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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因为他虚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其实他心里也有苦,当皇帝并不是真的那么威风,他连表达自己感情管道都没有。只能乘着自己虚弱的时候暂时卸下皇帝的担子。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达自己的情感,挽留她的真心。

 画楼感动的望着他,心里一片柔软。

 虚弱的北皇陛下也是一个有心的男人啊…可是,病总会有好的一天,就像他们总有一天会走出山谷,那个时候他便又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北皇陛下,而她呢?

 她什么也不是啊…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感动,不要失在他暂时的温柔里。

 “陛下…你听我。”她用力为他打气。“过去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没有我在身边,你还有李婕妤,如果你喜欢,还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愿意伺候你,你只是不习惯我的反抗,你习惯了别人都顺着你的意思做,只是一种大男子主义而已,只要你克服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过的好好的,甚至更好。因为…因为没有人再跟你作对跟你吵架,惹你生气了不是吗?”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他沙哑地埋回她颈间。

 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他却不出口,只能紧紧的抓着她不让他离开。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他哭了。画楼从来没有见他哭过,他是北皇陛下,那么强势的男人怎么会哭呢?是虚弱,是神志不清吧?是这个原因的对不对?

 “陛下,你别这样…”她有些慌了手脚,他的情绪比方才还要激动。

 “不要离开,答应我不要离开…”他模糊地低喊,就是不肯从她发里抬起头,也不肯松开她,仿佛身边有魔鬼,随时会将他怀中的宝贝夺走。

 画楼无奈,心知自己如果一直不答应他,他便会一直这样纠下去。

 他的神志不清,她不能跟着他一直闹腾下去,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最终她点点头,无奈道:“好,我不离开。”只是暂时不离开去采药而已,她在心里悄悄补充。

 仓诺的黑眸终于发亮,撑起身子试图想要起来,却被她一拉:“你做什么?”

 “小东西,小东西,你真的不离开?”

 他的眼神里放出的光芒震撼了她的心,画楼眼睛有些朦胧,温柔的笑了笑,轻点了点头道:“嗯,是真…”

 话还没完,仓诺猛的低下身,抱住她炽热的狂吻

 下章有暧昧,亲们准备好脸盆哈…嘿嘿

 始终逃不开的是…

 “陛下…”她想话。

 “小东西,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后悔留下来的…”他不断地吻着她每一寸脸。

 “陛下,等一下…”她试着在吻与吻之间出声。

 他将她抱起,嘴的高度正好落在她锁骨中央的那个小窝,他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裳,吻着那块娇的雪肌。

 “陛下…”画楼轻

 “我喜欢你,小东西。”

 时空在一片吻中天旋地转,仓诺拥着她,手和没有片刻离开她身上。

 一阵轻颤窜…她知道,倘若再不停住,接下来会发什么事。他们有许多事需要谈。

 而且…他还守着伤。

 “陛下…”她试着在连绵而来的吻之间开口。

 “我喜欢你,小东西…只喜欢你一个,不要离开我…”他根本没听进她什么,英俊的脸庞全然是不顾一切狂肆。

 画楼轻叹一声,暂时放弃在这个时候和他对谈了。

 她的臣服,换来他更亢地侵略,将她抵在第间,瘦削实的膛紧贴着她。

 好久好久了,这光滑如丝的肌肤,这令人沉醉的香气,几乎像经过了百万年那样的漫长。

 他急切地想要与她融合。

 “陛下…”画楼惊呼一声,娇弱的身躯几乎无法适应这么突然的入侵。

 “宝贝,我在这里。”

 北皇陛下的虚弱此时已消失无踪,他的意识再没有任何拘束,只知道要拥抱她,得到她,确定她就在他的怀里,她哪里都不会去。

 直到头爬过天际,阳光取代月亮,浓烈的纠仍肆意奔放。

 天已经亮了,他却不想移动,下意识搂紧怀中娇躯。

 指尖轻轻抚过她脸上的疲惫,他把她累坏了。连他都意外,他昨晚会如此失控,此刻正浑身酸痛,只是身体不再发热了。

 他想,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想拥着她再小睡一会儿,她正好在这时醒来,眨了眨眼睛瞅了瞅他,然后又钻进他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仓诺一愣,接着轻笑,细心地拨开他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挂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溢满了无尽的柔情。

 “…唔…”画楼翻了一个身,抓着他的衣袖拉了过去。

 “呃…”他微微向前倒,光亮的阳光透过石壁的隙溜进室内,恰好洒落在画楼的白衣上,纯静的睡容单纯得没有一丝杂质…

 无声吸引着他再一次慢慢俯下身去,轻柔地吻上画楼光滑白皙的脸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心,像是深怕弄碎了最珍爱的宝贝似的。

 慢慢地,他移至那柔软的边,起先很轻很淡,怕冒犯了睡梦中的人儿似的,渐渐地,甜蜜的感觉促使仓诺不断深深的探索。

 “…”突然间的空气稀薄和上的润让画楼醒了过来。微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黑影着自己,她反地伸手要推开他,仓诺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微离了些,沙哑地唤了一声“小东西…”没给她呼吸的时间,立刻又霸道地封上它。

 仓诺!?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画楼放松了许多,半梦半醒间迷糊糊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画楼的反应让仓诺的理智更快地飞离,原本抱着画楼的一只手滑至间,探进白色纱衣内。

 突然的凉意让画楼顿时清醒不少,她挣脱着仓诺的锢,移动着身子。

 仓诺微微松开两人的距离,垂下眼睑,蒙的黑眸的望着画楼“小东西…”

 “…你…”朦朦胧胧的,画楼眯着眼睛望着他漂亮的眼睛,深深的陷进去,他的眼神看得她好,被他紧紧搂着的身体开始觉得好热。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能这样轻易地左右她的思绪和感觉?

 他眯着眼睛神情的凝视着她,伸手拨开她原本半敞现在因为挣扎而凌乱的衣领,雪白细致的肌肤一览无疑。

 画楼脸微微红,昨天因为是在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所以才没这么尴尬,但是现在…她有些慌乱地想抓住领口,但却被某人紧紧扣在一旁,无法挣开,只能微红了脸移开视线“放开我。”声音却没有了往日的冷漠。

 “不放…”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语,磁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画楼不安地挣扎“别这样…”声音却显得无力,身体更无力,因为昨晚的贪

 仓诺撑起身子,半眯了眼向她:“小东西。是你先引我的!”刚睡醒的她可爱极了,脸红扑扑的,眼睛半睡半醒,慵懒的样子让人真的好想咬上一口,所以现在…仓诺笑得很恶。

 看着他直下来,画楼撇开脸,却始终逃不开。

 “小东西!给我…”

 他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催眠着她的理智。

 “…不要!”

 “小东西,人家想要你就不给我吗?”一脸的委屈。

 “你…!”

 “那我就用强的!”

 “你敢!?”

 “呜…小东西小东西…我是不敢嘛!你就…”他的话结束在画楼的吻中,双。绵使两人的理智开始远离,不同昨晚的突然,仓诺温柔的呵护代替了不安,挣扎变成了拥抱。

 画楼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不知道为何,此刻只想要将一切都抛开,只想要任的跟他在一起,不去想他帝王的身份,不去想曾经有过的伤害。

 原本以为可以淡漠以对的感情在他的拥吻中便的浓烈,原来不是已经遗忘,只是故作冷漠将他排斥在外,那炙热的情感已经在她心里画上了深深的烙印,再也消除不了…

 是他的话就没关系了吧,画楼角微勾,心中的甜蜜与幸福迅速扩散,两个纠的身影染满了原本静寂的清晨。

 你想谋杀亲夫啊

 金色的阳光入深静的石室,柔和的光线轻悄悄的,仿佛深怕吵醒了上相拥而眠的人…

 长长的睫微微闪动了几下,灿如星辰的畔子懒懒地开合。

 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幅温柔的睡容,画楼眨了眨眼睛。

 习惯地,她想转身,却发现间被紧紧地缩着。睡意渐渐褪去,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仓诺的怀抱里,两人如此的贴近,几乎没有空隙。

 她的眸温存如水,纤指轻抚上他的眉,深邃的眼窝,直的鼻梁,微薄的,下巴中央轻陷的凹痕。

 阳光让他的五官半罩在阴影中,看起来显得有些陌生。

 这个男人啊,是她命中的一个劫,从第一眼见面初始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纠不断的关系。

 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她也不知道,从见到他第一面,心里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可是她很却确定,从小没出过北国皇宫的她不可能见过北皇陛下,而且父皇曾经跟她过,北皇陛下是个危险的人物呢,她不能靠近他。

 他…果然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一个不小心就会沉在他的温柔中。

 他总是那么的善变,偶尔温柔的让你沉其中不自拔,偶尔能冷漠的让你绝望,偶尔却又能小孩子般的让你无可奈何,她究竟该拿他怎么办呢?

 手势轻如蝶翼,仍然唤醒了沉睡中的男人。那双清澈的眼眸总是夺去她的呼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小东西,醒了?”俊脸那么近的距离,让人无法呼吸。

 “…”画楼反地想往后退,身子才微微一动,一阵微微的疼痛立即传来,全身也开始酸痛不已,昨夜的一幕幕闪电般地从脑中飞逝而过。

 “小东西,怎么了?”看着她柳眉微拢,小脸都要皱成一个大核桃,仓诺心疼地在她眉间一吻“还疼么?对不起!我…”对于小东西,他总是会失去控制,需索无度一定弄疼她了。

 “我…我没事。”画楼淡淡地打断他,不想看见他眼里的歉疚,让她心疼。

 “小东西!你好贴心!”仓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昨天。愉了那么多次,小东西今天竟然能自己起,来!奖励一下!”完,环在她间的手又将他搂近几分。

 “不要!”画楼手抵着他宽阔结实的膛,这个家伙又想做什么?拜托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好不好。

 “小东西小东西…我都还没什么你怎么就拒绝嘛?”仓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底却闪着的气息。

 “那你想怎样?”

 “你呢?”他坯坯地笑着向她近,小东西小东西,他的小东西真是人极了。

 被仓诺角,无路可退了,画楼慌忙间身子一仰“啊!”撞到墙壁了,…疼!

 “怎么了?”人啊疼痛的表情让仓诺脸色一变,连忙捧着她的小脑袋,担忧道“小东西,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我不逗你了…”疼惜地把她的头埋在前,吻了吻那柔软的黑发。

 “…”好温暖,仓诺的怀抱好温暖,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她好足,半闭了眼,贴在他前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很踏实很安心!

 “小东西,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东西。”

 “不。”着,画楼坐起身“我去”她没那么弱,她还记得他受伤在身。

 仓诺阻止了她的动作,笑的恶极了:“小东西,你就这么不舍得离开我?我就离开一会,你也不用…啊!”仓诺惨叫一声,被画楼踹下去。

 “哼!笨蛋。”画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拾地上零落的衣物。却无意间瞥见仓诺一。丝。不。挂,微红了脸转过头,沉声道“穿上衣服。”

 “啊?”仓诺装傻充愣地爬上“你要我帮你穿衣吗?好啊,虽然我习惯了别人伺候,但是谁叫你是我的小东西,我的宝贝,我很乐意效劳!”着撤掉画楼遮在身上的被单。

 “唔…干什么!”画楼脸红彤彤的,连忙夺回被单,抓在前。

 “小东西,你这样就像小媳妇一样,呵呵。”

 “你去死!”画楼一拳不留情地朝仓诺挥去“大笨蛋!”

 “哈哈哈…”仓诺顺势接住她的手,朗地大笑起来“小东西小东西,你想谋杀亲夫啊?”

 “谁跟你——”不能话了…

 又是一阵温柔的绵…

 画楼望着他而漂亮的双眼朦胧的想,他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从当初的年少无知,到如今的逃离,他们的感情总是这样复杂而单纯,单纯是因为爱,爱了便爱了,直到海枯石烂,去秋来。复杂,却是因为身份的不允许,环境的迫,一切的身不由己。

 此刻的她害怕一切假象。原本已经平静的生活,已经那么那么像一个完美结局的结局,费尽心机改变的自己,终究还是一样会被他一句简单的话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动摇。

 夕阳西下。

 一片翠绿的落叶轻轻飘落到平静的水面上,起一层层涟漪…

 纯白色的身影优雅地靠在落叶树下,黄衣男子枕着她的腿舒服地打盹。

 仓诺轻柔地伸手顺了顺洒在她间的黑发:“小东西,我们永远呆在这里可好?”

 “…”画楼低垂的睫微微闪动“你放不下。”平淡的语调没有起伏。

 仓诺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低头,正好对上那双清澈无尘的眸子,这双看似什么都看不懂却又什么都看得懂的眼睛,竟能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彻?

 “小东西,我是透明的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放不下么?也许…他还没有看清楚的事情,她已经比他早一步了解了。

 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心

 “不行,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补偿我!”

 “谁看光你了!”

 “你敢你没有看?”仓诺眯了双眼俯下身去。

 没一句正经的家伙!画楼一个翻身想要躲开,却不料身后便是湖水,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仓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小东西,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一起洗么?”

 “谁迫不及待了!”画楼低语一声,刚想要爬上去,只听几声噼里啪啦的水声,一个身影落入水中。

 “呼!”仓诺从水中探出头来“小东西,你——”手一伸,抓住画楼的裙摆往下一扯。

 “啊!”画楼惊叫一身,身被一双手臂绕,一拉,两人一起落入湖中。

 仓诺顺势抱住她落下来的身体。

 “唔…”好可恶!她一把推开他,瞪他一眼,娇柔的身子一滑,向水底游去。

 “小东西,你去哪?”

 仓诺郁闷,想要拉住,她的身子却向鱼儿一般滑落,虽然水性不是很好,他也跟着游去,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游到深处,忽然见前面有一道亮光,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朝着光亮的地方游去。以前在南国的时候,不乏有像这样的深潭,比起这里深寒得多了,所以对画楼来,根本不算什么,仓诺则是顺势紧紧抱住画楼,光亮越来越近…

 …

 就在仓诺失踪的几天里,四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南国控制了东,西两国,在北国的眼皮底下崛起了一股隐蔽而庞大的势力,朝堂上,本就混乱的南国王朝越发显得混乱不堪。南国驸马并没有乘机当皇帝,而是提拔一个从未听过的梁王为陛下,这南国天下就非那么太平。传位至今,皇帝益发昏庸无能,只会横征暴敛,官员更是**堕落,而林子威却始终纵容皇帝如此态度,不知为何。

 四国的大祭祀分别在同一天对天象做出判断,天下隐隐显现出大的征兆。

 古者云:得七宫之主者,得天下。

 南国老国师在数月前离世,继承国师的当朝年青祭师贪图眼前利益,背叛当初誓言,告之林子威,当年宸妃所生的孩子,乃七月七所生,那,传中的七宫十二位星体排列位置完全一样的星图,梨花和月光融为一体,传,梨花,是七宫的守护花。

 一生想要争夺的东西原本就被送至在眼前竟被他亲手推了出去,林子威心中不知道何滋味。

 但不管如何,接下来的目标便是,找到画楼…当年他的子,南国的公主。虽然谁都不知道七宫之主究竟有何“得天下”的“法力”

 林子威坐在灯下,英俊的脸隐在暗处,凝神不动。

 他无可厚非是个漂亮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下,嘴角轻扬,淡淡微笑,不似古晨一般冷漠,更不似仓诺一般深不可测,他总是带着微笑,那笑却始终融不进眼睛里。

 门响了三声,他才应声道:“进来。”

 一名男子推门而入,长相一般,肥胖的肚子跟着脚步一斗一斗,瞅着林子威的眼神有些憨憨的,他便是南国现在的皇帝。

 林子威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睥睨的望着他:“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南王道:“驸马不是一样?”走过来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子威一笑:“你来找我有事?”

 南王点一点头,取了茶盅亲自倒了一杯递给他,道:“驸马居然答应了那样的条件,难道不怕中了北皇和古相的苦?”

 林子威笑了:“和古相的密信中,不是把理的很明白了吗?”

 “那些话是驸马爷吩咐的,我自己是将信将疑。驸马真的这么相信他们两个会因为斗气而对立到这种程度?”

 林子威慢条斯理的拿起被子,喝了一口,这才:“这人世,最了解自己的,也许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这些年来,我已经把北皇和古晨之间的关系看了个通透。你,古晨为什么要和我争这个皇位?”

 南王一怔:“九五之尊是人人羡的,他也一样。”

 林子威摇头:“古晨并不是追名逐利之人。他向来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什么?”

 林子威站起身背着手在屋中踱了几步,停在窗边:“比如皇位…世人只知道当初北皇只有一子,实则不知当今古相是其私子,当初北皇贪恋古晨之母的美,将其宠幸,此时被皇后所知,最终在古晨之母将古晨生产之后遇害。古晨从小怀恨在心,一直都想要为母报仇,想要得回自己该得到的。或是北皇对其有亏欠,一直让自己的贴身侍卫李珂跟在他身边,并且让他从小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帝身边长大,学习兵法政权。所以如今他年纪轻轻便能有所成就,并不是世人所以为的天生就那么聪明。不过,他到真是一个人才…”

 “那如今的北皇…”

 “仓诺生在帝王之家。自小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名利富贵在他眼中如同浮云。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心。”

 “心?”

 “对,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小时侯,就听他用千金易促织,拿白璧换竹马。他是天下一等一任之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感兴趣的事越来越少,我想他一定觉得无聊。或许他会不晓得哪一天一时兴起,决定和我争争四国的皇位,坐上他从没尝试过的位置。也许,和我斗法对他来算是无聊生活的一点乐趣吧。”

 南王紧紧拧起眉。

 林子威双手撑在窗台上,深一口气:“如果他一直保有这种心态和我斗下去,我还真是不敢掉以轻心。幸好我发现他的兴趣发生了转移。”

 南王一震,站起身问:“难道是七宫之主?”

 演戏

 林子威点一点头,回过身来:“当初听他们的关系时我就很惊讶。仓诺虽有风之名却无风之实,他是个极自爱的人,决不会轻易重视一个人,宠溺女人更是不可能。当我听他们相识不久就封画楼为贵妃,就已经猜到画楼是他兴趣所在。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更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听密保,仓诺因为画楼差点北国护国将军的女儿废黜。这真是最希奇的事。能让仓诺做到这种地步的,这些年来除了画楼没有第二个。”

 南王眼睛一亮:“你是,他爱公主?”

 林子威笑了笑:“我是,画楼对他来非常重要。而古晨对于画楼更是有不为人知的感情,两人都是天下一等一任之人,这两个人到一起,不争斗也难。而我们便可以站在一旁观战,偶尔出一份力,等收渔翁之利。”

 南王变道:“他们把江山天下当作赌注?”

 林子威呵呵笑道:“不但是江山,更是美人。”

 “这…这也太任了!”

 “不用担心,对我们来,这是省力省心的好事。”

 …

 夏日山谷浓雾梦,腾宵云纾…

 起风了。

 呼啸的风卷起古晨白色衣袍,把它吹得咧咧做响,着风,一头漆黑长发飘洒飞舞,但他的目光却寒如冰霜。

 “在想什么?”站在古晨身后的李珂问。

 “…”古晨轻叹了口气“已经五天了…”

 “…”李珂一愣,下意识的开口:“古相,你这是关心陛下,还是关心画楼的安危?”

 古晨转身,眼底是一派高深莫测:“你呢?”

 “画楼?”

 “不…也‘关心’陛下…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皇位得到的太过容易,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李珂沉,刚想开口什么,便见远处娇影缓缓而来,转口提醒:“古相,是若梨公主。”

 古晨剑眉皱起,微微不悦:“她怎么来了?”

 李珂解释:“陛下是她的哥哥,她自然要关心,不过最让她关系还恐怕是古相五天都没回府上了,想必公主也是要关心的紧了。”

 古晨抿不语。

 不一会儿,白若梨便跟着侍卫走了上来,一番行礼之后。李珂等其余人都退了下去,徒留空间给他们。

 白若梨面色少许苍白,望着空苍然然的山谷,脸上满是忧伤的表情:“夫君大人,还没有找到皇帝哥哥么?”

 “嗯。”古晨淡漠轻应。

 “已经五天了…”她忧愁的望着他:“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古晨摇头:“放心,我们下山去找时并没有找到他们,所以他们一定还活着。”

 “…”“…”两人默然,原本他们之间的话就不多,如果不是白若梨主动,古晨从来都不会主动跟她话。

 想到这里,她心就痛苦难耐。

 转身忽然投进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的绕他的,语气有些哽咽:“我相信你。”

 古晨身体一僵,想要推开,却始终没下手。

 白若梨贪婪的搂着他,每一次的靠近,总是要找机会,尽管他的怀抱总是那么冰冷,她却依旧如此贪恋。

 “夫君大人,我的头好痛。”她皱起眉头,用手抚着额头,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承认她卑鄙,装作生病博取他的同情。

 她真的不想两人再如此下去,忍也忍了,如果演戏可以留住他的少许眼神,她不介意学习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所以个“坏女人”

 她神情痛苦的乞求着:“我真的好难过,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

 古晨虽然不爱她,但也不会人心弃她而不顾。

 所以她这招成功率很高,只是,一个女人,要靠耍手段来获得丈夫的陪伴,不免让人觉得悲哀。

 “怎么了?”古晨扶起她的肩膀,微微低头,用手探一下她额头上的热度,凉凉的。她的身体一向是冰凉冰凉的“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听着他难得温沉的语气,酸涩的眼泪涌了上来,眼眶和鼻头已经泛红了,白若梨用手紧紧地按住额头,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了下来,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贴心的好了?

 “好痛——”她哽咽着,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令她那么痛“真的好痛…”

 “很痛?”古晨皱眉,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对一旁的李珂吩咐“回客栈,速去找大夫。”

 “是!”李珂点头,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办事,自己跟着古晨匆匆的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将白若梨小心的抱进马车,刚想要将她放在椅靠上却被她紧紧的抓住衣袖:“不要走,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

 古晨无奈,只有把她抱在怀里,双手轻柔地为她着额头:“还是很痛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嗯,我觉得头要裂开了——”她美丽的头颅无力地挨在古晨怀里,喃喃道“这是老病了,以前偶尔也发,我觉得不是很严重便不敢跟夫君大热提起,如今…若梨真的好难受,好怕自己会不行了,好想夫君大人陪着我…”

 古晨有点儿不知所措,从来都不知该如何哄女人,何况怀里的,即使不爱,也不会厌恶,在他眼底,两人既无感情,也就平常的过。很少见到她这番娇柔的模样,他无奈,却不要拒绝,只好一直不断地帮她着额头。

 马车很快便到了客栈,他依旧抱着白若梨下马车。

 这家客栈已经被李珂包下来了,除了两边站着的侍卫,并无其他闲杂人。

 北国上下,几乎都知道古晨和白若梨只见貌离神合的夫关系。此时看见两人如此进来,难免有些讶异。

 古晨脸上依旧没表情,将她抱进房,轻轻地把她放在上,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大夫马上就来。”他沉寂如水的眸子瞥她一眼,转身离开。

 “夫君大人——”白若梨急忙伸出手去想拉住他的手,却只是扯到了他的衣袖“不要离开我——”

 他看得心疼不已

 古晨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子双眼泛着泪光,扯着他的衣袖的样子楚楚可怜。

 再冰冷的心还是有些融化“我不走。”他坐在边上,定定的看着她“睡吧。”

 白若梨安心地闭上眼睛,扇形的睫显得特别动人。

 古晨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白若梨乘机用手抱着他的往他身上依偎过去,小脸埋在他的膛里,像一只努力取温暖的小猫。

 古晨有些不适应,但终究没有将她推开,直至感觉到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他才将她轻轻的搁在上帮她盖好被子就出门了。

 门外,李珂寻来的大夫早已经在等候,古晨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白若梨装出来的头疼,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她睡着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替她把了脉,脉象平稳,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听到关门声,白若梨紧闭的眼睛忽然张开了,空地看着房门。

 这一扇小小的门呵,把她和他这样无情地隔开了。

 她望着空冷清清的房间里,少了他的怀抱突然觉得好冷,虽然他的怀抱从来也不曾温暖过。

 单渐渐失温,不过片刻而已,他都不愿呆着,正如她头痛总会好一样,他始终都会离开,况且一开始她就是装的,虚假的头痛终究只能换得他片刻的温柔,可是她的真心却换不到他的真情。

 …

 已西斜,气温已经不如白天般灼热难挡,可是快要下山头却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仓诺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小小寺庙。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有些破毁损裂的情况,显是有段时没有整理,不过对于快要落的夜晚,倒是个很好的休息地方。

 仓诺怀抱着画楼沿阶而上,石阶尽于脚底,开的庙门内有些黑沉沉的,幸好却无什么腐朽的气味。

 进到里面,关上庙门,画楼终是忍不住叫道:“喂,快点放我下来!”

 仓诺挑挑眉,但还是依言放下她。

 画楼一获得自由,登时‘噔噔噔’的跑到一个偏远的角落站好,然后背对着仓诺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她是很气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出了山谷却什么怕她走丢了,硬是要抱着她走路,如果她挣扎他就点她的道,让她连话都不出口,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真是变态!

 听见她不满的嘀咕声音,仓诺只觉好笑,但并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这个小东西整天都想着要逃跑呢!他好不容易在抓到她,怎么能不防备?

 眼见她站脚的地方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仓诺才放心的转身四周打量起庙内的摆设。

 小庙内空间不大,比起外面的残破,里面称不算华丽,但是很整洁。

 正中央是一座青铜佛像,庄严凝重,坐落在高高的神台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在它后侧,排着几个橱柜,柜内居然还放置着一些和尚的袈裟和木鱼等物品,并且出奇的干净,显是庙内的主持离开应该也没多久。佛像的前方,摆着几张蒲团,旁边两侧的柱子前,各放着张宽大的红木矮凳,足够几条大汉坐或卧着,看来此间的主持颇有心思,考虑到了香客的休息。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仓诺从橱柜中取出几件袈裟,厚厚的叠着,铺在比较靠近坐佛的一张矮凳上。转身瞅着独自坐在角落的画楼,向她招招手:“过来!”

 这个小东西,居然躲那么远,难道她真当他是凶猛的野兽不成?

 画楼扭过头,才不理他。心里还气着呢!本来只是突发奇想想从湖水底逃跑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要命的跟了过来,逃跑失败反而被他抓住更加防备了起来。

 看她那眼神,仓诺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眉头一拧,走过去,宽大的身子立在她面前:“乖乖的听话,不要再想着逃跑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小东西!现在我命令你坐过来,不要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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