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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霸王想要硬上弓
 “老哥,你急什么?”爆米花笑道:“要是他们来得早,一定让位的!”

 酒保这才捏了一把汗,说:“三位爷,这里很好,坐吧!”

 黑牛不去理会,见到里面的座位,都是皮的椅子,盖着花布的台面,非常美观,就向爆米花道:“小老弟,里面的位比外面的舒适,我们里边坐吧!”

 沙瑶姬点头笑说:“看起来就舒服,那吃起来味口会更好。”

 说着,跟在后走去。

 酒保急得什么似的,连忙拦住道:“三位爷,我已经分外容许你们在外边坐,里面的几桌,是牛少爷自己添置的座位,你们无论如何坐不得呀!”

 黑牛说:“老子偏要坐呢?”

 酒保急得快哭了,道:“要是坐了,小人的脚骨,一定会被牛少爷打断的,请三位爷们,可怜可怜小人一下吧!”

 沙瑶姬见他可怜,首先退了出来。

 黑牛然大怒说:“他XX的!老子打你满口胡言的臭小子,什么牛少爷?羊少爷?老子也是牛,叫黑牛,老子只知道吃了付钱,你再要噜哩八嗦个没完没了,老子砸了你店,大家都甭吃。”

 说完,拉了一下爆米花,向沙瑶姬招了招手,一齐坐到皮椅上。

 酒保心中怨恨,再想反抗,却又不敢,低声道:“好!你们不听,待会吃了牛少爷的苦头,就反悔不及了。”

 黑牛一拳击在桌上,怒说:“你这臭小子,还噜嗦个没完,惹得老子膀胱起火,一刀把你杀了,快点拿上好的酒来,越快越好,慢了打断你的脚骨。”

 酒保见他蛮不讲理,负气下楼,先把一盘牛,几样冷盘,十斤酒拿了上去。

 一刻工夫不到,七斤酒到了黑牛的肚里,又叫:“再拿二十斤来。”

 酒保心里焦急,不能说没有,只好苦着脸下楼拿上二十斤。

 黑牛吃了一会,见桌上的快要完了,又叫道:“再添几样热的菜来。”

 酒保有口难言,只得喊了下去,等到妙好拿上,可巧牛鞭领了一班狐群狗来了。

 一行列的马队,约有三十多人,浩浩在酒楼门前停下。

 店里立刻走出几个酒保,带笑招呼。一个酒保抢着向牛鞭说:“牛少爷,楼上来了三个蛮不讲理的两男一女,强占你少爷的座位,我们好好劝告,反而动手打人,这怎样处置?”

 闻言,牛鞭大怒说:“混蛋,竟有这种事情?三个小子自己找死了。”

 旁边一人抢着道:“到楼上去,打死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走!”

 牛鞭怒气满面,一马当先奔上楼去,见了三人,骂道:“你们那里来的臭小子,敢到牛哥的头上胡闹,不打听牛哥什么样的人?”

 爆米花笑说:“哇,你就是牛哥?看起来倒像一头猪哥。”

 黑牛眼里几乎冒出火来,起身喝道:“老子喝酒付钱,要你小杂种来管,你不翻开眼皮看看,老子不惹你,你倒起老子眼来,那么老子就打你们一班小杂种。”

 说罢,一边摩拳擦掌。

 牛鞭气得大叫“打!打!打死两个小子,一个花姑娘捉回去,做牛哥的细姨(小老婆)。”

 爆米花一听,要动沙瑶姬,也立起身来大嚷道:“哇!你们不要以为人多欺人少,我们可不是好欺的,话挑明了,我们吃了就走,互不相犯,若是GYY,不妨放马过来,我们虽然人少,不致会输的。”

 牛鞭把外面一件锦衣了下来,手一挥说:“众位弟兄,快上,把两个小子打成酱,小姑娘活捉,不许伤害。”

 三十多个马,亮出兵器,拥上前去。

 爆米花把桌子一翻“哗啦啦”一阵巨响,杯碟摔个粉碎。

 他顺手拿了柴刀,跳了过去,挥刀就杀。

 “反了,反了,竟有这种野人!”

 黑牛连连叫着,也就执刀上,杀入战团。

 “妈的!”

 沙瑶姬气得花容失,立即起身,把子弹一放,拿起古剑杀了上去。

 牛鞭见沙瑶姬生得美丽、感,带领十个恶徒一拥上去采取包围。

 这些家伙不是三人的对手,没有一会,死的死、伤的伤。

 子弹十分勇敢,扑开两翼,张开嘴爪,利不可挡,往来助战,扑倒啄死,约有七八个。

 牛鞭见状,大声疾呼:“众位弟兄,努力抵抗,多多有赏。”

 那些饭桶只得奋力再战。

 其中有一人名叫“细仔”起初以为人多可取胜,后来见势不妙,便退在一边,嘴直动,袋里拿由几十张黄纸,吐了口口水,喝了一声。

 “变!”

 就把黄纸向上一抛,转眼之间,便有几十个凶神又高又大,执着兵器,杀奔三人而去。

 剩下不到二十个的恶徒,立刻退了下来。

 “哇,又是妖术!”

 爆米花知道妖术厉害,心中不想道:“哇,这会没有黑狗血破他的妖术,何必被他们愚弄了,还是先溜栓(跷头)卡要紧。”

 想罢,身形一纵,跃到窗上。

 牛鞭挥刀赶上,叫道:“小子,你想跳窗逃?作梦!”

 爆米花何等机警,探手一粒铁松子打出,击中牛鞭的右眼。

 牛鞭的右眼立刻成了牛卵般大,痛得“哇哇叫”倒了下去。

 爆米花奋身纵下,跃到地上,幸好他轻功不赖,没有受伤,楼上的恶徒救了牛鞭后,也纷纷下来准备捉拿爆米花。

 子弹善解人意,知道沙瑶姬也要逃走,便掩护她挑上窗口,从容不迫的跳下楼去。

 子弹就不顾黑牛的危险,飞到空中,暗中保护两个主人。

 黑牛是一脸凶悍,神看了也不敢欺近,他见两人已逃,自己不能不逃,也跳楼而下。

 怎知,一到楼下不及抵挡,被恶徒一拥上前擒住,反绑起来。

 “哇,惨了!”

 爆米花大惊,杀上营救,等到杀退恶徒们,黑牛和沙瑶姬已不知去向。

 这一急,非同小可!

 哇!连那空中打旋的子弹也不见!

 爆米花拔腿追赶,抓到一个逃走的想徒,把刀架到头上去,喝道:“哇,快说,那个很感的查某,向那条路去了?你若不说,立刻杀了你。”

 恶徒眼睛一转,脸上出了笑,指着南面的街道,回答:“大爷不要杀我,小人告诉你就是,那个查某也被他们捉去,向南边的街上去的,你脚步放快点,还能够赶得上。”

 爆米花听了,忙松手飞快追赶。

 赶了一阵,连个儿影也没有,才知道受骗了,骂道:“哇,这下逊得够糗了,居然会上别人的当!”

 他站在路中,呆呆愕想着:“小妖女捉去,没有性命之忧,怕的是被牛鞭污,老婆给人了,是天大的辱,如何是好?黑牛傻呼呼不知应变,一定凶多吉少!哇,都怪我不好,他舒舒服服在五指山做老大,我却偏偏要叫他来秦皇岛送命。哇,我太对不起他了,我必须救他出险才够意思!”

 正在想的出神,忽然右肩被人拍了一下,说:“喂,你就是杀人的凶犯,叫做爆米花吗?跟我到衙门里去。”

 “哇!”

 爆米花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不觉哑然失笑,抱怨道:“潘雄,我已经够衰尾(倒霉),你还拿我穷开心,差点把我吓死了!你们到了秦皇岛有几天了?”

 潘雄笑着回答:“大白天也会吓一跳,显然你做亏心事了。金牙贵、黄元申连我三人,刚到二天,住在顺安客栈,去坐一会吧!”

 “等我救了人,再去吧!”

 “黑牛皮厚硬,挨几十板子打,算得什么?你牵耶(老婆),武技好又机警,不会吃亏的,到了深夜,保证可以救他二人出险,现在着急,庸人自扰嘛!”

 爆米花被他这样一说,也就答应,跟了潘雄到顺安客栈。

 走进地字号房间,金牙贵和黄元申正在玩剪刀、石头、布,一见爆米花,立刻起身,笑问:“嗨,爆米花,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

 金牙贵笑道:“蟋蟀的蟀,哈哈──”爆米花敲他一下头,也笑说:“蟀你的头!”

 黄元申诧异问:“你那个糖呢?怎么没黏啦?”

 爆米花坐下,把分别以后的事,说了一遍。

 黄元申道:“秦皇知府的儿子牛鞭,无恶不作尚是小事,还勾结杏花材的查某,做相的爪牙。我们不知便罢,既然知道,今晚必然前去抢救,顺便把牛鞭杀了,替地方除去一条害虫。”

 “衙门里的公差,都是饭桶。”金牙贵说:“我们四人分为两组,一去劫狱,一去救你牵耶(老婆),可以说易如反掌。”

 爆米花点点头道:“妖法利害,别忘了要带黑狗血。”

 潘雄笑说:“这事容易,由我去办!”

 “三月桃花──谢了!”爆米花道。

 潘雄出房去了。

 爆米花又道:“哇,老和尚和我师父他们,不知何时才会到这里?”

 黄元申答说:“那天在北门大家都被冲散了,大概三天之内,势必全到来,也说不定,他们已到杏花村了。”

 金牙贵道:“我以为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就到杏花村,观察那里的地势,到时我乔装打柴的樵夫,去细察进出的山径,以利我们行动。”

 爆米花兴奋说:“对对对!听说杏花村的查某爱吃鱼,我嘛,就乔扮渔夫去卖鱼,和小姑娘接触聊聊,不到三次,非把组织里的秘密,全探悉不可。”

 黄元申鼓掌道:“妙计!妙计!我充船夫,穿一件破旧的棉袄,脚上一双草鞋,蓬头垢面,就变一个船家了。”

 三人说着,全都笑了起来。

 黑牛被众恶徒捉住,两臂反绑起来,沙瑶姬想救黑牛,谁知也被捉了。

 牛鞭见捉了沙瑶姬,满心快乐,连忙催着回府,直到知府衙门,打着堂鼓。

 “咚─咚─咚─”

 旋即,就有值班的公差,把黑牛推到公堂,其他恶徒拥着沙瑶姬押往牛哥的卧房,劝她顺从。

 沙瑶姬却在盘算着如何逃?

 牛鞭走到花厅上,向父亲“牛脾”说明经过的情形,必须严惩凶犯。

 牛脾只有一个儿子,千依百顺,立刻换了朝服,大摇大摆出来,八个公差,开道先行到了堂上。

 一声喝道:“老爷升堂。”

 牛脾坐在公案的椅上,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说:“凶犯姓啥名谁?见了本府,为何不跪?该死的狗头!”

 黑牛怒目圆睁,怪声道:“老百姓黑牛,没有犯法,所以不跪。”

 牛脾然大怒说:“你没有犯法,怎样捉来?还不跪下,从实招供?莫怪本府用大刑了。”

 黑牛不服的道:“老子在酒楼喝酒,你的儿子领了牛鬼蛇神,上楼拔刀就砍,谁是凶犯呢?你身为地方父母官,纵子行凶,目无王法,理该先把儿子就地正法,以快人心,那有反捕之理吗?糊涂东西!”

 牛脾气得瞠目结舌,连忙拍着公堂木。

 “放!放!你敢是反了,大闹公堂吗?”

 说到这里,牛脾目光向两旁一扫,又道:“来呀!把这满口胡言语的狗头掌嘴,打断他的狗腿。”

 两面两个公差,便上去掌嘴。

 “拍拍拍!”

 一阵打,打得黑牛牙血。

 因为是朝廷的公差,不敢横行不法,还有两面两个公差,用着木打在腿弯里,黑牛身不由主地跪扑到地上。

 牛脾问:“家住什么地方?做什么营生?同共有几个?姓啥名谁?因何杀人,从实招来,本府替你笔下超生,从轻发落。”

 黑牛怒道:“他XX的糊涂东西,谁是原告,必须对质公堂,见我杀了谁?你自己庇护儿子蛮不讲理,老子是一个善良老百姓。”

 牛脾被他驳得有些目瞪口呆,继而大怒:“来!快打目无王法,一味顶撞的狗头,重打五十大。”

 黑牛并不违背朝廷设立的刑法,伏在地运用硬功,两个公差如打在石头上,震得双手酸麻。

 “拍拍!”两响。

 还没有十下,两子先后截断。

 牛脾暗暗吃惊,吩咐换再打,依旧打不了几下,又断了。

 黑牛破口大骂道:“他XX的!你想欺负老子,当心你老牛头的脑袋,不要说木,就是铁,老子也不害怕!”

 不但牛脾愕然失,就是公差们也是没有办法,面面相觑。

 牛脾无法可想,只好吩咐严加看管,带锁收监,明天再审。

 他退堂之后,回到内宅,驳斥牛鞭的暴行。

 牛鞭不加反省,却道:“那个醉汉,生凶恶,一脸坏样,一定是绿林出身,今晚派一个武技高强的弟兄,到狱中杀了,就没有了。”

 牛脾在公堂受辱,怀恨在心,儿子要杀他,并不反对,非常同意。

 “叩!叩!”

 三更天了。

 牛鞭派了一个弟兄,叫“肥猫”赏了二十两银子,叫他去办事。

 肥猫得了银子,心中欣喜,提了大扑刀,走到监狱,说:“傅哥!醉汉关在几号?”

 狱卒问:“是不是今天关进来的黑牛?”

 肥猫点点头说;“是的,大爷吩咐,叫我来杀掉他的,因为他是犯案累累的江洋大盗。”

 “我领你去。”

 肥猫走进狱门,跟着狱卒走到八十七号的铁门,开了铁锁,然后转身离去。

 肥猫遂问道;“你叫黑牛吗?我救你出去,快点出来!”

 黑牛虽然是个莽汉,但见多识广,狱卒开门,必定官府暗杀,心中不由暗骂:“他XX的,老子这下死定了,头脚戴着他XX的铁架,不死才有鬼…他XX的,老子在五指山当老大,悠闲逍遥,听了爆米花的话,跑来这里送死。现在已三更半夜,还不来救老子出狱,他妈的爆米花臭小子,老子恨死你啦!”

 想到这里,不由得落下几滴英雄泪来。

 肥猫又道:“你是不是黑牛?为什么不回答?”

 黑牛怒说:“你这王八蛋,是不是姓牛的派你杀我的?你叫什么东西?”

 肥猫见他出言不逊,然大怒说:“不错!我是来杀你的,你要问我的大名,大爷叫做催命煞星,这样你死后可以无怨了吧!”

 黑牛这一急非同小可,就运用功夫,准备迸断脚镣手铐,可是沉重的刑具休想挣断。

 肥猫冷笑道:“你还想活命吗?哈哈!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不要怕死吧!大爷只是在你颈子上轻轻地抹一下而已!”

 言讫,在黑牛急叫声中,举起大扑刀,照准他的颈项斩了下去。

 “哎──”

 奇怪!

 肥猫的刀还没斩着,在他呼痛声中,扑刀跌在地上。

 “叮当!”

 肥猫知道狱内有细潜伏,但不知藏在那里,为了保住性命,连忙拾起扑刀,返身就走。

 谁知黑暗中走出两个大汉,拦住去路,并不打话,一连几刀就把肥猫杀了。

 黑牛定睛一看,不大喜,但又恨恨骂道:“爆米花,你他XX的王八蛋,到了这时才动手,早可以把那小杂种宰了,害老子吓得子,几乎枉送性命。”

 爆米花笑说:“哇,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居然也会怕的子,哈哈──”黄元申先把刑具折为两段,再拉断脚镣手铐,扶他出来。

 黑牛死中得活,欢喜兴奋,出了栅门,奔到肥猫的尸旁,拾起大刀,把他个头砍下,道:“你不杀老子,老子杀你,以消心头之恨!”

 爆米花恐怕事态闹大,拉他催道:“哇,走了啦!”

 转了一个弯,见有一个小小的天井,一行三人,飞身上屋,展开轻功向知府衙门奔去。

 不一会儿,抵达知府衙门,直朝内宅奔去。

 只见两条黑影,使个丁字形,倒挂在窗上,窥视着窗里的秘密。

 黑牛低声道:“那边两个王八蛋不知道是谁?也和姓牛的作对。”

 爆米花低声回答:“是我们一夥的,你和小黄在屋上把风,我到前面窗子上看个究竟,再下去行动。”

 言罢,跳到窗前使个“倒挂金钩”之势,身形一垂,贴在窗上,用着舌尖一舐,开了一个小,凑眼向里面一望,不气得脸红脖子

 哇

 他为什么愤怒?

 原来,小妖女躺在一张椅上,两脚大开成八字,却直不动。

 但却异常人。

 牛鞭站在旁边,心难受,脸上却苦笑道:“美人!你迟早是我的某(老婆),何必如此刁难?你要求放了黑牛,明天一早,必定放他出来,时候不早了,快到那边的上睡吧!”

 沙瑶姬冷笑说:“姑早对你说,今晚不放黑牛,休想要我睡到上去,除非你能够把姑xx头脚移动,或是扶我起来,就听你的摆布。”

 牛鞭一想,刚才不能移动她的头,双脚比较容易,他主意既定,走到她脚边,两手紧握沙瑶姬大脚丫,用尽力气一拉。

 哇

 动也不动,像生一样。

 牛鞭不信,用力向上一提,依然不动。

 又向两边一拉,更是不动,弄得手脚无力,汗浃背,气道:“美人!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将黑牛杀了,你放弃这个念头吧!他又不是你(丈夫)…”

 沙瑶姬一听,黑牛已被杀,大吃一惊,慌忙跃身而起,抓住牛鞭猛力一拳,直把牛鞭打到对面墙壁上,一时立不起来。

 “牛鞭,你竟敢戏弄姑,简直是提灯捡大便──找屎(找死)!”

 此刻,爆米花破窗而入,说:“小妖女,黑牛已经救出,不必挂念了。”

 牛鞭见状,大声呼叫:“来人呀!救命!”

 爆米花奔去,手起点住他的哑,沙瑶姬跃到窗口,说:“走吧!我们去杀狗官。”

 爆米花上了窗口道:“哇,狗官杀不得,杀了必要大,而且对我们没有利益,快走吧,牛鞭的手下就要来了。”

 两人翻身上屋,金牙贵等早已在屋上等候,六条黑影立刻越出衙门,如飞而去。

 子弹瞧见主人已经险,飞到空中随行,继而飞到沙瑶姬的肩上。

 沙瑶姬感激忠心耿耿的子弹。

 次一早,就听到客店中人,谈着昨夜劫狱杀人的事情,绘声绘影,好像主角就是他们似的。

 爆米花悄悄对众人说:“哇,外面风声很紧,我们还是趁早走的好。”

 潘雄道:“对!留在秦皇岛全无益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黑牛嘟着嘴本想反对,多杀几个人也痛快,现在他们决定到杏花村,也就附和着赞成。

 六个人吃过早饭,出了东门,走了十多里路,就见一条大江。

 烟波浩

 水势汹涌。

 远处帆影点点,随波而逝。

 在蒙烟波中,屹立二座峭壁的山峰,模模糊糊。

 沿着江边,长着许多芦苇,但已经枯死了。

 在朝晨的风光中,不断的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边停靠着许多只帆船,供客人乘座,来往秦皇岛、杏花村之间的工具。

 一个船家立在船头上,见了爆米花等人走近,便笑道:“爷们,可是到杏花村吗?马上就要开船了。”

 爆米花点头问:“到杏花村要多少银子?”

 “二两银子一人。”船家答道。

 “哇,有多远呢?”

 “二十一里。”

 黑牛怪眼一翻说:“他XX的这么贵!坑人吗?最多只值一两银子,我们六个人,共六两银子,你要不去,我们叫别一艘船,人家还乐的很!”

 爆米花笑道:“船家,这样吧,阿沙力(乾脆)我们出你八两银子。”

 船家不肯把这个生意跑掉,也就答应。

 六人走上跳板,到了舱中,见有一个中年女人也坐在里面,于是大家坐了下来。

 没有一会,船家取下跳板,解去缆绳,竹篙向着岸边一撑,船身开始移动。

 “伊伊呀呀!”

 在摇拨的声中,船头向着江中,慢慢的行去。

 接着,船家扯起布篷,风势很大,疾驰而去。

 舱中的乘客,共有十个人,三个是卖货的商人。

 这时静悄悄,没有声息,只有船头的水声,顺风破的,滚滚的,不断的响着,像寡妇凄冷的哭泣!

 沙瑶姬突然道:“这位大婶,怎样称呼的?你是住杏花村吗?离这有多远?…我们是去探望一个多年未见的亲友。她姓云,是我的姑姑,捕破网为生;到了那里以后,万一找不到工作,你能不能介绍到里面打杂?”

 那中年女人看了沙瑶姬一眼,说:“我叫蓝杏介绍你不难,只要你姑姑做保,而且会拳技,才能够收留,两缺其一,不能介绍。”

 沙瑶姬故作兴奋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从小会拳脚,不很精通,到了杏花村,还请大婶在祖师爷面前,多多美言,我会感谢你的。”

 “你要真诚加入杏花村,区区小事,容易得很。”

 爆米花也道:“大婶,我去了也想以打渔为生,到时也请你介绍生意。”

 “我那这么多门路,只要小兄弟卖得便宜点,杏花村一定会向你采购的!”

 “谢谢大婶指点,我一定特别优待你们的。”

 黄元申问:“听说一旦加入杏花村组织,都会授以呼风唤雨,撤沙成兵的妖术。”

 蓝杏叹道:“错了,撒沙成兵不是妖术,而是道家的另一种妙处,外界的流言,不足以听闻的。”

 “哇,原来你们是属道教。”爆米花又问:“是不是祖师爷亲自传授?”

 蓝杏摇摇头回答:“不二另有两个人,本村有个“替天行道会”入会的人必须虔诚,经过入会的手续,就关在一间空屋子里“养”三餐有人送食,半年之后才能够出屋,教授你武器拳脚及法术。一切有成,若要离开杏花村可以,但到了外面,必须布道,每三个月介绍一个人入会,使这替天行道会永远传下去,千古不朽。”

 黑牛听了不服,驳斥道:“外面都说你们是群害人,准备协助老贼篡位造反,所以广收门徒,以作举事之用。”

 闻言,蓝杏脸色倏变!

 爆米花见状,连忙喝责黑牛说:“你不要哈拉(说话),耳闻作不得真的,当着蓝大姐的面,好没有礼貌。”

 说到这里,对她说:“蓝大姐对不起,他生憨憨,有冒犯你的地方,请多多原谅。”

 蓝杏这才按住了怒火,道:“你要在杏花村说这种话,不管是否反动份子,立即格杀勿论,劝你们到了杏花村小心为妙。”

 黑牛心中非常难受,恨不得出扑刀,把这老查某宰了。

 因见大家没有动静,只得忍了下来,气得两眼直瞪。

 爆米花知道蓝杏不高兴,便谈些杏花村的风土人情,在谅恭之下,很得蓝杏心,双方十分投机。

 有顷,船泊杏花村,蓝杏与爆米花道别登岸,扬长而去。

 六个人上了岸,顺着大路快步走着。

 一座矗立着的杏花岭,像波涛一样,起伏着几个山峰的怀抱中。

 奇怪的岩石,像刀削了的一样。

 山上的红色屋宇,在万绿丛中,更觉得鲜醒目。

 山顶上常常飘着白云,写意悠闲得像一个仙女。

 云烟水波的幽景,细细玩味,别有天地之感。

 黑牛嘀咕道:“他XX的,爆米花,我们来的任务是杀尽杏花组织里的烂查某。你怎么反和老查某有说有笑,也不怕你牵耶(老婆)吃醋!”

 沙瑶姬笑着说:“我知道爆米花向来对老查某兴趣缺缺,所以和那老查某亲善必有目的!”

 爆米花笑说:“好佳在(幸好)牵耶了解,要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会有什么目的?”黑牛道。

 爆米花笑说:“哇,你的心肠太直,江湖混多了,玩点小手段你都不懂!”

 黑牛骂道:“驼子放──弯弯曲曲,我可学不来。”

 “我XXXX妈耶!”爆米花笑骂。

 潘雄嘴道:“好了,别闹了,快说你的小手段吧!”

 于是,爆米花正回答:“我放老查某回山,是想利用她,入会之后,探明设置的秘密,在内外夹攻之下,必定能够顺利完成我们的任务。”

 黑牛这才明白,哑然失笑。

 他们走了好一段路,才见到不完整的街道,不像样的商店,那里的居民,见了他们,都投着好奇的眼光。

 六人找了一家客栈,暂时歇脚,开了二个房间,茶房拿进茶来,爆米花问道:“西面江岸可有捕鱼为业的村落,因为我要去打听一个朋友。”

 店家随口答道:“沿江的岸面有雷家墟、天保桥,那边的居民,一半耕种,一半捕鱼为生,只要你的朋友住满一年半年,打听起来,没有不晓得的。”

 “捕鱼业中,谁个名望最高?我想投靠他。”

 “要算雷家墟的“九叔”他和杏花村组织里的银杏仙子有一腿,因此这个缘故,在雷家墟设立分会,便利远道而来的人。”

 “山上的查某共有多少?分会的又有多少?”

 “山上有一千人以上,分会一百五左右。”

 “好,三月桃花──谢了。”

 爆米花道谢中,给了店伙一锭小费,店伙才点头退出房。

 爆米花见店伙离去,又道:“我们六个人,预备怎样分配?怎样进行?”

 潘雄说:“六个人,难罗!还是等老和尚几个老前辈来了,再说吧!”

 黄元申却道:“依我之见,准备大量黑狗血,今晚先到雷家墟分会打探一下,再乔扮樵夫,到杏花岭探明路径,要是分会得手,索再到杏花村杀个痛快。”

 沙瑶姬不以为然说:“分会可以去,但杏花村只能探不能打,等到师父他们到了,才可以打,要不然,准做异乡冤魂!”

 潘雄同意道:“对,我们不能焦急,小妖女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就这样干吧!”

 爆米花问:“哇,谁愿扮樵夫到杏花岭打探?谁愿到分会去扮渔夫?”

 金牙贵和黄元申二人,不约而同道:“我愿充樵夫。”

 潘雄说:“我愿扮渔郎。”

 黑牛听得没有斯杀,兴趣缺缺,所以并不发言。

 沙瑶姬心想是个女子,容易使人注目,所以也不发言。

 爆米花说:“我也到山上去,潘大哥,托你去买四套破旧衣服,越脏越好。”

 潘雄应声而去,不久买了回来,四人立刻换上,着板斧,暗带兵器,黑狗血,从后窗跃到后面小径。

 爆米花、黄元申及金牙贵三人,大约走了三里路,到了山脚,沿着山路往上走,将到半山,面来了一个相貌凶恶的查某。

 “你们走到山上干什么的?”

 爆米花答说:“我们是砍柴的,因为山脚树林不盛,所以到山上找些枯枝儿的。”

 那女人喝道:“杏花岭早已不许砍柴,念你们切犯,快点滚吧!”

 金牙贵求说:“大姐,行个方便,我们既然来了,两手空空回去歹难面(不好看),下次不来就是。”

 那女人听得口音不是本地人,立刻出长剑,喝道:“不许动!你们存心不良,给我搜身才可以下山。”

 爆米花欺她只一人,并不害怕。

 “哇,你来搜吧!我是个善良老百姓,没有犯法,只是砍柴为生而已,怕个鸟!”

 那女人走到爆米花身边,正要动手搜,黄元申猛力撞去,那女人冷不提防,倒在地上。

 “三个死小鬼,果然是歹人。”

 爆米花一脚踩住她部,金牙贵刀向她头上砍去,爆米花急忙阻止,道:“慢着!我还有话要问,若是她肯实说,饶她一命,她要半点含糊,再说不迟。”

 那女人被黄元申一撞,撞去半条人命,再加上一踩,一时口吐槟榔汁,昏死过去。

 金牙贵骂道:“没路用挨不了打,把她拖到山脚下,不易使人注目的地方,再查问她吧!”

 于是,三人七手八脚把她弄到密林中,才停下来,这时那女人也醒了。

 “死小鬼,你们要砍柴,竟然下此毒手,太蛮横了。好吧!你们去砍柴吧,我有事下山去了。”

 谁知,爆米花冷笑道:“查某,把组织里所有的秘密全说出来,要不然叫你这辈子甭想嫁(老公)。”

 黄元申补充说:“虽然组织里的秘密,我们已知道,恐怕不很确实,所以要向你求证一下。”

 那女人这才明白上当了,不觉大怒起来,挥拳打来,叫道:“你们是歹人,我不怕,和你们拚了。”

 爆米花怕她逃走,立刻把她捉住,反绑起来,吊在树干上。

 “你说不说?”

 那女的闭着眼睛,并不回答,金牙贵见她狡猾,取出火种烧她的股。

 女的抵受不住,急忙说:“我说,我说!”

 金牙贵拿开火道:“说啊!说得不对把你衣服剥光了游街。”

 那女的才娓娓说道:“组织里有一千个人,房屋有二千四十八间,前后五座大殿,大殿两边各有十条曲折而长的走道。每个曲折的地方,装置一道机关,每一条走道有两个转弯,就是共有八十道机关。在每一座大殿左右的侧门,也装有机关,这些大殿要算女王殿最利害了;可以说三步一道机关,五步一座碉楼,若是女王殿破了,其他的大殿也就没什么可怕的啦!”

 “哇,有多利害?你详细说一遍,我们就放你。”爆米花说道。

 “女王殿前是个院子,上面撤着天网,夜行的人跳下院子,就堕入网中休想逃脱,殿的走廊,两边有两个碉楼,用来抵抗敌人,殿上的中央,铺着地网,不知道踏在网上,立即疾卷上去,顿时粉身碎骨。”

 黄元申接着问:“你们的大姐头住在什么地方?”

 “大姐头是杏花村的首领,杏花村也是她创立的,自称“杏花女王”本领大得吓人,女王殿是她长住的地方。”

 “要破女王殿从什么地方下手?”

 “穿过三宫殿的后门,就有一条狭窄的石路,一直通到殿上,若没走石路,走廊上的碉楼,立即飞出许多暗器,你放我下来吧!”

 爆米花道:“我不放你,因为你说得不正确,碉楼和机关怎样破呢?”

 那女的急说:“我句句真话,我只知道装置,不知道破法,只要走在石子路,碉楼、机关就不会爆发;不走大殿的中央,地网不会席地卷飞,快点放我下来,吊得吃不消了。”

 爆米花把她放了下来,金牙贵手起刀落,女的头和身体便离关系。

 三人便忙用刀挖掘土坑,连人带剑埋了。

 黄元申说:“这查某的话,有七分可取,三分不能信。”

 爆米花道:“哇,只要再捉一个来问,就知道能信几分。”

 “对对!这是个好点子!”金牙贵说:“那么上山去吧!”

 三人攀着树枝,快步爬了上去。

 爬了一会,忽然“呼”的几声,随之跳出两头吊睛白额凶猛的老虎,向三人扑了下去,三人吃了一惊。

 爆米花猛然想起天马寺的纸老虎,忙道:“快用黑狗血它!”

 三人不管老虎是真是假,黑狗血连连去,说也奇怪,猛虎就地打了一滚,现了原形,果真是纸老虎。

 米花笑道;“哇,不够看啦!”

 正在这时,山上走下两个又丑又胖,没有一点身材可言查某。

 “哇,这么大棵(胖)。”爆米花道。

 “臭小子,那里来的?胆敢到杏花岭上作恶,非教训你们不可。”

 三人了上去,两个胖女人的武技,虽然不弱,还不是三人的对手。

 不一会,一个胖女人被爆米花中xx子,双脚站立不稳,滚下山去,粉身碎骨。

 一个胖女人,转身向山下就逃。

 爆米花扬手打出铁松子,击中她的股。

 “哎哟,我命完了,救命呀!”

 身子像一个雪球直滚下山,黄元申身形一晃把她捉住,反绑起来,绑在树上。

 “杏花村共有几座大殿?机关的装置如何?女王殿有多严密?你得仔细的说,否则,当心你的脑袋搬家。”

 胖女人矢口不答,黄元申愤怒又踢又打:“说不说?”

 胖女人怒说:“杏花村是个小村落,那有什么机关?要什么防御?真是笑话,你们要不信可以亲自到那里查看,便知道我的话不假。”

 “九怪!”金牙贵刀一落,割下她左耳说:“要再不说,把你手脚、xx子、xx头全削掉。”

 胖女人又痛又怕,直叫:“好好好!只要你们肯放我,我就说。”

 爆米花笑说:“说得令我们满意,当然放你。”

 胖女人遂把组织内的诡秘,一五一十说出,和刚才那女人的所说相同。

 “你的话一点也不假,本该放你,但怕对我们不利,所以只好先把你寄放在阎罗王那里。”

 金牙贵不等她开口,已经一刀杀了。

 三人通力合作,也把胖女人掘土葬了,这才沿着原路下山。

 三人刚进客房,就见陈兴等六人,坐在房间里和潘雄、沙瑶姬谈话。

 爆米花欢呼道:“太帅了,六位到了几天?”

 李绸抢着回答:“我们昨天下午就到了,从雷家墟回来,碰见潘雄的,还有五位志同道合的夥伴,明天定能够到的。”

 爆米花遂把初探杏花岭的事,说了一遍。

 沙瑶姬道:“要破分会,利用火攻,我们再前后攻击,可以成功的。”

 众人答说:“妙计,妙计!”

 潘雄兴奋道:“我去弄火药,放火任务也由我担任。”

 青城派马桶盖接说:“放火工作一定要二人,我和你配合吧!”

 “之至!”

 潘雄慨然答应,二人出房去了。

 爆米花吩咐店家,再开二个房间,店家殷勤招待,问:“小兄弟,你到杏花村干什么呢?”

 爆米花避免他怀疑,笑着答说:“我们准备入替天行道会的,但入会必须保人,我们准备找保。”

 店家笑道:“很好!入会的人,学会之后,可以一辈子吃穿不尽。”

 爆米花取出五十两银子,说:“这几天的伙食由你承办,若是不够,再行结算,五十两你先拿去吧!”

 店家见了银子,喜孜孜道:“很好,改再算吧!”

 雷家墟分会的老大九叔,得到手下的报告说:“有几个行迹可疑的大汉在会所外探望。”

 九叔半信半疑,吩咐三十个手下值夜防守,十个留守会所外。

 三更过后。

 他们正在无打采,半眯着睡眼,忽见远处来了不少黑影,慌忙打响警钟。

 “当当当!”

 警钟十分响亮,回汤在夜空中。

 爆米花失声叫道:“哇,他们已有准备,看来只好用打的罗!”

 黑牛高兴说:“放火死不尽的,一刀一个乾净俐落,最合我的口味。”

 金牙贵道:“老兄,那么你多杀几个,千万别被捉去才好。”

 黑牛说:“他XX的,几个算什么,起码也要几十个。”

 马桶盖讥道:“老牛,他们来了,你快点上,看你杀不到三个,就要手软脚软了。”

 黑牛听了,心中不乐,有意现一下本领给大家瞧瞧,便呐喊:“他XX的,你们快来送死,老子黑牛来也!”

 他一边大喊,一边率先冲上去,展开大刀一阵砍,十个手下立刻把他包围起来,黑牛顿感吃不消。

 “兄弟们,上!”

 爆米花见了,大叫一声,全卯足了劲上,只见对方一个个的倒下,有的转身想溜。

 黑牛叫道:“他XX的,杀不过老子,就想溜,别作梦。”

 一刀下去,那人倒下地。

 “哈哈──都是的些三脚猫。”

 马桶盖招呼潘雄,直向会所窜了过去,再飞身上屋。

 潘雄道:“我俩分开找寻柴房,谁先找到就放火,这样好吗?”

 “可以!我们有了火药,并非只柴房可放,到处都可以放的。”

 “不错,回头见!”

 两人分道扬镳,马桶盖爬到大殿的屋上,不见敌人踪影,即伏着揭去瓦片,把火药涂在梁上,取出火种点燃。

 “轰!”一声。

 立即烧起,火势卷,非常利害。

 马桶盖任务完毕,立即离开,又到别的瓦面,照样放火,不一会儿,火光冲天,到处是火。

 “不好了,失火了…”

 会里的人又要救火,又被爆米花等人围杀,索放弃救火,因此火势迅速蔓延,十分怕人!

 一座分会的华,烧去十分之八,许多手下全都没有了主意,逃的逃,死的死。

 潘雄放完火,正要协助参战,忽然来了三个大汉。

 “恶贼,我们和你们有什么仇怨?为什么火烧会所?你有神经病?”

 “有神经病的是你们。”

 这时,又来了五个手下,喝道:“少跟他废话,杀死放火的神经病,也不能消心头之恨。”

 顿时,八个汉子把潘雄围住,潘雄奋起精神抵抗。

 潘雄拚命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去,怎知对方打出一镖,击中了左臂,其痛无比,但仍带镖奔逃。

 八个大汉紧追不舍,正在危急之际,马桶盖走了过去。

 “潘雄,我来了!”

 潘雄心神稍安,连忙窜到院子围墙上,拔去飞镖。

 马桶盖喝道:“妖贼,有种通通给我立正站好!”说时,点燃火药向他们八个丢去。

 八个大汉大惊,纷纷逃命,两个逃得慢,立即变成火人,呻惨叫而亡。

 潘雄感激道:“马桶盖,谢谢你解围,不然就见不到大夥了。”

 “应该的,谢什么!”马桶盖说:“我们快去瞧瞧爆米花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好!”于是二人沿着围墙,往前方大门而去,只见众侠站在大殿前,观望一座杏花村分会成火海,感叹不已!

 而妖贼死的死,逃的已无踪迹。

 黑牛仰天大笑道:“老子最起码宰了三十个妖贼,过瘾,过瘾!”

 众人出了分会,忽然风雨大作,整个火海顿时扑灭,一股火药气味实在难闻。

 “奇怪,为什么院外下雨,院内没有呢?”沙瑶姬等人无不惊讶。

 沙瑶姬突然有悟而说:“哇,这里大火,杏花村的杏花女王一定知道,所以用妖法拯救的。”

 万年仁沉重地道:“听说水月门范登也到了杏花村,而且还学会惊人的法术,但他的法术并不趋于途,所以黑狗血破不了它。他有两件镇门之宝,是“赤火球”和“翻天印”妖魔打着立刻现出原形,人被打着化为无形。所以要破杏花村,我以为我师父还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这一夥人更不必说了。”

 黑牛不服说:“你的话老子不信,老家伙有这样大的本事,用不着清茶淡饭,投靠杏花村,尽可以做皇帝了。”

 “哇,范老儿在英雄馆不是很嚣张,为何要投奔杏花村?难道他们有渊源?”爆米花不由问道。

 万年仁点点头说:“不错,这是我在湖底英雄馆偷听到,他们是师徒关系。”

 “哦!”沙瑶姬震撼道:“怪不得他要独霸英雄馆,也许是为举事之备!”

 “说不定!”

 爆米花问:“哇,照你所说,我们不可能成功了?”

 万年仁回答:“万物相生相克,我不敢太早下断论,等我师父来了,也许会有一番措施的。”

 潘雄催说:“时候不早,我们回店吧!”

 众人刚才欢喜,现在闷闷不乐,无打采的回店安寝。

 翌

 沙瑶姬和爆米花二人,到江边等候,果然看见智圆和尚、左右道、沙狂风、甘瘤子及大鼻尖等五人。

 两人连忙呼喊见礼。

 沙狂风关心问道:“你们到齐了吗?可曾战?”

 爆米花就把初探杏花岭,夜焚雷家墟分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沙瑶姬凝视着沙狂风,说:“爹,你师父那姓范的老鬼也在杏花村耶!”

 沙狂风听了,脸色很难看,良久才道:“为了国家、老百姓,若是他作恶,我只有对不起,再说,他早已不承认爹这个徒弟了。”

 智圆和尚也面有难说:“要破杏花村这个神秘组织,非常困难,范登本领利害又狡诈,我恐怕不是对手。我们这夥人难免有死伤,厄运难逃,听天由命吧!”

 沙瑶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范老儿不是怕水吗?”

 左右道说:“此一时,彼一时也,吃过一次亏总会学乖吧!或许他已是水中之王啦!”

 爆米花和沙瑶姬听了,心中更加忧虑,陪着五位老前辈回到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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