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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归途遇袭
 依着朝廷的惯例,大周各大军营除了武器以及马匹是朝廷直接供给之外,其他的日常生活物资都是从商贾当中购买的,所需的银子由各地军营做了预算送上兵部核实之后呈送永熙帝阅览批准之后便由户部将这笔款项拨给兵部,兵部再向商户购买,随后送往军中。

 而让李浮忧虑的便是,近几年户部送往西南大营的各类生活物资的品质比当初她初入西南大营之时要差了许多,而且还是一次比一次的差。

 衣物鞋袜等穿戴之物虽然外表和当初一样,但是不管是在布置还是耐用程度,甚至保暖也比当初的差了不少,尤其是在入冬之后的冬衣,里面的棉絮根本便不是上等的棉絮。

 除了这些穿戴之物,便是每三餐将士所使用的大米等腹之粮也成了次品。

 一开始李浮对此大为吃惊,还以为背后有人在中私囊,便去找了孝王,不过最后从孝王的口中却得知,这些情况的出现并非有人渎职,而只是因为朝廷要应对东面的战事,以致国库空虚,永熙帝不得不让人从各处省出银子来确保战事顺利。

 削减西南大营的军费便是其中一项。

 虽说西南大营对京城来说很重要,但是,在大周内部安稳的情况之下,西南大营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那般明显,因而,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之下,西南大营被牺牲了。

 好的军备物资都送去了东面战场以及西北和西南的边境,西南大营便只能用次等的。

 李浮明白不得已之下的这种举措,但是如今战事已经结束,若是朝廷继续这样苛待西南大营的将士,恐怕会继续众怒,她必须在离任之前提点一些孝王。

 她在军需营帐内找到了孝王。

 只是孝王对于李浮的到来似乎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李浮一愣,随即便将原因说了一遍,同时也在心底暗思,连谢将军都知晓她来,为何孝王殿下却不知?

 孝王闻言,愣了愣,随后方才笑道:“原来如此,那恭喜李大人了!来,请坐!”孝王这些年的的职位一直没有变动,不过,如今的孝王和几年前的孝王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得感觉,当的孝王虽然生活顺风顺水,但是言行之间总是带着警惕与小心,生怕做错了一点事而被永熙帝处置似,而如今的孝王气红润,言语之间颇有身为皇家贵人的大气,而当年的那些小心谨慎,此时也化为了眉宇之间的笑意盈盈。

 但看如此,孝王过的很是滋润。

 李浮没有推辞,道了谢之后便坐了下来,然后便开门见山“孝王殿下,下官前来一是向孝王殿下辞别,二便是有件事想和孝王殿下说说。”

 孝王笑道:“有什么事情便说了,你是三皇子的主,说起来也算是本殿的晚辈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浮道了一些谢,随后便将自己的忧虑缓缓道来“…虽然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举措,但是却不可长久,若是长久下去,营中怕是会生变!”

 孝王闻言,脸上有过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便继续笑道:“原来是这事啊…”她的声音不知为何,也是呆着一丝的僵硬。

 李浮敏锐地捕捉到了孝王的异样,只是却没有说出口“原本下官打算就这件事给陛下上一道折子…”

 “不可!”孝王倏然间站起身来,脸色焦虑地打断了李浮的话。

 李浮心里的疑窦更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孝王“殿下…”

 “本殿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能这般提!”孝王又打断了李浮的话,缓缓坐下了身,勉强地笑了笑,然后神色转为了认真凝重“东域建成,陛下威仪四方,若是这时候将这件事摆在台面上说,那岂不是打陛下的脸吗?为了确保东面战事顺利,陛下苛待了西南大营的将士,虽然是不得已之举,但是始终还是不光彩的,更何况,国库空虚这样的事情岂能大肆宣扬?如今虽然东域已成,但是,那里毕竟仍旧是南诏的旧地,若是大周国库空虚一事被有心人士利用,东域恐怕会不稳,还有西北和西南,她们若是知道了大周的国库空虚到了需要用削减西南大营的军需开支来缓冲,那岂不是会趁机闹事?李浮,本殿知道你心系将士,但是这件事并不是如你所想的这般简单!”

 李浮沉了沉眸,虽然她对孝王的异样有些疑窦,但是却也信服了她的话,她说的没错,若是这件事被敌对方利用渲染扩大,恐怕将来发生的祸患比她所预计的还要严重“虽说如此,但是长期以往,总不是方法!”

 “你放心,如今战事已经结束,这两年大周各处又无天灾,本殿相信,最迟明年,西南大营的一切都会恢复到战事之前!”孝王正承诺“本殿也会私下去和陛下提提这事。”

 话已经说到这里,李浮也只好作罢“既然如此,下官便代替西南大营的将士多谢殿下!”

 “这也是本殿的责任,你无须多谢。”孝王正道,沉默半刻,又道:“对了,此时你可跟陛下提过?”

 李浮摇头“并无。”

 虽然她心有疑虑,但是,若是她却也不能越过乐王直接跟陛下提这件事。

 孝王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这便好…”说完,整了整神色,沉声道:“本殿希望这件事由本殿亲自向陛下提,你虽然是三皇子的主,可是,毕竟还是本殿的属下,若是你直接跟陛下提及,本殿恐怕会被陛下认为是失职!再者,你也离任了,若是再提及,便更是不妥,你也知道,当年因为你入朝为官已经闹过了一场了,若是你过于的冒尖,恐怕陛下和太女都会有麻烦。”

 李浮看了看孝王,心里的疑窦又深了一些,不过,却还是点头道:“殿下放心,下官明白,既然下官离任,便不会越俎代庖!”

 “如此就好。”孝王说完,随后恢复了笑意“虽然休憩皇陵是个苦差事,但是只要做好了,陛下定然也会重赏,届时,陛下再对你委以重任,其他人便也无话好说!”

 “承殿下吉言。”李浮客套地说了一句,随后便也没有多待,便告退了。

 在李浮离开了之后,孝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双手紧紧地攥紧,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脸色也渐渐地变得有些难看,半晌之后,眸光一凛,随后便动手扑了白纸取笔沾墨挥写起了信来,待信写好之后,将其封好,随后唤来了自己的近身侍卫,将信交给了她“将这封信送去康王府亲手交给康王!”

 声音急切而担忧。

 …

 李浮从孝王那边离开之后,并没有继续深究着心里的疑惑,孝王虽然奇怪,但是李浮也绝对不会想到孝王会在背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因而,她没有继续去想,只是将这些疑惑放在了心底,随后便去找了李乐。

 李乐虽然是第一次到军营,但是却完全没有身处陌生环境的不安,依旧兴奋不已,见了什么便稀奇什么,甚至到了最后不感叹,为了母亲总是待在军营当中不回家,原来军营是这般好玩的。

 李浮来找女儿便恰好听到了这一句话,不失笑不已。

 李乐见了母亲前来,更是高兴,拉着母亲非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李浮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随后,便亲自陪着女儿继续她的发现之旅。

 而便在两人逛着军营之时,在主将营帐内的主将谢净纹也不断地从心腹手下那里得知了李浮两人在军营当中的一切。

 “姨母,我们真的便不出去?”一旁的一身校尉军服打扮的谢研蹙着眉开口询问。

 谢净纹看了侄女一眼“不必。”

 “可是…”

 “李浮是三皇子的主,我们和她接触太多只会让陛下猜忌。”谢净纹打断了谢研的话“太女和三皇子一向手足情深,李浮和太女虽然面上客客气气的,但是私下必然是另一番面目,谢家无需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谢研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双手也攥紧,即便姨母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也是明白她话中仍有话,她是太女的伴读,按理说来该是和太女好的,可是结果却是相反,她和太女之间的关系甚至不及太女和那余雅淳的!

 她清楚,家里不管是祖母还是姨母,甚至母亲对她都十分的不满。

 “若是没事你便回去吧。”谢净纹对于这个侄女并没有多大的亲近,淡淡道“还有,在军营当中,莫要再称呼本将军为姨母。”

 谢研暗暗咬了咬牙,然后,低头应道:“是,将军。”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一出军营,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蒙上了阴郁。

 她知道姨母不喜欢她,因为她能够进西南大营,而姨母一直希望将自己的嫡女送进来,但是却没有法子。

 谢家一直想带着自己的嫡系子孙进军营,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允许,虽然永熙帝没有明面上拒绝,但是只要谢家一动这个念头,面前总是摆着许多的阻碍,甚至有人上门明里暗里的劝阻,直到谢研成年,谢家方才得了一个机会。

 而谢研进西南大营却还不是走谢家的路子,而是由谢研父亲进宫找了祥贵太君,再由祥贵太君直接去找永熙帝,方才成功将谢研送进军营。

 祥贵太君在先帝驾崩之后一直安静地颐养天年,而且从未亲自求过永熙帝什么,永熙帝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谢研进了西南大营,但是,却怒了谢净纹。

 谢家两房如今未曾分家,便是族规规定嫡长女继承家业,可是,如今的谢家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西南望族,若是谢家主要改变继承人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谢净芸取了皇子为正君,谢研身上融入了皇家血统,若是让谢净芸继承嫡系,那谢家往后的嫡系便和皇家有着无法割断的血缘关系。

 谢净纹开始有了危机感。

 再者,谢净纹这般多年虽然位高但是也不过是好看罢了,真正的实权有多少,她心里清楚,这些年来,她可以说是郁郁不得志,便是当年和南诏开战之时,她主动请缨上前线都未曾得到允许,这般常年地无所作为,让谢净纹心里开始生恨,不是恨永熙帝,而是恨谢净芸,恨当年因为她娶了皇子而导致谢家迁移京城,改变了她的一生。

 李乐一直在军营里待到了黄昏时分,方才不得不听从李浮的话启程离开,在离开之前,李浮本想亲自带着李乐前去想谢净纹道谢,但是被谢净纹派去陪同李乐的那人说了将军在忙,不必前去道谢,李浮方才作罢。

 可以说,李浮在西南大营多年,和谢净纹见面的次数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她上面有乐王,无需直接面对谢净纹,而谢净纹也未曾过多地关注她。

 李浮明白,这是因为她是太女唯一胞弟三皇子的主。

 谢净纹虽然没有见李浮,但是却让人给她们准备了马车,李浮没有推迟接受了,因为离开的时候时间晚了,估计会到京城已经是入夜了,马车更是方便。

 而从西南大营出来之后,李乐的兴奋劲也似乎过了,眼皮便也撑不住了,窝在了李浮的怀中酣睡了起来,李浮抱着女儿,无奈地笑着,只是,心里却很是温暖。

 这些年来,便是她自己有时候也会忘记,乐儿并非她的亲生女儿。

 这样的女儿,这样的生活,她如何能够失去?

 李浮接着马车内脚边上的那盏昏黄的小灯看着女儿的睡容,心里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她的结发之夫,她的女儿,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去!

 便是宗哲景遥也不行!

 而便在她在心里默念了这话之时,飞驰当中的马车猛然间停了下来,随后便是尖锐的哀嚎声,还有兵刃出窍的声音。

 “保护主子——”

 马车外面的侍卫厉吼道。

 李浮将李乐护在了怀中,面色冰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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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似乎有种进入瓶颈的感觉…再重新整理一些思路,明天继续

 我知道大家着急,我也着急,这文写到现在,曾经有过好几个瓶颈,最后顺利走过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希望亲们再陪我一起走过这个瓶颈,估计也算是本文最后的一个瓶颈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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