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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鱼戏莲叶间


 “知道了,辛苦你了。”顾莲和颜悦的打发了那宫人,手里拎着羊脂玉佩,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洁白无瑕的白玉,微微莹润,雕工更是圆润流利,算得上是一块上好的珍品,不由轻笑道:“妈妈你瞧,这成和水头可真是不错。”

 窦妈妈关了门回来,看了那玉佩一眼,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上头,低声道:“历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沈贵人产后恶血不止…”

 “妈妈。”顾莲打断了她,笑容微敛“只要麻烦不涉及到咱们身上,旁人的热闹不管多么好看,咱们也不必去管,就连看一看热闹也是多余的。”

 反正自己一直住在观澜阁,就算后宫里面的房子着了火,也不与自己相干。

 窦妈妈微有凝思,继而点头“是,奴婢记下了。”

 顾莲不想板着脸跟身边的人说话,毕竟往后还要用她们,因而微微一笑“不过沈贵人有了麻烦,皇上想必也会烦心,呵…”将那羊脂玉佩放在了窗台上“看起来皇上是要忙一阵子,咱们这边又该继续清净了。”

 如她所言,徐离回去以后的确是忙坏了。

 好几个太医前后给沈倾华诊了脉,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翻来覆去,无非就是产后体虚、宫寒之类云云,一副中庸之道自保的样子。

 徐离看了就生气。

 最后还是晋国夫人不顾冒犯皇帝,为了女儿的身体和将来,从外面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大夫,专门为女儿切了一回脉,结果切出问题了。

 “不好说。”那大夫斟酌着说词“有可能…,是贵人本身体质虚弱的缘故。”

 晋国夫人不甘心的反驳“倾华在家的时候,身体一直很好。后来怀了孕,皇上还恩准我进宫看了一次,也是好好的。”实在是心痛女儿的身体“你再仔细看看,哪怕说错什么也不怪你。”

 那大夫得了这份保票,方才小心翼翼回道:“还有可能,就是之前贵人在怀孕的时候,受了什么‮物药‬的损伤,所以才影响了胎像。虽然平安的把两位公主生了下来,但是到底勉强,加上双生子母体负担也更大,所以…”

 晋国夫人和沈倾华的脸色不由都变了。

 大夫开了一副调理的方子,说是先吃着,回头过一段时间再看,临走待“眼下贵人身体受损还不算严重,趁年轻好好调理,应该能够恢复过来的。”顿了顿“关键是要把源头找出来,不然再努力都是于事无补。”

 这个道理,沈氏母女当然都是明白的。

 沈倾华单独留了母亲私下说话,蹙眉不解“不能够啊,我一直在饮食起居上都很小心的,皇上亦是经常嘱咐待,每一样吃的、用的,都是娘亲自把关过的,我真是想不明白。”

 晋国夫人指了指中宫方向,低声音“那一位,你没用过她的东西吧?”

 沈倾华忙道:“断然不敢的。”又小声解释“皇上对她忌讳的很,我冷眼瞧着,中宫的宫人除了薛妈妈,没有一个是皇后能指使得动的。所以…,她也应该没法子在御膳房做手脚,便是平时穿的、用的东西,也轮不到她来做主。”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可疑的…”沈倾华努力回忆着,犹豫了下“大概是几个月前,皇后的情绪特别的不好,每次我们过去请安的时候,她不是挑拣这个,就是拿捏那个,差不多每天都要找个人来训斥一通。”

 “几个月前?”晋国夫人忙道:“那时候,你不正是怀着身孕的吗?”

 “是。”沈倾华继续回忆“我和公孙贵人都有身孕,皇后多少有点顾忌,虽然也说我们几句,但是好在没有什么责罚下跪之类。女儿不敢怄气弄坏了自己身子,再说还要顾忌孩子,只当是耳边风听听便罢了。”

 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倒是苦了其他几个嫔妃,邓氏两个堂姐妹,管氏一嫡一庶两朵姐妹花,差不多轮着番的挨皇后排揎。偏偏又算不上是什么大事,谁也不好意思认真闹到皇上哪儿去,也就由得她絮叨了。”

 “过了几个月,后来有一次我的胎像不太好,皇上担心,就不让我和公孙贵人再过去请安了。”沈倾华在母亲面前,才敢出一丝委屈哀怨来“原本小心翼翼的挨到了生产,又是顺顺利利的,都想着挨过去了。”叹了口气“没想到…”

 忽地一顿,发觉母亲一直皱着木头不言语。

 “倾华啊。”晋国夫人连连摇头,目光震动“你把方才的话连起来想,难道还没有察觉出有什么问题吗?这里面可是有蹊跷啊。”

 沈倾华闻言一怔,不由细细回想起来。

 皇后情绪不好…,每次都罗里啰嗦的排揎嫔妃们,过了几个月,自己和公孙柔的胎像就不好了!心里猛地一惊,继而想起更多可疑的事情来!

 “母亲…”沈倾华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惊“女儿想起来了,在那之前胶东侯夫人曾经进过宫!”

 晋国夫人本来只是怀疑,听得女儿这么一说,不免骇然,失声道:“胶东侯夫人曾经进过宫?就在那之前?!”

 “是。”沈倾华认真道:“的的确确没记错!前一天,因为当时皇后病了,胶东侯夫人进宫探病,在中宫坐了好半天才离开。”心里涌起一阵后怕,微微摇头“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古怪,但我总觉得,要不是皇上后来不让我去中宫请安,只怕…”

 看了看侧面的屋子,——只怕自己和两个女儿都活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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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离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沈贵人生了女儿,还只是有一点点失望,结果她又闹出产后恶血不止的事儿,没折腾多久,人就跟着瘦了一大圈儿。

 好在沈倾华子还算沉稳冷静,虽有淡淡忧,却也没有淌眼抹泪的哭诉,每次见了面反倒自我劝慰“皇上不必太过挂虑,许是生了两个姐儿,伤了元气,只要往后精心调养着就好了。”

 见她这般懂事贤淑,徐离不免多了几分温柔体贴,每里下了早朝,都要空过来看望一趟,陪着说上几句家常闲话。

 相比起来,公孙柔那边就麻烦的多了。

 她的身孕才四个多月,偏偏最近孕相一直不好,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孕吐,整个太医院都跟着闹得人仰马翻,没个消停时候。

 公孙柔是个爱撒娇的主儿,见了皇帝,没说上几句就是忧伤叹气,再不然两眼泪汪汪的小可怜样儿,——有的男人喜欢这种类型,有的未必喜欢。

 徐离没深思自己喜欢哪一款,但明显…,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公孙柔,更没有那么多耐心听她絮叨,越听越烦,越烦就反倒去的越少了。

 总而言之,最近后宫里没有一件让他顺心的。

 那一袭淡黄的身影,就像一只蝴蝶在他的心头、眼前萦绕,想起那张笑得明媚灿烂的笑脸,——再对比自己眼下的不痛快,更加不痛快了。

 这夜里睡下,迷糊糊又梦见了那天观澜阁的成是偏偏自己不能动弹,也没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人在嘲笑,和她一起笑得前仰后合,真是好不可恨!

 可恨、可恶…,这个女人!

 神智一片混乱转换,徐离猛地从梦境之中苏醒过来,心头的火气犹自未消,自己坐起身来清醒了下,——不免觉得好生荒唐。

 自己居然在梦里跟一个小女子怄气?一定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

 ∩是看着她眉头皱成一团,又有不忍。

 再者说了,那样又干又涩的自己一样不好受。

 徐离就那样停在她的身体里面,身体俯的更低,暧昧无限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把你眼睛上的丝带解下来?”

 顾莲涨红了脸,死死的咬着嘴不回答他。

 “你可真不好伺候。”徐离呵呵的笑“一会儿要解开,一会儿又不要解开了。”说话间,手已经伸到了抹下面,一边看着那出来的半幅*,一面用手握住另外一团丰盈,指尖落在柔软的樱桃上面,轻轻拨弄不休。

 他感受着手里那粒小小樱桃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顾莲的脸越来越红,就连身体都跟着一起发烫起来。

 偏偏徐离还不肯放过她,低下头,弃手不用,再以舌继续拨,在那变得硬*的樱桃上面、周围,一点一点的舐掠过。

 感受着身下的人微微颤栗,他笑了笑,一手环了她柔软的肢,让她和自己贴得更近一些,然后一口将那粒可爱樱桃入口中!

 顾莲身体一颤,羞愤加地溢出了一声娇软哦“唔…”徐离闭上眼睛慢慢地品尝起来,仿若真的尝到了樱桃的香甜一般,一口又一口,叫他沉溺期间难以自拔,直到整个人在那嘤咛声中燃烧起来!

 身下试着动了动,起初的那份干涩已经不存在了。

 他松开了嘴,深了一口气,将那修长的‮腿双‬卡在自己的上,让其叉环绕,然后自己的双臂稳稳撑在榻上,一下一下发起了攻击,…攻城掠地、进退有度,一如他在战场上一样无人可挡。

 每次深入的撞击一下,面前的那片雪白色就一起颤抖一下。

 *光无限好,叫人身心一起沉沦…

 徐离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会有这么多的*望,不知疲倦的努力耕耘着,这个姿势做累了,又将身下的整个翻了过来,用自己的贴着她那光滑的脊背,间歇腾出空来,再鲁的捏那团柔软的丰盈,呼吸越发重起来…

 可是…,这样还是不够。

 他扣住了她的双肩,还想要更用力、更深入一些,恨不得嵌进她的身体里面,嵌到她的内心里面,就这样永远永远的沉沦下去…

 顾莲却是怕了。

 眼前的男人那里是在做*爱,简直就是在复仇!那也不是工具,而是凶器!自己像烙饼一样被他翻来覆去,毫无节制的,根本就不记得被折腾了多少次,——反正等他停下时,外面天色都已经微微擦黑了。

 都是做的,难道他就不觉得磨得疼么?那家伙一向都死要面子,说不定私下也是在难受着,只是为了炫耀他力好强撑罢了。

 真想看看红了没有?破皮了没有?又不敢,免得他再以为自己求不满。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好几回自己都差那么一点儿就死了。

 死多了,反倒越发的想继续好好活着,而日子总还得继续过下去,得过且过,至少衣食无忧不是吗?往伤心里面想,自己现在是被皇帝囚当金丝鸟,往开怀了想,就当是自己把皇帝给嫖了吧——

 而且还是免费的。

 徐离对于才经历一番鱼水之,就开始走神的女人很不满意,一把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语气不善问道:“你在想什么?”

 顾莲感受着脊背上的和温热,皱了皱眉“…好多汗。”

 “你…”徐离的脸得能滴出水来,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了一下,恶声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分寸吗?!”

 “哎哟!”顾莲猛地从自我欺骗中回了神,不吱声儿了。

 “无法无天!”徐离在她上掐了一把,下一瞬,手往上游弋,又不知不觉的轻柔起来,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莲娘…”手上无意识的胡乱着,心头的不满终于慢慢的消散,也有些累了,于是闭上眼睛不言语。

 顾莲由得他静默了一阵,方才轻声道:“时辰不早,宫门怕是要落匙了。”自己这种身份,根本不需要那些贤良淑德的东西,她轻轻地笑“皇上是赶着回去呢?还是打算在观澜阁里过一夜?”

 “你过来。”徐离皱着眉,把她的身体掰得面对着自己“你是跟谁学的…”一时之间,找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学的…,这份惹人生气的本事!”每次都挠得自己满心不舒服,忍不住动了肝火。

 顾莲嘟哝“我只是好心问问。”

 心下却是自嘲,——跟谁学的?徐离,不是你要我变成这样的吗?不是你要我做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供你取悦玩乐的吗?

 你不是不明白,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好心?”徐离看着那双水波潋滟的明眸,里面清澈无尘,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意思撒谎的样子,可是自己却不信她。

 “当然是好心啦。”顾莲垂了眼帘,语气透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嗔怨不满“你要是不赶紧回去,皇宫里的那些贵人、美人们,可怎么睡得着觉呢?我呀…”她抿了嘴儿浅浅的笑“这还不都是怕你被人埋怨,担心嘛。”

 这个女人…,徐离心里又爱又恨,伸出腿重重住了她,警告道:“哼!我劝你别再继续拨挑火的。”微微翘起嘴角,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轻声威胁“呵…,朕可不介意再来几次。”

 说到这个,顾莲倒是真的有点怯场了。

 “你给我老实一点!”徐离再次警告,将上的绡纱薄被用力一扯,铺天盖地遮住两具*光旎的身体,搂紧了怀中的人“不许说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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