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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喇嘛施诈 终竟难逃噩运
 苗王孟良这时方始知道,自己的估计,完全错误!

 虽然他已经获得幻影教主的垂青,武功突飞猛进,一跃而为当世高手中的高手,但比起罗夫赐自知还要差一簧。

 他是一个非常狡诈的人见状之下立萌退志!

 正好这时大家全为罗天赐神奇的武功,震惊得忘了神,登时眼珠一转地想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心念一定,早已闪电也似地向着隘道那边,飞身急遁!

 在场的人除了罗天赐以外,就数他的武功最高上再加大家谁也没有注意,瞬眼之间,就已让他从寒泉玉凤等人的身侧,绕了过去!

 假如不是他太过心急,身形急闪的时候,带起了破空的声音,恐怕谁也发现不了,他已经跑了!

 就这样,也只有媚娘公主一人听到那破空的声音,并且惊觉的时候,他已经越过了他们的封锁线,钻进那条通往外面的隘道里去了!

 因此,媚娆公主登时急得高望大叫喊道:“啊—不好了!”

 罗天赐闻声倏地一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不霍地转过身来,焦急地问道:

 “娘妹!甚么事呀!”

 这时大家的神光,也全都为她这一声惊叫,恢复了正常,不约而同地转头向她这边望过来。

 只有站在罗天赐对面的欢喜喇嘛,神志一清之后,却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不混身冒汗地想道:“乖乖,这小子的武功是怎么练的,假如不是他说过要让我三招,这会儿我还有命在吗?”

 正在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罗天赐正以背面向着他这一面,登时心头一动,一个歹毒的念头,已经闪进脑际,登时心中暗喜地忖道:“好机会,假如让他继续存在这个世界上,以后还有我们的天下吗?明斗不成,暗算那还不是一样!”

 毒念一起之下,双手已经贯注十成真力,缓缓地,不带半点风声地朝着罗天赐背心命门要害,悄悄地按了过去!

 当手掌已经紧按到罗天赐的身上,方始内力疾吐,大喝一声喊道:“小免崽崇子,佛爷的第三招!”

 这时,不但罗天赐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卑鄙,而且所有的人,因为视线都投到媚娘公主那边去了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发现欢喜喇嘛的举动,所以连个出声警告的人,都找不出来。

 在这种情形之下,罗天赐的武功再高,也来不及闪避或运功护体!

 因此,在他喊声一起之下,人早已给他一掌击得飞上半天去了!

 这一来,直喜得他得意忘形地狂笑一声道:“哈哈!你小子再狠,也得吃下佛爷的洗脚水,这次你总该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吧!”

 大家全没想到有此一变,顾不得察看媚娘公主惊叫的原因何在,又急忙转过头来看看这边是怎么回事!

 一见之下,可把罗天赐这边的人,全给吓坏了,登时心头像刀扎一般地,发出一声绝望地喊叫道:“天啦!这下可真完了!”

 紧接着,媚娘公主与芳两人,在急痛攻心之下,就像突然疯了似地,霍地朝着欢喜喇嘛的身前,冲了过去喊道:“贼秃!姑娘与你拚了!”

 欢喜喇嘛在罗天赐的手下,固然不堪一挈,对于她们,却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见状连忙双手一伸,准备将人活擒地笑一声道:“哟!小娘们!要拚可不能在这儿,还是与佛爷一起到上去吧!”

 媚接公主与芳两人,在正常的时候,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现在神志已昏,如能躲得过他的擒拿。

 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到她们会冲过和老贼拚命,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因此,见状之下,全都慌了手脚地喊道:“糟糕!这可怎么办呢?”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大家眼看媚娘公主与芳两人即将落入敌手,全都感到束手无策,和那欢喜喇嘛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的当儿:一阵大家谁也不感到陌生的声音,倏地从空急降而至喝道:“无败类,小爷本来只想在三招之后,随便给你一点教训,最多废掉你一身作恶的武功,就放你走路的,现在可就客气不得了!”

 话音一起,欢喜喇嘛与媚娘公主芳三人,只感到有一股其韧无比的柔风,像斧劈一般,陡地播向他们的中间!

 紧接着,媚娘公主与芳两人,就像被人托住温和地向后推动一般,倏地离地疾飞而退,刹那之间,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轻轻地落了下来,就好像她们原来就没有动过似的,半点也没有感到震动!

 相反的,那位欢喜喇嘛,却是碰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劲力,整个身体,竟被那股柔风震得气血翻涌,脚步跟路地向后猛退!

 只听得:

 蹬!蹬!蹬!…

 一连串串沉重脚步声音之下,欢喜喇嘛的身子,退出两三丈远方始拿桩站稳!但嘴角上面,已经出一丝鲜血来,显见已被那股劲力,震得受了很重的内伤一样。

 这时,大家方始发现,在三人原来所站的位置上,不知何时,那位被欢喜喇嘛偷袭得手,给劈上半天的罗天赐,竟然丝毫无损地又现出身来!

 这简直就成了神话!

 敌我双方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来,感到无比诧异瞪着两只限晴了,看了又看地!连惊骇的声音都不知道出口了!

 这会是人吗?那岂不成了神仙啦!

 就是神仙,在全然无备之下,挨了欢喜喇嘛那一记金芒大手印的偷袭,也不可能活命,何况,他连一点伤也没有受呢?

 不但没有受伤,并且还及时解救了媚娘公主与芳的危机!

 而且,甩的又是那一种今人难以置信的奇功。

 大家谁听说过,一个人能够在同一个时间之内,一面可以将人托住移送一边,而毫无震动又一面能够将人震得身受内伤,跟随后退呢?

 因此,欢喜喇嘛虽然身历其境,半晌之后,犹自不肯相信地骇然叫道:“啊…啊—

 你怎么会没…有…死!”

 其余的人,也倏地回过神来,疑神疑鬼地不约而同喊道:“这!这…这怎…一么…可能呢?”

 罗天赐冷静地扫视了全场一遍,发现自己这边的人,没有任何损害以后,方始朝欢喜喇嘛的身前,缓缓地迫了过去说:“无的家伙,现在三招已过!你还有甚么话可说,还不赶快自绝!更待何时!难道一定要小爷亲自动手不成!”

 欢喜喇嘛这时就像斗败的公一样,望着罗天赐混身发抖地说道:“你…你不是说…我能档…过五十招…就…”

 罗天赐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头说:“嘿!嘿!五十招,不错,小爷是说过这种话,可是,你能接得下吗?哼!只要你能再接下三招,那就不错了!”

 欢喜喇嘛闻着:心头不升起一丝希望想道:“如果,我不硬拚,会接不下三招吗?你也未免太过夸口了!”

 想到这里,不由胆气一壮说:“如果我能躲过三招!”

 罗天赐冷冷地道:“还是那句老话,不但让你走路,小爷项上的人头,也照样奉送!”

 欢喜喇嘛听他说得如此肯定:心中又不大感气馁起来。

 自然,他不甘就此就范,眼珠一动之下,突然计上心来,诡笑地说道:“不论我用甚么方式,对吗?”

 罗天赐说:“随便你怎么部可以!”

 欢喜喇嘛间言,继绩把问一句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啊!”罗天赐不耐地说:“没错!”

 欢喜喇嘛登时心中暗喜地说道:“那好!佛爷就看你在三招之内,又能把我怎么样吧!”

 话音一起,立即身形一幌,不进反退地,刷地窜进那批与他一起侵入峒中的人群当中,躲了起来。

 罗天赐见状,不感到非常意外地喊道:“好不要脸,原来你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我的三招!”

 欢喜喇嘛恬不知地在人群中叫道:“不错佛爷这叫斗智不斗力,我不是早就问过你了吗?”

 罗天赐不冷笑一声道:“嘿嘿!大和尚!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我那三招的话,那就大错而特错啦!”

 欢喜喇嘛有成竹地说道:“那你为甚么不追过来动手呀!”

 罗天赐马上身形一幌,冲进人群,向他身前闪了过去说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就看你有甚么办法,躲过我的三招吧!”

 话音一落,罗天赐的身形,就像穿花的蝴蝶一般,闪过他那些伙伴的身侧,向他的面前急迫而至!

 欢喜喇嘛的那批伙伴,几乎连影子都没有看清,就已让他闪了过去,其快捷可想而知!

 欢喜喇嘛虽然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主意,见状之下,也不心惊跳地耽起心来因此,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块上面雕著有一个假面具的白玉牌,高举起来叫道:“教众听令,赶快结阵将来人擒下,不得有误!”

 白玉令牌一现,他的那些伙伴,就像受着催眠似地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就自动地闪动身形,围着罗天赐摆出一座奇阵来!

 霎时,使罗天赐被困当中,再也无法闪过他们的身侧,迫近欢喜喇嘛的身前去了罗天赐自己很早就是一位阵法名家,一看之下,不冷笑一声道:“就凭这么一座南天星罗阵,也想阻住小爷的行动!那你未免太自信了!”

 说完,马上单掌一挥,朝着阵法枢纽的那六个站在南斗位置的人身上,挥了过去喊道:

 “散开!”

 那六个人,虽然也是高手,可是在罗天赐的眼底,却连一个小孩也不如!根本连转念的时间,都找不出来,就只感一股沉重的压力,朝着身上迫了过来。霎时,六人身形不由自主地得四下分开,再也站不到一堆去了!

 幸亏罗天赐不愿伤害他们,用的是一种柔劲,否则,在他这轻轻一挥之下,就会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不过!这一来阵法立即大,罗天赐身形一幌却已出包围,继续朝着欢喜喇嘛的身前,追了过去说道:“大和尚,怎么样,还是乖乖地听候发落吧!”欢喜喇嘛见状,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一面继续利用人群的阻碍,闪躲罗天赐的追迫,一面得意地笑道:“小免崽子,你记住,刚才已经用了一招了!”

 罗天赐这才了解他的用心,不心中大凛地想道:“好家伙!他这一招,倒用绝了,幸亏他得意太早了一点,如何连变三个阵式,再出口点明的话,那我不是上了大当吗?”

 想到这里,不双眉聚煞,身形急恍地紧追过去说道:“好贼秃!可惜你说得太早了!

 小爷还有两招可用呢?”

 话音一落,人已距欢喜喇嘛,只差两个人的位置了!

 欢喜喇嘛没想到他的速度,会快到那种程度,不心胆但裂,几乎把腿都吓软了。总算他在江湖上混成了一手,一急之下,又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马上顺手抓住自己的一个伙伴,朝着罗天赐追过来的身形猛力一抛过去喊道:“好小子!照打!”罗天赐没有想到他突然来上这么一手,虽然他不怕被这个抛过来的人打着,但却不忍心任他摔死!只好将手一抑,用一股柔劲将人挡住托着,轻轻放下!这一来,欢喜喇嘛又趁机窜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再度将金牌举起喊道:“布雷池阵,替佛爷将人挡住!”

 那些人平训练有素,当罗天赐将那撞向他的那人身体放下的时候,这边的雷池阵,已经布置好了!

 欢喜喇嘛至此,不空心中大定地喊道:“小免崽子!现在你只剩下一招了!佛爷倒要看看你,在这一招之内,还能把我怎么样!”

 罗天赐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的无赖,可是,救人的时候自己确实动了手!自然说不上不算来!

 因此,不双眉深锁,脸色沉重地感到为难起来!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座雷池阵的厉害,知道他是一座利于防守的奇阵。

 任何人如果想要进入阵心的话,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就是他的功力,可以过全阵人的功力总和,来他一个力降十倍,硬碰硬地銮闯过去!

 否则,就必须深明阵势变化,将那一个身为全阵枢纽的人找到,一举将其制服使阵失去作用,才能进去!

 可是,现在这两个办法,对他来说都行不通。

 他现在只有一招可用,不论用那一个办法,在这一招之下,将欢喜喇嘛打开!又怎能不叫他感到头痛呢?

 欢喜喇嘛见状之下,不更加感到心定地得意笑道:“哈哈!小兔崽子,怎么不动手了呀!”

 就在这时,通往外界的隘道那头突然传来金鹤与肭龙的鸣声,似乎它们已经遇上了劲敌的样子!

 罗天赐闻声之下,突然灵机一动想道:“雷池难越,那是指从平地进攻来说!我为甚么不从高空下袭,那不就成了吗?”

 主意一定,登时双眉微扬,冷冷地望着躲在雷池阵心的欢喜喇嘛一眼道:“贼秃!你认小爷真对你没有办法了吗?”

 欢喜喇嘛闻言心中一凛,但瞬即恢复镇定地说:“当然,如果你自己说话不算话!在第四招上,对佛爷出手的话,佛爷只好认命!否则…”

 罗天赐两眼奇光暴地说:“那个说话不算话,哼!小爷第三招如果取不了你的狗命!

 决不食言,马上就将人头奉上,你小心看吧!”

 说完双脚霍地一并,真气一转力如涌泉!

 霍时,只听得:

 嘘

 一声尖锐的气流冲挈,声从他脚底,猛然响了起来!

 紧跟着,他的身形就像一只冲天炮似的,毕直地往着高空,疾而上,眨眼之间,已到了半天云霄,小得几乎叫人看不见了!

 嘘声一响即止!

 大家连惊奇地叫声,都还没出口,罗天赐的身形已经从上而下,由空急降而落,对准躲在阵心当中的欢喜喇嘛的头项,俯冲急袭而下,同时暴喝一声道:“贼秃!雷池阵又岂奈我何,还是拿命来吧!”

 欢喜别喇嘛做梦也没想到,罗天赐会想出这个绝办法来对付他!

 雷池阵虽然能够集合大家的功力,对付一人,但那只能对于依仗普通轻功,从头顶飞越而过的人,才能有效。

 像罗天赐这样直上直下,超越外阵的方式,再严密的阵势,也不管用。

 相反的,他自己反而为阵势所困,连闪躲部发生困难!

 这一来,可真把他的苦胆都给吓破了,无奈之下,只好举掌对着罗天赐俯冲而至的身形,运注全身功力,仰劈上去喊道:“天啦!你简直不是人呀,佛爷和你拚啦!他这样做,无异是以卯挈石,他的双掌一抬之际,罗天赐的身形,已经距离他的头顶不到一丈高下,见状马上单掌一翻,了上去道:“萤火之光,居然也敢和月争辉,去你的吧!”

 话音一顿,两人的掌劲,已经个正着!

 登时,只听得: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欢喜喇嘛的头项上面,陡地爆散开来!霎时,欢喜喇嘛只感到自己的双掌,彷佛被一只重达万斤以上的钢锤从高空猛然击中似的。腕骨卡擦一声,整个被得断成几节那锥心的剧痛,使得他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号!

 可是,那股彷佛钢锤一般的巨大压力,仍旧毫不容情地继续向着他的头项了下来。

 因此,他连惨号的声音,也只发出一半,就粉身碎骨地倒塌了下去,终于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甚至那成一片饼的尸体,都深深地嵌进了地面,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死状之惨,实在令人不敢想像!

 至于那些布成雷池阵,站在四周保护他的那些幻影教徒!也受不了两人掌力相撞之下,向外爆散的余劲,而被震得四散而退,再也不像一个阵了!

 这一来可把那些幻影教徙,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当罗天赐的身形一翻,落地站好的时候,马上不约而同地向他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地骇叫道:“小侠饶命!我们全都是自不由己啊!”罗天赐望着他们那付窝囊的样子,不感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骂道:“起来起来!

 谁说过要你们的命呀!”

 那些幻影教徒闻言如获皇恩大赦!连忙站了起来,喜出望外地说道:“小侠不追究我们侵入此地的罪了!”

 罗天赐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可不能做主!”

 这时,岑明忠等人,已经惊喜万分地向他走了过来,听到他的话后,岑明忠立即说道:

 “天赐一切部听你的!谁说你不能做主!”

 罗天赐望了他一眼,恭敬地说:“舅舅,那怎么可以呢?”

 岑明忠说:“那怎么不可以呢?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罗天赐说:“这样的话,我看就给他们一个自新的机会好了!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那位苗王孟良,已经不见,不脸色一变道:“咦叛贼怎…”

 岑明忠不等他把话说完,连忙答道!

 “天赐!那家伙在你与那贼秃手一合的时候就开溜了!这还是娘儿碰巧发现的,否则,恐伯我们谁也不会知道呢?”

 罗天赐幌然地说:“啊刚才娘妹那一声喊叫,就是为了这个!”

 岑明忠说:“不错!”

 罗天赐道:“那怎么不早点说呢?”

 媚嫁公主说:“我已经害你几乎中了贼秃的暗算,还敢再让你分神吗?”

 罗天赐道:“唉,这一来,岂不是又让这个祸首给跑了!”

 岑明忠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跑就让他跑吧!”

 芳也怯怯地过来问道:“少爷!刚才那一下可真把我们吓坏了,你没有事吧!”

 罗天赐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

 寒泉玉凤道:“是不是你早已经发现了他的企图?”

 罗天赐说:“那倒没有,否则,我也不会被他打得飞上半天了!”

 大家不惊奇地问道:“那你怎么会没有一点事呢?”

 罗天赐说:“我身上穿得有一件能避兵刀掌力的宝衣!”

 寒泉玉凤恍然道:“啊—我怎么忘了族兄给你的那件银衣呢?这就虽怪他伤不着你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加以告诫地说:“天赐!以后对敌,可千万不能像今天这样大意,假如他那一掌,挈上你的脑袋,就是穿了宝衣,又有甚么用呢?”

 罗天赐恭敬地说:“姑姑说的是,侄儿记住了!”

 这时,在隘道的那端,又隐约传来金鹧与服龙的叫声,罗天赐不心中一动,连忙身形一幌,向隘道那面,窜了过去,同时转头向大家说道:“快来也许那叛贼还没有走掉呢?”

 大家闻声,连忙跟了过去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罗天赐说:“堡门那儿,我留下了呱呱与鹧鹅,它们不会放他走的!”

 正在说着的时候,又已听到两只神物的鸣叫,而且声音凄厉非凡。

 罗天赐一听,不脸色大变地说:“不好!呱呱与鹧鹧不是他的对手,我得先走一步!”

 说完马上长啸一声,展开绝项轻功,一闪而逝,眨眼就不见了影子!

 可是,他的速度虽然很快,赶到隘道出口堡门的位置时,仍旧晚了一步。只见金鹧肭龙全都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那位苗王孟良,业已鸿飞冥冥,不知到了那儿去!

 罗天赐见状,不气得将脚一跺,恨恨地说道;“唉!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想不到这叛贼的武功,已经进到这种程度竟然连呱呱和鹧鹧都打他不过!”

 这时,其余的人,也已赶了过来,闻言连忙安慰他道:“天赐!算了,这是他的命大,还是先看看两只神物的伤势,究竟如何要紧,不知道还有救没有!”罗天赐这时早已走了过来,正在那儿为两只神物检查伤势,看了半天,以后方始轻轻地嘘了一口气道:“还好,假如我们再晚来一步,让他补上一下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可想了,现在的伤势虽然很重,总算还算还有救!只不过必须调养半个多月,才能复原就是了!”

 岑明忠说:“只要能够复原,那就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回峒去处理善后吧!”罗天赐一面替神物疗伤,一面说道:“慢点,孟良还有些手下,被我点了道,留在堡楼里面,干脆也把他们放了下来,带到里边一并发落吧!”

 可是,当他们窜上堡楼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被点道的人,全都失踪不见了!这一来,不使得他的心中大凛,感到不解地说道:“奇怪,这些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假如他能一面与呱呱他们拚斗,还能抢进堡内救人的话,他的功力就已经与我差不多了,再加上他那边的实力,斗起来,只有他占便宜的,那他为甚么还要逃呢?寒泉玉凤的经验丰富闻言想了一想说道:“就是他的功力已经达到你的程度,也不可能将全部人救走,金鹧何等灵活,难道门不过孟良,连他的手下,都留不住一个吗?”

 罗天赐也想了一想说:“对呀!假如只有一只灵物在此,他将人全部救走还有可能,这样说来,莫非是另外来了高人,替他接应走了!”

 寒泉玉凤说:“这种可能很大!”

 罗天赐说:“那会是谁呢?”

 寒泉玉凤摇了摇头说:“这就很难猜了,在我所知道的这些高手里,还找不到一举能够将两只神物同时击伤的人物!”

 岑明忠说:“要有,那就只有他们那位幻影教主了!”

 罗天赐说:“这种可能恐怕不大,假如幻影教主亲自来了,他在击伤呱呱他们以后,不见得会逃走!”

 媚坏公主说:“那我们为甚么不仔细察看一下,也许可以从留下的痕迹里,找出一点线索呢?”

 罗天赐间言,眼中忽然一亮说:“鹧鹧是伤在一种歹毒的暗器下,如果知道那种暗器是谁的,不就明白了吗?”

 寒泉玉凤问道:“那是甚么暗器?”

 罗天赐连忙从地上捡起他刚才为鹧鹧疗伤所起出的暗器,递给寒泉玉凤说:“罗!就是这东西!”

 寒泉玉凤将暗器接过来一看,发现那是一片两头尖锐,形如月牙,长仅爪其薄如纸的小刀片!

 她不皱着眉头,探首说道:“咦!这是甚么暗器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呢?”

 所有的人都以她的见识最广连她也叫不出,这暗器的名称来,其余的人,就更不用谈了!

 不过,罗天赐却从这种暗器的形状,推测出来人的功力道:“能够以这种东西当作暗器,将鹧鹧伤着,来人的功力,最少已经到了摘叶飞花均可伤人的程度,即或不是幻影教主恐怕身份也不会太低!”

 媚娘公主登时灵机一动说:“真要如此,那我们回去问问留在内峒的那些幻影教徒,不就知道了吗?”

 大家点头称善,岑明忠马上吩咐几位苗装老人,将石门闭紧,将一切防备守的设调整一遍留下几个人,守住以后,就与其余的人,一起循着原路回来!

 他们回到内峒的时候,那些幻影教徙仍仁安静地坐在一起等候他们发落!当罗天赐将月牙小刀出示给他们看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全都变得没有半丝血地叫道:“啊—是刑堂老总的回风缺月刀!这一来我们可要完了!”

 罗天赐诧异地问道:“为甚么!”

 教徒们说:“因为我们的情形,决瞒不了他!”

 罗天赐说:“他又没有进来,怎么会知道!”

 教徒们说:“小侠不知道他的厉害,在他的魂功下,谁也无法不说真话!”

 罗天赐说:“你们并没有甚么过失,又有甚么好怕的!”

 教徙们说:“作战不力,就是一个死罪!”

 罗天赐说:“那你们就不回去好了!”

 教徙们说:“那办不到!”

 罗天赐说:“为甚么!”

 教徒们说:“因为我们都吃了他们的毒药!”

 罗天赐恍然地说:“是不是一种吃了能令人精神振奋的黑色药丸!”

 教徒说:“正是那东西,如果不服他们的解药,那滋味简直比死还难受!”

 罗天赐问道:“现在你们身上还有多少药丸!”

 教徒们说:“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样子!”

 罗天赐说:“如果这样的话,那你们就不用怕了,一个月内,我保证能使你们的毒素解除!”

 教徒们喜出望外地说:“真的!”

 寒泉玉风代为答道:“你们不用担心,在九疑山顶还有你们一批伙伴,也等着要他解救呢?”

 教徒们登时跪到地上,向罗天赐五体投地地膜拜下去喊道:“小侠如果能解除我们的毒药,毋异我们的再生父母,以后不论你叫我们怎样!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罗天赐连忙将手一摆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回答我的问话再说!”

 教徒们说:“恩主请问!”

 罗天赐说:“那位刑堂老总是甚么来历,你们知道吗?”

 其中一位教徒马上答道:“这个我倒知道一点点,据说他是甚么岚烟门的长老,姓屈名天风!”

 罗天赐说:“九疑山顶,死在我手里的那个刑堂执法屈飞,也是岚烟门的人,这一派武功,倒真不可轻海呢?”

 寒泉玉凤不皱了皱眉头说:“岚烟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这么一个宗派呢?那位教徒说:“他们都是来与天竺界的野人,山区以前从来没有在中原过面,女侠怎么会知呢?”

 罗天赐一听,又有所悟地说道:“这样说来你们所吃的毒药,恐怕也是他们配的罗!”

 那位教徒愕然地说:“恩主你怎么知道的!”

 罗天赐说:“因为你们所吃的毒药有一味主药,正是天竺的特产!”

 那位教徙也恍然地说:“我们这些人里,玩毒的人也有好几个,却始终研究不出它的成份,经恩主这么一说,那就难怪了!”

 罗天赐继续问道:“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那位教徙说:“整个刑堂都是他们的人,差不多有三四十个,而且全都姓屈!”

 罗天赐诧异地说:“啊原来他们是一个武学世家,你知不知道他们进入中原的企图!”

 那位教徒说:“据说是为了对付一个世仇来的!”

 罗天赐说:“那我们就走吧!”

 这时,峒中居民已知敌人全部解决,都已纷纷启门出,家家门口,悬下一条绳梯,一个个踪跳如飞地扶梯而下,声震地接他们的公主与长老!

 岑明忠与媚娆公主等一面频频点首回橙,一面吩咐几个族人,叫他们去分别照应他们,暂时不要前来打扰贵宾!

 自己则带领罗天赐等人,乘呈主放下的吊篮,直赴峒主的居室!

 罗天赐等人,进入他们的室以后,不大感造物之神奇,原来所有的岩,全都有径可通,仅以人之力略加修饰,就变成一片美仑美奂,深藏山中的地中城府!里面除火线必须借助火炬照亮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怪不得峒民用不着再在那块盆地上建房子了!室共分五层,主的位置,在最上一层,由于毒龙峒盛产金沙,收入丰富,再加上峒民全部已经汉化,历代峒主为人都不俗,因此那座主,简直布置得赛似皇宫,不但气魄雄伟,而且华丽中不带半分俗气,使得罗天赐等人大加赞羡不止。媚娘公主等大家坐定以后,马上吩咐备宴接风!

 当酒席送了上来,大家方始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突然人声大哗,惊叫之声,彼起此落,就彷佛世界末日已经到了似的!直把大家惊得脸色大变,不知道又出了甚么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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