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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正文第一百九十八章:蜗婚(198)

 医生同意了,也要求我趁贤芝还受着‮物药‬的控制暂时没有抓狂,赶紧把贤芝给撤离医院,看着院方避之不及的态度,我真想这医生一嘴巴子,毒怎么了,毒的人不也是病人吗,什么狗天使,见到麻烦就恐之不及地想避开。

 我懒得多说什么,既然医院下了驱逐令,那我们走就是,我跟着医生了一些这样那样的费用之后,我就回到了贤芝的病房。她还是那么安静地躺在病上,形容枯槁,嘴苍白得看不出一点血,你甚至都很难把半年前**万人般的女人和贤芝联系到一起去。她曾经倒了多少男人啊,她曾是我们大学里最美丽的女人,多少男生宿舍夜晚卧谈的对象,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

 可就是那么人的贤芝,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就像是一个面色蜡黄干巴的小老太太,她的皮肤都失去了弹,她像是干尸一样极度水的躺在上,紧闭着眼睛。我看着这样的贤芝,我难过地捂住了脸,这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才两个多月没见,我的贤芝,我最好的姐妹,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一个样子?

 我还能怎么张口怪她和季飒的事情呢?车祸的发生,差点害季飒失去了腿,还好康复的快,贤芝也在这场车祸里,心脏受到了重创,也许她以后还会有严重的心脏病并发症,她不能再大笑大闹大哭了,曾经的贤芝,是将很难再回来了。

 就像是医生在我临走的时候对我说的,医生说贤芝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毒人员,她身上可能还携带着更多的病,不包括这次车祸造成的心脏受创造成的阴影,她的身上很可能还有别的病,这些病都是毒人员最容易携带的病。医生还最后不忘做一次好人,叮嘱我看管好贤芝,最好是送戒毒所,不然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了,还有贤芝的心脏不好,毒瘾犯了,她还不能像一般的毒贩那样可以疯狂,她随时爆发上来的心脏可能会因为剧烈的刺造成心脏功能衰竭。

 我想我大概都明白了,医生的话,虽然听起来是有点难听,但我还是懂了。医生的意思是还是不建议我把贤芝带我自己家陪着贤芝戒毒,一是贤芝还心脏有重创,她毒瘾要是上来了,随时都有可能会心脏衰竭死亡,这个死亡的责任该由谁来承担?目前我还不能把贤芝毒的事情告诉她父母,她的父母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我只能先自己帮着贤芝。但若贤芝一旦真突发有什么事故,我倒不是怕担责任,而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待。

 医生的话中,含有的第二层意思我也差不多明白了,意思是贤芝很可能身上携带着大多毒人员高发的病症,比如艾滋病。艾滋病确实是可怕,这一点我倒不怕传染,毕竟我们都有一些关于艾滋病的知识,艾滋病的三种传播形式我们家人和贤芝是一点可能也没有啊。

 血传播不可能,母婴传播更不可能,传播也不可能。

 可我脑子里再一闪过,传播,啊,季飒,我到现在还并不清楚季飒和贤芝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个地步了,那个我也不知道季飒和贤芝他们有没有发生关系,我一下就慌乱了,怎么办啊怎么办,虽然我并不能说贤芝就有什么艾滋病,可我心里真的怕,我怎么这么糊涂啊,我想想,还是让医生先一点贤芝的血去化验一下,看是显还是,如果贤芝真携带艾滋病毒,那么我再和季飒问这件事。

 我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我的杨小放出生才几天,我这个做母亲的,却并不能一门心思放在孩子上,我还要想着贤芝,想着季飒,我觉得我是在自私并伟大着。

 好吧,我承认,我到最后细想一下,我季素,还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心里眼里最初的出发点还是只有自己。看着病上的贤芝,我又陷入了矛盾,我该怎么把贤芝带出医院,我一个人能背的动她吗?我又能把她带到哪里去呢?带回家?可我妈妈能同意吗?家里还有个正嗷嗷待哺的孩子,贤芝会不会毒瘾上来伤害到了孩子呢?这些都是问题。

 可要是让我把贤芝送回她家扔给她年迈的父母或者直接送到戒毒所,这又是我于心不忍的,我作为贤芝多年的姐妹,让我真的就把她置之一边不管不理,我又无法狠心。我实在是两难,进退都难,我该作何选择,我坐在病边,忽然就想哭。大学毕业到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多少几年前原本美好的事物,比如爱情,比如友情,现在,都破碎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知道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我还在强撑着。我很难去相信,不过是短短的两月,我的贤芝,就被郑兆和的前用伎俩折磨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恶毒的女人,我想,这件事郑兆和也要负责,他不能在医院晃了一眼就消失不见自享幸福,他难不成还真对他那恶毒的前有啥想法?好歹贤芝还没有和他离婚,他郑兆和还是贤芝的法律上的丈夫,我想郑兆和是没有理由不管贤芝的。

 想到这里,我想我应该打一个电话给郑兆和,待会医院就要来清理病房了,郑兆和最好能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他作为丈夫仍然愿意照顾贤芝,那么贤芝由郑兆和来照顾也许会更好,到底他们还是夫,而我,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也很棘手。如果郑兆和答应带贤芝回南京,那我就暂时把贤芝带回家里,凑合一晚,最好晚上别犯瘾。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蜗婚(199)

 电话拨通给了郑兆和,他十分平静地问我是谁。我痛快地说我是你姐!现在你老婆病了就在医院里躺着的你不管吗?你要是还是她老公你就过来照顾她一下尽一下做丈夫的责任!

 我没想到郑兆和的回答是那么的淡定,他很冷漠地说:“哦,是季素小姐啊,即使你不打电话给我,我也要打电话给你的。你看看贤芝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民事行为能力,我好过去和她把离婚协议和手续办理一下。”

 郑兆和竟然说办理离婚手续,贤芝都这个样子还躺在病上,这个男人这时候撒开手他不管了,要离婚,我心寒了一下。到底是人人都说夫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假,郑兆和其实他也不缺这两钱,我想他缺的是心肝。

 “郑兆和,我平时看你待贤芝不错,我还算是敬重你,你这样说,你不觉得你很没良心吗?贤芝都这个样子了,也都拜你的前所赐,你一点也不念夫情分,说分就分,说离就离,你还有没有种啊!”我一气了就毫不留情面的质问郑兆和。

 郑兆和似乎并没有在听我说话了,他沉默着,我都感觉不到电话的那一头有任何的反应了,我越来越气,好吧,郑兆和,你无情你就别怪我无义。

 “郑兆和,你说话啊,你这时候你当什么缩头乌王八蛋啊!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过来接贤芝出院的话,我就真立马把贤芝送到你公司里面去,我让你公司的员工都看看你郑兆和这个老总是怎么对待老婆的!”我气势汹汹地说。

 郑兆和倒没有一丝受到我威胁的意思,他顿了顿,说:“我对林贤芝怎么样,我想她心里你心里都有数,她在外面和男人勾三搭四我随她去,她没钱了随时朝我伸手,我都给,我郑兆和要的是什么?就是一个乖的女人,一个要为我创造利益和价值的女人,因为我是一个商人。商人的天就是赚钱。你看看贤芝现在的样子,她不能再陪我参加什么应酬了吧,更可恶可的是她还毒!毒的女人,我郑兆和还会要吗?真是笑话!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

 “郑兆和,我告诉你,是你前教会你的吧,是她让你怎么甩开贤芝和她好是吧!你不就是想复婚吗?我知道你儿子大了,你就想把儿子拉拢到身边,你这么对贤芝,你不想想贤芝会放过你和你离婚吗?我觉得没必要那么的让你轻松!”我直言不讳,这时候害怕得罪啥人啊!大不了以后不见面。

 郑兆和冷笑了几声,这种小声夹杂着诈和不屑,让我听着十分的难受。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亏你这时候还笑得出来,你也不看看贤芝都被毒瘾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难不成你真的让我把她送到戒毒所或者随家仓去吗?(随家仓,注:南京的一家精神病医院代名词)”

 “我笑什么,我笑你和贤芝的友情也不过如此。贤芝在你季素身上贴了多少钱你季素心里恐怕不是没数吧,我看你也没还一分钱给贤芝啊,这我也都不计较。主要贤芝这次是为什么进医院?不就是和你的弟弟在一辆车上,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和你弟弟之间的那点勾当,青年男女正常嘛!我只是奇怪你季素啊,怎么贤芝成了这个样子,你第一反应就是把贤芝推到我这边来呢?你既然那么有种那么够义气你干嘛不照顾照顾你的好姐妹啊!反倒和我发牢,说白了你还不也是想推卸责任!”郑兆和圆滑的口气,说得滴水不漏,反客为主,反倒叫我好像是个恶人了。

 我扪心自问我把贤芝交给郑兆和的念头是不是想推卸责任,我想了一下,还是有推卸责任的成分在里面的,贤芝素待我如亲姐妹,她这次是唯一一次需要我帮助,我如果真的就把贤芝丢在一边不管或者直接送戒毒所撒手不管了,我是否也是自私。

 其实我不过是为了我那刚出生的杨小放,因为心贤芝的事,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抱一抱孩子,而我又担心贤芝发毒瘾时会伤害到了孩子。

 我是自私了,郑兆和反问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病上的贤芝嘴里念了一声谁的名字,我没有听清楚,但是我隐约听见是两个字的名字,我可以肯定不是叫郑兆和的,我心里发酸,一股勇气,我就对郑兆和吼道:“好!郑兆和,你今晚说的话你记住,贤芝的事我季素担下来了,我季素不是像你想得那样落荒而逃的人,有我季素的活路,贤芝就不会有死路。你等着吧,等贤芝清醒了我会让贤芝和你离婚的。还有,我顺便警告一下,关于你前陷害贤芝的事情,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的!”

 我挂了电话,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也不想给郑兆和挂我电话的机会,郑兆和,你这个缩头王八蛋,你迟早要遭报应的,你玩

 我坐在病边,我抱起还躺在上的贤芝,对她说:“我的好姐姐,你乖乖的,我带你回家,我会说服我妈妈的,你答应我,一定要乖,要把毒瘾戒掉,这样你才能做一个正常健康的人。”

 一个护士这时敲着病房的门说:“这不是办理了出院手续了吗,怎么还不出去,再过会儿医院病房这边的门就要关了,如果要离开就赶紧走,待会她醒来又要闹,把医院弄得和精神病院一样鬼哭狼嚎的。”

 正文第二百章:蜗婚(200)

 “你说谁精神病啊,你才精神病!我们马上就走,什么破医院,饭又难吃护士长得又难看,谁愿意待啊,谁会没事爱待在医院,真是可笑!”我懒得看她,嘴里还击着说,我都想好了,要是这个护士敢还嘴我就跳起来她,谁叫我正好在火气头上呢。

 护士小姐鼓着大大的眼袋气得也不敢顶嘴,跺着脚就甩着护士裙走了,我白了她的背影一眼,什么职业道德啊,没见过这么驱赶病人的,我这么一想,还真巴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了。

 我带着贤芝又能去哪里呢,郑兆和那是人话吗,绝对不是!

 既然郑兆和不管贤芝了,我只能管,总不能让贤芝的父母把贤芝领回家吧,我于心不忍,我想先把贤芝带回家,再向老妈负荆请罪吧。就算是被老妈骂被老妈揍,那也没办法。

 我抱着贤芝,一只手还拎着贤芝的包包和物品,重重的一大包,贤芝的习惯就是这样的,她出门就爱带一大包东西。宝马车还在交通队扣押着,我也先不去管车了,人都没法管了,车还管什么啊!

 贤芝一点也没有清醒,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我的怀里,我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脸,却毫无反应,‮物药‬的作用还真是到位,可我怎么把贤芝领回家呢,在我正愁着的时候,门上响起了扣扣的敲门声。

 我抬眼一看,是我的救星来了,之放倚靠在门边,依旧是无敌的笑容,他戴着一顶报童帽,他推了推帽檐,耍酷地说:“素素大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愿意为你效劳,孩子他妈。”

 被他说的逗笑了,本不该笑的,其实我已经是愁云满布了,我说:“你怎么回来了啊,不是让你带着孩子回家吗?我妈一个人能带好孩子吗,季飒回去没啊?”

 他做出一切搞定的表情,说:“放心吧,小放的母亲大人,我把大人孩子都顺利送回了家,我是放心不下你才过来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怎么办,医院在催,我刚才也找医生谈过了,医院也有医院的规定,再说待在医院也并非长久之计,你看怎么办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之放,我能怎么做呢,郑兆和根本就没良心,他不管贤芝,那我管,贤芝就是我亲姐一样,我想好了,我要把贤芝带回家,我一面照顾孩子一面照看贤芝,我要帮助贤芝戒毒瘾。”我言之凿凿地说。

 之放沉思了一会,点头说:“好,我听你的。走,我们一起搀扶着她,你最好别出什么大力,你刚伤好一点,别又触动了伤口,听到没?”

 我默默地点头,看着他的脸庞,我总觉得,他至终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我做什么事,他都会帮助我,哪怕再难,他都只会我,然后他再尽全力地去帮助我。

 之放和我一起搀着贤芝出了医院,贤芝整个人还是昏不醒的状态,我又担心了,临走前还找了值班医生问了问,被告知只要过了药的效力她自然就会醒的。医生还谨慎地补上了一句,说:“等她真正的清醒了,你就会宁愿她是现在昏不醒的样子了,因为只有等她醒来了,你才能真正的认识她了。”

 我听了这句话,也隐隐地闪过了几丝不安,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先把贤芝带回家,先观察几天,和她沟通沟通,看看贤芝戒毒的决心够不够。要是观察了几天还是没办法戒毒的话,那么我也只能仁至义尽,只能把她送的戒毒所去了,这样我自己也是问心无愧了,至少不会内疚觉得对不住贤芝了。

 我和之放一起把贤芝放在了后座位上,我坐在副驾驶上,终于要离开了沉闷的医院,我松了一口气,我望望之放,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从他和我回家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过一天安宁的日子,起初是妈妈的冷战态度,接着是我,季飒都进了医院,接着又是小放的出生,他跑前跑后,照顾我和季飒就这么一天几十趟的楼上楼下的跑,还要照看孩子,真是辛苦他了,这个我们原本预想的是一点也不一样。

 我伸手在之放的脖子上搂了一下,然后我亲吻了一下他的面庞,我说:“之放,这些日子真的是辛苦你了,你瞧你,腿都跑瘦了。我家里没什么健身器材,可这些烦心事都够你跑断腿的了,我还对你说带你回我家过幸福的日子呢,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被我拐骗的滋味啊?”

 他坏坏地笑着说:“是的,确实是觉得被你拐骗了,不过没事啊,就算你把我拐卖了,只要你分我一点点好处,我还是愿意帮你数钱的。”

 “你要什么好处?”我捏着他的鼻子问。

 “好处就是——你做我老婆啊!我可着急呢,咱们的结婚证什么时候去领啊,我看着小放实在是可爱极了,我真怕你抱着小放不要我了,那我真是损失大了,折了夫人还赔了孩子。”他一只手揽着我的,一只手开车说。

 “就你的这张嘴最贫了!我问你哦,你觉得我生完孩子是不是便了呀?我感觉我这段时间天天喝汤我都肥了一大圈了,咋办啊?你不会嫌弃我吧?”我问。

 “会嫌弃啊,怎么不嫌弃呢,你想想啊。”说完他用极其。氓的眼神打量了我的全身,坏笑着说:“这个身体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一番,怎么能肥呢。”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蜗婚(201)

 我捏着拳头在他肩上捶打了一下,说:“你可别开玩笑了,你看看贤芝,现在都这样子了,我都如麻了,家里还有一个待哺的孩子,妈妈也不知道能不能同意我把贤芝带回家,你说说我可怎么办才好呢…”

 贤芝在车座后躺着,她安静的像是沉睡去了一样,我懂得她这些年依靠自己想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她跟了多少男人啊,是数也数不清,她曾经让多少男人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挑来挑去,她在那场富豪相亲会里挑中了郑兆和,可是郑兆和最后竟是这样的一种残忍和决裂。

 最后还染上了毒瘾,在保守的我看来,毒瘾太可怕了,一旦染上,那就是与心理恶魔在抗战了,我也不知道贤芝能不能过去,她的身体被毒瘾有没有造成巨大的伤害。

 之放揽过我的肩膀,我感受到了来自他手掌心强有力的温暖,他在我额间上轻吻了一下,说:“没事的,一切会好起来的,贤芝也会好起来的,咱们一路上经历了那么多,你想想,哪一件事不最后都是美好的结束的,只要我们去争取,什么都可以做到,请你相信我。”

 爵之放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事实,我不相信我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明天把贤芝送到戒毒所去试试,你说呢?”之放试探地建议说。

 “不行!不行啊,我怎么能把贤芝就这样丢到戒毒所不管她啊,再说,她自己又能愿意去戒毒所吗?如果我把她送进戒毒所,她岂不是要恨死我!我不能不仁不义,我可以照顾她,陪着她戒毒。我们是最好的姐们,我们说好了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不能发生事故我就这样的抛弃她,之放,你知道,我就贤芝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了。”我伤心地说。

 滕之放抱着我,他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我凡是认准了的事是绝对改不了的,他不再劝,也是懂得我的。我靠在他怀里,眼泪顺着眼角滴下来,我想得都是那些年我和贤芝的友情,过去了这么久,那些年的记忆我一点也没有忘记,她一直一直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到了家,我们把贤芝给搀扶着进了家,季飒一见到这样,他的眼里都冒着光,那种光让我十分的反感,我白了季飒一眼,我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这下你满意了吧,我把她带回家可是为了帮她戒毒的,而不是让你对她培养感情的,我还有事,待会在收拾你!”

 季飒低下头,没再多说,只是手忙脚的帮着把贤芝扶进了客房,说是扶着,还不如说是驾着,贤芝还是昏不醒,一点反映也没有,我既怕她会醒不过来,可我也怕她醒过来也许会抓狂的像在医院时那般的可怕。

 把贤芝平躺在上之后,我就让季飒和之放都出去了,我先打了一盆水给贤芝擦洗身子干净之后,我又给她把脚擦洗了,把她的被子盖好,空调的温度调好,跳到了二十度,我怕她会冻着,毕竟她这样一动也不动地睡着,很容易冻僵了都没有反映。

 我心里还惦记着孩子,季飒说孩子在妈妈的房间里,妈刚才给孩子喂了配方粉,现在已经睡着了,妈还不知道我把贤芝带回家的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和妈妈说,我怕她生气,可以预料她是肯定会生气的,她恰恰不喜欢的女孩就是贤芝这样的类型,妈喜欢的事传统型女孩。更何况贤芝还带着季飒出了车祸,还毒,这让妈对贤芝十万个坏印象了。

 先凑合一晚上吧,大家都折腾的累了,我还想去看一下小放,之放拉住了我,对我说:“孩子都睡着了,就别去吵着妈了,我们早点休息睡觉吧。”

 我靠在墙上,客厅的灯灭了,只有一盏小壁灯忽明忽灭的,我看不清之放的面庞,我对他笑着说:“怎么,你打算今晚睡在哪里啊,你的客房被贤芝占了,那你就跟季飒一起睡去吧,或者,你就睡沙发啊,总之我是不和你睡的。”

 “可是你是我的小子啊,你不和我睡,那我和睡呢。我不,我要和你睡觉觉。”他索就耍赖加撒娇了。

 还睡觉觉睡觉觉,实在是太矫情了,简直就像是个孩子,我没辙了,我打开门,将钥匙扔在上,我低声害羞地说:“那好吧,你跟我睡吧,那我可事先说好…”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拦将我抱起来,他有力的双臂,将我牢牢控制在他怀里,他佞地笑着说:“你事先说好什么啊?你倒是说说你要和我怎样约法三章,我想听你的小脑袋里到底有多少无厘头的理由。”

 “那你先把我放下来,你不放我下来我怎么说呢,我才不要在你怀里说,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万一…”我**言又止。

 “万一我兽大发把你怎么着了,是不是啊?”他俯头就吻上我的,我就这样的躺在他的怀里,他双手横抱着我,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在他柔软的瓣下,我失去了一切斗志,我感觉全身都酥软了,就那样一点也不争气的汲取,我知道,我是真的醉了。

 正文第二百零三章:蜗婚(203)

 我明白她所说的厉害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在戏言我上的功夫厉害,其实和温安年结婚也就是刚开始有**,还会想着一些花招,自从生活的压力得我不过气之后,我除了带团去外地,回来后就到头大睡,哪有闲工夫去和男人嘿咻嘿咻呢。

 不像贤芝,出了吃,就是找个男人睡睡觉打打牌。

 之放的手缓缓地延伸到了我的间,然后又顺着小腹一路往下,他知道我腹部还有伤口,他很轻柔地抚摸,生怕弄疼了我,他的手心实在是太烫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被这股来自他身上的热气给融化掉了。

 我的身体在他的温柔下慢慢的将要开出了一朵朵的花,那么的绚烂,一个女人,也许只有在和心爱的男人鱼水之才能开出最绚烂的花。那种身体如鱼得水一般的爱,我觉得旁人说的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实在是恰当,也许我是太久没有和男人亲密了,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像是刚浇了水的花,在空气里一点点的舒展开了花瓣,慢慢地放开。

 最后,他很温柔的给了我一夜,那一夜,有多么的漫长,又有多么的短暂,我已记不清,我只是觉得自己漂浮在云端,一阵阵的颤栗和兴奋让我好不腼腆的叫了出声,我几乎忘记了要用理智去控制自己,他在我耳边低吼着,我的手指抓着他的背脊,我感觉到了他健硕的身躯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折腾了很久,他的身体强悍地让我惊呆了,也许是长期就坚持锻炼的结果,他像是一头雄狮一般进攻不断,给了我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我闭上眼睛,身体攀在他前,我觉得我就像是在渴求他一样,我渴求他给我的冲击和刺

 我知道,我是太久太久没有这么的尽情享受爱**了,以至于我都忘记了我房间的隔壁就睡着季飒,我忘记了这个屋子里并不只是我们俩,我就像是一只小白狐一样,一点也不觉得羞涩,就是尽情的贪婪的愉,忘记了身边的所有。

 他的身体很结实,他很温柔也很细致,他也有些小小的慌乱,我觉得他和我一样,我们都干涸了太久,他最后爆发的时候是把头埋在我的颈部,我揽着他的,他就像是一头小雄狮一样,他终于折腾了一夜才静了下来。

 他不愿睡去,抱着我,手拍着我的头,喊着我小乖乖,哄着我睡去,我幸福无比,经过这一夜,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了,我们是夫了,虽然还没有办理结婚手续,这和结婚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贴在他怀里,我躺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凉,我想起被子被我们刚才**的时候给扔到了一边,现在我是一件衣服也没穿就躺在他怀里,我想我应该是不好意思的。我就将被子拿过来,打开盖在我和他的身上,然后睡在松软的被窝里,我抱着他的手臂,暖暖的真舒服,特别有安全感。

 所以找男人还是要找高大结实一点的才会有安全感,还有就是很多女孩会比较保守不提倡婚前行为,结果结婚后才发现男方在方面有障碍,结果又离婚。其实我觉得女人还是有享受的权利的,并不能说一个享受的女人就是一个坏女人,婚姻自古都是离不开的,没有的婚姻是绝对不和谐的。

 我喜欢我和之放愉之后靠在一起的感觉,我给他拉过被子盖好,他的身子又贴了过来,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温柔地问:“你怎么了,心疼你的老公了,害怕老公冻着了是吗?还是,你的小脑袋里又有什么想法了?”

 我推了推他的膛,我说:“你胡说,我才不会对你有想法呢,我只是怕你冻感冒了回头可别又传染给了我。”

 “明明就是心疼我,来,让我好好爱爱你,我的宝贝。”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麻死我,说。

 “之放,你麻不麻啊你?”我捏着他的脸,问。

 “麻,就要麻你,谁叫你这么的让我爱呢,我想过了,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季素,你可不能不要我,你可不能辜负我啊。”他深情地说。

 我在他的前掐了一下,我说:“之放,都很晚了,咱们睡觉觉吧,别闹了,你难道就不累吗?”我笑着玩着他前的那只。这个家伙果然是有着良好的混血,在我的观念里,好像只有欧美男人才会长着感的小

 “好,你敢扯你老公的,你看我怎么治治你。”他说完身子又不乖地了过来,好吧,我于是很快又不争气的就范了,那一夜,真的是没睡什么,几乎都是被他着索要着,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季素真是体力见涨,我想我也是**一枚了,我也越来越有贤芝的能力了,御夫之术啊。

 最后是在天将要亮的时候,我们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太甜蜜了,那是我许久未尝到的恩爱,我几乎是带着笑容睡去的,我在梦里都是笑的,我好像梦到了我和贤芝读大学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个清纯的小美眉,对男女之事一概不清楚,是贤芝买了一大堆的书然后啃着爆米花开始看,我承认,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变得非常有自学能力,贤芝说我对那方面的事悟性特别高,只是没有遇上对的男人。

 正文第二百零四章:蜗婚(204)

 贤芝的意思是温安年不是我遇上的对的那个男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贤芝就那么的不看好温安年,从我和温安年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温安年,起初还总在我面前说说温安年如何如何的不合适我,后来见我和温安年慢慢就走到一起成为了事实,她也就不多说了,知道再多的劝解也无可奈何。我还以为是贤芝不喜欢温安年把我从她身边抢走,因为我和温安年恋爱后就很少有时间和贤芝在一起了。

 我知道贤芝喜欢的是哪一种男人,她喜欢的男人一种是很有钱的,那样的男人就算是长得大腹便便长得很恶心很猥琐贤芝还是能接受的,还有一种男人就是长相很清俊那方面也很强悍的男人贤芝对这种男人是宁愿从第一类男人那里得到钱来贴第二类的男人,小白脸,贤芝喜欢的可不是小白脸,她喜欢的是型男,很有男的那种。

 比如说之放和季飒,我的弟弟季飒就这样被贤芝纳入了眼球,说真的,我还真觉得贤芝这方面的眼光是不错的。

 早上是在一声声尖叫和孩子的啼哭中我被惊醒的,我呼噜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之放也被我的举动弄醒了,他问我怎么了,我没来得及回答他,门外的尖叫声和哭闹声他已经明白了。想到昨晚的那一夜,我又脸红了,地上到处都是衣服和内衣,我将一件衣服遮掩在前,弯身胡乱地套上了衣服,我对之放说:“肯定是贤芝的毒瘾犯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和我妈解释,一定是贤芝的尖叫吓着孩子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看一下。”

 之放也穿着衣服,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我以前见过毒的人,疯狂起来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我陪你去看看,以免贤芝要是疯狂起来伤到了人。”

 我刚一打开房门,我妈就抱着小脸哭得涨红的小放,可怜的小家伙哭得很伤心,见到我就往我怀里钻,小脑袋在我怀里拱着,贤芝就在隔壁的房间敲打着门尖叫着,像是杀猪一样的叫声。

 季飒脸都吓的变了,他将门堵着没让贤芝出来,我怀里的孩子一听到贤芝的斯喊声就吓得大哭,怎么哄都止不住,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把小放交给了之放,我让之放抱着孩子先到楼下去哄哄,又给孩子拿了一个小被子盖上。我又嘱咐之放要是外面冷的话就抱着孩子去小区对面的小餐厅坐坐,这里有我们三个就够了。

 我妈拉着我就问:“季素,你这是糊涂啊,你怎么随便就把这个毒的女人给带回家了啊,你也不怕把这家给整垮了,她是毒的人啊,要是疯了起来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你赶紧给我打电话给她家里的人,让她家里的人或者她丈夫马上把她领走,要是吓着孩子了怎么办,你掂量掂量,是孩子重要,还是这个毒的朋友重要。以后你就少接触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妈,你别说了,你要是帮忙就待在家里,要是不愿意帮忙你就和之放一起把孩子待着,我和季飒在这里也行,她都几天没吃饭了,她能有什么力气做什么事伤害到我们啊,她就是心里难受叫几声,一会我劝劝她和她好好说说话,不就没事了。”

 “是啊,妈,你就别气了,你就让我姐把贤芝留下吧,她爸爸妈妈都年纪大了,本来她和父母关系就不好,你要是不收容她,那贤芝岂不是要宿街头了,她这个样子,能去哪里呢,妈,你不是信佛吗,你就发发善心,让她留下吧。”季飒哀求着妈。

 这样我有些气季飒了,真是的,他倒是急成这个样子,别看我把贤芝带回家来了,那也是因为我和贤芝的友情,和季飒是没有关系的,不管贤芝以后戒不戒掉毒瘾,我都不会赞成她和季飒的感情的,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我妈也态度坚定地说:“别多说,说什么也没用,我要的是我的外孙有一个健康正常的成长环境,你们把这么一个瘾君子带回家,这算是什么?搞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吗?随时都会爆炸,你们别不信我的,你听听她这撕心裂肺的尖叫,还扰民,你说着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家还没有这样的不清净过!”

 妈妈担心的还是怕影响婴儿的健康成长,家里有个随时都要发毒瘾的人,当然是极不安全的,可我相信贤芝不会丧失理智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我劝着妈妈说:“妈妈,我是小放的妈妈,我能够不为孩子着想吗,可是贤芝是我最好的姐们,如果没有贤芝的帮助,我还不知道被温安年和那个小三欺负成多惨,贤芝帮了我那么多,我也就是暂时收留她一下,也许过不了几天她就戒掉了毒瘾呢,或者她家里的人她丈夫又找来接走她呢,总之她是在我们家这边出的事故的,我没理由把贤芝给扔在我家附近不管,我做不到!”

 “好,你就讲你的姐妹义气去,你可别后悔,要是以后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伤害你的事,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有提醒你。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两个女人的真正友情,你就看着吧,你看着她迟早要吃了你你都不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毒的人你都可以来往,季飒不就是因为他才出了车祸嘛,差点没失去了条腿,就是个扫把星,素素啊,你就听妈的一句话,妈的心里是扑通扑通慌乱地直跳啊。”妈妈脸色满是霾地说。

 正文第二百零五章:蜗婚(205)

 我正想说什么,贤芝就重重地撞击声撞在门上,她嘴里喊着哀求着说:“给我烟啊,求求你们给我一支烟,我要死了,我要难受死了。”

 砰砰地撞击声,我看季飒整个人靠在门上,门还是被撞的直颤,我真担心我妈的精神会崩溃的,我赶忙把我妈给推到了门外,我让妈先出去透透气,买点早点回来大家一起吃,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我自己能解决。老妈极其不放心,还是生生的被我推出了门外。

 这样就剩下我和季飒站在门口了,我把季飒推到了一旁,我命令的语气说:“季飒,你给我滚一边去,都怪你,你这么大人了,你怎么就不懂事,这时候你还帮着她说话,你想咱们知道你们俩的事气死是不是啊?我警告你,别在咱妈面前火急火燎的说话!”

 “姐,你就成全我和贤芝吧。”季飒死皮赖脸地说。

 贤芝突然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出来就抱住了我的大腿,她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一处地,她头发像是被抓成窝一样,她眼圈漆黑的,眼窝深陷,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她打着哈欠着鼻涕,浑身都在颤抖着说:“素素,你是我的好妹妹,你是观世音菩萨,我求求你,你去给我买一烟…就一,一都行,你就让我一口吧,我全身都难受啊,我快要死了。”

 我蹲下了身子,我抱着贤芝的脸,我拿纸擦着她脸上的污浊,我说:“贤芝,你听话,你扛一下,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可以战胜的,你不能再毒了,这玩意会害死你的!”

 “不!不!不!我要烟,你马上给我烟,季素你给我烟啊,我心里有东西在爬啊,在啃我的心,我要死了,我真的要痛死了,你快点给我烟吧!”她抱着我的腿,死死地哀求。

 滕“不行!贤芝,你不能,你真的不能,你听话,贤芝是好样的,贤芝是最的,贤芝最听话,你戒掉毒瘾好不好?你现在的样子哪点还像个人啊,你都像个鬼了,你的美丽呢,你不是要美丽吗?”我抱着贤芝说。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要烟,我要一口,你就让我一口…一口就行了…我求求你啊。”

 “不行不行!”我坚决地说,转过了头。

 贤芝忽然用手抓着我的头发,她眼睛十分犀利而尖锐地看着我,像是看着仇敌,那眼神让我背后的脊椎骨都发凉,她说:“你到底给不给我烟,你给不给我!不给我就打你…”我甩起一耳光打在贤芝的脸上,啪的一声,季飒看傻了,贤芝也片刻安静地瞪着眼睛看着我,像是被我打蒙了,我拉过她的手就拽,一直拽到了房间里那扇大的立镜前,我用力地把她推到了镜子前,我说:“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还像是个人吗?你还是我的贤芝吗?你变了,以前再多钱我不给你你也不会瞪我,现在就为了一烟,为了毒品,你可以瞪我,那我就要打你,我要把你打醒为止,我要你看清楚我是谁!你自己又是谁!”

 贤芝摸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似乎也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呆了,她的脸色发青,高高突兀起的骨,瘦的没有人形了,她眼睛鼻子附近都是污浊,头发干枯地披散在头上,打了很多的结,凌乱的不堪入目。

 确实这让贤芝很震惊,她似乎清醒了一点,她缓缓地扭过头,看着我说:“素素,我是不是生不如死啊,你不如给我一点安眠药让我死了算了,一了百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是在拖累我身边的人,素素,我真的是忍不了啊,我全身都难受啊,我就像是被无数张小嘴噬我的一样,你打我吧,你一打我我就能清醒一点了。”

 说着贤芝的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她不停地打哈欠鼻涕,眼睛直翻白眼,她坐在地上拍打着地板,拍的很用力,我都怕她的手掌会拍断了。

 她叫着闹着,就像是没完没了一样,幸好这时候大多数人都上班去了不在家,不然周围的住户肯定要找上门来投诉了。

 季飒看着贤芝呼天抢地难受的劲,他竟然拉着我小声地说:“姐,要不你就去买一烟给她吧,就给她这一口,你看她难受的样子,我真怕她会出事!”

 “你真糊涂,她不毒是不会死的,难受也就是这一阵,她要是毒在这么下去,她真的是会死的!你要是想看着她死,那你就去买毒品给她!”我瞪着季飒,我真是没想到季飒这么的糊涂,竟然会这样的想。

 贤芝倒听到了季飒的这个建议,她立即就扑上了季飒,她扑在季飒的怀里,求着季飒,说自己怎么怎么的难受,求季飒救救她,给她一口烟她吃完一口后就这辈子都不了。

 “姐,你看她多可怜啊,你就狠心吗?我去买去,我去几家酒吧跑跑看。”季飒说。

 “你给我站住,你也想死是不是,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是不老实我就真把贤芝给赶出去!我看你还真是不得了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我推开季飒,忍住了差点没想跳起来他一巴掌,我怎么就有个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正文第二百零六章:蜗婚(206)

 贤芝一听季飒说要出去给她买毒品,马上就搐了一下,就直地躺在地上,嘴角里唾沫蜒痰直,手臂呈痉挛状抓挠着,手上的筋脉都暴突了出来,实在是吓人。

 季飒蹲在一旁掐着贤芝的人中,贤芝扑腾了坐起来就抱住了季飒,一个劲地发抖着哀求说:“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口,我都要难受死了,我的心都要被刺死了,季飒,你倒不如杀了我倒好。”

 我看着季飒那满脸心疼的样子,我没办法了,我从房间里找了一个一跳绳,我想这样由着贤芝抓狂,倒不如把她先绑起来,不然待会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季飒见我拿绳子要绑贤芝,马上就老鹰护小一样护着站在贤芝的身前,他望着我手中的绳子,说:“姐!你疯了吗!你要把她捆起来吗,不行!我不许你捆她!”

 我没好气地看着我这个弟弟,我真是**哭无泪,我怎么就有这么个没辙的弟弟呢,我指着季飒的脸,我说:“你给我过来,你少管,你惹的事还少吗你!你说她现在这样子不绑起来把嘴巴堵上让她冷静一下行吗?你别再这样了,你非要把我和妈气死才罢休吗!”

 季飒还是不让,声称要是绑贤芝的话那不如就先把他给绑起来算了,我气得抡起袖子就推开了季飒,我把贤芝的双臂和脚都绑了起来,累的气吁吁地坐在一边,看着季飒垂头丧气抱着头唉声叹气,贤芝这时候像是清醒了一点了,脸颊上淌着汗,头发凌乱的全部都了。

 贤芝大口大口着气眼睛无神地看着我半响,说:“素素,我是个废人了,我再也不能了…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你一同玩笑了,我知道,你们都厌恶我这个样子,我是不大中用的人了,毒瘾一阵阵的,你就别管我了,把我丢出去,冻死饿死都随我去吧。”

 这一番话说的我心又不忍了,我拿了一条沾了热水的巾给贤芝的脸上擦了擦,我说:“贤芝,你别这么说,说得我心里难受,你会好起来的,咱们还是好姐妹,你别多想了,我绑起你你可别怨我,你毒瘾闹起来我真怕你会伤着了自己,我弄点粥给你吃,好吗?想吃什么就说,多吃点饭菜水果,心就别往那方面想。”

 “季素,我不行啊,我瘾一上来我是不认人的,我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你还是放我走吧,说不准我待会痴狂了起来又要做错什么,你别管我了。郑兆和都不管我了,你还管我做什么呢,你让我走吧,路死路埋吧。”贤芝悻悻地说。

 季飒走近来,端了一杯热水喂了贤芝,他的眼里噙着泪水,我看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我心里对贤芝,又是心疼又是同情,她是那么动人人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落到了这样的一个境地。

 前几个月她还好好的,那么摇曳生动,那么的光鲜照人,我那时还羡慕着她来着,我羡慕着她嫁给了钱,有钱无爱总比无钱无爱要强的多,我哪里会想到贤芝成这样子,若追溯源头,那不就是郑兆和的前在作祟吗!

 我抱着贤芝,我看着她苍白无血,心疼地说:“贤芝,你告诉我,郑兆和老婆是怎么整你的?我真想去找她,你现在这么惨,都是她这臭娘们所赐,贤芝,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偏偏就上了当呢?”

 贤芝摆了摆手,说:“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怪谁了,我心里都看明白了,这人还是不能想走捷径,我走到最后,选来选去,竟还是没有一个男人可值得我倚靠,我这又是图了什么呢?”

 季飒回过头说:“还有我呢,还有我是在乎你在意你的,我不会抛弃你的,贤芝,你答应我戒掉毒瘾,我一定会说服我妈和我姐的,我们结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会好起来的,只要你有决心,肯定会好起来,我带你去上海看黄浦江的夜景,你不是说你想我骑自行车带着你吗?我骑自行车带着你兜风,好吗?”

 贤芝摇摇头,无力地说:“季飒,你从此都千万别再这么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我真对不起你姐,也对不起你。我的过去,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有今天的下场你知道吗?是我玩了感情,最后我的下场也是被玩,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都不配你,不配。”贤芝说了几句,又嗓子干咳了起来。

 我心里不忍,又喂了贤芝两口水喝,我看着她把水一小口一小口地下了,她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她心里难受,毒瘾还在噬着她的内心,我眼泪急着就落了下来,这可怎么好,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我却无能为力,我帮不了她,我只能把她带回家这样的给绑起来,喂她饭吃喂她水喝。

 贤芝手握着我的手背,她手里一点温度也没有,我看她穿的不多,又叫季飒给他拿一件厚衣服披上,她眼里对我充满了感激,到叫我无言以对了,我觉得自己也害了贤芝,我不该几个月都没有理她。

 正文第二百零七章:蜗婚(207)

 之放和妈一起抱着孩子回来了,小放一见到我就张开小手要我抱抱,小嘴沾满了汁,我逗着他,拿过手帕把他的嘴擦擦,小放的脖子上戴着的是妈妈特意订制的银项圈,项圈上面是圈着的一个锁玲珑,上面有着小放的生辰八字。

 是老街上的老银匠用了足银打制的,上面还镶了一小块母亲带了几十年的椭圆形翡翠,银镶翡翠,就是为了给孩子庇护和祥兆。

 小放的小胳膊上还戴着银手镯,都是妈妈亲自去准备打理的,我还说妈妈实在是太惯着孩子了,还这么小,就给他戴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妈妈说小孩子火候低,容易碰上脏东西吓着了,弄些东西放在身上佩戴者,可以驱护体。

 妈妈是过来人,自有她的道理,我见孩子戴着还真是好看的,红润的小嘴,粉嘟嘟的脸蛋,倒清秀的像个小姑娘了,妈妈说特别像我小时候。

 我抱着孩子,一声声对着他的小嘴念妈妈,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就想听到孩子叫我一声妈妈了,虽然他还太小,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乖,宝贝,叫妈妈,叫妈妈…”我手摸着小放的小手,对着他的小脸蛋笑,又给他换了,这样一来一往,我竟把贤芝还绑着在客房里的事给忘记了。

 到是妈妈弄了一碗饭,端了过来递到我手上,抱过孩子,说:“她还在房里吧?怎么没什么声了?你也是的,自己的负担都忙不过来了,你还带回来个伺候,你去喂点饭给她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啊,不吃哪行啊,本来她身子就垮了。”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摇摇头,说完抱着孩子放在小婴儿里,摇晃着手中的拨鼓逗孩子笑。

 我端着饭进了客房,之放和季飒在客厅里看球,其实他们俩也都是心不在焉,大家都各有各的心事,我见贤芝就歪歪地靠在边,脸颊上挂着泪珠,面如纸白,死气沉沉的,我都不敢大声说话,我都觉得我的声音稍大了一点都会把她的残存的一丝魂一丝气给吓跑了。

 “贤芝,饿了吗?你吃点饭吧,吃了才有力气和自己的思想做斗争,来,我喂你吃饭,好吗?”我小声地说,蹲在她身旁,看着她,我的心里真是急,可急又能怎样,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如枯木一般瘦细的胳膊,她推开了碗,气若游丝地说:“素,我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吃,你让我饿死算了,反正我也是废人了。你就把我随便地扔到马路旁算了,别管我了。”

 我瞧着这光景,眼泪不自觉地就掉落了下来,我捧着贤芝的脸,哭着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以前的贤芝可不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垮你的,我陪着你,有我在你怕什么!你这样子,叫我多心疼,你叫我还怎么好好过?”

 贤芝的手还被绑在一起的,只能抬起来,并没有松开,她试图想抱抱我,我忙就伸手要给她解开绳子,但是她拒绝了,她说她怕待会要是毒瘾再上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我懂,她是害怕抓狂的时候伤害到了我。

 我还是解开了绳子,我没法见到贤芝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我给她梳洗了干净,又给她把饭菜里加了一些梅干菜,我想她的胃口是肯定不好,加点梅干菜会下饭一点。

 果真她吃了一碗饭,还喝了一碗豆浆,到了傍晚的时候,之放说要带着我出去透透气,在家里待了两天哪里也没出去,会闷坏的。于是我把孩子让妈妈照看,季飒出去了,贤芝在房间的上躺着,我出去前还看了她一眼,叮嘱她吃的东西都在冰箱里,还有食物柜里,叫她要是觉得饿了就自己去拿着吃。

 贤芝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努力地微笑了一下,我走到了房间门口,准备要带上房门的时候,她喊了我一声,我问她怎么了有事吗?她笑着摇摇头说没事,说外面也许风大多穿点衣服。

 我点点头,告诉她我就出去转一转,之放开着车带我,买点东西就回来,晚上我再来看她。

 出来的时候,黄昏正是晚霞漫天,这样的初里,有些微寒,我裹着旧时的大衣,闻到了过去的味道,却觉得眼前的日子都是新的。新的爱人,还有我的新的生活。

 这新的,多让我向往。

 开车绕到了郊区的一条河堤边,这时河面上清沥沥的,远处山上的积雪刚开始融化,淌在河里,十分的清澈,空气也分外的好。落后,天暗了下来,风吹袭过,有几丝寒意,我已经抱紧了自己的怀抱,之放从背后搂着我,在我耳边说着景致如何的美好。

 这韶光多么的动人。

 我倚在他怀里,慢步在沿路的河堤上,车就停在身后的一个小度假村停车场内,停车场的师傅人不错,我们并没有在度假村内消费,但还是让我们把车停在里面,我不经又感概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

 良辰美景奈何天。

 沿着河堤走,附近有犬相闻,不远处还有阡陌的田野,虽然此时并没有什么农作物,但也没有衰败的景象,仍有一些绿意盎然,我想,是春天到了,这个冬天终于过去了。

 而贤芝的春天,能否也到来呢?

 正文第二百零八章:蜗婚(208)

 我斜靠在之放的肩上,我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略微长了几小胡子的下巴,他着实是比我高好多啊,我只能抬头仰望他,他像是一个会发光的男人,我突然就冒出了一句:“之放,你好像会发光哎。”

 他低下头下巴放在我的发丝上,转到我身后,从我背后揽着我的一步步慢慢地向前走,他说:“哦?你说我会发光,那我岂不是一只大水母,海底的水母都是会放光的。”

 我见过水母的照片,那是一种很可爱的海底生物,有着五颜六的光芒,我笑了,被他的这样一个比喻给逗乐了,我说:“我可没有把你说成是只大水母,就算是,你也是一只大水公!其实,我是觉得,你总是看起来光芒四的,我感觉我站在你身旁倒暗淡了。”

 他便立在原地不走了,央告着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天底下的女人非要找一个比自己暗淡的丈夫才好吗?难怪如今有人说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不好看,美女都不和帅哥结婚了,都和那些有钱大腹便便的煤老板结婚,生的后代都不好看。”

 一句无心的话,倒叫我心又想了别的,终究我的孩子不是他的亲生,就算他心里没有什么芥蒂,可我心里始终还是没办法不多想,我不怪他,我只是有些过意不去。

 之放见我的神情,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让我多想了,就用食指拨了一下的发丝,在鼻尖细嗅了一下,说:“你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有母的光辉了,难怪都说当了母亲的女人最人了。”

 “我可都老了,要奔三十了。”我继续往前走,想到近些日子的烦事,原本是出来散散心的,反倒叫我心气不顺了。

 走了一段路,我就累了,路边有一家极小的风味小吃排档,我挽着之放就在餐馆里点了几个小菜吃,期间饭店里的两个服务员靠在门边盯着我们不停地瞟眼看,又捂着嘴笑着说些什么。

 是我太感了吧,一顿饭吃的怎么也不顺心,付了钱之后我瞪了服务员一眼,冷冰冰地说:“记住你的本份是干什么的!少多嘴多舌!”

 我走得极快,之放在后面跟了上来,拉着我的手,说:“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吃饭就变得生气了呢,你又何必和两个服务员生气,多不划算!”

 “你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吗!我都听到了,意思不就是我配不上你吗,说你长得英俊怎么就看上了我,是吧!”我把刚才的情形加上自己的想象一股脑地倾倒了出来。

 “你多想了,我耳力也不差啊,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到,她们不过是年纪小的服务员,你和她们生气做什么呢,出来就是为了散心的,怕你闷到了,你就吹吹风,透透气,心情舒畅些,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他哄着我。

 我伪装出来的笑容,确实很经不起他眼睛的过滤,他没有再说话,我们之间,第一次有了沉默,也许是我的心太窄了,我太自卑了,和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我总是不能自主地自卑起来。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十分的强烈,他也有些累了,在他看来,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都没办法宽慰我安定我的心。

 一路沿着河堤往回走,我们都是沉默的。

 就在要走到那个度假村去取车的时候,他突然就脸转向我,我惊呼地看见他竟然是早已满脸的泪水,他定定地望向我,就站在离我只有半英尺的距离,我看着他满脸地泪,大悲却没有哭出来的样子,心柔柔地一下就被冲击了。

 他抱着我,头埋在我颈间,他说:“以后,可再也再也别这么说了。”

 我也哭了,我不知是喜还是悲,总之那个傍晚我们是抱在一起哭了,我也发现,不论谁,再坚强的人,终是有脆弱的一面,只是让不让人看到的问题。

 我季素到底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外表坚强,内心却是懦弱的,一直一直以来都是,看起来很自信,其实又何尝不是极度的自卑呢?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地握着手中的幸福,就生怕他会溜走会离我而去。

 对自己说要信任之放,不要太感,不要疑心病犯。

 他取车去,我独自站在河堤庞,望着一池的碧水,我有些害怕,从小到大我就特别的怕水,可和之放相识,不就是源自于我的手袋坠入了手中的那次吗?之后也是在水里,在游泳馆他教我游泳,我回忆着我和他认识一来的这段日子。

 直到他车开到了我身后,我才回过神,跳上车,搂着他的脖子就在他右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之放,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他故意装出了一副官腔回应着,把我逗笑了,这小子还真有当官的样子。

 这时手机上又显示着妈妈打来的电话,我心想我才刚出来两个小时,应该是没有什么事的吧,我接过电话,妈妈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贤芝人不见了,还把家里的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家里的现金首饰都不见了。

 我忙安抚妈妈,我叫她赶紧出去找贤芝,我说也许是家里进贼了,不可能是贤芝偷了家里的东西,贤芝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妈妈嚷着说要报警,说贤芝连小放身上戴的银项圈都给偷走了,说我就不该引狼入室,这次可好,贼都偷进了家里了,一个毒的人是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正文第二百零九章:蜗婚(209)

 听到这个消息,我哪里还有闲心了,我让之放把车开快一点,我倒不是担心家里的东西丢了多少,而是贤芝是不是真的就拿走了家里的东西然后出去买毒品了呢?我担心她复,她一旦再次碰到毒品那就很难再戒掉了。

 车开得快,比来的时候要快得多,之放的车技那是一的,我跑着上楼,一进家门就看见家里凌乱的一片,妈妈脸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怀里,脚边还有一篮子菜,孩子就趴在妈妈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孩子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项圈和手镯都不见了。

 看到妈妈生气的样子,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往我的房间走着一看,更是得一塌糊涂,抽屉都被翻开了,好在我平时也没有把贵重物品和现金放在房间里的习惯。客厅里怎么看都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坐下来一瞧,原来客厅里的电视机和音响全都不翼而飞了,我又回厨房一看,冰箱里的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冰箱也不见了,连微波炉都没了。

 哪有小偷会偷这些大的家用电器呢,我在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贤芝的毒瘾犯了上来,妈妈看孩子睡着了就去小区外不远的菜市场买菜去了,贤芝就把孩子身上的值钱的东西给褪了下来,又把这些电器叫人给运走了,换了钱好买毒品。

 我忙想起打电话给小区物业的保安室,他们说不久前确实有个踩三轮车的拉了一车的家用电器,他们询问了一下,证实是屋主要将旧的家用电器给卖掉,他们物业还打电话到家里求证了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这让我确定就是贤芝了,我没敢和妈妈多说什么,我拉着之放就要才出去,妈妈喊住了我,她说:“你别出去找她了,我不可能再让她进我们家的,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呢,说是好朋友好姐妹,可有这样做事的吗?简直就是引狼入室,连我们家里的东西都搬空了,连小孩子身上戴的物件她都不放过,还有什么人啊?我告诉你和之放,你们别出去找,要是找,你们俩也都别回来了。”

 妈妈都直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是得辩解一下,我说:“妈,这事还没有把贤芝找回来问清楚,也不能冤枉人啊,我想还是把贤芝先找到要紧,在这里她也没个认识的人,身体也没好利索,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出去多不安全,你说咱们要是不管她,真让她就出事去吗?”我这么说想打动我心软的妈妈。

 “我们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遭了贼,是谁这还要问吗?你没看见电视上那些毒的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我已经够仁慈的了,我也不报警了,你别把她找回来了,不然有你后悔的日子在里面!”妈妈警告着说,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孩子抱到了摇篮里,没再理我。

 我一扭头,拉着之放就出门,外面已经夜沉沉了,也不知道贤芝会跑到哪里去,我大了个电话给季飒,他也焦急地说兵分两路大家一起找。

 我和之放跑了十几家酒吧,都没有看到贤芝的身影,我有些失落,我不明白贤芝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这一次她却来了个家贼难防。

 难道毒瘾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吗?我想到这里有些害怕,我对贤芝有了陌生。

 之放开着车沿着繁华的大街慢慢地行走,生怕会漏了,我眼睛也直直地看着路边,我想贤芝就算是买了那种烟她肯定是第一时间要找个地方,那么她好了人也就清醒了,她清醒了之后又能去哪里呢?

 灯火辉煌的街头,形形的人群,我倒真一下没了方向,虽说城市不到,可要找一个人又谈何的容易?

 贤芝,你究竟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在为你担心,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姐妹,你还想我们的友情继续下去,那么请你马上出现,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不是说你不再复了吗,你不是说你要改过自新了吗?你怎么能又堕落呢?

 之放的眼神也专注地看着,他边盯着前方,边说:“找到了贤芝,还把她带回去吗?”

 “那不然怎么办,不管她吗?她就在我生活的城市,我怎么能明明知道她可能在这里,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我就不管她,我办不到,我良心也会不安的!”我说。

 “我想了想,我觉得妈说得是有道理的,你想想,这很明显就是贤芝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了买毒品去了,她根本都戒不掉,你这样还把她留在身边,那是给自己添危险啊,她一旦毒瘾犯了,她根本抵挡不住自己的心魔,她真的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之放忧心忡忡的说。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现在调转车头回去咱们吃饭洗洗睡吧,我要是能办得到我季素那还算是个人吗?我没办法心安理得你明白吗?”我说。

 之放看我一脸的坚决,说:“我们今晚找到她,但是只能过一夜,明天就把她送到戒毒所去!必须送去,这也是为她好,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更是为了孩子的安全,你不能感情用事,这样对谁都不好,你也会耽误了她戒毒。我这么说,你也不要生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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