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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争气的陆鹿比
 等房东和尤得走后,我赶紧盘问陆鹿比“陆鹿比,你怎么想的?”

 虽然陆鹿比平时没个正经,从高中也老追着我跑,但骨子里还是矜持的?或许是矜持的。要是按照岑岑的话,鹿鹿之所以和我要好,是因为本质上我们都是怂包。怂包是不可能干出强吻的事情的,你看,我和房东说话都哆嗦,房东带着尾音说两句调皮话,我都腿软,我的怂,我是一个干不了大事的女人。

 “嗯…你还记得前阵子吗?”

 “你吃光家里的米?”

 “不是这个…我碰见班草的事。”

 我眉头一跳“她联系你了?”

 “赵莞你好聪明啊。”

 “你别和我转移话题,然后?”

 “我没敢跟你们提,我加了她微|信…你别瞪我啊…”陆鹿比抹了抹眼角“太没出息了,没好意思跟你们提。”

 “你和她聊了?”

 “没,是她找我聊。”

 “你不会借她钱了吧?”据陆鹿比的上次描述,我估计这些年班草混得不怎么样。多年未见的同学联系你,不是借钱就是集赞。

 “赵莞,你是不是看我聊天记录了?”

 “胡扯,我都没有你密码。”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密码就是你生日吗?”

 我翻了个白眼“你借了她多少?”

 “没多少…”

 “嗯?”

 “两万。”

 “还有?”

 “她说美国的电器便宜,让我帮她买。”

 “她给你钱了吗?”

 陆鹿比愣了愣“她说我回来请我吃饭。”

 “…那你还来我家干什么?和她吃饭去呀。”我微笑地看着陆鹿比,心里已经磨刀霍霍了,太不争气了。

 “我中间回来过一次…”陆鹿比说话更加弱气了“她请我吃了饭,还和我聊了很多…”

 “嗯?是不是和你说她女朋友脾气不好,老花钱?”

 陆鹿比缩了缩脑袋“赵莞,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班草混得太差劲了,跟那些小白脸一个路数。“这跟你强吻尤得有什么联系?”

 “你不觉得尤得…有点像班草吗…”

 “你是不是还让班草给嫖了?”

 “没…”陆鹿比说“也只是让摸了两下亲了…赵莞你去厨房干什么!?”

 “你说我干嘛?陆鹿比,你现在是不得了了,翅膀炸了是吧?你居然还跑去当小三儿?”厨房太远,我直接抄了茶几上趁手的。

 “没有,那时候她和我说,和女朋友分手了…救命…”

 我很难过,相多年的好友有急智障。

 “我也不想的,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陆鹿比一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了起来。“我能怎么办啊,我心里做了无数次警告,不能这样,哄我的这个是人渣,她初中还骂我是猪…可是越想越不对劲,我的外形和她很像,我已经下意识的活成她的样子。赵莞,你是懂的…”

 我叹了一口气,把水果刀在了苹果上。

 陆鹿比噎地捧着饭碗,扒着米粒,我解了围裙,从厨房出来便见她是这个样子,桌上的菜一个也没动。

 “差不多就收啊,你还演上瘾了是吧?”我给陆鹿比夹了菜。

 “赵莞,我这翅肥来,四想和她江清楚。”陆鹿比嚼着米饭,吃着我给她夹的菜。

 “你把舌头捋直了,能利索说话不?”

 陆鹿比把米饭咽了下去“我想和过去做个告别,从初中一直到现在,我不能这样了。”

 “你和初恋谈恋爱的时候,也想着她?”

 “想了一点点。”

 “难怪家长也跟你见了,还要跟你分手。”是啊,当初还是初恋倒追的陆鹿比。恋爱的时候,对陆鹿比好得没得说,我见了还羡慕。

 “嗯…”陆鹿比的脸上难得有一丝愧,不过很快又不见了。“赵莞,你和我一起去吧,到时候我给她说,我追到你了。”

 “…你别想。”我又想起了尤得“要不然你叫尤得给你撑场子?”

 “她啊,那还是算了,我怕她弄假成真。”

 “那我也怕你弄假成真。”

 “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

 “…能把你桌底下的蹄子挪开吗?”陆鹿比的腿快勾我大腿上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你房东。”陆鹿比瘪嘴了“你看她的眼神,就跟发|情了一样。”

 “发|情我不知道,你再动,我就要对你发癫了。”

 陆鹿比赶紧闭嘴,老实吃饭了。

 “你明天要陪她去吗?”我和房东说了陆鹿比的事情,房东便问道。

 “是啊,我怕鹿鹿脑子绕不过来,让人家给绕了。”我回复房东。

 “好的,明天给我发地址。”

 “尤得也来吗?”

 “她不放心,想跟着你们。”

 “那又清姐你也陪她吗?”

 “是啊,她不放心鹿鹿,我也不放心你。”

 看着房东的回复,有点害羞…

 陆鹿比先前就约了班草,班草到了晚上才叫上陆鹿比。先前陆鹿比没回国的时候,班草就说要请陆鹿比吃大餐,现在回国了,约了好几次才答应出来,出来还捡了个路边的苍蝇摊。这是班草租房附近的大排档,卫生条件基本难以下咽,我是一口没吃,陆鹿比勉强吃了几口。班草倒是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刚才班草过来的时候,还整得人模人样意气风发,现在坐下来,架势就差拖掉鞋子抠脚了。“赵莞,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了?”

 真的,自我坐下来,班草就没从我身上挪开。

 “我记得你初中,还瘦得跟小猴子似的。”班草说着。“平时文文静静的,凶起来的时候还是怪可爱的…”

 班草还是像初中一样,短发,穿着束,外形上是活的男人。

 “既然同学一场,也别伤了情分,鹿鹿之前借你两万,后面也给你买了些物件,报销单在这里,除去零头,一共是四万两千。你把钱还了,今天的夜宵也不用管,当我们请你。”

 “我当什么事,就这点钱?”

 “你是支|付宝还是怎么?”

 “你报销单,我看看。”班草拿过报销单一瞅,开始咋呼了“赵莞,陆鹿比,你这不是坑老同学吗?这点东西,哪要两万?”

 “老同学,你这是想赖账吗?”

 “啧啧,我也不能任由你们坑啊?你们说两万,那你们搬走吧,我不要了。”

 “你用了一两个月,看看哪家店子给你退。”

 “反正我现在做生意赔了本,没钱就是没钱。”

 像班草这种人,我早有心理准备。“是吗?你别看这些条子,它的作用大着呢,我把它往法院这么一,听说你老家还有套小房子,正好。”

 “哟,你这是要告我吗?”

 陆鹿比有点打退堂鼓,拉了拉我的袖口,似乎想算了。

 算个,我瞪了她一眼,你让人骗还让人骗财,别拉老子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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