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0天上人间 390 眼花缭乱的
郭心美的话也很好地解释了水口组与黑本道之间火并的事。据说,那天在火并现场真正知道情况的人都死光了。那些生还的人都只是黑本道外围的守卫,他们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现在,郭心美居然可以如此清晰地讲清楚来龙去脉。一个在燕京上大一的女生,居然可以知道发生在日本京都的鲜为人知的一幕,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天方夜谭了。除非她身临其境,或者从曾经身临其境的人嘴里听到过。
因此,在没有进一步证据之前,王中林只能选择相信她的话。
而坐在一边的王勤勤更是被雷得外焦里
了。没想到,从开始见到楚凯华的第一眼起,他的身份就像焰花一样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
。从一个高富帅到一个吊丝大学生,后来又是亚洲第一黑社会组织的老大。现在又成了比007詹姆斯邦德还要牛的超级特工。
她不
仔细看了看她的这位恩人刘公子。她现在可以更好地理解——为什么楚凯华身边会有几个女孩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而这些女孩又都是像
子和郭心美这样万里挑一的了。
郭心美跟上一句道:“王伯伯,其实,要证明我的话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难。只要您去找我的父母亲问问就知道了。”
王中林皱了皱眉头。倒不是不相信郭国荣夫妇,但是他的职业习惯告诉他,从父母亲那里去求证他们女儿的话,似乎有违程序。
但他毕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抓住了一个关键人物。他淡定地问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除了你的父母外。能证明这些事情的人还有一个——研究所所长姜作山,是吗?”
“这…”郭心美顿时觉得有点
气,她知道姜作山肯定会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而胡编
造的,绝不可能去帮楚凯华证明清白。
王中林可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迅速作出了决定:“你们不妨在这儿等一等。我这就叫人去调查一下。”
“慢着!”楚凯华大声叫道:“你现在想去找姜作山?”
王中林脸上
出了得意的神色:“没错,是不是怕了。那只能证明,你们刚才的话都是胡言
语。”
楚凯华哼哼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王局长不会这么容易相信我们的。不过,这一切以后都会被证明的。但是,请您不要现在去问姜作山。”
“为什么?”王中林死死盯住楚凯华道,他这显然是步步紧
,想找出楚凯华的破绽。
楚凯华轻松地笑了笑,问道:“请问,今天是星期五吗?”
王中林和王勤勤都愣了一下。郭心美也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位情哥哥又在搞什么鬼了。
“是星期五吗?”楚凯华又重复了一遍。
“是星期五,那又怎么样?”王中林恶狠狠地回答道。
“是就好。我现在也不用说什么了,反正你也不会相信我。不过,我可以请一个人来替我解释——为什么现在不能去问姜作山。”
“这人是谁?”
“崔浩。燕京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是他?!”王中林显然知道。
“不错,要不要我把他的电话给你。”
“不用。”其实,王中林是不相信楚凯华。他可不想随随便便地去拨打一个陌生电话。不过,既然崔浩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以国安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联络方式。想到这儿。他立刻跟外面的秘书李云通了个电话,很快就查到了崔浩的手机号码。
王中林拿起自己的手机,犹豫地看着楚凯华:“你想让我问崔浩什么?”
楚凯华大大咧咧道:“没什么,就问他有没有到成仓了,我请他吃饭。”
“什么?”王中林又被楚凯华雷到了:“你确定他来成仓了?”
“是啊,我四天前就跟他约好的。你只要报我的名字就行了。我估计他应该早就到了。”
王中林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干国安都快四十年了,从来没见到这么让人蛋疼的嫌疑犯。
明明是个吊丝大学生,愣是做上了黑社会组织的老大。明明是黑社会老大,居然带着如花的女朋友闯进国安高官的家里。闯进国安高官的家里不算,还跟燕京的刑侦队长打得火热。还直接把人家从燕京约到几千公里外的成仓来了。
王中林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好拨通了崔浩的手机。电话通了,而这个电话号码又是李云帮他找到的,说明对方肯定就是崔浩了。电话一接通,王中林立刻有些尴尬,他真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了。
楚凯华嘻嘻一笑,还没得到王中林的许可,他就擅自从王中林手中拿过了手机,按下了免提键,然后放在桌上,对着手机扬声器大声道:“崔大队长,我是楚凯华啊。您到成仓了吗?”
“早到了。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我们不是约好今天晚上碰个头的吗?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这号码怎么不是你的啊?你换手机卡了?”
楚凯华微笑着看了一眼王中林,王中林瞠目结舌,又不好说什么。
楚凯华继续朝着手机说道:“哦,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这是借别人的手机在给你打电话呢。”
“谁的啊?”
“国家安全局西南分局王局长的啊。”楚凯华平静地说道。
王中林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堂堂国安高官,居然把手机借给了一位黑社会的老大。
崔浩显然也愣住了:“什么情况。国安分局长,你什么时候跟他搞在一起了?”
“哦,没什么,我到他家来有点事。不如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要见面,您就来一趟他家里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没事去国安高层的家里去干什么?不来。”
“真的不来?”
“不来!”崔浩坚决地道。
“那我没办法了,你要是现在不来,别说‘今晚’,就是‘今年’你都见不到我了。明年、后年也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