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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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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nbsp;买文30%上立即看,否则动三天三夜许妈想驳斥女儿别捣乱。许婧却拉着她妈的手不肯松开,nbsp;凭什么她妈帮忙干活还受气啊。后来还是外婆过来了,nbsp;许妈趁机挣脱了女儿,去帮外婆切芹菜了。

 许婧愤愤地跺了下脚,nbsp;扭过头去找许多诉苦:“老妈这样,难怪被欺负。”

 许多摊手,nbsp;周瑜打黄盖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甲之砒霜,乙之糖。拦不住飞蛾扑火啊。

 许家三姐弟心安理得壁上观。别说他们不懂事。没有喧宾夺主的道理啊。李媛跟李强都躲在房间里看电视吃零食,哪儿有他们冒出来充大头蒜的道理。

 许妈喊了两声许婧过去帮忙择菜。许婧异常光地当做没听见。为了防止矛盾化,nbsp;她一溜烟地跑了。许多跟许宁速度跟上,nbsp;到村里头去转悠了。

 大年初一是整个乡下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之一。村里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nbsp;路上是大年夜里燃放鞭炮跟烟花的红纸屑跟空烟花。本来像空烟花这种纸张较多的易燃物通常会被当成柴火进灶膛。但自从许多小学时,nbsp;外公村上有户人家烧空烟花时,里头残存的火药把锅給炸了,还伤到了人以后,大家就对空烟花敬谢不敏了。

 走到村里的十字路口时,nbsp;三姐弟有些犹豫,要不要提前去二舅家拜年。二舅独居在一座小瓦房里,nbsp;每年拜年时,大人都让几个孩子提着年货过去,nbsp;但他们自己却去相隔不远的大舅爷家拜年。这些人都是外婆那边的亲戚。许多一直没搞清楚过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nbsp;也没兴趣去弄明白。

 他们正商量时。十字路口边上的小店店主出来打招呼:“哎哟,nbsp;我在里面看着就像。是琴姐家的婧婧、多多还有宁宁吧。新年快乐啊!回去跟你们外婆讲,我今天特意卤了好多爪,给我小(指许多外婆)留了。她什么时候过来称都行。”

 许婧等人连忙喊“哥哥”,祝他新年快乐,生意兴隆。他的话一定给外婆带到。

 这位小店店主姓王,也是村中传奇人物了。他是上门女婿,穿着一身破牛仔身无长物地入赘到外婆家隔壁。他过来时,这个村子已经有两家小店了。但是最后他开的小店成功地垄断了整个村子的生意。在乡村渐式微,人人都想着逃离的时代,他的生意依然兴隆。靠着村里这个小店的利润,在城里买了两套房。

 他的套路也不复杂。因为这个村子距离镇上比较远,上街买东西不方便。他一方面通过卖卤爪、猪耳朵、猪大肠之类的食来增加收入;另一方面他与人为善,利用进货的时机给村里人带东西,广结善缘。

 从他身上,许多学到了即使是最底层的小人物,只要有想法肯打拼,照样可以改写自己的人生。

 只是这位励志偶像吧。在许多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犯了点儿“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桃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被女方的丈夫冲击了小店。后来过了好久,才慢慢烟消云散。

 许多现在看他,总有些囧。

 最后三姐弟还是老老实实返回外公家了。无他,大过年的,别制造矛盾了。他们家三个抢先一步跑去二舅那里拜年算怎么回事。搞不好许妈会发飙的。

 晚饭开始的晚。大人们要再三再四地去请客人,似乎这样才能体现请客者的真诚。

 三姐弟都不饿,杵在堂屋里觉得别扭,想往楼上躲。忙得不可开的许妈一见几个孩子,顿时找到打下手的人了。除了许宁是男孩子,默认君子远庖厨外;许婧跟许多全都被支使地团团转。一会儿掐葱,一会儿剥蒜;临了菜上桌,发现没饮料,又叫许多跑去小店买。最后数菜,发现是单数,许多手里刚气吁吁地跑回来,被再次勒令跑一趟小店称卤爪。

 许妈吩咐这些的时候,没有给许多买东西的钱。

 许多垂了下眼睫角忍不住往下撇。她妈这毛病还真是深蒂固。

 许多后来的稿费都没经过她妈的手(直接打银行卡里头了),可是许妈认定二女儿有稿费(否则哪来的钱给许宁买零食),于是平常要许宁去买瓶酱油买袋糖什么的,从来不给她钱。许多也是被上一世的习惯带挈的,竟然下意识地忽略这样对待还在上初中的女儿有多诡异。

 这可不是在她家,不是她家请客。许多老实不客气地问舅舅要钱。舅舅愣了一下,掏了张一百块给许多,笑道,辛苦我们家多多了。

 舅妈看到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把夺下粉红色的钞票,转而拿了张二十块给她。朝舅舅娇嗔:“李成你也真是的。大过年的,小店生意那么好,哪儿能准备那么多零钱找啊。”

 许多讽刺地瞥了眼手上的二十块钱。两瓶可乐就十块钱了,剩下十块钱的卤爪,到底够不够一小碗?关她事!菜不够也不是丢她的人。

 等到菜都上了桌,外婆亲自上楼请了两回,李媛跟李强才姗姗来迟。许妈炒好最后一盘热菜,亲自端上桌时,看到那一小碗爪,忍不住皱眉。拉着正帮忙拿空碗给众人方便挟菜吃的许多到一边,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才买这点儿爪,像什么样子。你们嘴巴都逢上了,不吃啊!”许多满脸委屈:“舅妈就给了我二十块钱啊!你又是要买饮料又是要买爪,当然不够了。”

 许妈额上青筋直跳:“钱不够你不会自己垫上啊。怎么一点儿大面场都不顾。这么大的人了,真是不懂事。”

 许多忍不住冷笑:“垫上谁给我报销?又不是我家请客,什么大面场。”

 许妈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弟媳妇话里话外这桌菜是她准备的,吃的不好,人家还不是笑她,笑她兄弟,笑她爸妈。

 许多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这个矛盾早就存在,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矛盾也不会瞬间消弭。

 这场母女间的争执,许婧跟许宁也看到了。饭桌上,三姐弟一致沉默。老家有小孩子不上桌的习俗,这一顿,小孩还是单独开了一桌。

 大人那桌说着说着又聊到了孩子头上。说孩子能说什么,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啊。舅妈照旧又热情洋溢地问许多期末考了多少分。为什么重点问她?因为李媛比许多只大十个月,两人是一届。

 每次听到舅妈这么问,许多就好想翻白眼。她跟李媛从小学起就不是一个学校的,卷子用的都不是同一套,分数高低有任何可比吗?这种漫长的比较要随着中考结束,许多统招进县中,李媛是自费才渐渐停下。等到许多大学读本一,李媛是本三以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至于大学以后的事,两家都闹翻了,还比什么比。

 许多百无聊赖地回答了舅妈的提问。因为她的期末成绩比李媛少了三分,舅妈非常得意:“多多你还是松懈了。我家媛媛还是太爱学习了,今年视力都下降了不少,一放假我只好带她去配眼镜。”

 桌上立刻有亲戚恭维她这个妈妈当的到位,对孩子亲力亲为。舅妈故作谦虚:“哪里哪里。哎哟,我就怕自己哪里没做到位,委屈孩子了。配眼镜我熟悉嗳,多多不就是我给她配的眼镜嘛。都好两年了,戴的好。我这人别的没有,对孩子是最实在的。嗳,多多你怎么没戴眼镜啊。”

 许多差点儿没当场冷笑出来。她这位舅妈,做了一分的事都要吹嘘成一百分。她不能不理睬长辈的垂询,只能微笑作答:“我的视力恢复了,不需要眼镜了。”

 舅妈眼睛猛然瞪大,迫不及待地问:“那你眼睛是怎么搞的,怎么恢复视力的。”毫无疑问,对李媛跟李强,她是无可指摘的好母亲。

 许多微笑脸,茫然状:“我没做什么啊,就是今年暑假时没看书也没戴眼镜,吃了睡,睡了吃,眼睛自然而然就好起来了。”她才不会跟舅妈说什么转眼珠子,她舅妈必然不会对她有好话的。至于这招她高中同学的视力恢复法到底有没有效果,她又不是眼科医生,关她什么事。

 舅妈的脸上充满了惋惜:“媛媛哪里肯啊。这孩子,我从来都不叫她看书学习,结果一错眼,就又奔回房间看书做题目了。”

 许妈立刻搭腔:“是啊,还是媛媛爱学习。我们家几个,都没这么乖。”

 许多成绩一直比李媛好,可是外界风评,李媛的好学生形象更加深蒂固。从她们亲妈口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能不高嘛!

 李媛小升初时想考外校。舅妈就一直跟人讲:“我家媛媛什么都不怕,语文数学全没问题。就是担心英语成绩啊。孩子还是吃了在乡下读了几年小学的亏,英语学得迟。”

 后来当然没考上(要考上了,舅妈也不屑于拿她的成绩跟许多比了)。但亲戚朋友中没一个笑李媛的。人人都惋惜小姑娘是输在了起跑线上。许多却好想笑,小升初全市统一的卷子,他们乡下孩子虽然不考英语,可语数两门完全一样啊。李媛语数两门加一起比许多足足少了十分,这样也好意思在外面吹。

 许多高中以后成绩下降厉害,后来以吊车尾的成绩上了一所本一医学院。

 因为专业选得好且运气不错,最后工作还算顺利。但是她自己清楚,她算不得会学习的人。

 她初中能混得开是因为她擅长背诵,而初中的内容浅显。等到了高中,需要理解的深了,她再单靠背书就捉襟见肘了,虽然表面上上课她都能听懂,但那是书山题海轰炸死记硬背强进去的。她脑子里头实际上还是一团浆糊,从来都没真正捋清楚过。

 许多心里头不是滋味,她明明那么努力,她从升入初三起直到高考结束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她连大年三十晚上别人在看节联晚会时都在奋笔疾书;为什么她就不能再往金字塔的上面走几步,难道她的努力生来就比不上别人的努力尊贵?

 许多这辈子还是想好好学习。她上辈子的遗憾太多了,真想一个个都实现了,许多觉得自己没那三头六臂。

 她也许并不擅长学习,但她对学习最熟悉。况且对于一个农村贫二代而言,学习是她改变自身命运最简单且最有效的方法。

 她上辈子已经实现了第一步,这辈子做生不如做,她完全可以将方向调的更精准,做到第二步。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暖花开。

 初中的数学书跟她记忆里一样,并不难,只是大部分知识点她已经忘光了。

 许婧做完了一套数学模拟卷,后面的大题基本上都空着。她难得在妹妹面前生起了“作为姐姐竟然如此废柴”的羞心,嗫嚅道:“我实在是听不懂。”

 许多没着急,她先从最后一道题开始,那是一道几何题。她看了一会儿,再翻翻书,确定好几个公式,弄清楚了关键的几个步骤。

 大概是当年做过的题目实在太多了,重复次数也多,许多乍看时虽然一脸懵,但翻翻书找好公式以后,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她先把公式一个个的都列出来,然后倒推着进行,把这道题目分开来讲。每用到一个公式,许多就将书翻到相应的部分,将这部分的典型例题再说一遍。然后当这套题从头到尾讲完时,已经快十一点钟了。也就是说,她一道题整整讲了四个小时。

 许婧出心满意足的神色,毫不掩饰对许多的赞叹:“多多你真厉害,我从来没有这么明白过。”

 许婧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弟弟跟妹妹,从来不会心生嫉妒。

 许多记得她上技校时,同宿舍有个姑娘的妹妹跟许多是一个年级,说到各自马上要中考的妹妹。那姑娘家里比较宽裕,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我爸妈说了,只要我妹妹想上县中,花五万块的赞助费都上。”

 当时县城稍微偏一点地段的房子不过一千块钱一平方米,这家人真心土豪。

 许婧听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后来中考成绩一出来,她就喜笑颜开了。哼!我妹妹自己就能考上,像你家的那么笨,还得花钱求爷爷告进去。

 许婧跟许多说的时候一脸有荣与焉,跟自己成绩好一样高兴。

 许多好想抱一抱眼前的少女啊。她强忍住伸出魔爪的冲动,心里告诫自己:别,这是你亲姐,不是你亲姐家的宝宝。

 下面的题目只能明天再讲了。许多也不着急,怕什么,中考还有好几个月呢,她一道题目一道题目下去,总能将许婧的思路慢慢给捋顺了。

 她记得许婧当年的中考成绩不算太差,要不是填错了志愿,还能勉强够得上一所中高中的分数线。

 她并不想让许婧上高中,一是许婧并不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她的身上缺乏许多跟许宁的学习热情。她上辈子后来独自抚养女儿不得不发奋自考会计证那是被生活的阵痛给的,而且她学的过程也异常痛苦,简直就是硬着自己熬下去的。二是许多自己能力有限,她上辈子都没能当成学霸,这辈子中学知识都忘得七七八八了,还想打造出个真学霸,难度系数太高。

 许多给许婧定的目标是市的卫生学校,医疗护理,五年制大专。

 许多有位远房表哥在县里一所社区医院当院长(过两年就是了),当初许多毕业后顺利找到工作全靠这位表哥鼎力相助。

 许多还有位很喜欢他们姐弟的表姨是县医院的护士。许多大学毕业时县医院还招五年制大专的护士(当然得找人),提前五年毕业的姐姐进县医院的难度系数不大。再不济也能去表哥的医院,好歹也是正式在编,福利待遇都还可以。

 况且当过医生的许多有切身体会,在医院有人实在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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