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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画是画,字也是画(中)
 包得像个球,从胡同口一路小跑进到书房,运动过后的脸颊和嘴自然红润。瞧他那红如朱丹,微微扬起笑意的薄,入场即考完试之事虽然匪夷所思却不像是作伪。

 对,正常来说,25道选择题的试卷不可能在5分钟能做完。

 可是梨木不同。

 梨木在前世就已经考过了四六级英语,报名后又研究了很多奥数资料,归纳出许多解题套路和解题方法,此番努力肯定不能说是不劳而获。他凭借自身所学就拥有了轻易拿下高一组竞赛的实力!和高一组冠军实力相当了。

 并且梨木还意外获得了“未来傻瓜式呆

 系统出品的傻瓜呆,一瞬间就消耗掉了他闲置的90%的计算能力,效果极为惊人!外加今天赶得急。原本只是装作伪天才的梨木顿时突飞猛进,在‮试考‬中发挥出了120%的战斗力。

 可惜在分数未出炉之前尚且不能说他做到了两头兼顾。与此同时也不能磨灭他从考场赶回来的心意…

 (早知道会这么麻烦刚见面时就应该称自己80岁后不打算再收徒了——)华岐山为了好友收徒的事情可谓是绞尽脑汁,此时再想搬出这个理由已为时已晚。此子从南华一路飞到běi ,又是如此的心诚、意足,已经到了难以拒绝的地步。

 “既然你执意拜师,那我就看看你画技如何,如果差到难以起的地步那就另请高明吧。”华岐山用双指轻轻地点打着自己的太阳

 闻言,娄旭讪讪地望着好友。

 #喂,老华你不会抢我徒弟吧,你别说话不算话啊!答应过的哦,你答应过的哦!

 #安心,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我料他水墨画水平不会高到哪去,以我的眼光待会儿决然能挑出一堆刺来。

 #说好了啊,别给我反悔啊。

 #放心吧,谁稀罕你这徒弟啊。

 显然,眉目传情可可不是梨木的专利,两个几十年的好友同样也能借眼神传话。梨木与二老情不深,也没有木子那种般单方面的deeplove——水rǔ融式的感情,无法入两人的实现对话中,否则一定会立即改变拜师的策略。

 师父提出师门考验就好比系统发出的任务,徒弟哪有拒绝的道理。

 不一会儿,画桌便从杂物房里翻了出来,搬到稍微暖和一点的书房里。

 这是一只红木画桌,0。5米宽,1米多长,80厘米高。桌腿硕雕花,外撇,桌脚向内侧收分。牙条边缘起线,其余地方不施雕琢,具有浓厚的明式风格。

 娄老平时不怎么画水墨画,年前自己写联时用过一次画案,随后就又把它到了杂物房内。非是国画专的娄老头用此桌已经显得很专业了。

 成年人在这种矮画桌前显得稍高些,通常都是抵着大腿弯作画。如此一来即使位立画桌一端,在一米多长的画桌范围内也能游刃有余的挥笔。此画桌对梨木来说则是刚好到腹部和口的位置,站在桌子长边的一边倒是不妨碍作画。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想偷工减料都不行。

 除了专门的画桌。两人还在宾客中抓了两个壮丁,还忙前忙后的翻出宣纸、墨条、石砚、羊毡;各类笔也全部补齐到笔架上…

 “华老师和娄老师这是要做什么啊?都快吃饭了。”

 “对啊,你说这都快吃饭了还摆什么桌子,坏了肚子多不好。”

 “师娘,他们这是?”

 时值5点多,来拜访的关系较浅的宾客准备离开,识的客人则有权在四合院蹭一餐。见两老头逮了两个壮丁就忙活个不停,这会儿便在屋外好奇问到。

 娄夫人从大厅瞧了瞧书房内,只见两个老画师侍立画案两边,被逮去做苦工的徒孙正被赶出房门,而小梨木正站在桌子中段准备接受试炼。

 “唉,坏不坏肚子几十年来不都是这么废寝忘食的么。”对老头的生活习惯她最具发言权“只不过今天…你看到那孩子了吗?就今天出门的那孩子。咱家老头想收他为徒,可他怎么也不答应,非要拜华先生为师,于是就闹了这一出。”

 “哪一出?”

 “我哪知道是哪一出,大概是华先生的入门考验吧。”娄夫人没去过问。

 “娄老师想要收他他都不答应啊?!不过摆华老师也不错,这考的是什么…”

 考什么?等绘画工具全部摆齐全后,华岐山对梨木说出了题目:

 【字画——冬梅】

 不过在画前还有一个小关。那就是分辨出自己所需要的用具,这对普通10岁的小孩来说算是个难题了,画前要按照内容选墨、选纸、选笔!当然,梨木不可能会被这种小题难倒,系统日常训练和花出去的大笔材料费可不是白瞎的呢。

 …画竹,适合用宣;画梅,也适合用宣,最好是用半生半的宣纸,点梅时才好令梅花绽开。

 …松烟墨适合用于节对联,但画水墨画果然还是要用油烟墨。本来就是为了作画而制成的彩墨则无需挑细选,只需要拿出丹朱、粉稀释一下即可使用。

 …砚,这里仅一只上品古砚,墨条一经摩擦便发出古古香的味道。

 梨木今天豁出去了。为了拜师成功他不惜动用一枚启动金币,手上不动声的打开“一心一意”的技能,瞬间提高50%的绘画效率。

 他手执一支大号硬毫的刹那,气神合一,整个人气质徒然拔高。面前似乎只有一桌、一纸、一笔,眼睛出一道光,气势明显暴涨。

 “这、这是——”

 “画之入境?!”

 连远在书房门外的宾客都感受到了梨木执笔后的变化。

 新年来拜访娄老的哪个不会一两手画技,就算不会画画也会有所涉猎,至少不会一窍不通。

 入境,就是画师千锤百炼后得以进入的境界。就好似平时明明看起来不起眼的干瘦人物,不经意间穿上跑马装翻身上马竟能在瞬间展出跑马冠军的气势一样,谁也不知道那个貌不惊人的矮小男竟会是顶级赛马高手。

 男孩手执画笔就好似如鱼得水、如虎添翼般畅快。

 片刻定立之后。

 只见他提笔死死按入墨中蘸一顿,滴着墨水在生宣上侧锋逆行运笔。笔锋随梅枝的发展亦快速转换,提、按、顿挫——一枝梅枝一次蘸墨便一气呵成!

 …如此豪的笔势,正是国画泼墨之法!

 泼墨画枝。浓墨将干未干之际,梨木即刻将清水倒入墨中,用笔搅一搅,以淡墨修补。梅枝干立即呈现出虚实枯的变幻姿态,淡梅枝影就这样画成了。

 再用石獾硬毫以中锋浓墨为,沾淡粉出花朵和花骨朵,花朵正反背侧以点心的方式画出。点花心、剔花须、捻蕊头、触花蒂。

 画仅一枝梅,梅仅一朵花,再点缀两三个花骨朵,画面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遇上华先生后梨木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言多必失。

 作画,在华先生面前亦是画多必失!

 冬梅仅一枝,画完收工。取一狼毫,下书:

 【挥毫落纸墨痕新。

 【一朵忽先发,一枝先破旧冬,几点梅花最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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