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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觉岸上人轻轻一叹道:“二位请特别主意,今之会只许点到为止,千万不得伤人!”

 他知道两家师长仇怨已深,却又偏偏碰在一组上,只得把规矩再强调一遍,只想他们不当场发生血惨剧!

 东方未明淡淡道:“这可很难讲,刃剑无眼,在下可没那么大的把握,只有尽量注意就是了,不过再下声明在先,万一失手伤到对方…”

 觉岸上人忙道:“伤人者判输!”

 东方未明一笑道:“万一失手杀死对方呢?”

 觉岸上人眉头一皱道:“假如老弟不存心伤人的话,应该不会有这种事…”

 东方未明笑笑道:“这个老禅师放心,再说即使是失手伤人,也绝对不会是存心的。”

 言中之意相当明显,等一下他就伤人,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存心之状,事实上象他这种剑中高手,年纪虽轻,能耐修为都比师长还强,大家认真比斗起来,生死胜负紧于一发之间,根本就说不上什么存心,何况这年青人刁损无比,把话先讲在前头…”

 觉岸上人大感为难,征了半天才道:“今之会,原为加强团结,照世兄口气,恐怕会适得其反…”

 赫连通不待他说完,立刻佛然道:“大师这些话说得似乎太不合身份了吧!”

 “大师身为召集人,只能在战后评定优劣,至少也不能在赛前硬扣帽子,敝派因为心敬大师才前来参加,现在听大师口气,倒象是认为小徒在故意捣乱了,在下请问大师一声,小徒所问的问题有那一点不合情理之处?”

 觉岸上人被他一问,弄得哑口无言,半响才道:“掌门人这一说,者拍无以为词,而且宗大侠也说过,老衲年迈体弱、目力减退。实在不该当此重任,瑞老衲敬故会主之则,请各位另选高明担任吧。”

 他这身一退,倒使大家为之一愕,徐晓翠尤为诧异,连忙道:“师叔…您…”

 觉岸上人一叹道:“掌门人可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教我吗?目前大家虽然意见不和,至少还可以说开,真到那个时候,只怕不是言词可以解决的了。”

 徐晓翠也不默然,”觉岸上人的话没有错,真到场中两人有一方受伤时,那局面的就很难处理了,可是此刻双方的掌门人都寒着脸,毫无一丝退步相让之意。

 默然片刻后,徐晓翠也是一叹道:“看来这次论剑只有到此结束了…”

 赫连通冷笑一声道:“徐兄此宣布可当得权?”

 徐晓翠正道:“家师叔已宣布退出召集人之外,兄弟只好勉为其难继任,可是兄弟也不愿这一个剑会反而成了结怨之源,除了散会之外,别无他策…”

 大家都是一阵默然,云天凤忽然道:“掌门人这一个决定不觉太草率了一点吗?”

 徐晓翠黯然道:“在下也是不得已…”

 云天风冷笑道:“七大剑派齐集,原为集合成一股力量以对抗七绝剑门,掌门人么一来,可是负破坏团结的完全责任。”

 徐晓翠被她说得满脸通红,他本来已是一肚子委屈不痛快,崆峒青城两派势同水火,他想其他四派至少同情他的苦心。

 不想云天风反拿一顶大帽予扣上来,不微微怒道:“陈夫人见责,在下心悦诚服,不过陈夫人若是处在我的地位,又该怎么办?”

 云天风微微一笑道:“各位都是望重一方的宗主,怎么向我一个后生晚辈问起主意来了!”

 陈剑见她简直是在捣蛋了,连忙喝止道:“天凤!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云天凤笑笑道:“我怎么样了?他们一大把年纪了,做起事来推三让四,不敢负一点责任,我瞧着不服气,当然要讲

 这一来使得那几个人更不好意思了,徐晓翠恼羞成怒,冷笑一声道:“陈夫人说得不错,我们是老了,行事不免诸多顾虑,现在我把这个会主的位子让给你来干怎么样?”

 陈剑见徐晓翠生气,正想叫云天凤向他道歉,谁知云天风微笑一声道:“只要大家不反对,我倒是愿意试一试…”

 徐晓翠哼了一下道:“在下卖个老面子,也不征求大家同意了,就请陈夫人来主持大局吧。"

 说完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崆峒与青城只想借机会打一场,武当一心道长因为云天风是陈剑的子,自然无法表示意见,萧获与谢三变则想看看这女子究竟能拿出什么办法来。

 云天凤等了一等,见没有人作声,仓啷一声,间长剑,朝东方未明与柳菲菲二人道:“我以会主身份请二位开始比剑!”

 东方未明望了她一眼笑笑道:“我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覆呢?”

 云天风笑笑道。“我无须答覆,比武场上讲究真才实学,心存顾忌,就无法尽量发挥所能,二位只管放心施展好了,一切责任由我来负。”

 徐晓翠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可是云天凤早已防到他会开口,抢先道:“我说负责就负责,他们两人若有一个人破了一点反,了一点血,我就引咎自裁,不单如此,连拙夫的一条命也算进去。”

 宗仪见她说得那么坚定而有自信,连忙道:“老朽也赔上一命。”

 大家见宗仪也出了头,倒是对云天凤不敢轻视,只有东方未明冷笑一声道:“陈夫人好象拿得稳在下伤不了人似的。”

 云天凤神色一严道:“我是为了大局,才身拿性命出来做抵押,你若是有诚意参加联盟,手段就光明一点,否则我也一定有方法阻止你,不过你小心一点,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东方未明笑笑不作声,长剑轻振,对柳菲菲刺出试探的一招,剑兴斜点她的右肩。

 柳非非身躯一转,让开了那一剑,回手剑,却一边发出三剑,势子都相当的急,招式也十分毒辣。

 东方未明哈哈一笑,沉腕抬剑,将那三招,对了回去,然后正式展开攻击,直刺,横削,上劈下

 每一招式都极尽其变化奉能事,而旦手下绝不留,招招所取的部位都在要害的地方。

 柳菲菲也不甘示弱,她的力气似乎稍欠,然而身形之灵活都弥补了缺点,忽而在前,忽而在后,一面躲对方的攻击,一面找准对方的弱点进攻。

 这两个人的战况比前一场烈多了,陈剑与孙新对垒时,只见孙新主攻,陈剑只是紧守而已,虽然胜负的结果出人意料,但至少不象这两人是在真正的拼命。

 眨眼之间,两人已手近四十招,双方的势子越来越猛,战况也越来越烈,所用的招式尤为狠毒。

 一群围观的人中,却各怀看不同的心情,徐晓翠与觉岸上人,华清风,谢三变,萧获等人虽有云天凤与宗仪,陈剑等以性命作为提保不会发生变故,但他们仍不敢相信,而且也不愿意事情到那个程度。

 赫连通与柳含烟则希望自己的门人一剑将对方杀死,狠厉之急,现于言表,大声呼喝为自己这一方助威。

 宗仪与陈剑淡淡地不起反应,他们的镇定使一心道长也放了心,不过这三个人的内心深处还是捏着一把汗。

 真正冷静的只有云天凤一个人,她长剑在握,目中一片恬然之,好像忘了刚才的承诺。

 又是十招过去后,东方未明攻势突然慢了下来,他已试出对方的招式并不弱于自己,所欠的只是内力不如自己充沛,所以改变剑路,专门用剑去磕对方的兵器,跟着就是一式毒招。

 柳菲菲同样地也明白了敌我的长短之处,一面避免与他硬拆,一面却寻着对方的空隙进招。

 所以战况虽缓,情势却比前更紧张,慢慢地到了半天才互发一招,而且是略沾即退,可是大象都很明白,只要接触上了,立刻就是生死分明的局面。

 觉岸上人忍不住了道:“老袖看还是请他们二位歇手吧!这样斗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待赫连通与柳含烟表示反对,云天风已飞快地道。“胜负未定,怎么可以停止呢!老禅师既已退出主会人地位,还是请不要表示意见好了!”

 徐晓翠微怒道:“敝师叔是一片好心,陈夫人难道一定要见到双方血伤残才肯罢休吗!”

 云天凤蛾眉一掀道:“死一个有三条人命相抵,掌门人何必替旁人担心呢?”

 徐晓翠怒道:“我替大局担心。”

 云天凤冷笑道:“现在就是把他们分开了,对大局有帮助吗?”

 这一问倒是把徐晓翠问住了,崆峒与青城两派目前已势若冰装,即使把这场战斗压制下来,他们两家也无法开诚布公地合作了。

 云天凤也微微一笑道:“今剑会的目的是为了产生一位盟主,领袖群伦以对抗七绝剑门,事机虽密,却仍瞒不过七绝剑门的,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一次论剑没有结果,恐怕在趁心快意之余,还会笑掉大牙,所以论剑之举一定要完成,盟主必须及时产生…”

 徐晓翠没有话说了,而场中的战况也进行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东方未明见久战无功突地退后一两步,此剑势很明显的他已准备作最后一击了。

 柳菲菲也咬咬牙,挽剑作了个姿势。

 谁都知道这该是阻止的时候了,但是有了云天凤的那番话,都无法出声。

 两人的身形停了片刻,然后双方像利箭般地对冲上前去,手中的长剑带出惊耳的呼啸。

 这时云天凤的身形也象是一道旋风似地卷了进去,手中的长剑微微一振,却以令人无法相信的速度各接了他们一招,也各攻了他们一招。

 更妙的是她接招的式子虽不同,攻招的式子却与他们所用的式子完全一样,换言之,就是她用自己的招式接过了双方的攻势,却用东方未明的招式攻向柳菲菲,也用柳菲菲的招式攻向东方未明。

 叮当一阵响后,云天凤仍然屹立不动,东方未明与柳菲菲却被震退了一步,形相极为狼狈。

 柳菲菲一剑中,将外衣划破了一条小,东方未明的一剑原是指向咽喉,却因为他缩退得快,割断了头上的一络黑发。

 众人都惊然愕视,只有东方未明怒道:“你这公证人是怎么当的?”

 云天凤持剑冷笑道:“我拿三个人的性命作保,不准发生血的事情,在必要时,自然要采取积极的措施,而且我使用的招式互攻,只不过下手轻了点而已,出手的速度也比你们自己所使的差,这一点我相信你不会反对!”

 东方未明征了一怔,他的确无法反对,因为云天凤在攻柳菲菲那一招时,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自己出手,也未必会有那么干净俐落,因此他迟疑片刻才道:“那我们这一场怎么算?”

 云天风微笑道:“你们的目的是在分胜负,自然是按照实际的情形定胜负,你同意不同意!”

 柳菲菲轻轻一叹,转身回到柳含烟身边,两个人都昭然无语,云天凤一剑划破她前外衣,姿势完全没有更变,那一剑若再深几分,她势必须穿而死,可是云天凤用她的一招刺向东方未明咽喉,出招比她深稳凝练多了,而东方未明居然还能躲过,胜负何须评定,事实上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东方未明见杀死对方的目的未达,但是已赢了这一场,面子上也代得过去了,乃笑笑道:“愿听高裁!”

 云天凤一笑道:“很好!你输了!”

 这一句话使得每个人都为之一震,东方未明简直跳了起来叫道。“什么!这简直岂有此理!”

 其他人也觉得云天凤太偏袒了,只有云天凤庄容正地道:“虽然在形式上看来好像是你占先,可是判你失败是有相当理由的…”

 赫连通也叫道:“什么理由!你说出来!”

 云天风微微笑了一下道:“剑道本是一门光明正大的武学,学剑的人,必须具有良好的人格修养,你的对手是个女孩子,你攻击她的前,即犯了武林大忌,这种下的招式,已经落了下乘…”

 这一说使得几个老人连连点头,他的理由虽不够充分,却绝对正确,武林中对女子手,举凡、腹、等部位都列于不可攻的忌,否则纵然得胜,亦为人所不齿。

 只有赫连通哇哇怒叫道:“你简直强词夺理,这些忌只用于比武,刀剑加如乃性命之搏,似乎不需要这些拘束。”

 云天凤冷笑道:“这是你一派掌门人说的话?”

 赫连通脸上红了一下,但依然倔强地道:“不错,生死场中,那有这许多顾忌,至少我徒儿不是存心轻薄,你就不能依此作为胜负的根据,至于剑法的高下,剑品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能叫敌人在自己的剑上倒下去,自己如何能从敌人的剑前活下去…”

 此人不愧为老巨滑,一篇话在他口中,说来头头是运,而且还使人无法驳斥。

 只有云天凤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一定认为你那宝贝徒儿胜过柳小姐?”

 赫连通傲然道:“胜负分明,岂仅是我一人如此…”

 云天凤脸色一沉道:“很好,叫你那宝贝徒弟举起剑来,我与他再扑一招,你听清楚了,我只用一招,而且就是柳小姐所用的那一招,只要你那宝贝徒弟能保住喉咙不被穿透,我就改变宣布,认为你们胜了!”

 赫连通不一怔,那一招剑式他很清楚,若是云天风手中使出,东方未明能否挡得住便大成问题了。

 虽然东方未明躲过第一次,那是云天风手下留了分寸,当然她对柳菲菲也是同样地留了分寸。假如再来一次的话,她是否还会留分寸呢?…”

 怔了半天,赫连通才愤急地道:“陈夫人!这一场是崆峒与青城之争,与你并没有关系,要是你叫柳小姐再下重比,我绝不反对!”

 云天凤摇头冷笑道:“我是主会人,已经宣布了胜负的裁决,你现在提出异议,分明是对我的裁决表示不服,直接也是对我主会人侮辱,因此这个问题,必须由我来负责解决…”

 赫连通的脸涨红了半天,却始终不敢叫东方未明与云天风一决,东方未明也在那一剑上领略到这个女人的厉害,也不敢自告奋勇地出头要求一战。

 云天凤等了片刻,见他们没有动静,微笑了一下道:“既然你们无意重搏,便算是承认我的裁决了,东方兄请退,把地方让给下一场…”

 赫连通憋了半天才怒叫道:“这种论剑殊难令人心眼,这种结盟参加也没有什么意思,未明!我们走!”

 徐晓翠见他要退出去了,连忙挽留道:“赫连兄,你别意气用事,胜负无关紧要,我们是为了对付七绝剑门…”

 赫连通佛然怒道:“崆峒单独与七绝剑门相抗,绝不要各位帮助…”

 徐晓翠还想挽留,云天凤却高声大笑道。“郝连通!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给你制造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现在可以公开表示与七绝剑门合作了…。”

 赫连通与东方未明听完她的话后,居然一声不吭,反而急急地掉头走了。

 陈剑正想埋怨云天凤不该把他们师徒走,见到这个情形后,不一怔道:“难道他们与七绝剑门早已勾结了?”

 云天凤冷笑道:“这不用说,看看他们师徒二人的态度,何尝有半点合作的诚意,一举一动,完全是存心破坏我们的结盟。”

 给她这一说,大家都有着恍然若悟的感觉,尤其是云天凤公然揭开后,他们师徒二人急速离去的神情,更毋庸置疑了。

 觉岸上人一叹道:“赫连通也是一派宗主,怎么会糊涂到这种程度,他去跟七绝剑门合作,人家会像我们这么看得起他吗?”

 云天凤微笑道:“看不看得起是另一个问题,最主要的是他看透了我们这个结盟没有多大作为,不与七绝剑门合作就无以自保。”

 几个老人闻言都是一怔,徐晓翠忍不住又道:“陈夫人以为我们这一个结盟足以抗七绝剑门吗?”

 云天凤微微一笑道:“我从来没跟七绝剑门中人见过面,对这个问题无从置答,不过我认为也无须回答,纵然敌势如天,我们还是要一抗,否则这个聚会就没有意义了,大家还是学崆峒的样子,干脆向七绝剑门送上一张降表算了。”

 徐晓翠神色为之一动,大声叫道:“壮哉,陈夫人虽然身为女子,豪情不让须眉,机智百出,尤胜于我们这些老朽多矣,看过夫人刚才在剑法上的造诣,相信陈世兄更为高明,敝派虽然尚未比试,即已甘心认输。”

 天山剑派掌门人萧狄跟着道。“敝派同样放弃一战!”

 两家未比的宣布弃权,西岳华山派已经落败,青城派虽经云天凤宣布获胜,可是柳含烟自己也明白,所以叹了一声道:“含侄女剑技如何,也不用我说了,至少我们没有脸强败为胜,无需参加决赛了。”

 剩下只有云台落英剑客的两个女儿,所以大家的目光都凝佳在他们父女二人身上。

 谢三变沉片刻才道:“照理说敝父女也应该表示服输才对,可是两个小女练了一套联手剑法,还…”

 云天凤连忙道:“谢掌门人太客气了。今之会,原是论剑以定盟主,令媛的剑法越高深,我们对付七绝剑门的把握也越大,这可不是讲客气的时候,就请两位令媛与拙夫出手一搏。”

 谢三变迟疑地道:“万一小女们…”

 云天风知道他的意思,乃坦然地道:“假如今媛获得胜利,自然按照前议,谢掌门人任选一女与拙夫结为夫妇,另外一位则不妨与我在泉下结伴…”

 她说得很轻松,谢三变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云天凤仍十分从容地摆手道:“假如大家不反对,这是盟主的决赛了,二位谢小姐请。

 谢初英与谢次英相继持剑出场,云天凤却半带玩笑地向陈剑拜拜手道:“官人!您也请吧!小妇人一命在您的剑下超生了。”

 尽管她说得轻松,语气中总不免有一丝凄凉与沉重。

 陈剑却没有她这么轻松,拔剑在手,竟然有点颤抖,假如这一场比斗只有他一人的生死,他倒不会如此紧张,可是现在却关系着两个女子的生命与他今后的生活。

 如他胜了,自然一切都不成问题,他如败了呢?

 按照大家的约定,他必须与一个今天才见面的女子结合,而云天风与另一个女子必将引剑自裁…这…是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比斗。

 云天凤看了他的样子,原来对他充满信心,这时也有点把持不定,轻轻地挨到他身边问道:“剑!你是不是害怕!”

 陈剑红着脸道:“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心里直跳,手上都出汗了…”

 云天凤沉下脸来道:“剑!你知道我是个很要强的人,我希望我的丈夫是今天下无敌的勇士,而不是个见敌就怯的懦夫,你要是真败了,我一定自杀,不过我自杀的原因并不是为了成全你去与另一个女子结婚,我是受不了你不如别人…”

 陈剑慑慑地道:“是的!天凤!我一定尽力以赴…”

 云天凤正道:“那还不够,你必须除去那想得患失的心情,要知道我们在秘谷中所练的那一套剑法必须心无杂念才能发挥全力,要是你摆不开那种心情,我想还是现在就去抹了脖子的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失败。”

 陈剑见她说话时已全无笑容,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连忙摆手道:“不…天凤…我答应你不会失败,万一人家真的比我强,你也不必担心,在绝命三式之下,也许我会比你先走一步…”

 云天凤这才慰然一笑道:“只要你有这份决心,我相信你不会失败的!”

 他们这番对话,听得完全明白的只有宗仪一个人,因此云天凤退到他身边时,他皱着眉头低声的道:“陈夫人!你真的要他使用那绝命三式吗?”

 云天凤点点头道:“不错!我总不能让人象抢去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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