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荒暴 下章
第一章 死亡之风
 1

 加德满都=UP

 经过精心挑选的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无氧登山队一行在五合目的大本营全部遇难。

 据亲眼目睹现场的尼泊尔居民说:尸体呈现非常明显的急剧窒息死亡的征状。

 东京发=共同社

 在距山洋面四十海里的日本海面上,巡洋舰发现了大量的巢鸟尸骸。虽然这段洋面经常发生被称为气流的气象现象,但从鸟的尸骸状况来看,很明显不是被卷入气流而致死的。

 华盛顿发=路透社

 根据美利坚合众国国防部公布的消息,在莫斯科南部的泥煤地带,因干热风引起自然火灾,而且由于一时缺氧,据悉已有数十人死亡。

 奥德河畔法兰克福发=UPI

 根据苏联持不同政见者发行的未署名的文章透:在苏联境内有迹象表明要形成氧气分异常低的大气团。

 通常,大气中的氧气分是20。9%,但这篇未署名的文章推测氧气分将下降到15~17%甚至更低。

 华盛顿。

 市郊的一间小饭店。

 在临走出饭店前,阿沙·俄孔那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是斯捷潘·尼鲁松。

 “我是尼鲁松。”

 听筒里传出轻松快活的声音。

 “现在,你在什么地方?”

 俄孔那一股坐在椅子上。

 “在新德里。你能告诉我,我打电话到华盛顿的办公室时,你在干什么?”

 “正在莫那克亚山顶的碳酸瓦斯连续测定装置旁边做观察工作?怎么想起问这个!你的确是在丝绸之路旅行吗?”

 “是这样。”

 “有收获吧?”

 俄孔那叼上了一支香烟。

 “当然有,而且还搞到了一些奇怪的情报。”

 “奇怪的情报…”

 尼鲁松是菲利的摄影师,大约两个月前出门时曾经与他联系过。

 “是这样。我没多带电话费,你赶快掏出笔记本边记边听我讲。我先从楼兰进入塔克那玛干沙漠…”

 尼鲁松沿着楼兰一若羌——且末——民半——和田——叶城——莎车转了一圈,然后从雅鲁康多穿过巴基斯坦,再往后从帕米尔高原和喀喇昆仑山脉中的山间谷地向吉尔吉特进军。在靠近吉尔吉特的辛萨,尼鲁松听到人们在谈论很多奇怪的话题。

 在辛萨,尼鲁松同当地一少数民族的族长贾·穆阿默德的交谈中得知了一些奇怪的传说。

 穆阿默德又是从往返于卡辛嘎路和吉尔吉斯共和国之间的商旅那里听到的。

 事件发生的地点不清楚。

 事情发生的时间同样不清楚。

 有人说奇怪的传说发生在士库曼共和国方向,但那也仅仅是猜想。最近,整个世界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很多起奇怪的事件。有时候一个村庄在转眼之间就消失了,人、绵羊、山羊、骆驼、马、狗…全部死光,到底是什么理由,暂时是谁也说不清。

 尼鲁松对怪事总有一种天生的兴趣,尤其是这种怪中之怪的事,所以,尼鲁松准备朝阿富汗方向走,然后从阿富汗再进入苏联领土。但是,某国政府不签发去阿富汗的签证。没办法,尼鲁松只好转道走新德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我想刨究底地弄清楚。一个菲利摄影师是绝不应该漏掉任何弄清怪事的机会的。但眼前除了等候又别无它法,只好焦躁不安地呆在新德里。不过,我准备从新德里进入苏联。怎么样?有兴趣吗?”

 “有。几天后,我就飞往东京,可以等几天吗?”

 “不可能那么悠悠闲闲地等你,我先到苏联一步,你后面赶来吧。”

 “明白了,就这样。”

 俄孔那一边点头。一边搁下了电话。

 俄孔那没有向华盛顿挂电话。也没有向他所在的气象环境研究所打招呼。他同座落在华盛顿DC旁边的办公室联系了一下。

 “是我。你是艾米莉·塔温圣特吗?”

 “是,所长。我是艾米莉·塔温圣特。”

 “我想尽可能快地进入苏联国土,目的地是丝绸之路。想让你替我办理一下护照。怎么,你也想一起去!最近一个叫温尔库罗特的地方发生了一起眨眼之间一个村的全部村民都死光的惨痛事件。这是从斯捷潘·尼鲁松那里听到的消息。他正在寻找温尔库罗特的踪迹。”

 “知道,我马上去办护照,先买到夏威夷的机票!”

 “拜托了。”

 俄孔那砰地一声挂上了话筒。

 ——到底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些什么事。

 俄孔那自言自语地说。

 机场上,波音飞机正在静静地等待。

 驾驶员和副驾驶员已经作好起飞的准备工作。

 俄孔那走上飞机。

 飞机发动起来,渐渐地滑向跑道。

 莫那克亚山绝对高度是417米。只有在一定的高度才能保证隔开人为的碳酸瓦斯。所以美国斯库里甫斯海洋研究所选择了莫那克亚山建立碳酸瓦斯连续测定站。测定站建于一九七五年,从那以后。一直在不停地测定观察氧气中的变化情况。

 最近在阿拉斯加北端的渡莫特·巴罗,美国纽约州的长岛海峡等世界各地陆陆续续地建立了测定站,进行定期观察分析。

 碳酸瓦斯使地球沙漠化的倾向不断加快。碳酸瓦斯在一般情况下大气中通常含量为300PPM左右。根据莫那克亚山的调查分析,建站第一年是313PPM左右。但近年已经超过335PPM。

 大气中碳酸瓦斯的含量每年确确实实在递增,而且以出乎寻常前速度递增!

 有专家推测这是地球各个角落进行的滥采伐和烧耕农业所引起的。

 俄孔那的表情十分黯淡。

 波音飞机顺利地升上了天空。

 夏威夷控制塔。

 “是夏威夷控制中心…”

 突然,呼叫声闯进控制中心的呼叫系统。

 “我是波音N——37192…,现在正朝机场…看不清楚…。”

 呼叫声消失了。

 “波音N——37192。怎么样?请回答。波音N——37192。请回答。”

 机场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一个劲地高声呼叫着。

 没有回答讯号。

 “波音N——37192!”

 雷达莹光屏映出向着莫那克亚山顶的波音飞机。在3700米的高空。飞机朝着莫那克亚山的中心地区急剧坠落。

 “波音——37192!”

 仍然没有回答。

 控制人员死死地盯着飞机影子被莫那克亚山没。

 两天后,搜索队发现了飞机残骸。

 机体已被摔得粉碎,正副驾驶员和阿沙·俄孔那三十人的尸体也散的跌落在碎机体旁边。

 法医解剖了收容起来的尸体。

 单凭眼睛看,一般人都能发现三具尸体的眼球明显突出,解剖结果断定三人死于窒息。死难人员肺水肿显著,浆膜、粘膜等溢出点也清清楚楚。

 阿沙·俄孔那时年45岁。

 报刊登载了悼念这位世界气象学权威之死的文章。全世界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纪念着他。

 阿沙·俄孔那似乎可以瞑目了。

 艾米莉·塔温圣特领出了俄孔那的尸体。

 俄孔那没有其它亲人。

 艾米莉在夏威夷火葬了俄孔那的遗体。

 遇难原因已经非常清楚肯定。裁有三人的波音飞机不知什么原因被进了氧气分异常低的大气块中。尸体本身就说明了这一遇难原因。一旦氧气分极度的低,那么就会导致飞机发动机失灵,即使是再健强的人,也有可能失去意识。如果占大气中20。9%的氧气再减少一半,人顶多活五分钟。再下降的话,那将会彻底失去意识或者使大脑遭到大面积破坏。

 波音飞机误闯入氧气含量极度低的大气分之中。

 不过,专家们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待这一结论。

 虽然说存在着氧气分异常低的大气块,但在此之前还没有任何这样的大气块被确认的例子。

 机体被卷进强烈无比的库利阿·恩阿·塔比朗斯气流中,遭到毁灭的破坏。但专家们怀疑,即使是异常低的氧气分带是否有可能在一瞬间产生那种程度的破坏力。

 库利阿·恩阿·塔立朗斯气流形成的原因迸不清楚,但多在晴朗的天气下,在海洋和陆地断断续续交接地带上空形成。

 2

 三个男人在仔细地观察红外线照片。

 三人都是白种人。

 他们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照片。

 那是从地球观测卫星上拍摄回来的一幅极其清晰的照片。

 “同以前相比,怎么天气变糟了呢?”

 其中的一个人搁下照片,点燃了一支烟。

 照片画面上映出与面部酒刺相似的许许多多的突出物。那是在撒哈拉大沙漠上空拍摄的,从沙漠吹刮出的风沙无情地抛撒在成片的农耕地中。照片上连一颗树,一片草都没有,沙漠中收出的沙砾聚集拢来,象人体中的癌细胞渐渐增殖一样,使良田沙漠他。沙漠一旦侵入热带稀树干草原,就能很快将那一带置于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无情地摧残本身就很少的植物,并且,沙漠还会以侵占的热带稀树干草原为前进基地,进一步无限制地噬良田森林,沙漠面积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扩大。在撒哈拉南部,沙漠以每年将近200万公顷的速度侵蚀土地。从近20年来看,沙漠已毫不留情地侵占了6500万公顷的土地。

 苏丹、埃俄比亚、索马里、肯尼亚、坦桑尼亚。

 北美的亚利桑美、墨西哥的奇瓦瓦、阿廷的拉里奥合、圣路易斯、拉拉潘、智利的阿塔卡玛。

 还有印度的那贾斯坦洲。

 近年来,日本的四周和九州的沙漠面积也在逐渐扩大。

 这只是长长的名单的一部分。

 在印度的尼赫鲁,草原饲养着正常范围两倍以上的家畜。

 叙利亚是三倍。

 伊朗是4倍。

 印度的拉贾斯坦州高达数十倍。

 “这样干,还能维持几年?”

 一个人停下手中的工作问其余两人。

 “地球是自身毁灭?还是所有的生物都因缺乏氧气而死亡。”

 “怎么都可以,无所谓。”

 “我不想考虑这些事。”

 男人摁灭了烟头。

 三个人相对默默无语。

 不久,几个人又开始干起来。

 “1972、1973年,这两年中,人们发现苏联境内生长的谷物收成特别不好,整个世界为此鼓噪过好一阵子。”

 一个人低声自捂。

 紧接着,三个人又默默地一头扎进了工作中。

 黑岛。

 自卫队的运输机正在机场上缓缓地着陆

 十树吾一在机场的一端了出来。

 十树吾一着肌的上身,身上只穿了一条短

 旁边的苏妮亚、泰妮亚,三个人也只穿着比基尼式泳装,几乎是赤地站着。

 从运输机上走下来四名男女。

 仙石文藏、加代、时宗义明首相和一位不知姓名的女人。

 四个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十树吾一、、苏妮亚、泰妮亚站在阳光中的健美的躯体。

 小个子的仙石文藏和时宗首相站在这四个人面前。

 “好吗?老人。”

 十树吾一虽在向仙石文藏和时宗首相致问候,但眼光却盯着两人背后的加代和不知名的女人。

 “看哪里呢?十树君。别老是那样盯着女人看。”

 仙石文藏的笑声很尖利。

 “老人,刚才究竟在看哪里呢?”

 仙石文藏可怕的眼光落在、苏妮亚,泰妮亚三人的身上。三人又白又健美的肌体在阳光下十分引人注目,被太阳一照,显得更有朝气。仙石文藏的眼光象一枚即将出的银色的子弹在阳光照下炯炯有神。

 “不要说话。”仙石文藏吆喝一声,然后推开十树吾一。

 一边走,仙石文藏也后悔把加代带来。

 为什么到了一大把年龄,时宗还每次部想到这里来呢?三个女人的躯体在阳光照下炯炯生辉。要是再退转去二十年,时宗眼前同样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但那在阳光下显示健美的肌肤的人是自己,那时的他象一只追上猎物,用前爪把它扑倒,然后贪婪地噬食完它的体的雄豹。哎,时宗一想起,中就抑制不住地叹息。现在,干巴巴的肌已经缩成了极小的一团,松弛地垂吊着。从前见到女人时的那种冲动与情也已不再涌上他的心间。

 “我老了,”他暗想。

 “我到过的最南端就是在这里了。老人家。”

 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时宗走上前与仙石文藏并排在一起。

 “很不凑巧,我讨厌南国。”

 仙石文藏满肚子恼火。

 每隔半年他们来一次黑岛。

 为什么愠怒呢?是因为带加代来到这个乐园?还是因为在对方面前感到自已的老态呢?

 上岛的居民特意在张开的玻璃馆中设宴仙石文藏和时宗首相。

 天星清八和关十郎了出来。

 “这位是老,他是时宗首相。”

 出来的天星清八和关十郎服装整齐。

 两人背后站着一排用一块窄小的布遮住肥大股的女人们,蜂和Rx房毫无遮挡。

 “呀,天星君,关君…”

 仙石文藏大声问好。

 十树吾一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十分不快,抓起桌面上堆得尖尖的伊努海老茹啃起来。

 “一个男人如果不懂礼仪是不行的,尤其是在宾客时。”

 仙石文藏横目冷视了一眼十树吾一,然后才就坐。

 “在贵妇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健康的肌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仙石文藏再度冷冷地盯着十树吾一。

 “炫示肌力量的男人是最低劣的。”

 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十树吾一。

 “我也这么想。”

 天星清八点了点头说。

 “你们全他妈的扯淡。”

 十树吾一嚷了一声,然后跑开了。

 传来仙石文藏和天星清八碰杯的声音。

 “嗯,一到这里,就有海洋扩大的感觉。”

 举杯时,时宗念叨道。

 ‘是吗?”

 仙石文藏把视线移到旁边泰妮亚三点式泳衣里起的Rx房上。同时,口中又自言自语。

 “说什么,老人家?”

 仙石文藏再次出不高兴的脸色。

 眼前的十树吾一是一只黑豹。如果自己稍有疏忽,这只黑豹就会撕倒加代,然后贪婪地吃尽她的体。但加代对这样的游戏久无兴趣。

 “你在唠叨什么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不过…”

 时宗说完大笑起来。

 “那家伙是担心年龄吧!”

 仙石文藏模仿十树吾一的动作,啃噬起伊势海老的来。

 十树吾一叉回来了。

 这一次,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

 仙石文藏一看,赶快把脸转到一边。

 “今天有拜托各位的地方。”时宗环视了一下,开口道。

 时宗的目光落在了和加代相对而望的十树吾一身上。他想,不知什么时候仙石文藏会自己提出变换加代和。时宗知道加代身体有一点小缺点,不能慌慌张张地把她带上。时宗一想到这里,忽然在脑子里设想起十树吾一和加代两人在上的情形,加代那洁白的身体让仙石文藏感到一种永久的冲动。

 在桌子下面,仙石文藏蹴加代的脚。

 “这是艾米莉·塔温圣特,我妹妹的女儿,生于美国。”

 时宗开始向关十郎、天星清八、十树吾一介绍艾米莉的情况。

 时亲从艾米莉那里不定期的购买情报。艾米莉曾是世界著名气象学家阿沙·俄孔那的秘书,俄孔那二十年前就一直在向社会讲述地球的危机:那就是绿色正在渐渐消失的危机。

 非洲、亚洲和横跨南美的热带地区是绿色宝库。总面积约有四十五亿公顷。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一,即十六亿公顷变成了沙漠和原野。森林以每分钟二十公顷的惊人速度被毁掉。

 “艾米莉带有数十张印度沙赫鲁地方的照片,等一下让你们看。这些照片拍有山羊艰难地爬树求食的场面。沙赫鲁那个地方饲养的家畜数量超过草生长量一倍。家畜所牧放的地方,一块绿草,一片树叶都被啃得光。好象遭受了飞蝗大袭击似的。大地已经不留一草一木了,变成了茶褐色。在那里,山羊开始攀缘树干,把嘴伸得长长的,对准仅剩下的几片树叶。事态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时刻,草木被折磨得连长芽的机会都没有了。森林草原化,而草原又沙漠化。没有别的办法了。”

 时宗沮丧地谈起这场危机。

 时宗刚才是重复俄孔那的语言。俄孔耶在向世界宣传以前,世界范围内的研究学者、研究团体包括罗马未来研究俱乐部等等学术团体的研究结果,就向社会敲响了警钟;由于空气中碳酸瓦斯增会造成危险气象,最终影响人类自身的生存。

 如果有植物,就可以收碳酸瓦斯,尤其是从春天到秋天,植物对碳酸瓦斯的同化作用很活跃。但现在,植物正以每分钟二十公顷的令人可怕的速度消失。森林变成草原,草原又变成沙漠。沙漠就象变形虫一样在人们居住的绿地边缘上游来去。

 碳酸瓦斯增另一方的原因是:

 石油价格高涨给碳酸瓦斯的增加火上加油。另外,煤炭的大量开采和使用对碳酸瓦斯增加的影响程度也必须重新估计,卡特总统送交给议会的能源书中指出了这一事实。他为先进国家在世界各地的开采业感到不安。

 各种人为的因素大大加速了森林植被的减少。

 由于绿色产生的碳酸同化作用才使地球上的空气结构保持均衡状况。

 但绿色开始剧烈减少了。

 从饲养超过草原承受力的家畜开始,森林就开始了草原化,草原开始了沙漠化。石油猛涨对绿色的影响也越来越严重。另外,人们需要燃科,一个人一年要消耗约一吨的木材。全世界每年所砍伐的木材中45%被当作燃料使用。由于石油价格猛涨,这个比例还在不断上升。

 有的城镇周围70公里以内已经不剩一颗树木了。

 在尼泊尔和印度,必须把人们强赶回拾捡家畜粪便为燃料的时代。

 尼泊尔是世界各国登山队蜂拥而至的国家。

 攀登山顶的第一步工作就是渐次砍伐树木和燃料。这样一来。本来绿色就很少的尼泊尔等国,人在连烧尸体的木材都不够了。他们被迫只能烧掉尸体的一部分,然后将未烧尽的抛入河中冲走。

 喜马拉雅山正在变成一座光秃秃的山。曾几何时,土地对绿色的侵蚀也是很悲壮的。有时,开荒造成波及几公里的崩塌,并一度堵了恒河上游的水。河水中夹带着的大量的泥沙,每年都在印度下游造成洪水泛滥。虽然因为水冲走了表土层的肥土,印度下游的土地变得十分肥沃,但一次大洪水就使数万人下落不明,几百万居民流离失所。

 印度饲养着超过植物生长量数倍的家畜,更是急剧加速了国土的沙漠化。

 一年中,地球上的植物和海洋中的植物浮游生物造出的氧气量约为二千二百亿吨。算起来,与全球一年所消耗的氧气量相当。

 地球的表面如果以每分钟二十公顷的速度沙漠化,那照此发展下去会怎么样呢?

 时宗又说明。

 时宗敞开怀。

 时宗用日本夸示安定政权。在日本,绿色资源很丰富,至今还没有沙漠化的征兆。时宗加入了罗马未来研究俱乐部,常常用烈的言辞向全世界敲响抢救绿色的警钟。他曾就这个问题,抢先一步向美国科学院进了一篇论文。为此,时宗常常抱有因敲响抢救人类的警钟而获诺贝尔奖的美梦。

 他之所以开大价钱向艾米莉购买情报就是由于这个原因。

 “我想你知道阿沙·俄孔那在夏威夷丧身的事。”

 艾米莉向大家说明了俄孔那准备去温尔库罗特的事。

 “最近,苏联持不同政见者编发的地下刊物报告了苏联国内某地出现氧气分异常低的大气块事件。俄孔那先生正是对此怀有浓厚的兴趣。他主张如果发生氧气分异常的话,有可能就在刊物上所说的X地附近。因为刚好那一带是热风吹过的地方。它在赤道附近同发生的氧气分异常低的大气块相混合,然后穿过欧亚大陆,几乎同时又形成了热风现象。他是从摄影师斯捷潘·尼鲁松那里听到这一情报的。两人商定去现场调查。如果苏联境内某地的一个村庄因缺氧在同一瞬间全部死亡是真实的话,那真太令人恐惧了。必须调查清楚。而且必须抓紧时间调查氧气分异常发生的区域,目的向人类敲响警钟。但是,就在这时俄孔那死了!”

 “的确,库利阿·艾阿·塔比朗斯气流会使人窒息而死。那么如果去…”

 十树吾一赶忙闭住了口。

 “我想不一定。”

 艾米莉摇摇头。

 “那么,在同一氧气分的边缘,氧气稀薄…”

 “氧气分稀薄,我有一点理由说明碳酸瓦斯浓度增加的大气块冲过夏威夷上空。…俄孔那气象环境研究所对世界各地的异常气象都有很敏锐的反映。不知各位有没有捕捉到除此之外的其它怪现象。”

 “那…”

 十树吾一无话可说。

 十树吾一见到美通婚出下螅穗血儿艾米莉时,心中就燃起了恋对方的情,这种情使他常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她紧紧地抱住。

 “我想继承博士的意志。”艾米莉平静地回答。

 3

 八月底。

 艾米前·塔温圣特站在另一个国家的首都。

 到机场接的是一个直属于国家军事统军部情报局的一位官员。

 在机场餐厅,艾米莉和的人共进晚餐。

 天星清八对到场的人作了介绍。

 “一切都准备好了。”前来接的人这样说。

 艾米莉的脸上出了笑容。

 “乘班机到国境线附近的城市,在机场等一位叫庄西吉克的青年。”

 “谢谢。”

 “到达以后,我将为你们提供必要的帮助。你同庄应当变成夫妇。”

 “变成夫妇?”

 “不行吗?”

 对方的双眼直视着艾米莉。

 “那么,为什么呢?”

 艾米莉的问话有些唐突。

 “你去的目的地一带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是巴基斯坦、中国、苏联和阿富汗等几个国家的界处,在苏联一边的附近城市驻有KGB国境守备队中亚辖区司令部。这样做是为了提防受到KGB的纠。”

 “请等一下,为什么KGB可能以我为目标呢?”

 艾米莉不能理解。

 “实际上,我们也在侦察事情的真相。”

 “就是说的一村人都死光的事…”

 “是这样。我们必须弄清事情的真相。有可能是试验秘密武器。在那个国家有几十万人被强制劳动,因此要把这一事件说成是集团屠杀也不是毫无根据的。我们要跟踪传说,查明事情是发生在哪个共和国的哪个村庄。”

 “…”“当然,KGB一定会全力阻止的。”

 “是那样。”

 事情的意外发展有点使艾米莉手足无措。

 “接到天星君的联系后,说实在的,我们很惊讶。根据你的推推测,是氧气分异常低的大气块袭击了村庄…”

 “嗯。”艾米莉点了点头。“我的老师俄孔那博士预测,近来一定要发生大气中氧气分的变化,而且他进一步说是地球沙漠化引起的。根据地球气象来分析这种变化最容易产生的地方是在欧亚大陆北侧附近。…”

 “的确。”

 对方伸手端起一杯饮料,慢慢地喝了起来。

 “如果是那样的事。”

 喝完后,他看着艾米莉。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引起了氧气分变化,我们认为都有必要查清。事实上,我们担心的是来自苏联的成功,我们怀疑氧气分变化与某种秘密武器的存在有关。”

 “…”“我们已经派了几名情报员跟踪传说,潜入了吉尔吉斯共和国、乌兹别克共和国和土库曼共和国。但除了一人以外,其他的人都先后失踪了。”

 “跟你假冒夫妇的庄是维吾尔和塔吉克人的混血儿,今年二十八岁。以前一直过牧民生活。你是黑头发,黑眼睛,所以给你考虑了一个依吐拉的名字。依吐拉同庄冒充夫妇,你们不仅是名义上的夫妇,途中实际上还要演夫妇的戏。在边界,当地人特地为你们夫妇准备了绵羊、山羊各三十头,两头牦牛和三头骆驼。”

 “无论如何必须同那个人冒充夫妇吗?”

 “为了自身的安全应该这样。不过,即便就是采取这样措施也未必就安全。天星君,我好象有点神经过敏吧?”

 用一句话来说,艾米莉既聪明又漂亮,瞳孔中的理性之光很强。者看到了过于漂亮在驱赶着绵羊、山羊旅行中的危险。从真实的想法看,他几乎希望艾米莉拒绝。

 她是一个引KGB的很好的谤饵。

 “想一想吧!”

 艾米莉没有直接回答。

 菜端上来了,是一桌典型民族风味的宴席。

 艾米莉没有多少食欲,不,刚才还有,不过现在却没有了。

 同牧民结成夫妇。既然是夫妇,男人肯定要纠。艾米莉已经二十七岁了,对这方面的事情当然有经验,在美国她还有缔结了婚约的男人。不过,自己果真要成为游牧民的子吗?

 难道这次旅行必须以自己珍视的东西为代价吗?

 艾米莉很不情愿地想。

 一想起被不认识的男人强制拥抱的场面,艾米莉就畏缩不前。

 “不管你选择哪一条道路,请打电话告诉我。”

 对方说道。

 “好。”

 艾米莉的脸慢慢变成青灰色。

 “太遗憾了,把这样美丽的身体出去,就象把鲜花在牛粪上。”

 接人想到。

 艾米莉离开了机场。

 飞机上她紧紧闭上了双眼。

 有悔恨也有胆怯。不过,艾米莉自己也知道已经不可能打退堂鼓了。

 艾米莉毕业于普林茨顿大学地球物理学系。

 她在俄孔那的气象环境研究所已经工作了三年。阿沙·俄孔那专门研究地球沙漠化和氧气分变化以及碳酸瓦斯分变化。艾米兰研究工作尽了力。

 如果氧气分变低,生物就会罹遭危机。在集中全世界所有情报进行研究的过程中,艾米莉感觉到了恐怖。但对这危机谁又能拿出一个办法来呢?

 俄孔那死了。

 但俄孔那的气象研究所不会关闭。作为秘书和研究人员而勤勉工作的艾米莉好象发誓要继承老师的事业。

 要光明正大地继承就要在老师的亡灵前起誓。

 如果往回跑,那将打破自己的誓言。

 俄孔那先生很早以前作过的在欧亚大陆的某地将发生氧气分异常的大气块的预测一直是个悬念。

 必须查明大气中的异常现象或者说是大气的破绽。俄孔那的警告演变成现实的可能极大,那么,自己当然不应当哭哭啼啼地躲在某一个角落。

 但艾米莉突然又想起被一个不认识的牧民抱在怀里的恐怖。

 想是想,但却是可怜的想。

 艾米莉祈祷那个不认识的男人是一个有理性的人。

 艾米莉在乌普杉剂换乘军用飞机。

 从卡都到乌普杉剂约有二千四百公里,飞机飞行了两小时四十分钟。

 飞机窗外是望不到边际的漫漫平野。

 横亘在天边的是一条著名的山脉。

 天空真晴朗。

 卡都和乌普杉剂两地间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

 艾米莉很疲乏。在乌普杉剂机场什么东西也没来得及吃。一下飞机就被装甲车送到飞往边境的军用机场。

 双方都有些失望和胆怯,来来去去的男人们望着从遥远国家飞来的异国人艾米莉。肌肤黑黑的,不但看不出是来自于什么国家的姑娘,反而让人觉得有些迟钝。同样,艾米莉也没有发现让人感到有魅力的男人。

 军用飞机昂头冲上天空,艾米莉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最后一站了。”

 保护自已的本伯在艾米莉脑子里渐渐削弱了。如果是赌博,就把一切都赌进去。当然要是保护自身的本能太强,她也不会到这里来,现在她有一种把自已远远地抛开了的感觉。她感到无所畏惧了。

 下午,飞机抵达边境小城。

 葱岭险峻,悬崖万仞。

 _这里是一个远离国家中心的边境小城,居民大多是一群亚欧混血儿。从这儿往前,就走出了这个国家,进入了苏联。

 艾米莉走下飞机。

 她走进一个专门为她准备的办公室,立即默默地坐在椅子上。

 她闭上了双眼。

 紧紧的闭着,在没有人叫喊以前一直如此。

 一个男人站在面前。

 “久等了,我是庄西吉克。”

 男人自我介绍着,艾米莉迷糊地想起来了。

 此时艾米莉的希望被彻底打碎了。先前她希望出现的是一位值得被拥抱的青年男人。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却让她异常的失望。

 低平的鼻梁向两边扩展,糙的面庞里茶褐色,牙齿又脏又臭。还戴着一顶皮帽子,但在向艾米莉打招呼时,他已把帽子摘掉,出一个刚理过发的脑袋。

 “我是艾米莉·塔温圣特。”

 庄的声音在发抖,眼中藏着情的火焰。艾米莉的肌肤突然地痉挛了一下,全身起皮疙瘩,嫌厌感油然而生。

 “去厕所把衣服换下来。”

 庄从包里取出一套牧民服装。

 艾米莉站在厕所里,‮腿双‬在不停地颤抖。庄已经用丈夫的口气对自己说话了。艾米莉摊开衣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灰色的上衣和子里面浸透着难闻的羊脂味。衣服中包着长统靴和用牦牛皮做的帽子。

 艾米莉一边换,一边流泪。

 擦干眼泪,艾米莉走出厕所。

 “不管什么地方看,你都成我的子了。要活下去就必须这样。一旦进入高原就是进入了敌对区域,明白吗?”

 庄看着艾米莉的瞳孔。

 “是。”

 “我们走吧。”

 “是。”

 艾米莉跟在庄的后面走出了机场。

 机场后面拴着二头牦牛。庄把艾米莉推上牛背后,牛开始在原地动起来。庄在牦车前解开了绳子。

 城外的山坡上成群的绵羊,山羊在低头寻觅着草食。山坡上拴着三头骆驼。

 一顶帐篷张开着。

 庄一脚迈进了帐篷。

 艾米莉也跟着走进帐篷。帐篷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难闻的羊脂味,艾米莉重重地吐看口气。然后坐在帐篷的一个角落里。

 庄在帐篷里走过来走过去。隔了一会儿就开始用加热装置烧茶。

 “这叫茶砖,加上黄油和盐就可以喝。草原上喉咙很干,茶是贵重品。”

 “嗯。”“你是依吐拉,今后就叫你依吐拉。刚才就已经嫁给我了,今后要忠诚地跟随我。”

 “是。”

 艾米莉此时总算回答了成夫妇的话。

 庄往铁皮蛊里放了些茶,然后又加上些黄油和盐巴。

 “喝吧,明天就要开始艰难的旅途了。”

 庄盯着艾米莉,眼睛里闪着狂躁不安的情

 “很累了,请稍微休息一下。”

 艾米莉壮起胆子喝了一口青灰色的茶,但第二口却没有进入口中。

 “睡吧!”

 庄一边喝茶,一边开始艾米莉的身体。

 艾米莉横躺下了。帐篷中羊脂味从上而下迫着艾米莉的身体。她死死地闭上了双眼,黑暗中庄啜茶的声音异常响亮。艾米莉皱起眉头,她想,现在就算开始了调查工作,自己的步伐不算迟缓吧!

 庄是位不干净的小伙子,为此,艾米莉担心自己是不是落入了某国情报部的什么圈套。

 难以想象,凭庄的这点本事会成为情报员。他看起来只是一位普通的牧民。艾米莉想:“自己有可能会被庄出卖吗?或者是有通过庄的手把自己献给谁的可能吗?”

 庄靠拢来了。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Rx房。

 艾米莉推开了那只伸上来的手。

 “今天很疲倦,以后再来吧!”

 “不行,想挨鞭子吧!”

 手握鞭子的庄的脸马上变了。

 “好吧!”

 艾米莉又横躺下。

 庄大口大口地气的同时,剥开了艾米莉的衣服。

 最后一件衣服被下来时,艾米莉想到了死。她感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恶心和厌恶,但气的庄不停地折腾着,艾米莉的体被放在帐篷中,时而被庄放直,时而又被弄扭曲。…艾米莉几乎要昏了过去。

 4

 天还未亮,艾米莉被惊醒了。

 庄的头钻到她的赤的身上,双手在艾米莉身上不住的,嘴开始慢慢地舐。艾米莉一动不动。黑睹的帐篷中传出令人厌恶的声音。艾来莉的身体已被唾全部弄了。

 艾米莉的身子被他不住地翻动着,庄舐遍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艾米莉在黑暗中死死地盯住帐篷顶。

 空气中充满了羊脂臭味。

 艾米莉担心臭气浸渗肌体,钻进头发,腐蚀皮肤,损坏器官。她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会被感染。不过,现在的身体已不再是她艾米莉的了,它变成了庄的身体的一部分,此后饥渴的庄绝不会让它离开。

 她不能不顾虑自己的身体。在帐篷里,艾米莉先后被强xx了五次,每一次庄都强暴得让她昏过去。但是,艾米莉连身体都不能清洗,帐篷离河川很远。庄的身体终没有离开艾米莉,但庄仍然很平静。

 半夜,起来小便的庄又把艾米莉从昏睡之中弄醒。

 现在,他的还是那么强。

 艾米莉感到无法忍受的痛苦,也许庄带有病,即使没有,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也要令人恐怖的。

 身边响起庄粘乎乎唾声。

 艾米莉死心了。

 此时,艾米莉保存自己的本能也已经消失了。

 “被野兽出卖,等待钻进巧妙布置的圈套,这是命运的安排,想躲也躲不掉。”

 艾米莉对此行所要达到的目的的意识渐渐深化了。

 庄怎么会是情报员呢,他只是一个牧民,不是来调查村庄消失事件的,而是一边喂养着艾米莉的同时,又在草原上逛

 绝不能逃。如果一旦逃走又被抓回来,就后悔莫及,肯定会遭到无情的鞭打。艾米莉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已变成了庄的奴隶。

 艾米莉又被拽起来。

 庄点燃煤油灯,站在艾米莉面前。庄厉声命令艾米莉擦他的下身,艾米莉开始无声地擦起来。突然,庄抓起她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不,那不行。”

 艾米莉不知从哪里升起一股反抗的力量。

 “让我来教你怎样服从男人的命令。”

 庄抓住艾米莉的头发,把一丝不挂的艾米莉拖出帐篷,然后在寒冷的空气中挥起皮鞭猛这冰雕玉琢的体,夜空中响起艾米莉的悲鸣。

 皮鞭还在响。

 “饶了我吧,就照你说的做。”

 艾米莉倒在冰冷的草中。

 庄把她拖进了帐篷。

 “发誓绝对服从。”

 庄让艾米莉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我发誓…”

 庄又扑了上去。

 天亮以后,他们收拾帐篷。

 庄教艾米莉帐篷的叠法和怎样收拾行李之类的工作。只要一做错,庄就会然大怒,虽然艾米莉是女人,但照样不能宽免。

 两人上路了。

 庄教会了艾米莉驾驭骆驼。两人骑骆驼开始了漫长的路程。

 途中走到一条河旁边,艾米莉请求到河边清洗一下身体,庄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唾粘乎乎地粘满了艾米莉的身体,连不停的折磨让她感到异常的疲惫,她担心自己的身体会被这样弄垮下去,那样,自己什么计划都完不成了。

 她用冷水简单地洗了一下。

 艾米莉想起今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又要被摧残,不住万分悲哀。

 进入高原,就已经是苏联的境内。艾米莉问庄一些问题,但即便是问了,庄也说不清楚朝哪里走。艾米莉沉浸于绝望中。

 两人默默地走着。

 他们踏上了荒凉瓦砾地带中的小路,路边没有一草一木,看不到一点生命的影子。

 两人在途中停下来休息。

 庄命令艾米莉正面贴在岩壁上。

 艾米莉老老实实按照庄的命令做好后,庄又从背后扑了上来。艾米莉眼睛盯着岩壁下面,但只能看见岩石的斜面,那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荒凉之路。庄在背后象牛一样气。但艾米莉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与平时有什么区别,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她的身体早已不是她自己的了。

 他们已经进入高原两天了。

 一连两天,横亘在眼前的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凉土地。

 高原覆盖着绿色植物,高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正是山上的雪水养育了高原的绿色。在这富沃的一带自古以来就是骑马强盗经常出没的地方。这一带居住着塔吉克民族,即是以前所称的地中海人种。艾米莉的调查工作就只到了这样的程度。

 驾驭骆驼和无数次的被蹂躏把艾米莉弄得疲倦已极。三千数百米以上的海拔高度,她的身体本来就有些吃不消。此时,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食欲也降低到了最低限度。她不习惯以羊和抓饭为主食,有时,用手抓住七零八落的饭往嘴里时,饭粒会纷纷从手指里掉在地上。

 庄的望仍象从前那样强烈,一丝也没有减退,每天都数次强迫着艾米莉。

 艾米莉不可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强壮和不知疲劳。

 在离开出发地点的第五天,他们越过了一座高山的山顶。

 又进入了瓦砾地带。

 支起帐篷。

 一个男人骑马靠近帐篷。

 庄和那个男人在叽叽咕咕地讲话,中亚细亚一带的居民所使用的语言属于土耳其语系,艾米莉只字听不懂,突然那个男人打马飞驰而去。

 “说是让我把你送去。是骑马强盗中的一个家伙。他们的女人不够,而且没有漂亮的女人。”

 “是这样。”

 即使被抢走,与现在相比,也不会有多大变化。艾米莉早已横下一条心,怎么都可以。

 “他们的同伙马上就要上来了。快到岩处把身体藏起来。”

 庄开始检查的撞针。

 “要打吗?”

 “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给。”

 “是吗?”

 艾米莉想:庄可能会被杀死吧。他这样的保护自己肯定不是出于爱,而只是对女人的饥渴。艾米莉象在梦中一样,什么都没有弄明白,担心起即将发生的与强盗的战。

 一会儿,强盗的马群忽哧哧地向他们急驰而来。

 庄藏在岩处。

 艾米莉躲到了另外一处岩下,她看见冲过来的马共有八匹。男人们清一的穿长统靴。她胆战心惊地想,万一落入了他们手中,她的命运将更不堪设想。

 突然,响了,这是庄出的子弹。一个强盗从飞驰的马身上掉下来。紧接着,庄又连装发了几弹仓中装二十发子弹。艾米莉看见又有两人身体一晃,从马上掉下来,紧接着又是一个。

 这时,艾米莉看见剩下的四匹马掠过庄隐藏的岩。马背上的四只了一气,庄沉着地将身子不停地转过来转过去,又一声响了,第四个翻身从马背上倒掉下来,剩下的三人看见情况不妙,立即拨转马头,一边,一边逃去。庄站起来又连发两,又有两人掉下来。

 那真是无与伦比的神,而且干脆利落,弹无虚发。

 剩下的一人从马上跳下来。

 刚好跳到艾米莉的身边,艾米莉被男人死死地抱住。

 男人嘴里狂叫着什么,庄举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男人手里提着蛮刀,突然男人将锋利的刀刃贴在艾米莉的咽喉上。

 庄把扔得远远的。

 男人抛下艾米莉,恶狠狠地向庄扑去。庄一边后退,一边躲闪蛮刀的袭击,好几次刀锋差点劈开他的脑袋。庄仍然在沉着地腾闪。突然,庄飞脚踢中男人的后脑,男人一扬手倒下了。

 庄拾起蛮刀,将刀深深地刺进正在倒下去的男人的膛。

 战斗结束了,留下的只有几具还在冒血的尸体。

 艾米莉把视线从尸体上转移到庄的脸上。

 庄看见艾米莉的脸上出难得的笑容。

 艾米莉一边叫着庄,一边走过来,象在梦中一样,两片嘴忘我地贴在了一起。长时间的拥抱之后,艾米莉主动把全身得一丝不挂,庄从后面搂住了她,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艾米莉一边有节奏地抖动着,一边从嘴里发出快活的呻声。她觉得自己喜欢上他了。艾米莉嘴里喊着“庄”、“庄”、“喜欢你哟”这是艾米莉第一次对庄产生的好感,庄果然是一个优秀的情报员。

 “啊、啊庄!”艾米莉的声音象是在哭泣又象是在呻。庄那巨大的身驱征服了艾米莉,此时艾米莉感觉到身体中象有一团火在滚动。

 出发后的第七天,他们遇上了一群游牧民。

 庄走过去与牧民招呼。“是土库曼民族中的一个部落。”

 庄走回来告诉她。

 “有什么消息?”

 “他们说的确有村庄消失了之事。”

 “是这样。”

 艾米莉笑起来。

 “那么,在哪里呢?”

 “在土库曼加盟共和国,好象是在同伊朗接壤的某一个村庄,听说是KGB对此下达了严格的消息封锁令。”

 庄一猫坐到一块岩石上,艾米莉走过去坐到庄的膝盖上。

 “就只听到这些?”

 “还听说死亡之风吹过之后,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在一瞬间全都死完了。”

 “果然…”

 艾米莉把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庄的散发着汗臭的头在她的怀里钻动着。艾米莉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头,身体在阳光下烈地颤动。自从那次战之后,她对庄的嫌弃感已经然无存了,一旦嫌恶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庄的狂热的爱。从每天例行的做中,艾米莉体会到的不再是麻木,而是一种空前的快乐,无论庄是怎样的强暴,怎样地让她扭曲着身子,她都不讨厌,而是每次都以同样的热忱回报着他。不过,

 一旦热情过后,瞬间的望消失,心中又变得多少有些不安。

 出发的第十二天,他们进入了土库曼共和国。

 那天晚上,庄和艾米莉的前进遭到阻拦。

 庄一到夜晚就开始使用无线电发报机,不过只收不发。发报机中装有盗来的KGB的天线暗号电波,可以偷听KGB的国境警备队中亚辖区司令部发出的暗号。

 “好象有什么动静。”

 庄的睑突然变了。

 “怎么啦?”

 “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刚才听到了KGB司令部命令‘杀’的暗号。我的伙伴在吉尔吉斯失去音信的那天,我们也发现了与此相同的电波。”

 “怎么办才好呢?”

 艾米莉变得十分不安。一旦遭到KGB的袭击,就是有庄也没有获胜的希望。

 “不要慌。刚才还偷听到KGB下达的命令,也许有人用无线电波报告了我们的事,我想刚才提供线索给我们线索的游牧中有KGB的情报员吧!看来我们只好躲了。”

 “回去吗?”

 “不!”

 庄摇了摇头。

 “回去更危险,必须进乌兹别克共和国和塔吉克共和国。从阿富汗那边走,到阿国边境时,先暂时观察一下动静。现在就出发。”

 “现在…”

 “你想寻死吗?”

 “明白了,庄。”

 “快收拾东西。”

 庄帮忙叠帐篷布。

 一小时左右两人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绵羊、山羊和牦牛只好扔下了。但两头骆驼的负担却加重了。一头载东西,一头载艾米莉和庄。

 庄把艾米莉抱上骆驼。

 此时满天星斗。

 庄决定向南走,再横穿出沙漠。如果让骆驼不停步地走,只需两天就可以走出苏联国境。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到早晨就走出了沙漠。

 “睡一会儿吧!”

 庄对艾米莉说。

 但庄不能睡觉。他双手抓住骆驼缰绳,在骆驼倒下之前必须连续不断地逃难,对付KGB如果不果断就难以生还。

 沙漠上空,烈慢慢地升起来了,两头骆驼着渐渐爬高的太阳急走。

 艾米莉在酷暑中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迷糊糊地觉得骆驼停了下来。

 庄拿出无线电收发报机。

 “紧急,0三九二一被包围了。在克尔基西南四公里,目的地是土库曼共和国南部靠近伊朗国境的村庄。”

 庄在急急忙忙地报告。

 艾米莉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被包围了。五只骆驼组成的围阵慢慢上来了。

 “怎么办才好呢?”

 “不要慌谯张张,对方手里有武器,就说我们是临时夫妇。他们不会杀你的!”

 骆驼渐渐追拢了。

 是国境警各队,所有的人都拿着机,做出一副随时击的架势。

 “女的从骆驼上下来,走过来。”

 对方用英语命令道。

 “快去。”

 庄叫道。

 庄手里握着手,等待艾米莉起步走。突然,庄开火了,对方有一个人倒下了,接着又一个倒下。但在同一瞬间机关的子弹象雨点一样泼到庄的周围,庄倒下了。艾米莉回过头来望了一眼。

 庄身边的沙子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艾米莉站在三个男人面前。

 “快衣服。”

 一个人命令她。

 艾米莉慢慢地下衣服,出了全的身体。体象一团火把几个男人烤得头昏目眩。其中的一个开始行动起来。他走过去,把艾米莉推倒在沙地上。

 艾米莉在心中不停地呼叫着“庄”、“庄”
上章 荒暴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