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鞣质人皮
国王心疼爱女,一边儿花重金为她治病,一边儿倾尽国力为她在中原买下一座陵山,花了两年时间为她建造了一个豪华陵墓。
小环说,为了让公主在
间也享受荣华富贵,陵墓中金银财宝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陵墓建好没多久,公主便香消玉殒了。而小环和其他很多宫女却被大祭司拿来做了公主的陪葬品!
这些宫女的作用是不同的,有的直接毒杀,死了以后放在公主棺椁旁边,准备随时服侍公主。
有的就被大祭司选中,亲手剥去全身皮肤,用特殊的阵法将之困住,用来守墓!
很不幸,小环就被大祭司选中,剥皮封印,成为千年来守护陵墓的
灵!
说到剥皮,蔡小胖浑身开始发抖,他的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脸蛋一阵阵
出,在无限痛苦的状态下,为我们讲了剥皮的整个过程,听的我和宇文静头皮发麻,后脖子嗖嗖的直窜凉气。
大祭司用一种刻满了花纹的钉子,将宫女的四肢、手掌、脚掌钉在
上。
我怀疑这种钉子上雕刻的花纹应该是一种符咒,它的作用除了将人体固定,还有一个固定魂魄的作用。
因为人一旦在经历巨大的痛苦时,魂魄容易离体,造成昏
,也就是失魂。那就不能让被剥皮的宫女看到自己被剥皮的整个过程了。魂魄离体,这皮剥下来人也死了,怨气会比看自己被剥皮小很多。
小环被钉到一张石
之后,立刻有人给她灌了一种味道很臭的药水,强迫她咽下去,然后大祭司就拿着刀子走了过来。
小环害怕的叫起来,却被大祭司一刀割了舌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在她的手腕脚腕处各开了一个小口子放血,又将她的眼皮割去,让她看到自己的血在石
上,浸入一道道细腻的血槽中慢慢的
下去。
血放的她头晕脑
的时候,大祭司这才开始剥皮!
剥皮的过程跟我说的差不多,总之恐怖而且残忍!
小环说,她的皮被切开之后,往上面浇盐水的时候,她要是能昏过去该多好啊!可是无论痛成什么样子,她的意识始终保持清醒,根本无法逃避那种非人的痛苦!
直到她身上的血渍被冲洗干净,切口也卷了起来,便有人走过来将她的四肢轻轻按住,这时大祭司便将她四肢的钉子拔去。
钉子一拔掉,小环以为自己有机会跑了,便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
“当我坐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撕拉一声,后背处一片火辣辣的痛,但是很快就被淹没在全身的痛苦之中。”小环的声音飘啊飘的,整个人瑟缩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里面,只
出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恐慌的看着我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因为借用了蔡小胖的身体,她几乎团成了一个肥球,要不是她将的故事实在太恐怖了,那样子还真是
好笑的。
“我将自己的皮给扯下来了!我吓得大叫,可是又叫不出声,那个时候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我好痛好害怕!我不顾一切的爬起来,从自己的皮里挣脱出来,跳下
往外跑!一直跑到前面…公主,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小环的眼睛虽然不眨一下,却一直在流泪,我真有点心疼蔡小胖这双眼睛了,
了这么多眼泪,等女鬼走了,眼睛得疼好几天吧!
宇文静脸白如纸,她靠着我的胳膊无力的坐着,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
小环猛地问向她,她吓得浑身一颤,抓着我的手又紧了,颤抖道“什、什么?”
小环悲哀的仰头长啸,那声音如鬼魅般冰冷刺骨,直透人心,让人耳膜发疼,心脏跟着也难受起来。
宇文静冷汗连连,眼睛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她将头埋进我的
膛,我只好用手臂将她环住,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在!”
“我看到了两外八个和我一起进来的姐妹,她们的皮也被剥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
着全身鲜红的
,
着血被人堆成一堆!可是即使这样,我们每一个人,都还没有死!我看到她们的眼珠在转动,眼睛里带着无尽的痛苦、恐惧!”小环爆发般狂喊着!
她忽然抬起头来,飞身腾起,向着宇文静冲过来,却被我事先布置下的“乾坤圈”挡住,只能在里面没头苍蝇似的撞了几下,又跌坐在地上。
“别激动别激动!”我的眼皮跳了几下,看到蔡小胖身上
气大盛,便知这剥皮女鬼因为过度痛苦,
煞之气暴涨。
这样可不行,她用的是蔡小胖的
身,一旦
煞之气盛极,会损了蔡小胖的元气的。
于是我咬破食指,用食指心血在左手掌心画了一道“强
符”,拍在了蔡小胖的
口处。
符化作一道白光入了
口,蔡小胖的
身
气一下旺盛起来!烧的那女鬼煞气四
,很快就没
打采的坐回原位!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一阵一阵的好吗?”我瞪了那女鬼一眼,其实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被过渡的痛苦回忆所刺
才会煞气暴涨,所以也只是教训了两句,并没有怎样她!
女鬼继续恢复到“球”的状态,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们像畜生一样,被人剥了皮扔到一堆儿,亲眼看着大祭司将我们的皮拿下来,吩咐人将上面的黄
剥下来,烧成油!然后又用那些油摸在皮子里面,一点点的进行鞣质。
然后就有些人过来,将我们几个再也动不了的剥皮人,分别扔进了一口大缸之中。
那几只缸里面盛满了臭乎乎的药水,我们一泡进去,全身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痛的来回翻滚。
可是那些人却视而不见,再缸的上面盖上了厚厚的斗笠般的石斗,不一会儿,我就淹死在里面了。
我的魂儿出来以后,想跑出陵墓却怎么也跑不出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似的永远走不出那个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