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肝肠寸断之毒
自从太后那儿治了宜妃之后,这坤宁宫便再没来过妃子闹事,不过,那些个妃子却也还是不怎么样把柳杏暖放在眼里,这偌大的坤宁宫,却是连个请安的人儿都没有!柳杏暖倒还不觉如何,蓝儿和甜儿两个小丫头却是气愤不已。睍莼璩晓
“娘娘,您看这都像什么话!怎么说,您也是皇上亲封的皇后,顶顶的一国之母!她们却是连早安都不曾来请一个!您看着都像什么话!”蓝儿将一杯茶递给柳杏暖,嘟着张小嘴,像是谁给了她气受一般。
“要我说啊!娘娘就该禀报皇上,治她们的罪!”甜儿又从旁接了口去。
“你们这些小妮子!我都不曾生气,你们倒是先在这叨叨上了。”柳杏暖笑道“要我说啊,她们不来才好呢!整天儿的来了,却又是勾心斗角,真真是烦人的很!”
“娘娘这话却是不错,依玉儿看来,娘娘这般良善
子,却是不适合那些个勾心斗角。只要皇上宠爱咱们娘娘,那些个妃子便是不来,又有何妨?”玉儿从旁拿过痰盂,接了柳杏暖口中吐出的漱口的茶儿说道。
这三个丫头中,却是玉儿与柳杏暖的
子最像,故而也最能猜出柳杏暖的心思。
“还是玉儿深得我心。”柳杏暖笑着,伸手去捏了玉儿的脸“今
怎生不见姑姑?”
蓝儿听了柳杏暖发问,连忙答道:“姑姑昨夜突然收到家里的信,说是有要事,今儿早早的便出了宫去,想来,此时已是到得家中。姑姑临走前,还嘱咐了蓝儿跟娘娘禀报,说是等回来,再接受娘娘的处罚。”
“姑姑怎生这般见外,在我这儿,何来处罚?只是,姑姑可曾言家中出了何事?可有我帮得上的地方?”柳杏暖略有些不放心,便出言相询。
“这个姑姑倒是不曾说,姑姑只说,多则两
,少则一
便会回来。”蓝儿答道。
“待姑姑回来,你替我问问,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便告诉于我,我也好帮上一二。”柳杏暖点了点头,说道。
“喏。”蓝儿连忙应了一声。
下午,姑姑便回了坤宁宫,来了柳杏暖的房间请安,并让柳杏暖问罪。柳杏暖却不曾责怪于他,只是说道:“姑姑今早儿那般匆忙便出得宫去,不知是所谓何事?可要杏暖帮忙?”
“有劳娘娘挂心,并无甚大事,只是我儿生了些许病碍。”姑姑低着头,仿佛是不敢看柳杏暖。
柳杏暖却是不曾注意道,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现在如何了?可曾看过医生?要不要我明儿一早去宣太医于姑姑一道再去看看?”
“多谢娘娘隆恩,我儿现已无大事,就不劳烦宫中太医了。”姑姑笑了笑,答道。
柳杏暖不曾发现的是,姑姑那笑里,却像是藏了些许别的意味。
“没事便好,姑姑也莫要说那些个怪罪不怪罪的外家话,暖儿说过,姑姑待暖儿,便如一家人一样,这些许小事,暖儿又岂会怪罪于姑姑?”
“娘娘…”姑姑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怎么了?姑姑还有什么事吗?”柳杏暖脸上挂着微笑,语气毫无半点皇后娘娘的样子。
“并无大事,只是想与娘娘说说,娘娘如今已是皇后之躯,言行举止,切记万般小心,在我等这些个下人面前,要自称本宫才好,免得落了别人口实。”姑姑说。
“若有外人在,暖儿自当注意,只是现在只有我们二人,哪来那般多的规矩。”柳杏暖笑着,却是并不放在心上。
“姑姑若无要是,便先下去吧,暖儿有些困了,想要睡会。”柳杏暖打了个哈欠,对姑姑说道。昨夜被凌轩折腾了一个晚上,柳杏暖根本没怎么睡好。
“娘娘自睡了便是,我这便下去了。”姑姑对柳杏暖行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待柳杏暖一觉醒来,已是傍晚黄昏。落
依旧挂在山头,
出半张脸儿,像是在不舍这美好的人世,不愿回那汤谷。
柳杏暖伸了个懒
,唤来蓝儿穿好了衣服,便走了出去。
“娘娘醒来的却是正好,晚膳已经送过来了,娘娘快漱漱口,用晚膳吧。”姑姑正好
面走了进来,见了柳杏暖,便行了个礼说道。
“皇上可曾前来?若是不曾,我便等了皇上一道用膳吧。”柳杏暖却并不着急,而是问道“你们若是肚子饿了,可先行去用。”
“娘娘莫要等了,适才皇上身边的公公来说,皇上今
不来坤宁宫用膳了,嘱咐娘娘可先用了,待晚上些,皇上会来这坤宁宫留宿。”姑姑又说道。
“这样啊,皇上可曾说几更会来?”柳杏暖闻言,有些失望的问道。
“皇上说最迟三更便来。娘娘,我们还是先用膳吧。”姑姑笑着说道。
不知怎地,姑姑此时的笑颜落在柳杏暖的眼中,却像是有些牵强。
“这样啊。那我便就不等他了,先吃饭吧。”柳杏暖点了点头,在桌边坐了下来“姑姑,你家中可有音信传来?你儿子的病可曾有更好上一些?”
“回娘娘,并无音信,想来,已是没什么大碍了。”
“如此便好,今
天色已晚,待明天我便放你个假,你回去看看吧,也好安心些。”柳杏暖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块
送入口中。
“多谢娘娘。”虽是得了假期,但姑姑的脸上却无欣喜之
,柳杏暖只道是她心忧自家儿子,故而闷闷不乐,却也不曾在意。只一边吃着饭食,一边又宽慰了姑姑几句。
因为午后已经睡过了,故而柳杏暖倒也不觉得困,吃过饭后便唤蓝儿取了针线,坐在灯下开始给凌轩绣龙袍。
还没
上几针,柳杏暖便觉得腹中一阵剧痛,疼的柳杏暖弯着
,像是一只煮
了的龙虾一般。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一旁的蓝儿等人见状皆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柳杏暖,着急的问道。
却独独姑姑不曾上前,径直跪在了柳杏暖的面前,磕着头哭喊:“娘娘,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东西!但是我也没办法,是宜妃娘娘,她捉了我儿,威胁我让我给你下的毒,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也没办法…”
姑姑一边哭着,一边给柳杏暖磕头。直磕的额头连血都磕出来饿了。
“姑姑!你为何要这么做!娘娘待你这般好,你居然还要下毒祸害娘娘…你…”蓝儿闻言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姑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骂。
“是我对不起娘娘,黄泉路上,我再于娘娘赔罪!”姑姑哭着,又给柳杏暖磕了三个响头,便一头撞死在了殿间的梁柱上面。
“姑姑!”柳杏暖见状大急,大喊着想要去拦,却是连身儿都起不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快快!蓝儿,你快去禀报皇上,甜儿,你去请御医!快去啊!”还是玉儿要稳重一些,见状连忙将柳杏暖扶了起来,对甜儿和蓝儿吩咐道。
蓝儿和甜儿虽是慌了手脚,却也知道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了,便急急忙忙的分头往御书房和太医院赶去。
不过一会,凌轩便到了坤宁宫,柳杏暖早就已经疼的在地上打滚了。玉儿再是稳重,却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虽然着急,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在边上不停的唤着柳杏暖。
“暖儿!暖儿你没事吧!”凌轩一把推开了玉儿,上前将柳杏暖抱起,着急的问道。
可惜,柳杏暖此时早就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满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太医呢!太医!快去宣太医!”凌轩也慌了手脚,对着身边一众不知所措的宫女太监大喊,双手却是紧紧的抱着柳杏暖,仿佛只要一松手,柳杏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皇上,奴婢已经差甜儿去传了!”玉儿连忙在一旁说道。所谓是伴君如伴虎,若是凌轩这一着急,玉儿却又不敢保证凌轩会不会杀上几个人
愤。
“在让一个人去!快!若是十个数之内太医还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让整个太医院给暖儿陪葬!”凌轩状若疯狂的嘶吼着。
“暖儿,你坚持住,太医马上便到了,你千万坚持住!”堂堂一国之君,此时却简直像个孩童一般失了分寸,紧紧的抱着柳杏暖,恨不得能替她受苦受难。
所幸甜儿也算机灵,随手拉了几个太监背着老迈的太医一路往坤宁宫紧赶慢赶,终于在凌轩刚吼完,便到了坤宁宫。
“快!快给过来看看!”看到太医,凌轩眼睛一亮,忙不迭将其拉了过来,对那太医吼道。
太医连忙替柳杏暖把了脉,好一会之后,这才摇了摇头。
“太医,她怎么样?有没有事啊?”凌轩着急的问道。
“皇上…皇后娘娘中的是肝肠寸断之毒,恐怕…”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对凌轩说道。
“你说什么?”凌轩闻言顿时目赤
裂,一把扯过老太医的衣领吼道“不!不可能!朕的暖儿不会死的!一定会有办法救她的!若是暖儿死了,我就株连你九族!听到了吗!赶紧给朕想办法救她!”
这一句话,可把太医给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声也不敢吱。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凌轩此时已是急的全无理智可言了,见状一脚踹开那名老太医,大喊道“快!给朕把太医院里面的所有太医都招过来!若是暖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把整个太医院株连九族!株连九族!”
凌轩这一怒可不得了,在场的所有侍卫都恨不得爹妈多给自己生上两条腿往太医院跑。不一会儿,整个太医院的人便聚集在了坤宁宫里面,将坤宁宫堵的是水
不通。
“若是救不了暖儿!朕就让你们全部陪葬!”凌轩此时只能是继续向太医施
,希望太医能够想出办法。
凌轩这一施
,太医院的那些个太医们马上便慌了神,一圈儿围在一起商讨对策。
独独只有一个年轻的太医不曾上前,只是搭着柳杏暖的手腕,眉头紧皱着。
“皇上,皇后娘娘此毒倒也并非是无药可解!”过了许久,那年轻的太医终于放开了柳杏暖的手腕,对凌轩禀报道。
“快快说来!”凌轩大喜,一个箭步蹿上前抓住那年轻太医的衣领。
“皇上,你先放开微臣,微臣才好禀报啊!”那年轻太医吓了一跳,苦着一张脸儿对凌轩说道。
“快讲!若是能包暖儿无事,朕愿与你共享江山!”凌轩连忙放开那年轻太医的衣领,许下了这天大的好处。
“这法儿倒也不难,只不过,皇后娘娘却还需吃上一番苦头。”那年轻太医整了整衣领,对凌轩说道。
“你若再要磨叽,小心你的项上人头!”凌轩咬着牙,又扯过了那年轻太医的衣领,说道。
“别别别!”那年轻太医真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骨头,被凌轩这般一吓,马上便慌了神,连忙说道“娘娘此毒尚还不深,只要喂之以巴豆便可解了。”
“若是得解,我适才的诺言必当实现,若是解不了,我便株连你九族!”凌轩一把放开那年轻太医的衣领,冷哼一声说道。
“皇上放心便是,微臣这一方子下去,娘娘身上的毒保管能解!”那年轻太医将
脯拍得山响,当是对自己的医术万般自信。
“来人,快去给我找巴豆来!”凌轩不再理那太医,自顾自的对着外面大喊道。
巴豆不一会便被找了来,凌轩心疼柳杏暖,不敢多喂,便用指甲抠了些喂进柳杏暖的嘴里。
那年轻的太医见状,一把从凌轩手中抢过巴豆,往柳杏暖的嘴里
了三颗。
“你疯了!喂这么多暖儿岂能受得了!”凌轩见状大急,想要阻止却已是来不及了。
那年轻太医却是毫不在意,拍了拍手,吊儿郎当的对凌轩说道:“我说了,皇后娘娘若是想要解毒,需得吃点苦头才行。”
凌轩见那太医的表情不似做假,却仍旧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道:“若是暖儿有事…”
“皇上就株我九族!我说皇上,看你平时那么英明,怎么到这茬就急的只会说这么一句了?”那年轻太医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凌轩的话尚未说完,年轻太医就从旁给抢了去!
凌轩黑着脸,一拂衣袖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柳杏暖的反应。
“皇上…我想去如厕…”柳杏暖红着脸,勉强的对凌轩说道。
凌轩心知是巴豆起了反应,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抄起柳杏暖便往茅厕跑去。
那年轻太医却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嘎嘣一声咬的山响。在场的诸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有言。
过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凌轩便抱着柳杏暖走了回来,身上尚还沾了些许可疑的黄
。不过,看那模样,想来是柳杏暖已无大碍了。
“怎么样?我就说有用吧?”那年轻太医挑了挑眉,也不起身见礼,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对凌轩说道。那模样,却很是嘚瑟。
“烧水给暖儿洗个澡,再去给朕拿身干净的衣服来。”凌轩将手上的柳杏暖
到一旁的蓝儿手中,吩咐道。
“你叫什么名字?”待换了身干净衣服,凌轩这才在那年轻太医的身边坐了下来,和颜悦
的问道。
“我?我叫温玉轩。”那年轻太医瞄了一眼凌轩,抿了一口茶说道。
“很好!朕刚才说过,只要你能替朕救下暖儿,朕便与你平分江山!君无戏言,今
起,你便与朕平起平坐,共掌朝政大事!”凌轩眯着眼睛,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对温玉轩说道。
为了暖儿,把江山拱手让人又能如何!
“皇上,万万不可啊!”凌轩此言一出,登时便吓到了一大片人,坤宁宫中一眼望去,皆是黑
的脑袋瓜儿。
“免了吧,你平起平坐是可以的,但是我不要兵权不要政权,只要你能够答应我三个条件。”谁知那温玉轩却是毫不在乎,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说道。
“说,只要朕能做到的,朕都答应你!”凌轩愣了一愣,有些意外的说道。
“第一,把那老头给我宰了!”温玉轩指着堂下跪着的一人,颇有些咬牙切齿。
“拖出去,斩!”凌轩毫不犹豫的便同意了下来。
“第二,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传朕旨意,全国上下开仓放粮三
,救济百姓!”
“第三个嘛,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如何?”温玉轩挑着眉,说道。
“自是无妨。”凌轩点了点头“适才所斩,正是太医院院士,这太医院以后管着便是,赐你一座行宫,封白衣侯,与朕结为兄弟,以后皇宫大院,你可随来随往!”
“那就这般定了,我去也!”温玉轩挥了挥手,径直出得坤宁宫。
待柳杏暖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三天,凌轩伏在她的
上睡了去,在凌轩的身后,还有一个身穿白衣,头发用冠高高束起,正趴在桌上睡得很是香甜,不时还轻轻咂咂嘴。
“皇上…皇上…”柳杏暖挣扎着做起,轻轻摇了摇伏在
边的凌轩。
“呀!暖儿,你终是醒了!”凌轩
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柳杏暖之后,却又马上清醒了过来,惊喜的叫道。
“温玉轩,温玉轩,快过来!暖儿醒了!”叫完,凌轩又跑过去摇那白衣男子,高兴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我说,你就不能有点皇上的样子!看我的!”温玉轩也
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了一二下,便又起身到得柳杏暖的
前,替柳杏暖把脉。
柳杏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凌轩,询问这温玉轩是谁。
凌轩感受到柳杏暖目光中的疑惑,便开口解释道:“这是温玉轩,新封的白衣侯,朕新认的御弟,多亏了他才能救你一条性命。”
“皇后嫂嫂,你这身子骨已无大碍,这些天儿多吃些许清淡之食,多吃点香蕉,少量的喝点参汤补补身子就好了。”这时,温玉轩也放开了柳杏暖的手,笑着说道。
“多谢白衣侯。”柳杏暖坐着,对温玉轩欠了欠身子,说道。
“不用不用,我也是拿人好处替人消灾解厄罢了。”温玉轩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对柳杏暖
出一个笑容。
嗯…很温暖,却又与凌轩的不同,就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
不自觉的,柳杏暖也
出了笑,照亮了整个儿殿堂。让凌轩不由自主的呆了呆。
“还愣着干什么!与皇嫂准备参汤去啊!”温玉轩却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照着凌轩的肩膀拍了一巴掌,却是颇有些怒其不争。
凌轩也被温玉轩这一巴掌拍醒了,连忙叫了宫女,吩咐给柳杏暖准备参汤。
“你与皇嫂自行说说贴心儿的话,我便不多做打扰了。”温玉轩笑着说完,便退了出去,将凌轩与柳杏暖留在这偌大的坤宁宫。
“暖儿,你可是有碍了?”温玉轩这一走,凌轩反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握了柳杏暖的手,万般柔情,最后只化成了这般一句话。
“皇上莫要担心,我已无大碍了。这几
里来,皇上
守在我身边,连人也消瘦了不少。暖儿看了,甚是心疼。”柳杏暖抚摸着凌轩的脸,说道。
“这点小事,却是算不得什么,只要暖儿没事,朕便是死…”凌轩话没说完,便被柳杏暖捂住了嘴。
“皇上莫要说那些个不吉利的话儿,我们会携手一起白头到老的!”柳杏暖正了正脸色,说。
“嗯!”凌轩重重的点了点头。
“皇上,姑姑她…”柳杏暖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开了口。
姑姑虽然对她下了毒,但是却也是
不得已的。柳杏暖的心里却是并不怪她,反而有些担心他。
“她?哼!死了!”凌轩冷哼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