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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结情缘
 北国高原。

 瑞雪更厚!

 但见那鹅似的厚雪刮飞脸面,那滋味直若被冰块击中般,冻冷中带着几许裂痛。

 南宫鹰武功了得,当然不怕这场类似暴风雨之大雪,他仍一件青衫.外套软袄,即能保温。,

 范王却不同,不但全身皮袄,棉袄裹得肿如粽子,双手套着厚手套,连那鹿皮帽都快包住整个脸面,他还是哆嗦直打。

 “这是什么鬼天气?”范王不得不抱怨了。

 南宫鹰欣笑:“偷袭的好天气。”

 “可是走了那么久…”

 “那就看你有没有带错路?”

 “该不会才对…”范王瞄向四处绵延山峰,虽然下着大雪,他仍能认出那座看似北极熊的山峰,精神不由一振:“快到了吧

 两人默不出声,慢慢赶路,绕过一片白桦树林用良前出现偌大冰湖,且开始有人烟升起。

 范王欣喜:“到了,过了冰湖,那头有村落,红灯教就在村落后面山区。”

 南宫鹰道:“村落有红灯教弟子?”

 “多呢!”范王道:“不过他们分正式和俗家两派,住在村落是俗家弟子,所以不穿红衣。”

 南宫鹰会意:“走过去看看!”

 “走湖面?”

 “怕什么,雪下得如此厚,湖水早结冰!”南宫鹰从小住于雪地,当然知其特,立即驭马往湖面行去。

 果然安全无事,且增快速度不少。

 眨眼间穿过三里湖面,眼前又是树林拦路,范王指往里头:“这树林只有半里,穿过去,有个盆地,村落即在那里。”

 此时飘雪渐渐转弱,范工精神较好,遂指示怎么走较为便利。

 林区只半里,拐三个弯即到尽头,居高临下,果然见及偌大盆地筑满类似蒙古包之建筑物,不少炊烟即从建物顶头冒出。

 范王欣笑道:“放他们几颗,难吓得他们!”

 南宫鹰道:“要轰就轰红灯教总坛,在哪里?”

 范王往盆地对面那头指去,类似北极熊山峰耸立该处,两串又红又高灯笼从半山串连下来,活像两条红龙攀附该处,相隔那么远,照样看得清清楚楚。

 “听我爹说,红灯教总坛就在两行红灯中间那半面依山的神殿里头,不过他们人手全都藏在神殿后面,也就是此山后的一处隐秘山谷里头,我没去过,所以不大清楚。”

 南宫鹰欣笑:“够了,既然那神殿是唯一出口,轰得它东倒西歪,堵死那些人,非让他们得挖上半年才打通不可!”

 范王亦觉来劲:“现在就轰,雷公大将军不是说可轰三里而已,这里离神殿足足五六里,猛轰出去,准掉人蒙古包。”

 “有何不可!”南宫鹰讪笑:“咱们得做出神秘变幻莫测情景,让他们猜不到火炮到底有几尊,且藏在哪儿?”

 范王笑道:“只要少堡主高兴,我全力支持。”马拍得甚明显。

 他很快将罩在火炮上的布篷掀开,那火炮已现形。

 只见得那大腿、人身高的黑色炮管嵌在两支小腿弹簧臂上,另有两支调整高低角度的“八”字臂锁在炮口。

 在整体看来,直若雌伏地面大螳螂,且能拆成五段,已结合方便、轻巧易于携带之优点;

 除了火炮之外,另有近百颗膝盖大小之雷公弹,以及一整箱药包、引信,足可轰垮整座白熊山。

 南宫鹰已经过雷公大将军教导如何使用。

 他很快将马车调头过来,好让炮口面对盆地,范王立即配合将药包、引信及弹丸人炮管中,笑起:“要对准哪个目标?”

 但见一堆堆蒙古包建物,不知哪顶有此幸被选中。

 南宫鹰道:“听天由命吧!”

 两人瞄这瞄那,最后还是落于正中央位置,讪笑地点燃引信,双手掩耳以待。

 只见得引信渐渐烧短,就在钻入炮孔之际,轰然一响,地动山摇,炮口出烈火,直把炮弹推无尽远处,一股咻声穿如利箭,久久不绝于耳。

 南宫鹰、范王只见得炮管往后弹缩后复又弹回,后坐力全被消除,正在高兴之际,天空忽而砸下雪块,打得两人满面生花。

 两人怔诧后干窘笑起,原是火炮震音过大,震得树梢积雪往下掉,难怪两人被砸得莫名其妙。

 突又一声暴轰传回,两人往盆地瞧去,超过中心部落之蒙古包被炸毁三顶,一大群蚂蚁般人群四下窜,那快急移动动作,可感觉出其紧张、惊骇、诧异情景。

 范王拍手叫好:“正中目标,太了!”

 其实,此刻有着石砸向数百颗鸡蛋,随便怎么砸都是命中目标。

 南宫鹰却颇为欣赏自己技术似地轻笑,精神抖擞道:“转移阵地,再来一颗。”

 本想拖着马车,但身处林区,马车已不适合,遂将火炮扛下,那大约一人体重之重量自是难不倒南宫鹰。

 倒是百颗火药,几乎堆满两大珠宝箱,就算搬得动,亦是碍手碍脚,南宫鹰将两箱雷公弹裹于布篷套在宝马两身,轻而易举解决问题。

 至于那药包和引信则落人范王肩头,虽然颇重,但他正在兴头上也就没感觉。

 于是两人弃马车于雪堆中,牵着宝马穿往东边林区。

 才行半里,又轰一颗雷公弹,炸中两座蒙古包,赶忙又换位置,再轰两炮,始登向一座与白熊山呈四十五度角之山峰。

 从此山往那红灯教神殿瞧去.已不及三里,何况居高临下,炮弹轰得更远。

 南宫鹰找到一处凹架开火炮,一副认真瞄准:“现在可有正确目标,该能一炮命中!”

 范王欣笑:“希望如此!”很快将药包、引信、雷公弹装上,瞧着几眼,说道:“弹簧架只在地面,不知牢不牢靠,何不让它挡在内壁上?”

 “说的有理!”

 为免火炮轰出意外下,南宫鹰立即照办,将其移退七八尺,让两脚钉于后墙,如此将和装在马车上一样稳固:“不知药包威力够不够…”

 虽然稍往后移,但直觉上总想补充些什么。

 范王道:“再加一包便是,反正瞄得准,多一包,只不过让弹丸更直而已。”

 说着,将弹丸取出,再巴掌大药包人内。

 南宫鹰没意见,在瞄得更准后,点燃引信,轰然一响,那药包炸开.或而威力过猛,炮管本是向下,却跳高半尺,吓得两人蹿扑口.以为要爆炸。

 幸好弹簧设计了得,只抖了几下,很快恢复原状,两人始挥掉脸上雪化,兀自窘心发笑。

 “都是你,说什么多加药包没关系!”南宫鹰冷骂着。

 “我是听你说威力不知够不够,所以才…”范王于窘说。

 “算啦!大家都出错,看效果吧!”

 南宫鹰自己也要负责任,又怎好再责备?当下不理此事,凝视白熊山那头。

 只见轰然一响,雷公弹足足炸向半山,炸出偌大肚脐眼,已引起雪崩,哗啦啦猛卷而下,吓得那村落居民纷纷逃闪。

 南宫鹰见状,赶忙拉着范王进入中,只急叫:“快!要是雪崩罩下,怎轰得着神殿?”

 两人赶忙架妥火炮,再次装填、瞄准,复又点燃引信,南宫鹰务求命中,硬是钉在地上,抓扣前头支架,以能更形稳定火炮震动。轰然一响,弹丸再次出,此次又急又准,简直跟利箭出般,呈五十度角直落神殿那头。

 又是一阵轰声,殿塌柱飞,果然命中。

 就在炸开刹那,崩雪罩来,掩得神殿无影无踪。

 “成了,大仇已报!”范王鼓掌叫好。

 “报个!”南宫鹰欣笑:“这只是小小放炮而已,非得柳红灯现身不可,我再收拾他,走,下去享受一下战果。”

 “可是火炮呢?”

 “封在中便是!”当下两人很快挖来周遭积雪,堆于口,虽有两个圆桌大,却难不倒两人,不到一刻钟即已封闭。

 南宫鹰但觉爱马员抵得了严寒,但若是让它受冻,实是心疼,遂另外又找个山将其安置妥善,拍拍马儿鼻头,始告别而去。

 虽然离村落两三里路。

 但南宫鹰抓着范王,暗自施展轻功飞掠而下,盏茶光景,已近村落,始改成步行,混入里头。

 照平常,南宫鹰轻便装束必定会引人注意,但此时众人皆惊,直以为是天变,惊惶得想收拾东西逃难,哪还管得谁是谁?

 南宫鹰得以大大方方走在村道,首先欣赏村落被炸得开花之蒙古包。

 那翻了一半灶炉还挂着冒热烟的锅子,斜斜酪,南宫鹰觉得可惜。捡来还算干净杯子,舀着酪慢慢喝,驱点寒气也好。

 范王看样学样,也捡来小盘,装起酪,像小狗般着喝。

 “就像喝他娘的那么过瘾!”范王有了征服经灯教之快

 南宫鹰自也不差,轻轻讪笑,翩着步:“到神殿看看成果!”

 此时崩雪已停,许多红灯教徒聚集一堆,准备挖开积雪以拯救神殿。

 天变、神谴谣言仍是不断,怕事居民早就躲人家中,或而逃避他处。

 南宫鹰和范王走近白熊山下,只见得堆雪厚沉,以及隐隐现现红灯笼之外,已无其他特有景象可瞧。

 范王道:“可惜!该多瞧一眼再炸塌…”后悔却已来不及。

 南宫鹰正想寻求蛛丝马迹之际,忽见一红衣人掠向白熊山峰,快速飞纵而下,此人身材虽中等,身手却十分了得,几个腾掠已落于众人前面,那群人全部拱手拜礼直呼教主。

 “教主!”

 南宫鹰心神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即把救主轰出来小怕他们识破身分,故意装作拜礼,目光却偷瞄过去。

 但见这位教主面目白皙,本是十分年轻,却留着短鬓、短须,声音更是沉,似故意装作老成模样。

 他冷道:“发生何事?”

 有人回答:“似天变,又似轰雷,一连六击,打得神殿部落全垮。”

 “你们看到闪电?”柳红灯甚急。

 “不像…有人看到四周曾出现红光。”

 “红光?”柳红灯若有所觉:“还有哪里被炸?”不等手下回答,他已瞄及村落缺口,掠飞去,就近落于深坑,并蹲身找寻什么,翻来翻去,找出一薄薄黑片,怔诧地闻它味道,表情顿变:“是炸药?难道是南宫鹰找上鹰这死王八蛋!”

 他极力往四面山林瞄去,又骂声一:“死王八蛋!”

 此话在南宫鹰听来,有着莫大快,暗道:“骂啊!骂得越过瘾,我赏的越多!”赏的当然是弹九。

 柳红灯突然掠上蒙古包屋顶.高声喊道:“南宫鹰我知道你在附近,有话出来慢慢说,在下自信从未做出对不起飞鹰堡之事,别让误会越结越深…”’南宫鹰暗暗斥笑,可惜人在这里,否则还可轰他一弹呢!

 柳红灯当然听不到回音,喊了几次,颇为气,又骂声“小王八”始转向手下,道:

 “搜向山林五里,找到对方,不必急于动手.传令我要跟他谈判!”

 数十名手下应是,立即掠身四散开来。

 “剩下的继续挖!”

 柳红灯无暇等待,传令完毕,照样掠身搜寻,准备找出可恶的小王八。

 南宫鹰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人就在此,任他们如何找寻,也是枉然。

 范王却担心:“宝马呢?他们可能找得着。”

 南宫鹰道:“找着又如何?他们根本无法逮着,只能证明我在这里,那更能收到报复效果。”

 “要是火炮被发现呢?”

 “那就拿你当炮灰!”

 范王不于笑起来,山封得不痕迹,除非有人引路,否则实在不易找到,他是杞人忧天居多,干笑道:“可是老混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吧?”

 南宫鹰道:“找机会溜到对头秘地,捣得它七八糟再走人。”

 “秘道就在神殿内,已被炸毁,怎么去?”范王面有难

 “他们教主怎么出来,我们就怎么进去。”

 “我可不行,我没那份功力啊…”范王道:“你进去便是,我找机会再放他几炮如何?”

 南宫鹰心想,范王武功太差,若跟进去,或许不便,但留在此地能安全吗?

 范王似看穿他心意,笑道:“放心,范家是干什么的?只要我不想让人发现身分,任谁翻了我祖宗八代都不行!”

 南宫鹰看他说的如此自信,只好信他了:“那你好自为之,如果明天以前我没回来,你就猛轰它个寸草不留。”

 “遵命!”范王暗自高兴,摆上高峰危机,他自逍遥起来。

 南宫鹰再次叮咛之后,很快混人人群,有模有样地挖挖积雪,待天色渐晚时,始躲入半山那被轰着的肚脐眼,只要过了二更天,自可借着沉黑夜溜人敌军大本营,以完成兴风作任务。

 直到初夏。

 那柳红灯气冲冲掠回,嘴中仍不停叱骂南宫鹰小王八,竟然不听解释,昏庸到敌友不分。

 南宫鹰躲在雪堆中,仍听得一清二楚。

 他暗自好笑,让朱钢城领兵出征,却还想解释,实在是天真有点过火了吧?

 他仍不信柳红灯完全不知情,见他掠回山顶,始从雪堆中爬出,心想只要过了三更,自然会给他一个极为沉重的解释机会。

 渐渐地,二更天已过。

 雪花渐渐转小、转柔,飘在星光下,变得如此宁静祥和。

 南宫鹰不想起在冰雪山和水仙姑娘那段刻骨铭心之恋,虽然已过月余,但每每想起,仍叫人怦然心动,那回忆清楚得就像刚刚做过的梦,连体香都还闻得出来。

 “其实能遇上一段也不错啊…”南宫鹰哺哺欣笑着,目光有意无意膘向雪峰,总带点期望地发现什么。

 忽而。

 那瑞白雪峰当真似有黑影飞掠,从左边轻闪右边…

 南宫鹰醒醒脑门,以为幻想过多而产生幻影,但醒脑过后,再次望去,黑影仍在飘浮着。

 “当真是水仙?”

 南宫鹰激动万分,那黑影的确存在,再怎么瞧都眼得那么令人难忘。

 他终于忍不住想要求证,猛地掠身而起,直掠峰顶。

 人影闪处,那黑衣人自是发现,赶忙掠来,斥声即叫:“好家伙,你终于出来了!”

 “真的是你?”

 南宫鹰掠近七八丈,已瞧及这位贵如公主的美丽仙女,一股激动捣向心窝,竟然使得他窘起脸面,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曾经以身相许的美娇娘。

 水仙凝目瞪来:“叫你别找红灯教麻烦,你怎么老是不听?”

 “不急,不急!”南宫鹰呵呵笑起:“你先回答我问题,你怎会在此出现,”

 “何需问,是被你出来的!”水仙稍嗔:“老是不信我。”

 南宫鹰一愣:“我你?”他不懂。

 “你找红灯教麻烦,就是在我。”水仙灵眼瞪得更大。

 南宫鹰稍疑惑:“你跟红灯教有所牵连?”

 “关系密切得可以把教主拿来砍头。”水仙瞄眼:“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当真…当真…”南宫鹰干笑起来:“你当真可以代表红灯教?”

 “那有什么用?”水仙嗔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南宫鹰稍稍恢复镇定,追问道:“你到底跟红灯教有何关系?”

 “要何种身分才能说动你?朱铜城进犯飞鹰堡,我说破嘴,你都不信,我说是何身分,你会信吗?”

 “呃…会信…”

 “少自欺欺人。”水仙正道:“我现在郑重告诉你,红灯教不想跟你为敌,你已轰了几炮,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吧?”

 南宫鹰瞧她说的如此认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干笑道:“咱们暂且不谈这些,找个地方聊些别的如何?”

 他想,能多了解水仙就了解,不能了解,支开她,亦较利于报仇工作。

 水仙姑娘冷道:“连我话都不信,有什么好聊?”

 “呃…我…”南宫鹰穷于回答。

 “好吧!你既然念念不忘红灯教主。’水仙姑娘:“我倒想问你将如何对付他们?”

 南宫鹰道:“至少得让柳红灯向我道歉不可。”

 水仙道:“如果他不肯呢?’”

 南宫鹰道:“我就轰它个过瘾再走人。”

 水仙冷目瞪来:“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有意跟你结盟,你却毁他地盘,那岂非太让他失望了?”

 “结盟?”南宫鹰想笑:“早知要结盟,干嘛要收留朱铜城和李铁头等人?他分明早存跟我作对之心。”

 “唉!”水仙轻声一叹:“说他们是自行闯来,你根本不会相信,我已无能为力,再见!”说完,当真起掠身离去。

 “等等!”南宫鹰不知所措拦向她。

 水仙冷目瞄来:“干嘛?我的话在你心目中已起不了作用.还有得谈吗?”

 “可是,我们曾经在冰雪山…”南宫鹰稍窘,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水仙更是窘愣,但她恢复甚快,一脸若无其事说道:“你还对它念念不忘?”

 “你不是说…负责勾引我?怎勾引一次而已…”

 “你倒贪心?”水仙淡笑道:“任务已经解除,我没那心情再陪你玩,再见!”

 说着,她又想走哺宫鹰仍不肯放人:“你当真那事是玩玩?”

 “你说呢?”

 “我不信。”

 “感谢你那么看中我。”水仙凝眼直笑:“那你何不听我的话,把红灯教恩怨抛于一边,那样我会很感激你,然后爱你爱得要死。”

 南宫鹰不犹豫了。

 水仙看来一脸真诚,让人几乎对她深信不疑,然而她又为何处处帮着红灯教?若她是对方一招棋,自己岂非甘心受她摆布而深陷不能自拔。

 水仙瞧他如此为难状,轻轻一叹:“你这人果然死心眼,为了报仇,就连我这情人都不要,好吧,你既然那么喜欢柳红灯,我替你通知他,明天晚上在对面寒雪峰碰头,你自己跟他算帐去。”

 说完,闪过南宫鹰,当真生气般地掠身走人。

 南宫鹰急追数步,却发现她纵人似乎是红灯教总坛深谷,他不得不放弃追逐,以免中计。

 他一脸茫然不解。

 水仙和红灯教到底是何关系?难道她会是红灯教徒?亦或是被请来专门对付自己的高手?

 若真是后者,那她的手段简直高明得吓人,竟然自愿由她摆布地步,实属天下第一术。

 “希望那不是术才好。”

 南宫鹰想找千万个理由来否定它,否则那段刻骨铭心情,将被瓦解然无存。

 这对心灵打击将是何等之大啊!

 勉强不去想她,还是想想明天是否赴那柳红灯之约吧?

 去还是不去?

 去,可能中计,但不去,却永远得不到合理解释。

 还是去吧!

 毕竟是否中伏,可以考验水仙姑娘说话可信度,也好拿来当以后面对她的依据。

 他悄悄潜回村落,想找范王却不可得,只好先回山,固守火炮,并席地打坐。

 他知道,明晚之约,该是单打独斗局面,素闻柳红灯武功盖世,自己岂可大意?还是多多养蓄锐为是。

 及至五更天,范王始潜回,猝然发现南宫鹰,他好生惊讶而尴尬:“少堡主怎那么快解决对方了?”

 南宫鹰讪笑:“还早,改在明晚,你去哪儿了?那包东西是什么?”

 范王本想漫不经心将包裹丢于一旁,可是南宫鹰指明要看,他只能干笑:“捞点油水,还有烤香,本是镇守在此,等你消息时,饿了肚子好果腹的。”

 布包解开,藏了二只大羊腿,另有一袋金叶子和散银。

 南宫鹰想笑:“这就是你不愿跟我上山的代价?”

 “好人不挡财路嘛!”范王干笑:“发点小财,对你对我都没什么损失。”

 南宫鹰讪笑:“我渐渐害怕你有一天会比我富有,不但我怕,可能全天下的人都会怕!”

 “言重啦!”范王笑的尴尬而稍带得意:“就算有这么一天,属下又怎敢忘记少堡主恩情呢!”

 “你不但视财如命,而且马超一等,想不出头都难!”

 “少堡主言重啦!来,吃羊腿,那是为您准备的,请笑纳!”

 南宫鹰被哄得莫可奈何,只好接受贿赂,认认真真地啃起羊腿。

 范王则认认真真数着金叶子,照此收人下去,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成为天下首富吧?

 外面仍飘着细雪。

 或而红灯教已得到命令,撤回徒众,四处已无任何走动痕迹,南宫鹰、范工得以安心躲在中修身养,或等待发财,以及赴约时间到来。

 次白昼,仍无动静。

 只见得神殿积雪已被挖开,神殿塌了大半,出偌大窟隆,南宫鹰、范王甚满意神来一炮,轰得既难且重,两人空又将火炮瞄准神殿,以备不时可用。

 匆匆夜晚又临。

 瑞雪仍飞,甚至有加大趋势。

 南宫鹰却不在乎,瞧望那比白熊山还高的寒雪峰,心想该是赴约时刻了,遂代范王小心固守火炮。必要时可自行封起以保平安,范王点头,南宫鹰这才掠身奔向东南方。

 大约十里远近。南宫鹰未到初更已登上寒雪峰。

 其实雪地都差不多,唯一差别是积雪是否够厚,地势是否险陡?

 寒雪峰顶却如圆桌上的倒立瓶子,竟然甚是平坦,落在此动武,的确可以尽情发挥。

 柳红灯尚未前来,南宫鹰只好选一点盘坐于冰面,运起神功以养蓄锐。

 瑞雪仍飘,渐渐飘满南宫鹰头发。

 该是过了两更次之久,始有风声掠来。

 南宫鹰轻轻张开眼睛,已见得一道红影攀上高峰,落于十丈开外。

 他果然是年轻得发,且又留着胡子的柳红灯,他轻轻一笑:“久仰了,南宫少堡主!”一身红衣,连额头都绑着红布条,在瑞雪托映下,显得特别鲜亮。

 南宫鹰边弹雪花,边立身而起,淡笑道:“是久仰了,原来教主比我还年轻,实是英雄出少年啊!”他只不过二十岁,那对方看起来岂非十余岁的臭小鬼?

 柳红灯自知他在讽刺自己,并不以此为忤,摸摸嘴上短髯.笑道:“少年会长须的吗?

 我看少堡主才是少年英雄,在下已二十有八,当不起少年郎了!”

 “怎么看都不像!”南宫鹰直觉,他实在太白了,除了胡子,实在瞧不出一点儿老态。

 柳红灯拱手:“多谢少堡主夸奖,不知少堡主此次前来是…”

 “来算帐的。”

 “为了朱铜城进犯贵帮一事?”

 “你很清楚。”

 “那是误会!”柳红灯正道:“朱铜城的确来过红灯教,在下乃因他是贵帮妹婿,遂以礼待之。后来发现他行为偏差,已劝他离开红灯教.他却利用本教人马甚是分歧且庞大弱点,勾结一名护法,假传本人命令才发生调动大军人侵贵帮一事…”

 南宫鹰冷道:“调动千名大军,你会不知道?太离谱了吧?”

 柳红灯轻叹:“当时我不在。”

 “这么大的教主,竟然溜了,被人调去大军还不知身在何处?”

 “我正在查朱铜城从中原找来数百名女一事,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

 “你没代手下?”南宫鹰这么问,却又想起水仙,又那么问:“你查到女下落了?

 有一位叫水仙的女子,你认不认得?”

 柳红灯道:“首先我回答你第一项问题,我有代手下,他们自会小心,然而朱铜城不敢调动总坛人马,却借着那护法传令,调动十方罗汉那边人手,待我发现时已难挽大势,也就是说,我代的手下也不知发生此事。”

 南宫鹰道:“这么奇?你好像管不了十方罗汉那边的人?”

 柳红灯轻轻一叹:“不是管不了,而是不便管,因为那是我师叔的人,且又在分坛,平常全由他指挥,就连李铁头也躲在那里,原是他跟十方和尚全部是光头,颇有志同道合之态。”

 南宫鹰冷道:“既然如此,跟你这教主岂非白谈了?还是叫你师叔出来吧!”

 “他已经自杀谢罪!”柳红灯面目较冷。

 “哦?”“他虽不愿受我指挥,却也不愿背叛红灯教。”柳红灯道:“在他手下全部被骗加人征讨飞鹰堡而几乎全军覆没之下,他自认愧对弟兄及本教,第二天即自杀,否则我会请他来向您解释误会。”

 南宫鹰冷道:“可惜却落个死无对证,说说水仙姑娘吧?你一定认得她对不对?”

 “认得…”柳红灯目光闪出异样。

 南宫鹰敏锐察觉:“你也喜欢她?”

 “呃…”“你一定喜欢她!”南宫鹰在迫什么:“毕竟像她那种女人,男人根本无法抗拒!”

 柳红灯反问:“你也喜欢她?”

 “不错!”南宫鹰莫名闪出如电眼芒,似把对方当成情敌:“你跟她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你吃醋?”

 “回答我,你跟她到底是何关系?”

 柳红灯神秘一笑:“算是很要好要好的朋友而已。”

 “好到什么程度?”南宫鹰咄咄人。

 柳红灯不拉下脸:“你会为了她跟我决斗?”

 “不一定!”南宫鹰冷道:“如果她是女,那犯不着.如果她不是…你又欺负她的话…”

 柳红灯闻言忍不住,又呵呵笑起:“你说呢?你看她像女?”

 “我不要猜!我只想听你说!”

 “凭什么?”

 “因为你说跟她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那也未必会聊到此!”柳红灯斥道:“别忘了,我是男的,我怎能随便问人家这个?”

 “呢…”南宫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可是他老觉得这家伙该知道水仙姑娘底细才对。

 柳红灯轻轻一叹:“如果你很爱她,你又何必在乎她出身呢?”

 南宫鹰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她说自己是女,但目的在勾引我…妈的,我告诉你这些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对她了解多少,你跟她真正关系又是什么?”

 “还有什么关系,朋友而已!”

 “我不信!”

 “真的只有如此!”

 “你叫她出来当面对质!”

 柳红灯不气恼:“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想证明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难道还不知足?要我说是不是?好,我就说!她是我子,你甘愿了吧!”

 “你子?”南宫鹰似被了一鞭,整张脸都变了样:“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柳红灯斥道:“你这混蛋!本想好好谈两派事,你硬要我说出痛苦事,你这狼,敢勾引我老婆,我铙不了你!来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身形一抖,怒气冲冲地摆出架势,和方才低声下气模样判若两人。

 此时换来南宫鹰焦切不安,急道:“慢来,有话好说…”

 “夺之恨,有什么好说?”

 “我没夺她,她仍在你身边…”

 “让我戴绿帽子,更是可恨!”

 那柳红灯气不过,一掌劈来,吓得南宫鹰连闪四五次方自躲掉。

 “她真的嫁给你了?”南宫鹰想及水仙仍是‮女处‬之身,又怎可能当人子?

 “早就嫁,还指腹为婚!纳命来!”柳红灯连切两掌想打人,又被躲掉。

 南宫鹰仍不死心:“她嫁给你…:…你们没同房睡过?”

 “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太监?”

 柳红灯怒不可遏,淬然一闪,快如电光石人,一掌猛轰过来,南宫鹰竟然没躲掉,被打中口,人如弹丸撞退七八步始稳住身子。

 他惊惶不已,柳红灯武功果然了得,出手不但怪异,而且劲道十足,那闻名于江湖的幻影莲花手的确有些门道。

 “再接这招‘莲花生佛’!送你上西天!”

 柳红灯猝然掠来,双手舞动不止,那手影由双而十,由十而百,越旋越快,掌影越多,就快幻成千手观音般化去身形,映在雪地里直若无数彩蝶,凝聚成红月般流星罩过来。

 猛卷南宫鹰全身百骸要,那似乎任何方位都可落掌的幻影魔手,的确碍南宫鹰捉襟见肘,不知如何对付?

 方知哪掌是虚是实,掌劲猝地探出,岂知千手观音竟化蜜蜂般涌向其左肩背,趁他斜身之际,一掌又打得他左斜奔跌数步。

 南宫鹰连失两招,怒火不由升起,斥道:“臭小子!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连同前帐一起算个清!”

 猝地使出奇异神功,霎时劲风扑起,抖得衣衫呼呼作响,声势陡旺几分,喝地连身拔起,有若饿虎扑羊,凌空罩扑过来。

 那柳红灯在两招得手下,岂肯任他扑来,猛地欺冲而上,双方有若两道长虹贯,一青一红撞空中,就像面对镜子相互击掌般,叭叭暴响不停,任双方如何快速,对方照样对掌迫挡得了。

 竟然连劈百余掌始被震力弹开十数丈,身落雪地,各印七寸深痕。

 两人气息不浮动,额头稍稍冒汗,该是旗鼓相当局面。

 “好功夫!”

 南宫鹰不甘就此服输,大喝出口,近些日子从鹰爪功改创而来之烈鹰神掌顿耍开来,那似乎千鹰万爪般强劲掌影幻出,不甘示弱地擒扑敌手上三路要害,掌劲过处,啸风乍起,迫得柳红灯衣衫倏飞,脸面生疼。

 眼看对方掌势近且走实招,柳红灯不得不猛喝把劲,将平常不用之“莲花毁天”暴展开来。

 但见双掌化如莲花旋转,越旋越快越急,揪动周遭雪花,形成一圈丈八偌大漩涡,裹向天,裹向地,裹向那可恶敌手,尽族得南宫鹰掉落那旋,旋猝然猛地扣缩炸小,就像四面八方炸药同时炸开,那威力尽贯于旋风眼。

 南宫鹰顿全身百骸遭重击,避无可避,不得不猛施千斤坠,疾往冰地钻去。

 那旋掌爆处,叭然一响,打得他背脑生疼,幸好他钻得快,否则当真成了压缩饼。

 那柳红灯一招得手,岂肯放过机会,猛又旋出证,这次反倒如鸟飞,奇快无比倒打地中南宫鹰,存心将人钉打人地。

 南宫鹰气急败坏,干脆不躲了,照样画葫芦族身如钻刀,反冲上来,双方硬碰硬错三尺近距之间,叭然数响,直若两口奔旋巨轮绞在一处,劲风暴无数。

 再击四掌,那已是极全身力道碰击一处,轰然炸开,南宫鹰吃力不住,再撞冰底,直陷七八尺深,痛得两眼昏花。

 柳红灯自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被劈退十数丈,连翻七八个筋斗始定落地面,息不已。

 他猛一回头,又将气息下,装作毫无受损模样,冷笑不已:“夺之恨,今夜就叫你付出代价!”

 喝地一声,又自绝招尽展,扑杀过来。

 南宫鹰勉强钻出冰面,心想老是被打得满面生冰,实在有损飞鹰堡颜面,非得扳回颓势不可。哪还顾得神秘武功之副作用。,登时施展开来,右手采攻,旋如车轮带扣鹰爪,左手则捏字诀,存心在边打无效之后,将其武功来便是。

 那柳红灯不疑有诈,幻影莲花手照样打得花开处处,尖尖刺人,一有机会,落手即砍,南宫鹰但见鹰掌挡之不易,左手猛粘过去,一触对方劲道,全数截过来。

 柳红灯淬觉自己劲力怎会突然消逝得无影无踪?惊骇之下,猛地身想退。

 南宫鹰B是不肯让他走,冷斥:“哪里逃!”鹰掌改爪,尽扑过去。

 那柳红灯大概教主当习惯,虽未穿教袍,衣服却是宽松过大,他问得了身,却闪不了左助旋飞而起衣角,被南宫鹰扣得一大把。

 他着反掌断衣角或而可保身,可是他却意外地退,甚至来个美女旋身让裙飘飞般旋起,唰然一响,连同带被扯落下来。

 柳红灯上半身竟然被扯得光溜溜,他唉然一叫,双手抱,那声音直叫人心动。

 南宫鹰瞅直双眼,惊心动魄带怔愕:“你是女的?”但见那尖耸抖颤,不见女人是谁?

 柳红灯仍自猛旋,碎然头额红带断开,秀发飘撒开来,连胡子都飞了出去,她定在那儿,出一张含情带媚高贵笑容。

 南宫鹰更是直了眼:“水仙姑娘?怎会是你?”

 “怎么?不行吗?水仙姑娘就是柳红灯,柳红灯就是水仙姑娘,就是你爱人啊!”水仙姑娘嫣然一笑,轻巧地又飞舞起来。

 南宫鹰怔愣当场,直道怎会怎会,一脑思绪被搅得七零八落。

 “你不是对我念念不忘吗?你不是刻骨铭心那段冰雪之恋吗?我来了,我再也不走了…”

 水仙姑娘不断族飞,又和冰雪峰那情景一样,旋得衫全飞,化成光溜溜仙子般定在那里。

 她含情而笑,肌肤一样雪白,酥依然尖耸,‮女处‬般晕,直若上了粉彩的果冻,颤着,耸着,直叫人恨不得它一口。

 南宫鹰两眼发直,全身暴寒疙瘩,这致命吸引力直叫他难以抗拒。

 水仙姑娘仍自充满挑逗媚笑:“你还要我吗?这次不回去了,你得娶我才行…”

 南宫鹰稍稍抖颤,此时他想的恐怕只是动物最基本望,又怎想及什么婚嫁?

 他直觉想要她!她却漫不经心带甜蜜扑来,紧紧扣住男人脖子,紧紧亲吻那张渴望的嘴,身形怕滑落,双脚抬高,那么挑逗而有力地扣夹于男人际间。

 那紧紧力道传来,迫得南宫鹰意识全部瓦解,搂着她,捏着她,吻着她,尽是幻想绵时刻。

 此刻却又重演,他哪肯放过?尽情吻,尽情扭,厮磨,拥搂,甚至扣咬,恨不得想将对方馋人腹,直到鱼水之爆发开来,无尽爱吃溶于那紧紧密合心灵、体之中,久久纠难以分开…

 终于,那传来原始望的尖嘶痉挛之后,双方始紧紧瘫软下来…不用言词,尽在心灵是那甜蜜溶之喜悦。

 直到,似乎冰雪冻冷双方,始发出嘤咛声音。

 “你得娶我了,你非礼了我!”

 “谁说的!你不是说,你是女?”

 “去你的,我可是清白如玉!”

 “那你为何要骗我?”

 “因为啊…我在勾引你啊!”女的笑的甜蜜而带着要小诈之黠:“不这样,我根本没机会和你谈恋爱…”

 “你竟然敢下赌注,当面献身?”

 “我不是赢了?”

 “我可没说要娶你…”“你会的!”

 “那么有把握?”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之事。”

 “如果我真的不娶你呢?你要怎么报复我?”

 “没想过…不过,我大概不会报复,因为我觉得那是无聊,我会生下你的孩子,然后你认他便是!”女人轻黠而笑:“你总不能不认儿子吧?”

 “好小子,想出这么厉害一招?”男人无奈苦笑。

 “你到底娶不娶我嘛?”女人娇嗔地说。

 “我…能不娶吗?”男人下了大决心。

 “太好了,我成功了!”女人一时兴奋,又拥着男人深深热吻。

 男人倒是想到什么,轻轻叹息。

 “你在想银月姑娘?”女人甚感地说。

 “嗯!我对不起她…”

 “把她也娶过来啊!”女人回答甚是干脆,且带着无所谓表情。

 “你?”这话使男人惊愕。

 “我早想过了…”女人幻想般娇声笑起:“南宫家有两个老婆,一个武功高强,可以帮他守护大漠。一个精明能干,可帮他在中原大展鸿图。我看过她,并不讨厌她!”

 “你?你早计划好了?”

 “不然,我干嘛自动献身?”女人黠声一笑:“我选了大漠这么多男人,只挑上你一个,我怎可放弃?”

 “和别人分享丈夫都不在乎?”

 “我还愿意当小妾呢,通常小妾都比较得宠!”

 “可怕的女人,早就在算计我!”

 男人猛地咬女人,咬得女人唉唉怪笑,扭躲中,又起深深情,两人深吻…

 “不管怎样,我还是感激你,替我解决这棘手问题…”热吻过后,男人这么说。

 “别高兴太早,我毛病可不少呢!”女人娇笑着。

 “什么毛病?”

 “例如说,死你啊!”“我不怕你货!”

 “越你越爱,不是吗?别人要我,我还没劲呢!”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敢爱敢恨,明理却又武功高强的女人!”

 “呃…-你当真是教主?”

 “当然,我爹才是柳红灯,他三年前死了,教主传给我,这件事只有几个长老知道,我叫红女,好不好听?”

 “不错,干嘛叫水仙姑娘?”

 “喜欢它啊!水中仙子,不必出于污泥,我喜欢干净,连作爱都要挑冰天雪地,你能忍受吗?”

 “不能忍受,还在这里?”

 “谢谢你容忍…”

 女人感恩地搂紧男人,暖暖肌肤传来报答式恩情之腻意,男人爱不释手,亲吻着她,吻着她的温润红,吻着那白肌肤,尖耸的脯,女人渐渐又被挑起情。

 开始厮磨,男人终也忍不住,亲吻再吻,化成狂吻,情中之梅开二度,深深再次结合一起…

 那天地难分难解中,谁还在乎时光流逝呢?

 忽然间,一声爆响震撼天地,吓得男人、女人从梦中惊醒,猝又轰然一响,炸的竟是这座山峰,吓得这对情侣光溜溜弹起。

 “不好!超过时间了!”南宫鹰瞧瞧天际,东方已吐红,分明已过了五更,难怪范王会发弹,吓得他急忙穿衣着

 柳红女更是焦切:“你还有伏兵?”急忙穿衣服。

 “就那小头!”南宫鹰轻笑:“还好轰这边,否则你可损失惨重了!”

 “都是你,老不听我的话!”柳红女斥笑:“要是出了差错,看你怎么赔我?”

 “把人赔你总行了吧?”

 瞧及红女衣穿一半,一对酥的确人,南宫鹰忍不住又搂了过去,深深亲吻几下,柳红女直斥死相。

 然而,浓情意举止总让她甜蜜心灵,自是甘心接受而呵呵轻笑。

 炮弹再次轰来,柳红女始赶忙推开男人,斥笑道:“再亲,红灯教就快变黑灯教了!”

 闪在一边,赶忙着装便是。

 南宫鹰得此漂亮爱人,直道不虚此行,欣笑中,亦把衣衫穿妥,瞄着范王那头,斥笑骂了一句:“煞风景的小家伙。”

 柳红女也已穿妥衣衫,却找不到假胡子,只好算了,急忙追来:“快去阻止他,要再轰向神殿,我拿你当神供在那里!”

 南宫鹰轻笑:“这么严重,你舍得?”

 “当然舍得,只要能留你在身边,我什么都舍得!”柳红女讪笑地说。

 “看来是上辈子欠你的,今生准被你死!”

 南宫鹰心知范王一向有玩过火之习惯,立即拉着柳红女,直掠山下,准备制止其行动。

 柳红女暗暗传来笑意,纵使她自信满满可掳得南宫鹰心灵,然而在未得到证实之前,她总有飘浮之感。

 如今得到承诺,心情那股踏实快,直叫她化胡蝶飞去,多挨个几把火炮又算什么?

 不过这可不能说出口,否则太对不起红灯教弟兄们了!

 只差三里远近。

 南宫鹰很快掠至山百丈左右,始叫柳红女躲于林中,免得范王问个没完。

 柳红女自知该如何处理,含笑点头,避于暗处,必要时还可现身阻挡红灯教徒搜寻至此。

 南宫鹰这才大大方方走向山

 尚差十丈,已传来范王谑笑声:“敢跟大炮过不去,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随着大喝,轰然一响,又一炮,这次改炸白熊山区那边以表示若无南宫鹰消息,火炮很快将再次命中神殿。

 天方吐白,仍带阴暗,范王躲在深中,根本不怕敌人发现,他落个逍遥自在,边吹口哨边整理火炮。

 南宫鹰可焦切万分,急冲过来:“不能轰!”声音甚尖,吓得范王以为敌人人侵,跳躲内壁,抓起雷公弹即喝:“不准过来,否则同归于尽!”那是他早就想好对付敌人之方法。

 然而就在转头之际,发现是南宫鹰,气似地瞄眼:“我以为是谁?少堡主不会派个敌人让我紧张一下?”无打采带得意地将炮弹放回箱子。

 南宫鹰谑笑道:“你过足了痛了吧!”

 “这算什么?我在桃花源,一次轰上数十颗才叫过瘾!”范王已发现南宫鹰心情甚佳,不疑惑:“你这么快就把红灯教主摆平?看你成这副模样。”

 “我没摆平他…”南宫鹰心知范王鬼灵一个,得小心应付才是。

 范王惊道:“你没赴约?”

 “有!不过事情已谈开,误会已解。”南宫鹰笑道:“以后红灯教已是飞鹰堡盟友,不必再以火炮相向了!”

 “真的就这么算了?”范王直皱眉:“千里迢迢,冒着大风雪,放不到十颗雷公弹就解决了?”

 “不然,你想发展到什么程度?”南宫鹰笑道:“炸毁所有蒙古包?还是神殿?”

 “如果能这样,自是最好不过了…”范王鼻头动几下,忽然所觉,瞄向南宫鹰,一笑:“少堡主跑去约会是不是?”

 南宫鹰乍惊,强作镇定:“你说什么?”

 “我闻到香味啦!那是女人的香味!”范王得意笑道广你脖子红红的,很像被女人咬过…”

 “胡说些什么?”南宫鹰有了恼羞成怒心态,一巴掌想掴过去,吓得范王急忙逃开。

 “少堡主千万要小心,别像以前弟兄,被女述得神魂颠倒!”范王突然想及女一事,不得不挤死似地谏言。

 南宫鹰斥得更凶:“少胡言,我自会小心,把火炮收好,准备回家。”

 范工但见主人玩真的,哪还敢多言,干声应是,一脸委屈地收拾东西,不再吭声。

 南宫鹰但觉自己反应太过火些,勉强出笑意,拍拍范王肩头:“我知道你很过敏,但红灯教之事真的已解决,那柳红灯亲口向我认错.我原谅他,然后谈些事情,才忘了回来。他是介绍女人给我,我不想要.纠一下,才把女人打发,事情就是这样,你满意了吗?”

 范王虽然半信半疑,但主人已解释,他能说什么?陪笑地点头:“既然解决,就回家吧!到中原发财如何?”

 “一定带你去!”

 得到南宫鹰许诺,范王这才劲势又上身,连连叫好,赶忙收拾东西,有财可发,其他对他已不是最重要的了。

 南宫鹰道:“收拾后把宝马找来,在此等我,我还得去红灯教说个几句,免得走的太突然,落个不尊重对方口实。”

 范王能说什么?只能应是。

 南宫鹰这才返出外,暗呼好险地钻向林区,和那痴心等候的柳红女碰头。

 “怎么样?”柳红女:“摆平他了?”

 “哪这么简单。”南宫鹰窘笑:“都是你把我脖子亲红了,害他问东问西。”

 柳红女闻言稍惊:“我的呢?”急着想瞧又瞧不着,一张脸飞红起来。

 南宫鹰自是发现她的一样红痕片片,捉笑道:“见不得人啦!”

 “怎么办?”柳红女猛抓头发想,但平常哪有人如此打扮,只能窘笑道:“算啦!本想引你去见族人,但就此看来是不行了,只待来再说。”

 “此时见面也不好。”南官鹰道:“轰垮神殿者可是我啊!碰了面,总是怪怪地…”

 “那…你现在就要走了?”柳红女渐渐幽怨起来。

 南宫鹰深深将她搂人怀中,含情道:“你说呢?只要你说多久,我就留多久。”

 “一百年!”

 “好啊!”“你坏!”柳红女轻轻捶他脯,虽然分手终是感伤,但最让她在意的还是男人那份心。

 在闻及南宫鹰肯为自己留下之后,她心情好转许多,理智也已战且感情,娇嗔一笑:

 “一百年?回答那么顺?叫我变成老太婆不成?去去去,我得赶你回去,别忘了,你的卖油事业还得需要你这大老板照顾!”

 南宫鹰欣笑:“你不留我?那我把你抢回去啦!”搔得柳红女麻难忍,扭钻直发笑了。

 “放手啊!死我了!”

 “答不答应?”

 “好嘛!不过得等我把教中事安排妥切再跟你走!”柳红女闪开南宫鹰,劲始去,娇笑道:“等你摆平一切,我想逃都逃不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南宫鹰轻笑:“好吧!随你啦!”稍转正:“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不会,我怎舍得你呢!”柳红女又靠向男人脯,尽情享受小鸟依人甜蜜感觉。

 “既然要分手,总该把误会解开吧?”南宫鹰道:“我已信了你,只是当时你为何冒充女,还约我在仙女山见面?且又在最危急时救了我?”

 柳红女娇笑:“冒充女是在试探你,另一方面也好保存我面子,至于约你仙女山,只不过让你有个借口找来,结果你太忙了,我只好去找你,否则哪有这段刻骨铭心爱情啊!”南宫鹰瞪她一眼,的确若非她主动,自己万不会对她动情,毕竟银月并不她差,这狡猾又让人怜惜的家伙!

 “你早就计算好,所以才暗中赶来救人?”南宫鹰问。

 柳红女道:“那倒不是算计你,我只是调查那些女下落的同时,发现朱铜城阴谋,而他却发动大军攻击,情急之下始招来贴心十三姐妹赶去救人,结果还来得及,实是不幸中之大幸。”嗔笑道:“我要是知道你有埋伏火炮,我才不会现身呢!”

 “还是现身的好!”南宫鹰干笑:“我根本没安排什么火炮,全是范王这小家伙临机应变,否则我准完了,何况你不救我,哪来这段情呢?”又想搔,柳红女连连叫停,他呵呵笑起:’‘难怪你在冰雪峰敢保证红灯教不会动飞鹰堡,还叫我安心送油去卖,原来你的身分这么伟大啊!”“再伟大也被你征服了。”柳红女甜声一笑:“其实女人最大喜欢还是躲在男人怀,那种受保护感觉,任什么地位权势都比不上啊!”从一派之主说出这番话,实叫南宫鹰受用无穷,更是搂紧这权势极大却又柔弱多情的女子。

 两人又浓情意腻在一起。

 直到远远山又传来范王不耐烦歌声,南宫鹰始知时间到了,遂依依不舍中放走柳红女,两人相约来再见之后,始各自分手。

 南宫鹰很快溜回山

 范王觉得奇怪:“我不动,你就不在,我一叫,你就出现,少堡主最近有点反常的喔!”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南宫鹰轻笑:“你快得我真传,光明前程指可待啦!”

 “有这回事?”

 “至少油水不断吧!”

 “说的有理…”范王往口金叶子抓去,心头显得实在许多。

 “走吧!到中原发财,更有道理呢!”

 南宫鹰扛起火炮,牵着爱马,已步出山,范王自是满怀希望,背着药包箱,大大方方打道回府去了。

 柳红女并未走远,她等在暗处,目送爱人走出山林,复往回路行去,她远送五里,及至冰湖,始止步。

 遥望未来丈夫离去,她虽感伤,但想及平白得到如此丈夫.不免心传笑意。

 还是回去尽早打理完毕,好千里寻夫去吧。

 今年冬雪显得特别晶亮温暖。

 半月后。

 南宫鹰、范王终于赶回九鹰红城。

 那红色伏龙仍自伏潜大地,罩上瑞雪,白背身,显得更形生动真。

 哈太山果然没闲置手下,硬是从远处移来不少泥土,铺于城墙内外,苦等春天来临,种上草木,红砖秃将成为新兴绿洲。

 何等让人兴奋之事啊!

 然而最让南宫鹰兴奋之事,莫过于范通竟然赶回来,见着南宫鹰,第一句话即兴奋吼着:“油被抢光了!”

 “用抢的?”范王比父亲还紧张!

 “当然!状元牌桂花香油一上市,几乎轰动整个长安!”范通两眼发亮:“五大油车不到三天,竟然卖光!一升不只一两,甚至喊价三两,照样有人抢着要。”竖起三手指:

 “三天,卖了近三万两银子,疯死人啦!”

 范王睁大眼睛:“那不是发了吗?三万两有多少?一座小山?大山高?”

 “一车啦!”范通欣笑:“一车,十车,一百车啦!没得卖,我得赶回来提油!发了,发了!少堡主发了!”

 南宫鹰但闻成绩良好,自是高兴万分、笑道:“我发了,你们还不是大发?以后将三分之一盈余发给弟兄当奖金便是。”

 “哇!三万两?分三份,岂非一万两?”范王掐着手指:“十个人分,不就一千两?三天一千两,一个月就净赚一万两?”唉呀一声,装出晕倒状:“爹,我已不知要把金山盖在何处才安全啊?”

 “臭小子!尽是装模作样!”范通斥笑过去,终究忍不住利高酬厚收人而笑不合口:

 “寄在少堡主宝库,那比什么都安全啦!”

 范王立即下跪:“少堡主千万多多帮忙,不收留我没关系,请收留我的银子啊!”还在大城门口,他即来此招,逗得南宫鹰斥笑不断:“三八小子,我看你可以去唱戏,演的跟真的一样!”

 “这岂能假!”范王一脸祈求:“没了少堡主,我哪看得了那金山银山?行行好,求求您…”

 “好啦!只要你戏唱不完,我就天天帮你看!”

 “太好了!”范王破涕为笑似地:“属下财源滚滚时,必定组戏班,天天唱给您听!大思不言谢,请受小的叩头一拜再拜!”脑袋叩个不停。

 “这么爱叩,就叩一百下再进来吧!”

 南宫鹰本是开玩笑,岂知范王却当真,来把大劲喝道:“就是一千叩也没问题!”当真猛叩,每叩一次念一句金砖银砖万岁,恨不得将铺在地面红砖岩叩成金砖。

 范通瞧在眼里,斥骂一句守财奴,然而有子如此,总比败家子好吧!终难掩得意之情而笑声不断。

 南宫鹰方进城。

 方君羽、哈大山、贾状元等人全过来。

 哈太山但闻这些燃油竟然如此值钱,已不断夸赞南宫鹰有眼光,当下猛拍脯保证,此城在他和雷公大将军看守之下,必定万无一失。

 南宫鹰感激他,并说明红灯教今后已是盟友,不必再敌对相见,若有状况照样可请求帮忙。

 众人对他单匹马即摆平红灯教一事当然不知是凭爱情魔力之下,自是钦佩万分,赞誉有佳。

 南宫鹰暂时不便拆穿,只好若无其事接受。

 方君羽表示已增进一具炼油器,今后将可双倍供油。

 贾状元更打包票,一次五具也没问题,毕竟有了设备之后,只要将油源输进去即可,毋须再大费周章搬油油尤其又有人代办此事,他轻松得像指挥大师,只一点魔杖,桂花香油即已源源出。

 “我还加了兰花油、玫瑰油、茉莉花油,供其他客人所选择!”贾状元得意地说。

 南宫鹰频频叫好:“总归一句状元牌香油即是第一好!”贾状元闻及自己名字大放光芒,一张嘴笑得快僵。

 南宫鹰则决定替他补起那悬缺大门牙,可能的话再替他找个老婆,哄得贾状元面红耳赤,却谢声不断,可见他仍在乎自己门面,以及拥搂娇之期盼,如此更增强南宫鹰完成他心愿之决心。

 照例地,南宫鹰宴请弟兄以慰劳辛苦。

 然而刚过一晚,十辆油车已备妥。

 范通迫不及待想大发利市,范王更想沾点油水,南宫鹰更想了解市场状况。

 于是用完早膳,即代方君羽严加守备,当下再次告别弟兄,兴致高昂地自行押镖,直往中原行去。

 雷公大将军还不忘代把火炮带到中原威风一下。

 南宫鹰心想此城又造出两尊,该可够用,带它同行便是。

 中途若遇强盗,轰它几炮,倒也省事,遂接受大将军意见,押着十辆油车、一台炮车浩浩引马出发。

 十辆油车得增加人手,一共派出五十骑,那着飞鹰堡旗帜飘扬于大地,尽是象征飞鹰堡前程将大放光明!甚至将渗透中原而征服中原吧…

 劲风啸啸。

 旗帜飘飘。

 五十骑不断人侵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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