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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奸猾高俅


 高俅亲信世英看了一阵船,皱眉道:“大人,似乎有些不对,船舱里恐怕没人,不然贼人理该不止一人撑船。”

 高俅一想,也知不对,面色刚变,心头一动,冲河面上喊道:“不知好汉是哪个山头的,若是要钱财,只管说个地头,高某一定派人送去,只求保的小儿xing命。”

 阮小七看前面已经有船只开始堵河道,知道瞒不住高俅了,想起田豹,笑道:“爷爷是田豹,也不要金银,你送一万人的兵甲到河东换你儿子。”

 高俅主管军,自然知道河东田虎、田豹之名,这两年夺取了几处州府作,没想到现在居然敢来东京劫持大臣之子。

 高俅自觉得阮小七口供,也不再搭理阮小七,扭头对世英道:“你带人跟着这船,拦住之后,务必活捉此人。”

 说完便拨转马头带着人往上游返去。

 走了一里多,才看到河面上追来的船只。

 高俅看着河中几个水手驾船都追不上阮小七,不由暗暗发狠,回去一定要好好cāo练这帮兵痞。

 河里水军看着高俅铁青的面孔也是暗自发怯,无奈平ricāo练也是金明池中驾一些画船彩舟,上面搭载诸军百戏,如大旗、狮豹、棹刀、蛮牌、神鬼、杂剧之类,还要搭载乐部,吹吹打打,他们驾船只求平稳,哪驾过快船。

 高俅看着船头军官,喝道:“船上贼人在哪里下船了?”

 “一出弓箭手程便有一部分贼人下船了,似乎分作三路逃了。”

 高俅听到军官回答,险些气炸肺,骂道:“蠢货,贼人一早就下船逃了,你让本大人沿河追什么。来人,给我拿下他,回去好好拷问,是不是和贼人勾结。”

 船上水手看高俅下令,也不敢犹豫,当即把自己上司扭住。

 军官赶忙道:“大人饶命啊,非是小的不说啊。方才大人问小人船只逃到哪里了,小人刚刚说了在前面,大人便追去了。小人再想说时,大人马快,已经没了人影。”

 高俅想了想,刚才也确实是自己着急,没想到贼人会上岸逃走,只问了船只去向,便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后面仿佛也听到他还说什么,只是被马蹄声掩盖没听清楚。

 不过命令已下,高俅也不打算改口,喝道:“那也要治你个cāo练不勤之罪,你们这许多人都追不上贼人船只,拿回去再说。”

 刚要打马走,又想起这个教训,扭头问道:“贼人往哪里走了?”

 “一路往北,一路往西,一路往南走了。”

 高俅想起阮小七说的河北之事,当先分了两队人往西、南两个方向追去,他亲自领人往北边追来。又追了十几里,却没追着可疑之人,不由懊恼的返回太尉府。

 府中众人也都知道了衙内被劫的事情,看到高俅一脸铁青的回来,都大气不敢出的伺候着。

 高俅气呼呼的在节堂喝着茶,他身为军太尉,掌管着几十万军,没想到却被人光天化ri之下,从东京劫走了儿子。大相国寺还不知伤了多少百姓,明ri恐怕又要闹到朝堂上去了。

 高俅休息了一阵,才看着堂下跪着的两个jing锐军,沉声道:“今ri衙内去相国寺干什么了?在哪里被人劫持的?”

 这两个jing锐军却是高俅拨给高衙内做护卫的,先前只是被晁勇打晕,醒来之后便来太尉府请罪。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敢隐瞒,禀道:“衙内抓了一个妇人到寺后巷子,我们在那里被人袭击了。”

 “砰”

 高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成天胡作非为,被抓走也好,省了我不少心。”

 一旁伺候的侍女看桌上的茶盏被震倒,茶水了高俅一手,赶忙上前擦拭。

 高俅夫人闻言,不由哭道:“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不管他,以后谁给我们养老送终。”

 旁边几十个小妾看夫人都哭起来,也都跟着抹起眼泪来。

 高俅还想着如何应付朝堂之事,听到一屋子女人哭,不由心烦道:“好了,你们都下去,我自有主张。”

 “官人一定要救他回来。”

 高俅夫人又含着眼泪叮嘱了一句,才领着一众小妾退出去。

 高俅太阳,才道:“几个人打倒你们的,可有说是哪里来的人马?”

 军满脸涨的通红,道:“没有交谈,一个人便打晕我们了。”

 当初高俅却是从军中千挑万选才选出一些人来护卫他家人安全,闻言,不由瞪着眼道:“一个人?”

 军看高俅一副怀疑的样子,忙道:“不敢欺瞒大人,确实是一个人,衙内其余随从也都是被那人打晕的。”

 高俅倒也不是怀疑他们说谎,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听到十几个人都是被一人打倒,不由又愣了愣。

 其中一个军士兵想了想,道:“那男子同行的女子曾经喊衙内住手,听口音似乎是江南人士。”

 高俅闻言,不由一愣,仔细思索起来,先前那驾船的汉子口音有些像京东人士,却说是河东田虎,其中又有一个江南女子,难不成这些贼人不是一伙?

 想到此,高俅便让人把来报信的两个高衙内随从唤来。

 二人进来,便吓得跪在地上。

 高俅道:“你们一直跟着劫持衙内的贼人,可发现那些贼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盯梢晁勇的随从想了想,道:“那对贼人抓了衙内回去之后,仿佛听到有吵闹声,然后有**人便挟了衙内出来,后面那些贼人却是我们领着军堵住他们时才出来的。”

 看来这些贼人果然不是一伙的,但是这许多武艺高强之人聚在大相国寺又为了何事呢?自己儿子应该是被他们撞见才抓了去,若是专为抓他时,那许多人必然不会只去两人。

 若是真有田虎之人时,恐怕其他贼人也是各地反贼,难道他们聚会东京密谋造反不成。

 想到可怕之处,高俅赶忙传书给刑部尚书,让他派刑部干吏往大相国寺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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