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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断臂的神君
 五岳神君叶天麟一向伪善欺人,而能博得江湖上人以侠心仁义之士相待他,自

 非容易之事,其为人的狡猾与智力,可想而知。

 他一见四女与丁雁翎在一起,就知事情不妙,自己第三步计划,使四女火拚

 又告失败,更可怕的是,四女竟然联合一起,共同帮他丁雁翎了。

 冷云堡主凌霄一见来人竟是先前救他出断魂谷的丁雁翎,心中真有说不出的感

 慨,他虽然也听过四奇女之间的种种纠纷,但却并不认识四人,当然,更想不到丁

 雁翎身后四女,就是那四位传言中的奇女子了。

 他扫丁雁翎一眼道:“丁雁翎,老夫尚有三个条件未答应你,今生只怕永远要

 欠你这一笔了。”

 丁雁翎冷冷一笑道:“只怕你所欠在下的并不只三个条件。”

 冷云堡主凌霄一怔,道:“莫非毒圣又多给了你些什么?”

 丁雁翎冷然道:“在下从未想过要接受你们些什么。”

 在两人对话的一瞬间,五岳神君叶天麟心中已有了计策,但见他,偷偷地把藏

 在袖中的右手连弹,早有好几颗小如豆的青色药丹,落入呆立中的群雄碗中,他深

 深地松了口气,笑道:“列位如想恢复功力,速将面前余酒饮掉。”

 冷云堡主凌霄冷笑一声,道:“叶天麟,你以为别人还会依旧相信你这假仁假

 义的伪善之徒吗?”

 花芬上前一步,与丁雁翎并肩而立,娇笑道:“各位现在有毒在身,武功只

 有六成,不过,把那杯酒喝下去却可以真的恢复十成功力,但是…”

 群雄眼看情势紧迫至此,哪个不想早些恢复功力,就是不图报仇,也要先图个

 自保啊!

 花芬话声一落,登时就有五六个人,伸手拿起面前酒杯,往嘴边送去。

 花芬五手一扬,冷喝道:“慢着!”声落,数缕罡风已随指而出“砰砰”

 一阵连响,几乎是在同时,拿酒杯的人,手中的酒杯,全都被击破落地。

 五岳神君叶天麟眼珠一转,登时计上心来,冷然笑道:“嘿嘿,丁雁翎,你说

 老夫心毒,其实,你比老夫的心更毒,老夫下毒的目的,乃是要他们共投秘宗,并

 无伤害他们性命之意,但你却存心取他们的命。”

 丁雁翎冷笑道:“在下要取的,只有你的命。”

 五岳神君叶天麟泰然冷笑道:“但老夫要使他们恢复功力,你带来的人,却完

 全破坏了老夫的计划。”

 丁雁翎一时之间,不由为之语

 花芬冷冷地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姑娘不是救他们?”

 五岳神君叶天麟并不知道此女就是秘宗幼主,以为她根本不知秘宗‮物药‬的厉害,

 当下面孔一板,自大地道:“秘宗之药,天下无人能防,也无人能解,你说救他们,

 这不是欺人之谈吗?”

 群雄闻言,都觉有理,登时有人怒喝道:“臭婆娘,你好毒的心啊!”话落立

 刻有好几个人跃跃出。

 花芬从未被人如此骂过,闻言粉脸气得铁青,双掌猛然向前一推,一股其大

 无比排山倒海的掌风,带着雷鸣之声,轰然一声大震,击在厅前一方青石上,把那

 青石震成了石粉,冷叱道:“你们这批瞎了狗眼的奴才,有种就给本姑娘站出来。”

 不要说群雄此时功力失去了近一半,就是他们功力未失之前,又有哪个能抵得

 住这一击?人,哪有不怕死的,试想,谁还敢站出来呢?

 花芬粉脸笼霜,冷冷地盯着五岳神君叶天麟,道:“叶老贼,就凭你那点能

 耐也想与本姑娘说秘宗之神秘吗?你知道本姑娘是谁?”

 五岳神君叶天麟只觉这小女子眸中透出两道人的凌芒,心头不由为之一紧,

 口道:“老夫怎知道你是谁?”

 花芬冷笑道:“秘宗幼主花芬。”

 五岳神君叶天麟大吃一惊道:“你,你就是花芬?”

 也许,是由于一个深埋于心底的不解之谜,今得到了解答,也许是由于过度

 的紧张关系,总之,这个以往阴险狡诈的人,今天脸上是真的变了了。

 群雄个个都知道五岳神君叶天麟之能,一见他老脸变,心知此女准是秘宗幼

 主不假,那些先前出言大骂的,此时全都心中后悔不已,深觉方才行事,太过于鲁

 莽大意,把一个真能救他们的人得罪了!

 冷云堡主凌霄深重地叹了口气,道:“姑娘当不至于计较方才他们那些无心之

 言吧?”

 彩凤仙子梅玉霜冷哼一声,道:“无心之言?哼!你说得倒简单,论年纪,他

 们哪个不比我妹妹大上二三十岁,讲阅历,哪个不曾在江湖上跑个二三十年,如果

 他们说的话,尚能说是无心之言,什么样的人说话才算是有心呢?”话落拉起花

 芬的玉手,道:“妹妹,别理他们。”

 瑶池玉女白玉茹冷冷地注定五岳神君叶天麟道:“叶天麟,现在是你挣命的时

 候了。”话落朝云凤影一使眼色,各自向左右退出七丈,静立不动。

 彩凤仙子梅玉霜与花芬,也各取了一个方位,恰好成了一个四象阵势,把丁

 雁翎叶天麟困住。

 四女中,仅只一人,已足令五岳神君叶天麟心惊胆寒的了,如今竟然四人联手,

 他就是肋生双翅,也难飞了。

 丁雁翎冷森森地道:“叶老贼,你出手吧!”

 五岳神君叶天麟心中虽然明知今之局,只有一拼,别无他法了,但却心有不

 甘,扭头朝冷云堡主凌霄道:“凌兄,叶某愿与各位换个条件。”

 冷云堡主凌霄冷笑道:“叶天麟,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了?”

 五岳神君叶天麟大笑道:“哈哈…不管什么人,没有不怕死的,哪位如果能

 帮我把今之敌退去,老夫甘心以解药与之相换,一命换一命。”

 冷云堡主凌霄冷笑道:“姓叶的,凌霄如果真能去掉此身之毒,那第一个要杀

 的人,就是你。”

 冷云堡主凌霄虽然不答应,但他身后群雄,却有人忍不住开腔,道:“宗主可

 愿意解我们身中之毒?”

 云凤影冷笑道:“阁下少动点心机吧,这些人,你威胁不了。”

 群雄闻言,心知要她们解毒,已然无望,那些没有骨气的,登时都倾向了五岳

 神君叶天麟,只听数声大喝道:“神君,我们换!”声落大厅中飞扑出七条人影,

 直奔丁雁翎而来。

 五岳神君叶天麟知道今他能说动的只有这些人了,如果现下再不出手,等一

 下这些人全被消灭厂,则他只有独力应战了。

 这种念头,在他这种老巨滑的人脑海中,也不过只是一闪而已,便已下了决

 定,就在七人才飞出大厅之际,他已大喝声中,一招“跨海平魔”飞身闪电向丁雁

 翎口拍了出去。

 掌出狂风如剪,呼号如雷,势如排山倒海,端的骇人听闻之极。

 丁雁翎早已凝功以待,见状当即冷喝声中,迅猛无伦地连攻六掌,拆招攻敌,

 只如惊电一闪,快捷无伦,对身侧攻出的七人,根本视如无睹。

 七人这时,一心只想把丁雁翎制住,以期早得到五岳神君叶天麟的解药,倒把

 四女忘记了。

 就在他们刚闪过花芬身侧,进得斗场,攻出的招式,尚未完全使出之际,突

 听四女冷声娇叱道:“找死。”只见四人纤纤玉手一扬,也未见什么骇人的罡风,

 及锐啸的掌劲,攻出的七人,却同时惨号一声,跌倒就地,七孔血而亡。

 这等功力,端的骇人听闻,虽说七人都已失去了四成功力,但他们都非无名之

 辈,如今竟连躲都躲不及,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却令人否认不得。

 那些原先有些犹豫不决,而未出手的,此时都暗自庆幸不已,虽然,他们心中

 也知道五岳神君叶天麟一死,他们也决无生理,但能多活一刻,总比早死一刻好得

 多,这是人类的天,就如同我们虽知难活过百岁,但在死之前,却总要为名利奔

 波,以求暂时的安乐。

 冷云堡主凌霄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四位姑娘中,曾有两位令老夫敬仰过,

 但今所为,却令老夫失望。”

 瑶池玉女白玉茹冷冷一笑道:“堡主说的是,令人敬仰确属难得,尤其令堡主

 敬仰,更非易事,但是,堡主可知道我们这些年来体会到了些什么吗?”话落扫斗

 场一眼。

 只见丁雁翎此时凶猛如虎,星目中闪出骇人的杀机,招招指向五岳神君叶天

 麟全身残、缺重,似乎并不想立刻置他于死地。

 五岳神君叶天麟,先前在长白山时,已与丁雁翎过手,知道自己功力不是丁

 雁翎之敌,此刻处身重围之中,心中更加慌乱,虽把他独步武林的招式,全部抖了

 出来,也只能求得个暂时自保之势而已。

 瑶池玉女白玉茹见状芳心大放,重又把目光移向冷云堡主凌霄。

 冷云堡主凌霄疑惑地笑道:“老夫在江湖同道眼中,被视为雄,自然未受人

 敬仰过,不知个中细情,姑娘可否把体会到的真理,告知老夫一二?”

 瑶池玉女白玉茹冷冷地道:“没有什么真理可言,被人敬仰,只能做人的奴隶

 牛马,听人使唤而已。”

 冷云堡主凌霄虽然一生以机诈称于武林,反应灵敏快捷威震于同道,但此时却

 也被弄糊涂了,他怔怔地注定瑶池玉女道:“姑娘请恕老夫愚钝,听不懂此言。”

 瑶池玉女白玉茹冷笑道:“受人敬仰,则需有事实表现,人人说某人坏,则不

 管那人与你是何关系,你都需依众人之言,将之除去,否则,便难得人心,这不是

 工具是什么?掩掉自己的思想与喜怒,听命于人,这不是奴隶是什么?”

 冷云堡主凌霄闻言大悟,长笑一声道:“如此说来,我凌霄倒不必以未得人敬

 仰而视为终生憾事了。”

 云凤影冷然道:“不过,这对那些江湖雄,自又另当别论。”

 冷云堡主凌霄脸上神色一变,但却未表现出来,大笑一声,道:“哈哈…姑

 娘必有所见了?”

 云凤影一指打斗中的五岳神君叶天麟道:“此人便是榜样。”

 冷云堡主凌霄心头一凛,忖道:“幸亏我凌霄在断魂谷被关了二十年,要不然,

 今被围攻的,只怕是我与叶老儿了。”心念一转,知道再说下去,徒找没趣,不

 如闭口不言。

 这时,斗场中的五岳神君叶天麟,已由自保而变成了招架之势,丁雁翎血掌连

 绵而出,犹如片片红云,自四面八方涌来,无止无休,令人眼花缭,不知如何应

 付,也不知何时能得困。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开始由五岳神君叶天麟额上冒出,手脚比之先前更加凌厉,

 一双眸,也闪烁不定。

 丁雁翎连攻三掌,把五岳神君退五六尺之远,冷酷地道:“叶老贼,你休想

 逃,今蜈蚣岭冷云堡,就是你分尸还债之地了。”五岳神君叶天麟心念电转,

 忖道:“哼,她们四人相距足有六丈之远,怎能阻住老夫身?”心中这么想,口

 中却道:“今假使没有帮手,鹿死谁手,尚难预料,老夫何用逃走。”声落提尽

 平生之力,连攻七掌之多,果然把丁雁翎退三步。

 丁雁翎早已看出他是强弩之末,冷笑声中,退下三步,才待出手还击,突听五

 岳神君叶天麟大喝一声道:“给老夫躺下。”声落一招“玉石俱焚”向丁雁翎怀中

 攻来,猛如渴虎奔猊,话落人已侧飘出一丈有余。

 五岳神君叶天麟,早已料到他不会跟自己拚命的,这一招,乃是用做身之计

 的,丁雁翎一退,尚未出招,他已长啸一声,飞身如电般地,向彩凤仙子梅玉霜与

 花芬之间冲去。

 在他,满以为二女关心丁雁翎安危,把全副精神放在丁雁翎的身上,自己这突

 如其来行动,她们必然防不到,而得以如愿身。

 殊不知,二女对丁雁翎的武功,早已有了信心,全神所防的,就是他逃,所

 以,他人才冲出,便听得两人娇叱道:“姓叶的,你回去吧!”一股其大无比的潜

 力,早已到叶天麟口。

 五岳神君叶天麟匆忙中一抬眼,心头不由大骇,双掌猛然推出一招“拒客千里”

 向到的气劲推出。

 轰的一声,叶天麟飞出的身子,重又被推回阵心,但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显

 然二女并不想取他性命。

 丁雁翎冷森森地一笑道:“姓叶的,你今是走头无路了!”

 一次逃不,五岳神君知道四女必然更加用心防范了,他武功与她们任何一人

 相较都相差很多,逃脱势比登天还难。

 绝望之下,拚命之心立生,只见他脸上肌一阵跳动,神色登时变得狰狞如厉

 鬼,毒地注定丁雁翎,厉吼道“丁小儿,老夫今天使你丁家断了吧!”话落

 大吼一声道:“纳命来。”双掌一指,登时攻出十二掌。狂风如号,掌影如山,

 一招一式,快捷中全是拚命的打法。

 丁雁翎阴沉地冷叱一声,不退反进,双掌血隐隐,一套血掌,已从头施展了

 出来。

 两人全都存了誓取对方一命之心,掌下自然不会留情,一上手,便打得惨烈无

 比。

 四女虽然知道丁雁翎武功高过五岳神君,但见这种打法,心中仍然不免有些担

 心,各自把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上,以备必要时出手相助。

 场中两人,这时已全都隐在一团蒙蒙的尘土中了,除了冷云堡主凌霄及四女,

 尚能看清两人的招式以外,群雄最多只能看到两条朦胧的人影而已。

 突然,一声惨哼,夹着“嘶”的一声裂帛大响,场中斗的两人,已在一片血

 光中分开。

 群雄的目光,全都集向场中两人,他们心中当然全想五岳神君叶天麟能胜,因

 为,他要胜了,他们便有生望了。

 但是,事实却使他们失望。

 只见,丁雁翎右手提着五岳神君叶天麟一条血淋淋的左臂,他左臂上,也隐隐

 冒着血迹,显然,他也受了点伤。

 五岳神君叶天麟脸色灰败地站在五尺以外,左肩断臂处,鲜血急如注,一双

 惊惧的眸子,死盯在丁雁翎脸上。

 丁雁翎残酷地一扬手中断臂,冷冰冰地道:“叶老贼,这是你的左臂,丁某今

 天要用它打断你剩余的三肢,然后,用它来挖出你的心肝。”

 叶天麟知道今生机已绝,狠心立生,冷笑道:“丁小儿,你也没有占到多大

 便宜。”

 丁雁翎冷笑一声,飞身再上,挥起手中带血的左臂,电扫叶天麟剩余的三肢,

 来势之猛,与他未受伤时,一般无二。

 五岳神君嘴皮上虽硬,其实,心中斗志早已丧失,再加上血过多与伤口剧痛,

 招式已然不成章。

 冷云堡主凌霄怔怔地望着丁雁翎,心中暗奇道:“此人在断魂谷时,一片侠心

 慈肠,令人感动,此时却怎么又残酷至此呢?”

 冷云堡主凌霄思忖方罢,突听场中一声惨号,心头不由一骇,急忙凝目望去,

 只见五岳神君叶天麟四肢已去,只剩下一个身子,躺在地上,血从断处出,形状

 惨不忍睹。

 群雄个个倒一口冷气,不敢再看下去。

 丁雁翎此时如同变成了另一个人,没有人,没有同情,他所代表的,只是杀

 与残。

 他举步走到五岳神君叶天麟跟前,阴沉地道:“我说过要用它挖出你的心。”

 五岳神君确实也称得起一代枭雄,他涣散的目光,冷冷地注定丁雁翎,道:

 “挖吧,这是我叶天麟欠你丁家的,但是,你别忘了,叶某一死,总有一天,也同

 样有人去对付你。”

 “你这是威胁?”

 五岳神君叶天麟冷笑道:“老夫如果要威胁你,就该告诉你,现下冷云堡已被

 包围了。”

 丁雁翎冷笑道:“那是他们自己来送死,只请你等待那一天。”

 丁雁翎冷哼一声,右手突然向五岳神君叶天麟去,一声惨号,震动了群

 雄心弦,也结束了一个欺世盗名的雄性命。

 一切又归于平静,一阵阵清风,不时吹来血腥的气息,中人呕。

 丁雁翎木然地立在当地,每次他杀了人,心中总有些迷茫与惆怅之感,他并非

 怕有人报复,而是心底深处的善良,使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四女缓缓走上前来,瑶池玉女白玉茹默默无言地上前,为他敷药裹伤,动作温

 柔中,充满了痛惜。

 丁雁翎迷茫地扫了四女一眼,喟然道:“你们实在不应该与我在一起。”

 四女心中同时一震,她们似乎已体会到了些什么,云凤影娇声道:“我们知道

 你此时的心情,你不要多想那些了。”

 丁雁翎苦笑了一下,道:“玉妹,我自己来。”

 瑶池玉女白玉茹不依道:“不嘛!你一只手包不好!”他们的行动与对话,自然中,带有旁若无人的气势,不错,她们早已把群雄忘

 记了。

 冷云堡主凌霄大笑一声,道:“丁雁翎,你前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取叶天麟的

 性命是吗?”

 丁雁翎点点头道:“不错,也许令堡主失望了。”

 冷云堡主凌霄摇头道:“老夫并未失望,因为,老夫这条命,原是从断魂谷中

 拾回来的,只是,这些人失望了。”

 丁雁翎冷冷地扫了群雄一眼,道:“那送解药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各位大可不

 必担心。”

 冷云堡主凌霄大笑道:“哈哈…丁雁翎,你也太小看我凌霄了,冷云堡虽然

 不是江湖上的什么名门正派,但却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丁雁翎淡然地道

 :“生命原比名誉重要。”

 冷云堡主凌霄冷冷地道:“假使老夫早体会到这句话,也许不用在断魂谷被困

 二十年了。”

 就在这时,厅内突然走出一个容貌端庄的少女,她一眼看到地上五岳神君的断

 肢残骸,粉脸不由骇得一变,小嘴连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冷云堡主凌霄沉声道:“秀儿,你出来做什么?”

 少女急忙把目光从尸体上移开,颤声道:“娘叫我来问爹爹,是不是要把菜送

 上来?”

 冷云堡主凌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摇摇头道:“不用了,这些叔叔只怕都

 没心吃了。”

 少女一怔,道:“爹爹,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冷云堡主凌霄道:“你不用管,进去对你娘说,立刻收拾一下,带着你弟弟与

 你姊姊几个,从后山离开本堡。”

 少女闻言,面色顿时为之大变,秀目中,珠泪莹莹地道:“那爹爹你呢?”

 “不用管我,快去。”

 “娘不会离开的!”

 冷云堡主凌霄脸上怒一闪,挥手“啪”地打了少女一记耳光,喝道:“谁敢

 不听我的话,快去!”

 少女退了两步,玉手抚着面颊,秀目中却透出一种坚定的色彩,道:“爹爹,

 我们原有一个团圆快乐的家庭,自你被困后,我们已尝够了那痛苦的滋味,上天可

 怜,使你去而复返,满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分离,却没想到,好景竟然如此短暂…”

 冷云堡主凌霄怒吼道:“你…你想死?”

 丁雁翎脸上掠过一阵痛苦之,沉重地开声,道:“堡主,也许在下该为你尽

 点力。”

 冷云堡主凌霄闻言一怔,继而狂笑道:“哈哈…姓丁的,你以为老夫愿意接

 受你的同情?”

 丁雁翎没有生气,只平淡地道:“堡主,现在不是你称英雄的时候,丁某并非

 同情你,而是想到我自己过去也曾有一个温暖的家。”

 冷云堡主凌霄笑道:“但现在没有了。”

 丁雁翎点头道:“是的!”

 “那你该嫉妒别人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才对。”

 丁雁翎脸上掠过一阵奇异的平静,他默然地道:“不!我不愿再有任何人像我

 一样,萍踪天涯,无家可归。”

 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冷漠,似在追忆着什么,也似在实行他的理想。

 冷云堡主凌霄脸上的傲岸之消失了,由丁雁翎脸上的表情,他体会到自己在

 儿女子心目中重要地位的,他要称强,早先就不该娶育女,不该担负这种天赋

 的责任。

 他怔怔地望着丁雁翎道:“丁雁翎,别人说你有一颗圣心。”

 丁雁翎淡然笑道:“地上的尸体证明一切。”

 冷云堡主凌霄道:“也许老夫不配追问底。”

 丁雁翎摇头道:“不!是丁雁翎不愿再追忆往事。”话落转对花芬道“芬

 妹,你能替他们解除所中的毒吗?”

 花芬委屈地点点头。

 丁雁翎柔声道:“芬妹,原谅了他们吧,他们家中也许正有人像你们喜欢我一

 样地喜欢着他们,等待着他们。”

 四女美眸中掠过一阵异彩,花芬温顺地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包粉红色的玉

 瓶,上前递给那少女道:“你去找一只水桶,倒三分之一的药末在水中,然后再用

 冷水冲开,提来,每人喝一杯,毒即可解。”

 少女闻言心中感激,急忙转身跪地谢,芬芬连忙扶起,道:“不要谢我!”

 冷云堡主凌霄道:“你该谢的是那位丁公子。”

 少女一怔,再转身谢丁雁翎,丁雁翎淡然笑道:“姑娘,不必谢我,你命运

 比我好,所以在此时此地,碰上了我们,你应该感谢是命运。”

 少女待下拜,被丁雁翎气劲托住无法跪下,只得福了一福,转身回厅而去。

 不大工夫,少女提出了水桶,群雄个个争着要喝,丁雁翎摇了摇头,心中轻蔑

 地忖道:“也许这就是人。”

 四女的目光,也都集中在群雄身上。

 就在这时,突然,丁雁翎觉得背心上被人按住了。

 他没有动,只冷冷地道:“是哪位好朋友?”

 只听毒圣公孙涛冷笑道:“丁雁翎,老夫没有用毒。”

 四女闻声骇然转身,毒圣公孙涛冷笑道:“你们快退下去,否则,哼!”四女见丁雁翎已落人毒圣公孙涛手中,心中全都失去了主张,齐声道:“不要

 伤他。”话落依言退了下去。

 这时,冷云堡主凌霄已服下解药,转回身,突见毒圣公孙涛站在丁雁翎的身后,

 心中一动,突然大悟,冷冷笑道:“公孙兄别来无恙?”

 毒圣公孙涛笑道:“托凌兄的福。”

 冷云堡主凌霄缓步上前道:“难得公孙兄今光临我冷云堡,兄弟既是地主,

 哪能慢客公孙兄,请里面坐。”

 毒圣公孙涛厉声道:“凌霄,你站住!”

 冷云堡主凌霄假装一怔,道:“公孙兄…”

 毒圣公孙涛冷笑道:“凌霄,你给我站住,别装傻,老夫不吃你这一套。”

 冷云堡主凌霄心知近他不得,只得依言站住,道:“公孙兄好像大敌当头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毒圣公孙涛冷笑一声,道:“凌兄,别装糊涂了,老夫此刻只消一下手,便可

 以取得此人性命。”

 冷云堡主凌霄状似恍然大悟似地道:“噢,原来如此,你早说了,老夫不早就

 止步了吗?”

 毒圣公孙涛冷笑道:“凌兄别装做那么若无其事的好吗?谁不知此人第二次救

 了你的性命?”

 冷云堡主凌大笑道:“你也把老夫看得太讲求仁义了。”

 毒圣公孙涛笑道:“那么,也许老夫看错人了,不过,老夫只相信自己,你

 如果真的对此人无报恩之心,那么,老夫此时要下手了。”

 彩凤仙子梅玉霜心头大急,狠声道:“公孙涛你要敢杀他,本姑娘剥了你的皮。”

 毒圣公孙涛笑道:“老夫生平就是不怕人狠,你们要是自信能敌得住我公孙

 涛的毒,那就只管放手来攻,咱们各展所能。”

 冷云堡主凌霄冷笑道:“公孙涛,假使老夫记得不错,此人曾救过你的性命。”

 毒圣公孙涛笑道:“不错,那是在断魂谷中,不过,老夫记得是以三个条件相

 换的。”

 冷云堡主凌霄道:“你与他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毒圣冷冷地道:“此人是老夫整个大计的最大敌人,只要他活着一天,老夫一

 天寝食难安,这就是老夫一见他就想除之的原因。”

 冷云堡主凌霄目中奇光一闪,道:“但愿你能如愿。”

 “此刻人已在我手中,难道你阻挡得了不成?”

 冷云堡主凌霄笑道:“这里是冷云堡,公孙兄不可忘记。”

 毒圣笑道:“那就等兄弟把此人结束了以后,咱们…”

 毒圣公孙涛话未说完,突觉背心上也被一只手掌按住了,心头一骇,下面的

 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冷云堡主凌霄笑一声道:“公孙兄怎么不说话了?”

 毒圣公孙涛冷哼一声,道:“是哪位相好的,如此看得起我公孙涛,竟由背后

 传功?”

 一个沉重的声音道:“老衲古佛天痴。”

 毒圣公孙涛大笑一声道:“咱们同室相守了二十年,老夫只道一旦分手,今生

 便难三人共聚了,想不到今在这冷云堡中,咱们重又相见了。”

 古佛天痴僧笑笑道:“老衲与公孙施主是同一个目的的,为了一人。”

 毒圣公孙涛笑道:“结果不大相同吧?”

 古佛天痴僧笑道:“不错,施主是杀,老衲是放。”

 “但是此时他在老夫手中。”

 古佛天痴僧笑道:“施主当知道为什么丁雁翎不能在你说话之际,离你的掌

 握。”

 “因为他念动功未行,老夫…”突然住口不说下去。

 古佛天痴僧笑道:“因他功未行时,你已先知,施主相信老衲有此能为吗?”

 毒圣公孙涛知道今自己是完全落人古佛天痴僧的掌握之中了,只得听命于人

 了,当下冷冷地道:“天痴,你打算怎么办?”

 古佛天痴僧道:“放人吧!”

 “你还没答应我是真是假。”

 “佛门不打诳言。”

 毒圣公孙涛右掌一收,冷笑道:“丁雁翎,咱们今之局,又结束了。”

 丁雁翎缓缓上前跨出两步,道:“公孙涛,丁某一向不愿杀无仇之人,但对你,

 丁某要破例了。”

 毒圣公孙涛冷笑道:“咱们原就不能共存,古佛你放手吧。”

 古佛天痴僧放手退下五步,稽首道:“老衲得罪了。”

 花芬右手缓缓举起来,注定毒圣公孙涛道:“公孙涛,你有毒圣之称,今

 姑娘不自量力,要在毒上与你较量一下,你准备了。”

 毒圣公孙涛一怔,道:“你是谁?”话落右手也举了起来,一阵轻风,却在他

 举手一刹那,吹向了花芬,轻微得使人不易察觉。

 芬花芬若无其事地娇笑道:“你准备好了?”

 毒圣公孙涛得意地大笑道:“咱们不用斗,你准备丧服去吧!”

 众人闻言大惊,谁也不知道毒圣公孙涛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花芬娇笑道:“毒圣焚心之毒算不得什么,倒是你自己可要准备后事了。”

 毒圣公孙涛闻言大惊,口道:“鬼面婆婆是你什么人?”

 花芬冷笑道:“我的仆人。”

 毒圣闻言更惊,口道:“你是…”

 “我是秘宗之主。”

 毒圣公孙涛脸色登时大变,木然地注定花芬,颓然地道:“先前与我相见时

 你怎不直接说出身份?”

 花芬冷冷一笑道:“看在婆婆面上,我已放过了你一次,但是,你却如此不

 知好歹,纠不放,我花芬当一念之慈,几乎把翎哥哥的命送在你手中,我心

 中早已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杀你了。”

 这如同打哑谜一般,众人除了知道毒圣已被花芬制住以外,谁也不知道何以

 花芬有此本领能克住毒圣之毒。

 毒圣公孙涛乞求地道:“宗主可容许我再见婆婆一面?”

 花芬冷酷地摇头道:“本宗主手中,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违命之人。”

 说也奇怪,以毒圣公孙涛那么乖戾的人,闻言竟然不敢说一句大话。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沉重的声音叫道:“小主人…”

 花芬闻言心头一震,但却没有随着众人把头转过去,只平静地道:“婆婆,

 我料定你该来了。”

 来人正是那满面花纹,状至骇人的鬼面婆婆,她缓步沉重地走到花芬身侧,

 诚恳地道:“小姐,当年令堂曾得过此人相助两次,所以才把一本旷古绝今的毒经

 赠给他,他虽然二度冒犯宗主,但是,还望宗主看在…”

 花芬急道:“但是他发誓要伤害翎哥哥,我,我不敢放他。”

 毒圣公孙涛连忙低声道:“只要宗主饶过老夫,老夫发誓今生今世,不再伤害

 丁雁翎一毫一发。”

 毒圣公孙涛说出这种话来,又令群雄大吃一惊,他们都知道,毒圣公孙涛一生

 行事,头可断,血可,从来未曾收回过自己说出的话。

 花芬闻言芳心一动,她本就不打算伤害毒圣,只是被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

 如今他说永不伤害丁雁翎,不由自主地回嗔作喜,娇笑道:“真的?你不骗我?”

 毒圣公孙涛郑重地道:“别说老夫一生中从未骗过人,就是一生以骗人为业,

 老夫也决不会骗你的。”

 丁雁翎冷淡地一笑道:“公孙涛,你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毒圣公孙涛大笑一声道:“不错,你猜对了,但是,你们并不知道老夫一生中

 会否真正地敬重过人。”

 冷云堡主凌霄道:“现在知道一点端倪了。”

 花芬望了鬼面婆婆一眼,道:“婆婆,把解药给他吧!”

 鬼面婆婆上前把解药递给公孙涛,道:“你不该为难她留下的女儿。”

 毒圣公孙涛接过解药服下,突然问道:“婆婆,她可好?”说话之际,双目紧

 盯鬼面婆婆,神情甚是迫切。

 鬼面婆婆低声道:“忘了她吧,她已死去了一十八年了。”

 毒圣公孙涛脸上肌突然一阵烈地搐,良久,才似缓过一口气来般地大声

 道:“是谁伤…”

 “小声点,别伤了她的心。”

 毒圣公孙涛猛然抓起鬼面婆婆的双手,颤声低问道:“婆婆,告…告诉我,

 谁…谁伤害了她?”鬼面婆婆沉声道:“她临死之时,并未提起过你。”

 毒圣公孙涛惨然一笑道:“我知道她不会提到我的,但是,不能否认的,这一

 生中,我心中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的影子,告诉我,谁伤害了她。”

 鬼面婆婆喟然一叹道:“唉!你知道秘宗现在已不是她领导了,还要老身告诉

 你什么?”

 毒圣公孙涛恍然大悟噢了一声,突然狂笑道:“哈哈…今生既不能再见到她,

 黄泉路上,却无人阻拦我!哈哈…我去了,芬儿,记住我。”回头深深地盯了花

 芬一眼,起步如飞而去。

 鬼面婆婆转过身来,突然问道:“芬儿你能记得他吗?‘’花芬聪明绝顶,

 过去她曾多少次问过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却被鬼面婆婆吱唔过去了,由今一幕,

 她突然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她木然地望着鬼面婆婆道:”你们说了些什么,我都

 知道了。“话落望了丁雁翎一眼,那双美丽的眸子中,竟然透出无限自卑的光芒。,

 彩凤仙子梅玉霜脑筋最灵敏,见状芳心大感吃惊,飘身把花芬抱人怀中,柔声道

 :”芬妹,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白玉茹、云凤影,这时也都若有所悟地走了

 上来,丁雁翎心中虽然尚猜不出来,但却看出事情不比寻常,也就不由自主地走了

 上来。

 鬼面婆婆心中默默地祈褥道:“愿上天怜见,让他们温暖她破碎冷冰的心灵吧。”

 花芬泪眼婆娑地望了四人一眼,道:“有一天,你们会瞧不起我的。”

 丁雁翎急道:“这是什么话。”

 花芬道:“因为现在你尚不知底细,所以才这么说。”

 彩凤仙子梅玉霜一收往日嬉笑神态,正道:“芬妹他爱的是你的人,在你来

 说,一切都是无辜的,只有那些欺世自豪之徒,才会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到一

 个无辜的人身上。”

 她这句话,无疑是告诉花芬,个中真情,她已完全了解了。

 花芬担心地看看其他三人,只觉得他们的眸子中,全都透着无限关怀与体贴

 的光芒,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稍微放了点心,挥袖擦擦粉脸上的泪痕,娇弱地道:“我永远不离开你们。”

 白玉茹道:“是的,妹妹,我们永远不会分离的。”

 就在这时,堡门口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七八个壮汉,他们满身血污,似乎全受

 了重伤,为首一个大汉道:“禀堡主!秘…秘宗的人,攻…攻到了。”

 ,冷云堡主凌霄闻言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没有接到消息之前,冷云

 堡的前三关便如此容易地被破了。

 他怒哼二声道:“你们怎么不早通知?”

 冷云堡主凌霄话声才落,突听屏风后传来一个冷冷的童音笑道:“他们确实想

 早点通知堡主一声,怎奈肋下没生翅膀,飞不出小爷爷的掌心,所以,只好与我们

 同时到了。”

 话落屏风后缓步走出六个小童,在他们身后,跟着七残叟,及一些身着红、黑

 二僧袍的喇嘛,不下二十人之多。,六个童子,似是首脑人物,只见他们傲然

 地双臂环一站,道:“凌霄,你是打是降,速做决定。”

 冷云堡主凌霄冷笑一声道:“打又怎样?降又怎样?”为首童子道:“要

 打,我们今就杀尽在场所有的人,要降吗,从今以后,冷云堡听命于秘宗,做统

 治中原的一个重地。”

 ‘冷云堡主凌霄大笑一声道:“哈哈…你们不觉得想得太容易了吗?”

 这六个毒童由于始终未离开现在秘宗之主的身边,所以并不认识四女及丁雁翎

 等人,自以为仗着满身毒物,冷云堡必然无人能敌,因此气焰万丈,根本未把众人

 放在眼里。冷云堡主凌霄此话一出,六人登时发声狂笑起来,其中一个眉心有一颗

 黑痣的毒童,猛然跨上一步道:“凌霄,有种你就出来试试。”

 冷云堡主凌霄为一堡之主,岂能受得了这口气,猛一错身,方想跃出,突听身

 旁一人大笑道:“堡主何必与这种童子去计较,徒降身价,就让我翅虎来替你教

 训教训这臭小儿好了。”

 “好”字出口,人已到了那毒童身前。

 毒童冷笑一声道:“行,轻功确实不坏,难怪有翅虎之称,只是,你这点道

 行,在小爷爷眼中,却还觉得不值一顾呢!”

 翅虎长眉一扬,大口一张,吼道:“好个狂妄小辈,大爷劈了你。”

 “你”字一落,两只巨掌一张,招出“苍鹰搏兔”向毒童双臂抓去,出手甚快,

 似非无名之辈。

 毒童毫不在意地脆笑一声道:“有种你就劈吧。”话落竟然站着不动。

 翅虎常年行走江湖,大小阵仗,所见极多,一见毒童不避不闪,只道他想等

 自己招式用老之时,再猝然下手突袭,当下不由急忙收回了五成真力,以备万一之

 需。

 电光石火之间翅虎的巨灵掌,已距离毒童双臂不满五分了。眼看以这般光景,

 毒童就有通天本领,也决难闪开,更遑论出招攻敌了。

 翅虎以为胜券已然在握,那收回的五成功力,登时全部贯于双掌之上,大喝

 一声:“看大爷能不能…”

 话未说完,双手已抓住毒童双臂,蓦地…

 翅虎惨号一声,突然倒了下去,连,竟然全身变成紫黑之,死于当

 地。

 群雄中,除了丁雁翎与四女外,无不大惊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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