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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40、无从捉摸的

 罗开向高达看去,自然是想看高达听了那人的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可是高达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根本不知道那人所说的是什么事一样,反倒好整以暇,向在身边经过的一个金发美女,在眉来眼去!那人又笑了起来-”我们要出售的商品,一定要到时出现的,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罗开条然站起,问了一个最直接的问题:“你们把高达怎么了?”

 那人耸了耸肩:“这是我一生之中听到的最蠢的问题!高达好好在这里、谁把他怎么了?”

 罗开的冒险生涯,不是没有挫折的,可是他真的从来也末会有过如今这样,不论怎么努力想抓到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抓不到的感觉过!

 这种感觉,对一个从事冒险生涯的人来说,实在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形!

 这时,罗开自然可以运用他在各种技击上的惊人造谙,发动攻击,把那牵着狼狗的人打倒,甚至可以把高达傍虏走。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对于解决整件事,一点用处也没有口他真正无所适从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情形,那比面对着神通广大的高级外星生物‘时间大神’更糟糕!

 所以,他,亚洲之鹰罗开,这时也只好干瞪着那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人却像是看透了罗问的心意一样,笑了笑:“听那三位美女的劝告,有好处的!”他甚至于耸了耸肩:“真不明白,怎么可以有人拒绝那么出色约三位美女的劝告!”

 罗问的反击来得相当有力:“我有着天生的好奇心,而高达又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放弃王口那人皱了皱眉,这时,他牵着的那条大狼狗,人立了起来,前爪搭住了他的肩头,那人一面十分轻松地逗弄着狗,一面道:“那就表示你要与我们为敌到底了?鹰先生,虽然我们是一个和平的组织,并不特别赞成使用暴力,可是与我们为敌,也没有什么好处!”

 水荭在这时候,咯咯她笑了起来,表示了她的机智和针锋相对的锐利:“鹰先生如果要和什么人为敌的话,有没有好处,应该由对方来考虑!”

 那人扬了扬眉,态度有点软了下来。水荭对罗开的支持,自然是有用处的,因为水荭属于一个庞大有力的情报组织虽然罗开绝不愿意和水荭的组织有什么关系,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也不便说什么。那人了一口气:“鹰先生,你的好奇心。究竟要如何才能足呢?”

 罗开连十分之一秒都没有思索:“我要知道在高达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也立时不加考虑:“对不起,鹰先生,只能告诉你,没有什么事发生。”

 罗开冷笑:“连白痴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那人略俯下身子来,目光炯炯,看来很能令人震慑,但是久经风的罗开!自然不会把对方的这种神态放在心上,他现出了不屑的神情来。那人道:“好,那么告诉你,这是你绝对无法想象的一种情况,就算告诉了你,你也不会明白的!”

 罗开哈哈纵笑了起来:“我从来也没有听过更好笑的笑话!你告诉我,我自然不会明白,因为你根本不会告诉我-而我一定会明白,因为我自有法子,把再隐秘的真相找出来!”

 罗开和那人的舌剑,把气氛拉得十分紧张,水荭在一边,心理上也随时准备应战,虽然在表面上看来,她仍然带着稚气的巧笑,十分动人。然而,应该是问题争论焦点的高达,却完全像是局外人一样,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而最使罗开和水荭不解的是,高达若是全然只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倒也罢了,偏偏他还有十分感兴趣而又不明白的神情口他甚至在罗开和那人略一住口时,言道:“你们在争什么啊?在我身上有事发生?真好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自己竟然会不知道,还。要劳烦人家去探索?”

 高达的话,自然令罗明感到狼狠,那人则冷笑着:“鹰先生,听到了没有?”

 罗开也冷笑着:“我这个人,有一样好处,也可以说是坏处,那就是:当我自己认定了应该做一件什么事的时候,不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

 那人大声笑了起来,自然在笑声之中,充满了讥嘲的意味:“这样的情形,除了愚蠢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话可以形容了!”

 罗开并不在乎那人的讥讽,事实上,他自己也有点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可是他还是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你们派他”他伸手向高达指了一指,略停了一下:“派他途那个木箱子来的时候,一定想不到子高达,恰好也找到了我这里:你们自然更想不到,高达对我说了一些什么!”

 罗开这几句话一出口,那人神色,不由自主变了一下。虽然那只是一闪即过的事,但自然逃不过罗开比鹰还锐利的眼光。

 那使罗开知道,这两句话,击中了对方的要害!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几句话起作用在何处,但是他肯定那几句话,击中了对方的要害!

 而在这时,高达却又现出一副莫名其妙而又有兴趣的神色来,大声道:“你在说些什么?世界上,难道会有两个高达?”

 这时,罗开心中的疑惑,也到了新的顶峰,他迅速地和水荭换了一下眼色,这样的话,出自高达之口,实在难以想象它是在假装!

 而且,那人对高达这句话的反应之强烈,也令人错愕之极,那人极其凶恶地瞪了高达一眼,两高达居然对那人的眼神,有着看来十分恐惧的意味,现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来,立时襟口不言。

 罗开自然不肯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立时冷笑一声:“两个高达?可能有三个、四个?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高达的脸上,现出了一种相当惘的神情来。

 这种神情,罗开在这个高达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是在他以往和高达的交往之中,却从来也末会见过。

 41、眼前陡然一亮

 罗开这时,心绪紊乱之极,虽然他的应对十分快疾,可是他仍然无法捕捉到任何一点可以令他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线索!

 而就在他这一犹豫间,那人牵看狼狗,已和高达一起走了开去,香榭丽舍大道上行人何等拥挤,他们的行动又快,熙来攘往的人一下子就把他们淹没了,罗开向水荭望去,水荭微笑着点了点头。罗开明白水荭已安排了人去跟踪那个牵着狼狗的人这个人,自然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关键人物,甚至有可能是‘非常物品易会’幕后主持人的一个核心人物。

 罗开在这时,心中不免有一丝苦涩,因为凿件事实在太错综复杂,超乎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能力之外,譬如说,他这时,自然可以去跟踪那个牵狗的人,但是这一来,别的事就要拦下了。而水荭却可以轻而易举,令她手下的人去跟踪。

 这就是罗开感到不高兴的原因,因为他绝不想借助水荭的力量。

 而就在这时,水荭已轻轻笑了起来:“我不是为你去跟踪那个人,别忘了,弄清易会的底细,正是我的任务,我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水荭竟然这样善解人意,她不知凭借着什么样敏锐的观察力,才能这样看透人家的心意的!罗开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这件事,自然尽在不言中,不必再讨论了。罗开缓缓叫了一口咖啡:“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人是用什么方法令高达跟他一起离去的?”

 水荭氓着嘴,点头:“有,那人根本没有说话,也没有做手势,甚至没有使眼色,他一走,高达就自然而然跟看走了!”

 罗问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敌看:“这种情形,说明了什么?”

 水荭垂下了眼脸,长睫轻轻地颤动着,显然她早已料到了罗开会有此一问,所以她立时道:“这种情况,说明了高达受人控制,或者说,受一种力晕的控制,而这种力量,几乎是直达他脑部在控制着他的口口罗开了一口气:“这个高达是一个机械人?”

 水荭道:“当然不足,蜂后的判断应该是最正确的,她说那是真正的高达甚至不是假高达,又怎么会是机械人?”

 罗开沉默着,迅速地转着念:“是十分不可解的一点,无论从什么迹象来看,都说明有两个高达,可是蜂后偏说这个高达是真正的高达!”

 水荭微戚着肩,她也无法解释这一点,她道:“不过看来,对高达的控制,不是十分成功,或者说,控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

 罗开现出了一个询问的神情来,水荭说着它的想法:“高达对我们的谈话,表示了很大的兴趣,可是又显然不懂来龙去脉,他甚至提出:难道有两个高达?这种现象十分特别,他对自己是高达这一点,绝不怀疑,可是为什么高达应该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

 罗开一直在思索着,这时听到了水荭的分析,他陡然如同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重要的关键,不由自主,霍然起立!

 42、一场异常的角力

 罗开站起身来的势子十分急,一个恰好在他身边经过的女人,被他吓了一跳,随却又误会罗开是对她有意,所以努力装出风情万种的神情来,向罗开展开了一个人的微笑。

 可是罗开根本未曾觉察到她的存在,同水荭挥了挥手:“一面走,一面想,可能会容易接触到事实的中心,我已经捕捉到一点要点了!”

 水荭也站了起来,他们沿着大道,朝着凯旋门耸立的方向走去,罗开在走出了几步之后就道:“种种现象,都说明高达不管他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的脑部,被人施过异常的手术,他的一部份记亿消失了!”

 水荭顺手拾起了一片梧桐叶:“可能之一。”

 罗开望向她,她继续道:“你的设想,不能在一-那间完成,需要进行手术的时间,而我是一直在跟踪高达的,不像是可以容他有施手术的时间!”

 才捕捉到了一点线索,给水荭一说,罗开的心中,又不惘然,他苦笑了一下:“其间一定有我们还不明白的一个重要关键在!”

 水荭咬着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一直循着大道走着,翻来覆去讨论着,提出了许多假设,可是都不得要领。

 等他们来到了和谐广场时,水荭突然取出了她那只‘小盒子’,看了一下:“高达和那人分手了,那人转车向机场去,高达的去向,像是又到酒店去找蜂后。”

 罗开一挥手:“我们赶在它的前面去见蜂后!还需要在蜂后的口中证明一些事。田水荭并没有异议,他们一起走向广场边缘,罗开这时才知道水荭的布置是何等周密那和她娇俏而带有稚气的外型,非但不相配,而且简直是两个极端!水荭只做了一个不为人觉察的手势,这时就有一辆小车子,驶近了他们,显然这辆小车子一直跟着他们,随时供他们使用的。罗开打开车门,让水荭先上去,水荭才上了车,陡然发出了一下惊呼声,罗开甚至在未曾听到水荭的惊呼声之前,已经在水荭突然现出的惊恐的脸色上,知道”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而且,凭他多年冒险的生涯经验,他立时可以知道,意外来自他的身后。

 所以,几乎在水荭发出惊呼声的同时,他实时向后一缩,已向后疾撞而出!

 罗问的这一下攻势,在中国武术之中,称为‘肘锤’,利用手肘的坚硬,和双臂发出的力量,攻向对方,可以达成相当严重的杀伤。

 而它的变肘,才一向后撞出,果然也撞中了什么物体。据罗问的估计,所撞中的,应该是一个人的身体,可是在撞中的感觉上,他却不是十分能肯定这一点,因为他所撞中的,是一个坚硬之极的物体,照他撞出的方位,如果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人,应该撞在那人的腹之问。可是人体的腹之问应该是柔软的,怎能坚硬到这种程度?

 自然,这一切想法,在罗开的脑中,都是一闪而过,他的行动,丝毫也末会停留,双肘撞出之后,既然是撞在坚硬的物体之上,轨自然有一定的反震力,罗开立时就着这一股力量,身子向前一俯,一来关上了车门,二来,他一提气,身子已经翻过了车顶,到了车子的另一边,而且,轨在身子翻过车顶的时候,便生生地一扭,把身子转了过来,使得他自己在翻过车顶之后,不至于再背对敌人而变成面对敌人!

 他的动作,鹰起鹊落,快疾无伦,在他扭转身子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个高大之极的身形,他才一落地,就听到了接连三下,发自车厢之中,低微的、经过了灭声器的声。

 出那三的,可能是水荭,也有可能是驾车的水荭的手下。他根本没有会去深入了解。因为那三,并未会中那身形高大之极的人。不曾中的原因,是于那身形高大的人,在被罗开的变肘重重撞中之后,一点也没有停顿,完全像是没有一样,立时双手一抬,竟将车子整个抬了起来!

 车子被抬得倾侧,自然自车中出来的子弹,失去了目标。

 而当罗开落地之际,车子已快被那个身形高大的人推翻了!

 罗开这时,已落在车子的另一边,一看到这种情形,他陡然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双手伸出,托住了在他面前,快要倾侧的车子。

 这一来,就变成他和那个身形极高大的人,隔着一辆车子在角力了!

 直到这时,罗开才看清他的对手,那个人的身材,至少比他高了一个多头身形壮之极,臂肩阔,由于他正在使劲用力,他身上的运动衣,被他鼓起的肌,撑得发出嗤嗤的声响,裂了开来,那情形就像是一个电视剧中的科学怪人一样!

 罗开这时已站稳了脚跟,它的身形虽然比对方小,但是他有着深湛的武术底,源自西藏密宗的神秘武术,可以使人的体能,得到无穷尽的发展。所以,他一发力,不但阻止了汽车继续倾斜的势子,反倒把车子慢慢地推了开去。

 在车中的水荭,向罗开使了一个眼色。刚才会自车中出三,她自然有武器可以对付那个巨人。可是罗开立时摇了摇头,表示他想凭自己的力量对付对方。

 和谐广场上的人十分多,也发现了这场奇异的角力,一起围了上来,大声呼喝高叫,不到两分钟,至少聚集了好几百人!

 罗开一面发力,一面盯着那巨人,那巨人咬于切齿,额上青筋纵起,他看来像是中亚一带的人,同样也盯向罗开,像是怎么也无法明白,何以面对的那个人,身形比他小而气力会比他大!

 巨人心中的这种怀疑,对他本身来说,自然是十分不利的,首先,那使他不能集中精神来发挥它的体力,其次,正由于它的心中存了疑惑,这使得他产生了一种怯意,而使它的气力,更难全部发挥。而罗开却没有这种困扰。所以在相形之下,罗开就更加占了上风,汽车向着巨人的那一边,渐渐移过去。

 罗开看到,驾车的是一个年轻人,显然由于经验的不足而现出慌张的神色来,他手中握着装有灭声器的,而水荭正在命令他把收起来。

 罗开再度发力,在围观的群众的欢呼之下,一下子使得车于同复到四轮贴地的状态,那巨人陡然后退一步,一看到他后退之后站立的姿势,罗开就知道他准备蓄定势子,作最用力的冲击!

 罗开向水荭做了一个手势,水荭疾声命令:“开车!”

 驾车的青年反应算是极其快疾,陡然踏下油门,车子直冲了出去,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声和争相走避的同时,巨人发出二一下惊天动地的怒吼声,身子向前直冲了过来。看来他是打算凭借着他壮硕无比的身躯,一下撞在车上,将车子撞翻过去的。

 可是,就在他身子疾撞出来之际,车子由于陡然开动,而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他没有了撞击的目标,本来他还可以撞向罗开的,但罗开早在车子发动的同时,一跃而起,同时大声叫:“让开!”

 群众眼看巨人宠大的身躯撞了过来,发一声喊,闪了开来。

 43、巨人撞向石柱

 罗开在这时,把他大鹰一样的灵活,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他跃在半空,陡然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在那巨人全然未曾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际,已在他的头上,越了过去。

 而那巨人还在因为他自己蓄起的蛮劲,向前冲着,罗开不等落地,双脚一齐瑞出,重重地踢在巨人的后脑!

 罗开的那一端之力,加上巨人自己的力量,那大抵是两个人所能发出的力量的极点了,巨人发出一下惊慌和愤怒集的吼叫声,身子的去势更快,而且全然无法可以收煞得住!

 几乎就在罗开轻轻巧巧落下地来的同时,巨人的身子,正与和谐广场上耸立着的那着名的石柱重重相撞!

 撞击所发出的声音,简直走惊人的,像是石块和石块相撞所发出的巨响一样!

 但是,人的身体毕竟是人的身体,和石碑的坚硬程度,大有差别。一台之后,巨人的身形。有一-那短暂时问的凝止,然后,他身子摇晃着,转过身来。

 所有旁观的群众,都不约而同,发出了‘啊’地一下惊呼声来!

 因为当那巨人转过身来之后,他的样子,实在是十分可怖!

 他的鼻子已经不见了,由于那一撞,几乎全部撞碎了!额角上皮开绽,整个脸上,也皮开绽,血模糊,而最可怖的,还是位的口部,口翻裂,满口的牙齿,都已离开了它们原来的位置,有的已经完全离了口腔,有的还留恋地牛排在牙之上。

 巨人在发出又痛又惊又怒的问吼声,随着它的吼声,口中的鲜血狂而出口罗开并没有多逗留,在群众的汪意力集中在受伤的巨人身上之际,他早已后退了几十步,冲出去的车子也在这时绕了同来,罗开一闪身上了车,方坐定,就听见水荭咯咯娇笑:“如果易会派这个巨人来考验你体力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车子在向前疾驶而出,迅速绕过了罗浮宫,又驶向拉斐德酒店。对于水荭的赞美,罗开并不感到什么,他只是在想:那巨人的出现,如此突然,如果不是凭原始的体力来搏斗,而对方手中持有现代化杀人武器的话,他是不是能躲得过去?例如说,突然在他背后出现的人,有新型自动步的话,他躲得过去吗?

 44、蜂后答应了被拍卖

 罗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自然而然望了水荭一眼,水荭也正望向他。罗开思路迅速,地想到,自己在水荭一进车子时,就在她神情的变化上,知道在自己的身后,出现了危机。

 在这种情形下,凭借他反应的快疾,或者还可以立即越过车顶,避开击,但是,他刚才全然不知在身后发生的危机达到什么程度,他却不是翻越车顶避开,而是双肘向后攻击,这是为了什么呢?

 罗开的心中,自然是明白为了什么的,因为就算是在那间不容发的一瞬问,罗开也想到,如果自己一避开,攻击的目标,就直接指向水荭!

 就算明知身后的攻击是械,他?亚洲之鹰罗开,也不能在这种时刻让开,而让水荭去面对攻击,这就是位为什么不避开的原因。

 罗开对自己能在瞬霎之间,作出这样的决定,十分满意,所以他自然而然,展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也就在这时,他在想:水荭虽然机灵,可是一定不知道这时自己在想望什么了!

 可是,他才这样想看,水荭已经低声道:“大鹰,我应该感激你才对,你刚才,等于是用你的生命在保护我!”

 罗开绝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密宗武术的训练,使他真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程度,可是这时,他也不讶异得张大了口。

 水荭猜测他人心意的本领太惊人了,简直已接近密宗法术之中‘他心通’的神通了。当然,罗开是知道水荭不可能会‘他心通’神通的。

 水荭笑了一下:“大鹰,对于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要知道他的心意,不是难事,既然知它的性格,自然也知道他的思想方法和行事方法!”

 罗开笑了起来:“你真是不可思议!”

 水荭看来心满意足地道:“你才是!看来,我们两个要是联手去做一件事,应该没有做不成功的道理!”

 罗开破水荭的话,发了中的豪意,低啸一声:“要是我们两人联手而做不成的事,大抵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得成了!”

 他说了这一句话之后,极有深刻含义地望着水荭,水荭却在那一霎间,避开了它的眼光。

 罗开凝视着它的意思是十分明显的,离开你现在所属的那个组织!

 水荭当然是明白了他的这个意思而避开了他的目光的。罗开知道,要水荭那样做,是极其困难的事,所以他没有再坚持下去。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罗开还没有下车,水红又取出了那小盒子来看了一下,道:“那带狗的人,登上了一私人飞,场控制室说飞的目的地是格陵兰!”

 罗开扬了扬眉,水荭笑了起来:“上天入地,我的人一定能跟踪得上!”

 罗开了了车,水荭留在车上,车子又驶走。罗开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格陵兰,这个有五分之四在北极圈之中,面积有将近两百二十万平方公里的世界第一大岛上,人口不到五万人,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荒凉的地方,那里的主人是冰和雪,冰层最厚处超过三十公尺,冰层的平均厚度,也超过两千公尺。那人到格陵兰去干什么?难道‘非常物品易会’在那里?在亿万年前形成的厚冰层之下,如果真是这样,也难怪如此隐密,找不出它们的来龙去脉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走进大堂,拉斐德酒店的大堂,十分宽敞而又有气派,正中竖着胜利女神的复制像,和陈列在罗浮宫中的原作品同样大小,十分引人注目,几乎每个走进大堂的人,都免不了向它望上几眼,罗开一面在思索着,一面也不例外,向女神像望了一眼,他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壮硕的背影,正面对女神像站着,仰着头在观赏。

 罗开自然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高达!

 他缓缓了一口气,走向高达的背后,高达十分警觉,一有人到了他的背后,他立时转过头来:看到了是罗开,很友善她笑了一下,指着神像:“这是胜利女神的雕像,可是在出土的时候,头部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她原来的神情走怎样的?”

 罗开一时之间,不明白高达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有同答。

 高达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她既然象征着胜利,不知道一个胜利者的神情是怎样的?”

 罗开的心中着实有点啼笑皆非,他也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冷冷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起,成为哲学家了?思考起这样深奥的问题来了?”

 罗开的话中,含有明显的讥讽,这应该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的。可是一向聪明机灵的子高达,这时却又现出了惘然的神色来,甚至喃喃自语:“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了这种情形,罗开心中不长叹一声,他实在无法再认为高达这时的神情是假装的。“有人向高达的脑部施行过手术口的想法,又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知道,用普通的办法去问高达,是没有用的,一定问不出真相来,因为他脑部的记忆储藏部份,可能完全被切除了,那么,罗开突然想到,高深的催眠术,是不是有用呢?如果切除记忆的手术进行得彻底,那么再高深的催眠术,也无法唤醒它的记忆了。但是,又值得试一试,因为人脑的组织如此复杂,记忆的产生部份,一般说来,是大脑皮层中的记忆细胞,手术的切除,是不是完全将之清除了呢?如果还残存一点点,轨可以在深度催眠之下,使之同复记忆!有许多人,在深度催眠之下,甚至可以回忆起前生的事情来二罗开想到了这一点,心中相当兴奋,他在犹豫着,该如何向高达提出来,因为现在的高达,似乎忘记了和他是好朋友,而显得十分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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