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下章
终章2 九重春色醉雨露
 然,即使‘醉’到神智有些恍惚,却是被房外,那一声通禀生生打断。

 李公公隔着门,禀道:

 “皇上,有奏。”

 轩辕掌心略蹙,离开夕颜的

 前一离开,越的念,越是稍稍微平缓了下来。

 不知是吻的缘故,抑或是烛影的曳红,他的,般红得仿佛上了一口脂一样的娇美,只这份娇美,突让他的心神一漾,差一点,又自控不住了。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几乎到处都是伤痕,纵然,固着药汤沐浴,她手腕上原本血模糊的勒痕开始收口,可,这样的她,他,岂能要呢?

 哪怕,她今晚的话,字字句句落进他的心底——

 “你在,我就在,你不在,我也没有在的必要了。”

 他从没有想到,他在她的心底,竟是这般的重。

 然,他终是要去的人。

 他不希望,她在他去后,也放弃自己的命。

 所以,一定要有一个让她能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而现在,他先得应付门外的禀报,也借机将此时的暧昧悉数淡去。

 是的,他现在,不能要她。

 他怕,再次将她弄疼。

 其实,说到底,不过,又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她说得没错,他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君王。

 愈是在乎,演变成的,只成了自以为是吧。

 因为,总认为,自己替她做的抉择,才是最好的。

 但,真的对她是最好的么?

 这一念起时,心底,有深深的喟叹声,悠远地响起,坠入的,恰是一片空落,连丝回音都没有,原来,疏离她后,他的心,就空了。

 惟有她,才能填满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那是任何宏图霸业都无法圆满的部分。

 这个认知,使他有些仓促地松开与她握的手指,她的指尖稍稍一紧,却是不愿松开的。

 她的执拗,让他的边对她在这么多后,第一次,绽开温柔的笑靥,她看到,那道浅浅的笑涡漾于她的边时,微微地神恍,他俯低身,在她的上,轻啄一小口,随后,起身,放下帐幔,往房门行去。

 前开房门,李公公大着胆子探头一望,看到帐幔竟是放下的,这小太监,真的得蒙圣恩了?

 这么想时,口里的话,禀得还算顺溜:

 “皇上,往锡常借调粮食的士兵半路遇袭,粮草悉数被劫。”

 “小兵伤亡如何?”

 “来者是难民的装扮,只劫粮草,因碍着对方是难民,是以,我军病士兵均手下留情,拼抢过程中仅有部分士兵受伤,情况还算是好的。可是,那些粮草——”

 “朕知道了,这件事,不必宣扬出去,至于三军的粮草,朕短不了他们的。”

 轩辕聿仿似一点都不在意,复吩咐一句:

 “另,派遣这部分士兵再往附近其他城镇去募集粮草。”

 “诺。”

 李公公虽不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仍躬身应道。

 他知道,他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譬如,皇上今晚,竟对一名小太监动了心思。

 罢了,做奴才的,啥都不懂,只懂识眼色就够了。

 他俯身退下前,突想到什么,道:

 “皇上,今晚,可是安排小卓子值夜?”

 纵帝知他知,总得给别人一个代不是,难道,真能记上一笔,帝于三月十六临行小卓子于杭京知府府邸不成?

 “嗯。今晚,除了值班的军外,不必另安排人值班了。”轩辕聿吩咐道,返身进去前,又道,准备一些补气血的汤水,明早膳奉上。”

 “诺。”

 补气血三字,落进李公公耳中,比前面那句,更让他额际掉下豆大的汗珠来,不怕死的,在关上房门前,加了一句:

 “皇上,您保重身体。”

 “呃?”轩辕聿这一冷哼声分明带了不悦。

 “今之战大捷,皇上必定疲乏,是以,奴才望皇上保重龙体,早些安置。”这一句,绕回得是滴水不漏。

 老公公躬身,又想起什么似地,道:

 “皇上,锦枕边,奴才给您预防了丝绢。”

 这一语说得极轻,可,知道皇上听到了就成。

 这丝绢本还是前里,带着安如伺候皇上时备下的。

 宫里旦凡有嫔妃侍寝,都会于锦枕旁备下丝绢,当然,这个丝绢的用途,则是心照不宣的。

 一如,即便他俯低了身说出这句话,仍能觉到皇上随着说话,向他来的目光若变成刀刃,定能把他活活给凌迟了。

 不过幸好,房门,终是被一阵风带上,那令人寒颤的目光没有了,他,也不用看到里面的情形了。

 转身退下时,恰碰到一人,真是院正张仲。

 自出宫开始,院正的行踪就神神叨叨,每里,连送膳,都是隔着帘子。一如知府府邸,更是车辇直接进了皇上这院右边的院落,每依旧紧闭正房门,不见人影。

 哪怕今晚的庆功宴饮,都是不见院正的。

 “参见院正。”

 “不必多礼,皇上,歇下了?”

 “如果皇上愿意歇息,皇上急歇下了。”

 这话回得仍是没有任何差池。

 张仲望了一眼,正房内不曾暗去的灯火,道:

 “我开了衣服汤药,明早膳前,你来那方子,煎熬了奉予皇上。”

 “诺。”

 今晚,这算当的什么差啊。每个人都乖乖的,李公公看着院正的身影消逝在院门外,莫非奈何地摊了下手。

 张仲回到右边属于他的院落,推开房门,里面,垂落下白色纱幔,纱幔后,长身玉立着一穿绛紫袍的男人,真是轩辕颛。

 “师傅,一路上,伴驾得得那名小太监,是不是纳兰夕颜?”轩辕颛的语音有些低暗,一如,这间房的烛火同样是昏暗莫名的。

 因为,仅在书案上,点了一盏灯柱。

 而书案的窗上厚厚地垂了绒帘,这样,外面的人,是透不过窗上的剪影,知道,房里是有俩个人的。

 “你即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呢?”

 张仲径直坐于书案前,剔了一下烛,去除便签,开起方子来。

 “师傅,徒儿一直很奇怪,她已中千机之毒,为何能安然诞下皇嗣,,还能活到至今,方同无碍呢?”

 轩辕颛一边问出这句话,一边,扫了一眼张仲的笔下的字迹,字迹行云如水般的洒,丝毫未曾因他这一语,有任何的滞顿。

 “正因为她身中千机之毒,所以,胎儿不稳,才早产三个月。”张仲淡淡地道“至于她身上的千机之毒,是我用药暂且控着。”

 夕颜早产三个月的处置,对外的发落仅是墨菊的错失,真实的情形,自是有多种的可能,他这么说,当然也不为过。

 “真是如此,就好。”轩辕颛阴郁地说出这句话“既然聿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又加上我带回的药,师傅就不用开药予他服下了吧?”

 “这是什么方子,难道,你看不出?”

 轩辕颛这带凝注于那张得差不多的方子,这一看,他倒有些讪讪,无非是些补之药。

 张仲淡然一笑,起身,把这方子搁于药箱上。

 当然,这个方子,只需再加些许的药,就变成另外一道方子,但,他不会让轩辕察觉。

 源于,赤魈丸渐渐控不住轩辕聿的寒毒,他尝试着用这方子加大赤魈丸的功效,却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催发千机毒的抵抗。

 可,到了今,一切的可能,都得尝试一下,不到最后,谁,都不能放弃!

 轩辕颛纵蹙眉不松,对于这类方子,难道他还能去阻,毕竟,是轩辕聿的弟之事。

 哪怕是女子承,无碍轩辕聿的身子,他都不会过多过问。

 窗外,一弯冷月,照进另一处室内,却是意暖融。

 轩辕聿回到榻前,夕颜已经坐起身子,乌黑的发丝垂于她莹白的前,把她在外的肌肤,遮得若隐若现,只添了些许别样的媚惑。

 他刻意地忽视这一切,语音带着柔意,却也有着疏远地道:

 “粮草出了问题,明一早,朕还要去军营安排。”

 “这出问题的粮草,不是在皇上的部署中么?”夕颜略歪了螓首瞧着他。

 这个女子,却是聪明的,一如今,若不是她冒死谏言,饶是骠骑将军,恐怕也不会那么快就下抉择吧。

 而,这抉择的时间把握,正是这场战役致胜的关键。

 因着,骠骑将军那迅速派出的五万骑兵,加上银啻苍拼死冲出阻隔圈的士兵,使得百里南的军队,被三路夹攻,被三路夹攻,最后百倍。

 这一役,涨的不仅是士气,更有可能会成为正常战役扭转的契点。

 这一切,却是眼前的她,不惜以命换来的。

 他近前,轻抚她的乌黑的发丝,这一抚,他心内的柔软,被满满地充盈着,终让他再无法伪装。

 相处的时间那么短,容他自私地占有这剩下的时光吧。

 不去想着自以为是的成全,只想着,竭尽他这辈子最后的好,都给予她。

 “是,在朕的部署中,惟有你,在朕的部署之外。”

 闻听此言,她嫣然一笑,受伤的手腕攀到他的前,微抬起倾国的姝颜,道:

 “臣妾甘愿在皇上的把控之中,是皇上,不要臣妾。”

 “夕夕——”

 她的手随着他这一语,悄悄地够上,点在他的薄间,细语轻喃:

 “皇上,让臣妾替您上药吧。”

 顿了一顿,又道:

 “臣妾想在安置前,先替您上完药,以后,皇上若在作战中,受了轻伤,就由臣妾替您上药,好么?”

 他握住她莹白的指尖,她樱轻启,语音清灵:

 “在所有人眼中,巽国的帝君是永远不会负伤的,宛如天神,战无不克!”

 他默允,他知道,若不让她上药,不让她借此看清他的伤势,今晚,她必是不会去安置的。

 “你的手,可以吗?”

 “可以,您看,都结口子了,只是,还是不上力,您得坐下来,别让臣妾费力去够着您,好么?”

 娇柔的声音,配上她如水的眸华,想天下男儿,若遇到这般的女子,也皆只会化做绕指柔。

 他从格中取出另一种膏药,递予她,随后,解开玄黑的袍子。

 袍子未破,所以,无人能瞧到,他的伤口。

 而这伤口该是以极深的内力出的暗器所致,有淡淡的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伤的?”她将膏药打开玉指轻涂于他的背部,有些奇怪这伤口的来处。

 “是铁朱砂。阿南惯用的暗器。”

 “还好没有淬毒。”她瞧血纵淡,却不见黑,终是抒了一口气。

 “嗯。阿南,算是光明磊落的君王。”

 “疼么?”夕颜并不再接话,仅是下指的力度轻柔无比。

 “不疼。”

 知道他会在这么回答。只是,她喜欢问这一句。

 细细地替他涂完伤口,语音柔缓:

 “皇上,先别穿中衣,让臣妾替您吹一下,这膏药快点收进去,再穿。”

 轩辕聿来不及拒绝,她吐气芬兰地向他的背部缓柔地吹去,密密匝匝的酥随风她轻吹的微风,在他背上蔓延开去。

 不知道是酒的后劲上来,抑或是她彼时的娇媚,他竟觉到,望再次抬头。

 他竭力控住心神,甚至运内力将小腹灼热下去,背部却遭雷轰般地一震,源于,那些芬兰气息之后,她的丁香小舌避开他的伤口处,游滑于他的背部。

 该死!

 她这些招数是那学来的!

 他心里不由一紧,却想起,这招数有些似曾相识,何止似曾相识,简直是如出一辙,全是司帐﹑司寝的‘杰作’。

 以往,侍寝的高位嫔妃,个个都是如此地取悦于他,而他,却从来不会有今这般的躁动。

 “夕夕——”他语音艰涩地低唤了一声,未待他说出下一句,她的丁香小舌已绕到他的眼前,转着圈,一径往下,他再受不住,一把将她提起来,看到她的小脸羞红着,不敢与他对视。

 当然,他不能忽视她腕上,际的那些伤痕,这些伤痕,再再地让他怯了步。

 “安置!”他疾速说出这两句话,有些逃似地掌风一带,把一旁挂着的中衣就要穿上。

 她眸华低徊,看得到他,昂扬的再次坚

 司寝说过,如果帝君有这个反映后,她得把她保持下去,直到——那个。

 她的脸愈发燥热,怎么保持,被他这一语打断,她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好像是,呃——

 她伸出小手,手腕的伤口不能牵动,但,却是不再痛了,他给她沐浴的汤药果真是好的。

 只是,也间接成全了她此时有些恬不知的邀恩。

 恩,是的,恬不知

 曾经,她对他在旋龙谷于人前,抱着她,又亲又吻,形容过这个词,想不到,至多一年不到,倒要形容在自个的身上,不过,不是人前,只有他看到她的这一面,又何妨呢?

 人前,她还是那个端庄,高雅,美丽的皇贵妃,或者是被人视为那个啥的小太监。

 一边用更多的理由,说服自己,一边,她欠身避过他的手阻着她进一步动作,伸出的小手,勾到他的身上,瓷瑷质的脸颊水顺势俯于他心房上,耳廓贴着他沉实有力的心跳,指尖在微微隆起的肌上轻盈跃动,接着,吻上宽广的膛,一径往下,到达间,粉俏的软舌要跳开他的中,他闷哼重一声,再次用力地把她提起,这一提起,他瞧见她眸光离,脸泛酌红之

 “你在做什么?”他连说出这五个字,都顿觉费力。

 “臣妾,想——”她咬了,复换了种身份“皇上,不要臣妾么?”

 “朕要你早点安置。”他不去看她,真是这不看,更多地了他的心思。

 “皇上——”她的小手依旧攀附着他“皇上说要教臣妾学会爱,臣妾会了。现在,臣妾若嫌司寝教得不好,皇上可以亲自教臣妾燕好么?”

 他有种觉到窒息的感觉,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后宫佳丽无数,能说出这句话,偏又说道楚楚生姿,带着纯真味道的,惟有她,纳兰夕颜罢。

 “不可以。”他断然拒绝,别过脸,大手覆上她不安分的小手,想让她稍稍安分一点,却不料,她再次开口说的话,让他更加的哭笑不得。

 “皇上,您可以要那么多的后妃,惟独对臣妾就这样,难道,只有臣妾是您的解毒药时,您才会勉为其难地要臣妾吗?”她的眸底有雾气嚼上。

 “和这无关,是朕不行。”他说出这句话,若是有第三人听到,他不管是谁,一定会把那个人杀了。

 让一个男子承认自己不行,尤其还是他,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了。

 只是,今晚,他绝对不会要她。

 她娇小的身上,满是伤痕,这样的她,他若再要,真和禽兽差不多。

 她如瀑的青丝倾泻,迤逦于他怀间,她的手轻巧地从他手心出,纤手触着他的擎,第一次触及他的彼处,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几乎怯懦,可,她不要怯懦。

 她希望,在今晚,能真正成为他的女子。

 不带任何其他的,真正让他拥有。

 因为,这场战役继续打下去,他必定是身心疲惫着,她是不会再以房中之事,去让他分心的。

 就今晚,容她恬不知一次吧。

 “夕夕!”

 他的手握住她的,将她带离那处望的灼热,这一握,却生生窝疼了她的伤口处,她咬着牙,没哼一声,只倔强地看着他:

 “皇上,您,要骗臣妾几次呢?您不想弄疼臣妾,可您现在,反是把臣妾弄疼了!”

 他凝着这样的她,中再次轻轻谓叹,喟叹问,她执拗地,又将樱覆于她的上。

 他所有拒绝的力气,终只化为松开她的小手,轻柔地拥住她,共卧于那锦褥软榻上,掌风轻挥,满室的纱幔悉数落下。

 所有的纱幔纷纷扬扬间,围绕出属于他和她的一小隅天地,这隅天地中,带着暧昧,有着暧昧的

 齿间,她喃喃低语:

 “聿…爱…你…”她说得哪怕断断续续,他却听得清楚,也听清,她因着羞涩,可以隐去那个‘我’字。

 旋龙,属于她的第一次,他纵没有印象,可他知道,天香花塚的蛊心之媚,必是让他不会有丝毫的怜香惜玉,而那,毕竟是她第一次的珍贵,却惟剩疼痛的记忆。

 一念起时,现在,他甚至有些不知道何时开始,哪怕,对于临行之事,他并不陌生。

 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样,让她放松,他怕,再次弄痛她。

 一如,他的手就要覆上她的纤,却生怕触痛到她,犹豫地把手收回。而,她的手,却牵住他的,带着他,生涩地触向她的际,接着,她稍稍分开玉腿,分开的刹那,她颦了眉,这一颦眉,他寡地离开她的檀口,他凝着她,深深地凝进她的眸底,随后,似要身离去,她却只把身子愈紧地绕住他,不容他退去分毫。

 这一绕,哪怕隔着中,他的坚,依旧伸入她的花荫处。

 这个样子,没来由地让她觉得有点象八爪鱼,她的脸更加红,红到无以附加时,她闭上眼睛,只将脸侧过去,埋进锦枕中。

 烛影透过纱幔曳进些许的红意,这些红意,将帐内的温度更融得让人没有办法淡然。

 真热啊,只不知这份热,是来自那些烛光,还是,身体深处,也生出的燥热难耐。

 于是,最后一丝理智,终被身体涌现的情所摧毁,口热翻江倒海似地想要寻找奔腾的出口,他勾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从锦枕中勾出,接着,复吻住她的檀口,带出她如小兽般低低的嘤咛,深深吻入她的中,于她的丁香软舌,知道她因没有空气,低低地轻着,他才放开她的甜美,然后,一路浅吻下去,上她前的嫣红,带出她颤栗的回应。

 她纤纤玉指,进他本绾好的发髻,只一拨,绾发的九龙簪被她松去,他的发丝与她的绕间,她在他渐变深变重的吻,以及温柔的‮摩抚‬下,惟有化为一泓水。

 “聿…”低唤出这个字,她觉到,思绪再不受控制,体内突然闪现一抹燥热,想要有东西去填满,去充实。

 当他冰凉的手掌来到她莹润玉腿的内侧时,她滚烫的身子像是得到了滋润,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身躯上靠去。

 没有亵的阻挡,他摊入地萋萋芳草,幽径里有暖渗出,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他还有有些许的犹豫,真的,怕再弄痛她。

 而她,仅是将她的身子,再再地近他,惟独,脸,再次埋进锦枕里,不敢瞧他。

 他的手抚上她的鼻尖,觉到,她鼻尖有些许的汗渍,她似觉察到这个,想要避开,避开间,却只将自己的送入他的,他再次嚼住她的芬芳,连间,低徊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

 “如果痛,告诉我。”

 第一次,他不在她跟前,称‘朕’,她点了点头,而他的吻,却丝毫不能让她放松,反是让她的身子绷紧。

 他凝着她的紧张,干脆松开她的,在她终于张开眼睛时,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帘上,觉到她一震时,他俯过脸,吻住她的耳坠。

 果然——

 这处地方,再次带起她感的战栗,在这战栗中,他略高的托起她的身子,将她白暂修长的腿分到最大。

 “夕夕,放松…”在她耳边低出这句话,他极缓极慢地让自己纳入她的紧窒。

 疼痛,还是疼痛!

 纵不是第一次,总曾诞下海儿,竟还是让她觉到犹如第一次,一样的疼痛。

 他也没有想到,她仍会这般的紧窒,他倒一口气,知道,她的痛楚,甫要离,她却只用柔弱无力的手,扶住他的肩,身子,更紧地蕴贴于他。

 哪怕,疼痛来势凶猛地蔓延在她全身,但,随之袭来的,是不搀杂着说不清的瘙与麻意。

 然,他却再不动。

 她将脸一头扎进锦枕中,这一扎,让他的吻从她的耳坠上松落,他瞧见她白暂的颈部湮出些许的粉红,她葱般的手指也不再勾住他的,只无措地扶住自己的前,带着更为娇羞的意思,而,她的身子,却不安分地稍稍扭了一下,一扭间,他这才开始缓缓动作,一寸一寸,往内研磨,研磨中传来一阵阵酥麻,一点一点释放者她灵魂最深处的炙热与渴望。

 不知道怎的一刮一擦,恰带到她体内最感一点,他瞧见她,较小的身子一缩,轻咬住枕头一角,双眼愈发地闭紧,颤抖不已。

 他缓下节奏,只一意攻占幽径内的那一出感,照着之前的法子轻刮浅擦,终让她受不住似地嘤嘤起来,她的手没有力气抓紧锦褥,更见难熬地咬住锦枕。

 她身体最感的部位统统落入他的掌控,排上倒海般袭向她的一种快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她觉得快要力,力的刹那,有一种轻盈飞的酥麻从他和她的结合处寸寸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令她身心骤的一空,几乎想开口求他,他却本置于她身侧的手上移,捧起她的脸,又缓缓下身来,注视着她的眼睛,沙声道:

 “夕夕…看着我…”

 她不想松开咬住的锦枕,可他的声音犹如魔音一样,让她不自地凝向他,他的眸子黝黑,好似最纯正的玄水晶,曝光转间,是一缕幽蓝的湮出。

 而他壮欣长的身躯,的肌肤上冒出一滴滴剔透的汗,滴落在她那洁白无暇的肌肤上。

 一如,此刻,他即将赐予她的雨,后宫女子人人都向往的帝泽雨,如今,她亦承着,亦不能免俗地,希望他的赐予。

 他凝定她,这样的她,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夕夕。

 他,说到底,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聿…是你一个人的…”接近低喃地说出这句话,虽然仍免去主语,她知道,他是明白的。

 他确定,她能承住他的下一轮攻势,将她的腿环在他欣长结实的间,往更深处撞击而去,如火似炎的律动,像缰的野马般的在她体内驰骋,而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律动。一次又一次的绵,蚀骨销魂中,娇媚的浅在纱帐内旎婉响。

 爱间,她突然想流泪,不知为什么样,原本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她却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哀伤。

 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好怕,下一刻,就会失去,一如,他总说,等她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然,每次,他说出这句话,第一眼醒来时,她看到的,却总不是他。

 真想流泪,可,她知道,她不能

 今晚,红绡暖帐,她不能流泪啊。

 不然,真的不吉利。

 她在边漾起清浅的笑靥,在她的笑靥下,终于,随着一声低吼,他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所有,她的身子,亦在最深的搐中抵达刹那,绽开所有嫣然的极乐…

 乌黑的青丝,与他的着,凌乱与枕畔,莹白的玉肌上,除了那些许的伤痕,满是他烙下的痕迹,下体,有隐隐的疼痛传来,然,却是可以忍耐的,只是,当他身离开时的空虚,反让她无所适从。

 她蜷缩进他的怀里,不止是汲取温暖,似还有着其他的意味,他因着她的蜷缩,终究再次难以抑制望的抬头。

 是啊,大半年,他几乎出在节的状态,可,今晚,他能再要她吗?

 她的娇小的身子,是否能承住他再要一次呢?

 她觉得到他的昂扬,依旧不如死活得贴紧地,他的手抚上她的身子,她低了一声,终是让他无法再控制得住,任她化为水,继续婉转承之。

 直至天际晨曦的薄光映于秋香窗纸上,体内炙热的占有几乎将她整个人融化在他怀中,彼此的坚硬与柔软,身体每一丝颤动都之地心底,两具身体仿佛融为一体般再没有任何隔阂。

 这一晚,他记不清要了她多少次,过往的二十多年,他一夜御女从来不会超过一次,然,却因着她,全然变成了好女的帝君。

 她稍侧了身子,觉得,着身子仿佛都快不是她的一般,只一动,他残留在她身体里的体便黏热的涌出,她觉得愈渐的羞涩起来,她,究竟怎么了,竟会这样地不知飨足地,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觉到她的异样,像之前一样,从枕下,取出李公公特意备下的丝绢轻柔地替她拭去这些许的粘腻,只这一拭,她又战栗了一下,忙回了身避开他去。

 而他的语音却低低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夕夕,对不起,我——”

 “不是,是臣妾的错。”她胡乱地说出一句话,昨晚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只让她羞涩难耐起来。

 他收了手,将丝绢放于一旁,一晚下来,旁边,竟是累了好几块的丝绢,估计小李子若进来伺候,又少不得大惊小怪。

 但,她的身份,以小卓子存在于杭京,实是最稳妥的。

 这么想时,房外已传来小李子定时地请起声:

 “皇上,卯时一刻了,您是否要起了?”

 他没有应声,听得她的声音悠悠传来:

 “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妾累您一晚未曾好好歇息。”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犹如蚊之声。

 “是朕不节制了,你,还疼么?”

 她摇了摇脸,又把螓首埋进锦枕里,李公公在外面,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这一遍,他终是道:

 “先候着!”

 “诺。”李公公适时噤了声,再不发一言。

 “你好好歇着,朕和将军商议完了事,就回来。你,哪都先别去。”他意有所指地道。

 她自是知道,小卓子的身份伴着他,才是好的。

 但,如今,她易容的面具有了些许的问题,所以,没有面具的她还能去哪呢?

 “嗯,小卓子在这等着皇上。”她恢复了小卓子的声音。

 “再睡会,等你醒来,朕也就回来了。”

 他起身,将棉被覆盖好她的身子,遗披衣坐起,唤李公公进房伺候。

 房外,李公公这才应声推开门,身后是若干宫人,隔着两重纱幔伺候轩辕聿洗漱。

 一切甫定,李公公瞧了一眼纱幔内,低声请示道:

 “皇上,小卓子——”

 “你只伺候朕就行了。”轩辕聿冷声打断李公公的探问。

 “诺。”

 夕颜背身睡于塌上,这一睡,倒是沉沉地睡至上三竿,晌午时才醒来。

 这次醒来,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真真是轩辕聿,他瞧着她,也不知瞧了多久,只这一瞧,她满脸却是染上了红晕。

 “你——回来了。”

 “怎么不称您了?”他俯下身,瞧见她红得愈发厉害,方不再逗她“醒了。”

 “嗯。”“先沐浴,随后——”接下来的话,他还没说完,就听得她的腹中发出,饥肠辘辘的声音。

 这一声,本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却让她立刻将脸猛进被中,是啊,昨几乎未进多少吃食,加上一夜的‘鏖战’,几乎将她所有的体力耗尽,这空空如也的腹怎会不向她抗议呢?

 只是,在他面前,发出这种声音,真的太丢脸了。

 他的手轻柔地将她的被子掀开,她的手腕使不上力,自然,轻而易举地,就让他得逞了。

 “都怪朕,没把你先喂。”

 这句话,说出口,他觉得不妥,听进她耳中,更让她干脆转身,趴在锦枕里,再不肯瞧向他。

 她光洁的背部在空气里,冶出蛊魅的光泽,他忙将目光移来,用边上的棉被裹住她,不管她抓着锦枕不放,只把她抱起来,连带她抓着不放的锦枕,道:

 “先沐浴,朕吩咐她们替你准备膳点。”

 她被他抱着,自知躲不过去,干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手松开锦枕,小手攀顺势勾于他的肩部,再不做声。

 隔间里,他替她清洗干净身子,她乖乖地浸在浴桶里,除了脸涨红外,却没有拒绝他的这份清洗。

 隔间外,李公公见针的带着几名心腹宫人进来,将榻整理铺好,当然,他没有错过零榻上,那几块丝绢,瞧着数量,和丝绢上的痕迹,李公公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他所敬爱的黄哈桑,看来不仅喜好了男,还比当初宠幸后妃时,更不管自个的龙体。

 他趁其他宫人不注意,只将那些丝绢收了起来,再不作声,隔间内,传来水的哗哗声,以及偶尔传出的皇上的低语。

 看来,这位小卓子不仅蒙了一夜的圣恩,连沐浴,都让皇上亲力亲为了。

 不过,既然这小卓子有太后亲赐的金牌,会不会本身就是太后为了防止御驾亲征时,皇上于莺燕,误了战机,特意安排给皇上的呢?

 这个念头将自己都骇住,不敢再往下想,只催着膳房快将膳点端呈上来,并按着皇上的吩咐,在放置好膳点后,他带着诸宫人再次退出房内。

 隔间里传来些许动静后,夕颜穿戴整齐,仍带着那张精致的面具,由轩辕聿抱了出来。

 她没有想到,轩辕聿也会易容术,当然,轩辕聿没有告诉她,这张面具,其实是张仲制出的,他所会的,不过是将面具易容到脸上罢了。

 他径直把她抱到榻前,几案上,早摆了好多的膳食,她很想大快朵颐,但碍着他在旁边,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掩去这些许的不好意思,她随手夹了最近的盘中那看起来很鲜的菜式,替他不到他的碟内:

 “皇上,您先尝尝这个。”

 今天,她的心情很明媚,所以,喜欢一切鲜的菜肴。

 “怎么,让朕为你试菜?”

 “皇上,不愿意么?”她眉眼含笑地睨向他。

 他摇了摇头,执起象牙筷箸夹了一块她布至他碟内的,雕制成红蕊桃花样子的菜式品着。

 这菜式都经过专人试菜,方会呈上来,是以,菜的本身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皇上,味道如何?”她笑意盈盈地问他。

 其实,他根本品不出任何味道,包括,每里,她为他做的那碗西米酪一样,也只听她说,对了蜂,才知道是甜的,至于有多甜,他则是无从知晓的。

 “很是滑清淡。”

 仅能凭着口中的触感说出这一句话,没有味觉,真的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然,他不再她察觉。

 她替他在盛一碗汤,端至他的跟前,道:“这个,也尝尝。”

 他含笑,把汤碗端起,舀起一勺才要喝下,她似想起些什么,从他手上,把那勺子接过,轻轻地吹了几口气,方道:

 “不烫了。”

 她笑得愈深,眉眼都笑了弯弯的月牙状,他喜欢看她这样笑着,在这样的笑里,喝下任何东西,其实,都是甘甜怡口的。

 她见他慢慢喝着汤,执了筷箸去夹盘中的那朵红蕊桃花,既然,他说滑清淡,她当然随着他,也用这个。

 甫入,她的心,蓦地攫住,颦了下眉,好不容易费力咽下,她不轻唤他:

 “皇上——”

 他微微笑着望向她,却并没有看到她已舒展开眉心间,之前的痕迹。

 “夕夕,怎么了?”

 “这,红蕊桃花,你喜欢?”

 “嗯,很清淡。”他依旧笑着。

 “你喜欢就好。”她说出这句话,终忍不住道“皇上,您,喜辣么?”

 这一问,轩辕聿蓦地意识到,这雕成红蕊桃花样的菜,实际可能是一枚辣椒,即使辣椒,怎称得上滑,又怎称得上清淡呢?

 他的脸色却是没有变的。

 “夕夕,不喜辣么?朕倒吃惯这种味道,故觉得清淡。”

 “皇上喜欢,臣妾自然也会喜欢。”

 这,并不是辣椒,不过,是红色的萝卜雕成,只这萝卜又用糖醋熬得味道很重,甫入,终是不会很清淡有关。

 她故意说是辣的,不过是试探罢了。

 这一试探的结果,让她愈加地忐忑不安。

 是他的味觉消失?

 还是,他故意逗她呢?

 如若是前者,她的心在攫住后,只剩紧般的窒息。

 因为,曾经,她的味觉,也有过渐渐消失的情形——

 而他的话语恰在此时打断她的思绪:

 “夕夕,朕今让骠骑将军下了战书于阿南,预计,三内,就将再战一次,这三,朕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你若觉得闷,想去哪,就和李公公说,城内目前还算是安全的,不出城,那里,你都可以去。”

 “臣妾晓得。”

 “还自称臣妾?和你说了多少次,在朕的跟前,不要用那些虚词来称。”

 “皇上不也老朕啊朕的自称吗?那人家不是为了配你才这么称的?”

 “好你个促狭的小东西,又来编排朕——我的不是?”

 他一句话换了两句称谓,引得她咯咯笑着俯身避开他要揪住她鼻子的手,这一避,她牵动上伤痕,不由轻唤了一下,他顺势把她的身子揽进怀里,她急急的一扭,却听得他在耳边轻声道:

 “咦,昨晚,不是喜欢我这样抱着你么?”

 “这,这,现在好似白宣YIN!”

 急地说出这句话,只换来他愈朗的笑声,她回眸对上他的眼睛,他笑得那样好看,连边的笑涡都笑得如此的漾开。

 是第一次这么开怀地笑么?

 “聿,你多笑笑就好了。”

 他敛了笑意,只将下颔抵在她的发髻处:

 “有你陪着我,我才能放心地这么笑…”

 “那,就让我一直陪着你,不论什么时候,别再放下我,好不好?”

 她的手覆在他轻柔圈住她身子的手上,却觉到,他的手背颤了一颤。

 为什么,会颤呢?

 “好了,快点用完这膳,我还得去军营看一下,粮草的事,安排得妥当些,才不至引阿南的生疑。”

 他提了这一句话,却让她的脑海中浮过一丝清名:

 “聿,这次常锡的粮草是否真为夜帝所劫走?”

 “应该是。”

 “那么,粮草内,是否真含了其他的乾坤,所以皇上才要在三内,再战一次?”

 若她猜得没错,这粮草内含的该是让夜军临战失常的东西,以轩辕聿的熟悉,不难办到。只是,百里南,似乎也是颇通药理的。

 “是,并且,得院正的相助,阿南不会察觉到粮草中的乾坤。”他成竹在地道。

 “是么?”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呢?

 可,一时间,她说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对,似乎有些头绪,却在他轻吻她颈后的肌肤时,只让低的娇代替了所有。

 她不自地靠向他,索取更多,于是,他又要了她。

 没有任何节制,不管场合,她坐在他的身上,他滑入她的身体时,除了充盈,仿佛,还有着一种足。

 当他带着她再次品到极乐的味道时,她从他的眸底,读到了足,带了悲凉味道。待她要仔细去分辨清楚时,不过须臾的消逝不见了。

 在她虚软地攀在他肩头时,他也释出所有,只这一次,她突然想要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离去,可最终,在那膳点未凉,她的身体,犹带着他的味道时,他就已往军营而去。

 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留在正房内,而那些暧昧的男女气息,随着他临走前,拢下的安息香,很快,就尽数地被掩了去。

 安如来到正房时,已是午后,她瞧到小卓子有些怪异地坐在正房的几案前,衣襟领子,却是拉得老高。

 “小卓子,你很冷啊?”她看着她的怪异,忍不住地问道。

 “嗯,昨晚,着了凉,嗓子有些疼。”夕颜含糊地道。

 其实,是为了遮去她颈部遍布的痕迹。那些痕迹,是他烙在她身上的,丝毫不管是否会被人看到的烙上。

 “要找个大夫替你瞧瞧么?”

 安如越发觉得小桌子今天脸色虽看上去没啥不对,但,这动作举止,咋这么扭捏呢?

 “小姐,听说,远汐候昨受伤了?”

 “嗯,是啊,只是,老爹不让我去看。”

 安如有些气气地嘟起嘴来,若不是李公公说,上房有事要找安如,估计她老爹还得把她一直关着。

 当然,她不知道,李公公的传唤,实是夕颜的意思。

 李公公知道的,仅是皇上吩咐过,小卓子说啥,他都得听着,可怜的堂堂大内总管做到这地步,真是可悲啊。

 夕颜淡淡一笑,指着几案上的药盏,道:

 “这是太医开的汤药,让给远汐候送去,这里,恰没个打下手的,所以想劳烦小姐屈尊送去。”

 晌午时,她曾问过一名替她端来汤药的医女,有关远汐候的伤势,医女说是箭伤处有些许感染,太医开了几副方子,由她们煎熬了,当然,碍着远汐候素的‘声名’,她们并不会直接送汤药过去,只会遣小太监送去。这一层,医女没明说,夕颜却是听得出话里的味道。

 于是,她让负责送药的小太监,远汐候的汤药暂且不用送上,会另安排人去端送。

 而皇上的身边,不会缺打下手的人,这么说,仅是安如去送罢了。

 果然,安如欣喜地道:

 “好啊!什么屈辱不屈辱,我正好是有空的闲人,只我老爹那——”

 “放心,这是皇上的意思,知府那若问起,皇上的口谕,他总不能驳吧。”

 其实,轩辕聿还不知道这事,稍晚点,她自会告诉他,她也清楚,他定是不会反对的。

 “对,就是要这个口谕呢。”安如口直心快地道,意识到有些说漏嘴,吐了吐丁香小舌,起身,端起药盏,掩饰地道“我这就送过去,回来陪你再说话。”

 “去吧。”夕颜依旧是笑着,倘若,这名女子,能进入银啻苍的心,该有多好呢?

 她能做的,仅是到这里,也仅能是这些。

 再多的,她不能做了,毕竟,她不能去限了银啻苍的本意,也不能再有任何不该有的牵

 究竟是缘,还是空,只看着他和安如之间,是够应了一个份字。

 若真合了这一个‘份’字,他的伤,才会真的好彻底。

 这,亦是她想要的。

 她瞧着安如走出房外,稍稍站起身子,除了手腕,部,如今,竟连走几步路,都让她觉得有些辛苦。

 昨晚直到刚才,她终究是太过贪了。

 慢慢回身走回塌上,她的手抚过昨晚他睡过的地方,满满地,将脸蕴贴上去,心里,满满地,都是甜蜜。

 只在这甜蜜中,又萌生出一种忧虑。

 他的味觉,为什么会消失?

 他的千机毒,不是用她身上的天香蛊解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毒发的症状呢,而她本该中的毒,倒是一好似一了,几乎不再发作了。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她颦了下眉,有些许困意袭来,只枕着那他睡过的地方,慢慢闭上眸子。

 那时候,她还没有想到,就是这批粮草,给巽军带来了难以想象的一场劫难,而百里南的不折手段,其实无愧是一个帝君的所为。

 只是,终由于这不折手段,让这个春日,仅弥漫出隆冬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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