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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幕 我们分手了
 虽然极力保密,但叶措受伤的地点是在酒店外的马路,当天有不少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因此这几天前来医院探望CEO大人的职员如水一般。

 各种礼物也堆满了头等病房。

 鲜花、水果、零食、营养品…相对于叶美人那张冷酷的黑沉脸孔,尙泠倒是很乐——吃的乐!-_-|||

 为此,还无视叶措的吩咐主动放人进来。当然进来的时间长短取决于对方手里的美食是否合她口味!~\(≧▽≦)/~

 尙泠这种别有目的的送往来终于把某人惹烦,在她又一次送走几个面色通红的酒店女职员后,他把她叫到边。

 “怎么了?”尙泠端着装寿司盒凑上去“你也想吃一个?”

 “别再放人进来。”他尽量让语气平和“想吃什么都和我说,我会给你买。”

 尙泠看了眼他的石膏右臂和石膏左腿,有点茫然“你这副模样,怎么给我买?”

 清冷的黑眸缓缓移向挂着他黑色薄呢外衣的衣架,尙泠应声取来外衣里的皮夹,在他指示下出一张黑色的卡。

 “没有密码,没有上限。”他淡淡说了八个字。

 尙泠黑线。

 这家伙——果然本难移!她才给他点好脸色看,他又用钱砸她!而且还是传说中小专用没有上限的黑卡!

 真是…太令人兴奋啦!

 某人一边口水一边严肃“先申明!我可没有被你包养!”

 漂亮的薄慢慢扬起“我知道。”

 “刷掉的钱我不一定会还你!”

 “我知道。”他伸出手,将她拉向自己“没有任何条件,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凝视她的目依旧静淡清冷,可在那之后却仿佛埋藏了一整个夏季的热度。

 他的指尖攀上她脸颊,细细抚过,最终停留在她边。

 他还是喜欢她不化妆的模样,菱形的带点自然的粉润,呼吸间隐约可见细白的牙齿。较之多年前的青涩少女,她的五官几乎没太大变化。

 始终只能仰望的公主,此刻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而他也终于成长为能够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他身体缓缓前倾,优美的脸庞一点点朝她靠近,气息变得灼热,那是没有办法压抑的温度。

 一块寿司挡住了他的,凉凉的米粒停在上的感觉,竟是如此糟糕。

 他捏住她执筷的手,再度前倾,门却在这时被人打开。

 叶措扫向门口的冷锐视线在接触来人后透出不悦的光,尙泠回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不速之客,是封唯诺。

 三秒钟的寂静,她清楚看着那张俊帅脸庞上的错愕慢慢转为凌厉。

 他嘲讽的笑了笑,又关门离开。

 整个过程里,尙泠始终有点状况外。她怔怔看着被关上的门,执筷的手上却传来痛觉。

 她回头,病上的男子眼眸深邃,原本已挪开的再次靠近,直接贴上她的

 双相触的刹那,病房门再度被打开,或者说,是被人踢开!

 尙泠只听见背后有人狠狠骂了句“靠”!整个人就被强行拖拽出去,等到她回神时,人已置身走廊尽头的台。

 台的玻璃门被他反手关上,深冬寒冷的风袭上身。因为之前一直待在房间,她只穿了件薄薄衣,现在矗立在西北风里,冷得她抖索个不停。

 带着体温的长大衣落在她身上,相对于他的一脸怒容,为她披衣的手却仍旧如此温柔。仿佛这只是一种绅士举动,无关情绪。

 她拽着大衣抬头,却被他眼底翻涌的吓到。再没有温柔的笑容,更加没有纵容的体贴。

 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着嫌恶“枉我一心一意赶来Z城,想不到你竟这么迫不及待投入他的怀抱!”

 尙泠被噎的够呛,反而朝他冷笑“不管做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现在和你没有关系!”

 她想走,却被他拽住双臂“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她直视他,浅笑“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反正,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喜欢,那位温小姐看起来也相当在乎你。或者说,她那型的女人应该会更加适合你!”

 她一直都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投入的时候很认真,身的时候也会干干脆脆。拖泥带水是她最讨厌的事。

 “分手?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焦躁不安。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不分手还能怎样?继续在一起有意思吗!”她用力挣着手臂上的手指,对方却在一点点加重力度。

 “我不同意!”

 “你松开行不行!”

 “不行!”他眼里带着跋扈的怒意“凭什么你说分就分!”

 “凭什么?先背叛的人不是你吗!和温若彤耳鬓厮磨纠不清的人是你!”

 “我和她不会再在一起!这几天我想的很清楚——”仿佛带着某种决然,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口。

 “我喜欢的人是你!是,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目的不单纯。因为太生气,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和你相遇,你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仍像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轻而易举的朝我微笑!”

 “我为什么要愧疚?就因为一个我连想都想不起来的约定?”

 “你还是不记得吗?”他目光渐冷,一点点撤开指尖的力度。深棕色的眼眸深处,缓缓散出危险的气“那我现在就让你记起来!”

 吻来的莫名其妙。

 当意识到双叠时,她立刻抗拒的推抵他。大衣自她肩头话落,身体被拥紧,他的气息在她齿间徘徊。

 一点都不温柔,烈而强势。她咬紧牙关,就是不让他进入。

 见她坚持,他竟然不再勉强。

 灵巧的在她上描绘勾勒,吻她的瓣,轻轻撕咬,在上面连,像是要把某人的痕迹擦掉。

 直到她放松警惕,忽然闯入她口中,相犹如藤蔓,搅的她无法息。

 有一丝甜味从舌尖传来,那是很熟悉的味道——猛然间,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洪水冲开,源源不断的画面从脑海闪过。

 十六岁生日宴的银杏树下,被她主动啄吻了嘴的封唯诺一脸失措。

 十八岁的少年,总是那么优秀聪慧,用潜伏在温柔后面的嚣张,傲视着身边的每个人。

 这样的一个少年,却在被她吻过后,慌的像个小孩子。

 白皙的脸颊红的像苹果,满脸都是局促和不安。

 主动做坏事的女孩却一脸坦然和得意,用醉醺醺的口吻朝他道“我吻过你了!现在你是我的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尤其是维也纳!”

 那么荒唐的事,她却做的再自然不过,宣告完毕就打算离开。一直红着脸不说话的少年却一把将她拉回去,她被他揽在怀里,手臂在她身上裹得紧紧的。

 生涩的拥抱,还有生涩的吻。没头没脑的朝她而来。

 迷糊糊里,她忘记挣扎,对方探索着深入,柔软相,仿佛偷吃果的亚当夏娃,只是觉得美好…天旋地转之际,她偷偷在心里想,他的甜甜的,软软的,一定是刚才吃了很多蛋糕上的水果…

 小小的少女被抱紧,少年撤离时脸孔已红得不像话,但他仍然附到她耳旁低低道“尙泠,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以前身边有多少男生,统统都要忘记。从此后,就只许有我一个!”

 和十二年后,他在酒店房间亲吻她后,所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

 从此后,就只许有我一个?

 这一句话在她耳旁自动重复着。当晚她晕晕乎乎,恍然间似乎是答应了。

 那么后来呢?

 为什么要说她食言?

 抛下她一个人,远赴维也纳的人不是他吗?

 思绪,在这里被中止。

 台的玻璃门被推开,此刻本该在病上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寒冷的空气和独自行走似乎令他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然而他的身姿依然拔优美。

 额前的黑发被风拂开,那双狭长清冷的美眸定在她润红肿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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