中结盟,还得知会县尉何力亨。你听这人名,就知此人又一莽夫!

 何力亨听了此事,怒气胜于海啸,便要剐了郑之权!几番安抚,才平了他满腔怒气。

 二人一合计,随后夜访越河,与李贽暗中密谋,决定在南、越界之地设伏,先亡北河,再灭南河,于是便有了今一幕!

 回看沅河,南河众军踏船跳水,顿时惨叫连天,却是水下尖竹夺了各自性命,河中朵朵红云初升,船上个个目瞪口呆!

 偏它并非完结!“唰、唰、唰”伏于两岸的越河军纷纷起身,前赌后截,两翼受阻,可谓逃生无地!

 越、山两方同时捻弓搭箭,漫天箭雨随声而落,北河一方哭喊连天、江河裂,血腥之气、随风飘散,数里之外,狗惊人惧!

 箭落声停!除却空中鹰啼,沅河之上再与半人息!

 南河军虽不明所以,却乐在坐山观虎斗,远远观得五千大军血染沅河,心惊之余更是欣喜若狂。孰不知自家后院早已起火!

 “报,大人越河来袭,县城告破!”一声令报如平地炸雷,响起于南河军中,众士卒瞬时慌乱!

 南河令卓等人,纷纷嗔目视之。眼前所见便是山、越二军,何谈越河大军袭破县城?

 偏将怒喝一声“来人,此人扰军心,拖下去…”此音未落,南河众军便见得远处旌旗招展,上舞“越河”二字,煞是刺眼。

 除却赵普部设伏于此,其余军兵由李贽亲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南河县城后并未停留,便直奔沅河而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说的正是此时!数月之前,丰南联军齐攻越河,仍历历在目,未等令出,越河军如猛虎般冲向敌军!

 两军战,一方是有备而来,军众将广且士气正旺;一方是仓促战,县城被袭又腹背受敌,nosuspense,南河必败!

 卓心知难逃此劫,然身为一方父母官,断不能让这几千子弟枉送性命!锋片刻,便果断降于越河!

 细看此处,南河独降越河,未提山城,实乃高明!卓并非良将,却是实足的好县令,更是难得的谋略家,小小的投降也足以显示其聪明才智!只是,他遇上了奇才----李贽!

 转眼间卓心中便想了许多:首先,降于一方,另一方必心有不满,若是山、越相争,自然利于南河;

 其次,值此世,纳降一方定会收己方于帐下,而不是遣散,如此也不至于南河军兵分两地,互相少了照应;

 再者,为何不降于山城?卓多年为令,山城令、尉二人有几分墨水,他能不知?

 先亡北河,再亡南河,如此毒计,绝不出于郝、何二人!那便是这名不见经转的李贽,南河军随他而去,也有个好下落!

 李贽笑看卓一番,命赵普,王居将二人纳降,自带御龙婉儿来到山城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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