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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牢谷中救岳母
 提起巴力克,车战居然有些怀念道:

 “他不知是去苦炼还是也来到金山?这个人的本质并不坏,也许有一天,他真要以‘三清古佛’功与我比划比划。”

 余微微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在练?我总没有看到你安安静静过,难道你走路也在炼功?”

 车战道:

 “睁着眼,你们何时看到我有时间,你们睡觉时,那就是我悟功和比手划脚的时候,好在我的无形神功,能容纳各种不同功夫。”

 姜瑛姬问道:

 “三清古佛又是什么一种功夫?”

 车战道:

 “以禅宗、密宗互运用,唯心法以禅宗为主,密宗为辅,内炼气神,参照道法,近则见,佛为佛理,外功有禅门罗汉拳中伏虎、降龙,有由大法金刚拳改变体材,有比丘五式、迦蓝三式等等,共十七式,上十式讲力,下七式求变,的确非常玄奥。”

 余微微笑道:

 “你现在有用不完的功夫了,奇奇怪怪地装了满身满脑,又要夺天王塔。”

 车战道:

 “我情愿得而不用,绝对不能让神功神器落入门人物手中。”

 三人正在走着,忽听后有个老人的声音大叫道:

 “小子,慢点走!”

 车战回头一看,追来的是两个老人和一个青年,不认出大喜,向二女道:“是文不名和胡来,噫!还有‘黑心狼’巴力克,他为何与二老走在一块?”

 余微微笑道:

 “那还不是因了你的关系!”

 文不名和花漆老人胡来同时追近,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们夫已经知道神魔峰天牢谷了。”

 车战道:

 “我们就是要赶去,喂!文老,巴力克又是什么一回事?”

 文不名大笑道:“他成了你的朋友,我们自然拉近了。”

 巴力克走上笑道:

 “风鬼!有了你,我的身份值钱啦!”

 花漆老头胡来大笑道:

 “我鬼脸帮本来要找巴小子夺血龙杯的,可惜,现在告吹啦!”

 车战道:

 “血龙杯早已送到皇上手中去了,你想夺也白费,喂!说话别嚷嚷,当心有外人,我们三个现在是花漆人的护法啊!”胡来怪笑一声,轻轻道:

 “你们冒充这段时间,又会到什么人了?”

 余微微道:

 “有一个满头白须遮满五官的老人,功力高得惊人,二十几个北极派高手,加上三位堂主围困他,反被他杀了五六个。”

 文不名骇然道:

 “不知他的来历?”

 姜瑛姬道:“我们从来不知有个叫‘须弥子’的老辈人物啊!”文不名吓声叫道:“有这个字号?”

 侧顾胡来道:“我不知的你应该知道才对呀?”

 胡来摇头道:

 “我也不知,我们两个不知的人物那就怪了!”

 一顿又道:“文不名,还有比我们知道更清楚的就只有天乞子了!”

 车战道:

 “天乞子已经入了武林坟场,他这一辈子像我师傅一样,永远也不出了。”

 文不名道:

 “是自称‘须弥子’的指引你们去天牢谷?”

 车战道:“正是!”胡来郑重道:“有问题。”

 文不名道:

 “你认为他是故意引车小子入困的?”

 胡来道:“北极派闹分裂了,谷天鹰一面有西域神魔符鸩作后台,又勾引了史拉和狐斯柯两人,加上分裂去的七位堂主、十九位香主、二十一位舵主,总计起来还没有一个号‘须弥子’的老人。”

 余微微惊骇道:

 “两个罗刹高手都被天鹰勾引上了。”

 车战道:

 “谷天鹰以妹妹为饵,自己又会,史拉和狐斯柯一定会被勾引去。”

 文不名道:

 “谷天鸾已经嫁了史拉,但谷天虹却为了不嫁狐斯柯而失踪了,那个‘须弥子’绝非谷天鹰一方的,此人十分可疑,胡矮子,我们要仔细调查才行。”

 胡来道:

 “从何调查?现在出世的隐士和炼气士大多了,你我昨天所见的那几个,一个也不知道他们来历?我担心他们加入了北极派,不管加入哪一面,对整个武林都是威胁。”

 巴力克道:

 “大家不要把隐士和炼气士看得太高,三前我就遇上一个炼气士,他自认为奇人异士,年纪在六十开外,炼成一对蛾眉飞刺,他把我看成狗粪一样不值钱,但被我在一百五十招内打得他口鲜血而逃。”

 车战哈哈笑道:“他叫什么?”

 巴力克道:

 “他自称鬼湖隐士。”

 文不名大笑道:

 “鬼湖有八隐,五男三女,各不联手,你小子真有一套!”

 车战向巴力克道:

 “该不是施展‘三清古佛’功?”

 巴力克笑道:

 “你猜对了!我想你比我更强,有空我们印证一番如何?”

 余微微笑道:

 “不久前,他还在想念你哩!”

 巴力克大笑道:

 “我心中有数,走!咱们一同去天牢谷。”

 车战道:“两个老头也肯去?”

 文不名道:

 “不去追你干啥?不过那神秘府据说是‘鬼斧手’余瘤子设计的,鬼斧手本为谷不凡至,但设计完成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车战道:

 “那又是谷不凡的杰作,鬼斧手八成也在关之中。”

 余微微向文不名问道:

 “我们去天牢谷会受到什么样的?”

 文不名道:

 “也许是高手如林,排队‘恭候’?”

 胡来哈哈笑道:

 “先要看秘落在什么人手中,如落在谷天鹰手中,她的本钱不足以排队,顶多展开奇诡攻击,加上西域神魔的‘魔幻影’、‘魔音慑魂’;假设落在玄冰妖妇手中,那就不但会排队,而且哈沙图的符,玄冰自己也要施展‘玄冰极光’掌、指,甚至会发动她‘魈魅惑’的箱底功。”

 车战大惊道:“玄冰妖妇炼成‘魈魅惑’极功了?”

 胡来郑重道:

 “原来你还不知她的厉害,她这种极道,连谷大鹰也己炼到大成,凡人谷内定力不够的武林人物,只要定力稍欠把持,绝难其掌握,终身任其摆布,生死听其一念而已。”

 车战道:

 “我倒不是怕她,我提心的是整个正派武林,这种奇道,是对正派人物最大的破坏力,只要上了她的当,真是道基全毁,永远抬不起头来,”

 文不名道:

 “这妖妇似还未想将这种功大事施展,可能她还未到认为施展的时机,因为她目前的势力依然十分强大。”

 车战道:

 “我们此去,是分批搜查秘?还是不分开为上?”

 胡来道:

 “在一切情况不明之际,分开必被个个击破,听说天牢谷是十三座高峰围成的大谷,沿壁走一圈,常人要走七天,也就是走到原来的地方要七天,秘在哪座峰下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

 “有这大一座奇谷,如果慢慢寻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文不名道:

 “那还要北极派人不闻不问哩,假如他派出大批高手在暗中展开奇袭,事情更麻烦。”

 余微微道:

 “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集中全力沿壁细查了!”

 胡来道:

 “我帮主在北极派尚未占据天牢谷之前,在无意中经过一次该谷,他说谷中全是杂树和怪石错其中,易守难攻,当然,这点困不住我们,但要找出北极派秘也是十分困难。”

 车战向二老问道:

 “能布机关秘的武林奇士,大体分为两派,一派擅长动态布置,一种擅长静态布置,动态布置以杀人为主,机关内装置各种古怪暗器和毒气,如是静态布置,那以困人为主,等受困者在经过多后,心身俱疲,无力反抗时再生擒活捉,‘鬼斧手’余瘤子是属于哪一派呢?”

 文不名道:

 “这个人在江湖上很少面、名气却非常大,恁他的名气来推断,只怕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我们对毒气暗器都不在乎,怕的是静态,假如他还懂得‘河图洛书’、‘九宫八卦’、‘奇门遁甲’那就更可怕,这次我们探天牢谷不是一件轻松事。”

 正说着,突从暗处发出一声锐啸,一件东西奇速打来,余微微正当其冲,只见她出手如电,立将来物抓住。

 “微微,是什么暗器?”姜瑛姬靠近急问。

 “不!”余微微轻声道:“是一张纸条。”

 她立即当着众人打开。

 车战急急拿过,悄声道:

 “是古义的消息。”

 胡来急问道:“古义又是谁?”

 文不名轻声道:

 “是车小子派在北极派唯一卧底人物。”

 说着追问车战道:

 “上面写些什么?”

 车战郑重道:

 “他说秘非常危险,入口有岔路,分五个人口,按生、老、病、死、苦五大道,各大道内各有玄妙,而且互不相通。”

 文不名吓声道:

 “探完一又要退出再探一,就是这点?”

 车战再往下看,叫道:

 “好厉害、好歹毒的秘,他说生是囚活人的意思,老是把拷问过口供的人关进去,以老死为止。病是把生病的人关进去,死是把死了的敌人放进去,苦就是拷打供之,也就是刑堂。”

 他说到这里,忽将字条与大家看道:

 “什么还有…还有几句我不懂?”

 文不名看完,侧顾胡来道:

 “什么是慎防双足离地?”

 胡来皱眉道:

 “双足离地很易懂,那是不要跳跃,也就是勿施轻功,慎防什么呢?”

 车战道:

 “里面必定另外有古怪,看样子,古义也不明白其中深奥,不过我们记住,绝对不可双脚同时离地,离地就会中了对方古怪。”

 余微微忽然叫道:

 “快看,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姜瑛姬抢过读道:

 “谷天虹不姓谷,与公子似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失踪了!”

 车战大惊道:“与我有关系?”

 文不名道:

 “你师傅没有向你说?”

 车战道:

 “他老人家什么也未说,只交给我两极派令符和一支象牙筷子。”

 胡不道:

 “哪支筷子千万别遗失,其中必有名堂。”

 车战道:“象牙筷子还在,我不会遗失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战’字!”

 文不名道:

 “筷子为何只有一支?小子,注意,这太浅显了,你如遇到谷天虹,一定要追问她有没有一支筷子,如果有,也许她是你的亲妹子!”

 车战大急道:

 “我如何去找她?”

 余微微道:

 “探完秘,大家展开找寻,目前你要以车伯伯的下落为重。”

 姜瑛姬道:

 “五条道我们先查一了解实情,当然这一不可能知道车伯伯的消息,留下四过后再走,如何?”

 余微微道:“当然只有这样了!”

 文不名向胡来道:

 “天色暗下来了,你看前面那些群峰,是不是已经到了?”

 胡来道:

 “文兄,你别急,到是到了,但还要走三十里,眼前这个地方叫‘巧女林’,我帮主当年蒙老帮主收留做弟子就在此。”

 文不名道:

 “现在你可以发干粮了!”

 胡来拿出一小袋东西,哪是一些药丸,每人分十颗,笑道:

 “这是我花漆人独一无二的小玩意,但是江湖武林看成至宝的东西,名叫‘饿不死’,一天只能吃一粒,下不饥不渴,入天牢谷秘,希望只被困十天,过了十天不出来,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车战接过大喜道:

 “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多炼一点?”

 文不名道:

 “过了十天,你的肚子就会冒火,必须大量喝水,给你们十天是极限,‘饿不死’是鬼脸帮取的俏皮名,实际名字叫‘金不换’,‮物药‬配方胡矮子连我都不肯说。”

 胡来笑道:

 “不是不告诉你,这是帮规限制。”

 大家接过药九,继续前进,一路上连个影子都不见,文不名疑问道:“胡矮子!你觉出有什么不对?”

 胡来道:“怪!我们算已到了北极派的上房啦,怎么不见人影?”

 巴力克笑道:

 “明知阻挡我们不住,派出来没有活的回去,当然以唱空城计为上。”

 车战道:

 “不是这么简单,到了谷中再说。”

 在老少六人的急奔之下,到了一座崖脚,胡来急急道:“大家停止!”

 文不名问道:“干啥?”

 胡来道:

 “现在有两个方法入天牢谷,一为顺前面狭沟下降,到三百丈处再沿沟而进,一为翻上眼前高峰,再由峰顶内侧下降,据帮主说,那有千丈之深,除此没有第三个人谷之法。”

 文不名道:

 “你带路,不管哪一种都可以,总之大家要提高警觉。”

 凭着六人的功力,任何地形也是无法难住他们,胡来老人直奔峰顶,没有路,一直踏着树梢飞跃,真个如履平地一般。

 登上峰,转到内侧,在黄昏中,树梢上犹如飞起六只大鸟,此起彼落,急剧扑入谷中,真如视敌无物。

 胡来一脚落地,立察动静。

 “胡老!如何?”车战第二个落下。

 胡老人摇头道:

 “奇怪!没有之人?”

 文不名闻言笑道:

 “他们已经算得非常清楚,没有个三五几十人回老家,想阻止是办不到的,与其大伤元气,不如大开中门。”

 车战道:

 “他们似存心放我们入谷了!”

 余微微道:

 “愈是这样,其中不若阎王般了。”

 巴力克笑道:

 “天色全暗了,主人翁应该点上几支火把引导才是待客之道呀!”

 车战忽然指着远方道:“黑心狼,你有先见之明呀!快看,那儿有火光!”

 文不名轻笑道:

 “莫非是在指引我们入陷饼!”

 胡来冷笑道:

 “我们六个人的力量,对方绝对很清楚,他们不会引虎人羊群。”

 车战领先奔出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儿就是秘口,敌人急于请我们人哩!”

 六个人一口气奔去之后,一看火光是在一座奇崖之下,哪真是两支大火炬,而且是在一个古怪的大口两侧。

 文不名一看哈哈笑道:

 “有意思!你们看,上刻着‘武林天牢’四个斗字儿。”

 胡来道:“我才不信!”

 说完抢先扑进口,但刚到门却停住,回头道:“真有五道门,门上刻有生、老、病、死、苦啊!”车战随后靠上去,观察一会,回头道:“大家决定向哪一探起?”

 姜瑛姬道:

 “何必考虑,就从生开始,看北极派如何生擒我们?”

 门是开着的,可以容纳三人并行,六人走了进去,约有四五丈远后,才知只是一条隧道,因为眼前有石室出现了。

 还是胡来在前,他进了室门噫声道:

 “这是一间石房子!”

 文不名道:

 “这是入口,还有出口,注意看看,当心有古怪!”

 巴力克道:

 “我猜北极派在暗中有人监视,但不知他藏在哪里?”

 石室比普通住屋大不多,室里什么设备也没有,大半是天然的,看来毫无古怪之处,车战领先向出口行去。

 出口也就是另外一道门而已,他发现哪道石门外又是一条三四丈长的隧道,走完居然又是一石门,石门里仍然是石室,不由愣住了,叫道:

 “大家快来看,又是一室两门啊!”众人走入,文不名道:“这石室的天然部分与前室不一样,不规则,查查看,看有什么名堂没有?”

 余微微道:

 “出口又是隧道!”

 大家再出室外,走完隧道,紧接还是第三石室出现了,姜瑛姬突然郑重道:“这要走到哪里去?”

 文不名接口道:

 “不管它,总有尽头的时候。”

 六个人一连经过不知多少间石室了,一间与一间形势不同,好象有走不完的隧道石室,石室又隧道,连多少时间也记不清啦,好在他们内功纯,一点不怕黑暗,内光线虽没有,但在他们的视力下,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这时车战忽然将大家叫住道:

 “我们真正人了陷阱啦!不必再走了,再走一辈子也有走不完的隧道和石室。”

 文不名道:

 “你是什么意思?”

 车战道:

 “有些石室我们已经走过三遍或四遍了,看起来似有不同的形势,其实哪是变化,我猜石室总共只有九间或是十三间,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只怕有数十间之多了。”

 余微微吓声道:

 “如果是九间循环,那对方设的是‘九曲黄河阵’了!”

 车战道:“不是北极派设的,而是鬼斧手设下的。现在这人失踪了,我猜是谷不凡把他囚啦!”

 姜瑛姬道:

 “假若是十三间呢?”

 车战道:

 “那就是‘奇门十三变’,此阵又称‘小奇门’,伏羲得河洛图画八卦,造九宫奇门,小奇门是其中一部分。”

 文不名道:“你既知道,定知破法?”

 车战道:

 “问题无法确定,一旦搞错,触发制就难了,我们停下来,待我打坐冥察,仔细确定再说,九曲黄河阵靠步法破解,如是小奇门,我还得多用脑筋才行,”

 大家刚刚坐下,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道:

 “诸位,不必想了,这是那位花面青年所说的‘十三奇门’,不过还杂以达不花老贼的一些门,先别作‘十三奇门’阵破。”

 一个中年妇人霎时出现在石室,文不名一见惊叫道。

 “岳大嫂!是你!”

 妇人看清文不名时,也感惊奇道:

 “老哥哥,你有什么要事前来冒险?”

 文不名立即向大家道:“大家过来见见,她是武林名药师岳和的夫人,也就是擎天神大佛儿的母亲。”

 车战闻言,大喜叫道:

 “岳婶婶,大佛儿找得你好苦啊!”妇人叹声道:

 “十年前,我被谷不凡迫,就被关在这里,我知道佛儿长大了必定四处找。”

 余微微等见礼后同声问道:“你老为了什么被关?”

 岳妇道:

 “先夫的药技,谷不凡知道我已学全,这老贼要我炼一分隐形丹,也就是‘五金隐形丹’,他有一把剑,非常霸道,他还不满意,还要以‘五金隐形丹’再把那剑隐形。”

 姜瑛姬大惊道:

 “他炼成了?”

 岳妇摇头道:“我没有答应,他就把我关在这里,一不炼丹交给他,他就永远不放我出去。”

 车战道:

 “你在此吃什么?”

 岳妇道:

 “北极派有专人替我送饮食,那是谷不凡的心腹。”

 文不名道:

 “大嫂不能打过他?”

 岳妇道:

 “老哥哥的意思我懂,我也想擒住他,他带我出去,可是他每次送饮食都不按时,又只送到我住的石室外面,除了他去的声音,连人影都见不到,我也有几次想到口藏着暗袭,但又白费,他能看到我,我却不能看出他。”

 车战道:

 “你老又为何能到这里来?”

 岳妇道:

 “十年来,我也悟出‘十三奇门’一点道理,在我住的石室四周,我已能走动,好在这时你们刚好靠近我住的石室了。”

 胡来道:

 “我叫胡来!好象于十年前见过大嫂。”

 岳妇笑道:

 “花漆帮主是先夫好友,你们画脸的花漆,还是先夫所配的药方啊!你是第一护法吧?…”

 胡来拱手道:“在下胡来!”

 这时余微微亲近道:

 “岳伯母!我们…”

 “别讲!”岳夫人立即拦住她说下去,轻声道:“有话到我石室讲!”

 大家跟着,转了三间石室,岳妇这才道:“北极派不会没有人在暗中。”

 她向胡来道:“他们三个不是花漆帮人吧?”

 她指余微微、姜瑛姬和车战。

 胡来点头道:“是的,这年轻人叫车战;那是你知道的青冥上人弟子余微微!”

 又指姜瑛姬道:“她是无上陀罗大师弟子,那边青年叫巴力克,都不是外人。”

 岳妇道:“年轻人我都不认识,车公子一定与我佛儿很要好吧?你懂得‘十三奇门’阵势?”

 车战道:

 “令郎是我好友,现在伯母可以出去了,十三奇门阵不难破。”

 岳妇道:

 “不!达不花加了门进去,必须先破法才行。”

 车战笑道:“我虽不知是哪种法,但无法拦阻我们,不过我得知道这中共有几间石室?”

 岳夫人道:“你已猜出了,一共是九间,有些石室,只怕你们已走过五六次了,因有十三奇门之故,每走一次都看出形势不同,那就是奇门变化。”

 微微走近向岳夫人轻声问道:

 “伯母,武林中真有五金隐形药丹?”

 岳夫人道:

 “有!共十三份,其中有最重要的药三份,一份已经近于失传,那是隐形草,要在月全蚀之夜才能看得到;一为玛瑙髓、一为金蝉蛹。”

 姜瑛姬急急道:

 “玛瑙是结晶物,哪来髓?”

 文不名接道:

 “石头被结晶形成之前,其中就包着有髓,经千万年而不干,这不为奇。”

 车战道:

 “闲话不用谈了,我们出要紧,这次能找寻到岳伯母,我算了却一半心愿啦!下次再探另外四,微微,你运起五雷心法,在后提防达不花的门,我在前面破小奇门,其余的保护岳伯母,当心突袭。”

 在七个人连成防守之势准备出时,他们哪里知道,居然有个中年埋伏之人在暗中急急逃走,首先奔出,全力奔向天牢谷的西北角。

 这时在西北角的一处林中,正坐着两个老人,二十几个高手,中人一奔到就声大叫道:“禀大先生,不好了!”

 原来那两位老者一为达不花,他旁边坐的是第二号谋士柯哥林,他们一见那人神色不对,同声问道:

 “没有困住他?”

 那也是个中年人,只见他还是气道:

 “进去的有六个,四个鬼脸人,一为文不名,还有巴力克,现在他们要把岳老婆子带走了,看情形,他们对阵势毫无畏惧。”

 柯哥林急急道:

 “首座!我们怎么办?要就只有堵。”

 达不花急急摇头道:

 “不行!他们还会前来查探另外四的,只要进入苦,那就难逃我们的大搬移阵。”

 忽然冲出一个中年人道:

 “大先生,我们让他白白地救走岳婆子,以我们的力量,难道怕他们六七人?”

 达不花道:

 “何堂主,问题不在对方的力量大小,我们要证实的是花面人中有没有车战在内,这是主人最重视的。”

 达不花的话,等于是命令那个何堂主唯唯而退,但在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中年人走近急急道:“大先生,刘香主来报,北面谷内有两个人影逃出。”

 达不花带怒道:

 “何堂主,他们把地视为普通山谷了,你火速带领十个香主去追,不要问是哪一方的人物,也不要活口。”

 何堂主连声应是,立即带领十个同手抄追而去。

 这个北面壁上两条人影在月光下去势如飞,而且是两个女子,何堂主当然追不上了,在一个时辰之内,二女到达一处林中,只听其中一女叫道:

 “大姐!天牢谷确实非常危险,刚刚进谷就被发现了。”

 原来这个女子竟是风寡妇齐丰姿和怜怜,她们不知因了什么离开金银岛了,只见齐丰姿道:

 “这里不是停留之地,我们快去会殷爱奴和白姣姣。”

 穿过一片大树林,庄怜怜轻声道:“在天牢谷找不到阿战,难道他们已经入了?”

 齐丰姿道:

 “达不花和柯哥林带着那么多人未采取行动,只怕阿战他们尚未到。”

 庄怜怜道:

 “也许是罗新民和齐天飞两个老人说话不实在?”

 齐丰姿道:

 “不会的,罗、齐两位是武林老辈奇人,他们的话绝无疑问,他们不但说阿战去探天牢谷,更指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也同行,甚至有文不名、巴力克,还有花面人护法胡来也在一道,这如何错得了?”

 在一处谷内,二人又会到两个年青女子,那就是温情云提过的殷爱奴和白姣姣,二女一见齐丰姿,急急追问道:

 “大姐,试探天牢谷有何收获?”

 庄怜怜接口道:

 “非常危险,我们不敢搜查,刚人谷就被发现了,好在我们走得快“否则非被困住不可,不过我们看到北极派两个重要人物。”

 齐丰姿问二女道:“姣姣,你和爱奴没追上那黑衣女子?”

 白姣姣道:

 “她太快了!又蒙着脸,我们追出三十几里就回到这,生怕与你失去连系。”

 齐丰姿道:

 “我们找不到阿战,只好去古石峰去会艾姗了?”

 庄怜怜道:“纪翠羽和艾姗带着玄风和妙品只怕不会等我们了,约定昨天去,但我们昨天没有去。”

 齐丰姿道:

 “也许她们还有事未离开,不过离开了也不要紧,温情云怀孕的消息她们已经知道,由她们转告阿战也是一样,可是我们必须赶回金银岛去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

 “这样可好,我和爱奴、姣姣回金银岛,你去会纪翠羽、艾姗。”

 齐丰姿道:

 “不行!你们三个去古石峰,如果见到纪翠羽和艾姗,再打发玄风和妙品去金银岛,我好动,只有玄风、妙品才能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就分手?”

 齐丰姿点头道:

 “玄风和妙品到了金银岛后,我再来找你们,你的路,现在就走,不过当心,这是北极派的范围,你又是达不花利用过的人,再落入达不花手中就不堪设想,”

 庄怜怜道:

 “我们会小心的,这里距古石峰不远,不会出事的。”

 分手后,殷受奴走不到十里忽然道:

 “快看!那个蒙面女子又在前面闪出一下子。”

 白姣姣急问道:

 “在什么地方?”

 殷爱奴道:

 “在半里处的树林外,现在进入林中去了,要不要查一下?”

 庄怜怜道:

 “大姐判断她是谷不凡的三个女儿之一,当然要查一查,据罗老人说,谷天虹已经离北极派了。”

 殷爱奴道:“这个我在场听到。”

 庄怜怜道:

 “我们不想知道多一点,这其中必有不同寻常的故事发生呀!”

 白姣姣道:

 “好!但不能出面,如是谷天鹰,她太了!

 庄怜怜道:

 “谷天鹰不会单独走,她身边少不了男人,如是谷天鸾,我们也就不必管,我们要查的只有离北极派的谷天虹。”

 白姣姣道。

 “谷天虹是她三姐妹中最小的,也最美,在漠北号称‘绝世奴剑’,武功比她两个姐姐更高。”

 庄怜怜道:

 “原来你们也知道,告诉你们,我还在暗中看到她练过双剑,她练功时,从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听说连她两个姐姐也不许。”

 殷爱奴奇怪道:“那是为什么?”

 庄怜怜道:

 “也许是她的秘密,又说她师傅是神秘尼姑,八成与她真正的身世有关,这次离北极派,据说她并非谷不凡的亲生女儿。”

 刚进林中,突然一个黄衫青年从侧面闪出,拦在四女前面道:

 “四位姑娘,你们要去哪里?”

 庄怜怜一看对方的年纪不到二十岁,长相英俊清秀,背上有剑但未提在手中,不由怔住了,问道:

 “公子,我们去哪里也有见告的必要?”

 青年不似一个横行霸道之人,只见他拱手道:

 “林内有个人,这时心情不好,四位如进去,只伯有冲突,在下请四位绕道如何?”

 庄怜怜皱眉道:

 “这就怪了,人家心情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绕几步路没有关系,请问你贵姓?”

 青年道:

 “在下薛九令,四位如果绕道,在下非常感激。”

 殷爱奴道:“林内之人可是女的?”

 青年表情尴尬,点头道:“是的!”

 殷爱奴道:“怜怜,他们也许是情人,我们又何必为难他”!”

 说完示意,笑着侧身,又回头道:“薛公子,闹别扭是你们的事,最好不要妨碍别人。”

 “怜怜!”白姣姣叫出又停,接着轻笑道:“看他情急的样子,一定是生手。”

 那青年看到三女边笑离去,似感松了一口气,他却想不到三女并未离开太远,又从另外一方穿进林中,行动提起轻功了。

 青年这时回到林内,但又不敢接近,他只在远远地望着一个蒙面女子,而且显出十分关心之情,甚至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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