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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涤心道长
 身穿米黄袍,手持银杆的七旬老人,似乎看出马龙骧的轻功神速,武功必也惊人,是以口阻止说:“四弟住手!”

 但是,立在马龙骧身侧的陶萄凤,早已娇叱一声,飞身出,红影闪处,呛啷龙,挟着一道寒光,直向持中年人手腕斩去。

 持中年人一见,大吃一惊,一声沉喝,撤斜纵

 也就在这时,手持丁字拐的灰袍老道人,也大喝一声:“小婢不得伤人!”

 大喝声中,手中丁字拐,已以一招“毒龙出”猛向陶萄凤的纤捣去。

 陶萄凤目的旨在退持的大汉,无意在未弄清对方来历之前便出剑伤人,再说,对方尚有三人在旁虎视眈眈,自然也防其解救。

 是以招式末老,对方一人,果然以丁字拐向她捣来

 于是,飞扑的身形一闪,趁势下沉,足尖一点地面,手中的长剑立变“开关拒佛”竟以右手虎口部份,硬接方的拐头。

 马龙骧自然明白陶萄凤的功力已到了意念即发的境界,也就是充沛的内力冲心灵,不自觉的寻求发

 但是,灰衣老道人却看得面色大变,暗暗吃惊。

 对方米黄老人看了,却以为陶萄凤如果不是闪躲不及不得不出此下策,便是自取其辱,以卵击石。

 岂知,就在众人心念电转的同时,铮然一声,溅起数点火星,蹬蹬蹬,灰袍老人竟被震得身形踉舱,一连退了三步。

 再看陶萄凤,只是娇靥一红,香肩微微一晃。

 灰衣老道人楞了,对方其余三人也都楞了。

 但是,马龙骧却笑了。

 陶萄凤见震退了对方持拐老人,芳心惊喜狂,她几乎忍不住转身抱住马龙骧兴奋的说:

 我太高兴了。

 她当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由于内心的兴奋,不自觉的望着拿桩站稳的灰袍老人,冷冷一笑说:“所幸本姑娘只是用的单剑,如果双剑同时出鞘,恐怕你的老命都没了!”

 手持丁字拐的灰袍老人一听。顿时大怒,正待说什么,身穿米黄袍的老者,已沉声说:

 “二弟,且请退下!”

 灰袍老人一听,只得怒瞪了陶萄凤一眼,哼了一声,悻悻退了回去。

 身穿米黄袍的老人,即向马龙骧,垂抱拳,和声说:“这位少侠请了!”

 马龙骧见对方改变了态度,也拱手和声说:“好说,老当家的有什么话说?”

 黄袍老人继续抱拳说:“老朽项胜,乃四杰庄大庄主。”

 说着一指手持丁字拐的老人,以及黑衣持锤与手持三节的三人,继续说:“这三位是老朽的结义兄弟,依序是‘丁拐’尚务、‘猛金刚’魏虎、与‘赛杜桂’呼印行…”

 马龙骧一听,只得拱手和声说:“久仰久仰!”

 四杰庄大庄主项胜,继续又问:“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仙乡在何处,敢是与这个妖道认识么?”

 马龙骧淡淡一笑说:“在下与这位道长素不相识,方才路经此地,见四位庄主围攻这位道长一人,所谓以多为胜,胜之不武…”

 话未说完,黑衣虬髯,手持双锤的猛金刚,已怒声言说:“我们是捉拿夜侵本庄,意图不规的贼道,不是在此比武…”

 灰衣老道人一听,赶紧宣了声佛号说:“无量寿佛,贫道涤心乃邛崃派长老,现在掌门人“一子”师叔,贫道既未进入贵庄,怎能诬贫道意图不轨?”

 四杰庄的四个庄主一听涤心道长是邛崃派掌门人“一子”的师叔,俱都面色一变,不由彼此互看一眼!

 马龙骧也再度拱手说:“原来是涤心道长,在下失敬了!”

 涤心道长赶紧稽首道:“承蒙少侠援手,救了贫道性命,贫道无以为报,只得回山之后朝夕诵经,焚香祷告,祈求少侠多福多寿…”

 马龙骧赶紧谦逊说:“见危救急,乃份内之事,道长何必挂齿?”

 说话之间,发现四杰庄的四个庄王,正在低声商议,显然是觉得事态严重,得罪了邛崃派,后果实在堪虑。

 马龙骧有鉴于此,为了使双方嫌怨不致加深扩大,立即一笑说:“四位庄主想必是误会了,涤心道长乃一派长老…”

 话末说完,手持双锤的三庄主猛金刚已严声说:“小辈闭嘴,你再多事,当心四位大爷今夜连你也一起宰了!”

 马龙骧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对方四人,窃窃私议的,竟是又要故技重施,四人齐上,连手杀了他和陶萄凤以及涤心道长以图灭口。

 于是,哈哈一笑说:“你们四人中,长者七旬以上,少者也有四十余岁,身分均为庄主,想不到俱是一些不通情理,不顾江湖道理的逞强之辈…”

 话未说完,方才被陶萄凤震退三步的“丁拐”尚务,已怒声说:“什么江湖道义?告诉你,擅自经过四杰庄,没有递帖拜望我大哥的人,即是越境侵犯,意图不轨。”

 涤心道长赶紧分辩着说:“贫道只是在庄外道上经过,并未进入贵庄院…”

 话未说完,手控双锤的猛金刚已怒声说:“夜间行动非偷即盗,虽然没有进庄也是宵小。”

 话声甫落,大庄主项胜已怒声说:“别和他们噜嗉,照计画行事,杀人灭口,斩草除,散开了!”

 其余三人一听,暴诺一声,立即飞身散开,形成一个半圆形。

 马龙骧没想到对方四人,竟是一些不可理喻之辈,不由怒极笑说:“四位恃强斗,以多为胜,不知在附近乡里造了多少孽,不知以同等方式屈杀了多少英雄豪杰…”

 手持三节的中年人,暴眼猛的向马龙骧一瞪,说:“不错,这也活该你小子多管闲事,命该如此!”

 马龙骧再度哈哈一笑说:“你们四人,自认今夜能够得手吗?”

 大庄主项胜,老巨滑的一笑说:“因为对方老道大有来头,今夜如不杀了他,将来必为四杰庄带来巨祸,你阁下和这位姑娘,也算时运不济…”

 马龙骧立即接口说:“合该倒霉,少不得也得陪涤心道长同死此地!”

 如此一反问,其余三人俱都狠的笑着说:“不错,算你小子聪明。”

 马龙骧见四人凶杀成,不由冷冷一笑,故意问:“假设在下与内,现在袖手不管,你们可否愿意饶过我们两人呢?”

 陶萄凤见马龙骧公然称呼她是“内”芳心虽然欢喜,但娇靥却突然飞上两片红云,同时角也绽出一丝笑意。

 但是,长剑已被击中的涤心道长,却惊得惶声说:“少侠,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话声未落,对方四人已望着马龙骧,冷冷一笑说:“可惜,现在太晚了!”

 涤心道长一听,再度望着马龙骧,焦急的解释说:“少侠,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他们要想杀你灭口,你就是说破了嘴皮,他们仍是要杀你。”

 话声甫落,手持双锤的猛金刚,已厉声说:“不错,凡是四位大爷要杀的人,除非他自杀,大爷们绝不放过他。”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这么说,今夜我马龙骧是死定了。”

 “马龙骧”三字一出口,涤心道长和四杰庄的四位庄主,俱都楞了。

 涤心道长急忙一定心神,说:“少侠,你当真是掌毙西域第一高人‘神木天尊’的马少庄主吗?”

 马龙骧立即淡淡的道:“这有何用?不出片刻,就要在四位庄主的围攻之下,魂归地府,无法超生了!”

 话声甫落,涤心道长已稽首宣了声“无量寿佛”同时,庆幸的说:“佛祖有德,天降奇侠,为民除害…”

 话末说完,大庄主项胜,突然哈哈一笑说:“贼老道,你先别得意,天降奇侠的应该是我们哥儿四个,却不是贼老道你?”

 说罢,故作神秘得意的向马龙骧一抱拳,谦声含笑说:“方才老朽曾请问少庄主尊姓大名,不知为何未曾告知…”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怒声的瞪视着他说:“怎么?难道没有报出姓名来,就该被你们杀死灭口吗?”

 大庄主项胜赶紧解释说:“不不,如果少庄主方才即时报出大名,老朽可报告最近武林中发生的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

 马龙骧一看项胜的刁滑神色,便知他的阴谋居心,足以说:“你说的可是邛崃、崆峒两派,联名散发武林帖,要求武林各大门派,联合对付在下的事吗?”

 涤心道长一听,这才想起他们掌门人“一子”联合崆峒派,散发武林帖的事,是以大吃一惊,顿时显得手足无措。

 只见大庄主项动,故意得意的一笑,说:“不错,少庄主现在当知救这贼道,是如何的不智了。”

 马龙骧冷冶的一笑说:“一子散发武林帖与在下为敌,那是邛崃派的事,维护武林正义,主持公道,是在下自己的事。”

 四杰庄四个庄主一听,同时暗吃一惊,俱都面色大变。

 大庄主项胜,强自镇定一下心神,笑着说:“既然是少庄主为贼道讲情,我兄弟四人也不为己甚,看在你少庄主的面上,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借用四位庄主的话,可惜,已经太迟了!”

 话声甫落,三庄主“猛金刚”将双锤猛的一撞,起数点火星,厉声问:“你待怎样?”

 陶萄凤柳眉一扬,用剑一指猛金刚,怒声道:“我这次要斩掉你握锤的双手,要你落个终生残废。”

 猛金刚一听,立即转首望着项胜,大声要求说:“我们和他们拚了!”

 项胜老巨滑,他自己心里明白,凭他们兄弟四人那点儿能力,联手对付涤心老道,尚可绰绰有余。

 如果对付大名鼎鼎,连邛崃崆峒两派都不敢动的马龙骧,不啻以卵击石。

 心中有鉴于此,自然不神色迟疑。

 但是,马龙骧却淡淡一笑说:“如果四位庄主俯首认错,决心痛改前非,在下也不为己太甚…”

 刁的项胜见有机可乘,赶紧抱拳急切的问:“少庄主,我兄弟四人均有改过向善的决心,有什么话,请吩咐。”

 马龙骧知道对方四人恶已深,是以淡淡一笑说:“很好,在下对四位庄主别无所求,为了表示你们四人改过向善之心,请你们各自割下自己耳朵…”

 手持三节的四庄主,凶睛一瞪,怒声问:“若是四位大爷不呢?”

 马龙骧冷冷说:“那少不得要在下亲自动手了。”

 话声甫落,大庄主项胜,突然怨毒的大声说:“兄弟们,上!”

 上字出口,四人大喝一声,各挥兵器,迳向马龙骧疯狂扑去。

 陶萄凤喝声“找死”左腕翻处,寒光如电,另一柄长剑也撤出鞘外,双剑一挥,迳自敌住“猛金刚”和“赛杜桂”

 大庄主项胜和“丁拐”尚务,则挟击马龙骧。

 马龙骧何曾将丁拐和项胜等人看在眼内,是以,哂然一笑,拂袖斜走,身形如行云水般,旋风似的在丁拐两人间转了一圈。

 正待以指代剑,削下丁拐两人的耳朵,蓦然传来一声大喝:“凤丫头,你们两人给我闪开”

 马龙骧一听是糊涂丐的声音,衫袖一拂,旋身闪开了。

 定睛一看,只见糊涂丐满面怒容,一手持着长剑,正飞身扑向夹攻陶萄凤的猛金刚二人。

 恰在这时,陶萄凤也飞身避开了。

 大庄主项胜一见是天南糊涂丐,面色大变,口厉声说:“兄弟们拚啦!”

 厉喝声中,即和丁拐两人,各挥兵刃,同时扑过去。

 猛金刚和赛杜桂两人一见天南糊涂丐,也如仇人见面似的,各自厉吼一声,舍了陶萄凤,齐举兵刃,疯狂杀去。

 糊涂丐一见,身形不停,哈哈一阵狂笑说:“你们四人也知道今夜八成没命啦?哈哈!

 有本事你们就拚吧!”

 吧字出口,剑法大变,只见一片寒光锋影中,幻成七八个“糊涂丐”的身形。

 马龙骧一见,知道糊涂丐的话必是有因的,因而静立下动,仔细观察糊涂丐施展的这套诡谲剑路和身法。

 只见糊涂丐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忽前忽后,扑左闪右,每一闪身间,都会幻成三五个身影和无数寒锋。

 再看四杰庄的四位庄主,兵器过处,大都击中了身影,但却没有击中目标,有时彼此兵器相击,溅起无数火星,反而险象环生。

 马龙骧细察之后,这才发现糊涂丐剑术平平,只是仗着一套奇诡绝伦的步法致胜,手中的剑只是虚作形势敌而已。

 心念方动,糊涂丐大声说:“你们四个人可当心,别自家人杀了自家人。”

 人字甫落,身形电闪,大庄主项胜猛力刺向他的一“飕”一声刺入了二庄主“丁拐”

 尚务小腹内。

 丁拐一声惨叫,撒手丢拐,两手捧腹,立即栽倒在地。

 糊涂丐再度哈哈一笑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怎么样?你们自己杀了自己的人吧?”

 大庄主项胜一见,神情如狂,一声厉吼,抬腕,觑准糊涂丐当前的一道人影,猛刺过去

 寒光闪头一暗,接着又是一声刺耳惊心的惨叫。

 只见手控双锤的猛金刚,撤手丢锤,两手扑天,张大一双暴眼,出一道血箭,颤了一颤,立即倒在地上。

 大庄主见一又刺中了猛金刚,忘了由猛金刚的心窝中将拔了出来,张着大嘴,瞪着两眼,顿时呆了。

 也就在项胜发呆的一刹那,呼的一阵劲风,由顶而下。

 只听“叭”一声脆响,赛杜桂全力打向糊涂丐的三节,不偏不倚,恰好打在项胜的天灵盖上。

 只见项胜脑浆四,盖骨横飞,身形一旋,仰面倒在地上了。

 四庄主“赛杜桂”见刹那间三个兄长都死在自己人的失手误杀之下,自知自己也难免被杀,只得大-一声:“气死我也”

 也字出口,三节呼的一响,砸向自己的天灵。

 只听“叭”一声脆响,鲜血四,脑浆溅飞,翻身栽倒地上。

 湖涂丐看也下看,手仗长剑,飞身扑向涤心道长。

 飞扑间,同时厉声问:“你这杂,可是这四个恶的同?”

 马龙骧一见,急急说:“前辈误会了!”

 糊涂丐一听,急忙刹住身势,望着马龙骧沉声问:“他是什么人?”

 马龙骧恭声说:“他是涤心道长,乃邛崃长老…”

 糊涂丐望着涤心道长不耐烦的说:“好了,留你作个见证,这四个恶是兄弟反目,自杀亡命,我糊涂虽捡了一把没鞘剑,却没派用上场。”

 涤心道长一听,急忙稽首宣了一声佛号说:“施主手中的那支剑,正是贫道用来作防身的…”

 话末说完,糊涂丐又说:“是你的破铜烂铁你拿回去,赶快离开这里,免得我糊涂想起与你们邛崃派的旧账算在你身上。”

 说罢,将剑一抖,剑柄恰好倒向涤心道长身前。

 涤心道长按剑在手,再度稽首说:“三位施主再会,贫道先走一步了,三位援手的大恩大德…”

 话未说完,糊涂丐已抢着说:“你也真能噜嗦!”

 涤心道长神情一惊,连声应是,急忙转身,展开轻功,直向东南飞驰而去。

 马龙骧一见涤心道长离去,立即望着糊涂丐,恭声问:“前辈怎的与四杰庄的四位庄主…”

 糊涂丐忿忿的指着地下四具尸体,恨声说:“这四个狗东西,欺善良,渔乡里,前夜我遇见月华宫主,就是由四杰庄警告他们四人来…”

 陶萄凤言问:“这么说,这四人的名声很坏了?”

 糊涂丐一瞪眼道:“不坏我会收拾他们?”

 说此一顿,立即正说:“现在先别管他们,魔窟方面突然有了变化…”

 马龙骧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有了什么变化?”

 “糊涂丐”道:“魔窟派人放出谣言,要将潇湘仙子解往天王宫,如果在一个月之内,我们这些人再不去救,他们就要…”

 马龙骧一听,立即迫不及待的问:“他们怎样?”

 糊涂丐说:“傻小子,这还用说吗?”

 说着,举手一指官道方向,继续说:“容丫头和邵霆雨三人已经赶往蓝山去了,你们两人要尽快赶回去,我还得去找大头两人…”

 马龙骧立即关切的问:“两位师伯怎样了?”

 糊涂丐一瞪眼,没气的说:“还不是去找你们。”

 陶萄凤一听,立即惭愧的低下了头。

 马龙骧关心汤婉蓉的处境,因而关切的问:“汤婉蓉她…”

 糊涂丐见问,立即似有所悟的“噢”了一声说:“幸亏碰巧被你们碰上了,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现在先将汤婉蓉软在客栈,这个丫头我们不能处置,免得将来为你们留下祸害,我和你两位师伯,已经决定将她交给她们圣母教,玉面婆婆决不会轻饶她。”

 说着,一指官道,催促道:“你们快去追容丫头他们去吧!”

 马龙骧仍有些急切的问:“两位师伯可有什么吩咐?”

 糊涂丐一听,似有所悟的说:“大头和长已将应注意的事项和连络的记号告诉容丫头和邵霆雨二人,追上他们一问便知。”

 马龙骧恭声应了声是,正待说什么。

 糊涂丐又望向陶萄凤,说:“凤丫头,一切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再发小姐脾气了,听到了没有?”

 陶萄凤娇靥一红,立即不好意思的颔首说:“前辈放心,我今后一定听话,不再让您烦心就是了!”

 糊涂丐赞声说:“好了,你们快去吧!”

 于是,马龙骧和陶萄凤,辞过糊涂丐,展开轻功,直向官道驰去

 驰上官道举目一看,只见尽头一片淡淡尘影,至少在七八里外。

 马龙骧一见,立即提议说:“他们走的并不快,凤妹,我们上马追一程。”

 陶萄凤点点头,回身拉住“红鬃”足尖一点路面,飞身上马,用手一拍鞍后,催促道:

 “龙哥哥,你就站在鞍后吧!”

 于是,马龙骧飞身立在马股上,一手搭在陶萄凤的香肩上“红鬃”一声长嘶,放开四蹄,直向前面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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