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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杀声四起 神尼静地
 罗怡怡听到外边传来叫骂的声音,抬跟望着史雅宜微笑问道:“小妹,我们出去看看来了什么样的强人好吗?”

 史雅宜微笑反问道:“你不害怕?”

 罗怡怡道:“以前很害怕别人动刀动剑的,自从来这里寄身以后,愿大师学了一些防身术后,胆子大了很多。”

 史雅宜点头,道:“好吧!姐姐不害怕,我们就出去看看无妨。”

 罗怡怡虽然是年逾四十的老‮女处‬,天生的细白皮肤,仍然是那么光致,身段也没有发福,看起来还很年轻苗条,初到庙中的时候,和空空尼姑还谈得来,时间久,罗怡怡发现空空尼姑,法名虽空空,贪之心却不空,渐渐的疏远了。

 她走出正殿大门,目光接触到强徒,不自的后退一步,吁了一口气,道:“啊呀!那儿来的这么多凶神恶煞!”

 雷良林大喝一声,道:“净尘老尼姑根本不配当这观音庵的主持。老尼姑死了,由空空接掌主持,你们都有好处。”

 众尼姑道:“我们不愿得什么好处,也不愿这神圣‘观音庵’受到污染!”

 飞天蜈蚣舒么么道:“你妈的,不识抬举的臭尼姑。老子先宰了你们,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说话之间,已跃起身子,扬起雪光闪闪的大刀,悬空一招“飞蛾扑火”用足劲力,又疾又猛,向少年尼姑当头劈下。

 少年尼姑道:“施主,出手就施飞蛾扑火,是施主自寻死路。”闪身一剑“穿心赏月”剑锋如蟒蛇吐信,快速无比,刺断了舒么么的带。

 飞天蜈蚣猛然愕,喝道:“好啊!尼姑庵私养双童,暗藏啦!你这小子好福。”翻身一刀,向对手身上猛砍。

 他这一用劲带落下,衣服未扣散了开来,连子也向下溜。

 当着尼姑面前暴丑态,吓得那些小尼姑比施刀剑砍刺她们更害怕,个个失声惊呼。男扮女装行动容易学,声音却难改变,蒙混一时可以,遇到烈的行动,愤怒说话,则无法顾及自己是伪装,立即便被击人识破。

 和飞天螟蛤动手的,正是许青松,既然被对方识破,也不再作拘泥,立即展开师门剑法,快速猛刺。

 飞天蜈蚣松下的子,套在腿上行动不便,被许青松一剑刺倒地上,鲜血出,跟着肠子也冒了出来。

 其余的强徒见兄弟负伤倒地哄然一声大吼,备展兵刃,围攻许青松,七八般兵刃,一齐向许青松身上招呼。许青松疾展一招“环扫群魔”剑锋过处,响起一片锵锵之声,有兵刃被剥断,有虎口被震裂的。

 雷良林沉声喝道:“兄弟们,别让这假尼姑跑了!”

 立即展开他的“五鬼刀法”抢攻,忽实忽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片寒光笼罩着许小侠。

 许青松感觉冷气森森的,有些不寒而栗。

 但他是名师的高徒,临危而不心,舞起一道紧密的剑花护住身体,眼神聚集,避强攻弱。一时还不至落败。

 斗是最耗体力的,渐渐感觉真力不足,剑法上有了破绽的征象。

 易达掀去身上的尼姑装,沉喝一声,道:“许兄,这些恶贼都为酒掏空,虚有其表,不用害怕,我来助你。”一个纵身,跃入战圈,向雷良林攻出一掌“推石填海”掌势一出,强猛的劲风,撞得雷良林连连后退。

 雷良林站定身形怒喝道:“好小子!你是何人门徒?为何与我作对?”

 易达道:“我不想和你攀亲,用不着向你叙家谱,至于为何与你作对?你打败我自然会知道。你死在我的掌下,就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雷良林怒道:“我狠你这小子比我更狠!今我们两人之间,必定有一人见阎王!”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娇的声音,道:“见阎王的是你吧!”

 雷良林回头一望,跟着是一声惊呼,刀落地的叮当声响,抬起双手将双眼蒙住,道:“出家的小妮子,如此换狠毒,竟然暗算老子。”

 从后面以银针打他的是史雅宜,她说道:“我才不想做尼姑受罪呢?我还要嫁丈夫生孩子延续生命哩,我先警告有才用镖打你,那里暗算你了,是你学艺不,怨得了谁?”

 雷良林企图和她同归如尽,循声向史雅直立身所在猛扑过去,想拼出乎生功力作最后的一击。

 刚一起步,只觉脚上被绳索住,上身的劲力向前冲,脚上却被人扯向后,一冲一扯,跌的他头破血,一条腿活活生生的扯断了,在剧毒攻心之下,再也活不成。

 就在这刹那之间,许青松又刺翻了一个贼人,余下六个贼人,已有三人负了轻伤,眼看情势不利,呼啸一声,拔腿开溜。

 易达大喝一声,道:“追!除恶务尽,别让他们跑了。”

 “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们去吧。”

 易达听得一声庄严的佛号,回头一望,赶忙抱拳施礼道:“师太!在下易达,有违佛旨,实不得已,请见谅。”

 净尘师太合十道:“贫尼感激都来不及,那能说怪罪,若不是施主等人仗义相助,贫尼已经解了,这佛门净地从此也就玷污啦。”

 一个女尼合十,问道:“师父,所中之毒化解没事了。”

 “幸而发觉得早,及时运功使毒汁吐了出来,在运功当时又承蒙这几位施主阻住贼人,使贫尼末受打扰,才蒙我佛号慈悲免遭浩劫。”

 看守空空尼始的女尼,问道:“师父,怎么处置她?”

 净尘师太合十道:“我佛有好生之德,她非我佛门中人,放她下山去吧。”

 易达抱拳向师太一揖,道:“师太,可容许在下进一言吗?”

 净尘师太合十还礼,道:“施主请说。”

 易达道:“师太宽宏大度,宏扬佛旨,令在下敬佩。宽恕空空解,无可厚非,但是放她下山,无法适应俗家生活,空空虽然年届六十有余,犹有我见犹怜之姿。正派的人恶,不会贪娶还俗的尼姑为,她为了生活,虽免与强徒会为污,慈悲她反隐伏无穷的后患,使无辜的民众受害。”

 净尘师太点点头,道:“依施主的意思呢?”

 空空尼姑瞪着一对的眼睛,注视易达,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剧跳,暗道:我的生与死,就在他开口的刹那!菩萨保佑我吧。

 易达瞧了她一眼,见她可怜兮兮的,暗道:你这么一个人间尤物,民家的绝福你不享,偏偏钻入佛门受罪。

 怀璧玉见易达沉思不开口,怕他说出处置她的话,抢先说道:“处死她有违我佛好生之镀的宏旨,驱逐她下山还俗,已受戒的女尼,与普通人民不易相处,若让她别树一帜,以她的生难免要玷污佛门清誉,不如将她留在寺内观护,让她忏悔。”

 净尘师太喧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施主之言,贫尼采纳。”

 空空赶忙拜佛谢师父和怀璧玉等人,并发誓从今以后做一个清净守法的佛门弟子。

 净尘师大吩咐执事,办理死亡的后事,将死者火葬。并为死者设醮超渡,随后问怀壁玉打醮的期。

 怀璧玉屈指计算一番,和易达商量之后,道:“打醮就定在庚子吧。”

 师太点头道:“还有几天的时间,一切可以从容办理。”

 易达和许青松当即返回“惠医庐”

 次得到传出的医报,情形乐观。

 易达又吩咐郭姑娘去“观音庵”将好消息告诉大姐。

 时间一时一刻的流逝,不知不觉已过去七

 神医传出医疗报告,效果有预期之好,只是病人的面皮,需要借别人的大腿皮肤移植,才能掩饰疤痕,其余部分有疤痕却无妨。

 郭素娟立即答应,愿意将自己大腿上的皮移植到表哥的面上。

 到了第八的晚上,神医从手术室出来,一直走至客舍,向易达等人贺恭笑道:“恭贺各位,贵友剥皮再造的手术成功,明早上便可离开养护室和各位相见。”

 易达向他拜谢道:“义弟再生之德,完全是神医所踢,我等永铭在心。”

 神医道:“学医的心意,就是为人解除痛苦,但是能否如愿,医术固然重要,也还要患者的平造福了。”

 易达点头道:“世上报应之说,虽无显见。可是作恶事的人,终魂不守舍,这就是真真中的报应。心地善良的人,光明磊落,心怀坦,纵有不庞的遭遇也能逢凶化吉。”

 神医叫易达和许青松坐下,道:“你们恭维我神医,我很惭愧,我自己有病不会医。我见一个医师,脾气非非暴躁,动不动就骂人打人,他自己说是天生的火暴情,实际他是有病。不是肝火过旺就是淋巴腺肿大等病。”

 易达笑笑道:“我看你的身体很好呵。”

 神医道:“我患了忧郁症,初见面你是看不出来的。”

 易达道:“这种病我会医,明天我们去‘观音庵’打醮,并放烟火助兴。神医和我们一同去观赏,心情一畅,忧郁症就自然消失了。”

 神医眉头深深皱起,道:“观音庵我不能去。”

 易达在他身边细语一阵,道:“神医大胆去,一切有我们安排。”

 神医沉思会儿,点头道:“好,我就跟你们去看看热闹。”

 次早晨,易达下山请来两乘轿子,到了酉时,放在观音海山下,神医就坐在轿子内等候。

 净尘师太合十道:“施主,在观外活动不碍事,去吧。”

 易这转身向怀璧玉问道:“蒙面巾准备好了没有?”

 怀璧玉微笑细声道:“我们用的蒙面黑巾是透光的,只有两方黑巾不透光。”

 易达笑道:“好,快去找雅宜和罗怡怡出来。”

 罗怡怡芳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少女时代的情郎,在这里潜研了多年的佛理,仍然改变不了思念之心,经史雅宜和怀璧玉的游说,芳心渐渐开朗,欣然愿意参加他们游戏。

 易达先宣布蒙面游戏的旨意,说道:“我们蒙面捉兄的目的,在于友,互相捉到的是同,便结为妹妹或兄弟。若捉到的是异,结为夫或兄妹均可。”

 怀璧玉打趣道:“这是别开生面择友,很有意思。”

 史雅宜更有意思,抓住罗怡怡玉手抬起来,笑道:“罗姐姐,快合十许个心愿吧。”

 罗怡怡粉脸泛起一陈红润,道:“许个什么心愿呀?”

 史雅宜笑道:“捉住一个朝恩暮想的情郎呀。”

 罗怡怡芳心中感觉的,双掌合十,含笑道:“我的心愿就照史小妹所说的吧。”

 易达道:“捉藏开始,各人先把眼睛蒙起来。不能弄假,让眼睛能见物。”

 各人的眼睛蒙上黑巾后,接着放了数十枚烟火,开始捉藏。

 易达悄悄把神医蒙眼睛负上广场,参加捉藏的游戏。

 史雅宜一边摸索一边唱道:“奴居兰闺二七,朝施粉黛盼郎君。伫立窗前花影移,暮房幽垂芳心碎。”

 易达唱道:“郎君知长二十秋,夜读掩书念倩妹。遥望香闺窥丽质,秀房幽邃不见踪。”

 歌声笑声烟火爆炸声,响成一片。易达和怀璧玉等人,渐渐退到一边,中间只神医和罗怡怡两人在摸索。

 突然两人拥抱在一起,同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神医和罗怡怡各自把蒙面巾取下一看,竟是思夜想少年时代的情人,是怨?是恨!是喜?是悲?织在两人的心中,四目呆视无语。

 易达走过去笑道:“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请上轿吧。”

 罗怡怡转头望见怀璧玉和史雅宜,作态嗔道:“我给你们这两个满腹鬼心眼的小妹子出卖了。”

 怀璧玉笑道:“姐姐,你说错一个字了。嫁字说成了卖字啦。”

 易达笑道:“对,对,请上轿。”

 怀璧玉和史雅宜将罗怡怡催上了轿子,道:“姐姐,我们两人是送嫁的。”

 罗怡怡作态道:“等一会,我的东西还没有取来。”

 史雅宜笑道:“妹妹的嫁装,我们早就给你收拾了,放在轿上哩。”

 一路放着烟火,又有一群少年男女跟随,显得蛮热闹的,到达医庐,易达等人着神医和罗怡怡立即行拜堂礼。

 罗怡怡表面虽然不愿意,内心却百依百顺了。

 行了拜堂礼,将他们送入房。易达等人留了一张银票和简函,意思是:急事在身,不便久留,多谢再造之德,区区百两贺金,致贺你俩白头偕老。

 易达等人离开医庐,连夜赶程,向衡进发。

 一天黄昏时候,到达“松柏”这个地方是木排结扎的所在,木排客都集中在这里。

 市场很热闹,有赌场有歌院,酒馆等等,还是游乐消遣的场所,就是黑道人物的渊薮。

 他们经过一家叫“上林”的歌院时,见两中面目凶恶的汉子,挟住一个头发散,衣服破烂骨体不整的中年妇人向河边走去。

 那妇人连哭带呼叫:“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两个大汉挟着妇人走至河边,这是湘江上游,水湍急,两个大汉沉喝一声,道:“你的女儿作了海龙王的小妾,你去找海龙王要人吧!”说着,抓住妇人的手臂提起来向河中一抛“扑通”一声。妇人被扔人河心,随波去。

 抓接着飞起两条人影向河中落去。

 两个大汉知道是来了救星,赶忙拨出暗器,快速打出,眼看要击中悬在水面的两条人影,两个大汉甚感得意,正要张口狂笑。

 突然闭口哎哟!哎哟!叫唤,一阵晕眩,倒在地上打滚。

 两个大汉打到飞身救人的暗器,也被人后发先至,击落河中。

 一位身材苗条的少女身影,从草堆中窜起来,一个纵步,欺到右边那个大汉身前,踢了他一脚,喝问道:“那个妇人的女儿,在什么地方?”

 那个大汉口和舌都中了毒针,不能开口说话,伸手指了指歌院。

 少女又问道:“你们是混合派狮坛的份子?”

 那个大汉点了点头。

 那个少女使劲挥出一腿,将那个大汉踢到河心,随波流逝,另一个也战浮载沉紧跟在他的后面,作了湘江的游魂。

 就在少女整治两个大汉的时候,怀璧玉等人后现身出来,怀璧玉笑道:“雅宜妹妹,你做得干净利落。”

 史雅宜微笑道:“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埋怨我心狠手辣。”

 怀璧玉摇头道:“不,对恶人不施辣手,不足收‘除暴安良’的效果。”

 郭素贞道:“快!我们进上林院救人。”

 她们刚刚待身,见一个人背上负着一人,低头疾驰而来,口中嚷道:“完啦!完啦!老叫化没有喝酒,两条腿子一点劲也没有?老叫化被人宰了不要紧,你这姑娘这么年轻标致,随老叫化一同被恶人杀死,太可惜啦。”

 怀璧玉提高声音道:“范伯伯,不要惊慌,有我们在这里,帮你老挡一阵。”

 老叫化收住势,抢起头来,扫视一眼,道:“不行,不行,老叫化一身又脏又臭,她一身又香又干净。很不协调,我还是我她交给你们吧。”

 说着,背向怀璧玉猛一提气,将背上负的姑娘弹起来飞向她的怀抱。

 怀璧玉接着将她放在地上,那姑娘一边哭一边嚷,一边拔头上戴的饰物抛弃,道:“我要妈妈不要这些东西!”继而连身上穿的崭新绫罗红的衣裙,也下来抛在地上。

 怀璧玉见她动手衣服,想阻止却阻止不住,见她下衣服后出来的不是亵衣,而是破旧的农家少女装。仔细看着她的面貌和身段,暗道:美就是美,刚才是丽,卸下装后,是朴素的娇美。

 那少女用脚踩着抛在地上的衣裙,嚷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快还我的妈妈来。”

 又是一声尖叫声传了过来,道:“穷朋友,你赶快跑呀!我不想多造杀孽,贼仔子却不知好歹?向我猛砍猛杀,我挡不住啦。”

 老叫化道:“你手上握有宝剑,杀人如切瓜。你假慈悲,甘愿做冤死鬼,我老叫化也无能为力。”

 穷书生道:“老叫化是你要我杀人的,罪过你担当罢。”

 史雅宜答话道:“恶人甚于毒蛇猛兽,俗语说:‘见蛇不打三分罪’。你泥古不化,见恶人不杀,你便有十分罪,你彼人杀了,阎王还要把你罪加一等!”

 老叫化道:“穷鬼,快杀吧!解决这些血鬼,我们好去喝酒。”

 穷书生的确不想多杀人,那些血鬼穷凶恶极,那会卖他的账。

 一个接一个向他猛攻。穷书生站在桥头,以伸拳拒敌,渐渐的不支,本想后退,又怕功亏一篑,听他这么一说,拔出意形宝剑,念动真言,剑光一闪,人头落地,真似切瓜一般,刹那之间,七八个血鬼,都身首分了家,血洒满地。

 这时,易达和许青松也将扔下河里的妇人救上岸来,只喝人少许的河水吐出之后,便清醒转来,母女相见拥抱在一起,哭作一团。骨之情,若被人生生的拆散,是非常残忍的。

 易达等她们母女哭出闷在心中的悲伤后,问道:“大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位大娘抑住悲伤,向他瞟了一瞟,谢过救命之恩,道:“我们母女原本是此地东乡枫树村的居民,她的父亲孩子未出世,出门做生意被土匪杀了。从此我就作了未亡人,他家没有产业,只有一田多旱田,栽种红薯,生下这孩子来,我便帮佣为生,孩子大了,学会了针线,替人嫁装、做鞋子。倒也能维持平淡的生活。昨天突然有两个凶恶的大汉,来到我的草屋前,见到我的女儿,说好说歹,硬将我女儿架走,我也不愿死活跟着他们到了院,他们给我五两银子,我把女儿卖给他仍,我死也不肯,他们就将我扔到河里去。幸好碰上二位公子救了我一命。老娘活一天,当设牌位供奉两位公子。”

 妇人转头向爱女问道:“娇娇,你是怎么样离虎口的?”

 娇娇姑娘道:“他们挟我进去,交给两个老妈子,两个老妈子很凶很有力,给我穿新的衣服,替我梳头戴首饰,我不肯她们就扭我,我大叫救命她们就蒙住我的嘴。并且以杀害我们母女来耍威,她们又拿出一盒金器首饰给我看,并说只要我肯听她的话,那盒首饰就送给我,我只要妈妈什么珍珠宝贝我都不要,反正在哭闹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年老的大伯,将两个老妈子打倒,负我从窗户跳出魔窟,来到这里。”

 易达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妇人道:“你们母女不能再回乡下,到衡去开一间裁铺。这银票送给你们母女作资本,若有什么困难麻烦的,伯母去找王家庄王大爷,说是衡山易家堡少堡主指引的,有什么困难王大爷都会替你们母女解决。”

 妇人手伸出遽然又缩回去,道:“公子救了老娘的命,还要赠这么多的银子!我不能收。”

 易达道:“就算我借给你们的吧。你们赚了钱再还给我。如果你们失败了,也不要把这笔钱放在心里。”

 怀璧玉道:“大妈,你收下吧。到衡安定后,替令媛物一位如意郎君招赘,你将来也有依靠。你们生意如果做得好,发了财碰到困难需要帮助的人,你们尽力帮助也等于还了易公子。”

 史雅宜道:“救人就要救到底,如果只救你们母女离虎口,你们母女无法生存,也等于没有救。早死了反而少受活罪!易公子是存心彻底解决你们母女的困难,大娘就不必客气了。人生在世互相帮忙最为可贵。”

 那个妇人听他们相助,只好收下,不到了衡,租了门面开起裁衣店来了,她女儿手工细巧,母女两人对人又和气,有王大爹暗中关知,下三赖也不敢来找碴,不到数年真是嫌了不少的钱,暗中帮助过不少的人。

 王大爹心中很高兴,介绍一个诚实劝劳的青年人入赘,继而生儿育女其乐融融,她们母女永生难忘的是那些少男女侠士。

 胡少华恢复了本来面目,又能开口说话,只是大手术过后,体力虚弱,但见易达救人救彻底的行动,颇受感动,暗道:我家里也有钱,何不回家去取一些来,救济救济贫苦的人,积些险德,保佑父母健康长寿呢?

 心念一转,悄悄向郭姑娘,道:“娟妹,你陪我回家走一趟好不。”

 郭姑娘很高兴的点头答道:“好呀!应该先回家禀报喜讯,让父母安心释怀。”

 胡少华征得表妹的同意后,向怀璧玉道:“大姐,我先回家一趟,你们在衡等我几天。我一空赶来和你们相会。”

 怀璧玉注视他问道:“三弟大手术后,身体未痊复,能承担得起长途烈行程吗?”

 易达抢先说道:“我们没有什么急事要办,八月十五桐柏山的生死约时间还从容,我们在衡多玩几天不妨。三弟你别心急赶路。”

 胡少华和郭姑娘回到家里,胡家的祖居虽然被焚毁,固然令人气愤,但是损失不大,独生爱子庆幸生还,胡老爷夫妇的高兴就不用说的了。

 立即大请亲朋好友,散发救济金,打醮超度亡魂。一边动工赶筑新居,为了不忘旧,形式相以前一样。

 一番热闹过后,胡老爷和郭老爷都主张给胡少华和郭娘即完婚。

 胡少华道:“我的切身大仇未报,而且大术后体力未痊复,我能恢复本来面目,完全是神明的保佑,祖上的荫庇,我要带些钱到外面广行善举,多积德,我婚后求神灵保佑我多子多孙,父亲母亲,岳父岳母百岁康寿。”

 胡老爷笑道:“好,好!孩儿,你要多少?”

 胡少华道:“五万两银子,家里拿得出来吗?”

 胡老爷笑道:“没有问题,有急用的话你岳父大人也会支持的。”

 郭老爷也付给爱女二万两银子的钱庄通用银票,吩咐她广施善举,但要谨慎,不要为人所骗。

 郭姑娘多年的心愿成了定局后,终伴着未婚夫,在小时玩过的地方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胡少华感慨的叹息一声,道:“我的不幸遭遇而能得救,第一是雷首山九幽峰神尼救了我,第二是师姐的对我细心照顾,多方鼓励劝导。第三是巧遇二哥易达,若不是二可以大仁大义开导我,不和他们打成一片,以我的偏激,不但找不到神医,迟早要被人杀死。”

 郭姑娘点点头,道:“易达的确是一位少年英俊,气度好、情豪、文学武艺也不错,重任义虽死不辞。不知道他们到了衡没有?”

 易这等人到达衡,住在河边街的“潇湘客栈”栈房很大,设备是第一的,南来北往的贵宾大卖,都下榻这家客店,生意旺盛。

 老板是当地的红旗大哥,在黑道上吃得开,挑得起来,很少有人在他的客栈里闹事。

 易达等人包了后院的厢房,他早就过要在这里请老叫化和穷书生大吃大喝一阵的,定下房羊后,立即吩咐店小二想办法,凡是各地的名酒,不计价钱贵,希望能设法代买两罐。

 衡是水陆交通的大码头,木排客最多,也最有钱,市面繁荣,只要有钱,不要说各地的名酒,就是要花溜溜的大姑娘,容建里的店小二也可以设法招致。

 各地名酒刚刚搬进房来,老叫化和穷书生双双来到,见到房里陈设各地的名酒,老叫化高兴的大笑,道:“易贤侄,你存心不良,想醉死我们这两个穷鬼吗?”

 易达笑道:“两位是前辈,如果马马虎虎喝几杯,不算请也大为不敬。尊贤敬者,就要以最诚心来表达。”

 穷书生道:“这席酒我们两人不敢喝啦!”

 易达问道:“为什么呢?”

 穷书生道:“说老我们两人只沾了一点边,还不到七十八十。说贤我们两人连边都沾不上,那能当得起你敬老尊贤呢?”

 易达笑道:“两位是晚辈的父执辈,在愚侄面前可以稳老人家贤,两位一生站在正义的一面,除暴安良,不计生死荣辱,当之无愧。”

 老叫化笑道:“不谈这些,只要有酒喝,老叫化就喝,快吩咐店小二弄几样可口的菜下酒。”

 店小二首先来一盘花生米,笑道:“这是敝店免费供应的酒菜,请客官先尝尝,虽是普普通通的花生米,口味却别具风味.不信的话,客官到了北方也会想到敝店的油炸花生米。”

 老叫化中手抓了几粒放入口中一嚼,只觉又松又脆,有碱味也有辣味,笑道:“这油炸花生米的确是下酒的佳看,今夜不醉不休。”

 穷书生和老叫化酒量虽然好,也不是干杯不醉的酒仙,每人只喝了一坛十斤装,当地的陈年糯米红酒就烂醉如泥了。

 这种酒甜甜的很好喝,后劲却很大。糯米酒的酿法很简单,与普通的酿酒方法相同,只是用糯米酿的,糯米酒酿成之后,再冲适量的上好烧酒进去,糯米酒是烈的,烧酒是烈的,所以很容易喝醉。

 易达等人只陪他们两人喝了两杯,便吃饭先行退席。

 老叫化和穷书生却醉倒桌上一动不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穷书生感觉浑身发烧,口干舌燥,站起身来,喝了半壶茶,想到外面吹吹凉风,舒畅一下身体。

 客店的大门正对河边,穷书生走出客店,顺着河岸走去,晚风习习,令人精神一畅。

 一个人不论你是悲观或乐观的个性,心中都隐藏着酸、甜、苦、辣的滋味,也有喜、怒、哀、乐惧、爱、的情绪。

 穷书生站在夜深人静的河堤岸上,低头望着悠悠的江水流逝。明月悬接高空,夜景虽然好,却触发他多年的心底事,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仰望月光照独人,俯观湘水映孤身,生于富贵穷途老,世路崎岖不少辛。”

 他的唱声一落,接着传来音韵清晰的唱声,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诗句是:“月下凄凉尚有人,江浩漫好洁身。前程往事何须亿,执见非驯怨惑醇。”

 穷书生循声放眼望去,隐约有一个细小的人影,站在河边的木排上,一边向前走一边忖道:他知道我好酒,可能是相识的人,他有此雅兴赏夜景,何不找他聊聊呢?

 向前行了百余步,只见那修长的人影站在木排上的木屋,像一撑竿在上面,一动也不动。衣襟却被夜风袭得飘扬,猎猎作响。

 再行数十步,已走至木排尾部,可以看清楚木排上的景物,木排上除了搭盖一间木屋,供水手休息外,别无他物,那人影就站在木屋顶顶上。头上裹着白布,身上穿着洁白的衣服,白衣白鞋,一灰不染,显得高雅不俗。

 穷书生一双巨目紧盯住那个白色的人影,没有见他动一下,夜深的河边甚是凄凉,只有河水间忽暴起响声,暗道:那自影一定是鬼魂不是人?想到鬼情不自地打了一个寒战,沉喝一声以壮胆,问道:“什么人?”

 停了片刻,仍然没有回声,那人影仍然是一动未动。

 穷书生有些胆怯起来,喝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那人影发出细微的声响,道:“你这话问得太幼稚了,我真的是鬼,既然通了灵,也不会告诉你我是鬼呀!”

 穷书生腾身跃上木排,绕着木排上的木屋,转了一圈,仍然未见人影动一下,也着不见人的面貌,向道:“刚才是你在和唱我的诗韵吗?”

 那人影淡淡地答道:“请指点。”

 穷书生间道:“你怎么知道我好酒贪杯?”

 那人影答道:“诗声还在你的候咙里,酒臭味却熏满天。当然是酒鬼的诗,还用得着问吗?”

 穷书生道:“听你的声音,好像是一位姑娘,夜深一人站在冷冷清清的木排屋顶上,不感觉害怕吗?”

 那人答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有什么好怕的!”

 穷书生道:“我是说姑娘孤身一人,深夜在外碰到坏人。”

 那人影道:“我想在这世界上除了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无信不义的人了。”

 穷书生怒道:“我相你人生面不,不要血口人!”

 那人影道:“你也不必动气,也不要我说的好,若暗中有人听了,传扬出去,死要面子的人是够难堪的。”

 穷书生怒道:“你取下蒙面巾让我看看,我和你几时见过面?失信于你!”

 那人影道:“你不配置我的面貌!”

 穷书生喝道:“你就是仙女,今夜我也非看看你的面貌不可!”说话之间跃身探手向她头上抓去。

 那人仍然未动,只抬手架拔,出手相当敏捷,一抓一架,眨眼之间,了十几次手,穷书生就没有沾到她的头巾。

 那人头一偏,跟着旋身,劈出一掌,叱道:“你下去吧!”

 穷书生一手抓空,感觉雄浑的掌劲,攻封腹部,赶忙弹腿后退,跃下木排,被人下木屋,心有不甘,立即又跃腾上去,出拳猛攻。

 那人仍然站立不动,叱道:“你这么固执,你要后悔的!”又是拳来掌去,一攻一守,——守一攻,刹那之间又攻守十几招。

 穷书生二次被下木屋,怒道:“我固执的个性,横尸木排也不更改。今夜不见你的庐山真面目,是不会罢休的。”

 那人道:“你坚持要看我的面貌,那么我们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人从此再也见不到这美好的夜景。”

 穷书生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那人道:“我立过重誓,绝不让男人看见我面貌,除非他…”

 穷书生道:“除非他什么?为何不说?”

 那人道:“除非他爱我,愿意和我结为夫,终生相爱,我就结他看。”

 穷书生道:“我能和你相配吗?”

 那人道:“相不相配不是重要的事?我的婚姻观念与一般女子不同,只要男的衷心爱我,我就和他相守一辈子,我所需要的是一颗忠诚爱心,不是人品。”

 穷书生玩道:“难道快要死的男人衷心爱你,你也下嫁他吗?”

 那人道:“人生何必那么贪呢?有短暂忠心的爱情,也堪终身回忆的了。再说人事无常,夫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

 穷书生退后一步,垂下手,聚神对她仔细打量,从头看到脚。

 穷书生向来对女没有兴趣,但是一个健康的男人,难免有望的存在,只是平时能自我克制。

 今夜他喝了烈酒,趣他的兴奋与好奇,笑笑道:“你的身子倒是不错,很苗条,恐怕一张脸,不是大麻子就是五官不正吧。”

 那人道:“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诚心相爱,对方再丑,也就敝帚自珍,视为宝贝了。再说,懂得爱情的人是取心不取表,外表美心如蛇蝎,男人娶蛇蝎一般的女人,一辈子的霉运就注定了。”

 穷书生突然欺身探手,去揭她的头巾,去势如电,笑道:“我先看看你的尊容。”

 那人叱道:“无礼!”双掌合十一竖一分,将穷书生的抓势架开。

 穷绝生霍然腾身窜起,一招“飞鹰攫兔”想将她的头巾抓掉。

 那人轻叱一声,道:“下河去洗涤你的脏手吧。”身子一蹲一,双掌向上一翻,击出强猛的掌力,将穷书生悬空的身子,震飘至河心“彭通”一声,落入的河水中。

 穷书生略识水性,对这滚滚很害怕,洪水里钻出头来,大声叫道:“救命呀!救命呀!还有很多好酒没有喝完,就这么淹死我绝不甘心。”

 那人飘下木屋,拿起木排上的撑竿,向河中一掷,飞身站到竹竿上,道:“救你的命是举手之势,可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穷书生望着翘出水面的竹端,伸出双手抓,始终抓不住竹竿,或沉或浮的,心中待些慌乱,说道:“什么条件,请快说!”

 那人道:“看过我的侧貌后,要不要娶我?”

 穷书生犹豫一下答道:“娶,娶,一定娶你为。”

 那人道:“你言而无信呢?”

 穷书生顺口答道:“我掉下河里被淹死。”

 那人抬手把头巾解了下来,向前一挥,险好卷住穷书生伸出水面的手肘,使劲一扯,道:“抓住撑竿!”

 穷书生正向水里沉下去,被她一拉,上半身出水面,浮在水面的撑竿,恰好至他的面前,左手往撑中上一搭,身子借竹竿的浮力稳住,不会再向下沉。

 河面虽然很宽,但是两边都有扎好待放的木排,停在那里,轻轻一纵,便可跃上木排。

 神秘的女人把穷书生枚上木排,穷书生伸手拭去眼帘上的水渍,聚神一看,惊讶道:“是你!”

 她即是哭笑的老‮女处‬无名女,仰起头淡淡的问道:“后悔了吗?”

 穷书生摇摇头笑道:“我有一个感觉。”

 无名女问道:“有什么感觉?”

 穷中生微笑道:“魂不散。”

 无名女抿笑道:“你说错啦,应该是说穷追不舍,你在果不惑的话。喝免费供应的美酒时,就应该想到了我.”

 穷书生道:“就是为此我才不后悔。别的女人都反对丈夫喝酒,你却尽选好酒送我喝,这才是我的知心人。”

 无名女甜甜的一笑道:“这是前世的孽缘,别人死心塌地的爱我,我却不接受他的爱。你这狠心人不爱我,我却偏偏喜欢你。你什么地方值得我爱你,我也说不上来。”

 穷书生注视她笑道:“今夜见你比在哭笑时美多了,真是俗语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无名女柔柔的一笑,道:“不对,我原来就很美,在哭笑时我是故意化装成丑恶的女人。”

 穷书生酒虽然完全醒了,但是异的情感却升华起来,情不自的将她搂抱在怀中,感慨的说道:“我不是没有清,只是有自卑感,不感向任何异有生俱来的情爱。你既然不鄙视我穷,我们就快快乐乐过来不多的夫生活吧。”

 无名女柔声道:“我们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渡过晚年很好。”

 穷书生道:“我祖父的陵墓侧,有三间守墓的房子,有各种花木水果,风景非常好,溪水终年不,足可以安身。”

 无名女向穷书生微微一推道:“我们就走吧。”

 穷书生道:“我们既然在江湖上了脸,就干脆和他们到桐柏山定一趟。混会派人多势众,高手如云,为害至巨!混合派不灭,我们休想过安宁的日子。”

 他们返回客栈时,只见客栈局围人影幢幢。

 穷书生赶忙拉住她隐住的身形道:“老叫化等人被贼仔子们包围了,贼人要血客栈啦!”

 突然,屋顶上窜起几条人影,翻过屋脊,似是翻落院中。

 穷书生道:“走!我们快去里应外合,将偷袭的贼人一网打尽!”

 无名女点头问道“意形剑你试过了吗?”

 穷书生道:“试过了,很灵验。”

 无名女道:“我还没有施展过,交给我试试看吧。”

 穷书生点头道:“好!”立即把剑解下交给她。

 无名女接着剑微笑道:“哥哥,我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努书生间道:“什么事?说吧。”

 无名道女:“我对仗技凌人之徒嫉恶如仇。要仗这柄宝剑大开杀戒,请哥哥原谅我,不要埋怨我心狠手辣,说我是女刽子手,好是不好?”

 穷书生道:“饶人处且饶人,人都是父母所生。他也有父母儿子女。母失去子、子失去夫、儿女失父是要今人痛苦终生的。”

 无名女点头道:“贼人不惹恼我,就依哥哥的,贼人无情就休怪我手辣。”

 穷书生和无名女接近客栈,便有贼人现身阻拦。

 悄声说道:“贼人是有备而来,是要一举消灭老叫化等人!”

 穷书生道:“不错,贼人来的恐怕不少!快冲过去接应。”

 无名女拨剑出鞘,冲上去念动真言,宝剑一挥,贼人无不溅血当场身子分家。

 一路杀人客栈,远旁听判喊杀之声,客栈庭院,只见老叫化、易达、怀璧玉、许青松、凤沽贞、双英,等人被贼人困在核心。

 贼人至少也有数十人,有些站在走廊下监视。

 穷书生大声叫道:“老穷鬼,不用害怕,我们接应来啦。”

 老叫化道:“不要走散!贼人不但多,而且都是难之徒!”

 无名女一剑当先,穷书生在后防备贼人偷袭。

 贼人不知道神剑的利害,纷纷向无名女冲过来送死。剑光一闪,接着一声惨嚎,刹那之间,七八个贼人横尸当场,血满地。

 贼人的首领大声叫道:“那婆娘的宝剑相当厉害,兄弟们先杀了穿白衣的娘们,抢下她的宝…”

 无名女不等他话声说完,飞身一到,将他的头颅砍掉,飞出一丈以外,贼人见了,吓的目瞪口呆。

 贼人以首领为首是胆,见他榴势未出便身首异处,那还有心恋战,呼啸一声,鞋底抹油,拔腿开溜,又埋怨爷娘生得他的腿太短,跑得不快。

 易达大喝一声,道:“追!不能让他们活着跑了。”

 无名女身法快,神剑又猛,剑光一闪,人头使飞扬,一剑一个,霎眼间又杀了好几个贼人。

 穷书生跟在她的后面叫道:“我的乖妹子,别杀啦!我心中不忍啦!晚上也会作恶梦啦。”

 无名女回头一望,又跃身上前,追杀一个身子高大的贼人,挥剑念诀,可是一剑挥出,并未将大汉的头颅挥去,心中很感惊讶,喝叱一声,道:“站住!我有话问你。”

 那大汉见前面有人堵击,想逃也逃不了,收势旋身,道:“请问。”

 无名女仔细向他一端详,只觉他貌相庄正,一表人才,不像是作恶之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什么地方人?你的貌相不俗,为什么自甘堕落!干杀人劫捻放火的勾当!”

 那大汉从容答道:“我叫患有得,河南考城人,现年二十五岁,我是三代独生。家父去年游玩江南名胜,客死江西庐山,我得讯立即携资起程,去江西将家父遗体运归家乡安葬,走到湖北几里关,碰引强徒将我盘洗劫一空,求他们放我走路,贼首也不肯,把我监了两个月,我思夜想,想出一个将计就计的办法。

 表面答应入伙,暗中却伺机刺杀贼头领为民除害。快一年了我没有立下汗马功动,无法取得头目的信用,不能接近他。两手空空又不能结兄弟,以作臂助。这是我衷心之言,信不信由你,杀不杀我也在你。”

 无名女听了他的道自,暗道:“这柄神剑,灵验非凡,能分善恶。”

 堵击患有得的是易达,站在他的身后,听他说出内心的话后,拱手向穷书生一揖,道:“世伯,他是一个孝子,放他走吧。”

 穷书生点点头,举手一挥,道:“你走吧。”

 患有得拱手向他们分别作了一揖,道:“多谢高拾贵手,容当图报,就此告辞。”说着,挫待走。

 身后易达叫道:“慢点!我还有话说。”

 患得收势聚神注视易达,道:“有什么吩咐请说!”

 易达探手入怀取出一张通用的银票,递给他道:“兄弟,你的被被劫,若转回家中取银两,来往太费时,我这里有二百两银票,你先拿去作运柜之用吧。”

 患有得瞪着大眼注视易达有顷,右手伸出来,战抖了一下,又垂了下去,道:“兄弟,你的慷慨相助,对我来说的确是太需要了,只是我们天南地北的,素无一面之缘,怎好接受兄弟的大力相助呢?”

 易达一手抓住他的右手,将银票在他的掌心上,道:“兄弟,人生在世贵在互助,我有余力助你一臂,将来我或许经过贵地遇难,前去求你相济,也不一定。收下吧。你若不愿接受我的相助,就算我先情给你使用,等你完成了孝道,经济方便就还我,若是运柜耗费太大,一时筹措困难,也不必把这区区的事,放在心里。”

 患有得感激下热泪,道:“兄弟,我若真推辞,就显得虚伪了。请兄弟赐告我贵居尊姓大名吧。”

 易达道:“家住衡山易家堡,我叫易达。”

 患有得点头道:“就此告辞,来方长后会有期。”说着,拱手一揖,旋身纵起,疾驰而去。

 蓦地一一

 客栈后面传来一声凑厉的惊叫,易达赶忙循声飞驰过会察看。

 但见史雅宜将沾了血的匕首,在受戳的死人身上揩擦,问道:“雅宜,你杀的是什么人?”

 史雅宜道:“今夜来偷袭我们的是混合派的歼灭组你知道歼灭的意思吗?”

 易达道:“赶尽杀绝,犬不留。”

 史雅宜道:“他们的组长绰号狠心狗肺名叫有种,是骆明远的徒弟,武功得自骆明远的真传,很难对付,里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易达道:“幸好来了外援,将他们的首恶头颅一剑挥了去,不然,我们今夜没有一个活着离开客栈。”

 史雅宜道:“也不见得我们就会全军覆灭,我握有信符,到了紧要关头,我会取出信符要狼心狗肺把你们活捉,然后再想法子救人。”

 易达道:“你悄悄离开我们,就是安排退路?”

 史雅宜道:“我深知道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一定有严密的布置,找悄悄出来,是杀他布置在外围的暗卡。”

 她一边说一边走,一面指给易达看。

 易达见她杀五个守暗卡的贼人,眉头一皱,问道:“雅宜,你握有骆明远的信符,没有向我说过呀?”

 史雅宜道:“那天在绝谷谷狮坛坛主不是在一个死人身上搜了狠久吗?他要找的是信符。我早一步在死者身上无意取到手了。”

 忽听得一阵“得!得!”的紧急马蹄声,由旁而近,易达道:“我们上去看看,来了什么人?”

 但见一匹枣黄的骏马,突然仆伏地上,口吐白沫,再也爬不起来。

 马背上驮负二人,其中一人好像受伤,另一人见马仆地,立即将伙伴抱起,问道:“娟妹,你的伤势好一点吗?”

 他的伙伴答道:“我相信师父给我的伤药是管用的,性命一定能保住。痊愈急切之间是不可能的。”

 微顿又问道:“华哥,我们到了衡没有?”

 “衡是到了,但不知道我义姐义兄位在那一间客栈?我们在这里休息片刻,再负你去栈他们。”

 易达听他们对话,知道是胡少华,赶忙出声招呼,道:“是三弟少华吗?二哥和雅宜正在这里搜寻敌踪。”说着,飞奔过去。

 胡少华听得叫声,赶忙身站起,叫道:“二哥,我表妹受了重伤!”

 史雅宜道:“这里风紧紧重,我来负她回容栈。”

 胡少华一看坐骑力尽而亡,叹息一声,道:“它对主人尽了忠心,驮我们逃出毒手,却力竭而死,我实在不忍心离开它。二哥,怎么办?”

 易边道:“将它拖到路边草丛中,明给店小二几两银子,教他们好好的埋了就是。”

 胡少华问道:“贼人跟踪你们来到客栈?”

 易达道:“今夜骆明远派遣来袭击我们的,都是顶尖的高手,幸好令叔引来一位老大姐,她仗神剑的威力,一剑削去贼首的头,才解了我们的围。”

 胡少华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和表妹在廖田碰上了强敌,我们力战一个多时辰。表妹被一个掌力雄浑的贼人震成内伤。”

 易达问道:“三弟,你刚刚劳过大手术,就能和强敌作长时间的决斗吗?”

 胡少华道:“苏神医赠送我十颗神丹,每服一粒,服后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以前我习的反应掌,无法得心应手,有时使威力很大,有时却无法威力。自从服过神医的神丹后,威力大增,碰了高手也不至于被的使不出来。”

 易达道:“服下神丹后,要多练习,使药力灌注到全身,药效才能完全发挥。”

 胡少华道:“神医也是对我这么说。”

 返回客栈,已经清理干净,只留下破窗残圃的痕迹,客栈老板气得大骂!

 史雅宜返去后,告诉老板来袭的贼首已经当场死亡,几个感网之鱼,不足轻重。老板听了才怒气渐平息。

 他们原先的计划去湖北武当山的行程,是取道湖南湘潭到宁乡益汉寿石门到湘北鱼洋关。

 但因郭索娟有伤在身,只好改变行程,先搭木排到岳,起岸到华容,过湖北省首经当,也是到武当山的捷径。

 易达向待放南京的木排商量,木排客不但未拒绝,反而特别的他们,临时在木排上搭盖了三间木屋,一间作饭厅,男女宿舍各一间。每三餐供应都很丰盛,大碗喝酒,大块吃,整只的,任由你吃。

 老叫化和穷书生整天泡在酒罐里,醉了就睡,睡醒又喝。

 易达和胡少华是生长在江南水乡所在,他们却藉这几会习练功夫,湖水从衡顺江而下,水势逐渐扩大,过了庭湖到缄陵矿与长江汇合,水势更大。

 一天傍晚,木排到了岳,补充排上的食物休息一天,准备继续下放。

 岳地当庭湖八长江之口,南绍三湘,北控荆溪,为全省水道之咽喉。

 易达道:“杜甫大诗人游岳楼时,年老又病。靠着楼窗口远望,眼泪和鼻涕一齐下来。但愿我们在此不要血吧。”

 史雅宜问道:“你怎么知道杜甫在岳楼的困境呢?”

 易达道:“我念他登岳楼的五言律诗给你听,你就知道了。”

 接着念道:“昔闻庭水,今上岳楼。吴楚东南听,乾坤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戒马关山北,凭轩涕泗。”

 史雅宜道:“我每每忆起为报父仇所受的委屈,就痛涕,现在听了你所念的诗文,那么一位令人敬佩的大诗人,仍然有悲惨凄畔的时候。我一个没没无名的少女,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易达见木排停妥,立即高声叫道:“岳楼的风景,名闻遐迩。若是路经此地不去观光,便是终身的遗憾,想去的跟我走。”

 年轻人个个好动,除了老叫化、穷书生、老大姐已经游过岳楼没有去,其余的人都跟随易达向岳走去。

 岳楼前面临街,后面对宽阔的长江,赫赫名闻远近,建筑业不雄伟壮观。倚窗眺望,宽阔长江对岸是君山,尽在眼前,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史雅宜登上岳楼,就瞧出在楼上卖茶的一伙人,完全是混合派的人乔装的,悄悄对易达,道:“贼人早在这里等候我们了,我们走吧,别打坏这万人景仰的胜景所在。”

 易达点头轻声,道:“你和怀姐姐她们先行下楼去吧。”

 史雅宜伸玉臂拉住怀璧玉的衣袖一扯,同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下楼。

 她们刚一转身,卖茶的伙计便横身拦住她们的去路,道:“喝杯茶,欣赏一下风景…”

 话声未完,胡少华疾探臂,抓住那人的后颈,手臂一缩,喝断他的话声,道:“游客要不要喝茶?是游客自己的意愿,你想强卖吗?”

 卖茶小二也不示弱,缩腿使劲向后踢。

 胡少华暗自运劲,五指深陷贼人的颈关内,手臂一翻,将贼人倒转身举起,向窗外一送,喝道:“你还想逞凶,给我下去吧!”呼的一声,贼人为身子穿出窗外,摔了下去。

 胡少华则将一个小二摔出手,另有一个贼人从身后抡当头劈下。

 易达正想欺身上前解救,被贼人横身出招将他堵位,只好出声警告,道:“三弟,小心背后!”

 胡少华一心想报仇,练武功时下过很多苦功,不断的练习揣摩研究,学一招务求深解,甚而体会到至学到的招式中自我发挥,要求胜必须用险招。缩身后退,背靠敌人两手一拾,握住敌人的双臂,身将敌人从后面翻到前面,砰的一声,将敌人摔的仰翻楼板上。胡少华一脚瞪下去,贼人脑袋开了花。

 就在这时右边的一个贼人,手中的铁尺,又向胡少华间抡下,胡少华非常机警敏捷,拾起被踢死贼人掼在楼板的大砍刀,顺手一挥“挡”的一声,他的劲力沉猛,贼人手中的铁尺,被胡少华用大刀震手,从窗户飞了出去。

 那个贼人兵器手,虎口也被震裂血,他想跳过茶桌逃命,胡少华向上一步,斜劈一刀,将碱人的‮腿双‬“咔嚓”一声劈去。

 贼人从楼上摔到楼板上,痛得楼板上打滚嘶叫!

 探手抓住那人背上的带,向窗口一掷,喝道:“别在这里碍事,去见阎王吧”接着,搭另一个贼人的尸体抓起来,也从窗口掼了下去,行动俐落极了。

 坐在柜台的老板,霍然长身跃过柜台,喝道:“好小子!你够横的!老夫在江湖道上。横行二十多年了,得江湖上送我一个雅号,黑煞手南家仁,也没有你的心狠手辣。”

 胡少华冷冷地一笑,道:“你们混合派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以暴治暴,是正本清源的正确手段。”

 黑煞手南家仁练的是鹰爪功,十指如钢铁,不畏刀剑,不说血之躯被他一抓没有命。

 三年前在桐柏山出现一头老的野母猪,多少人的刀剑都砍刺不入!

 他跃身向野猪背上一抓一举,将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抓起一掷,野猪飞出去数丈之外,他手中却抓着一个野猪心。

 在场的人无不赞绝。

 胡少华虽然不知道他的惊人绝技,但觉他出手快如闪电,指未临身,劲风袭体,并未生恐惧之心只提高警觉,凭少年的气及矮捷的身法,和老怪物周旋。

 易达却知道黑煞手是江湖成名的人物,歹毒无比,抓出人心,当场生,知道三弟不是他的对手,赶忙施展全力将和自己战的贼人一掌震下楼去,大喝一声,道:“老怪物!你横行一世的报应就在此刻了!”

 黑煞手南家仁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这小伙子,也配合老夫说这样的话?”像魔影似的一闪身,五指一张,疾向易达的前抓来。

 易达挪步避过他的抓挈,还击了他一掌,道:“老怪物!你应该明白‘英雄出少年’的宣言吧。”

 黑煞手听得一声惊叫,转眼一望,见自己一个徒弟被使剑的一个少年一剑刺死,怒喝道:“你竟敢当老夫的面前,施展武当剑法,将老夫的弟子刺死,好大的狗胆!”

 许青松道:“你是一个老贼!算什么东西,不说你的恶徒,连你这老贼我一样格杀不误。”

 这时,老贼的手下部被三个少年侠士打发了,楼上很宽,三个少年围攻一个老贼。

 老贼武功虽然高强,三个少年也不是弱者,并有同仇敌忾之心。

 黑煞手怒喝一声,飞身一式“老鹪攫鱼”凌空向许青松当头抓下。

 易达从侧运足劲力,喝声出掌,呼的一声,强猛的的掌劲,将腾身在空中的老怪物,震得飘了开去,抓势失去准头。

 黑煞手落下后,怒非常,喝道:“你们三个小子联手对付老夫,也还差得远,把你们同来的人一齐叫上夹,老夫好送你们同去见阎王。”

 怀璧玉她们下得楼去,被一群恶徒围住羞辱,那些恶徒以为少女可欺,却不知碰上了女煞星,史雅宜和凤洁贞毫不客气施攻毒针、毒汁,片刻之间,就将一伙贼人一一制于死地。

 听到楼上打得非常烈,正想返回楼上助战役,遽听一急剧的奔驰脚步传声,以为是贼人来了增援,又驻足准备敌。

 然而,匆匆赶来的人不是贼人,却是老叫化和穷书生以及无名女老大姐。

 穷书生向道:“胡少华他们呢?”

 郭姑娘答道:“他们在楼上和贼人拼命!”

 老大姐道:“快!快!”当先飞步登楼。她见到黑煞手又惊又怒又怒不住:“哎晴”一声。

 黑煞手正在和易达递招,见有人上来,收势退后,回头一望,暗道:糟糕!又增加新的对头。

 老大姐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注视老怪问道:“老儿!你是不是鹰爪手南家仁?”

 黑煞手向她微一端详,点头道:“不错!我从来未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什么人托你来找老夫?”

 老大姐道:“阎王老子叫你立刻去报到。”

 暗煞手又向她端详了一下,问道:“我和你结过梁子?”

 老大姐问道:“三十年前你在老县‘女妫山’女皇庵,想强一个出家修行的女尼。那女尼不从,你抓断了她的经脉,要她受够一年痛苦才死,有这一桩事吗?”

 黑煞手沉思片刻,道:“有,那女尼貌美得很,没有尝到她的腐,是老夫的终身憾事,她与你有什么关系?”

 老大姐道:“她是我的同胞妹妹,她临终时…”

 黑煞手放开喉咙笑道:“哈!哈!哈!你虽然没有你妹妹的美,也还不难看。你既是了女尼的妹妹,今要你来弥补老夫的遗憾了。”

 穷书生站在老大姐的身旁,先听老怪物夸赞老大姊美,面上出安慰的笑容,听到最后一句话,面色徒变,怒喝一声,道:“老匹夫!你要我做乌!”猛然一拳,向黑煞手直击过去。

 在楼上的人不论老少男女都抿窃笑,老大组笑的更甜。

 原因是由穷书生这句话,表示他心中有了自己的存在。

 黑煞手当初没有把穷书生看上眼,心中未提防,待被猛烈的拳劲震得连连后退,感觉气闷的时候,才瞪穷书生惊奇的一跟,暗道:这者排骨倒还有两下子,老夫失眼啦!

 穷书生一占了上风,连续再攻上两拳,喝道:“老狗,你瞎了眼睛,你当着我的面,侮辱拙荆,就是教我下不了台。”

 黑煞手了口气,闪避了穷书生最后的一拳,笑道:“老排骨!你不配做她的丈夫,还是让给老夫吧。”

 穷书生怒道:“老匹夫!你错啦!我乃礼君子,那有活着让的?”说话之间,又是一拳击出。

 黑煞手缓过闷在心头的一股气,暗道:这个穷酸是猫儿功夫三水,不足为奇,笑道:“穷酸,你活着不肯让,死了总该让吧。”

 老大姐立即拔出神剑,念动真言,道:“死的是你这老恶魔?”一挥剑势,只见剑光一绕,黑煞手四肢分了家,趟在血泊中的是一个冬瓜人。

 黑煞手四肢被神剑挥掉,仍然未绝气,也未晕死,尚能说话,说道:“你这女人的手段比我更残酷!”

 老大姐道:“多少的武林正义人物,死在你的四胶下。所以我只削去你的四肢。”

 黑煞手道:“我从不想死,没有四肢能活吗?”

 老大姐道:“能不能活是你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

 老叫化见黑煞手横手江湖数十年,落此下场,虽是报应,心中不忍再看下去,举手一挥,道:“我们返去吧!”

 穷书生等人返回木排上,一边喝茶,边讨论眼前的问题。

 穷书声道:“不知道九大门派的行动如何?现在敌人集中力量对付我们,我们应该设法和九大门派联络,希望他们分别采取行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各位以为如何?”

 易达到:“很好。”转眼注视史雅宜,希望她能将九大门派叛徒分布的话形说出来。

 史雅宜道:“混合派的总坛设在桐柏山绝人崖下寒泉坞。骆明远主持总舵,其他各坛却分据各地,详细的说出来,太浪费时间。这里有一张分布图,请各位分别看看,比我说出来更清楚。”说着,把分布图取出来,交给老叫化。

 老叫化舒展开仔细的看了一阵,道:“我们照抄九份,老叫化遣人分送九大门派的主持人,请他们立即分别采取行动。各个击破,我们也不必到武当山去了,直奔桐柏山,可以一举消灭贼人。”

 胡少华道:“好,我来抄写。”

 双英道:“我去找笔墨纸张,大家帮忙抄写比较快。”

 不一会儿便抄写完了九份,分别折叠起来,用油纸妥当包好,一并交给老叫化。

 老叫化揣着分布图,到岳街上转了一圈,找到该地团头,吩咐他分别着人一站接一站传送下去,并且嘱吩要小心谨慎。

 丐助到处都有他们的众,传递消息又快又妥当。

 一天易达等人到了草店,恰好遇上了少林寺主持大师,穷书生向主持方丈逗趣,笑道:“大师,约定的事怎样了?有消息吗?大师是方外人,向不食言的,不会失信于我吧?”

 “阿弥陀佛!”少林寺主持大师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道:“老衲接到丐帮的通知立即赶来,当尽力协助各位施主一臂之力。”

 穷书生笑道:“大师差矣,骆明远是贵寺的叛徒,清理门户,除灭罪恶,维护善良,是大师之责任,怎么说是协助我们呢?再说我和大师约定的是另一椿事呀!”

 少林寺主持方丈虽然是方外人,但彼穷书生说的脸上也有些接不住,合十喧佛号,道:“施主,请稍为宽限数,老衲当尽力而为。”

 怀璧玉向天宏方丈合十道:“贵派虽执武林的牛耳,但是天下之大,要想在限期之内,找回迦陵经,恐怕也非易事吧!”

 天宏方丈点头道:“女施主所说乃是情理中的话,老衲当尽全力而为。”

 怀璧玉道:“迦陵经固然是贫寺的经典,严外传。可是人家为了治病,借阅一下,方丈也拘泥不肯通融,实在有违我佛慈悲为怀的宗旨。”

 天宏大师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人良莠不齐,本寺自开创之始,就订下严格的规律,所有经典,不许外人窥阅,旨在防止不法之徒,藉经典之指导,潜研出奇特的技术,造成江湖上的严重杀戮。”

 怀璧玉道:“贵寺不会时宜的规矩也太多,固步自封,也阻碍了贵派的发挥,天下的事不是一成不变的。贵寺的经典固然是前人经验的累积,可是世事新月异,经典不去研究发扬光大,也就不足为奇了,以贵寺的叛徒骆明远为证,他的创造成绩就远地贵寺各大师之上。”天宏大师合十道:“不错,凡事都不能固步自封,必须承经典有有据的循序渐进,乃是必然的。骆明远天赋的确很好,只是心术不正。”

 怀璧玉合十问道:“我师弟胡少华那夜大闹贵寺,也是求治心切,一时的怒,使贵寺蒙受严重损失,并不是我师弟的武功强过贵寺大师,而是我师弟有备而去,抱着决死的心,贵寺却在混乱之中,手足无情,所以侥幸得手。大师能否释怀不记前过?”

 天宏方丈合十道:“听说胡施主已由苏神医施神术,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胡施主本来就是积善之家的善良子弟,恢复本来面目后,立刻从家里提出大量的金钱,救助贫穷,赞助慈善事业。而且江湖四老,一向不过问江湖是非,仍然为他暗中的不幸奔走。敞寺的僧倡遭劫,是天注定,老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怀璧玉道:“方丈不追究前事,弟子也不为难大师,‘迦陵经’就在弟子的行囊中,我去取来还归大师。”

 天宏方丈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

 怀璧玉转身取来迦陵经,交给天宏大师,道:“这迦陵经我虽然保管不少的日子,原封未动,我没有打开看一个字,可以对天发誓,但是怕损坏,外面的一层油布是我加上的,请大师当面打开看看。”

 天宏大师伸手接过,打开外面的油纸包,反复的看了一阵,见外面的封印未损,某年某月哂后重封的迹,也是天祥大师的笔迹无误,合十道:“多谢施主。”

 怀壁玉微笑道:“谢弟子却不敢当,大师不怪罪弟子,己感激不尽了。”

 天宏大师把迦陵经转过穷书生道:“施主,拿去参阅,何时能归还老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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