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的女儿
相对于殷漠娴的不知如何是好,丁远山倒是表现的非常淡然。
丁远山突然站起来,对着法官和旁听席各鞠了一躬“十分抱歉给大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让大家百忙之中还要进行这样一场庭审。但是我必须承认,当年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什么?”殷漠娴猛地就站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丁远山会直接承认,眼神中满是惊讶。
就连原告席的Kary·陈和旁听席上的叶子轩都变了脸,不过每个人心中的想法却各有不同。
周律师赶忙扯住殷漠娴,让她坐下“殷小姐,请你不要太激动。这里是法庭。”
“抱歉。”殷漠娴低声的跟周律师道着歉,但是当她看向丁远山的时候,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丁远山对着殷漠娴笑了笑,目光中充满了慈爱,让殷漠娴忍不住动了动
。
只是除了叶子轩没有人发现,殷漠娴刚才说的是“爸爸”这时候,叶子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突然不知道丁远山要做什么了。
“当年我对我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更为因此而离开西京的Kary·陈小姐感到抱歉,当然我也明白,一句抱歉并不能弥补我当年行为的错误。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
丁远山说着,非常庄重的对着Kary·陈鞠了一躬。
Kary·陈看着丁远山眸
变深,但是依然不动声
的坐在原位。
丁远山倒是也不在意,他轻声的说着“我知道大家对我当年所做的一切都不能理解,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将殷漠娴的底稿卖给瑞祥,卖给安氏当时最大的敌手。但是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Kary·陈赶出安氏。”
Kary·陈看着丁远山,脸色微变。虽然她早已知道这就是丁远山的目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丁远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难道他真的不在意舆论的评价?
那不可能,于商人而言,一旦处于舆论的低端,尤其是品行方面的问题,股票一定会陷入绝境。
所以丁远山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坦白,Kary·陈看着丁远山的目光里带上了探寻。
“大家一定会问为什么要将Kary·陈小姐赶出安氏,其实理由很简单。”丁远山说着笑了,脸上带着慈爱温和的笑容,然后他看着殷漠娴说道“因为如果陈小姐不离开,那么我的女儿很难在安氏出头,而殷漠娴就是我的女儿,我丁远山的女儿!”
随着丁远山说出殷漠娴是他的女儿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媒体的惊讶在于,一向以模范丈夫现身的丁远山竟然向媒体表明自己有私生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跳下去吗?
但是一瞬间,叶子轩就明白了丁远山的打算。
丁远山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巧辩,都无法洗
自己的罪名,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但是如何承认,为什么承认,却是需要方式方法的。
丁远山用殷漠娴做挡箭牌,承认当年所做的一切,却坦言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媒体将会对他进行怎样的评论?
要知道在国内媒体有一个最大的近乎病态的现状就是,对事情评述往往不是先以事实去评判,而是以双方谁更弱、谁更值得同情作为出发点。
丁远山这样一说,很明显是要将自己推向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的位置上。
面对哗然的旁听席,丁远山笑容依旧,那散发着慈父味道的光辉让他发顶的白发突然显得极为明显。
“大家安静一下,对于这件事我还有话想要说。”丁远山对着旁听席鞠了一躬,众人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然后他再次开口说道。
“我和小娴的母亲是大学同学,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有着特殊的婚姻。后来我来到西京,遇到了安琳,遇到了我此生的真爱,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情。
当然,不管此时我将这份感情说的多么的美好,我始终是背弃了小娴的母亲。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小娴是我的女儿。出于种种考虑,我将小娴接到了西京。
但是由于家庭原因,小娴从小对我就有着很深的芥蒂,当然这些都不能怨她,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在这里,我想对她说,孩子,爸爸爱你,你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丁远山说到这里,眼中泛起了泪花,他看着不远处的殷漠娴,
角处有着温和的笑容。
殷漠娴看着丁远山,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她突然觉得之前所有对父亲的揣测都是一种不敬,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丁远山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歉意的说道“人年纪大了,总会有点感伤,请大家原谅。
大家都知道我是学建筑出身的,所以小娴当年读大学的时候也选择的建筑设计。而她对这方面是极富灵感的,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受到了教授们的一致好评。
等她毕业后,我自然让她进入了安氏。在设计部,她表现的非常好,陈小姐当时作为她的主管也非常的照顾她。
我对小娴的成长感到非常的开心,但是我明白,如果陈小姐在安氏一天,那么小娴永远当不了安氏的第一设计师。这不是我想见到的。
作为一个父亲,我非常的自私。我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站在这个行业的最顶端,所以我做了非常对不起陈小姐的事情。在这里,我真诚的向大家道歉。但是我恳求大家,请放过我的女儿、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她真的对当时的事情一无所知。”
丁远山说着再次给旁听席鞠了一躬。
叶子轩心中一凉,往后方看了一下,发现一些女
甚至留下了眼泪。然后叶子轩看向Kary·陈,从她眼中看到了愤怒和惊讶。
显然谁都没有想到丁远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殷漠娴坐在被告席上早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