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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猴王
 白中红赶忙爬起来,猛甩脑袋,直呼要命要命。

 白中红猛咬舌头,暗道冷静冷静。

 他发现凌纤儿全身不断发红,两眼更自血红吓人。

 心下一愣:“她真的是中了药?听说有的药,非经过夫之礼不能解…,可是我跟她…若当真在此合,往后将如何解释清楚?说不定还得她无颜见人而自寻短见之路!不行不行,得招解药才行!”

 他赶忙奔往寝室那头,正待翻招,已发现那石柜,堆满各式各样的药瓶。

 白中红不断打开闻其味道。

 然而他实在对药不内行,闻了也是白闻,根本试不出哪瓶才是真正解药,急得他直跺脚。

 正苦无法中,凌纤儿猝然又传来较重呻,白中红急忙望去,却见她嘴角渗出血丝。

 这下更整得他方寸大,顾不得再寻解药,急奔回来,拿出叶水心所赠解药,灌入她嘴中,并其入腹。

 本以为此药会有效果,然而几分钟过后,凌纤儿反而脸面更红,嘴角血死又渗出来。

 白中红不苦笑,此药根本无法解去她身上之毒。

 难道真的要跟她行夫之礼吗?

 白中红仍自不敢。

 毕竟魔所下药如何,他根本不知。

 他也想到唤那叶水心下来,凭他在长青仙翁教导之下,对‮物药‬自有两下子,说不定可以找出解药。

 然而凌纤儿已如此危急,外头那阵又不好闯,就算闯出去,再喊叶水心下来,恐怕也得耽误不少时间,不知凌纤儿是否熬得过来?

 何况叶水心未必保证,定能找出解药。

 更何况凌纤儿此时光,实是不能再见其他男人即使叶水心如此娘娘腔,亦不能例外。

 这一挣扎,凌纤儿又自渗血呻,此时已是极度痛苦表情。

 白中红当机立断:“先出她身上毒再说,即使不能全部出。让它降低多少算多少!”

 心想定,白中红赶忙欺前,顾不得对方身,双掌急按她口,极尽全力地把内劲过去。

 他武功得自异人真传,内劲自是强劲非常,而且最近不知怎么,突然又增进不少。

 运起来;自不算困难

 眼看内劲过处;凌纤儿血红脸色已渐渐褪弱下来。

 白中红目光一亮,感情运功有效,于是更加猛劲去。

 功运一周天,两周天,直到三周天。

 凌纤儿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呻声渐渐转弱而平息,身上孔已渗出不少晶亮汗珠,想是药毒物,已随汗珠排出体外了吧?

 白中红但觉得差不多了,始敢放手。

 考虑着是否解她道?终于在想证明之下,解去她道。

 岂知道一解,凌纤儿又自态复发,说着话,就要扑向白中红,吓得他几指又把凌纤儿点昏。

 他苦笑不已,看来毒未除尽,这招显然效果不大。

 还好凌纤儿反应已非方才烈,而且不在痛苦呻,或可支持一阵。

 趁此机会叫那叶水心下来便是。

 他急着替凌纤儿寻衣已蔽体,可是方才她的确够豪放,三两下把自身衣衫撕得烂碎,现在哪里去找衣服?

 他心念一转,暗道:“老魔抓过不少姑娘来此,该有衣物留下吧?”

 于是先把凌纤儿抱向上,以毯盖住,他始往四处翻去。

 偌大一间寝室,竟然只有老魔几件恶心衣服,实在不适合姑娘穿着,他只好再探往其他秘室找寻了。

 然而他转了一圈,除了几间练功房之外,已无任何秘室可寻。

 白中红自认为不可能,照说魔如此好,怎可能只有一位姑娘?想来必另有窟才对。

 于是他又折返寝室,向那几片浮雕摸探,及至右边那片墙,一按下去,果然手而开,现出一条秘道。他随即往里头探去。

 再行二十丈,前头又是石门挡道。

 白中红仍小心翼翼搜寻。

 他试探一按,轰然一响,石门暴开,上头顿时传来莺燕惊叫声,各自缩向内角。

 白中红这才瞧情里头,似已通往崖壁尽处.可见及外头云雾。

 淡弱灯光下,照出此窟甚是天然,且颇为宽敞,五六名女子本是聚集一堆聊天,此时各自躲往自己铺,一脸惊愕地瞧往石门。

 白中红史发现她们年纪均不大,且都颇具姿,六名共通之处是衣衫随便。有的甚至穿着肚兜便已了事.看来她们已甚习惯于此处生活。

 六人先是惊愕石门顿开,随又想及除了老魔之外,哪还有别人?

 于是转为例行公事般木楞,突又见及来者不是老魔,个个又自紧张起来。

 白中红则落落大方笑道:“你们自由了,老魔已被我除去。”

 众人闻言,当下一愣,尚未弄懂来人话中含意。

 白中红再说一遍,穿肚兜女子首先弄懂。

 她惊愕道:“你杀了老魔?”

 她身材颇壮,似乎是关外儿女。

 白中红含笑点头:“正是,他死了,你们也自由了。”

 “当真?”

 红肚兜女子首先蹦起,又自追问,在得到确切答案后,突然落下两行热泪。

 她喃喃泣道:“老天有眼,我们自由了…自由了…”

 其她五名女子已然相拥而泣。

 从完全绝望中,突然传来莫大喜讯,当然轰得她们情绪澎湃,许久不能自己。

 白中红等她们发个够,才说道:“你们可以出来了,不过,别忘了穿衣服。”

 闻及衣服,众女子突然“啊”的一声,赶忙双手掩抱于,窘困非常地缩回头,急于找寻衣服穿着。

 她们被抓来此,从先前的拼死不从,随后被笑海威胁,又在逃亡无数次之后,已然认命地接受摆布。

 本来在此上不及天,下不及地的妖中,根本已无人会来。

 而且众姐妹一天到头还不是办那种事?衣服对她们来说已是多余,久而久之,连穿都懒得穿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

 希望之门已开,她们自可逃脱厄运!

 刹时间,羞之心又被唤起。

 女天生善良以及遮羞心油然而生,在突然被陌生男人闯入之际,她们亦自然产生大惊小怪反应。

 窘困中,拚命穿回衣服,把身躯裹得密不透风。

 白中红自知礼数,转过头去,以免落个偷窥之名。

 众姑娘甚快穿妥,她们已然窘困不安,不知如何面对这位看来颇为英俊的男人。

 还是那个关外的姑娘较开朝。

 她拱手谢声道:“多谢公子搭救,容小女子一拜!”

 她一跪,其她五人跟着跪拜起来,

 白中红这才转身回礼,要她们别多礼,快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为是。

 几名姑娘应声,想收拾,却发现自己除了一身衣裙之外.似乎已空无一物,不愣在那里,挣扎着是否把铺给卷带回家。

 白中红瞧她们虽然还能谈言,但个个肌瘦隐,巳苍白吓人,早被折磨得气血竭弱不堪!

 别说搬东西,就是爬那深崖,恐怕都可能力不从心。

 不暗暗轻叹,笑海实足作孽.如此让他死去,真是太便宜了。

 他道:“找些值钱的东西即可,另外挑件像样衣服给我好吗?”关外姑娘问道:

 “还有受难人?”

 一名头绑双辔女子窘羞道:“还有一个,昨夜公子…不,是老魔还要我在她面前表演…”

 关外姑娘轻叹:“我们都是这样被折磨过来的,她还好吗?”

 白中红道;“还好…”关外姑娘已从墙角处抓出几件衣衫,予白中红,叹声道;“这是以前姑娘留下来的,你挑着用吧…”真是感伤不少。

 白中红边挑一件白衣裙,边问:“她们全被老魔杀了?”

 “或许吧…”

 关外姑娘两眼含泪道:“被抓来此,不是逃时,跌入深渊而亡,就是被老魔折磨至死。”

 “像我这么壮的女人,也只能应付他玩个半年,想来我日子已不多,没想到碰上了公子…”

 说到伤心处,泪水更不断。

 白中红轻叹道:“实是作孽!还好,他已遭到报应,你们亦已险;收拾一下,待会我送你们上崖,也好重见天。”

 众女子再次含泪言谢,白中红这才先行返回寝室,替凌纤儿穿上衣裙,以免再身见人。

 经过如此耽搁,凌纤儿脸容又渐渐转红起来,瞧得白中红大为紧张,赶忙运劲再替她毒。

 然而过不了几分钟,关外姑娘已领着五位同伴,含羞带怯地走了出来。

 一看凌纤儿脸容,关外姑娘叹道:“公子别费劲了,她是中了最药,你得娶她为,或而十天半月之后,可愈她的病,否则…”

 “否则如何?”白中红急忙问来。

 关外姑娘叹道:“否则她可能烧坏脑子,变成花痴,前两个月就有一位,被老魔下药过重,疯疯癫癫地跳下深渊。

 当时她还身抱着木头,把木头当男人,一起跳下去,还说什么云游天庭去了…”

 白中红闻言,暗自叫苦:“难道真无解药吗?”

 关外姑娘道:“恐怕没有,通常老魔的药,都没有解药。”

 “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中红此时,全把希望寄托在叶水心身上。

 当下背起凌纤儿,道:“咱们走吧!留在此没意思。”

 于是领着六姑娘,走出寝室。

 及至毒蜂秘室,白中红打开窥,往里头瞧,老魔尸体已被毒蜂啃食得斑斑红点,这才敢安心离去。

 六名女子则轮瞧探这万恶仇人,随后每人吐一口痰,始消心头怨恨。

 白中红领着六大,甚快转出宫阵,抵达崖边那凸出平台。此时天色转亮,该是五更已过吧!

 白中红随即啸向崖顶,回音处,已传来叶水心声音:“够长啦”“什么够长了?”

 白中红一愣,登时顿悟,想是叶水心利用此空档,又去找山藤,现在足可一垂到底了吧?

 他得先把凌纤儿送上去,又怕六名女子过于紧张,遂道:“我先上去,然后放下藤索,你们把它套在身上,我自会拖你们上去。”

 关外姑娘颔首:“我们省得,公子先上去吧!”

 白中红但觉她颇有男人风范,自是放心不少。

 于是道声:“待会见”他已掠身而起,直高空,五十丈一落脚地攀岩飞掠。

 虽然他有伤在身,但只带一人,仍难不倒他.动作更自灵活,瞧得六位凡尘姑娘还以为仙人在飞掠呢!

 十几个起落,白中红终于窜向崖面。

 叶水心早就焦切万分等在那里。

 忽见人影飞起,他心绪飞扬,欣喜道:“人救回来了?”

 白中红苦笑:“是救回来,不过却中了药,你快想办法救她!”

 已将凌纤儿摆平地面。

 叶水心征愕:“中了药?”

 白中红道:“正是!”边说边把一大堆山藤往下头放去。

 叶水心不想笑:“怎会中此药呢?”蹲身就探摸凌纤儿。

 白中红急道:“千万不能解她道,否则她会发花痴!”

 叶水心唉呀一声,赶忙收手,窘红着脸。

 她纳闷道:“发花痴会是什么模样?”

 白中红瞄眼道:“先救人行不行?一定要让她出丑吗?”

 叶水心这才伸舌干笑:“我只是好奇嘛!何况我对药一窍不通,可没把握解得了。”

 “尽力便是!”白中红已把藤萝放尽,下头且传来回,他开始收绳。

 叶水心疑惑道:“下边还有人?”

 白中红道:“六个受难女子,这不关你的事,你尽力救凌纤儿便是。”

 叶水心为之瞄眼;“她现在变得比我重要得多喽!”

 无奈地.仍自开始替凌纤儿查探是身中何毒。

 白中红则极力拖吊六女子

 先是两女吊上崖,已费去一刻钟时间。

 他觉得过慢,干脆自行再往下掉;然后借着藤萝之便,一次带两名,轻轻松松掠往上头。

 再来一趟,照样把关外姑娘及另一位女子挟掠上崖。

 六人上崖之后,齐再拜谢救命之恩。

 白中红本想送她们下山,可是事关凌纤儿,他自不便走开。

 幸好关外姑娘颇有自信,且自告奋勇带人下山。

 白中红在得知她对附近地形甚熟悉之后,也就安心地让她领人下山。

 临行,白中红本想给点银两,也好让她们重生,可是银票早在逃难中遗失了,他只好动到叶水心头上,要他拿出百两黄金银票,给六人平分。

 叶水心虽是鬼叫,仍遵照拿出,赏人去了。

 六女子受了银票,喜极而泣。

 再次跪拜后,才在关外姑娘引导下,-一告别离去。

 白中红见人已走,心绪随即拉回凌纤儿身上,瞧她仍昏不醒,且面色渐红,不甚急迫问:“你查出结果没有?”

 叶水心瞄眼:“你干嘛没穿上衣?”

 白中红一愣,回眼自身,这才想起在秘密寝室时,和凌纤儿来了一段情的纠

 不窘笑道:“我的衣服拿来抓毒蜂,破了大,只好抛弃了。”

 “是吗?”

 叶水心狐疑,斜眼更瞧!

 “当然如此!那老魔养了无数毒蜂,厉害无比,我差点死在毒蜂毒针下,幸好我及时反扑,迫得老贼自食恶果!”

 白中红忽而想到左臂,赶忙伸向叶水心,道:“看,毒针螫的包,还肿着呢!”

 叶水心一眼望去,果真肿如包子,这才出笑意:“还好没把你螫死,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底下,干柴烈火地烧了起来呢!”

 白中红窘着脸:“少神经病!我岂是那种乘人之危之人?”

 叶水心黠笑道:“那可不一定,何况凌姑娘又是那么漂亮,有多少男人能抗拒得了她?”

 白中红斥笑:“我要非礼,一定先向你下手!娘娘腔!”

 叶水心顿时满脸窘红且甜心,道:“不害臊,我是男的,你也敢来这一套,简直比笑海还!”

 白中红道:“别越扯越远,你到底对她有无办法?”

 叶水心摇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我根本不懂此药药,解它谈问容易!”

 白中红闻言,不又紧张起来:“那人该怎么办?人命关天啊!”叶水心疑惑道:“中药,会要人命?”

 白中红道:“变花痴,岂非比要人命更惨!”

 “说的也是…”

 “废话!不严重,我会找你?”

 白中红急道;“快想想办法,别耗着不动。”

 “我在动啊!”叶水心笑道:“脑子不断在转啊!”听及白中红那句“很严重才找自己”他格外觉得受用,心神已有了飘飘然感觉。

 他再次替凌纤儿审视状况.甚至拿出银针,刺向她指头,挤出血嗅闻,随又尝尝。

 皱眉道:“是咸的!”

 白中红一个响头就要敲下来,斥笑道:“血当然是咸的,你在耍什么宝?”

 叶水心唉呀一声,赶忙逃开,窘困一笑:“人家太专心,一时忘了嘛!哇,头晕了啦!”

 一时身形不稳,突然笑起:“白郎,我好想你啊…”说完即抱人。

 白中红见状大惊:“你中毒了!就只这一点点?”

 叶水心哇地一声,已晕倒白中红怀中,一股体香涌出,直叫白中红闻之脸红。

 然而他无暇多想,急唤着:“娘娘腔,你当真?”

 叶水心忽又呵呵笑起,赖在白中红怀中,娇笑不已:“我真的中毒了…”

 白中红瞧他模样,敢情是闹着玩的。

 再次敲他响头,斥笑道:“你敢耍我!”

 这记响头敲得不轻不重.却吓得叶水心唉呀跳开,红呶起,叫道:“人家真的中了毒,你敢打我?”

 白中红道:“别闹了,救人要紧!”

 叶水心更嗔:“我真的中毒,你偏不信!”

 抓出药瓶,硬是服几颗药丸入口。

 白中红一愣:“你真的…”瞧他服药,有些信了。

 叶水心瞄眼道:“舌头热热的,不是中毒是什么?只不过较轻微罢了。”

 白中红不耽扰起来,几滴血就能发热,那凌纤儿身上之毒,难怪十分强烈。

 想及无力助她,已然轻叹连连。

 叶水心瞧他如此感伤,不敢再耍嘴皮。

 他正道:“我看,得寻灵药才行了,没有雪莲,千年灵芝亦可。你中了热毒,她中了毒,正好以灵芝药化去,两人同时可困。”

 白中红焦心道:“灵芝真的有效吗?”

 叶水心道:“当然有效!我爷爷说,干年灵芝功效神奇,足可胎换骨,解去百毒,否则又怎会叫我们去找此味药,解你身上不明之毒。”

 白中红轻叹:“可是,我们不一定找得到它啊…”叶水心瞄眼:“不找,怎知找不到?找不到,你岂非完蛋?此事非进行不可!现在就去。”

 抓着凌纤儿,就要负背于肩上。

 白中红在无计可施之下,也只有寻找灵芝一途。

 他道:“我来背…”

 叶水心瞄眼:“你还想占便宜?不行,我背她才行!”

 白中红斥道:“你神经病,难道你背她就不占便宜?你以为自己是女人不成?”

 “我…啪…”

 “少在那里呢呢叫,你有把握背着她,登上险恶无比的飞雪蜂?”

 叶水心往远处瞧,那飞雪峰已是恒山最高最险山峰,耸入苍穹之中,像穿过云层似的,不太好攀。

 犹豫一下,终于把凌纤儿还白中红,冷道:“你敢揩她油,到时她醒来,我会告诉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白中红睨眼:“神经病,你不但娘娘腔,连个性都像女人,那么容易吃醋!走吧!”

 他背起凌纤儿,已自掠往更高峰去了。

 叶水心愣了愣,喃喃道:“我真的那么容易吃醋吗?”

 想着想着,不自嘲一笑:“吃醋就吃醋,人要是没毛病,还算人吗?”

 当下,他阔步,大大方方追向白中红后头,一点都不为吃醋感到窘困。

 白中红急于救人,无暇再理会他,尽展轻功掠过十数座悬崖,六座高峰,及至下午,这才抵达如剑耸天的飞雪峰。

 放眼瞧去,白云裹罩中,全是一片瑞雪,映在阳光下,有说不出的神秘与圣洁。

 他已思考,要如何上山找寻灵药?

 是否该背着凌纤儿一起上去呢?

 轻轻把凌纤儿放于地面,却发现她经过大半天折磨,药又自发作,整张脸通红如血。甚且开始呻

 白中红不头疼,看来非得找地方再毒不可。

 而且她道受制已久,总该解开通通血脉,否则很可能引发副作用,重则半身不遂,轻则常年痉挛。

 看看山下,叶水心还在半途挣扎,或许可利用这个时段,替凌纤儿通毒,疏通血脉便是。

 于是他就近找了一株巨松树根后头之隐密处,把凌纤儿摆平,先运起神功,替她毒。

 虽然凌纤儿已穿了裙衫,不再像前次光,然而瞧她那玲线身躯,尖耸结实酥,仍自散发女人无尽媚力,照样挑逗得白中红脸红心跳。

 一幕幕想入非非情景直涌脑门,迫得他运功不专,效果大打折扣。

 幸而凌纤儿受及功力,呻之后开始动,昏中喃喃着:“公子…我要…

 这一声又把白中红胡思想心绪打醒。

 他急忙甩头醒脑,急急喝道:“不能如此,此时救人为重!”

 深深口气,定定神之后,始敢再运功替她毒。

 眼看双手按在凌纤儿口,几乎可说触及那片酥。纵使这是救人,然而对她仍自吃亏不少。

 白中红轻轻一叹,或而今生今世,已有义务娶她为了吧!

 想到娶,他不再往凌纤儿花容月貌望去。

 虽然挂着深锁眉头.然而或许有一天能把它打开,她将会是一位无尽风情的绝世美女啊!

 得此子,夫复何求?

 然而事实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想及和凌纤儿种种误会,白中红不轻叹不已,实是造化弄人。

 不管如何,白中红有了娶她为想法之后,动作突然大方自在许多,不再像方才畏首畏尾,活像个长不大的男人似的。

 他虽仍有分心,却能及时拎神回来。很快运功行三周天后,凌纤儿额头已冒汗,血红脸面已褪去不少。

 白中红这才嘘口气,收起神功,接下来该是替她疏通道了。

 想及道一解,凌纤儿可能媚态复发,不脸红,然而不解,又怕她受到伤害,于是豁出去了,几指点上去,解了对方四处要

 凌纤儿登时翻亮眼神,媚瞧向白中红。

 翻个身,就往白中红身上扑。

 白中红窘困直道:“凌姑娘你镇定些,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凌纤儿扑身已临,得白中红节节后退,空有双手,却不知如何收拾。

 幸好凌纤儿道刚解,血气未顺,力道自是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动作难免,白中红只能消极抵抗。

 凌纤儿又自扑来,忙得白中红穷于应付,直叫姑娘不要不要,两人却如柔软的棉花般手脚堆地扭在一起。两人正“打”得火热之际。

 背后突然有人斥道:“你们在干什么?无!”

 原来叶水心已赶来。

 他本是疲累想休息,忽闻松林处有绵声传来,他心下狐疑,追掠一探,竟然发现精彩状况,气得他两眼圆睁,骂了出来。

 白中红忽见叶水心到来,如获救星似的急喊:“快过来,把她抓住!”

 叶水心发现白中红正抓住自己带,哪想到他是防止被?但瞧来却像之势,他更嗔叫:“抓住她干什么?帮你非礼她是不是?”

 白中红一愣:“你想到哪去?…”

 话来说完,凌纤儿又自抱住他。

 红已印向男人嘴际。

 叶水心见状,顾不得再骂人,急喝不可,赶忙掠来,抓小狗似的把凌纤儿抓开。

 凌纤儿顿失白中红之下,忽见叶水心,抱了过去,笑道:“亲我,吻我啊…”竟然连他都不放过。

 叶水心顿时花容失,急喝:“不要,不可!”

 凌纤儿照样扑吻,吓得他挣扎急叫救命,已然被凌纤儿倒在地。

 白中红见状,这才幸灾乐祸道:“让你也尝尝男女爱的滋味!”

 他爬身而起,根本不想解救。

 “救命!啊”

 叶水心挣扎中,襟突然被抓开,吓得他尖声大叫,推人不着,赶忙连点数指,这才将凌纤儿制住。

 趁此机会,他没命爬逃退起,余悸犹存地抓着襟,直道要命要命。

 白中红这才走来,将凌纤儿扶正,边替她把脉,边瞧向叶水心,捉笑道:“现在不知谁在非礼谁了!”

 叶水心睑泛红,窘斥道:“要不是你存歪心,解她道,怎会造成此局面?”

 白中红道:“我不解她道行吗?已快过一整天了。”

 叶水心一愣,如此普通常识,他当然懂,可是此时此刻,他怎好认输?

 当下恼羞成怒般斥道:“不管,全是你的错,你存心不良!”

 白中红一笑:“随你怎么想,我斗不过你!”

 摇着头,还是替凌纤儿检视脉。

 叶水心突然斥道:“走开,不准你再照顾她!”

 说完,又把凌纤儿抢了过来。

 白中红心想他医术比自己高明,也就由他去了,落个轻松。

 他捉笑道:“你不怕她再非礼你?”

 “那是我的事,总比被你非礼好!”叶水心斥道:“还不上山找灵芝!人,我来照顾。”

 白中红心想这样也好,遂道:“一天没吃东西了吧?何况我还是光着上身,到冰天雪地里头,虽不致冻死,可是我不愿变成野人!”

 叶水心瞄眼:“去找些野味,我弄件衣服给你。”

 “你哪弄来?”“你管不着,快去。”

 白中红拗不过他,只好从命,立即往林区奔去,心头却不断想着,这家伙怎能在此深山弄到衣服。

 叶水心却早有盘算。

 他盯着白中红离去后,又瞄向四周,但觉无人,始敢溜进隐密处,将自己贴身内衣掉一件,随后,他把那件衣服撕开,东挖西裁地,想弄出一件披装,也好充数。

 待三两下弄妥之后,他不笑道:“有布就行,像不像样,那倒在其次。”

 高高兴兴地返回,开始升火,准备烤

 白中红自快去快回,不到半个时辰,已猎回一只雪狐,足够三人进食。

 及返回火堆旁,白中红放下猎物,探问道:“衣服弄来了?”

 叶水心笑道:“嗯!特殊的!”

 立即抓出那件活像裹脚布的新衣服,拿向白中红,笑道:“将就穿着便是。”

 白中红乍见这玩意,登时岔了气。“这不是你的内衣?”

 叶水心道:‘’你可以幻想它的不存在。”

 白中红苦笑:“什么话,叫我穿这样的东西在身上?”

 叶水心笑道:“别管那么多,实用最重要。”

 白中红无奈地接过手,往身上东披西挂,勉强可凑合。他自我解嘲笑道:“真是越混越回头了。”

 叶水心已然快笑岔气,频频安慰道:“不会啊!一切实用为重。”

 白中红只能苦笑,毕竟任务甚急,容不得他多做耽搁,也只好任由叶水心消遣去了。

 野味甚快烤,两人各自裹腹。

 随又撕下一小片,两人合力喂入凌纤儿腹中,以免她挨饿过头而元气大失。

 进食完毕,白中红再次望向飞雪蜂,喃喃轻叹:“若大一片,却不知灵芝在何方?”

 叶水心道:“有缘自能得到,走吧!有试总比没得试好。”

 背起凌纤儿,就要跟去。

 白中红征愣:“你这是…不留她在下面?”

 叶水心道:“留在这里干嘛?别忘了,外头敌人多得很,何况他火焚身,用冰雪冰她,说不定有效呢。”

 白中红想想,但觉能就近照顾也好,于是不再阻止,领着他,小心翼翼登往飞雪峰。

 登行数百丈,已穿透云层。

 四处瞧来,更是一片银白,直若进入北极冰封世界,已然忘记身在何方。

 白中红念道:“到一个有药香,地形类似灵芝的地头…”

 这是自古相传,白中红只能怀着希望寻去。

 又自行及三里,已然快抵峰顶,哪能寻得什么灵芝形状险地。

 此时夕阳已沉,天色将黑,看来今晚无法探寻了。

 白中红遂建议,找了一处能避风避雪之山,和叶水心躲了过去。

 叶水心整理块干净地方,将凌纤儿放置妥切,始拿出山下所烤野味,分给白中红啃食。

 一边食用,白中红一边轻叹:“难啊!白茫茫一片.如何去寻得一粒白米?”

 叶水心道:“一定有办法!”

 遂自走出来,四面瞧去,希望能发现什么。

 忽而,他见及东北方向那三数尊雪蜂,反照在夕阳光下,幻出海市蜃楼般亮影,直若头上那顶帽子,更像灵芝形状。

 他不欣喜万分,急叫:“看!那该是灵芝蜂了!”

 白中红闻言,急忙追出,仔细瞧去,果然像极。

 他哪顾得休息,一声“我去瞧瞧”飞纵而起,直掠过去。

 那灵芝峰已是最高处,且十分险恶。

 白中红掠攀而来时,已受及三道险崖阻挡,幸而他轻功了得,皆可有惊天险掠过。

 连奔二三里,终至峰顶。

 四面瞧去,只见得七八尊凸峰四周散开,倒像灵芝排列,居中则地形特异,竟是散布大小不一曲湖池,大者十数丈,小者如桌。

 在这冰天雪地地形之中,它们能不结冰,实是有如门道。

 白中红喃喃念道:“或许灵芝真的在此了…”小心翼翼地探查过去。

 几个起落,他已抵一处池边,伸手探去,湖水冰冷彻骨,那感觉,自比寒冰更冷,为何仍自不结冰呢?

 他仔细往地底瞧去,霎时眼睛发亮,因为地底正有一株灵芝般植物,正随波晃

 “莫非这就是千年灵芝?”

 白中红欣喜不已,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可以得此异宝。

 当下哪顾得寒冷,猛往地底跳去,双手揪住灵芝即扯。

 那灵芝茎甚韧,抓址之下,竟然不动。

 白中红难能忍受冰水浸身过久,只好运足全身劲道再扯拔此物,叭然一响,灵芝终被扯起!

 然而却连着几条臂茎结,往左右扩散。

 白中红更扯,劲结更散,迫得坚冰叭叭断裂。

 在此同时,那澈冷池水突然从那茎中猛灌下去,越灌越急,那越溶越大,水更急。

 直到后来,竟成游涡般往深钻去。

 白中红身在水中,登时被拖动。

 突见此况,他惊叫不好,赶忙放弃灵芝,猛跳出水面。

 就在他跳出之际,池底冰面似已全部溶化,池水猛然降下去,轰然一响,凹出十余丈深口,这震力连带牵动左右冰池,又连续轰轰数响,十几口冰池猛然下陷。

 吓得白中红拚命再掠退百余丈,始有落脚处可踩。

 如此惊变,又如踩在薄冰上,那突来的冰陷,简直可埋葬任何生物,如非白中红武功不弱,此时可能早随冰陷埋于地底了。

 白中红暗呼侥幸,逃过此劫,回头看去,原本大大小小水池,此时已汇成一口水深不见底的大湖泊。

 他这才明白,此处可能原是一口偌大湖池。

 只是经年累月冻冷,始结成无数小池。

 只要牵动湖底冰面,它们若化去,湖水自往下陷,进而牵动附近湖池,引发连锁反应,回归于原来之大湖泊。

 然而他却想不通,为何每一湖池底下,都长着一株奇异花卉?

 莫非这本是一片冰面,只因奇异灵芝生长于此,分泌出某种能溶化坚冰的东西,始成湖池?

 当然有此可能。然而白中红已无心猜想,他只想证明这些花卉是否为千年灵芝?

 于是他再次小心翼翼捞起方才扯之不断的灵芝。

 这一扭.直若山藤,扯得十余丈长,仍自不断,且每隔三数丈即长出一朵灵芝。

 敢情它们有若牵牛花,全靠着茎部漫延以生长。

 白中红将那芝茎放入嘴中咬一口,味苦而凉,和一般的紫芝并无两样,不失望地苦笑。

 纵使它们是灵芝品种,恐怕也是普通种;否则如此容易被采着,早就绝种了。

 失望中,他又猛扯芝茎,这一扯,有若拔河,硬将四通八达的芝茎全都扯起。这一牵动,复见无数小池不断塌崩,及至于整片冰面往下去。

 轰然一响,水柱向高空十数丈。

 那声音震处,竟抖得附近山峰崩雪滚;全往此湖撞来,如此旧伤加新创之下,那湖面陷得更快。

 猝见一团巨若小山般滚雪直过来,正中湖心,轰然一响,地动山摇.水柱高数十丈,直若火山爆发般的震天撼地。

 这之间又有无数雪球连续不断轰撞湖心。

 那湖泊竟然吃不了撞击劲道,叭啦啦裂成两半,湖水奇速往下去,那江河-堤之势,毁天地。

 震得白中红惊叫不好,猛掠过数百丈,趴身落地以躲逃。

 不知过了多久,震声方自平息,地面不再抖动。

 白中红始敢爬起,惊心跳地往回看,本是偌大一片湖泊;此时已陷成两道深崖,灵芝长茎挂在崖边,随风状殇,悠哉游哉。

 白中红憋笑不已,没想到芝茎会引来这么大的灾变。

 他更没想到此湖泊,会是两座深崖,常年结冰,以至于连成一体所形成?难怪那些池水一漏下去就不见了。

 望着偌大深沟,他也没了主意。

 忽然间。

 叶水心已掠奔而来,嗔怒教训道:“你想死啦!叫你寻灵芝,竟然引来雪崩,想埋死我们是不是?”

 白中红干笑道:“我哪有,我只是扯灵芝茎而已,谁知道…”

 “灵芝?在哪?”叶水心兴奋寻。

 白中红指向冰崖,道:“吊着长长一串的便是。”

 叶水心赶忙奔去,揪着灵芝又闻又咬,随即斥笑道;“有没有搞错?这哪是灵芝?

 它根本是怪藤芝,不管用的!”

 白中红干笑:“我想也是搞错了…可惜我不知灵芝生来何模样?也不知它在何处?”

 叶水心道:“至少它该是鹿角灵芝…”

 忽又咦了一声,鼻尖陡动:“你闻出什么香气吗?淡淡的。

 白中红立即疑神闻去,果然有此味道,他欣喜道:“莫非是千年灵芝香味?它难道是在这深崖下?”

 “叶水心道:“有此可能!”

 立即抓住芝茎:“你利用它,再下去探探如何?”

 白中红苦笑道:“这几天犯了土地公,老是要往地下钻;也罢,不入宝山,如何取宝?”

 当下他又抓着芝茎,直往下坠去。

 然而此崖全是冰面所形成,根本无法生长一草一木,一片平如刀削,哪能探出什么明堂?

 就在失望之际,忽见对面冰屋有东西闪动。

 白中红冷眼瞄去,竟然是一只类似白猿畜牲在该处窥探。

 他心念一闪,暗道:“灵物皆有灵兽看守,莫非灵芝在那儿?”

 突然大喝,双脚踢向崖壁,利用芝茎之便,一五十丈,他猛松芝茎,连翻十数个筋斗“燕子穿林”直那白猿藏身处。

 白猿忽见有人竟然凌空穿越百丈深渊,飞过来,吓得它惊声尖叫,拔腿即逃。

 白中红冷喝一声”别走”赶忙加把劲窜过去,凌空施展“蜻蜒撼柱”定落该处,始发现这是一个天然

 顾不得危险,直觉上,灵芝就在里头.于是运足功力,追探进去。

 此不大,只及身高,白中红得蹲身弯而行,不过,这并难不倒他,弯着身子,照样从容而行。

 越行,他越觉得奇怪,那猿猴轻鸣声,却是越来越远,根本没有守候某种灵药,亦或做攻击倾向,它只在退,甚至,有引企图似的。

 白中红不加快速度追去。

 果然,在穿转数丈之后,已穿出另一崖面。

 此崖似在山处,不易积雪,甚且苍松处处,崖下更有山谷,却见花红叶绿,伊然一处世外桃源,让人瞧之则想一探幽处,究其神秘似的。

 白中红心头暗喜,如此灵地,该能长出灵药了吧?

 他四处瞧去,全是天山峰挡屏,难怪此处无人发现,自己若非无意中破去湖泊冰面,再加上白猿引导,又怎会找到此地?

 仔细闻来,那淡淡清香果然传自这山谷,心头更是作喜。

 白中红正待下去寻找,却发现那只白猿停留左侧不远松枝上,呜呜轻鸣,似在悲诉什么?

 白中红于心不忍,便向它招手,笑道:“我是来找寻灵药的,不会伤害你别怕别怕!”

 猿猴见他招手,悲鸣变成轻啼,直指山谷,似乎诉,让它悲伤的地方,就在山谷之中。

 白中红疑惑道;“你要我别下去?”

 猿猴不大懂人语,仍自一劲指往山谷,悲声更沉。

 白中红皱眉:“你不准让我取灵药?还是下边有什么妖魔鬼怪。我一下去就完了?”

 猿猴还在叫,白中红无法沟通,只好自行决定。

 慢慢攀往山谷,并不断安慰道:“我只取一味药,不伤你任何东西,你大方些就是了!”

 他往下攀,白猿紧紧跟在后面,一攀百余丈,眼看就要抵达谷底,药香味已然浓郁许多,更是使他来劲想寻去。

 此时白猿却再也不敢前进,直指山谷深处,悲鸣更炽。

 白中红顿有所觉:“你是指里头有妖怪,得你们无处栖身?”

 猿猴突然点头.悲伤直鸣,复又指向左侧栗树林旁,那似乎是一堆人猿尸骨,它的鸣声更哀!

 白中红道:“妖怪不但抢你巢,还杀了你伙伴?”

 猿猴已猛点头,悲切地落下泪来。

 白中红轻轻一叹,不但是人,连畜牲都难免弱强食,他道:“放心,我替你除那妖怪,不过,你得答应帮我找灵药,可好?”

 猿猴此时除了悲鸣,只有点头。

 却也猜不透,它是懂或不懂?

 白中红心想,来都来了,准要入此山谷找灵芝,纵使没白猿,自己还不是一样要会会那妖怪?

 于是右掌一翻,多出一把尖利匕首,用来防身或杀敌。

 四处探寻地形之后,他已慢慢潜向山谷。穿梭于奇花异草之间,他仍不断探查,看看是否有类似灵芝胶花卉。

 然而此处大都是兰花,攀于山壁、腐树之间,似乎皆不适灵芝生长。

 及近山谷数百丈,忽闻得一阵腥味扑鼻,白中红正待猜测是何妖物之际,猝见左侧浓密青草丛突然敞开,原是一座

 那草丛掀处,蓦见一条人身,全身黄红相间的独角巨蟒暴窜而出,见着白中红,血盆大口猛张,就噬入腹似的。

 白中红惊叫不好,赶忙掠退十数丈,岂知巨蟒灵活无比,弓身一弹,竟然追上,毒牙一,已自及白中红身首半尺之处。

 白中红手中短刀,根本毫无效用。

 情急之下,玄天掌猛往蛇头打去。

 叭然一响,蛇头中掌,晃摇后退三数丈,气得它咆哮不已.尾巴如鞭暴卷过来,那鞭影飞处,直若山崩天塌似的,裹去天空一片月光。

 白中红不肯认输,猛又施展玄天掌,砰砰砰砰连劈过去,岂知蛇尾直若钢条,根本不怕内家真力,硬是砸劈下来。

 白中红顿见惊变“唉呀”一声,不敢再战,猛然施展移形幻影身法,左闪遁去。

 蛇尾轰砸下来,打得地凹石裂,周遭树木竟断断碎碎,飞四处。

 白中红一招被退,甚是恼火,猛地掠身又扑来,相准蛇头就砍去。

 岂知巨蟒似知要害在何处,硬是倒缩地面以避开。

 白中红仍不稍停,右手利刀当暗器,猛对方左眼。

 然而这妖兽功夫甚是了得,独角一甩,打得利刀弹飞。

 白中红嗔喝:“你上当了!”

 登时扑冲而下,一手揪住独角,一手拍拳,猛往蛇头蛇眼打去。

 任那巨蟒一身皮厚,不畏内家掌劲.甚至刀抢不入。

 然而在如此近距离,白中红又是绝顶高手,捶打之下,每一拳即如万钧重石猛敲下来,砸得它疼痛裂。

 一时疯狂滚,尾巴卷掠如轮,得白中红急忙滚逃,待尾巴过处,他又扑上,存心把孽蟒给活活打死。

 一连三趟下来,巨蟒已是穷于应付,咆哮之声更是狂烈,它突然不躲,任由白中红在头上猛打,猝而逮着机会,红信如始往上来。

 白中红冷笑,就一手把那蛇信揪住.准备扯断它,让孽蟒少了舌头,再也嘶叫不出明堂。

 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于意料之外!

 就在他正得意要揪中蛇信之际,那蛇信竟然出黄奇腥无比粘,直白中红全身上下。

 如此之近,又如此之急,吓得白中红脸色大变,惊叫不好,双手猛打掌劲,身形更如飞箭往后窜去。

 巨蟒竟然早有预谋,甩尾过来,白中红又自全力避毒之际,哪还有心顾及背面,一时不察,被击个正着,闷哼一声,暴弹如断线风筝,飞摔十数丈远,口角已然挂血。

 疼痛中,他仍不敢呻,只见得衣角沾上蛇毒,已滋滋腐蚀,吓得他伸手一扯,扯下大半片,方自暗道要命。

 然而巨蟒似知一击成功,哪肯多让白中红休息?身形一探,拔高十余丈,毒和着口水如雷雨,硬往目标来。

 白中红苦叫不好,身形连滚带退,逃得甚是狼狈。

 那巨蟒简直如天神抓小鬼般嚣张追捕,毒雾,吼声咆,全然不把白中红放在眼里。

 白中红已连退二十余丈,仍自无法逃出敌方势力范围,亦自怒火高张,右手一翻,再不打出绝技银箭是不行了。

 他正待瞄准蛇眼之际!

 猝见天空来一道黑影,快速猛捷地冲向蛇头。

 叭然一响,黑影窜飞而起,毒蟒左眼竟然被啄,蟒血猛而出,痛得它尖厉嘶嚎,扭滚逃。

 然而那黑影正是千年灵禽金眼龙鹰。

 它那利爪尖嘴,本就是毒蛇克星。

 在突见主人受难之下,它义无反顾,猛冲而来。

 它一嘴啄去毒蟒左眼,这还不够,旋高飞窜之际,猛又转身回来.任那毒蟒如何滚躲,它照样神眼穿线般扑冲过来,

 叭然又把毒蟒右眼啄去,更直穿出无尽尾甩滚的屏幕,轻轻松松飞身高空,然后轻鸣,告诉主人可以放心了。

 白中红见巨蟒双眼已毁.直若无头苍蝇般的撞,自是欣慰痴笑,真是一物克一物哩!

 自己战得活,龙鹰三两下即已解决。

 他不感激地向龙鹰啸了一声,以传递谢意。

 龙鹰呱呱轻鸣,自知主人意思,大概亦想表示“不客气”之意,随即掠飞毒蟒附近,随时防备它做垂死之斗。

 然而此时已轮不到它表现,只见得那只白猿,在发现巨蟒受此重伤之后,它已啸出奇特吼声,一马当先追杀过来,拾起地面石块又砸猛砸。

 才砸了四五颗,四面八方算又窜出二三十只白猿,如法泡制,抓石即砸,一时石块满天飞,砸得恶蟒东滚西甩,却不知该躲向何方。

 半晌一过。

 它已失血过多,渐渐瘫软下来。

 一群白猿又抓起枝,欺扑上去猛敲猛打,以来被欺之抑闷心情。同时亦为死难手足报仇。

 龙鹰乍见这么多小兵兵杀出,一时亦莫名不解,轻鸣转示上人。

 白中红轻轻笑道:“让它们发发威吧,难得它们这么神气!”

 龙鹰这才轻叫,飞向较高空中,找了株古松掠停枝头上面,静静欣赏这幕白猿复仇记。

 白中红趁机检查伤势,要命,那恶蟒一记猛击,尾劲甚是了得,竟然打得自己血气浮动,看来得治疗个二三天才能复原。

 还好,那要命毒未沾上身,否则又得像左臂受伤峰螫毒之痛,让人颇难消受。

 一切还算顺利,白中红随即寻回失落匕首,抓在手中,往巨蟒行去。

 虽然它已死,白中红仍自挥刀,往其七寸部位鳞甲隙砍去,一刀不下,一连十数刀,照样把这厚皮截穿。

 砍下比人身还的脑袋,这才确认恶蟒已亡,总算能向这群白猿代了。

 那白猿见恶蟒已死,登时欣叫欢呼,激动得树上树下撞,从此以后,又可过太平日子了。

 跳掠一阵,情已不少,一只白猿突然鸣叫。

 十数只怔愕瞧着白中红!

 随又在那白猿首领指导下,吱吱怪叫四下散去,不到一刻钟,只只捧着一大堆野生灵果奔回.直往白中红身前送去,赶忙又逃开。

 白中红弄笑道:“有万年灵果吗?吃了可以长生不老那种?”还是蹲身下来,挑几颗食用,解解渴也好。

 心血来,还丢往空中,让龙鹰亦得以享用。

 白猿瞧他食用,自表示已接受美意,它们再次欣叫,又蹦又跳,宛若供奉天神救主似的。

 白中红作样答谢一番,然而他仍挂记凌纤儿之事,在吃过灵果,并无那种增强功力或解毒效果之后,他心事又起。

 它们或而该知道千年灵芝吧?

 于是他问向猴王,笑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吧?我要灵药灵芝,你能带我去采吗?”

 猴王疑惑倾听,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白中红,甚想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白中红说了几遍,猿猴仍自不懂。

 他不想笑,轻斥道:“听不懂,方才还猛点头?”

 没办法,只好把左手臂受毒蜂螫伤的红肿伤口指给猴王,然后拿起一颗白色灵果服下,随又直抹伤口,表示痊愈。

 猴王见此动作,登时咧嘴大笑,猛点头,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大概表示“我懂了”

 立即甩着头,要白中红跟它去。

 白中红心下一喜:“真有此物?快走快走!”

 二话没说,猛地追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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