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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艳福还是桃花劫
 不管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我——帅气无敌假面王子颜子衿,强抱了美少男,还顺顺当当的把“初吻”送出去了,重点——送给了一个超级帅哥,别,男!

 虽然还是会被人误解为是GAY,但是我终于迈出了转折的一步。可是…可是怎么感觉对不起一个人呢?

 正当我深陷桃花阵里时,天底下最恐怖无敌的老妈回来了,把我的福变成了桃花劫。

 没有意识,没有意识…

 等我头痛裂口干舌燥的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上了,但姿势是坐着的,怀里是加菲猫——被商银南抱着…

 怎么回事?看着那小子抱着加菲猫沉睡在我怀里的模样,我忍住想把他踢下的冲动——必须先想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然后再处理他。

 昨天晚上,好像是我喝醉了,看来是他把我背回来的。

 我喝醉了有两种反应,一是笑,一言不发,二是哭,不住地唠叨,第三种可能极小,可以忽略不计,那就是发花痴,酒壮英雄胆…

 打了一个寒噤,迅速的环顾了一下案发现场,房间铺没有受到破坏的样子,两个当事人衣衫整洁,各种迹象表明,我们没有做坏事。

 先呼出一口气,再看看半搂半靠在我怀里的俊俏小生,坚毅的线条却又有柔和的弧度,高的鼻梁,浓密的睫,嘴满红润,对哦,好像在哪本古书上看过,鼻乃肾之山,不过按中医学的理论,这家伙两眼明亮有神,肾应该很好吧…

 我立刻收回要溜往他结实小腹的眼神,轻轻拍了自己的脸一下,哎呀,思想怎么能这样肮脏?!

 好渴,实在记不起昨天晚上我倒下之后发生的事情了。我试图移动被得酸麻的‮腿双‬,可是商银南像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一夜宿醉,现在浑身乏力,我只好放弃移开他的念头,无奈的看着他睡的脸孔。

 头发有些零,嘴角噙着笑,眉头舒展着,睫浓密,果然清秀俊朗,阳光从没有拉严的白色窗帘跳进来,在他英俊的脸上跳跃,我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原来这家伙这样帅,以前怎么没有这种强烈的认可感呢?

 又敲了自己一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的脑袋是不是糊涂了?心里还没有呵斥完,手指已放肆的爬到他的脸上,这种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手指划过他的嘴,无意间发现他红润的嘴角好像被什么磕破了,我低下头正要仔细察看,商银南猛然睁开眼睛。

 “你摸够了没有!”他懒懒的翻个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这样变态下去会没人要的。”

 被发现了!他什么时候醒的?我暗暗的骂着自己不争气的手,脸上还是堆着笑:“这是变态吗?我还没有问你怎么爬到我上来的呢!算了,你上我的,我摸你的脸,我们两不相欠。哎呀,口好渴,你不打算起来吗?”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过夜啊?我的清白!”商银南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由多烦人,累死我了,连去厕所都要我背…”

 刚想问他最天晚上怎么烦人来着,电话铃响了。

 “喂!”我挪到边接电话,不知道谁这么早打电话来,莫非是许君临,心突地跳快了,急忙看电话号码。

 “您好,是苏女士吗?”对面传来的是个悦耳的女声。

 我把心又放下来了,不知怎么有点淡淡的失落“不是,找她有事吗?”

 “哦,这样的,我是晨报的编辑…”

 我立刻明白了,一分钟后挂上电话,把挂在我身上的商银南直接踹下,往书房冲去。

 半个小时后,在键盘的急促的噼叭声中我把文章输入信箱,发送,呼了口气,看看时间,刚好十点。

 老妈啊老妈,这篇文章一出去,看来你又要出名了…

 坐在咖啡厅里最阴暗的角落,懒懒的摆弄着制服上的扣子,已经星期三了,爸爸一走,妈妈就像了缰的野马,到现在还不回来。不过,我正正领带,嘴角不被察觉的扬起,她熬不过周五就会气急败坏的冲回来的。

 苇安和商银南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窃窃私语,像对偷情的男女。偷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们就觉得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在私会,而我,是可怜的武大郎…

 领班的王姐不停往我这边抛意味深长的媚眼。

 我装作没看见,换了一张班德瑞的钢琴曲,然后在悠扬的音乐中闭上了眼睛休养生息。

 突然手机震动,我掏出一看,是那个这三天来不停扰我的号码,我不耐烦的直接关机,继续闭上眼睛继续享受音乐。

 “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欠我一顿饭还没请。”

 我记得关机了啊,那这声音…

 猛然抬头,看见似笑非笑的许君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身边,手里拿着手机,挑着眉毛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在这?”我几乎失声。

 “看你啊。最近不去上课不陪老婆,天天窝在这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正在工作,请勿打扰。”不想接触这个男人,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的心情和生活,准备明天去上课,谁知他又跑来挑逗我的神经。

 “这是你和我说话的口气?”许君临突然抿起了嘴,目光很冷。

 真是个善变又自大的男人啊!在心里小小的感慨了一下,语气尽量平淡的说:“我在工作,请勿打扰。”

 “你,”许君临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很无奈“真是个麻烦的人。”

 虽然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个麻烦的人,也只有他说过两次我“真麻烦”但我仍没有抗议。

 我打算装聋子和哑巴。

 王姐的目光又游了过来,这次是真正的哀怨。我也给她一个凄凉的眼神,她以为我这是福吗?我这是犯太岁!

 虽然这里比较阴暗偏僻,但是这么眩目的一个帅哥站在我的身边,我还是能感受到周围热切的目光。

 “跟我走。”他有些恼火的命令着,不容反抗的语气。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叹了口气,声音几乎轻微到自己都听不见。然后不经意的斜眼看了看离我只有十米的后门,目测最近便的路线——没错,我是想临阵逃。

 了口气,伸腿。

 “想逃吗?”腿还在半空中,肩膀已被许君临擒住。

 感慨万分的收回腿,把音量调得稍微大一点,我可不想重演上周的悲剧,至今咖啡馆的员工一见我仍不怀好意的打量我的口,这让我非常地没有面子。

 “我——我是想去卫生间。”左手捏住他抓着我右肩的手腕轻轻的扯了一下。

 “你怕我?”他的手指仍纹丝不动。

 遇到高手了?我加重了手腕的力气,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一左前一右后对峙着,好像武林高手一样在对耗着内功。

 “你放手。”这个男生的力气蛮大的。

 “你跟我走我就放。”依旧很霸道的语气。

 “放手。”我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次怎么苇安和商银南身边好像设了传说中的“结界”居然对这边发生的事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我放手,你跟我走。”语序一调,意思就不一样了,看来只要我再坚持一下,他就会屈服了。

 “放…”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里,随即许君临的迅速的下…

 我的瞳孔放大,放大…

 先晕眩一会,大脑罢工中。

 原来亲吻是这样一种感觉,温暖,慌乱,甜蜜。

 “你…还想要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经细胞还没有从这个烈的吻中恢复过来,许君临的鼻子几乎蹭着我的脸,吹气如兰的说。

 “啊…”我什么时候勾上他的脖子的?这该死的手!

 急忙放手,后退,想躲到阴影里掩饰自己的心慌。

 天哪天哪,虽然我不是什么贞节论者,可是,可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接吻,被爸爸知道会受罚的!

 而且…这、这好像是我的初吻啊,当然忽略小时候商银南的N次口水战…

 很不幸,我在阴影里调节着呼吸,无奈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围在一边的观众。

 “好精彩啊!再来一个!”一个光头佬吹着口哨,和周围的人怂恿着起哄。

 看来许君临真是我的命中煞星,上次来这里被他整的还不够狼狈吗?

 “没想到这样极品的两个帅哥居然是GAR,真是可惜啊!这世界上又少了两个可以追求的人了…”一个模样丽的女人叹着。

 “HI,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啊!”一个西装革履的绅士拿着名片递来,笑得很无

 许君临视若无睹听若罔闻的继续看着我。

 唉!我可是个好孩子!干吗都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血往上冲。

 “各位顾客!各位顾客!这边看来,这边看!刚才我们的DJ为大家即兴表演了情的一刻,为的是推荐我们店中刚出的新品咖啡——暗香浮动之销魂蓝咖,来来来,大家过来品尝,保证您喝过之后黯然销魂香飘十里,好像和最心爱的人接吻一样醇香…”

 谁?谁在那里做广告?

 我哭无泪的穿过人群,看见商银南正站在桌子上挥着展开的餐巾纸,苇安也很配合的拿着勺子有节奏的敲着咖啡杯。虽然很想把幸灾乐祸的他从桌子上掀下来暴打一顿,但还是感激地看见围观的顾客和员工往他那边像片乌云一样整齐的移去。

 “现在,可以和我走了吗?”

 许君临走到我的身边,很绅士的伸出手。我看着他沉稳修长的手,一时五味俱陈,他现在都可以这样放肆,再继续下去(首先申明,我的定力是很差的)…

 虽然接吻的感觉很好,可是要被严肃的老爸知道她的乖乖女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情对吻,恐怕,恐怕…

 正要拼命的摇头,可是不争气的单纯无知的手已经背叛我的大脑,颤巍巍的伸了出去。

 许君临眼中的笑意加深,我抓住他的手,努力控制着心跳,不断地告诉着自己不能发花痴,不能发花痴…

 但,为时已晚。

 我的嘴已经凑上了他的手背,并且感觉到他皮肤下纤细的血管的振动。

 “啊!你、你在做什么?”许君临终于忍不住轻呼一声,回他的手,蹙着眉头看着手背上的一圈深深的牙印。

 没办法,从小我看见漂亮可爱的牛羊猫狗鸭鹅还有粉的小婴儿就兴奋得牙,想扑过去一口口的把它们吃下去…

 “丫头你…”我无辜的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保持沉默。

 “现在你满意了吧?”我有些气馁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许君临,真是见鬼了,明明不想见他的,可是当他提出来我家里喝酒,作为补偿我对他人身上的伤害时,我竟然答应了,也许,这就是美难挡吧。

 我翻弄着他从楼下超市买的一大堆东西,两大盒德芙巧克力,七八糟的水果,两个小蛋糕,花生酱,蜡烛,巾,香烟…

 “你需要用?”我举着卫生巾和一盒杜‮丝蕾‬诧异的问。

 “啊?这是我买的吗?…那个你总要用的。”许君临出一支香烟,目光示意着卫生棉条。

 “不可能!我不用这个牌子的!你拿回去自己用吧。喂!这里无烟区。”我得意的把烟从他的手中夺下“虽然我承认抽烟的男人很感,但是出于健康和环境的考虑,我是反对抽烟的。”

 “那你给我调杯酒。马丁尼,比较简单。”

 “呵呵,那还真是简单,在所有尾酒中,就数马丁尼的调法最多,它的配方就近三百种,你要什么样的?”

 “随你。”许君临不置可否。

 “我们——还是不要喝那样烈的酒。”我善意的忠告完后,拎着水果袋走进厨房。

 啊呀,好像忘了问他买杜‮丝蕾‬做什么…

 五分钟后,一盘色彩丽的水果拼盘诞生了。

 客厅里已经放着轻柔的音乐,许君临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两个小蛋糕,周围点满了蜡烛。

 “哈哈!今天是你失恋的周年纪念?”我把盘子放到他的面前,看着蛋糕两眼发光。

 “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许君临微微一笑,非常落寞的感觉。

 “看见蛋糕猜的。”我含糊不清的说,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孤独。

 “今天是她离开我的第一千天。我,不知道为什么想找个人来陪我走过这一夜,第一千零一夜,我,我就不再去想她。”许君临的声音喑哑,眼帘垂下,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和她很像吗?”我被他说的很惘然“呵呵,你也真不怕我生气,我可不喜欢被人当做替代品。”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许君临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只是,只是把你当作可以倾诉的朋友。”

 “和你开玩笑呢,你这人太认真了。”我不自然的笑了笑,怎么感觉引狼入室,不对,是羊入虎口——他是羊。

 “我给你倒杯酒吧。”看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只好站起来走到吧台。

 将冰块放入杯中,倒入龙舌兰,加满冰番茄汁,轻轻搅匀,然后加上柠檬片。看着酒杯里鲜红的体,突然想到血,从心里出的泪水。

 “这个叫忘情酒。”我笑嘻嘻的盘膝坐在他的对面,随口胡编着。

 “能忘掉吗?”许君临似乎在自言自语,烛光在他的脸上跳跃,折出奇异的美。

 “阿哲…”我失声。

 “你的男朋友?”许君临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刚才那种神情太像他了,特别是拿酒的姿势和那寂寞的眼神。

 “呵,不是…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调酒师。很优秀的调酒师。”我看着许君临身后墨蓝色的天空,眼睛一阵疼痛“我很喜欢他,可是后来他走了,没有和我说一句告别的话。”

 “很难过吗?对不起。”

 “你、你在向我道歉?”诧异的盯着许君临,这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家伙居然会向别人道歉?

 “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冷漠高傲没有人的人吗?”许君临好气又好笑的敲了一下我的头,举起酒杯浅浅一啜“不错,口感很好,酸甜苦辣刚刚好。你在找什么?”

 “你喝慢点,这酒烈。”我自顾翻着从桌子上拽下来的袋子。

 “找这个吗?”许君临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杜‮丝蕾‬问。

 “啊!你今天要用吗?”我看着他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兴奋地问。

 “我用?今天?”许君临诧异的看着我“和谁?”

 他的眼神发自内心的迷茫,我挫败的低下头,再次觉得自己的思想前所未有的肮脏。莫非我真的到了青春期?

 “你不会是想…”

 “啊、啊,我什么都没有想,呵呵。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别忘了把它带走,要不我不好处理这个东西。”能送给商银南用也就算了,万一没送出去,被爸妈看见了,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真的没想?”许君临眯着眼睛狡黠的看着有些慌乱的我,不急不忙的补上一句“想也没用。这个是给别人买的。”

 “小狐狸。这个都帮别人带!”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他只要眼睛一眯,我就牙。克制着自己想扑过去咬他的望,我手脚不稳的站起来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你不能喝了。”我拿过许君临手中的酒杯,看着快燃尽的蜡烛“不早了,我送你出去。”

 “不!你陪我,现在只有你,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安心,还有温暖,才不要那样难过…”

 “我送你回家。你醉了。”0。3秒的不知所措之后,我下定决心坚定地说。

 “舍得我走?”许君临颓然的笑,下意识的又去掏烟。

 “唉!真是麻烦的人。”我把他手里的烟拿走,他是个适合抽烟的男人,有那样一股醉人心的气质。

 “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许君临突然问。

 “为…为什么?”难道帅哥都喜欢自吗?

 “因为你的人和你的文字一样,让我感到温暖安定,还有——幸福。我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许君临说完突然伸手将猝不及防的在他左斜角75度的盘膝而坐的我揽了过去。

 “等等…”虽然学瑜伽,但这个姿势仍然很有挑战

 “呵呵,我的接受能力是很强的,但是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下一句很经典的“但是我随便起来不是人”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了。

 混杂着柠檬清香的酒味道面扑来,接吻…又是接吻!还是在自己家里!

 全身的孔都竖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呜呜!只知道,从今以后,我爱上接吻了!

 很久,直到感觉到身体下有人在痛苦的呻时,我才恢复神智,手忙脚的爬起来,抱歉的看着地上微微蹙着眉头整理着被撕开的衬衫的许君临。

 大家想的没错!我刚才充分的发挥了花痴的野兽本,把那句随便起来不是人的名言用实际行动阐述的淋漓尽致!

 “你——原来这样——有意思。”许君临坐起来,笑的很魅。

 我立刻警惕起来,全身进入战斗状态。这个家伙莫不是以为我真的禽兽不如?冤枉!刚才是他勾引我那样做的!

 作为一个花痴,一个芳名远播的职业花痴,对于这样的美抵抗力当然为零。不过,我不是很厌恶和帅哥亲密接触吗…

 “你喜欢我。”许君临看着伸向我下巴的右手被我截住,他微微一摇头,声音蛊惑的说“这样不乖哦。不过我喜欢你的不乖,太乖就完美的虚幻了。”

 我默不作声,看着他漆黑的带着笑意的眼眸,突然有一阵恐慌。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喜欢我。”他的眼帘微微垂下,注视着我的“乖,把手放开。”

 喜欢他?那…那刚才我怎么想到了商银南?而且还有一种罪恶感?

 呼吸开始急促,微微闭上眼,定了定心神“到此为止!不要再闹了,否则——”

 “否则怎样?”

 又被截断了!许君临的右手探到我的脑后,微微一用力——对不起,用力的人是我,我的左拳轻轻的贴上他的右脸。

 “否则,我可真的不会怜香惜玉了。”我看着他发怔的俊脸,温柔的说。

 是谁在吵?我烦躁的摸索着枕头,想把耳朵捂起来。枕头呢?呀!这什么东西手感这样好?

 正准备进一步探索时,手就被捉住了。

 “死丫头!你看你做了什么?!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一连串的惊叫终于让我勉强睁开睡意浓浓的眼睛,看见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在我身边打转。

 “你是?”我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问。

 “我是?我是——你妈!臭丫头!你看你做的好事!天!这可怎么办啊?”那个自称是我妈的人仰天长啸,壮怀烈。

 “哦…妈?是妈妈,怎么了?”我仔细辩认了一下,确定眼前这个愤怒暴躁的女人是我五天未见的老妈。

 然后发现我的手不是被她抓着的。

 了口气,觉得有些不妙——我怎么在客厅的沙发边靠着?顺着我的手往上看,是一个男人的结实的小腹(唉!我的手一向比我的人要有福),然后是许君临似笑非笑的脸。

 啊!世界上最悲惨和最幸运的事终于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急忙跳起,手舞足蹈的想平息眼前这个疯狂女人的怒火:“妈妈,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做坏事…”

 “不是这样的还能是怎样?!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怎么解释?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你是我生的女儿吗?为什么没有我一半优秀…”

 “妈妈…”我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模样,甚至想用武力了。

 “你要我怎么办?还没有做坏事!铁证如山!不管,你作的孽你帮我搞定!”说完,一张报纸飞到我的脸上。

 我的双眼一黑——这个女人说了半天,原来,原来是因为她的专栏!

 “伯母,你好。”

 “…呀!这…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俊的小伙子啊?啊呀,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住?家里有几口人?性格爱好?身高学历?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家的颜颜的?对她的感觉怎么样?昨天在这过的夜吗?你们有没有怎么样?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哎呀!等等,我去梳个妆先…”

 我眼一翻,彻底的晕过去了。

 (备注:老妈是个对帅哥积极狂热分子,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花痴了吧?遗传,绝对是遗传!)

 会议室里。

 “菩提知爱,因缘宿命,行道守真,人随情,非物所拘…你在写些什么?禅学还是佛语?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那篇稿子,我现在被认为是一心向佛,想当尼姑的人了?还有人严重质疑我的感情生活裂变,导致万念俱灰…”

 老妈淡妆宜人,衣着高雅的坐在我的对面,痛心疾首的陈述自昨天下午开始的遭遇后,两手一摊——“现在,你看怎么办吧?”

 “你就说那篇稿子是我写的得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你想气死我啊?哎呀,小颜颜,我都被那些记者问烦了,他们甚至猜测是不是你爸爸功成名就之后在外面找小情人,然后我才有这样沧桑的心境。你说我怎么说?我都不知道那篇文章表达的意思…”

 我半张着嘴,打着呵欠。

 “妈,我饿了。”

 “你怎么…气死我了!你倒是想个办法啊。”老妈秀丽的脸上又闪出狰狞的神色。

 “好了好了,难道你不会说,我只是在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或者出世之眼,入世之心…”

 “对噢对噢!我女儿真是聪明,能不能再说具体一点啊…”老妈愣了半晌,立刻喜笑颜开,张开胳膊就来搂我。

 我不耐烦的推开扑到身上的老妈“就这么多。”

 老妈委屈的看着我冷冰冰的脸,一秒,两秒,三秒,终于开口:“你就这样对你妈妈的?那好!我也不勉强你了,但是外面那个男孩子,你要给我解释清楚。我们家的不近男的颜颜可从来没有轻易的带男孩回家过,特别这次还是——过夜!”

 不近男?过夜?我在老妈凌厉八卦的眼神下,轻轻一抖…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老妈终于停止了追问。我长呼了口气,急忙冲出去开门。

 来的是送外卖的。

 我郁闷的喝着牛。妈妈眉飞舞的看着洗过澡后头发还漉漉的许君临,不停的问这问那,许君临这次倒也礼貌,非常绅士耐心的回答每个问题。

 “是天龙集团总裁许以山的公子?呀!我们家的颜颜可真有福气,是祖宗显灵还是你超级近视…呵呵,我是说你真是眼光独特啊…”我使劲地咬着勺子。

 “啊!你昨天晚上和颜颜既然发生了那样的关系,那我就只好拜托你以后好好照顾她了。”

 “咳、咳咳,伯母,你说什么关系?”可怜的许君临还没有适应我老妈的语言风格,差点被呛死。

 我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老妈鞠个躬:“妈妈,我先去卫生间,你慢用。”

 “去去去。什么关系?当然是你们接吻了!我们家的颜颜好养,什么都吃,心态好,适应环境能力超强,就像那个…蟑螂,打不死,踩不扁…”

 蟑螂?我的精神偶像…

 坐在马桶上,第一次便秘了。

 看着墙上的电话(家里每个角落都有,是妈妈坚持安装的,好方便她洗澡或者排毒时和别人煲电话粥),无聊的拨了苇安的号码,她现在应该还没有起吧?果然电话关机。那就打给商银南吧,昨天他和苇安打广告的那一段,真是才华横溢,以后都不用担心他被饿死…

 那家伙也应该在睡觉吧?电话里传来《同桌的你》的彩铃,老狼都快唱完了,怎么还不接电话,正要挂断,那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还在睡觉吗?”我坐在马桶盖上,百无聊赖的问。

 “嗯…你起了?才七点半啊,上午不是没课吗?”

 “我在家里,被妈妈吵醒的,想找人说说话。”

 “你等等,我回来陪你。”

 “不、不用了,你在哪呢?”我隐约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

 “咖啡店。”

 “怎么没回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想到了昨晚和他在一起的苇安“我老婆呢?”

 “昨晚送她回家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商银南还是用平时惯用的嬉笑语气,但是我却突然满嘴苦涩。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想到了许君临,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劣。

 “今天我们的大小姐有点奇怪哦,我一会过来,十分钟,等我。”商银南嘻嘻笑着。

 “不!不要了,呵呵,我晚上找你吧,现在…还有点事。”心里很没底气,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商银南的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每天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只是…

 越想越不对,逻辑思维全了。

 “花痴!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商银南在那边大吼。“什么?”

 “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商银南嘲弄的语气中带着其他的情绪“要不是苇安…我,我揍死你们两个家伙!居然敢…搅咖啡厅的生意!”

 “…你在说什么啊?要给我吃早饭!挂了!”我回过神来。

 “魂都被小临儿勾走了吧,还说我重轻友,哼,晚上别来找我!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为什么?喂!喂!”

 呆呆的听着那边的盲音,这个花心少爷在教训我吗?可是他的语气好陌生,他不是以前的商银南了吗?

 半个小时后,我怏怏从卫生间里的出来。

 “她…不近男?”刚出来就听见已经吃完早餐的许君临疑惑的声音。

 “是啊。这丫头从小对男娃就是只远观,不亵玩…”

 这又是说到哪里去了?

 我闷闷的咳了一声,把自己甩到两眼放光的老妈身边,环住她的肩膀,示意可以闭嘴了。

 可是老妈仍激动的看着右侧的帅哥,喋喋不休:“当然,除非特别帅的…”

 “妈,你应该准备一下去报社了。”我干脆直接把妈妈拖到书房。

 “呵呵,君临啊,我今天还有点事,你不要走,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几个小菜…”

 “啪”的一声,我把门关上,死死的盯着老妈深咖啡的眼睛“你今天的话太多了。”是啊,她居然还要为这个帅哥亲自下厨,这是我和老爸一直不敢奢望的事。

 “乖女儿,宝贝女儿,真没想到你是真人不相啊!怎么钓到这样帅的男朋友,我刚才试探他了,是个温文尔雅风度优雅有实力又有魅力的好男孩,呀!不过我们家小南怎么办?妈妈一直把他当儿子兼女婿看的呀,算了,当后补。你这丫头,我还以为你就会看书写字给乞丐送钱呢,没想到你比当年的老妈还要,这么快就把人家的吻骗来了…喂,你干什么呢?”

 “打电话给报社,直接告诉他那篇稿子是我写的。”我拨着号码,硬生生的把那口冲向喉咙的血给咽回去了。

 “不要!我的宝贝女儿,额知错了…”老妈一见情势不对,急忙抢过电话“喂…哦,是我…对,很快就赶来…对,接受采访…好的,再见。”

 女人果然善变,老妈接电话的口气千娇百媚仪态万千雍容华贵优雅从容,总之四个字——自叹不如,再加六个字——我会好好学习!

 “你这个…宝贝丫头,呵呵,那个小南不在,你就帮为娘的挑件衣服,整个发型吧。”

 “外面有客人。”不客气地打掉那只爬到我头上的谄媚的手提醒。

 “哦,忘了。都是自家人,没关系的。”

 这么快就“自家人”了?我的接受能力和抗打击能力估计是妈妈遗传的,面对妈妈优雅从容的笑脸,我还是那四个字——自叹不如!

 我惭愧万分的走到客厅。

 “我送你下楼。”既然对老妈没辙,那就拿正在看报纸的许君临开刀吧。

 “一会我送妈妈去报社好了。”许君临笑意盈盈的说。

 “妈妈”?法国的习俗吗?

 “好啊!君临真是善解人意——不过不在这里玩了吗?”老妈高兴的有点失态。

 “今天公司还有点事,妈妈什么时候想我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许君临出一张名片优雅的递给老妈,看他们两个在一起简直就是在看现场直播的法国上层社会贵族举止交流会。

 我沉痛的垂下头,如果商银南在就好了——我就不会这样自惭形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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