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羽蒙走到甲板伸了个懒
。
今天早晨天气很好,海风吹得海波起沫。
他扎起的黑发编了几条小辫,海风穿过发际,抚
他的鬓发,美丽的双眼炯然深邃,而放
潇洒、桀骛不驯的外表,更透
出与大海搏斗练就出的坚韧性格。
不知何时出现的颜乐,看着他
风的俊美侧脸,有些看傻了眼,这个酒鬼正经的样子还真是
人,眼前的男人跟昨晚一副落魄样的酒鬼,真是同一人吗?
发现有目光盯着自己,花羽蒙转过头去,看见发愣的她。
两人四目交接,颜乐心头一惊,其实当她一早起
,发现身旁睡的是他,也忆起是自己跳上
的,她就羞得逃出房,现在对上他的眼,心中有些莫名紧张。
“被我
上啦?”花羽蒙嘴角勾起一丝嘲笑。
颜乐窘着脸,朝他吐了吐舌。
“去帮我拿两个包子来!我饿了。”他朝她吩咐了一声。
“要吃不会自己去拿喔!反正你也无所事事。”她直接拒绝。
“拿包子是副船长的工作。”
“谁说的?”她技起
大声反驳。
“船长说的。”他一派正经。
“哪有这种道理?”
“副船长本来就是该做船长指派的工作。”
“那船长的工作呢?”她不屑的反问。
“指派副船长工作。
“你…”她瞪大了眼,难怪昨天副船长的事,他答应得那么爽快,真是小人。
“是!我这就去拿包子,船长大人请稍候。”她夸张的将双手握举在
,大大的鞠了个躬,转头就走。
花羽蒙看她装模作样,不
哼笑出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言一行,都让自己觉得好笑。
乖乖从厨房拿了两个包子,但颜乐可不打算拿去孝敬他。
她迳自啃了起来,还在船上闲逛,才一天时间,她就完全习惯了海上的颠簸,不
对自己强大的适应能力自豪不已。
她今天可把这艘船给看清楚了,在这浩
的船队中,小花的这艘船可真是异类,说得贴切一点是一颗老鼠屎,这么大一艘船,除了舱里划桨的四十个船奴,和几个负责掌舵和观测的水手,她怎么找都不超过十个海盗。
外表是气势惊人,里头却冷清得可怜,随便在甲板上晃晃,就看到好几处破
,这破船到底坚不坚固啊?为什么一个船长可以把自己的船搞成这样?再转头看看其他船的严密戒备,她摇了摇头。
颜乐走到船首的甲板,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她好奇的走过去凑热闹,好不容易把头钻进了圈圈里。
“你们在干嘛啊?”
“你看!不就这么回事嘛!”铁傻抓着他的小胡子。
颜乐面
狐疑的往地上一看。
“哪来的破铜烂铁?”
“唉!连副船长都看得出是破铜烂铁,咱们还有什么搞头啊?”飞子叹了一口气。
“就是说啊!真是狗眼看人低。”胖丁也忿忿不平。
“到底是怎样啊?”颜乐还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刀疤开始解释“咱们龙啸盟每次有了任务,每船抢到的东西都要
出来,最后由上头分配给各船,抢得多的被分配的也就多,咱们这次被分到的就是这些啦!”
“分到这些东西能干嘛?”颜乐啃着包子看着这一堆锅碗瓢盆,看就觉得是分剩的。
所有人都无奈的耸耸肩。
“那上次任务咱们到底抢了什么东西啊?“她抬头问道。
“我们也不过十来个人,哪冲得过人家?所以就空手回来啦!”
颜乐差点昏倒,那也不能怪人家不分配给他们了。
“该不会每回任务都空手而回吧?”她皱了眉。
“当然偶尔会抢到几箱啦!”胖丁抓着头傻笑。
颜乐冷眼看着这夥人,难怪上回会看见他们去市场买鱼。
“每回都分配到这些东西,那平常大家吃的用的,都是哪来的啊?”
颜乐不解,总不会每回都上市场买吧!那也要钱啊!
“那些是头儿的,头儿平常要什么有什么,隔壁补给船都会准时送来,不敢怠慢啊!”飞子解释。
“补给船?”她歪着头,那又是什么船?
“那是队伍里储藏伙食的粮船,专职头儿的食物和酒粮,送过来了再由胖丁料理。”铁傻详细的跟这新上任的副船长解释。
“其他水手的食物,就要靠自己去拚了,可是我们根本拚不过别船的大队人马。”
“所以都分着头儿的吃,他也不会介意的。”胖丁笑得更开心。
“当船长那么威风啊!”她眨了眨眼,那副船长能分到些什么呢?
“他可不止是船长,鼎鼎大名的花羽蒙可是我们整个龙啸盟的大首领昵!”
铁傻很得意的提高了音量。
颜乐的下巴差点掉到
口,她转头看看四周,这么浩大骇人的队伍,就凭那个放
落魄的酒鬼也能当首领?既然他是首领,又为什么要窝在这艘小猫几只,连大炮都没的船上?这也太奇怪了吧,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突然她手上一空——
“干嘛抢我的包…”她生气的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包子已落在花羽蒙的嘴里。
“这是我的包子!”花羽蒙大口的咬着剩下一半的包子,他苦等不到包子正要去厨房抓人,竟看到她在这里吃了起来“你在这里干嘛?”他两口就把包子给
了。
“在看你这艘丢人的船,这回又分到了什么好东西。”颜乐没好气的说。
“谁在意这些东西啊!”花羽蒙随意踢了下满地的锅碗瓢盆。
“可你不觉得丢脸吗?”她睁大眼,正
道:“你看看四周的船,甲板上随时有人站岗守着,一眼看去充满纪律、精神抖擞,让人肃然起敬。再看看你们自己…”她指着眼前这些人。
所有人相互对望,包括花羽蒙。
“这条船上加我也不过十来个人,但几只小猫却个个懒洋洋的,人家船上成排的大炮那么大一支,我们连
小烟火也没有。”她又指向天空继续炮轰“你看看每艘船上挂的大旗,看起来威风八面,咱们的都旧成那样了也不换一面,而且还破了一个大
。”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桅竿上的旗子。
龙啸盟的每艘船上都挂有三面大旗,最中间的主旗,就是黑色的双龙焰旗,是每艘船都相同的精神标志,左边的是等级旗,依照每艘船每次任务的成果为依据,表现好的挂正红旗,接次是二等黄旗、三等蓝旗,最差的是低等绿旗“鄱海十七号”是唯一挂低等绿旗的船。
而最右边画着骷髅的是船旗,骷髅头下方刺着每艘船的名称,鄱海十七号的那面船旗上,果然破了个大
。
“对耶!破了个
怎么没发现啊?”
“老鼠啃的啊!”“老鼠又不会飞,哪啃得到啊?”
“那你说是怎么来的?”
众人开始对那个
的来历议论纷纷,完全忘了一旁的颜乐。
颜乐只能张大嘴愣在一旁。
“那你有何高见?”花羽蒙拿起
间的酒壶喝了一口。
“这…首先…至少要把
补起来啊!”“这简单,就交给副船长去办好了。”花羽蒙说得很理所当然。
她一愣,又是她?怎么副船长的工作那么多啊!都怪自己嘴快,当什么副船长,中了他的计。
“我真想不透,你这放
模样,为什么可以管那么大一支队伍?”她朝他递去一个质疑的眼神。
“用不着我管,有其他人在管。”他对这个问题显得很没兴趣。
“那还要你这个首领干嘛?”
“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脸上没了笑容,转身走去。
听出他口中的轻描淡写,颜乐看看身边,其他人的脸色全绷住了。
这小妮子竟那么口无遮拦的对头儿说话!
而对她发问的问题,更是吓出一身冷汗,没人想面对,纷纷走避。
颜乐一人满脸疑惑的呆站在原地,努力回想刚刚是说错什么话了?
她快步的又跟上花羽蒙。
“你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那你的船什么时候会再到汴港?”
“你从汴港来的?”他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异色。
“是啊!什么时候?”
“永远都不会。”他又提起脚步大步迈开。
“不行啊!若我哥哥找不着我,他会担心的。”
“是你不请自来,与我何干?”他加快了脚步,想甩掉黏人的牛皮糖。
“我上得了船,你这个船长好歹也要负点责任吧?”颜乐依旧穷追不舍。
“我需要负什么责任?”花羽蒙口气开始不耐烦。
“是你让我有机可乘溜上船的啊!”她尽力的想狡辩,丝毫不让自己吃亏“你根本就没做到一个船长应有的榜样。”
从昨天开始,这女人就不停地数落着他的不是,花羽蒙不
又好气又好笑。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低下头面对她。
“在我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的不是?你又做了哪些了不起的事了?副——船——长——”他瞪着她,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被他这一问,颜乐顿时语
,是啊!这是他的地盘,她随便闯入是没资格指责他,但她仍不平。
见他的气焰胜过自己,她懊恼的嘀嘀咕咕,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好!我会做到副船长该做的事,你就等着看吧!”她用力的拍了下
脯,好大的口气。
“随你便!”他不想再跟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女人闲扯下去,走进船舱,砰的一声关上门。
颜乐停了下来,站在门外,他竟然用这么瞧不起人的口气敷衍!她重重跺了脚,反正话已出口,就让他见识一下,她这副船长可不是当假的。》》》
夜幕拉下,月儿不睡。
颜乐摊开了大旗,盯着上面那个大
。
“哇!那么大一个
要怎么补啊?”她大声哀叫。
她刚刚叫铁傻把旗降了下来,破了那么大一个
还不补,真是丢死人了。
她拿起好不容易找来的针线,开始动手
补着。
看着上面龇牙咧嘴的骷髅头,她皱了皱眉。
“好恐怖喔!为什么一定要挂那么可怕的旗子?”
很快的,她
完了旗,但左看右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够。
“反正我什么不会,就是手巧。”她的纤细巧手,又开始灵活的动了起来。
时已夜半,颜乐点着烛火,小心翼翼努力的
着旗,终于穿完了最后一针,她
了
发酸的眼睛。
上的花羽蒙早已睡得不省人事,本想叫他帮忙把旗升上去的。
算了!她摇了摇头,要把他挖起来,倒不如自己去升旗还比较轻松。
走到黑漆漆的船首甲板上,颜乐松开桅竿的绳子,将旗帜缓缓的升了上去。
终于忙完,她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已是深夜,四周船上仍有许多站哨的水手,船在月光下缓缓的行进,
涛声清晰可辨,她望向黑漆漆的海面。
“哪边是汴港的方向啊?”她想起了在汴港的哥哥。
“哥哥,我好想你喔!不过你可别真的来救我,他们人这么多,你打不过的,小花虽然喜欢欺负我,可是他不是坏人,你不要担心,我会求他送我回家的。”
她擦了擦
下的泪,转头看看自己补的旗,又满意的笑了。
“旗儿飘飘,啦啦啦…”完成了任务,颜乐兴高采烈的回房。
她走到
边,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花羽蒙,今天他手脚快,占了整个大
,她只好乖乖去睡躺椅了,她一伸手,要把他身下的毯子给拉出来。
突然,手被一把握住,她一抬头,看见他睁开了眼,原来他没睡着。
“既然没睡着,就让出大
!”
颜乐跳上
,正想一脚把他给踹下,谁知腿这一抬,他竟立刻起身紧紧抓住她的脚踝。
“放开我的脚!”她用力踢着脚挣扎。
花羽蒙把她右脚抬得高高的,看她滑稽的姿势大笑了起来。
“昨天要不是我喝得头痛
裂不想跟你争,你真以为你上得了
?”
“你敢笑我?”
她抬起另一只脚想踹他,不料又被抓住,他将她两条腿高高抓起,往旁边大开,两条白
的腿双,张得开开悬在空中,这羞人的姿势让她脸红了起来。
“丢死人了,快放下来啊!”抓着她的腿,看尽眼前的裙底风光,花羽蒙
笑了起来,他的手是放开了她的脚踝,却又立刻抓住她的大腿,往自己一拉,跨在身前,这姿势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景象,脸更红了。
颜乐转身就想逃,却被他
住了腿。
“想去哪啊?”
“你别想
来喔!”她奋力的踢着被他
住的腿。
“你自己爬上了我的
,这不是在暗示我吗?”他笑着。
“哪有什么暗示?我上
是要睡觉啊!”“那就一起睡啊!”“才不要呢!大**!”
“是谁比较
啊?别忘了初次见面,可是你先主动吻我的喔!”
“那是你…”她想抵抗,他己将身子
了上来。
“别抵抗,取悦船长是副船长的工作之一。”花羽蒙霸道的说着。
“你胡说!从没听过有这种工作。”她
动着想逃离他,但他的
已贴了上来,吻着她柔
的小嘴。
他的吻又深又猛烈,或许是想起那天酥软的感觉,颜乐的身子又不争气的融化了,抵抗的手开始无力。
他身上散发着属于男人的味道,比起上次的一身酒气,这次更让她忘情,她回应着他
烈的吻,两片舌头
拨弄,**着彼此。
热吻了一会儿,她听见从他嘴里发出一声哼笑,一睁开眼,看见他眯眼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带点嘲讽意味。
颜乐这才回了神,使力挣脱他蛮横的大手。
“你怎么那么容易就动了情?”花羽蒙的薄
似笑非笑的牵动。
“你别再碰我了。”颜乐又羞又窘,他那轻浮的态度和讪笑的眼神,让她气红了脸,恨自己为何每次面对他的霸道,身子就不争气的酥软。
她跳下
,拉走毯子,准备移驾到一旁的躺椅上。
“不一起玩啦?”花羽蒙往后一躺,两手放在头下,似乎对她那么快就投降有些失望。
颜乐根本不搭理他,铺好了毯子,整个人埋了进去,连头也没探出来透气。
“想闷死自己啊!傻呆。”花羽蒙朝那捆毯子喊去,但没有任何回音。
他问哼了一声,看来她是真不想斗了,他自讨没趣的翻过身去闭上眼。
房间就这样静默了下来。
已快入睡的花羽蒙听见了轻微的呢喃,他睁开眼看向躺椅,她还是整个头埋在毯子里。
“垂死**?”他皱了眉,她该不会真想把自己闷死吧?
花羽蒙跳起来,走到她身边,毯子里还是传出细细的呢喃,他小心的伸出手缓缓把毯子拉下。
毯子下颜乐的脸蛋已被闷得红通通,当毯子拉开,她似乎感到非常舒畅,沉睡中大力的深
了几口气,甜甜的抿了抿嘴。
花羽蒙看得有些入神,他蹲下来盯着她的脸蛋,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红红的脸颊,颜乐
得用手抓了抓脸,又继续沉睡。
他差点笑出声,这甜美柔顺的模样,恐怕只有她
睡时才看得见,平常要是敢戳她的脸,她肯定一拳过来,他真希望她一直都这样睡着不要醒来。
看着她像孩子般的沉睡,像是一点烦恼也没有,他就这样蹲在躺椅边看了好久。
她又开始细语,花羽蒙凑上耳想听她说些什么。
“哥…哥哥…想你…”她细细的念念有词。
原来是在想哥哥,花羽蒙扬起嘴角偷偷嘲笑她,突然他有些嫉妒起她口中的哥哥,让她连梦中都念着他的名,有没有可能她会念出他的名字?他有些期待的等着。
过了一会几,他惊觉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念头,用手抹了下脸。
“我是累胡涂了吧!”他起身倒回
上,不再想那奇怪的感觉。
又往躺椅看了一眼,他立刻翻过身去,换他把自己连头给闷住了。》》》
翌
。
早晨的海风依旧带着浓浓的海咸味。
花羽蒙拿着酒壶,伸了懒
,昨晚竟然有些失眠,让他这一觉睡得有些痛苦,这时耳边传来热阁烘烘的嘈杂声,他皱了眉,是在搞什么啊?吵成这样。
走出船舱,他便愣了一下,别艘船的水手全挤在甲板上,视线往这聚了过来。
他一走到船首,看见铁傻等人都站在甲板上,和其他船隔空叫嚣。
“哇!鄱海十七号,你们终于自暴自弃啦?”邻船传来大声的嘲讽声。
“现在改名叫娘娘十七号啦?”另一边有人接着开口。
“哈!炳!炳!”
大批船围着鄱海十七号狂笑不已。
“叫什么叫?这叫创意懂不懂啊?”胖丁气红了脸,大声喊着。
“那么有创意,你们改天乾脆穿裙子出来,岂不更有创意?”
现场又是一阵爆笑。
“笑什么笑?你们有没有审美观?”飞子也涨着红脸,气得嘶喊反驳,虽然他自己也有些心虚。
“现在是怎样?造反啦!”花羽蒙大吼一声。
所有人看见花羽蒙,立刻闭上嘴,敛起了笑,现场一片寂静。
“围在这干嘛?没事干就跳下海去喂鱼。”省得一天到晚钓一堆瘦不拉几的小鱼,他又破口大骂一声。
他一吼完,所有人立刻一哄而散,只剩铁傻一干人恼怒的站在原地。
“一大早唱什么戏啊?”花羽蒙走向前质问,虽然他已不想搭理龙啸盟的事,但在他眼前造反,简直是不要命了。
所有人
出苦笑的脸,胖丁往天空指了指,花羽蒙疑惑的抬头一看。
“噗!”他口中的酒
了胖丁一脸。
鄱海十七号上方的三张大旗,在蔚蓝的天空中飘扬,最右边的船旗上画着一颗可怕的骷髅头,那颗骷髅头咧着嘴,而左上方刺了一朵栩栩如生、绚烂缤纷的大红花,美丽的在骷髅头的额上绽放,旗子四周还点缀着黄
小花,整面旗看起来争奇斗
、朝气蓬
。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的大作!花羽蒙不知该说什么,难道她昨晚忙到半夜,为的就是这面旗?喝了口酒,他还在说服自己,刚刚看到的纯粹是酒
的幻觉。
就在所有人望着那面旗发呆时——
“大家都在啊!”颜乐从后头冒出。
“这是…”铁傻不知该如何称呼这面旗。
“骷髅花海旗!”颜乐兴奋的等着接受大家的赞赏,绣花可是她最自豪的绝活,她还为它取了个名。
看她得意洋洋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昨晚很快就把
给补好罗!可是修补过的痕迹实在很碍眼,所以我就绣了些大花在上头,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和我们的船很合适啊?”
“你觉得哪里合适了?”花羽蒙歪着头看那面旗,怎么她随便就可以把整艘船搞得七荤八素的?
“因为这是小花你的船啊!所以船旗当然要开满花罗!”她脸上堆满了笑。
“小花?”众人狐疑的看着花羽蒙,头儿啥时多了个小名,还叫小花?
“不要随便帮人取名,傻呆!”他不悦的反骂了她一句。
“反正这张旗就是适合嘛,觉得怎么样啊?”她嘟起嘴。
所有人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全给僵住了,看大家为难的脸,她停了一会儿。
“你们是不是觉得…粉红色的花会比较好?其实我也想过,只是…”
“副船长,这重点不在颜色啦!”铁傻赶紧接着说。
“那是不够大吗?那我再加两片叶子上去。”她接着问。
“副船长,不是这样啦!”胖丁包急着解释“只是…只是…只是我们是海盗耶!”他真的不知要怎么开口。
“那又怎样?”她一脸茫然。
众人苦笑着结结巴巴,毕竟这是副船长为了大家而精心制作的啊!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眼神只好全膘向花羽蒙,等着他扮黑脸。
“我这人是没什么美感啦!不过看样子,你的评价似乎不高。”花羽蒙耸着肩。
颜乐看着众人苦笑的表情,看来自己的花并不受
,她满脸失望。
“要拆下来吗?”她
出难过的表情。
花羽蒙看了一眼颜乐哭丧的脸,本来他还以为她刺这面旗,是故意要整他,但现在看她似乎是认真的,而且她那张失望的脸,竟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丝难受。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不是穿在我身上,就挂着吧!”花羽蒙提着他的空酒壶,潇洒的转身走去。
身后十几双眼全瞪大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会吧!这可是代表鄱海十七号的船旗耶!刚刚被笑成那样,脸都丢光了,头儿竟无所谓,本来还急着想拿下来,这下可没人敢说话了。
见本已成舟,那面旗是拿不下来了,大家也只有默默接受了,让女人上船果然是不幸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其实看来看去还满顺眼的啦!”铁傻努力挤出笑容。
“是啊!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呢!”飞子也苦笑着。
颜乐闻言,又
出了笑容,望着那颗头戴红花的骷髅头,还真是可爱啊!
她越来越满意自己的手艺了。
得意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立刻转过头,手叉上了
,头抬得高高的。
“从今天开始,鄱海十七号就要重生了!”她趾高气昂的指着那面花海旗,眼里闪闪发亮。
众人狐疑的面对着她的下巴,不知她姑
又有什么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