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机深沉柳残雪
二人一见开山斧逃走,正准备一左一右,一刀一钩向上一击,他们相信,开山斧绝对躲不过。
但是,开山斧的跳起,二人正待出手的兵刃突然停了下来,他们放弃了向上一击。
因为,他们正好看见虬须剑客吴和惨死在毁地
之下。
同在风云门,三人最是要好,一个同伴惨死,心中大恸,顿时忘动了一切。
一刀,一钩立时挟怒从开山斧的脚下穿过,直取毁地
的后心。
开山斧人在空中,一阵
笑,身形一翻,已从二人让开的缺口处翻了出去。
无尘子道长想堵截时,却已为时过晚。
一阵凄惨而沉闷的“呀!呀…”声之后,陆地飞鹰已从毁地
的后心拔出了刀,直奔向吴和的尸体,眼中已
下了英雄泪。
本已钩断毁地
咽喉的绝情钩霍长青,悲痛无处发
,绝情钩顺着拉,毁地
的头已掉了下来。
开山斧身开一翻出包围圈,心头一阵狂喜,脚不停顿,急向左边院墙处跳去。
但是,他身形刚起,立即又倒跳而回。
一柄剑,一双眼正对着他,剑上寒芒森森,但那双眼更叫开山斧心头胆寒。
那是胡玉横的剑与眼。
开山斧在胡玉横杀死震天锤时,就已对这两样东西胆颤心寒了。
现在,他面对这两样东西,逃跑的希望顿时断绝,他只有拼死一战了。
有如果在这之前已经胆寒,他一定已失去了一战的信心,失去信心的人,只有死。
开山斧此时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等死之人的样子。
胡玉横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开山斧,看得他两腿发软,浑身一阵哆嗦。
开山斧已失去了信心,大斧全力劈出!一个失去信心的人全力劈出的一斧,竟是如此的无力。
胡玉横大吼一声,长剑向上
去“当!”的一声,开山斧就觉虎口一痛,手中已失去了大斧。
胡玉横竟一剑震飞了大斧!
开山斧完全呆住了,当胡玉横把剑刺入他体内时,开山斧竟无一丝感觉。
胡玉横缓缓地
出剑,血狂
而出!
开山斧这才感觉到痛,眼中立现恐惧之
。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夜空,英雄盟剩下的人,心里猛然一阵颤抖。
英雄盟现在只剩下了八个刀使,他们仍在与丐帮帮主孟焦作为首的群豪苦战。
八个人突然感到周围很寂静,漫天的杀气涌向了八个刀使,群豪已向他们围了过来。
八个刀使一看这情形,已知没有指望。
没有人会放过他们。
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
八个刀使一向都是骠悍之徒,与其惨死,倒不如自尽,省得连死也不能得全尸。
他们此时求生无理,手中的刀往脖子上一横,顿时,血已顺着刀往下直淌。
他们死得倒像个汉子。
英雄盟的人全都死了,群豪大获全胜,可是,每一个人不知怎么搞的,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
群豪的心情,只有无奈。
李木剑与贾渺搜遍了所有房间的角落,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悻悻地回到院中。
战斗已经结束。
风云秋见了二人,上前长叹一声道:
“一切都已结束,江湖也许要太平一段时间了。”
李木剑摇头:
“不!还没有结束。”
风云秋道:
“是不是因为盖无双与柳残雪没有授首?”
李木剑点头道:
“是的!”
风云秋笑道:
“再雄壮的鹰,如果没有了羽
,它甚至连小麻雀都不如。”
李木剑道:
“柳残雪不是鹰,他是狐狸与狼的结合体,凶残,狡猾。”
“柳残雪竟让自己的手下惨死而不顾,他一定又有大的阴谋。”
李木剑道:
“此时,柳残雪一定在进行他的另一个阴谋,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贾渺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说道:
“这人简直不是人,他是存心毁了英雄盟。”
风云秋疑问道:
“那么,盖无双呢?”
李木剑道:
“这一切,都显得不合情理。”
贾渺道:
“不合情理的事,在它的背后一定存在着极大的阴谋与野心。”
风云秋喃喃地道:
“柳残雪到底在干什么呢?”
李木剑道:
“一定是去做对我们不利的事。”
风云秋道:
“英雄盟总算是完了。”
李木剑淡淡地说道:
“也许,这只不过是某些人野心膨
的一个序幕而已。”
贾渺点头道:
“下面肯定会有更多的事发生。”
李木剑忧虑地道:
“我总有一种感觉,柳残雪正在进行着对我们极为不利的事。”
贾渺道:
“柳残雪的确是一个厉害的人,眼前的事,我始终弄不明白。”
李木剑道:
“是的!让人莫测高深。”
风云秋道:
“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一切问题,等回去之后再说。”
于是,群豪得胜回府。
XXX
柳残雪与盖无双丢下英雄盟的人不管,的确是去干一件对李木剑极为不利的事。
珊儿这几天一直没有
面,并不是她不想见李木剑,其实她非常想跟李木剑在一起。
只是,南宫燕因父亲的惨死,悲痛
绝,这几天来,一直住在珊儿这里。
珊儿她既是朋友,当然不能不顾,只好整天陪着南宫燕,劝慰她不要伤心。
其实,风大小姐何时曾安慰过别人,她陪伴南宫燕,做得最多的事,就是陪着她一同掉眼泪。
这两个姑娘,平时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事情的突然变故,弄得二人已不知所措。
珊儿几次
找李木剑,她很想与他在一起,珊儿觉得与李木剑在一起很充实。
天大的事,只要有李木剑在,她就绝不会怕的。
然而,她又不忍心丢下如同泪人儿的南宫燕,女孩子总是负有同情心的。
几天来,珊儿心里憋得很难受,原本无牵无挂的风大小姐,竟也会顾虑别人了。
这实在是天大的变化。
今天珊儿好不容易才使南宫燕止住了眼泪,她感觉很累,正想休息一下。
突然,一名贴身婢子走进来。
珊儿问道:
“小荷,什么事?”
婢女小荷躬身道:
“禀小姐,老爷与李少侠他们已经出发去找英雄盟的人去了。”
珊儿一听,急问道:
“他们找到了英雄盟藏身处?”
小荷回答道:
“听老张说,慕容堂主是
细,已被老爷处治了,所以,也就找到了英雄盟的藏身处。”
珊儿一听,惊道:
“慕容秋投敌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小荷脸色微一变,低声道:
“好像是有。”
“什么原因。”
小荷立时慌起来,结结巴巴地道:
“小姐,奴婢…不敢…说!”
珊儿顿时来了脾气,喝道:
“小荷,干嘛
吐吐的,我保证没你的事。”
在风云门中,珊儿敢保证的事,绝对管用。
甚至,在一定范围内比风云秋的话还管用。
然而婢女小荷仍紧张地道:
“奴婢还是不敢说!”
珊儿开始觉得奇怪了,问道:
“为什么?”
小婢
吐吐地道:
“因为…因为这事与…与…”
她不敢说出与什么有关。
珊儿立时就来气了,大声道:
“小荷,你竟敢不对我说老实话,想死啊!”在风云门的人,有谁不知道珊儿的脾气,风大小姐一发脾气,那必定是天翻地覆。
婢女小荷吓得两腿一软,已跪下来,求饶道:
“奴婢不敢!奴婢说就是了。”
珊儿见自己的威风仍在,得意地一仰头,慢声道:
“那你还不赶快说?”
小荷颤抖地道:
“奴婢这就说,不过,小姐请不要怪罪奴婢说的话。”
珊儿一心想听,便轻声道:
“我不怪你就是了。”
小荷这才颤声道:
“听老张说,慕容堂主投敌,是为了…为了小姐你。”
珊儿不
脸一红啐道:
“该死!”
小荷吓得一阵颤抖,求饶道:
“小姐饶命!”
珊儿一见小荷误会她的,急忙道: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慕容秋那厮。”
女人眼中,除了意中人之外,其他的人也就无足轻重了,珊儿已完全忽略了慕容秋对她的好处了。
珊儿又问道:
“那这么说,本门现在已无多少人啦。”
小荷道:
“是的,群豪都已去找英雄盟的人决战去了。”
在内屋的南宫燕,早已听清两人的对话,已手持宝剑,两眼红肿地走了出来。
南宫燕猛然问道:
“小荷,你知道英雄盟的人在什么地方吗?”
小荷一见南宫燕的吼声,吓得不敢说话了。
珊儿一见南宫燕的样子,奇怪地道:
“燕妹!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呀?”
南宫燕眼眶一红,恨恨地道:
“我要报仇,他们男人能做的事,我同样能做。”
珊儿一听,立即
起了好胜之心,同时,她也非常想与李木剑在一起。
珊儿道:
“好!燕妹,我们一起去,也要叫他们那些自命英雄的男人,再也不敢小看我们。”
婢女小荷急忙阻止道:
“小姐,你可不能去啊,要是老爷知道是我多的嘴,我可担待不起。”珊儿两眼一瞪,喝道:
“小荷,快说爹他们去了那里,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小荷急道:
“小姐,你要是出事,我可无法向老爷
待的啊,请小姐…”
珊儿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喝叱道:
“小荷,难道你就不怕我吗?你要知道惹我生气的后果,可…”
小荷已吓得直抖,颤声道:
“小姐…”
珊儿声音一变,缓缓地道:
“再说,我们就是去了,也有爹爹的照顾,不会出事的,但你要是不说,我可不会饶了你!”
南宫燕也道:
“小荷,你就说了吧,你可不要让你们小姐生气,再说对我们说,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告诉我们的。”
小荷已被
得没有办法了,只好颤声道:
“听张三说,好像是去了醉仙居。”
等小荷抬眼看二人时,才发觉已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小荷也只好认命了,暗怪自己多嘴,惹出了事。
街上很静,不见一人。
珊儿与南宫燕急急地向醉仙居的方向赶去。
突然,从她们的前面缓缓驰来一辆马车,马车很华丽,驶起来很稳。
马车越来越近,车速却越来越慢。
珊儿与南宫燕都没有注意,在洛
这地方富人太多了,这样的马车在白天到处可见。
就是在晚上,也不是件很奇怪的事。
珊儿与南宫燕准备避开马车。
珊儿这可还是第一回,平时在洛
谁不给风大小姐让路。
因为,她急着赶往醉仙居,不想因别的事耽误了。
风大小姐平生第一次让路,但却也是风大小姐平生第一次被人挡住去路。
马车竟在两位大小姐前面三尺处,突然一下子横了过来,正好将马路给堵死。
这年头的人莫非都昏了头吗?
风大小姐不惹麻烦,却偏偏有人来找风大小姐的麻烦。
马车的主人莫非是个疯子?
风大小姐在洛
的威风,再一次抖
出来,凤眼环睁,双手叉
,这可是风大小姐威震洛
的金字招牌。
谁要是在洛
街头,见到风大小姐这付模样,一定会有人连喊救命都来不及。
更让风大小姐可气的是,那位赶车的老者把车横在路边之后,却动也不动,就那样如雕塑般的坐在车辕上。
敢以这样态度面对风大小姐的人,一定是想死了。
珊儿冷笑不已,娇叱道:
“喂!你找死啊!”看来,赶马车的人的确是像在找死,因为,他的态度也太恶劣了,竟仍不理会珊儿。
甚至,他连动也不动一下。
风大小姐简直怒极了,大喝道:
“好!你既然存心想死,本姑娘就成全你。”
南宫燕感到有些不对,急忙拦住珊儿,对那老者道:
“喂!你想做什么?”
老者仍然不理不睬,动也不动一下。
南宫燕的脾气也不比珊儿好到那里去,见老者依然这付模样,立即大怒叱道:
“你莫非是聋子!”
珊儿怒叱道:
“好!你既然装死,那本姑娘就叫你永远地装下去,看你还神不神气。”
说完,珊儿已拔出了刀。
就在珊儿举刀
劈的时候。
突然,马车内响起了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二位姑娘一惊,原来马车厢里有人。
珊儿的刀没有劈下,冲着车内的人,怒叱道:
“你给姑
我滚出来。”
车内之人又是一阵大笑道:
“为什么?”
珊儿冷笑道:
“本姑娘行事一向不问为什么,叫你出来,你就得出来!”
车内之人有意逗道:
“我要是不出来呢?”
珊儿顿时冷笑不已,说道:
“我说赶车的怎会如此大胆,原来是有人撑着。”
车内三人笑道:
“说的好!”珊儿的怒不可止,吼道:
“你给我出来,我倒要瞧瞧你是什么样的人物?”
车内之人又道:
“你既想瞧,为何不自己进来瞧呢?难道是害怕吗?”
珊儿心里冷笑不已,这人一定是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
风大小姐以前对付登徒子的办法至少有一百五十一种,无论那一种,都会叫人喊爹叫娘的。
珊儿顿时冷笑道:
“喂!你可知道,在你马车面前的是什么人?”
车内之人笑道:
“什么人?”
珊儿的心里更加证实了,于是缓缓地道:
“敢对我风云珊无礼,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珊儿说完这句话,已等着马车内的人告饶逃走了,在洛
没有见到风大小姐而不逃的人。
奇怪!
珊儿等了半天,那赶马车的人连动一下的意思也没有,车内的人也不说话了。
难道,车内的人已被风大小姐的名头吓昏了过去?
风云珊又叫道:
“喂!你死了吗?”
车内又响起了那人的声音:
“还好!还有一口气!”
风大小姐冷笑道:
“我想!你大概是不是洛
的人吧?”
“不错!”
珊儿立即明白了马车内的人没有逃走的原因,她已决定让这人大吃一顿苦头。
珊儿对南宫燕一使眼色,二人向马车
进。
南宫燕迳自向那赶车的老者走去,珊儿却手持刀向车门处缓缓的
进。
突然,车内的人道:
“两位小姐,你要是知道我是谁的话,一定会站不稳的。”
珊儿一愣,道:
“快说!你是什么人?”
车内那人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
“柳残雪!”
珊儿和南宫燕顿时大惊,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随即,南宫燕也拔出了宝剑,但二人都忍不住感到有些害怕,腿不
有些软。
柳残雪!这名字早已让二人惊呆了。
就在这时,只见马车车窗微微一晃,柳残雪已立在珊儿的面前含笑不语。
珊儿大骇,手中刀急砍。
柳残雪沉声道:
“动手…”
声落,珊儿立感到手中的刀已砍不下去了,停在半空中,她想叫,只是嘴一阵
动,却哑哑无声。
柳残雪在一刻间制住了珊儿的软麻
与哑
。
南宫燕的情形与珊儿一样,就在柳残雪声音一起时,她也被完全制住了。
制住她的的人是坐在车辕上的老者,当柳残雪声落时,他已回到了车辕上,就像没动过一样。
柳残雪一阵
笑,一手一个,已把珊儿与南宫燕扔进了车内,自己也跟着进了车厢。
门帘一落,马车已动了起来。
天依然很黑,街上依然很静。
马车声很响,可是这时,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一辆华丽的马车,趁着夜
,悄然的驶出了洛
。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人,赫然竟是
中无敌盖无双。
他竟会给柳残雪赶车?
马辆一出了洛
城,立即放足狂奔起来。
车厢内珊儿与南宫燕用惊恐的眼睛望着柳残雪,她们相信,柳残雪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柳残雪用
毒的眼神望着二人,冷笑不语,更让二人从头凉到了脚底。
柳残雪微笑道:
“两位何必如此惧怕,我柳残雪向来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珊儿与南宫燕听了这话,惊恐的眼神略微好了一些,但仍满是戒备之
。
柳残雪笑道:
“两位,马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么长的路如没有话说,可会闷得很。”
二人顿时又
出惊恐之
,不知柳残雪到底要做什么?
柳残雪微笑道:
“我想替二位小姐解了哑
,也省得不说话闷死了。”
他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两位最好听话,在我解了哑
之后,不许喊叫。”
珊儿心中暗乐,等你解了
道。还由得了你?
柳残雪道:
“对付不听话的女人,据我所知道的办法,至少有十万多种。”
两位小姐心中顿时不服气,只是苦于无法出声。
柳残雪
笑道:
“两位小姐似乎不太相信我柳残雪的话,那我可以说出一种很有效的办法,让你们听听,到底行不行得通?”
二人的眼神已在说,你说呀!有什么了不起!
柳残雪
地道:
“我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但两位如若不合作的话…”
他略一顿之后,又加重语气道:
“我会把二位的衣服剥得
光,在两位雪白的肌肤上写名字,然后,就把二位分别捆在车厢的外侧,我这马车,至少还要行上一千多里路,我想,两位一路展示
,就是
后死了也一定会留一‘
名’的。”
柳残雪话还没说完,珊儿与南宫燕已吓得面色惨白,浑身
皮直起,如万蛆附体,颤抖不已。
柳残雪也太狠毒了,竟能想出这种下
的办法,竟比强
两位更加恶毒。
柳残雪又
笑道:
“两位,是不是愿意合作?”
当然愿意,从珊儿与南宫的眼神里,已看出两人答应得没有一丝不情愿了。
对于女人来说,名节是最重要的了,还能有什么事比名节更能让女人屈服的呢?
柳残雪伸手解了两人的
道。
珊儿与南宫燕惊吓难耐,刚要张嘴惊呼。柳残雪眼一翻“唔!”了一声。
立时,珊儿与南宫燕便把声音硬
了回去,只是嘴张了张,没敢发出声音。
柳残雪
笑道:
“看来
合作的。”
两人心中狂喊不止,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
,她们怕柳残雪真的会那么做。
柳残雪道:
“我既解了二位哑
,当然可以说话,但是,却不许大声喊叫。”
两位大小姐还真听话,默然地点着头。
柳残雪突然面现得意之
,说道:
“你们想不想知道替我赶车的是什么人?”
想当然想!不想也想,珊儿只好说道:
“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个武功高手。”
柳残雪更加得意,说道:
“他何止是个高手,他就是
中无敌盖无双。”
珊儿与南宫燕
口惊呼道:
“
中无敌盖无双?”
柳残雪微微一笑道:
“奇怪吗?”
珊儿道:
“是很奇怪,
中无敌盖无双竟会给你赶马车,他不是英雄盟的盟主吗?”
柳残雪冷笑道:
“可是他现在是我的马车夫,一个很听话很听话的车夫。”
珊儿惊奇地道:
“但你却是英雄盟的副盟主呀!”
柳残雪突然讥笑道:
“副盟主,哈哈…”他狂妄地大笑不已。
笑毕,柳残雪眼光一凛,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是什么副盟主,我是‘万杀至尊门’的门主!”
南宫燕并不知道江湖上还有一个“万杀至尊门”的门派,所以,一时不知就里。
珊儿一下就明白了,惊讶地道:
“什么?你就是劫了四百万两银的万杀至尊门门主?”
柳残雪两眼
光直闪,得意地道:
“对!如假包换的‘万杀至尊门’门主。”
珊儿脸色一变,问道:
“柳残雪,你把我二人劫来,到底要做什么?”
柳残雪哈哈大笑道:
“两位姑娘如此聪明,也想不到我请你们二位的用意吗?”
南宫燕追问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
柳残雪
笑道:
“反正,我总不会请二位去做‘万杀至尊门’的门主夫人的。”
珊儿怒道:
“哼!你肯定是想不利于风云门。”
柳残雪立即又大笑起来,说道:
“风云门,它已无足轻重了,与英雄盟一战,它已失去与我对抗的实力了。”
珊儿奇怪地道:“那…”
柳残雪道:
“你们想想看,当今武林中,还有那两个人是我的心腹大患。”
珊儿一下明白了,
口道:
“李木剑与贾渺?”
柳残雪笑道:
“风大小姐
聪明的,世上除了李木剑与贾渺外,我柳残雪已不会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珊儿一听,情郎竟能得柳残雪这枭雄如此看重,心中不免很高兴,同时,又很担心。
珊儿道:
“原来,你的劫持我们,只不过是为了要胁李木剑与贾渺二人。”
柳残雪点头道:
“不错!”
珊儿立即骂道:
“柳残雪,你是个卑鄙小人,你要是个好汉的话,就应面对面的与李木剑一战。”
柳残雪冷笑道:
“我并不怕李木剑,如若我真的与他一战,并不一定会输。”
珊儿立即道:
“那你为何不去找李木剑公平一战呢?劫持我们能说明什么呢?只怕这说明你还是很怕的!”柳残雪
笑道:
“老实说,我要是与李木剑公平一战,胜负很难预料,所以,我不打没有把握的战。”
珊儿气道:
“那你就用卑鄙的手段?”
柳残雪笑道:
“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样的手段,那是无关紧要的。”
珊儿心头顿时一沉,已开始为李木剑担心起来。
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但却很平稳。
珊儿与南宫燕已不再想与柳残雪讲话,她们感到,柳残雪是一个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人。
同时,柳残雪还是一个
会享受的人。
马车内的豪华与舒适就不用说了,他竟在车内还备下了各种美酒及上等的卤菜。
柳残雪这时已把酒菜都摆在了桌子上,
人的香气立即充满了车厢,二位姑娘这才感到了饿。
不过,珊儿与南宫燕心里已暗下决心,宁可饿死,也绝不动一下酒菜。
这样,她们死了,柳残雪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了。
柳残雪早已看出二人的心思,冷笑道:
“我可不想二位死掉,这对我没有好处。”
珊儿与南宫燕默然不语,冷冷地看着柳残雪。
柳残雪
的一笑,说道:
“如果两位再不合作的话,我可要按说的办法做了。”
二人一听,眼中立现屈服之
,心里却不停地大骂着,柳残雪,你不是人。
柳残雪立即解了二人的右肩
道,使二人右手能转动却无法提气,运功。
右手一能动,珊儿与南宫燕以最快的速度吃起来,柳残雪的话对二人说的话太具威胁力了。
柳残雪
笑着看着二人吃东西的狼狈相,
地道:
“以后,绝不允许二位有不合作的事发生,我想,二位一定很明白。”
二人赶紧连连点头。
柳残雪又冷声道:
“二位也不要妄想自杀,你们就是死了,我也会把你们的尸体一样剥光了挂在车厢外面,这效果一定也很有效的,你们说,是吗?”
二人顿时噎住了,两眼恐惧地瞪着柳残雪。
眼前,已出现了恶魔身影。
柳残雪就是恶魔的化身。
珊儿与南宫燕在柳残雪的
威之下,已变得驯服,很驯服,她们已无力再反抗。
没想到
中无敌盖无双驾车的技术与他的
法一样的好,车很快却很稳。
XXX
群豪都已回到了风云门。
李木剑从林家大院一直到风云门,一路上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出了什么事。
到了风云厅内,这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
风云门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李木剑感到奇怪,他很相信自己的预感。
风云秋虽然有些沉痛,但英雄盟的覆灭仍使他感到很开心,江湖又该平静一段时间了。
群豪也都有这种感觉。
江湖真的会从此平静了吗?
李木剑不信,贾渺也同样不信!
每一个人都认为柳残雪与盖无双必定是感到大势已去,所以才逃走了,他们将不敢再
面,一定是躲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了。
李木剑却知道,他们绝不会那么做,至少,柳残雪绝不会那样做,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之所以没有
面,一定会有更大的阴谋。
李木剑深信不疑!
贾渺从来也不怀疑李木剑的想法。
也许,这才刚刚是个开始!
突然,婢女小荷颤颤兢兢地走了进业来,眼睛紧张的四下
看,像似在找什么人?
“小荷!”
小荷一吓“噗通!”一下就跪下来,颤声道:
“老爷…”
风云秋脸色一沉,问道:
“小荷,你慌慌张张地在找什么!真没规矩!”
小荷声音已被吓得发抖道:
“老爷,奴婢是在看小姐与南宫姑娘回来了没有!”
风云秋奇怪地问道:
“小荷!你找小姐不到后面去找,却跑到风云厅里来做什么?”
小荷急忙道:
“小姐与南宫姑娘听说你们与英雄盟决战,非要去找你们…”
李木剑心头一惊,暗道:
“坏了!”
贾渺也顿时忧虑地看了李木剑一眼。
风云秋惊道:
“什么!这个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竟自作主张,唉!”
小荷惊问道:
“老爷,有没有遇见小姐她们?”
风云秋疑道:
“没有啊!”小荷立即惊慌地道:
“那小姐到哪里去了呢?”
风云秋这时也感到有些不对,立即问众人道:
“诸位有谁看见我女儿了?”
群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李木剑赶忙道:
“风前辈,珊儿一定出事了。”
风云秋顿时大惊,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有个好歹,他如何向已死去的珊儿的娘
待?
于是,风云秋急声命令道:
“霍堂主,陈堂主,召集所有风云门的弟子去找小姐!”
霍长青与陈灵立即领命,急匆匆地走了。
群豪俱已散去,风云厅内只剩下风云秋与李木剑,贾渺三人在等着消息。
三人都没有说话,李木剑与贾渺静静地坐在一旁,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李木剑不敢往下想。
贾渺暗道:
“只要没有性命之危,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风云秋背着手,在风云厅内烦躁地来回踱着步,焦急万分,女儿就是他的命
子。
时间过得真慢,这要比等英雄盟的消息更让人心焦。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绝情钩霍长青与陆地飞鹰陈灵一脸沮丧之
地走了进来。
风云秋急忙问道:
“怎么样?”
霍长清沉痛地道:
“禀门主,属下等已寻遍了洛
,可…可还是没小姐的消息。”
风云秋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人点住了
道,张大着嘴,愣愣地站在那儿。
李木剑心头反而一宽,他已可以猜出珊儿与南宫姑娘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贾渺望着李木剑点了点头,二人同时肯定了想法。
李木剑急忙上前对风云秋道:
“风前辈,珊儿暂时是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风云秋双眼急看向李木剑,问道:
“你能肯定?”
李木剑有力地点点头。
贾渺也上前道:
“风门主,我也能肯定!”
李木剑与贾渺能肯定的事,那绝不会错的。
风云秋略微恢复了点精神。
风云秋又问道:
“珊儿出了什么事?”
李木剑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二位小姐一定是被柳残雪劫持了。”
风云秋一听,如遭五雷轰顶,两腿一软,眼前一黑,已昏倒在椅子上。
霍长清和陈灵急忙上前救治,好一阵折腾,风云秋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风云秋一醒过来,就悲声道:
“珊儿落入他们手中,还能保住性命吗?”
李木剑道:
“风前辈,柳残雪不会伤她性命的。”
风云秋摇头道:
“我们已把英雄盟给毁了,你想,他们会放过珊儿吗?”
李木剑道:
“风前辈,柳残雪既然在洛
没把她怎样,到了别处也不会再加害珊儿。”
贾渺道:
“风门主,柳残雪之所以劫走二位姑娘,一定是另有目的的。”
李木剑也道:
“柳残雪只不过是想利用二位小姐来迫胁我们,如若他伤害了二位小姐,那岂不是不能迫胁我们,反而
起我们的仇恨,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
李木剑很肯定地又接着道:
“我相信,柳残雪绝不会那样做的。”
贾渺也道:
“假如柳残雪是存心针对两位姑娘,那在洛
就已做了,何必要把她们带走。”
风云秋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李木剑与贾渺的话很有道理,他暂时放下了心。
不过,他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证珊儿平安,就是拚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风云秋咬牙道:
“柳残雪会向我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我必须事先准备一下,不过,我绝不会放过他。”
李木剑道:
“柳残雪提什么要求,我现在也无法猜到,总之,肯定对我们不利。”
风云秋道:
“那我们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贾渺接过话道:
“是的!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柳残雪送信来。”
风云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