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云奇绝技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正
道:“现在我们先以她真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来假设,似乎有许多地方不能成立…”
江玉帆立即赞同的颔首道:“不错,首先是她极度痛恨‘霞煌’真人,而又每逢谈到她师父的坟墓被毁时,神情悲愤痛心疾首的情形,这绝不可能是伪装的。”
“风雷拐”也不由徐徐颔首,道:“不错,卑职也在想,如果她是‘仙霞宫’的人,傍晚追踪至帐篷附近的武虎等人,不可能都不认识她,就算他们事先约定好了彼此届时都装作不认识,但绝不能说,杀了人,要了命,临走还废了武功。”
佟玉清则凝重的道:“虽然她处处表现的坦诚可资信赖,但我们仍应注意防范,这并不是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是我们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本就该对她提高警惕。”
说此一顿,特别看了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一眼,继续凝重的问:“大家对陆丽莎莎在听到武虎三人的谈话,突然冲出帐去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有何看法?”
如此一说,江玉帆几人不由彼此看了一眼“一尘”道人则迟疑的道:“她是在武虎说到‘反正现在大权’时纵出去的,以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陆贞娘会意的点点头,立即正
道:“如果说她是有意的,害怕我们听到太多有关‘仙霞宫’的事,当然也不无道理,可是,说她听出三人距离已近,为了表明自己不是‘仙霞宫’的人的身份而当先纵出去,也未尝不可,现在我们就把它列为一个疑点,继续往下分析…。”
佟玉清继续凝重的道:“另一点是当玉弟弟追赶那个阎姓少女时,她对玉弟弟的安危关切,似乎有些过份,甚至在玉弟弟看看即将追及之际,突然晕厥倒地,大家对这一点又有何看法?”
韩筱莉则迟疑的道:“这要看那座畸形深谷里是否真的有毒瘴,最糟的是没法子可以证实!”
江玉帆则凝重的道:“小弟以为在这大蛮山区中,雨后瘴是有,只是不知在那一座深谷里可以形成,不过,那座深谷中是否有毒瘴,连仇兰英都不敢肯定,可见毒瘴随时可遇。”
“风雷拐”和“一尘”同时颔首道:“盟主说的不错,由于仇女侠的没有把握,足证她在此建寨十多年,也不敢派人冒险一试!”
阮嫒玲则
惑的道:“说也奇怪,她居然三番两次的惶急晕厥,实在说,我这一生中,还没有一次晕厥过…”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正
道:“不,她确是惶急过度而昏
,这也是我将她揽在怀中的原因,她之所以能苏醒的快,完全由于她具有
纯深厚的武功和内力…”
说此一顿,特别又望着江玉帆,继续道:“这就要看她的晕厥是担心玉弟弟追及阎姓少女呢?还是担心玉弟弟追进深谷中了瘴毒!”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剑眉微蹙,不由去看“风雷拐”和“一尘”
“风雷拐”立即正
道:“凡事由正反两面求证,总不会偏差到那里去,如果说陆丽莎莎姑娘是为了那位阎姓少女,当然,她就是‘仙霞宫’的人,而她所希望的应该是盟主追入深谷内…”
陆贞娘立即淡淡的问:“照刘堂主这么说,她的晕厥还是为了你们盟主?”
“风雷拐”毫不迟疑的颔首道:“不错,不过,她的惶急完全是怕盟主一旦追入深谷,万一中了瘴毒,再没有机会手刃‘霞煌’老贼为她的师父报仇…一话未说完“一尘”已颔首“嗯”了一声,接口道:“不错,卑职也是这样想,因为,除了盟主,再想找一位如此武功
绝,剑术惊人的搭手,谈何容易?就算她能够找到,也势必浪费时
,对于报仇之期,还不知要拖后多少年月!”
“风雷拐”接口继续道:“在没有听到盟主和五位少夫人说出她也持有一份‘万钧鸳鸯剑法’的秘笈前,卑职俩人的确对她诸多怀疑!”
佟玉清立即关切的问:“现在呢?”
“风雷拐”正
道:“现在就不同了,如果说她是‘仙霞宫’九玄娘娘的女弟子,她有很多下手杀我们的机会,就以水中有毒一事来说,既然薛执事和简执事都说煮饭的水中无毒,她大可以将计就计,让我们大家
餐一顿,一一毒死!”
韩筱莉和朱擎珠听了,也不
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风雷拐”则继续道:“如果说她是有所为而来,可是她身上也有一份‘万钧鸳鸯剑法’秘笈,而且,盟主和五位少夫人都曾亲眼目睹,那本小册子的字体,纸质,以及她翻页时
出来的剑式,完全与盟主的相同,这应该是千真万确的事。”
佟玉清看了陆贞娘一眼,不由
惑的道:“这么说,我们应该由另一位华夫人的身上假设了?”
“一尘一道人立即颔首道:“不错,属下也正是这个意思,而且,如果确如陆丽莎莎姑娘所说,那本小册子就是她死去的师父留给她的,她的师父当然就是华天仁老前辈最先结合的一位夫人,较之‘獠牙妪’前辈尤超前了七八年或六七年!”
佟玉清却蹙眉迟疑的道:“不过,小妹发现陆丽莎莎挚的那本小册子,似乎较玉弟弟的那本干净为新…”
江玉帆立即解释道:“这当然与妥善与否有密切的关系!”
“风雷拐”则正
道:“保管良好固然对小册子的美观有关,但最令我们注意的应该是陆丽莎莎姑娘的师父已死,而她师父的坟墓已被挖掘的事…”
话未说完,韩筱莉已正
颔首,道:“不错,如果她是‘九玄娘娘’尉迟
莺的女弟子,她绝不会每当谈起她师父,她便痛哭失声,而且口口声声说‘霞煌’真人挖了她师父的坟墓…”
佟玉清颔首道:“当然,根据种种迹象显示,她似乎不像是‘仙霞宫’派来的,但是,我们回想华幼莺,也就是化名的华馥馨,她们几人公然前去‘九宫堡’贺喜,盗走了‘万
杯’,以及在幕
山北山口嬉戏,进而跟踪前去黄山惹事,都说明了她们一直在跟踪着我们,譬如说,阎姓少女强迫孙延庆和仇兰英为我们准备水粮和用具,我们又怎知不是武虎三人受了阎姓少女的指示而动的手脚呢?”
“一尘”道人则迟疑的道:“如果说她们要想在食物中下毒,沿途她们有的就是机会…”
陆贞娘立即纠正道:“不,在途中下毒会连累店家或留宿我们的百姓,而且,他们在黄山夸下海口,大蛮山区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当然要等到进入大蛮山区后才向我们下手…”
“一尘”道人
惑的道:“照少夫人这么说,陆丽莎莎特别用苗疆至宝‘摧毒箫’试出毒
来,岂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陆贞娘正待说什么,朱擎珠已恍然道:“小妹想起来了,方才阎姓少女,可能在暗中发现了我们杀了武虎中的一人,及发现水中有毒,所以才故意现身,企图将我们引进那座深谷内…”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颔首道:“珠妹妹的判断,当然也极有可能!”
“一尘”道人接口道:“果真如少夫人所说,那陆丽莎莎阻止我们追入深谷,岂不又和她们的初衷违背了吗?”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是以,佟玉清和陆贞娘都无法给予有力辩驳!
江玉帆只得道:“现在我们姑且相信陆丽莎莎说的话是实话,而我们也相信她是由‘仙霞宫’被追杀下来,她为什么从没有说过一句痛恨‘九玄娘娘’的话呢?”
“风雷拐”毫不迟疑的道:“这可能是她一直都不知道‘九玄娘娘’是幕后主使人之故…”
佟玉清立即追问了句道:“那么她为什么口口声声恨‘霞煌’老贼入骨,而却称呼尉迟
莺为‘九玄’前辈呢?”
如此一说“风雷拐”和“一尘”俩人,彼此一楞,顿时无话可答了。
江玉帆突然接口道:“我想这里面有两种原因!”
陆贞娘问:“那两种原因?”
江玉帆道:“一是陆丽莎莎的师父从没在她的面前谈到过华天仁前辈和尉迟
莺俩人,所以她不知道‘九玄娘娘’就是尉迟
莺,其次则是她只知道‘霞煌’真人挖了她师父的坟墓,却不知‘霞煌’真人是受了‘九玄娘娘’的主使。”
韩筱莉却不解的问:“说也奇怪,根据她手中的剑法秘笈,和玉弟弟的一本完全一样,这分明是华天仁老前辈手着的嘛,为什么她的师父却只字不谈华天仁和尉迟
莺的事呢?”
佟玉清分析道:“陆丽莎莎的来历果真如她说的那样,可能是她的师父哀怨命苦,不愿再谈及华天仁老前辈的事,根据陆丽莎莎的说法,她的师父结识华天仁老前辈尚在‘獠牙妪’前辈之前,她怎的会知道七八年后的‘九玄娘娘’呢?”
阮嫒玲则不解的道:“华天仁老前辈,为何每种武功都有两份以上的秘笈呢?”
江玉帆揣测道:“这可能是怕他老人家的绝学失传之故吧?”
就在这时,广场方向已传来了“铜人判官”“独臂虎”以及“鬼刀母夜叉”等人的嚷叫谈话声。
“风雷拐”一听,首先起身道:“他们回来了,属下已看好了厨房位置,这就领他们前去。”
说罢“一尘”道人也由座位上站起来。
江玉帆觉得寨内的环境他还不太清楚,而且,仇兰英冒险前去报告水中有毒的消息这份情义他内心非常感激。
尤其她现在新丧夫婿,正在料理后事,在情在理他都不能不理。
是以,也随之起身,望着陆佟韩朱阮五女,吩咐道:“你们五位不要离开,稍时那位陆丽莎莎回来,告诉她我可以和她共研那套剑法。”
陆佟五女纷纷起身应“是”目送江玉帆和“一尘”“风雷拐”三人走出去。
朱擎珠一俟江玉帆三人走出院外,立即望着各自落座的陆佟阮韩四女,紧张的
低声音道:“三位姊姊和阮妹妹可曾看出来,那个苗女人对玉哥哥好像很有意思呢?”
陆贞娘惊异的“噢”了一声,道:“这一点我倒没有看出来!”
阮嫒玲却
感的望着朱擎珠,道:“珠姊姊是说,陆丽莎莎是为了爱玉哥哥,所以不杀我们?”
心地
直的韩筱莉却惊异不解的道:“她不是说她已有了心上人吗?一俟杀了‘霞煌’老贼,她马上就离开我们,而且,还要把那本剑法秘笈留给玉弟弟…”
佟玉清似乎不愿谈论这些事情,她认为江玉帆一定会应付那个看来实在令男人心醉的苗疆美女。
是以,故意宽慰的道:“咱们先不必为这些事而烦心,玉弟弟是一定不会受她的
惑…”
朱擎珠却正
道:“这可说不定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俩人共居一室,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羞红着娇靥含笑道:“好了好了,快不要说了,如果珠妹妹不放心,届时咱们姊妹五人,以护法为借口,暗中监视他们俩人好了。”
韩筱莉则不以为然的道:“我认为大可不必,反正秘笈上说的清楚,也对她有了限制,到时候她施展不出剑法来,我们再杀她也不迟!”
阮嫒玲却不以为然的道:“到了那时候只怕玉哥哥已舍不得了!”
如此一说,陆佟韩朱四女也无话可说了。
女人善妒是天
,陆佟五女自然也不能例外,她们当然要防止江玉帆再娶偏室另纳妾,但是,如果因阻扰他的好事,而失掉了他的
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以,佟玉清和陆贞娘听了阮嫒玲的话,芳心一沉,俱都想不出良好对策来,就在这时,一阵微风轻响,五女的目光一亮,厅门口已多了那位神彩焕发,娇靥绽笑的陆丽莎莎。
陆丽莎莎闪动着明目向小厅一看,不由愉快
朗的一笑,道:“五位少夫人何事在这儿发呆?”
佟玉清怕朱擎珠出言顶撞,误了前去“仙霞宫”的大事,赶紧肃手含笑道:“姑娘请坐,我们正在等候你回来。”
陆丽莎莎再度
朗谦和的一笑道:“贤伉俪可是已商量妥了?”
说话之间,以轻快的身法坐在她原先坐过的位置上。
陆贞娘则淡然一笑,道:“也没什么好商议的,玉弟弟已答应和你共同研习那套剑法,携手前去‘仙霞宫’,你帮着我们杀‘九玄娘娘’活捉她的女儿和女弟子,我们则帮着你手刃那个‘霞煌’老贼…”
陆丽莎莎未待陆贞娘的话完,却突然惊异的游目看了一眼小厅内,同时关切的急声问:
“咦?江盟主呢?”
佟玉清只得道:“他去帮着仇女侠料理孙寨主的后事去了,马上就回来。”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问道:“姑娘觅找的练剑场所可曾觅到?”
陆丽莎莎见问,立即神情兴奋的一颔首,愉快的道:“找到了,而且非常合适,是一处最理想的练剑场所!”
说话之间,起身走至小厅门前,举起纤纤玉手指着正南。
陆佟韩朱阮五女看得柳眉微蹙,只得
惑的起身离座,循着陆丽莎莎的玉指向正南的夜空望去。
只见陆丽莎莎所指的,竟越过了院外栉比的房面高大的寨墙,而是矗立夜空的一座形绝峰。
那座笋形绝峰远在数峰拱园之中,形势险峻,而且云气蒸腾,是大寨以南诸峰中最高的一座。
韩筱莉看罢,首先忍不住惊异的问:“你指的该不会是那座笋形绝峰吧?”
岂知,陆丽莎莎竟毫不迟疑的颔首,道:“是呀,就是那座绝峰的峰巅上!”
朱擎珠瞪大了一双杏目,十分不相信的问:“你是说,就在这么半个时辰不到的工夫,你已跑到那座绝峰上看了一下练剑的位置?”
岂知,陆丽莎莎竞微蹙黛眉,道:“自出了这座小厅到现在,究竟去了多少时辰我根本没有注意,总之,我已去过了那座峰巅上看了一下又转了回来。”
朱擎珠先看了神情镇定的佟玉清和陆贞娘俩人一眼,才望着陆丽莎莎轻蔑的摇头,道:
“我不太相信!”
陆丽莎莎毫不介意的一笑,道:“少夫人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稍时咱们大家去了一看就知道,我已用剑在峰顶上做了记号,而且还平出了一片搭建帐篷的地方!”
阮嫒玲突然惊异的问:“你是说,我们都搬到峰巅上去住?”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摇首道:“不,五位少夫人只是去看看,只我和江盟主留在峰巅上练剑!”
朱擎珠一听心中便不
有气,不由沉声问:“难道是说你们俩人不需要我们为你们护法?”
陆丽莎莎郑重的道:“以我和江盟主的功力,用不着烦人护法,而且,那上面也只能搭建一座帐篷…”
韩筱莉和朱擎珠,以及阮嫒玲三人一听,不由惊得同时急声问:“什么,峰上只搭一座帐篷?”
岂知,陆丽莎莎竟淡淡的道:“峰顶上只有我和江盟主俩人住,搭三座四座帐篷和搭建一座帐篷又有什么分别?”
朱擎珠和阮嫒玲听得娇靥一变,韩筱莉却忍不住气愤的道:“你们苗疆女子,真的不知…”
但是“羞
”两字总觉不便出口,是以,到了
边的话,倏然住口不说了。
陆丽莎莎却正
道:“少夫人,我曾事先征求五位的意见,并不是我临时改变的主意,我曾经把剑术秘笈上的
忌告诉了五位少夫人,你们大可不必耽心我夺走了你们的夫婿。”
紧蹙柳眉的陆贞娘,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古有明训,姑娘总应该知所回避,万一将来被你那位心上人知道了,即使他不介意,亦恐暗生芥蒂…”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摇首一笑道:“少夫人尽管放心,这件事莫说他永不知情,即使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师父之仇,深如沧海,岂能因为世俗浅见而令先师泉下含辱?”
朱擎珠由于内心气愤,加之忧急,不自觉的赧靥沉声道:“孤男寡女相处在一个帐篷里…哼,不知道你有多大的定力?”
岂知,陆丽莎莎不答反问道:“这话正是我要请问五位少夫人的!”
陆佟韩朱阮五女被问得一楞,不由同时望着陆丽莎莎,惊异的问道:“为什么要问我们?”
陆丽莎莎道:“我很想在五位夫人的口中知道,江盟主他有多大的定力?”
陆佟五女被问得娇靥一红,芳心同时一沉。
她们深信江玉帆绝不会对陆丽莎莎存有非礼之心,但是,如果陆丽莎莎对他蚕食进
一步一步的
惑,她们五女实在没有绝对的把握。
因为陆丽莎莎虽然芳龄已经二十九,但娇美的面庞,象牙
的皮肤,长长的睫
,澄澈的眸子,丰
而娇健的身子,仍充满了对男人的
惑魅力。
陆佟五女都认为陆丽莎莎这一种特有的高雅雍容气质,如果她肯向江玉帆下工夫,江玉帆绝难把持得住。
是以,陆佟五女心里一阵迟疑,因而口裹都没有即时答出。
陆丽莎莎淡然一笑道:“五位少夫人虽然都是冰雪聪明之人,却没有我这个刚来半
的人对江盟主了解的清楚。”
陆佟五女被说得一楞,不由齐向陆丽莎莎的娇靥上望去。
陆丽莎莎
有成竹的一笑道:“万一江盟主把我当作五位少夫人时,我会说,只要江盟主不想前去‘仙霞宫’,不顾贵同盟男女诸大侠的生死,我可以答应你!”
话声甫落,韩筱莉和朱擎珠已同时一跺小剑靴,齐声夸赞道:“这真是一记当头
喝,对,只要你提到了全体男女大侠的生命,他绝不敢动你一
汗
!”
话声甫落,厢房上凌空落下一道亮银身影,接着是江玉帆的声音问:“谁不敢动一
汗
?”
陆佟五女和陆丽莎莎一见江玉帆,娇靥俱都红了。
所幸“嗖嗖”连声,人影闪动“悟空”“一尘”等人俱都纵落在小厅前,佟玉清急忙岔开话题问:“大家都到了吗?薛大姊和简执事呢?”
刚刚落地的“独臂虎”立即
朗的道:“她们帮着一窝子贼婆子在拿饭,马上就来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正待说什么,发现陆丽莎莎也立在厅阶上,不由关切的问:
“姑娘可觅妥练剑的场所?”
朱擎珠抢先举手一指正南方矗立夜空的那座笋形绝峰,道:“喏,那不是,就在那上面!”
大家循着指向一看“黑煞神”首先惊呼道:“嘿,干啥跑那么远?”
“独臂虎”
口沉声道:“那还算远?最好跑到天边别让人家看见,你知道吗?人家和盟主练的是鸳鸯剑!”
江玉帆等人听得心中一惊,陆丽莎莎娇靥立变,不由望着江玉帆,惊异而不高兴的沉声问:“江盟主,这件事虽然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但你又何必向你的同盟属下谈及呢?”
“风雷拐”立即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郭堂主如此说,完全是一种巧合,说句实在话,他心中不满,意存轻蔑,故而说成鸳鸯剑,如果姑娘和我们盟主共研的确是鸳鸯剑法,那你又何必介意呢?”
“独臂虎”虽然知道自己说溜了嘴,弄糟了事,但他却嘴硬不认输,反而理直气壮的道:
“这有啥稀奇的呢?男是
,女为
,公为鸳,母为鸯,若是男女在一块儿练的剑,不是名
,便是叫鸳鸯,难不成…”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瞠目怒叱道:“少说两句吧,你惹的事还不够多吗?”
“悟空”和尚也在一旁不以为然的道:“跑到那么高的峰顶上去研练剑法,的确远了些!”
傻小子“铁罗汉”也在旁咧嘴眨眼不满意的道:“就是嘛,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练剑,打更守夜都不方便,俺铁罗汉恐怕还爬不上去呢!”
陆丽莎莎望着江玉帆冷冷一笑问:“江盟主,你的意思如何呢?”
江玉帆当然知道那是最好的练剑场所,但他却不得不颔首道:“姑娘
读秘笈,你选的场所当然不会错!”
话声甫落,院门外已响起“鬼刀母夜叉”的沙哑声音道:“来了来了,刚出笼的大麦磨!”
大家循声一看,只见“鬼刀母夜叉”和憨姑简玉娥,率领着七八个蓝衣妇人,提篮抬酒的正是进院门来。
于是,大家动手,就在小厅上将酒菜摆来,立即吃喝起来。
匆匆饭毕,江玉帆即命“黑煞神”“独臂虎”以及秃子哑巴俩人,背负着帐篷等用具,由陆丽莎莎带路,率领着五位娇
和“一尘”“风雷拐”俩人,离开了大寨,直向数峰拱围中的那座笋形绝峰驰去。
驰下大寨丘陵,进入一座畸形谷口,一连穿过两座密林和深谷,才到达那座笋形绝峰下。
陆丽莎莎身形不停,轻如彩蝶凌空而上,直飞峰顶。
佟玉清和陆贞娘以及韩朱阮三女,虽然默不吭声,但她们却暗中计算着到达峰上的时间。
她们看得出,陆丽莎莎如果尽展轻功,由大寨出发登上峰顶再回去,至少也得半个时辰,而且,还要在峰顶上平出一片搭建帐篷的地方来。
大家随着陆丽莎莎飞身而上,而陆丽莎莎也没有故意经过天险之处而使“黑煞神”四人无法随着升攀。
这座笋形绝峰的确畸险,待等登至巅上,业已身手不俗的“黑煞神”四人,才刚刚升过峰半。
峰上方圆约百亩,除了嵯峨峥嵘的怪石矮松,仅有三五株数千树龄的参天古木。
陆丽莎莎身形不停,以极曼妙轻灵而极优美的身法,两三个起落已到了中央的一座广大乎岩上。
江玉帆几人紧跟而至,飞身跃落在广大干岩的中央,游目一看,广岩平坦,并不正方,大约六七丈,光滑如镜,藓苔不生,十分干净。
但在广岩以南的数十丈外,奇岩怪石中,尚参杂而生着二三十株松树,也可称得上是古木。
江玉帆看罢,首先问:“就是此地吗?”
陆丽莎莎颔首道:“不错,此处不但可以防瘴气,避雷雨,而且可以练剑运气,以那几株杉树作为练习鸳鸯剑的靶的!”
“风雷拐”首先有些不太相信的问:“姑娘是说筝那些双人合抱的杉木作为练剑的靶的?”
陆丽莎莎微一颔首道:“不错,而且把它们斩断,甚至一气三五株!”
江玉帆虽然
读了“万钧鸳鸯剑法”秘笈,却不知道其中的一招“双剑合璧”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风雷拐”和“一尘”的神色不信,陆佟五女却感到有些
惑。
因为,她们五人也一直和江玉帆
研剑法秘笈,只是因为她们已不是壁女,不敢按着秘笈上的心法去练习。
陆丽莎莎看在眼里,立即强调道:“诸位别忘了,我和江盟主共研的是“万钧鸳鸯剑法”以我和江盟主的功力,按照心法剑诀,由此地按式分击,剑气过处,斩断的杉木,恐怕不止三五株!”
陆佟五女和“一尘”几人听了,自然暗吃了一惊,对前去“仙霞宫”手刃“九玄娘娘”活捉她的女儿女弟子,以及夺回“万
杯”自然愈增信心。
朱擎珠则忍不住问:“‘仙霞宫’的弟子高手中,真的需要用这种‘万钧’剑法来对付他?”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道:“不错,不过人数并不多…”
佟玉清不由关切的问:“大概有几人?”
陆丽莎莎道:“据我亲自目睹的,只有那个身穿苗疆贵族服饰的青年男士…”
韩筱莉突然不解的问:“据说‘九玄娘娘’的首席女弟子,武功高不可测,怎么又跑出来一个苗疆青年男士呢?”
江玉帆关切的是那个苗疆贵族青年究竟具有什么样的高绝武功,是以,未待陆丽莎莎回答,已急切的问:“请你先说说那个苗疆青年具有什么样的身手,习有什么样的奇诡武功?”
陆丽莎莎凝重的道:“他已习了‘身剑合一’的‘银河泻地’…”
江玉帆听得冷冷一笑道:“到时候我定要和他择地决闻,比一比两人的功力到底谁高谁低…”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冷冷的道:“即使你的功力高过他数十倍,一旦双主剑气相触,轰然一声,你同样的和他落个粉身碎骨,占不了丝毫便宜!”
陆佟五女和“一尘”两人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自觉的
口啊了一声。
江玉帆也不由听得一楞,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浑厚的内力,同样的施展身剑合一中的“银河泻地”仍可将“九玄娘娘”的首席女弟子击败。
没想到,这时经陆丽莎莎一点破,才知道双方剑气相触之际,竟会轰然一声,同归于尽。
在这一刹那,他也恍然想起,难怪在黄山“慈云庵”和“仰盂谷”慧如老师太和“獠牙妪”都曾经坦直的告诫他,仅凭“银河泻地”去了“仙霞宫”也是去送死。
但是,他却有一点不明白,在华天仁的“武功宝录”上,为何没有记载着这项
忌?
机智超人一等的佟玉清,也早已熟悉了“天仁武功宝录”上的武功,心中自然也有这个疑问。
是以,佟玉清首先问:“如果说对方施展‘银河泻地’是剑气,姑娘的这套‘万钧鸳鸯剑法’又是什么呢?”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道:“当然也是剑气,不过,只有用鸳鸯剑法的分进合击,上下
征,避其锋锐,攻其侧背,才能取他项上的首级!”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这是说,如果双方不能严密配合,运气进击不能一致,先与对方剑气相触的一人,仍要落得个粉身碎骨,同归于尽?”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道:“不错,所以共研这套剑法的两人,必须情同密友,爱如夫
,如果其中一人心术不正,意图置对方于死,只须在分进合击时突然回飞他去,另一人便必死无疑!”
陆佟五女和“风雷拐”“一尘”等人一听,俱都呆了!
但是,陆丽莎莎却以宽慰的语气,继续道:“不过,五位少夫人尽可放心,我和江盟主虽然不是密友,也不是夫
,但我们的敌人相同,目标一致,我深信江盟主不会害我,五位少夫人也应该相信我绝不会将江盟主置于死地!”
话虽然如此说,陆佟韩朱阮五女的心却依然不能因她的几句话而深信不疑。
陆丽莎莎见陆佟五女依然沉默不语,娇餍突然一红,只得郑重的道:“不瞒五位少夫人说,这也是我私下所担心的一点,所以我才要单独和江盟主相处几天!”
佟玉清立时恍然明白,不由吃惊的问:“若是一旦你们…?”
话刚开口,陆丽莎莎已羞红着娇餍正
道:“少夫人请放心,我已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我自然知道该如何作,当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单独相处在一起的异
男女,但能因情相爱,爱不越礼,爱的纯正,进而以达超然之境,既不损五位少夫人,也不愧对我的心上人,并能和江盟主一志同心,共戮‘霞煌’老贼,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话说得剖腹
骨,坦
超然,陆佟五女自觉不便再说什么了。
但是,一直游目察看峰上形势,如何和陆丽莎莎共练鸳鸯剑法的江玉帆,这时才发现六女正在那里谈她们的私事。
虽然说“一尘”道人和“风雷拐”俱是七旬年纪的老人,而且都是母亲“彩虹龙女一付与重托的人,但当着他们的面谈这些事,总不太合适。
但是,深觉责任重大的“风雷拐”和“一尘”却正为陆丽莎莎和江玉帆的单独相处而忧急。
当然,以当前的形势和江玉帆的心情,江玉帆不可能和陆丽莎莎谈情说爱,进而结合。
但是,他们是年逾七旬,久经世事的人,对小儿女的奇妙事情见的太多了。
尤其,陆丽莎莎健美小巧,看来和佟玉清相若,而她的那种特殊风韵和气质,却是江玉帆在陆佟五女身上所发现不到的。
而真正令“风雷拐”和“一尘”担忧的并不是儿女私事,而是陆丽莎莎
离的来历和她是否另有图谋和目的。
现在已成骑虎之势,而练成合壁剑法又是当务之急,为了大局,势必让江玉帆和陆丽莎莎在绝峰上独处下去。
就在这时,正北峰崖处,突然传来“黑煞神”和“独臂虎”的声音问:“帐篷搭在什么位置?”
“风雷拐”循声一看,只见秃子哑巴四人都已经上来了,立即招手道:“快背到这边来。”
陆贞娘和佟玉清一见“独臂虎”四人上来,这才想起搭帐篷的事。
于是,游目一看,发现大家立身的岩石四周,已有不少处的小树被斩折枝,显然陆丽莎莎是要把帐篷就搭建在岩石上。
“黑煞神”四人一到,由陆丽莎莎指点着,就在平岩上搭建起来。
这时天色将近三更,夜空深远,满天繁星,除了峰
云下传来的隐约兽关泉呜,听不见任何声音。
帐篷很快的搭建起来,帐内分别铺好两处绒毯鞍垫,并将一盏小纱灯燃亮起来!
就在一切已告完成之际,蓦闻哑巴在帐外“嘿嘿啊啊”的惊叫起来。
江玉帆几人心知有异,急忙奔出帐去。
大家绕至帐后一看,只见手中尚拉着一
帐索的秃子,正蹲身在岩下的草丛中,神情惊异的指着地下,嘴里不停的“嘿嘿啊啊”
“黑煞神”首先急声问:“你嘿嘿啊啊的叫个啥?”
说话之间,飞身纵下岩石,俯首向哑巴的草丛中看去。
只见“黑煞神”探首一看,
口轻“啊”立即伸手草内,同时急声道:“盟主,草内有一把小剑!”
说话之间,寒光一闪,手里已多了一把全长约三寸有余的精致小剑。
陆佟五女一见,不自觉的
口急声道:“‘穿云剑’?那是‘穿云剑’?”
神色一惊的陆丽莎莎,突然机警的翻开自己的鹿皮镖囊察看。
只见她仅看了一眼,立即抬头急声道:“那是我方才清理附近小树时弄丢的…”
如此一说,陆佟五女和“风雷拐”“一尘”等人,俱都瞪大了眼睛望着陆丽莎莎,同时,朱擎珠沉声道:“我们姊妹原本就对你的来历奇特怀疑,原来你果然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
陆丽莎莎看来丝毫不紧张,只见她冷冷一笑问:“少夫人根据什么断定我是‘仙霞宫’的人?”
朱擎珠哼了一声,举手一指“黑煞神”仍举在手中的精致小剑,怒声道:“我就根据那柄‘穿云剑’!”
陆丽莎莎淡然摇首道:“少夫人你误会了,那只不过是我的随身暗器,它的名称也不叫穿云剑!”
佟玉清接口问:“你叫它什么?”
陆丽莎莎淡然道:“并不是我叫它什么,而是我师父手着的秘笈上就这么写着,它的名字叫‘追仁刃’!”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何以不叫剑,而叫‘追仁刃’?”
陆丽莎莎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但秘笈上就是这么定的名称!”
陆贞娘突然要求道:“可否请你将秘笈孥出来证实一下?”
陆丽莎莎正
道:“师门武学怎可随便展示于人?”
韩筱莉立即生气的道:“你不能提出证明来,我们又怎能相信这柄小剑的名称确叫‘追仁刃’?”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道:“这很简单,那柄小剑上就铸有名称!”
说着,举起玉手指了指“黑煞神”手中的小剑柄。
岩下的“黑煞神”一见,即和哑巴双双的纵上来。
江玉帆立即由“黑煞神”的手中接过小剑来一看,神色一惊,
口急声道:“咦!果然铸着‘追仁’两个字!”
说罢,立即将手中的小剑交给了佟玉清和陆贞娘几人。
陆佟五女定睛一看,不错,果然在精致小剑的剑柄上铸着两个小篆字追仁。
佟玉清看罢,首先望着陆丽莎莎,惊异的问:“你可知令师为什么将这柄小剑命名为‘追仁’?”
陆丽莎莎摇首道:“她老人家从来没谈过!”
江玉帆不由郑重的问:“令师在世之时,也从没有谈过昔年有位武林异人华天仁老前辈?”
陆丽莎莎再度摇头道:“也从没听她老人家说过!”
江玉帆听罢,不由
惑的去看“风雷拐”和“一尘”似乎在说,陆丽莎莎的师父昔年所要找的中原大侠,一定就是华天仁老前辈。
“风雷拐”会意的点点头,正待说什么,那边哑巴,已望着陆丽莎莎“嘿嘿啊啊”的两手一阵
比划。
陆丽莎莎不懂哑巴的手势,却神情
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想是觉得哑巴滑稽有趣。
秃子却代为解释道:“启禀陆丽莎莎姑娘,在下几人,都会
打一两种暗器,不过打的都是袖箭背弩铁蒺藜,还没有见识过用剑作暗器…”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笑着道:“要我打一下小剑给你们看一看,是不是?”
“黑煞神”“独臂虎”也正有此意,因为他们也都能擅打几种暗器,是以,两人同时抢先道:“是的是的,俺也正有这个意思!”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以轻柔含情的目光瞟了江玉帆一眼,同时笑着道:“当着你们盟主的面我可不敢,在大行家面前施展掷剑,岂不落个班门弄斧,贻笑方家?”
江玉帆知道秃子和哑巴都自恃是打暗器的翘楚,觉得让他们开开眼界也好。
岂知,正待说什么“独臂虎”已
豪的急声道:“不管你是弄斧弄刀还是弄剑,你弄啥俺盟主都是喜欢!”
江玉帆听得俊面一沉,陆佟五女娇靥倏变,因为“独臂虎”的话说得太放肆太随便了些。
“风雷拐”虎目一瞪,正待说什么,岂知,陆丽莎莎竞娇靥一纡“噗哧”笑了,同时,风趣的笑着道:“你们盟主真的对我那么好?”
“好”字方自出口,陆丽莎莎目光一亮,娇靥倏变,转首望着西南峰崖方向,剔眉娇叱道:“什么人前来偷窥?”
娇叱声中,倏然转身,玉手一扬,三道寒光,疾如奔电,直奔西南峰崖!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风雷拐”等人看得一楞,都以为陆丽莎莎在故意表演掷剑绝技。
因为,大家在她转身扬手之际,并未看到她的手伸入皮囊内,而突然有三道寒光
出,自然都感到有些惊奇。
岂知,快如电
的三道寒光,一到崖边,竟在左边两道寒光一暗的一刹那,同时暴起两声凄厉刺耳,直上夜空的惨叫!
但是,最右边的一道寒光“波”的一声轻响,同时炸开一团火星,接着传来一声轻蔑轻哼。
也就在火花炸开,怒哼传来的同时,陆丽莎莎已身如鹰隼般,直扑西南崖边!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风雷拐”等人,也早在那两声惨叫声起的同时,飞身向崖边扑去。
陆丽莎莎和江玉帆几乎是同时到达,只见崖边的
石荒草中,分别仰面倒着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分别穿着同一款式的棕色背心绿衣
,质料俱是麻纱布,足上登抓地虎靴,徒手未携兵器,陆丽莎莎御气掷出的两柄小剑,分别
进两具尸体的颈部咽喉,因而使两具尸体的表情,张口瞪眼,神情十分恐怖。
但是,飞身到达崖边的陆丽莎莎,却连看也不看两具尸体一眼,立即纵至一处凸出部,纤手连挥,一道一道的寒星光点,随着她挥动的玉手,拖着尺许长的光尾,直向漆黑的峰崖下
去。
也就在陆丽莎莎发
到第七颗寒星时,崖下数十丈处,突然街上来一声刺耳惊心的凄厉惨嗥。
这声惨嗥,声震山野,直上夜空,尤其叫声余音拖长,听起来更为骇人,显然是那人坠进了峰下深渊里。
陆佟五女和“风雷拐”等人看了这等声势,俱都惊觉到所有在场的人,除了盟主江玉帆外,任何人都不是陆丽莎莎的敌手。
这时,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感想,所幸陆丽莎莎不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果真那样,大家去了“仙霞宫”恐怕都难活着全身而退。
只见陆丽莎莎吁了口气,抬头望着江玉帆等人,宽慰的道:“所幸将他
下悬崖,否则,我和江盟主别想能安心在此练剑!”
韩筱莉不由关切的问:“你是说,你已杀了他?”
陆丽莎莎一笑,正
道:“数十丈下那有那么容易,只是以剑丸扰
他,使他慌急闪
,不慎失足,坠下深渊跌死罢了!”
阮嫒玲不由惊异的问:“你方才飞掷的不是小剑?”
陆丽莎莎含笑道:“喏,就是这些小银丸!”
说着,举起衣袖口给大家看。
陆佟五女和“风雷拐”等人,这才发现陆丽莎莎袖口丝穗上缀着的那些银色珠子,竟是她用以当作暗器的剑丸!
“黑煞神”不由惊异的问:“陆丽莎莎姑娘,俺怎么没看见你摘它呢?”
陆丽莎莎一笑,道:“用手指一-就可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