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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会是谁?


 黑暗中,她披头散发,如同坐着烈马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身躯。

 石韦依旧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能依稀看到,她前那高高隆起的丘影,随着她身体上下颤动。

 心中的那点疑惑一闪而逝,此时的石韦,已顾不上去多想,因为他的脑海皆已被那惊心动魄的快活所充斥。

 女人快活的呻愈来愈重,回在这旷野上,别有一番糜糜之意。

 石韦翻身将她按于身下,二人紧紧相拥,融在一起,在那草地上滚来滚去。

 天为被,地为席,这般行鱼水之,石韦当真还是头一遭。

 正是这种别样的环境,令石韦更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刺

 更何况,身下的女人,还是尊贵的异族贵妇。

 诸般的种种,直刺得他如发狂的雄狮一般,用尽全力的想要去征这只属于他一人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原野上发出一声浑厚的低吼。甘泉尽,热汗淋漓的石韦,几如虚一般仰面躺倒在草地上。

 旁边的女人,一样是娇吁吁,她身上的香汗和石韦的热汗糅浸在一起,混杂而成的那种特殊的味道,嗅之便有一种糜糜之味。

 石韦还在着气回味时,享尽甘霖的她,却不动声的将衣衫穿起,在石韦的脸畔深情一吻后,便即匆匆的离去。

 当石韦从神游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睁时,耶律思云早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一丝残香,萦绕于鼻间,许久不散。

 佳人已去。石韦也没理由光着股再躺在这里,他便也赶紧穿了衣衫。借着夜的掩护悄悄回了营帐。

 次清晨。石韦收拾停当,便即起程南归。

 为他送别的辽人寥寥无几,只有几名低级别的官员,当然。其中还有耶律思云。

 其余官员皆送出数里便还,唯有耶律思云还一直跟着他。

 石韦当然知道她是不舍。

 也难怪。这位风情的胡女,昨夜才将身体献给自己,今却就要分别。而且两人很快就要互为敌国。这一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郡主请回吧,昨夜之事,韦定当铭记于心。”

 石韦这是在委婉的承诺。自己不会将她忘记,尽管他知道二人极有可能今生难以再见。

 “昨晚之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耶律思云却茫然道。

 石韦还以为她在故意矜持,便笑道:“大河之畔,旷野之中,那般良辰美景之事,难道郡主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耶律思云愈加困惑,怔怔道:“你都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昨晚我明明就一直在帐中睡着的。”

 这时,石韦心中不生了狐疑。

 耶律思云是个直的胡女,而且看她那表情也不似在故意闪避。

 可是,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那昨夜和自己**的那个女人,岂非另有其人!

 思到这一节,石韦大为惊讶。

 仔细回想,昨晚那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声音,似乎都与耶律思云不同。

 而且那女人对于男女之事,似乎极为熟练,诸般手段,更不会是耶律思云这等青春少女所懂。

 种种疑点,再加上今时耶律思云所说的话,石韦顿时确认,昨晚那女子必非耶律思云无疑。

 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石韦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会是哪个契丹女人,竟会冒充耶律思云的名义,大晚上的把自己骗到野地,就为跟他行那快活之事。…,

 耶律思云见他言语古怪,神情恍惚,便问:“你到底怎么了,怎的忽然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石韦思绪急转,忙是自嘲道:“我是把昨晚的一个梦当成真的了,让郡主见笑了。”

 “梦?你梦到了什么?”耶律思云顿生好奇。

 石韦本想搪过去,但他却是推,耶律思云就越是好奇,最后竟是拉住他,若不说就偏不让他走。

 石韦无奈,只好无奈的说道:“昨晚上,我其实是梦见在大河边,草地上,我与郡主行那鱼水之。”

 “什么是鱼水之?”不太精通汉话的耶律思云,眨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石韦干咳了几声,讪讪道:“鱼水之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的意思,郡主你冰雪聪明,应该懂的。”

 “那种事…”耶律思云疑惑了片刻,陡然间脸畔涌起晕

 很显然,她听明白了石韦的话是什么意思。

 纵使她是胡女,纵使她情直率,不拘小节,但听得石韦这么直白之词,也难免会生羞意。

 “你们中原男人果然都是好之徒,你怎能做出这等无的梦来!”耶律思云羞恼之下,冲着他斥道。

 石韦能看得出来,尽管她表面上看起来恼火,但那怒容下面,却暗藏着几分窃喜。

 石韦便叹道:“有所思,夜有所想,郡主焉能怪我。”

 一句有所思,将耶律思云所有的矜持都击碎。

 这位辽国郡主,她佯怒的表情,一瞬间便化为无限的欢喜与欣慰。

 “你真的一直都想着我么?”耶律思云拨马近前,巴巴的望着他问道。

 石韦很点了点头,坦然道:“郡主相貌极美,情直率,且武艺高超,实乃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下官如何能不对郡主心生仰慕。”

 耶律思云眉间喜愈浓。

 不过,石韦接着却道:“只是下官与郡主彼各为其主,下官对郡主的这份仰慕,怕也只能一并带回大宋去了。”

 石韦的言语中有几分黯然,他这番话倒也并非是虚言。

 凭心而论,以耶律思云这般美貌与勇武兼备的女子,如何能不让他心动。

 只是,大宋与辽国不久的将来,必将决一死战,互为生死之敌的他们,纵有情意,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耶律思云却毅然道:“只要你心中有我便是,至于其他,那都是身外之物,我才不在乎。”

 听着她这番执着之词,石韦心中大为感动,便也欣然道:“郡主放心,我石韦心中,永远会给郡主你留有一席之地,就算是带进棺材,也绝不会忘记。”

 耶律思云眸中闪烁着感动的晶莹,便是凑上近前,在他脸上深情的一吻。

 然后,她回眸一笑,纵马北去。

 又是一吻,何曾相似的情景,石韦不想起了汴京那次离别时的情景。

 望着耶律思云渐渐远去的身影,石韦的心头,这时隐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舍。

 而当那一袭身影,消失在草原的边际时,石韦却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的旷野情。

 “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摸着脸庞上的吻痕,石韦喃喃自语着。

 …

 离开黑山,携带着辽帝的国书,石韦一路辗转南下,半月之后,终于抵达了宋境雄州。

 去岁的雄州之行,石韦结识了不少雄州地方官员,这时听闻作为使臣的石韦顺利抵境,当地的官员自然是纷纷来,少来了一番官场上的应筹。…,

 当天的一场接风酒宴之后,酒意已浓的石韦,便住进了豪华的官驿之中,只能休息一晚明早再成行。

 就在石韦刚刚躺下之后,下人却来报,言是馆外有人求见。

 石韦以为又是些来献媚的地方官,酒醉熏熏的他,便不耐烦的吼道:“就说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门外下人却言,那馆外求见之人,自称姓穆,乃是石韦的亲戚,由真定府赶来,一定要见石韦一见。

 姓穆,我的亲戚?

 石韦迷茫了一阵,猛然间坐了起来。

 莫非是穆羽不成,定是他了。

 石韦这才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未婚,一个土匪出身的未来老丈人。

 “这个穆羽还真是不客气,女儿还没嫁给我呢,就敢自称是我亲戚。”

 石韦有点无奈,只得醒了醒酒,出入前堂相见。

 当石韦步入大堂时,一眼便认出了那父女二人。

 穆羽依旧是那般壮硕雄健,尽管穿着一身的官衣,却仍难掩身上的那股子匪劲。

 而娇巧可人的穆桂英,却比去岁似乎长高了一些,今时穿着件水绿色的衫子,瞧着越是可人。

 “穆兄,你怎么来了?”石韦笑着拱手而入。

 穆羽见是石韦来了,面,尚未及开口时,穆桂英却几步扑了上来。

 “韦哥哥。”

 她小嘴甜甜的叫着,直如一双小手一样挠着石韦的心中的。

 见着桂英扑过来,石韦本能的便俯下身子,展开双手来将她顺势抱了起来。

 “韦哥哥,桂英好想你,你想不想桂英呢?”怀中这穆桂英,稚声稚气的问道。

 石韦这时才想起,怀中这小女孩是自己的未婚,可如今自己却如父亲一般将她这样抱着,如此情景,总让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想啊,我当然想桂英你了。”石韦笑着回答。

 穆桂英红扑扑的小脸上,顿欢喜之,抱住石韦的头,在他的脸上便狠狠的亲了一口。

 此时堂中尚有不少侍奉的下人,这些人似乎也都知道了这穆桂英的身份,见得此状时,都忍不住掩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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