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我也要你的妈妈
依照苏酥的
,她平时说话做事多有些独断专行,这是她的硬伤,估计这辈子都没法儿改了,所以听她话的人,她不会杀,不听她话的人,她懒得杀。
要苏酥发个脾气杀人,且不用异能,只用双手来解决这些人的性命,叶昱自认识苏酥以来,还从未看到过,就是上回在
城里,苏酥因为担心小爱,导致心智大
,都没有用过如此变态的方式来杀人。
如果,只是说如果,这些地上的死尸,都是苏酥一个人干掉的,那就只能证明苏酥当时的心境已经走向了一个极端,一个视杀戮为乐趣的极端,而看着这地上的一溜儿尸体,大部分都是先被冻住了手脚,再被人抱住头颅,扭折了脖子致死的。
叶昱皱着眉头,单手抱着可怜兮兮的小爱,小爱搂着叶昱的脖子,不断的哼唧着“妈妈,我要妈妈,我要我的妈妈~~~”
“我也要你的妈妈,祖宗你别哼了,我现在正在给你找你妈妈呢。”
无奈又焦心的叶昱,一面顺着尸体散步的方向,往凉亭里找去,还要一面安慰着不停哼唧着的小爱,他找到了一具已经被踢烂了脸与下体的尸体身边,叶昱只觉得花菊一紧,他看着这具尸体那凄惨的死样,下体都已经被踢成了泥巴糊糊,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铁青铁青。
“脸部已经完全烂掉了,不能分辨出是谁。”嘎子蹲在死尸身边,翻了翻他的衣服,没找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来,他皱着眉头,对站在死尸身边,抱着小爱的叶昱说道:“看眉心的这把冰锥,应该是苏酥下的手,只是这下体叶昱,这个男人,是不是对苏酥做了什么”
嘎子未尽的话,在叶昱的抬手制止中停顿了下来,其实每具尸体的死状,都会有凶手的心理画像,如果杀人的是苏酥,苏酥没事儿踢这个男人的脸和下体做什么?必定是这两个部位,让苏酥觉得极其嫌恶与愤怒了,她才会疯狂的踢烂这具尸体的脸与下体。
所以嘎子推断,苏酥应该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吃了点儿清白上的亏,但是这个话,说给叶昱听,还是当着小爱的面,说给叶昱听,就未免有些太残忍了些,其实也不用嘎子说,叶昱心里大概也有个谱了。
然后,嘎子看了一眼叶昱那张铁青的脸,话锋一转,双指并成一剑,指着这一路上的尸体分布,很是专业的分析道:
“我在山坡上发现了郝军的尸体,结合这些人的死状,与他们的身体温度,应该可以推断出在我们走了之后不久,苏酥等人就遭到了这伙人的伏击,郝军应该就是出卖了我们的人,苏酥是追着郝军,打算上山坡,但是郝军被她杀死在了山坡上,她却在国道边沿被一伙人的重火力围攻了。”
在苏酥趴下的地方,嘎子发现了苏酥脚步打滑的轨迹,但是具体苏酥有没有受伤,这个说不好,雪下得太大了,将绝大多数行为痕迹都埋在了雪下,但是嘎子依旧可以推断出当时的大概情况。
“苏酥在即将爬上山坡的那处地方,我发现了这些弹壳。”嘎子从地上起来,朝叶昱递上去一把弹壳“弹壳型号多种多样,很杂,不像是部队里的干的,很显然,从对方的穿着,以及被轻易扭头断骨的死法上来看,这伙人也不是部队里的人。”
不是部队里的人,就很难往下查,毕竟这个世上杂七杂八的杂碎太多,这时候也不像是在末世前,尸体只要保存得差多不完好,基本就能查出这些尸体的祖宗十八代来。
如果对方是部队里的人,那就简单了,东南西北总共就那么几个军区,每个军区用什么型号的子弹,叶昱一看就知道,虽说已经是末世了,可那几个军区里的军人大走向,大约都是有迹可循的。
知道了子弹的型号,也就知道了是谁伏击苏酥的,要找出苏酥的踪迹来,就要先知道这些人的来路。
可是现在这把弹壳,型号真是各种各样,五花八门长长短短,国内国外十年前十年后的,全都有!就像是来自全世界各地的人,搭起来的个草台班子,可是一个草台班子,能让苏酥吃了亏??
叶昱点点头,心情往下沉了沉,他又抱着小爱回去,从国道往山坡上走了一遍,重新仔细的,非常非常用心的看了一下现场,心里略松了口气,他所看过的地方,至少在这附近这一片儿,没有谁被强bao过的迹象。
所有人都死绝了,从现场来看,完全是苏酥
倒
的胜利,或许苏酥在上山坡的时候,受到了一点儿阻力,但是山坡至凉亭这段路上,应该是对方所有的人都被苏酥一人杀了。
那苏酥杀光了所有人,她干嘛去了?她的母亲,她的女儿都被困在坚冰里,依照苏酥的个性,当然是母亲和女儿最重要,假设对方还有一个人没死,引着苏酥跑远,这可能吗?
即便对方有个很重要的人物逃跑了,苏酥也绝对不可能会跑远了去追,她是以保护家人为第一要务的那种人。
然后,叶昱就看到了死尸身边的晶核,以及已经被冻成了冰雕的其余几具尸体,那些尸体暂不管他们,叶昱只是看着地上的晶核,呈一条线,一颗颗的落下,从凉亭里,到凉亭外,然后消失在白色的茫茫大雪之中。
假设丢晶核的人是苏酥,她当时的心情一定不是太好,按照这晶核落下的规律来看,有些多有些少,像是无意识的丢弃,因为如果一个人,故意想要通过丢晶核,来留下什么线索的话,她不会丢得这么毫无规律,她必定是有个停顿的间歇
,这些被丢掉的晶核,那落下的距离也差不多。
叶昱单手抱着小爱,蹲在凉亭的地上,看着这些晶核落下的距离,又看向晶核边上的脚印,脚印上有一朵浅浅的彼岸花,那是苏酥的鞋底印刻的花纹,脚印离去的时候,是她一个人的,一深一浅,有的在地上蹉跎了一会儿,有的提步很干脆,像是走走停停,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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