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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鱼、汤二人见过史大人,受到礼遇与赞赏。

 史留二人在身边,二人称报国不一定在大人身边,鱼得水问及有人盗出福王的字画及“铁卷山书”栽赃潞王之事,史称是福王阴谋,不过是打击潞王威信。

 不过,如今福王已登了大位,潞王韬光养晦,不行无谓之争了。汤尧道:“大人以为复国最大的障碍是什么事、什么人?”

 史可法叹道:“福工好逸乐,毫无忧患意识,长此下去,想援东晋与南宋偏安南方一隅达百年之久的往例绝不可能。甚至对人方面,我最恨马士英和阮大铖,他们利用弘光帝的昏庸无能而营私,国家如亡,即亡在这二人身上。”

 鱼得水道:“大人对吴三桂的看法如何?”

 史可法怒容满面,道:“为了一个女人而引清兵入关,可以说是自古以来最可恨的卖国贼,无之尤!”

 二人辞出尚书府、和熊、郭两小及李悔会合。

 李悔道:“听史大人之言,马、阮、吴三贼不除,大明复国无望。”

 鱼、汤二人点头道:“的确如此。”

 李悔道;“咱们何不顺便行刺马士英和阮大铖二人。”

 熊、郭二人首先赞成。

 鱼、汤二人考虑之下,认为可行。汤尧道:“李姑娘可有行刺的计划,须知他们二人身边必有高手保护,见到他们也不容易。”

 李悔道;“仿谒见史大人献金之法,即可见到他们。”

 “献金?”鱼得水道:“咱们现在手头已无巨款了,零狗碎地他们不会看上眼的,而这里又会有赌场。”

 李悔道:“小郭是作无本生意的能手。”

 “怎么?在史大人管辖区内作案?”

 “不,我们到马士英及阮大铖区内大动手脚。”

 鱼得水道:“偷了他们的巨款再献给他们,那不是搬砖打脚?”

 李悔道:“我们先不偷马、阮二人府中财物,而偷他们的羽的财物,他们的钱大多是贪污营私而来,失去巨款绝对不敢声张的,人家会问,如你为官清廉,每月薪资扣除开支,那有如此多的巨款?”

 鱼、汤二人以为可行。

 他们先到达马士英的辖区内。

 他们选定了马的心腹羽如赵其杰、田卿、杨文总及张执中等人下手,据估计,这四人即有亿两以上。

 鱼、汤和李悔天人各选一目标各自下手,熊、郭二人一起到田卿府去。

 田卿是监连使,这正是肥缺,府第共五进,广厦千间,奴仆数百,光是妾就有十三个之多。

 熊、郭二小当然也不是光会胡闹,不办正经事之辈。

 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且绝对不能被俘。

 一旦被俘就要自绝,以免受刑不住招出鱼、汤二人。

 他们二人已经商量好,所以二人十分谨慎小心。

 二更尾三更初,他们就自后侧潜入田府之中。

 他们二人并不知道回府内的情况,本想擒住田府的一个重要部下如账房或内总管什么的,事部金库所在。

 但他们误打误闯,正好遇上田卿的心腹内总管对外总管道:“田大人今夜和友人商议公事,四更前不会结束。”

 熊、郭二人不知因卿和友人议事的地方在何处?

 正经跟随二位总管之一制住问,但一转眼就不见二位总管。这大宅院落多,错综复杂,极易失。

 两小转得转着,来到一个颇有气派的院中。

 这儿的戒备一看就知道比别处森严,正好这工夫三人一起走来,两小听其步履声,即知不是庸手。

 一时情急,闪于这院内,但仍怕被发现,乃进入屋中。

 那知内间传来莺声燕语道:“是大人吗?妾已等待多时了!”

 两小不由一惊,这女人已经听到声音了。

 这工夫,另一年轻女人道:“奉大人之命,妾水仙和玫瑰一起侍候田大人,已经沐浴薰身过了!”

 古人没有香水,是用一种薰笼使衣服及身子有香味,以便取悦男人,但大多是大内及宦官世家才有资格。

 两小大为焦急,不回答就会被拆穿而呼叫有贼。

 二人是不容易逃出回府的。

 两人耳语一番,立下决定,随机应变,也只好客串一下,两小并非好之徒,却也不是什么鲁男子。

 小熊“嗯”了一声,立即进屋。

 由于屋中无灯,立刻匆匆衣就上了

 田卿才三十九岁,在这方面有过人之长,所以往往耍两个小妾侍候他,世上的确有这种持强之久。

 如明初开国功臣名将常遇,南征北剿,帮朱无璋打天下,每天必定数次,所以军中必带健妇数人。

 有时未带女人,就以母牛代之。

 军中带女人,也是明太祖特别准许的,但别人不成。

 田卿几乎每夜必要小妾待寝。

 当然,他玩的女人并不一定有名份的妾,有的是部下献上的民女,他出手大方,玩过后赏赐颇为丰厚。

 今夜的水仙和玫瑰,是他所有的小妾中最美貌的。

 小熊上了,就搂住一个。

 屋中无灯,天上又无星月,不会被看出。

 此刻小郭在下已了衣服等待换班。

 小熊和玫瑰玩过之后,拍拍边,暗示小郭轮到他了,二人立刻技巧地换。小郭上了,水仙已迫不及待。

 原因很简单,水仙在一旁观戏,自然趣大发。

 小熊和小郭年轻精力充沛,把二女侍候得服服贴贴。

 正因为他们太狂烈,有如生龙活虎,和田卿的举措大不相同,水仙发觉不对,道:

 “你…你不是田大人!”

 玫瑰也不由一惊,因为她在一边看戏,也觉得不像田大人,以田的年龄来说,就算力过人,毕竟已是中年。

 中年人在这方面是细嚼慢咽的,不像小伙子那样猛烈。

 所以大多数女人喜欢中年以上男的体贴与温存。

 水仙也道:“对,你不是田大人,你是什么人?”

 “小声一点!”小郭道:“我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

 水仙道:“为什么不重可,你是个情骗子。”

 小郭道:“我不是专门来殖你们的,只可惜你们把我当作了田卿,若不顺水推舟上,你们必然发觉而呼叫!”

 “你到底是谁?”

 “应该说是我们。”下的小熊也道:“我们二人平分秋,把二位侍候得服服贴贴,也算有缘,对不对?”

 “我们一叫,你们二人就没命!”

 “对,但你叫出了半声就会停止呼吸!”

 两女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玫瑰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进入金库中干一票,反正田卿有的是造孽钱,你们指点金库所在,对你们也有好处,如果嚷嚷开,田卿如知你们和我们玩过,他会甘心戴绿帽子?”

 这句话震住了二女。

 田卿当然不会甘心自己的爱妾被别人玩了,只不过带这二人去开金库,却没有这个胆了。

 小郭道:“如不答应,我们只好打发你们上路!”

 两女见小郭手中有寒芒森森的匕首,怎会不怕,玫瑰道:“水仙,我们答应了吧!”

 水仙道:“虽然我们知道银库所在,却没有钥匙!”

 小熊道:“钥匙在何人手中?”

 玫瑰道:“当然是在田在人手中。”

 小熊道:“别人没有钥匙?”

 “没有,而且共有三道门。”

 小熊道:“田卿和友人密议相聚之处在哪里?”

 水仙道:“在这院中西边一个跨院中。”

 小郭道:“金库呢?”

 “就在那密室中。”

 两小制住了二女的道,普通女子不会解,大约天亮后道会自解。二人去了密室,小熊恨有妾的人,绝不会轻饶他们。

 正因为如此,他使用了香。

 这香是鱼得水绝对不许使用的,小熊和小郭自然听他的,但对田卿这种纳妾十余人之多的魔,就不客气了。

 他们倒了田卿和他的友人,取得钥匙。他们把库中的银票、金条和珠宝搬走大半。事后又把钥匙放回四卿身上。

 且说李悔的目标是赵其杰,此人是阉祸魏忠贤的余,魏虽伏法,羽未清除,实为明朝败亡的另一原因。

 因为魏忠贤红极一时,那档口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皇上被他朦蔽,朝中大臣敢谏的都被他们除去,所以剩下的不是噤若寒蝉,就是变成他的羽。

 声势之大,居然有人建议他死后配享孔子,真是笑话。

 这样贿赂公行,卖官鬻爵的巨,他死这后并未诛连太多羽,真是一大疏失,乃种下了祸

 赵其杰的家当比田卿还多,那是在魏忠贤时代就歙聚弄钱了。李悔混入赵府,不久就找到了赵其杰。

 此人颇为风雅,正在书房中作画。

 就在此时,忽然出现了一个美貌少女。

 赵其杰也好,也可以说,人一旦有势有钱之后,不好的太少了。

 赵其杰道:“姑娘何人?”

 “我和你们人类不同。”

 赵其杰一怔道:“姑娘是说你不是人类?”

 “不是。”

 “那姑娘是鬼?”不由骨惊然。

 “不是,狐仙!”

 赵其杰上下打量,有点不信,道:“姑娘别开玩笑。”

 李悔道:“不信你们闭眼一会试试看。”

 赵其杰道:“为什么要闭眼?”

 “因为你睁开眼以后,我就不一样了。”

 赵其杰不信这分,闭上眼睛,但一会就睁开来,因为他怕这女人弄鬼,趁他闭眼向他施袭。

 那知睁眼一看,居然是下体赤的。

 下体赤,却看不到最紧要的部位。

 上衣恰恰遮住了紧要部位。

 李悔慢慢走近,道:“妾前世与大人有缘,今生特来报恩,以蔗枕席,大人请勿以妾卑微视之。”

 赵其杰心大起,只见李悔翩翩起舞,玉腿全,似脂如玉,衣衫飞旋,玉腿轻掠,时隐时现。

 赵其杰如痴如醉,不久在座上昏昏入睡。

 他这一睡,直到天亮才醒,醒后大惊,还没有想到其他,真以为是狐仙来此报恩,自蔗杭蒿的。

 他发现库存银票及金银失窃,却是数之后了。

 至于鱼、汤二人,当然也得手了。

 五人所得计一亿三千余万两,他们决定马士英及阮大铖各出一百两万作为军费,因为全部献给他们,可能纳入私人的包内。

 首先,他们投刺去见马士英,当然是以献金为谒见目的。

 那知马士英推帮要公,由部下代为接受及嘉奖。

 鱼、汤二人大为失望。

 他们再去见阮大铖,投刺献金五百万两,要求亲自献予阮大人,阮大铖居然答应了,鱼等大喜。

 阮大铖接见鱼、汤二人是在花厅中。

 此人身边有四个卫士,一看眼神就知道不是易与之辈。

 “小人鱼寿和唐青有监于国家在危难中,决定将家财拿出一半献与国家,请阮大人代叫,为数笺笺,希望能抛砖引玉,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鱼得水端着银票走过阮大铖之座位,阮身后四人左右各走出一人,道:“不必前行,我们转呈即可。”

 鱼、汤二人也曾想到这一点,二人一眼色,鱼得水收起银票,就向二武士狠攻而上,汤尧扑向阮大铖。

 阮大铖是光录寺大夫,不应养有死士,但他知道树敌太多,不能不防,所以这四人都非庸用。

 鱼得水对付这二人,尽管这二人了得,却非鱼得水的敌手。

 汤尧被另外二人挡住,都撤出了兵刃。

 汤尧虽然攻多守少,却无法接近阮大铖。

 只不过鱼得水还是得手,伤了一个,立刻扑向正要溜出门外的阮大铖。鱼得水一刀凌空扫下,那知门外突然进一人。

 绝对想不到,这个人竟是个身手奇高的蒙面人,手执黑黝黝的短,接下了鱼得水零部件空的一击,阮大铖竟然逃出厅外。

 鱼得水觉得这个用短的蒙面人的身体有点眼

 这人的短招术奇诡,凌厉无匹。

 加上又来了三四个,二人渐感不支。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女郎,竟是李悔,立刻扑向蒙面人,且对鱼及汤“蚁语蝶音”道:“一有机会就走!”

 蒙面人把鱼得水震退两步,正要攻向李海,李悔的带“叭”地一声断了,子落地。

 蒙面人不由一震,这奇景平生仅见。

 鱼得水虽然极讨厌此法,却也没有耽搁,穿窗而出。李梅扭身跃出门外,还扬手丢出一件东西。

 蒙面人抓住,竟是一条女人的大红内

 蒙面人丢出,另一个接住还嗅了一下。

 这么一折腾,鱼、汤等都已经出了阮府,回到秘密住处。鱼得水道:“想不到一个光录寺大夫府上居然有此高手!”

 汤尧道:“老鱼,我隐隐觉得这蒙面人很。”

 鱼得水道:“的确,我也有此同感。”

 汤尧道:“你不以为他的身材有点像叟白雨亭?”

 鱼得水道:“是有那么一点。”

 汤尧道:“除了他,谁有此身手?”

 鱼得水道:“以前我从未听说他用铁。”

 汤尧道:“我却听说过,叟有一支乾坤,可以伸缩,但极少使用,他今夜用此是怕在拳掌招式中被你看出来。”

 小熊道:“这老贼怎么又和阮大铖在一起了?”

 汤尧道:“小熊,好歹史也是老鱼的丈人。”

 小熊道:“白芝不是声明解除婚约了吗?”

 鱼得水道:“对,像白雨亭这种没有原则的墙头草,也不值得尊敬,他和吴三桂也有相当的情。”

 汤尧道:大概要行刺马士英也不简单。”

 鱼得水道:“总要试试看!这两贼不除,史大人总会处处掣肘,无法施展而为国效劳的。”

 李悔道:“我也参加一个。”

 鱼得水道:“李姑娘,你那一手真不敢领教。”

 “那一手?”

 “动不动就把带绷断那一手。”

 汤尧道;“好像你对子有瘾似的!”

 李悔道:“你胡说什么?我看到男人那副馋相就十分痛快!”

 鱼得水大声道:“一个大姑娘怎么会这样恶行恶状地?”

 李悔狠声道:“我六岁时看到一个男人和七个女人在一张大上胡来,轮来,雨均沾!”

 鱼得水道:“那男人是谁?”

 “我本应叫他爹,长大以后不叫了!”

 “那些女人又是谁?”

 “其中有一个是我娘。”

 众人默然很久,这对一个小女孩的打击是够大的。

 当然,这也是她的恶行恶状值得同情之处。

 鱼得水道:“你爹是什么人?能和几个女人…”

 “鱼大哥,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

 “不说就算了!”

 众人商量,今夜去行刺马士英。

 五个人全去,由汤尧带着熊、郭二小,由鱼得水和李悔一道,这样不会有什么闪失,也不会陷在里面。

 他们去得很早,一更左右就混进去了。

 依汤尧的看法,马宅宅大院深,比阮大铖府还多两进,前后有七进,奴仆数百,在下面膝混比主同来高去自己去摸索好得多。

 他们装作是府内的人,在里面晃来晃去。

 当然都是去找马士英这巨

 如有一拨人找到,就到马宅中央钟楼上去敲一下。

 敲钟的人会在上面指明方向,以便集中力量。

 汤尧带头两小来到第三连,一个家丁打量三个道:“请问三位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见过?”

 汤尧道:“我们是今天傍晚才来的,本人是士英的姑丈,他们二人是士英的小舅子。”

 家丁一听,乖乖,还是裙带关系呢,连忙躬身道:“小的失敬了!”

 “不妨,不妨!”汤尧道:“兄弟贵姓?”

 “我叫秦廉,是府中的马夫。”

 “原来是一位养马的专家,听说士英有一匹宝马?”

 “是的,就是所谓‘汁血宝马’”

 “士英呢?怎么这半天未看到他?”

 “大人被当今召见,还没有回来,如果回来了,他一定会先去看看那匹宝马。”

 “什么都不比宝马重要?”

 “是的,他有一位寡女,父女情感甚好,这位大小姐亡夫之后一直住在娘家,大人回府先看过宝马后才会再去看他的寡女呢!”

 汤尧道:“每人都有他的嗜好,也无可厚非。”

 小熊道:“不知姊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会超过‮夜午‬吧!”

 马夫走后,小郭道:“汤大国手,我们变成马士英的小舅子了,你却是他的姨丈,你可真会损人!”

 汤尧道:“一时无计只好如此,你们二人气地,很像个小舅子作风,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安全。”

 小熊道:“现在怎么办?”

 汤尧道。“我们既然进来了,就该等他。”

 “在何处等?”

 汤尧道:“你到马厩去守候,看到马士英去看他的宝马,就上钟楼敲钟一声。”

 汤尧又道:“小郭到他的寡女处守候,一旦发现马士英到她那里也敲钟一声。但若小熊先敲了,你就不必再敲,齐集马厩宰人。”

 小郭道:“你呢?”

 “我设法和鱼得水连络一下。”

 两小自去、且说小郭找到马士英寡女之处,这是一个除了马士英自己的住处以外,最大的一个跨院。

 这儿却只住了一个人。

 小郭刚刚进院,忽听到内屋有人走出来。

 他一时情急,揭开一个缸盖往里一跳,不由心头一凉。

 不知是什么?稠稠地,仔细一嗅,好像是面酱。

 大概是晒的面酱,古法作面酱是常常晒太阳的。

 小郭本以为是个空缸。

 可是目前也只有认了,在内轻轻把盖子盖上,却又把盖子开了一小听那脚步声,似是进入厢房中。

 不一会,就听到洗澡声。

 还好,厢房中有浴室,这人洗完之后他进去洗洗一身的面酱,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马士英的寡女?

 大约半个多时辰,厢房中的人洗毕回到正屋去。

 小郭在酱缸内真不是味道,未作好的面酱,说臭不臭,说酸不酸,气味十分难闻,他轻轻出了缸。

 全身面酱,只有脖子处没有。

 每走一步,地上必有一个面酱脚印。

 马士英如果来此,必有下人挑灯引路,自然会看到地上的面酱足印,就会出马脚来,所以要快洗。

 他进入厢房,一共三间。

 明间有一套浴后按摩的躺椅和小几。

 左暗间内就是一个澡池,这池水看来还是清清地。

 本来嘛!天天洗澡的人身上本就不脏。

 小郭下池,在水中把衣衫了,在池中洗衣。

 他没有第二套衣衫,必须洗干净。

 这一身的面酱要洗净干净还真不容易。

 洗好之后拧干,到池外再大力拧一次,因为他必须穿上这一套准确的衣衫,随时马士英都会来此。

 拧好之后,正要穿上,才发现光顾洗衣,忘了洗澡。

 如下体上、腋下及脚丫子中还有少许面酱残存。

 于是他再次下水洗净,但是这次出池衣衫却不见了,他本来是持干放在一边的台子上的。

 这一下子就急坏了他,开门窗向外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明间一个三十多大约不到四十的女人,只穿了华丽的亵衣坐在外间椅上。

 那套拧干的衣衫就放在几上。

 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一言不发。

 小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人道:“你是什么人?”

 小郭以为,只要不说出是来行刺的,看来这女人不会立刻张口喊叫,可不能再像汤尧那样胡说八道,冒充马士英的小舅子,他道:“我…我只是想进来摸点东西…”

 “原来是作无本生意的!你好大的胆子!”

 小郭尴尬地笑笑,道:“女士可否把衣衫还我?”

 这女人的目光一直不离他的身体,小郭知道,这年纪的寡妇正是火最旺的时候,为了及早身,不要把这件事办砸了,他只有使出低级的方法。

 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

 于是他就作出坚如铁杆的样子给她看。

 秦始皇之母的姘夫,能以那话儿挑起一个车轮,小郭对这一点也颇有自信,所以在田卿府中把水仙弄得死去活来。“玉房要指”有一呼吸四脉拍之法,能立刻控制具。

 这女人正是马士英之女马琳,三十三岁,守寡已有三年,改嫁过一个给呈中(官职名)、不到五年也死了。

 她欣赏小郭的身体,控制自如,却无动静。

 小郭以为,这女人一定会忍不住而主动要求。

 好知她只是坐在那儿目注他的身体,大约有盏茶工夫,不言也不动,她毕竟碍于身份,不能和一个小孩子。

 她还有起码的身分。

 但是,她能无动于衷吗?

 当然也不能,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她浑身抖动了一阵子,这才长长地了口气,自袖内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拿去,快走吧!”

 “你…你放了我?”

 “看你年轻,放你一马可别被逮到,那就没命了!”

 “谢谢女士!”

 这工夫马琳已出了厢房,小郭急忙穿上衣衫,正要出屋,忽然发现椅上地,这才知道这女人目注他的身体时,以另一种方式达到了自污的高

 不郭不由暗暗一笑,不过这女人总算不太离谱,也许在小郭赤之下,未必有几个能把持得住。

 小熊在马厩中守候,终于等到了马士英。

 由马夫陪他到了马厩外,小熊就疾奔钟楼,上去敲了一下。

 此刻敲一下,谁也不知是啥意思?

 但府中的护院保镖却看出小熊在上面指示方向,有人上去逮人,有的向指示的方向集中搜索。

 小熊逃到钟楼一半处,已被堵住。

 由于钟楼旁有房舍,他跃落屋面上,人家也上了屋面,而这工夫正好小郭也赶了来,二人联手。

 只不过他们联手对付七八个护院也极不轻松。

 鱼、汤和李海三人却到了马厩,也遇上了马士英。

 马夫也是练家子,上前挡道:“原来你们不是…”尚未说出“你们不是大人的亲戚,这时已来了五六个高手。”

 汤尧见多识广,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他不认识的,一看就认出,其中二人是“郑都二鬼”焦天佑和焦天佐。

 这二人也算是一人物,比叟自然是低极了。

 不然也不会在马士英身边作贴身保镖。

 马士英以为“郑都二鬼”的绰号不雅,为他们改为“郑都双英”另外四个,其中一人更有名,正是勾漏山的“白袍老祖”麦高,此人几乎和叟齐名。

 汤尧心头一凛,立刻以“蚁语蝶音”对鱼得水说了。

 于是鱼得水对付“白袍老祖”麦高。

 汤尧对付“郑都双英”李悔接下其余的。

 最吃力的是汤尧,因为“郑都双英”加起来就等于“白袍老祖”麦高的功力,甚至还稍高些,他怎么成?

 鱼得水眼见汤尧的刀势施展不开,要助他却分不了身。

 二人一打手势,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他们暗示在马厩集合。往东的小郭刚刚窜越了两个院落,一个老人拦住了他。

 他年少气盛,不知厉害,以为老头未必有用。

 老人手持旱烟管拦住通路,小郭往上一扑,蹴出一脚。

 老人不避不闪,伸手就抓住他的脚踝。

 小郭一惊,觉得老人出手看来不疾不徐,却快得出奇。

 他一缩脚,袜子都被抓破了,差点被抓住。

 小郭知道太低估了这个老家伙,一时无计,伸手在袋内掏出一把碎银子,全力出,掉间狂窜。

 老人冷冷一笑,道:“小崽子,你跑得了吗?”闪过碎银疾追。

 小郭的轻功也相差甚远,不久就被追上了,堪堪揪住小郭的衣领。就在这时,突然自左边院墙上飞来一团火球。

 这当然是火器,但马府中却无人使火器。

 这老人自是武林中的名人,绰号“穿云手”名孙震,和“白袍老祖”差不多,只稍逊些。他一闪,小郭也趁机越墙而去。

 孙震一追,墙外又飞来了一团火球,急问中想绕路追赶,还是一样,又是一团火球飞来。

 他不追,火球就没有再来。

 孙震知道这是内贼,助这小贼身,他此刻较上了劲,不追小贼,反而去找火球的人,非逮到此人不可。

 武林中火器名家只有一人,那就是“雷神”苗奎。

 孙震却以为“雷神”的个性刚烈,绝不会为马士英所用。

 那就可能是苗奎的手下。

 此刻小郭又落人一个大院中,仔细一看,不由一惊,居然又是那个放了他的那个女人的院子,但地上的面酱足印已经不见了。

 小郭正要离开,忽见正屋窗子推开,那女人向他招手。

 小郭相信她不会杀他,所以极想尽快出马府。

 他正要不理她窜出此院,忽闻院外有奔掠声,大约不少于五七人,有人道:“那小子就在这一带消失了。”

 另一人道:“谁看到的?”

 刚才那人道:“‘穿云手’孙震孙大侠!”

 小郭此刻只好人屋暂避,这工夫暗间的女人道:“进来吧!外面抓人很急,此刻你是绝对走不了的。”

 果然,不一会儿敲院门道:“大小姐,大小姐…”

 女人道:“什么事?”

 “有没有细进入院中?”

 女人道:“没有!刚刚还搜了一遍。”

 门外人的道:“对不起,打扰了!”

 小郭想起不久前在他赤之下,她的意而自污,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马士英的妹妹。”

 “你不是她的女儿?”

 “他的女儿跟人私奔了!”

 “我要走了!”

 “你走不了!”

 “这么大的宅子,护院再多,还是抵挡不住我的。”

 “如果我不许你走呢?”

 “你?你成吗?”

 “难道你要试试看?”

 “不试怎么成?”小郭穿窗而出,绝对想不到她的动作如此之快,双足被抓住,又被摔在上。

 小郭大为惊异,道:“马士英的妹妹也会武功?也会火器?”

 “谁应该会?谁应该不会?”

 “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被捉住给宰了!”

 “谢谢你的关心!”

 “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对你说过,不过是顺手牵羊,想摸点东西。”

 “骗鬼!”

 “怎么?你不信?”

 “你们是来行刺我大哥马士英的。”

 小郭一惊,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上次为什么又放了我?”

 那知她淡然道:“因为你们要杀他,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你是说不反对我杀他?愿意助我完成志愿?”

 她摇摇头,道:“我也不赞成家兄的行为及作风,但我不能助你杀我的哥哥,这一点你要原谅我。”

 “马士英拥立福王弘光,就没安好心,不过是由于弘光昏庸好,不理政呈,他就可以控制弘光,根本不把国家前途放在心上。”

 “这个我也知道。”

 小郭冷笑道:“既然知道,你说我们要杀他没有什么不对,那岂不是说风凉话?”

 她又摇摇头,道:“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家母早丧,他把我拉大,这份恩情也不能忘,但作恶的人必受天谴!”

 “又是风凉话。”

 “不是!”她道:“一位预言家说过,家兄和阮大铖已活不了多久,他们必然偷偷降清,也必被杀死。”

 “真有此事?”

 “真的,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三年!”

 “你不是故意敷衍我、骗我?”

 她哂然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为什么要敷衍你?”

 小郭道:“你如果是明理的人,就该知道是国家社稷重要还是兄弟手足重要?”

 “当然是社稷重要,但弘光帝自己不争气,也不能全怪别人。”

 “我以为若废了福王,另立潞王就有前途。”

 “你以为说换就换,说废就废,有那么简单。”

 “只要马士英和阮大铖不反对就好办!”

 “小弟,朝廷中的事,没有那么单纯的。”

 “我要走了!”

 “你不以为你欠我的情?”

 “什么情?”

 “先不说我掩护你救你一命,就以你弄了一些面酱足印在院中,我就整整洗了半夜才弄干净!”

 “这…这的确很抱歉!”

 “该不该还这个人情?”

 “应该,你说吧!如何还法?”

 “你明知我现在需要什么?”

 “你不以为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和一个十七岁的男人上有点太…”

 她挥挥手,道:“我要求过上吗?”

 “没…没有,那你需要什么?”

 马琳道:“我和我死去的丈夫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不渝的夫,却也没有什么不和,所以我不能和另外的男人上。”

 “你不是改嫁过?”

 “对,又死了!我可怜被克死的丈夫,也可怜你。”

 “可怜我什么!”

 “我也怕和你上也会克死你!”

 “你的心地还不错,那就放我走吧!”

 “我虽然不和你上做那事,却希望你陪我几天。”

 “不上却要我陪你,这我就不明白了!”

 “你是不明白的,每人都有他的嗜好。”

 “你的嗜好是什么?”

 “我喜欢嗅男人身上的气味,尤其是不洗澡时的气味。”

 “这…”小郭道:“男人不洗澡,身上都是汗臭味!”

 “还有一种味,那就是男人味!”

 “我让你嗅你就会放了我?”

 “对!”

 小郭道:“这样你就对得起你的亡夫?”

 “我以为很对得起他们了!”

 小郭道:“我上陪你不是更好,包你称心如意。”

 她连忙摇手,道:“不成。”

 “为什么?”

 “我们没有婚姻关系,即为通。”

 小郭道:“我以为你的贞节标准和别人不一样。”

 “你愿意干吗?”

 “可以考虑,你是何人门下?身手如此了得!”

 “家师‘雪山神尼’。”

 “果然是位绝世高手!”

 马琳伸伸手,要他把衣衫了,小郭以为,上嘛!还凑合,虽然对方年纪大些,总是正常的男女行为。

 要他光让她嗅他的身体,他以为这是侮辱。

 以上次为例,她望着他的下体,椅子上了一征。

 这是什么?这就是所谓意

 如果说这样就能对得起她的丈夫,真是欺人之谈了。

 小郭心想:“我不妨虚与委蛇,冷子下手制住她。”

 小郭和小熊年轻都不大,却都是老油子,也就是所谓;“少年子弟江湖老。”他一边衣,一边找机会。

 他知道她爱看什么,就故意利用“玉房指要”方法控制下体,使之有如挥动的鼓槌。如果有一面鼓,一定能把鼓敲得“咚咚”猛响。

 他缓缓走近她,意思是要她嗅得更方便些。

 他喜欢看到一些锦衣玉食的女人出洋相,因为他的老母亲是饿死的。像马琳这女人,靠兄长的势力,养尊处优,他就十分不服气。

 他要施出全解数,使这女人现原形。

 男人泛滥是一种形态,女人自然不太一样。

 只不过,他又施行“一呼吸为四脉拍”的定息基准法,使下体的硕壮造成这女人无法忍受的发力。

 马琳似乎还是那样子,只是目注目的物,且长长地气,就像几天未进饮食突然闻到佳饭菜香一样。

 小郭再接近些,似想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甚至触及她的鼻尖,使她嗅得更真实些。

 就在这时,小郭出手通电,疾戳她的“肩井

 本来以小郭的方位,戳她的头顶“百汇”甚至她的“太阳”等等都比较方便,看来小郭还是不忍。

 她毕竟曾放过他一马,所以他也不忍。

 这可以说是绝对的意外,那知马琳身子一偏就让了过去。

 小郭本以为她不会轻饶他,却没有什么反应。

 小郭暗暗一叹,心想:“算了!她救我两次命,她所要求的也不过如此,就顺从她吧!”于是不再反抗。

 好一会,她才浑身痉擎了一阵,长一口气道:“小郭,穿上衣衫吧!”

 小郭穿上衣衫;道:“马琳姊,你到底是…”

 马琳道:“你我既无夫之名,也无夫之实,但是,这种事却有夫居室的概念,所以我要告诉你。”

 “马琳姊,我刚才策你施袭,你不怪我?”

 她摇摇头,道:“不。”

 “为什么?”

 “因为你只想尽快离去,绝无杀我之意。要不,你攻击我的‘百汇’、‘太阳’及‘太’或额上正中的‘神庭’等,都比‘肩井’来得近而顺手,可见你居心颇善。”

 “马琳姊,我也发觉你很值得同情的!”

 “谢谢你!”

 “姊,我愿意和你…而且一定也不会嫌你比我大…”

 “小弟,我很感动,可惜我已经‘闭’,不能人道了。”

 “你为什么要闭?”

 “我没有对别人说过,对你小弟却例外。因为我两个丈夫,一个也不喜欢,所以成婚不久就施行‘闭’。”

 “还可以治疗呀!”

 “可惜我不知治疗闭之法。”

 “马琳姊,我知道,这是自我的好友汤尧名医的典籍中看到的。你记下来:芙蓉、蛇子、远志、续断、兔系子等各一两,研成末配酒,每服三匙。

 她真的记下来了。

 “小弟,如这方子管用,你愿意作这下水道的疏渠第一人吗?”

 “愿意,而且感到光荣。”

 第二天马琳差小使女使外出抓药回来煎服,连喝两剂,果然有效。

 所谓“闭”并非不能合,而是奇痛难忍,这方子名叫“葛氏方”服后不痛,且有正常女人的快

 小郭作了这个下水道疏通的第一个,皆大欢喜。

 “列仙金簿”中谈到西方王母曾在汉朝元封之年下凡,到汉武帝的宫内,为了武啼的寿服,献上了七个生长于东海,三千年才一次的仙桃。

 这当然不足采信,不须七个仙桃,一个就够了对不?汉武帝并没有活几百岁吧?

 只不过汉代却有很多人信仰西方王母,才传这些传言,例如“兆”字,左右裂开,乃桃字之来源。

 这也象征女人生殖器,西周时,有个歌谣叫做“桃夭”其中有“灼灼其华,有贲有实,其叶蓁蓁”等句,即暗示少女体,像花瓣儿隐着果实,以及茂密的叶子。

 后人谑称少女也称这为“桃”大概也是些意吧!

 小郭知道鱼、汤等人有多焦急,尤其是小熊。

 第三天,他要求马琳,马琳含泪把他送出。

 小郭感觉马琳并非把他当玩物或工具,心存感激,也有些舍不得,就和她约定后会有期及见面地点。

 小郭突然回来,小熊最为高兴,两人非泛泛。

 也可以说两个人臭味相投,志同道合。

 由于其余诸人都外出找他或办事未归,小郭对小熊说了一切。

 小熊道:“好哇!原来你小子在那儿吃上甜头!”

 “小熊,也不是吃上甜头,乐不思蜀,而是她对我不错。”

 小熊道:“你以为和这三十多岁的女人比之和水仙如何?”

 小郭道:“小熊,其实要是根本不知道是那一个,或者屋中无灯,把水仙说成马琳,或者马琳说成水仙,绝对感觉不出来。”

 小熊道:“可能是因为马琳并未生育之故。”

 “大概是吗!小熊,你们很焦急是不是?”

 “那还用说,鱼、杨二位临夜还分头进人马宅,但没有头绪。李悔说,八成你已经被马宅中的人宰了!”

 “这个小烂货咒我!”

 “谁在骂我?”这时李悔走了进来。

 小郭道:“你什么咒我死了?”

 李悔道:“你两三天不回来,谁都会那么想,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了!小郭,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小郭道:“藏在马宅的一间储蓄室内,今天才溜了出来。”

 “小王八蛋!你骗谁呀?”

 “我骗你!”

 “你敢发誓吗?”

 “你说我藏在何处?”

 “你不是藏在马琳的下水道中吗?”

 小熊大笑,小郭一脚踢去,两人打了起来。

 这工夫汤尧也回来了,大声道:“怎么?一回来就打架,小郭,你这两天在什么地方?

 我们以为你发生了危险。”

 “听到了没有?”李悔道:“这小子在马府中纳福哩!”

 汤尧道:“什么意思?”

 小郭道:“别听她的,我是藏在一间储蓄室内,今天才溜了出来,的确是十分危险哩!”

 李悔道:“汤大哥,别听他胡扯,他在马士英的寡妹处,两个人打得火热,刚才他对小熊说这事我在外面听到的。”

 汤尧道:“你在那儿吃香喝辣的,让别人为你焦急。”

 小郭也不再辩了,狠狠地瞪了李悔一眼。

 小熊道:“其实也不是吃不吃香,而是马琳也知道她哥哥是个大臣,颇为同情我们,也可以说和我们的看法相同,以为应立潞王,所以藏起小郭,没有难为他。”

 李悔道:“小熊,你不必为他遮遮盖盖了!”

 汤尧道:“怎么?马士英的寡妹包庇了你?”

 小郭道:“要不,怎么会平安回来?”

 李悔道:“马士英的妹妹有‘闭症’,是小郭用你汤大国手的妙方为她治疗,于是小郭就是那第一个…”

 汤尧不愿往下听,尤其是一个少女说出这种话来。

 李悔正要说出“第一个通下水道的人”

 这时鱼得水也回来了,道:“小郭,你的命真大。”

 李悔道:“他是洪福齐天了!”

 鱼得水道:“回来就好!”显然他已听到了一切。

 李悔道:“小郭善知过去未来,他算了一下,马士英和阮大锨三年内必死,而且是降清后被清人杀死的。”

 鱼得水笑笑道:“只怕不是小郭善知过去未来,而是马琳说的吧!”

 小郭道:“鱼大哥,你知道就算了,何必揭底?”

 鱼得水道:“这种结局,也颇有可能,李闯窃据北京,必非满清敌手,最后必被逐出,而清兵一旦入关,也必然大举南下。就以弘光手下的实力,实难与清兵抗衡。”

 小熊道:“必要时马、阮二人会见风转舵,投降清朝?”

 鱼得水道:“有此可能。”

 汤尧道:“老鱼,北京的情况如何?”

 “李闯仍占据北京,有人说他要在北京登基,也有人说他杀掠一番之后会退出北京,按他过去的作风,八成不会留下。”

 李悔道:“也不一定。”

 小熊道:“你什么都知道。”

 李悔道:“至少比你知道得多。”

 小熊道:“你对李闯还知道什么?”

 李悔道:“闯王本有二人,最早的叫高祥,被陕西巡抚擒住砍死,这才又推李自成为闯王。”

 鱼得水和汤尧同时点头。

 李悔又道:“据说闯王攻陷北京,穿的是笠缥衣,乘鸟健马,入‘承天门’,伪丞相牛金星及尚书宋企郊骑马尾随其后,李自成弯弓指着‘承天门’道:“我若能中‘承天门’中央的‘天’字,我必能一统天下。”

 牛、宋二人当然同意他的说法。

 李自成一箭出,并未中“天”字而在“天”字之下。

 牛金星道:“中‘天’字以下,也必能中分天下。”

 也就是可以得到一半天下的意思。

 鱼、汤二人互祝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小郭道:“连李闯的事你也知道,李闯的部下有人叫牛金星和宋企郊的吗?”

 李悔道:“当然,不信可问鱼大哥和汤大哥。”

 鱼、汤二人又点点头。

 小熊道:“了不起!就像你在北京城内看到似的。”

 汤尧道:“老鱼,弘光这边的情况呢?”

 “兵源缺,原因仍是军饷筹措困难。”

 李悔道:“咱们到北京筹款去。”

 汤尧道:“到痃你有办法?”

 李海道:“是的,有点办法。”

 汤尧道:“这是正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李悔道:“我在鱼、汤二位大哥的面前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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