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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这种差异,并不是云梦襄的酒量有逊于柳长,或不及他来得豪,只是云梦襄处事慎重,戒心犹未全懈!他自信舌尖足以辨味,只要发现酒中稍有异状,便不下喉,神功凝处,可化为满口酒箭,袭心怀叵测的“灵和公子”柳长,暨“氤氲神君”乔大化!谁知美酒入口,除了异常香醇,确是陈年佳酿之外,云梦襄竟未从他自诩能辨百味的舌尖之上发现任何异状!把酒饮完,云梦襄心中方自一宽,忽又一紧!因为他突然想起在“玄谷”内,误中奇毒,与欧珊双双好合之事,可见天下之大,四海之广,再有渊博见识之人,置身其间,仍觉渺小,仅凭舌尖辨味,实属冒险举措…不过,念及于此,酒已饮完,云梦襄双眉微蹙,只得暗运功力,-查体内,看看脏腑之间,可有异样感觉?柳长微笑道:“云大侠放心,柳长不会如此下,何况就算我有甚歹意,身为主人也是与我新的乔神君,亦必不容我放肆!”

 由这几句话儿之上,可以知道“灵和公子”柳长十分心灵眼快,他已看出云梦襄心中之意!但常言道“言多必失”过份的掩饰,往往会暴弱点。

 柳长便是如比,他这几句极其漂亮的场面话,不单未能令云梦襄-疑,反使这位风剑侠的疑念更深!毛病就出在“也是与我新的乔神君”一语。

 因乔大化不仅与柳长齐名,同列“风三魔”适才闻报柳长抵达之讯,竟由秘道出入心腹重地“氤氲楼”分明乃同路之人,或多年之,情分不薄!既然情分甚厚,偏偏强调“新”这种一经分析,破绽便的掩饰言词,怎不使云梦襄本已起疑的心中,益发疑云密-!问题就在云梦襄疑思更浓之际,业已暗运功力,察看全身,获知结果。

 这“结果”是自己一切如常,决无不妥“灵和公子”柳长,竟未在那-酒儿,藏甚花样!一连串的堆断错误,使云梦襄有点脸红,也有点心惊!脸红的是自己对柳长有所误解,未免贻笑。

 心惊的是这“灵和公子”不可捉摸,显然除了武功以外,连心智方面,也是自己所遇的生平第一劲敌!最好的解窘之策,便是说老实话,云梦襄神色安然地,向柳长抱拳笑道:“柳兄莫要笑我多疑,在这种寸寸鬼域,步步危机的险恶江湖中,要想立身处世,最少也要把握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之语!”

 柳长哈哈大笑道:“云大侠说得对,小弟在江湖中,何尝不本“对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之训,今因对云大侠平素景仰太深,才于风萍初识之下,便自直抒襟!来来来,一杯不足为敬,柳长且借主人佳酿,再敬云大侠两杯!”同路之人,倘若如此,可以说是兰馨蕙馥气味相投!但异路之人如此言甘,却多半可能心苦!云梦襄表面从容,戒心不懈,无论是第二杯酒,或第三杯酒,均一样全神贯注,徐徐下喉,并凝足功力,以备随时应变!三杯敬酒喝完,一切如常,柳长与乔大化未狰狞面目。这回,云梦襄真正把心放了下来,暗忖对方大概是因“大会”的会期即届,要将一切恩怨,都留在大会之上,再复当众了断…就在他宽心已放,戒意渐疏之际,柳长忽然含笑叫道:“云大侠,我对你久所钦迟,今既在此相逢,决不可错过良机…”他话未说完,却故意在半途顿住。云梦襄接口道:“柳兄不肯错过甚么机会,何妨明白说出。”柳长笑道:“常言道:“学到老,学不了”既遇高明,我所谓难得良机,自然是讨教讨教!”

 对方明言“讨教”云梦襄反不怯阵,剑眉微剔,把双目湛湛神光,凝注向柳长的俊美脸庞,缓缓笑道:“同胞如手足,弟仇不共戴天,柳朋友这“讨教”二字,为何说得稍迟,不在彼此一见面下,便即提出?”

 柳长哈哈笑道:“云大侠又误会了,我所谓“讨教”不是想和你生死相搏,了断仇怨。”

 云梦襄诧然问道:“柳…兄所谓“讨教”是指甚么?”

 柳长自行斟了一杯酒儿,饮了大半,含笑答道:“异,同相争,小弟想向云大侠所讨教的,自然是你我共同之事。”

 云梦襄双眉略聚,微一寻思,目注柳长道:“柳兄认为咱们之间,有甚共同…”

 一语未毕,柳长便接口笑道:“有,当然有,虽然云大侠声华信美,我则久着凶名,在江湖间,一个受人敬仰,一个受人厌恶,身份高下,判若云泥,但“风”二字,却总相同,只不过你别名“风三剑”我别名“风三魇”而已!”

 云梦襄“哦”了一声道:“原来柳兄是打算和我比较“风”?”

 柳长点头笑道:“纯谷中多俊-,风人物聚今朝,我们以“风”论战,看看究竟是“剑”高“魔”浅?抑或“剑”浅“魔”高?应该也算得是轰动武林“风韵事”!”

 云梦襄怎甘示弱,扬眉问道:“柳兄既有风雅兴,云梦襄自然奉陪,但不知你这“较量风”的题目,却是如何出法?”

 柳长道:“据小弟之见“风”可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风”之较量,留俟“大会”当众施为,我们今夕在这“氤氲楼”中,以“狭义风”点缀点缀如何?”

 云梦襄是玲珑剔透之人,闻言业已略知其意,却故作不解问道:“柳兄请把“广义风”与“狭义风”再加解释解释!”

 柳长笑道:“所谓“广义风”就是书画琴棋,诗词歌赋,以玫文武两道的各种绝艺…”

 霍梦襄目闪神光,轩眉问道:“柳兄是打算以这些技艺,和我一一较量?”

 柳长地笑道:“一一较量也可,在其中选择数项,向云大侠讨教也好,但小弟已然说过,要等七七正,在“大会”之上,当着与会群雄,分个上下高低,胜者才有光彩!”

 这位“灵和公子”的语气中,隐含强傲,彷-竟对名震当今的“沧海巫山”云梦襄,存有必胜信念?云梦襄听在耳中,只是笑了一芙,淡淡说道:“当着天下群豪,互较绝技,自然会觉得过瘾,但今夕…”

 “今夕”二字,才一出,柳长便接口笑道:“今夕只可谈风月…”

 这句话儿,使云梦襄听得双眉一挑,向柳长注目问道:“饮美酒坐名楼,对佳人谈风月,确是人生乐事,但“风月”二字,似乎也有“广义”“狭义”之分,柳兄意属何指?”

 柳长笑道:“我是指最狭义的“风月”拥美人兮入帐,跨凤鸾兮遨翔,你我在乔神君侍酒姬中,各取一人…”

 话方至此,云梦襄业已连连摇头…柳长看出他的神色,不等云梦襄开口,便先含笑说道:“云大侠不要摇头,我知道你对于女人,立有“三不”的原则,但乔神君这些姬,一来绝对愿侍枕席,二来全是绝代娇娃,三来均系久经战阵的风红粉,不是鸿-未-的黄花处子,故而对于你的“三不”原则,毫不违背,云大侠应该决无推了!”

 云梦襄目光微微一瞥乔大化,向柳长皱眉问道:“柳兄,这“氤氲楼”中,究竟谁是主人?”

 柳长尚未答话,乔大化已自抢先笑道:“云大侠不必顾忌这种小节,乔大化虽是主人,我到同意促成这桩风韵事,看看这八名侍姬中,是谁能有福泽,承承云大侠与柳公子的雨之恩!”

 云梦襄静听至此,发觉了两件事儿。

 一件是“氤氲神君”乔大化与“灵和公子”柳长,似在一吹一唱地,互为搭档。

 另一件是柳长出话处事,都相当擅专,有点喧宾夺主!把这所发觉的两件事儿,综合起来,可以获得一椿解答,就是柳长与乔大化二人,决非初识,必有深,并定然在这“只谈风月”一事之上,对自己有甚么阴谋算计?但有阴谋虽可肯定,有甚阴谋,却无法猜测。

 云梦襄一方面由于艺高胆大,一方面想揭破对方究竟有何企图,遂把双眉一轩,朗声笑道:“既然乔神君如此好客,不惜名姬,我便听听柳兄这今夕风月,是打算怎样论法?”

 柳长笑道:“这办法还用问么?男人在脂粉战场上的纠纠雄风,就是看他能把女人征服到甚么程度?”

 那八名天姿国,全身赤,仅披轻纱的侍酒姬,听了柳长的话儿,都掩口吃吃媚笑,显然都是些一见多识广,能征惯战的妇!柳长伸手拉住站在自己旁边的一名姬侍,一面伸手到她所披轻纱之内,有所摸索,一面向云梦襄笑道:“云兄,你我各选一名女,和她同入罗帏,以一炷香为度,看看在这段时间之内,能把对方征服得几度死,看看究竟是你的“风之剑”威武?还是我的“风”犀利?”

 乔大化闻言,含笑说道:“柳公子的这涸办法,有点欠妥?”

 柳长愕然道:“怎样欠妥?”

 乔大化笑道:“两位均是武林中以“风”名世之人,无论那个侍姬,在你们鞭策驰骤之下,必将娇啼婉转,神志昏,那里还记清她们死地,销魂蚀骨了多少次数?”

 柳长点头道:“乔神君说得有理,但依你之见,我和云大侠应该怎样作“风月争雄”才可公平分出高下?”

 乔大化面含微笑答道:“这事容易,我只消派上些“风监军”便可评判出你们两位的“风解数”究竟谁高一着?”

 柳长哦了一声。含笑道:“方法真是越想越妙,乔神君,你打算派谁充任“风监军”呢?”

 乔大化对那八名侍姬,用手一指道:“柳公子与云大侠在我这八名侍姬中,任选两名,作为“风战友”其余六名,便分居两室,充任“风监军”这样既可使你们获得公平风裁决,也可使她们添点风见识!”

 柳长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我到不怕有人监战,但不知云大侠习不习惯于当众风?”

 云梦襄在柳长与乔大化答话之间,仍自思忖对方用意何在?是否有甚恶毒阴谋,让自己一步一步地进入圈套?任凭他聪明绝顶,但仍思忖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闻得柳长询问自己,云梦襄遂不得不答地,随口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巫山不是云…”

 这两句声,自然充满傲气,接受对方挑战!其实云梦襄有点口是心非,他自从与欧珊结了合体缘,定了夫之约,彼此“名花有主”“名主有花”以后,业已决心尽忏绮孽,不再风,那里会在眼前这几名娃身上,古井重波,道心再?他之所以表示接受挑战之举,那是想揭破阴谋,探悉究竟?云梦襄认为无论“灵和公子”柳长与“氤氲神君”乔大化,商定丁甚么毒计,掩饰得如何巧妙,使自己空有戒意,难加察觉,但图穷匕现,理所当然,到了最后关头,总可看破他们的狰狞面目。

 柳长闻得云梦襄的声,抚掌笑道:“好一个“会经-海难为水,除巫山不是云”云大侠答覆得蕴藉风、真不愧“沧海巫山”美号!云大侠既然同意在“风监军”监视下布雨兴云,颠鸾倒凤就请你在这八位娇娃之中,先任选一名“风战友”!”

 云梦襄故意捣蛋地,目光一扫说道:“我不作君子!”

 这句“不作君子”把乔大化与柳长全听得为之一怔,柳长双眉微蹙,目注云梦襄道:“云大侠,小弟请教高明,你这“不作君子”之语,却是何意?”

 云梦襄道:“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如今偏要夺人所好,莫非“不作君子”么?”

 柳长恍然领悟,把他那只不太规矩的左手,从身在侍姬的经纱下摆中,了回来,目注那名身材曼妙,面目也长得相当俏丽的侍姬,扬眉笑道:“红红,你的运气来了,名满四海,威震八荒,位列“风三剑”之一的“沧海巫山”云大侠,居然独垂青眼,要对你施以雨之恩,真是天大造化,你好好的去伺候他吧!”

 云梦襄心中暗笑,柳长终于又漏出一个不经意的破绽,他若是初来“氤氲楼”怎会对“氤氲神君”乔大化的贴身侍姬如此熟悉?红红嫣然一笑,风神万种地,走到云梦襄身畔。

 柳长随手拉了一名侍女,便转向乔大化含笑问道:“乔神君,我们的“风阵地”何在?”

 乔大化笑道:“在这厅后,便有两间相当宽大的室,可以作为云大侠与柳公子的鏖战兴兵之地。”

 柳长点了点头,站起身形,挽住身边侍姬,向云梦襄笑道:“云大侠,我们这就进房,由乔神君在门外燃马为度。等到一炷线香,或为灰烬时,乔神君请鸣金钟,我们便检视战果!”

 说完,向其余六名侍女笑道:“你们随意来上三位,作我的“风监军”其余三位,则去另一室中,参观云大侠倒凤颠鸾的风解数。”

 分人分房以后,云梦襄向红红笑道:“红红,你先上,把帐儿放下。”

 红红自然遵命上,云梦襄在她才一放下罗帐之际,便神功默聚,运指如风,把其他三名侍姬,一齐点了道。这时,红红以为承恩在即,而对自己将施雨之人,又是被天下武林女子所无不爱慕的风剑客“沧海巫山”云梦襄,业已喜孜孜地,卸去所披轻纱,全身上下,赤地一丝不挂,等待绵帐鏖兵,仰承恩泽!谁知云梦襄未向帐内兴兵,先对帐外动武,竟把另外三名准备参观连台好戏的姊妹们,一齐点了道。

 红红正惊得想叫未叫之际,绵帐已被轻轻揭起。

 首先探进帐内的,便是云梦襄那张足能使一切红粉,都为他神魂颠倒的英俊脸庞。

 但这张英俊脸庞之上,并未充满杀气,-满怒气,而是笑地一团和气。

 红红不仅身为红粉,更是武林妇,海妖姬,立刻便被云梦襄脸上这副笑容,弄得神

 她起初以为云梦襄突然点之故,是发现了什么破绽,准备翻脸,如今却以为云梦襄此着,只是不愿有人在旁滋扰,而要与自己静度宵,共圆好梦!她因有这种一厢情愿想法,遂不单不曾惊叫出声,反而向云梦襄飞了一瞥风情万种的媚眼,并将娇躯侧了一侧,玉腿分了一分,表示云梦襄上入港!娇躯倒处,红红业已心大动,念早生,-中情况景象,委实足令人血脉贲张,也有点不堪入目!但云梦襄是曾经沧海,历尽巫山之人,什么旎风光,风场面没有见过?他目光注处,只是笑了一笑,便和衣而卧,与红红并头躺在一处。

 红红见他虽已上,却未衣,不以一种极柔极媚的极低语音问道:“云…云…云大侠,你…你怎么还…还不衣?室外线香已燃,我们若耽延太久,岂不被柳公子太-便宜了么?”

 依她心理,恨不得叫上一声“云哥哥”才觉得过瘾,但因终有顾忌,仍不得不称以云大侠。

 云梦襄笑而不答,他是躺在红红右边,遂以左臂穿过她的颈项,搂住娇躯,右手却向红红身上伸去。

 他这只右手的目的地,既非新剥头的高耸玉峰,也不是曲陉通幽的桃源妙

 云梦襄的手儿落处,是在红红脐眼之下,桃源妙的茸茸芳草之上。

 红红觉得梦襄掌心之中,奇热如火,紧按自己小腹,熨得舒服透顶,不娇躯微颤,口中也发出了消魂蚀骨的呻声息!她口中一面呻,一面似乎在鼻间说话,咿咿唔唔,断断续续地说道:“云…云…大…大侠,你…你怎么还…还…还不?我…我受不住了,我…我…我要…”

 云梦襄彷-十分亲热地,与红红耳鬓-磨,其实却是把嘴凑在她耳边,悄然说道:“你慢点要,我会让你舒服,但却先得问你一件事儿…”

 红红彷-深悉云梦襄所订“非绝,非出自愿不,是‮女处‬不”等“三不原则”仍自妮声答道:“云大侠不…不要问了,这事是我心甘情愿,我更早已破身,并非‮女处‬,只要云大侠不嫌我容貌丑陋,你就快…快…快点…”

 连连催快,云梦襄却偏偏慢条斯理,低声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些事儿。”

 红红道:“云大侠要问什么?我有知必答,有答必尽就是。”

 她边自答话,边自把只纤纤玉手,也伸向云梦襄的小腹部位有所挑逗!云梦襄低声问道“红红,我要问你“灵和公子”柳长与你主人“氤氲神君”乔大化,是怎样通同作弊?想什么毒计害我?”

 这几句话儿,好似当头一,惊得红红全身发颤,把伸向云梦襄间的那只手儿,自然而然地,缩了回去。

 云梦襄把搂住红红的左臂紧了一紧,使她觉得全身犹如上一道钢箍,然后含笑说道:“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怀抱之中,决跑不掉!”

 红红似乎惊念渐-去,已能镇定下来,毫不高声地,点头答道:“就算是死在风剑客“沧海巫山”的怀抱之内,也是天大光荣!武林中多少倾城红粉,求之不得,我那里会想逃跑。”

 云梦襄笑道:“不想逃跑最好,也不要想出什么别的花样?你只应该乖乖答我问话。”

 红红苦笑道:“云大侠。你若问别的事儿,红红无不直言…”

 云梦襄不等她再往下讲,便自接口道:“我别的事儿不问,单单就问此事,柳长与乔大化,究竟在搅些什縻花样?”

 红红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云梦襄冷笑一声,目闪神光说:“这话搪不了,因为你分明是乔大化暨柳长的工具,怎会不晓得他们的阴谋毒计?”

 红红也知抵赖不了,只得以十分柔媚的婉变神情,向云梦襄嫣然笑道:“云大侠,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么?我只要稍一透分外之语,这条小命,立刻便保不住!”

 云梦襄“哼”了一声道:“你难道未曾想到,若是不肯说出,我也会要你的命么?”

 红红摇头笑道:“云大侠不要吓我,我不相信以你这等名列“风三剑”号称当世一高手的最懂怜香惜玉之人,会对一个失去抵抗力的红粉娇娃,施甚绝情辣手?”

 他这几句话儿,确实相当厉害,真把云梦襄问得为之”愕?但他转念之间,便已有了对策,依然异常亲热地,偎在红红耳边,悄声笑道:“你说得对,我对于一个业已失去抵抗力,并在我怀抱以内的红粉娇娃,施甚绝情辣手…”

 红红听至此处,心方一宽,云梦襄又笑道:“但我不施绝情辣手,却改用热情妙手,恐怕你也照样受不住!”

 “云…云…云大侠,你给了无上欢乐,得…得尝此趣,死…死亦无憾…我…我老实告…告诉你…我…我有麻疯…”

 “麻疯”二字,使云梦襄大吃一惊,似有不信地问道:“你…你是“氤氲神君”乔大化的宠姬侍女,怎么染有“麻疯”恶症?”

 红红星眸微-,银牙己把下咬得出血来,那里还能答话?云梦襄是无边风月过来人,自然知道红红已在死的紧要关头,遂索怜香惜玉地,手下暗加功力,使她长长呻一声,身上起了一阵强烈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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