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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宫刑&r
 几年前,在科技种养的热中,牛双全倾尽家财,花费七、八万元购进了一头公鹿和四头母鹿,母鹿虽先后都生产了仔鹿,但由于林源公司不来回收仔鹿及鹿产品,牛双全始终无法找到销路。后来,在省、市、县几级政府的努力帮助下,科技种养户才陆续销出了部分农产品,牛双全的仔鹿及鹿产品也找到了一些销路,但大都没有收回成本,一气之下,牛双全将剩下的鹿都宰杀,拉到市场上当牛卖了。回家细细一算帐,自己辛辛苦苦两年多不说,还亏了两、三万元,牛双全因此郁闷了好久。

 为将损失的钱赚回来,一年多以前,牛双全买了两头母猪饲养,情况还好,一年下来,产下的几伙仔猪卖了有六、七千元,因此增添了牛双全的干劲。然而命运总是爱捉弄人,牛双全这次差点丢了老命,正是他喂养的母猪直接造成的。

 这天临近中午,牛双全让老伴田桂花去将猪食弄好,自己则拿了把铁锹来到猪圈,准备将猪的粪便归到一边,以免被猪踩成烂泥,不好收拾。

 由于猪圈建得矮,经太阳一晒,里面气温很高,牛双全干活时,便只穿了条短衩。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短衩上。由于两角开口较大,牛双全的下之物毫不费力地进入一头花股母猪的视线。要在平时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事,但此时的母猪正饿得慌,等着吃食,望着牛双全下那东西一的,也不知啥玩意,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更觉口舌生津,顿时盟发了要吃它的****。

 牛双全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顾叉开脚干活,将猪粪一锹锹归到一旁,可就在此时,花股母猪伸长脖子,朝牛双全的下张嘴就是一口,可怜牛双全当场昏厥过去。

 过了没多久,牛双全老婆田桂花提着装满猪食的木桶来到猪圈,被眼前的情形也差点没吓昏过去,只见牛双全侧倒在猪粪上,两腿之间满是鲜血,再看那花股母猪,口中嚼得正,田桂花一看那猪嘴上的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起扁担就朝母猪狠狠打去。猪被打得叫,慌乱中踩了牛双全两脚,急得田桂花眼泪直,赶忙过去将牛双全扶起,口中直呼:“双全,双全,你怎么啦,醒醒,醒醒。”见牛双全仍在昏中,田桂花才向门外大叫:“出事啦,快来人啊,快来救人啊。”

 牛双全被人抬着出了门,田桂花走时轮起扁担对着那花股母猪又是一阵猛,口中骂道:“这没人的畜牲,那东西也是你能吃的吗,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也随即出了门。

 牛双全先是被送到了村里一赤脚医生开的诊所,医生见牛双全的两个****全没了,吓了一跳,说情况十分严重,需立即送往大医院。田桂花吓得大哭,特别是面色苍白的牛双全醒来时口中直念叨:“我见到芳玲了,我见到芳玲了。”随后双目紧闭,更让田桂花魂飞魄散。无奈儿子在煤矿未归,因此只得请几个叔伯兄弟及侄子们帮忙将牛双全送往县医院。

 虽然请了辆农用车来载牛双全,但由于牛磨村通往集镇的道路坑坑挖挖,所以前进速度还是很慢,把随行的那伙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了集镇,请乡卫生院的医生作了些紧急处理后,赶紧又送上了一辆面包车,飞也似的向高峰县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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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听说牛双全惨遭母猪毒手,不仅象征男生命力特征的两个“蛋”没了,而且生死未卜,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想当年,牛双全与子母亲有染,由此引发一系列悲剧的产生,牛双全有着不容推卸的责任,如今,他却被自己喂养的母猪食了****,这难道不是报应?

 但子一想到牛芳玲,又不对他们的遭遇充满同情。受辛酸的牛芳玲刚被送进戒毒所接受强制戒毒,现在她父亲又弄成这样,这真是他们应有的惩罚吗?就算是,也不应该惩罚心地善良的牛芳玲啊!

 子来到母亲的坟前,将心中种种疑惑和烦恼都诉说了一篇,包括回来后从未与人提起过的戴子慧,以及与她相关的种种离奇遭遇。

 母亲的坟始终是沉默的,但在子看来,尽管母亲不发一言,却一直在静静地倾听,所以自己与母亲是心灵相通的。其实子并不需要母亲回答什么,能让他如此痛快淋漓地诉说,也是无比畅快的事。

 当在母亲坟前的三柱香快要燃尽的时候,子也准备离开了,临行前,他复又跪在坟前,对母亲说:“我又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对不起家乡,也对不起母亲,但无论我身在何处,这里永远是我的牵挂。”说完,朝母亲的坟三叩首,尔后回家。

 回到家中不久,堂兄又过来喊他吃晚饭,子推辞了片刻,怕兄弟说自己见外,只好随他而去。去时,子一再言明只吃这一餐,不好天天打扰,总算得到了堂兄的同意。

 子原本住两就打算去深圳,但由于牛双全突遭横祸,使得子临时改变了主意,准备在家多住几,待得知牛双全伤情的最终结果后再启程。难道子如此牵挂着曾给他家带来灾难的仇人?抑或是想亲眼看着他得到可悲的下场?并非如此。而是他想到自己就要去看望牛芳玲了,如果连她父亲是生是死这样重大的讯息都置之不顾,自己又如何算是她的好朋友。如果牛双全有幸险,倒可以不向她提起,如果牛双全死于非命,该不该告之于她?对于后一个问题,子还无法想像,他只知道,走之前一定要弄清楚牛双全是生还是死。

 牛双全在高峰县人民医院躺了三天,经医护人员全力施救,才算保住了性命,但已彻底丧失男功能。

 “有这样的结局,算是老天有眼。”由刚从高峰县城探望牛双全回来的村民口中得知他的情况后,子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在子看来,牛双全有罪,但罪不至死,上天安排他受此“宫刑”也算是公平合理。

 这天,子辞别大伯大婶等亲友,坐上堂兄的摩托车,准备到集镇再搭车去县城,然后乘长途客车赶往深圳。

 牛树才在摩托车旁左叮咛又嘱咐,实在割舍不下,他说:“子啊,你爸出家当和尚我拦不住,现在你要出去打工,我更没办法拦住,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去打工难道比你留在县里当干部强吗?”

 子说:“大伯,我都说过了,人各有志,我到深圳去自然有去深圳的理由,你就不要太心了。”

 牛树才叹了一口气:“唉,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长大了,爱自己作主,好吧,只要你好好保重,常记得回家看看,我就放心啦。”随后,又对牛太锋说:“你开摩托小心点,注意安全,把子送到乡里后,看着他上了去县城的车后再回来。”

 牛太锋答应一声,发动了摩托车。子挥手向大伯大婶告别,同时也向出门目送他的乡亲致意,然后随着摩托车的开动而渐渐远去。

 车刚行过两里多山路,在路旁的一棵树下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将牛太锋的摩托车给拦住了。

 二人一看,是牛三筋老婆杨丹,牛太锋开口先问:“杨丹啊,你不在家带孩子,跑这干啥来着,是不是要搭车去集镇?”

 杨丹手中提了个布包,却并非搭车“我找子有点事。”然后朝子喊道:“子,下车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子不知她到底何事。昨天晚上,杨丹就敲过他窗户,可子怕别人误会,硬没敢让她进门。但现在人家半路拦车,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子只好跳下车子,来到杨丹跟前。

 “你跟我来。”杨丹****子随她到路旁,子不肯去树后,杨丹便只好当着牛太锋的面,将布包子,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一路多保重。”子问:“这里面是啥呀,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杨丹说:“没啥,我帮你做了件衣,你带去吧,天凉了就用得着。”子一边说:“深圳到冬天也不冷,用不着衣的。”一边打开布包,见里面除一件衣,竟有一个纸包“我说摸着不对劲吧,这又是什么?”“没,没什么。”杨丹催子上路“你去吧,记得常回来。”子没答话,打开纸包一看,里面竟是一叠钞票。“你给我这个干嘛,拿回去。”子将纸包递还给杨丹。杨丹不接,说:“这钱其实是你的。几年前,你给我一万块钱让三筋治病,现在不仅将三筋的病治好了,还使他走上了正道,挣了钱,我是特意将钱还你的。”

 二人正推让着,摩托车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子回头一看,见牛太锋等得不耐烦,赶紧说了声:“再等等,马上就走。”随后将钱硬还给杨丹“我说过不用还的,你拿去吧。”没想到杨丹的眼泪出来了,泣道:“你如果一切顺利倒没什么,可是你过得并不顺,现在还要到外面打工挣钱,我怎么能借你的钱不还呢。再说,外面消费又大,没钱用可难捱得很,你还是拿着应应急吧。”说着,将纸包又子,然而撒腿就跑。子唤她不回,只好来到牛太锋旁,跨上摩托车。

 摩托车重新开动了,子回头看了看,只见杨丹正目送着自己离去,面颊上两行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子心里一酸,朝她挥了挥手。

 牛太锋说:“老弟,这杨丹可是有名的娘们,你是不是和她好上啦?”

 子说:“说话别这么损,杨丹这人不错的。”

 “唉哟,看来你们真有事,这么维护她。”

 “呸。”子说“我和她会有啥事?开好你的车吧!”

 牛太锋嘿嘿笑起来:“我开车可内行得很,放心吧。倒是你的事我放心不下,其实你嫂子菜花早告诉我啦,说那天看见杨丹在帮你收拾屋子呢。我当时还没想那么多,说邻居嘛,帮帮手也正常,现在看来,一点也不正常,你敢拿那布包我看吗,肯定大有名堂。”

 “只是件衣。能有啥名堂?”

 “衣?不止吧。就算是衣,那也不同寻常啊,女人会随便给人打衣吗,更何况跑这么远来拦你,难道你们没有一腿?”

 “我不听你胡说。”子不搭理他。

 可牛太锋哪里收得住嘴,继续逞他的口舌之快:“看来这娘们眼界提高了,竟瞄上你了。想当年,她可是烧窑师傅、小木匠等一概都拉入怀中的。”

 “停车,停车。”子生气了“我不想听你胡扯,我自己走着去。”

 牛太锋一听,不敢再说下去了,连连致歉:“别,别,老弟,是我不对,可别跳车,要不我回去非挨我爸打不可,他可看重你了。”

 听堂兄这么一说,子不再嚷着下车了,而与堂兄说起其他事。子说:“哥,我走后,家里面你多担着点,大伯一年老一年,我看他身体也不如前了。”牛太锋答应道:“这你放心,我爸就我这么个儿子,我能不尽心尽力吗。再说,我木工手艺不错,活儿多,过不了几年,我爸就不用下田干活的,只管坐家中享清福就是了。”

 “那就好,其实我羡慕你的,一家子团团圆圆,多好。”子有些伤感,接着又说:“哥,我走后,冬至、清明时,代我到我妈坟前看看,上柱香。”

 “嗯。”牛太锋不再言语,看来他不想再聊引人伤感的话题。

 到了老土乡集镇,二人找到了开往高峰县城的客车。距开车还有些时间,子突然拉着牛太锋到无人处神情严肃地说:“哥,还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你一定要帮我办好。”牛太锋问:“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子说:“是杨丹的事。”牛太锋一笑:“你真和她…?”话没说完,被子打断了“没你想的那回事。不过,她出于一片好心,将一万块钱借给我,让我在外面好应应急。但我不需要这笔钱,特别是她一个妇人的钱,所以请你回去后帮我送还给她。”说着,子从包中取出那笔钱,出其中的10张放在自己口袋中,然后将钱重新包扎好,递给牛太锋,说:“我若不借她一分钱,恐伤了人家的一片好心,所以你只将这9000块还她就好了。”牛太锋想问些什么,又被子打断了,子说:“你什么也别问,你帮我悄悄地办好这件事就成,就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借1000块钱足够。记住,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牛太锋点点头,问:“你们在路上推来推去就是这包钱吗?”子说:“没错。”牛太锋不感慨:“看来她对你真的不错,肯借这么多钱给你。”子摇摇头:“这是因为她为人善良,乐于助人,你一定要将这事办妥才行,千万不要胡说八道伤了人家,那样你就不是我兄弟了。”“放心。”牛太锋拍拍子的肩“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我会一定按你说的去办,否则事情没办好,你回来一问,我怎么面对自家兄弟啊。”

 听堂兄这么一说,子这才放心地朝客车走去。上了车,子还朝车窗下的堂兄喊道:“记住,一定要将事情办妥啊,谁也不能告诉。”牛太锋也喊道:“放心吧,兄弟,记得要常回来啊!”说话间,客车开动了,子向堂兄使劲地挥手,不多久便消失在远方。

 目送子远去了,牛太锋才发动摩托车往回走。一路上,子与杨丹的事一直在他脑中盘旋着。“两人没那种关系才见鬼,子这混球,连自己堂兄也要瞒,可是怎么瞒得住呢,我又不是傻瓜。”牛太锋摸摸袋中的9000块钱,一面想,杨丹这娘们也真够多情的,竟肯花这么大的价钱来勾引我兄弟。想到这,牛太锋又不有些兴奋:她既然这么想偷情,我何不…

 可又一想,自己刚答应了子,怎么可以食言呢?怎么可以对不起自己的兄弟呢?

 一路上,牛太锋真是思绪万千,各种念头烈碰撞。

 回到家,牛太锋向父亲复了命,说子坐上了客车,一家人才放心干别的事去了。可牛太锋竟没有按子说的去还那笔钱,而是关在房里想着心事。就这样,一夜无眠,半夜子醒来小解时他就装睡,但内心却始终没有平静过。最后,念最终战胜了亲情,战胜了道德,战胜了理智。他决定去找杨丹,但不仅仅是还钱,而是要去吃那块肥,那块他认为一定可以吃到的肥。即便是产生了这样的念,牛太锋却不再认为有负兄弟,因为他想,杨丹即使与子有染,但并不是子之,就算自己去占有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再者,自己答应子说不将杨丹借钱给他的事告诉别人,自己不说就是了;还有,子要求不要言语伤害了杨丹,自己不伤害她就是了,只要是她愿意(牛太锋认为她会愿意,因为自己手中握有她给出的9000块钱,她能不心虚吗?),然后让她满意,男女爱的,说不定杨丹对自己还感激涕零呢,毕竟她老公许久才回来一次,作为一名‮妇少‬,又是生****的一名‮妇少‬,她也难熬的。

 打定主意后,牛太锋顿时如释重负。第二天早晨,当别人都起时,他却说自己身体不适,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他是想养足了精神,晚上好去实施自己那令人兴奋异常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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