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恨不得把她给剐了
何二叔家的老四和老五也回来了,此时正被二
催着去喝喜酒,满脸愁容。
及至见了何玄连和刘君酌,两人一改不情愿的模样,都笑起来“三哥和君酌哥也去,那我们也去。”
二
气得笑了“去吃个喜酒还要有人做伴,你们俩啊…”“
你不懂…我们这年龄,哪有巴巴地去喝喜酒的啊…”老四摸着头说道“我看到三哥和君酌哥都去,这心里就踏实了。”
“你们这样的半大小子,就是事多。”二
摇摇头说道。
何亭亭上前牵住她的手“二
,我们走…有三哥和君酌哥去,你不用管老四老五,他们肯定去的。”
“那可不是。”二
笑着说道,很快就带头出门了。
沈家富的
子是隔壁镇子上的,两人经人介绍认识,谈了三个多月才决定结婚的。
来喝喜酒的人
多,酒菜也丰富。但是何亭亭不是很习惯吃这种大锅菜,总觉得味道不对,不过一味鸭
却焖得特别香,何亭亭吃了好几块。
席间来喝喜酒的纷纷感叹,沈家富一家的日子可算是立起来了,以后估计都不会差。
“以前啊,那是真穷,连吃药也没钱,都是熬着的…现在这样,不容易啊。”
“是啊,以前我还想,沈六去了香江,另外找了女人,没给家富几兄妹钱,家富和家强以后也是打光
的命!没想到他们有出息,赚到钱,自己也娶了媳妇了!”
“谁说不是?也是家富和家强争气,自己攒下一份家产。以后沈六回来,没准会指望家富和家强呢。”
“依我看啊,沈六最好不回来,回来了估计连门都进不了。我听说啊,家富和家强兄弟俩给沈六搞了个死亡证,在户口本上抹除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薄凉了吧,好歹是亲爹呢。”
“呔,你不知道别胡说。是沈六先抛弃一家老小另外找女人结婚生子的,除了最开始寄了点钱回来,后来连音讯也没有了。他老婆病得快死了,沈六也不知道,几个孩子从小吃苦,沈六更不知道。沈六这样,难道还指望家富兄弟给他养老?”
“就是啊,沈六先做初一,不怪几个孩子做十五!”
“哎哎哎,今天是大喜日子,大家不要说丧气话,来——喝酒,喝酒——”
何亭亭不爱喝酒,但是听了大家的话,知道大家都看不上沈六,心里高兴,所以拿起茶杯跟人碰了一下杯子。
吃完喜酒,何亭亭、刘君酌和何玄连三人辞别二
和两个堂弟,一起回大宅子看冲洗出来的照片。
“不知道是怎样的,希望效果还好吧。”何亭亭双手互握,有些紧张地说着,又扭脸看向脸上带着笑意的刘君酌“君酌哥,你不紧张吗?”
刘君酌心中其实也紧张,毕竟这是他和何亭亭“合著”的书,他照片的质量是很重要的,可是他却不想在何亭亭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紧张,当下就道“没什么好紧张的,不理想我们就改进,直到改好。”
何玄连看了他一眼,翻翻白眼,没有拆穿他。
“君酌哥说得没错,是我太爱胡思
想了,真是不应该!”何亭亭一听,也放开了。
不过虽然已经想通了,但紧张的心情却还是有的。
到了冲洗照片的房子,何亭亭看向刘君酌“君酌哥,我还是有点紧张,你进去把照片拿上来吧,我在这里等着。”
“好,我很快回来。”刘君酌应了一声,便起身下去了。
拿到照片之后,他没有多逗留,很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睛下意识地搜索何亭亭的倩影。
阳光太过明媚,光和影有种对立的美感,几束绿萝从窗台上吊下来,稍微中和了光影的对立,让原先的美感带上了柔和。
何亭亭坐在窗前,一手托腮,侧着脸望向窗外。
光影在她美丽的脸蛋上形成了一种冲击
的美,再加上绿萝和窗外的
,她身边成了一幅带着时光味道的画。
刘君酌随手将照片
给何玄连,又从他手中抢过相机,对着何亭亭就拍。
他拍了一张,何亭亭听到动静,笑着转过脸来“怎么样?”
差点被那笑容耀花了眼,刘君酌眼疾手快,再度按下了快门。
“我看着不错…”何玄连打开照片认真看起来“看起来很高档,比我们在香江看到的某些房子的装修还好。”
“君酌哥你怎么还有心情拍照啊…”何亭亭说了一声,便起身走向何玄连“三哥,也给我看看。”
刘君酌小心翼翼地放下相机,他觉得即使这次冲洗出来的照片不够好也没关系,可以慢慢改。而刚才拍的照片,却一定要好好冲洗出来。
“初看着不错,可是仔细看看,这里的搭配不大好…还有这里,光线不够显眼了…”何亭亭已经开始看着照片挑刺了。
刘君酌也坐了过来一起讨论,经过一个小时的商讨,大家都表示不满意。
何亭亭决定,再多买点书看,争取做到尽善尽美。
刘君酌表示,光影捕捉还有欠缺,所以他决定
空去跟电影剧组混一段时间。
两人寄希望于接下来的暑假,打算在暑假里好好进修一番。
何玄连听了一会儿,打着哈欠出去“我去找蓉姨商量加大超市面积和货物的事,你们慢慢聊。”
“那你们先商量着,我们晚点去。”何亭亭说道。
由于何玄连的物
公司办起来了,运货方便,林蓉便想将开在各地的超市面积加大,也将沿海有的货物运过去。
“行。”何玄连一挥手,出去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又商量了一会儿,定好接下来的目标,便一起去林蓉家。
林蓉是个擅长做计划的人,已经将计划做出来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去到,正好听到何玄连佩服地说道“蓉姨,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太了不起了!”
“我这是天道酬勤。”林蓉笑着说道。
虽然谢临风兄弟俩仍然没有消息让她很忧心,但是生意上的成功让她重新焕发了自信和活力,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
,比同龄人年轻多了。
何亭亭走了进去“我也要看看蓉姨是怎么天道酬勤的。”
“亭亭和君酌来啦,快坐下喝茶…”林蓉一边说着,一边起来挽着何亭亭坐下。
“我看蓉姨又年轻了,肯定是生意做得很好。”刘君酌也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林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们呀,就是嘴甜,天天哄蓉姨。…来,看看蓉姨的计划,有意见一定要提。”
何亭亭低头看起来,看完了不得不折服地点头“蓉姨你太厉害了!我完全没有意见!”
刘君酌听了,也笑着拿过来认真看起来,他看完也是说没有意见,只是提了一点和当地人打好交道的话。
之后,三人又分别问了一些国企改制的事,从林蓉那里得到了很珍贵的消息。
何亭亭上大学时做实业的计划,在现在的形势下,已经很容易实现了,再也不需要假借香江人的身份了。
因此,听完林蓉的介绍,她又盘算着生产电风扇和空调,并让林蓉帮忙留意。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就临近期末试考了。
何亭亭、班长姚燕以及长得还
帅的学习委员被班上学生推举去找教授谈心及请教问题,换一句话说,就是去各科教授哪里套题。
何亭亭和姚燕已经闹翻了,所以见面时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对方,只和学习委员说话。
学习委员对心思恶毒的姚燕很不感冒,再想到姚燕当时想害的是何亭亭,就更加没有好感了,所以一直跟何亭亭说话,把姚燕撇在一边。
姚燕对此没表现出什么难过或者委屈,而是没人事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端的好修养。
到了教授办公室,何亭亭三人卯足了劲儿套话。
面对班上长得最好看的男同学和女同学,还有一直一来勤勤恳恳的班长,教授们高兴之余,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尽量把话说得含糊——鹏城大学历来没有划重点的传统,他们也很不喜欢这种氛围,所以每年期末都严防死守。
何亭亭、学习委员和班长都是人
,稍微听到一点,就大概心里有数了。
但是教授教学这么多年,也不是没点本事的,很快又杂七杂八说了一堆,放了好些烟雾弹
惑三人。
师生斗智斗勇完毕,何亭亭三个学生代表带着自己领悟到的资料回去整理了。
“还是老样子,各出一份自己领悟到的重点给其他同学,至于同学们信任哪个,就由他们决定了。”学习委员说道。
何亭亭点头,往年都是这么做的,倒没什么。
一般来说,三个人理解到的重点不完全相同,但是大部分都是相同的,三份资料都看过,然后整合起来去参加试考,基本都不会挂科的。
今年何亭亭和姚燕正式闹翻了所以都不打算再看对方整理的重点,便下意识地把希望寄托在学习委员身上。
这天上班主任的课,班主任破天荒地点名,发现班上竟然有两个男生没有来上课,但是签到表上竟然有他们的名字!
班主任对这种弄虚作假的做法很生气,当场就狠狠地训斥了全班同学一顿。
等班主任训话完毕,姚燕举手站了起来,
“报告,我认为应该整理出一份表格,把不来上课的学生名单整理出来。谁超过三次没来上课,就取消试考资格。至于像今天这样弄虚作假的问题,我认为应该让所有同学把请假条拿来挨个核对,杜绝人没到却签了到这种情况。”
班上其他学生听了姚燕这个提议,眼睛像刀子似的纷纷飞向姚燕,恨不得把她给剐了。
这人也太狠了,简直要和广大学生作对,很明显很标准的狗腿子作风,太惹人讨厌了!
班主任自从点名发现有两个人没来上课之后,脸就一直沉着,闻言点头“就这么办吧,姚燕你来整理这份表格,下节课上课时交给我。”说完抬头看向全班同学,
“请大家把自己的请假条找出来,以方便下节课查阅。”
何亭亭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就觉得这是针对自己的。若论班上谁请假最多,非她莫属。
心里这么想着,她决定下课回一趟家,马上整理自己的请假条,让请假条的数量务必对得上。
方碧荷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看了一眼姚燕,凑过来低声问“你的假条没丢吧?都保留着吧?”
“我也不知道,得回去找找。”何亭亭说话的声音不低,引得班上不少人都看过来。
何亭亭发现,就有班主任及姚燕。
她心中一凛,班主任和姚燕有公共利益,决定联手针对她?
可是会吗?她可没有得罪过班主任啊。
放学之后,何亭亭没有回宿舍,而是开车回了荔香公园旁边的家。
一直留意着她动静的人见她急急往家里赶,都猜测她是回去找请假条。
何亭亭到家之后,翻找出有班主任签名的所有请假条,又将自己请假的日子列出来,发现只有一次没有假条,其他的完全对得上,便长出一口气。
刘君酌在旁看见,摇头“这请假条即使不够也不怕,我认识有造假证和做私章的高手,分分钟可以帮你弄一大批假条来,保证签名也不会有任何破绽。”
“没事,我这个够。”何亭亭说道。她猜测有人在给她找麻烦,用让人找不到反对理由的办法找她的麻烦。
下午上课,方碧荷低声问何亭亭请假条的事,何亭亭发现不少人都竖起耳朵听,便垂下眼睑,抿了抿
“我的请假条肯定够的,大家不用为我担心。”
前来蹭课的王建云听了,低头笑了起来。
何亭亭的请假条如果够,绝对不是这么个表情的,她现在这样,明显就是
盖弥彰。
这么想着,她看了一眼姚燕,觉得这人到还算有点小手段,用最正常的方法,就能让何亭亭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