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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非池中物
 “‘花’开‘花’落是万物规律,这荷‘花’落了还有莲蓬,莲蓬里面有莲子,到了冬日还可以挖藕,也算是她没白活一世啊。,: 。”

 钰娆看着荷塘里的莲,抠着栏杆讲了一番道理。

 可这道理李仁季却不爱听。

 他看着低眉顺目的钰娆,心中忍着疼痛。

 “连草木都能有个结果,可是人却总要劳燕分飞呢。”

 在他心中,永远都在一块,和和美美才是最好,可是他却忘了身不由己这句话。

 钰娆哪里不懂他的心思,可是懂,却不代表她还能接受,有些话早晚要说,早说总比晚了好。

 “表哥何必要如此情绪低落呢,人即便是不能常常相见,只要知道她还安好,便不就好了么?何况如今是舅舅回来的大好团圆之,一家得以团聚,是表哥之福,怎么会说出这样感叹之语。”

 钰娆虽然明白李仁季是为何如此,可是现在她也无能为力了。

 “你别给我说那些大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听,母亲之前有事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你的苦我都知道,可是却不能相替,母亲做事鲁莽,思虑不足,我不能为你分忧是我的错。”

 李仁季最大的遗憾就是这件事,如果他不去云州,如果他走之前把这些处理好,今天他就不会把自己陷入两难境地。

 “表哥说的哪里话,舅母也是一心为你,心疼你罢了,若说委屈,这又算的了什么。”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个母亲对儿子都是真心实意的好,有可能并不符合孩子的心。

 听到钰娆如此说,李仁季不由的有些心疼,如此大的委屈,钰娆都能忍气声,真不知道曾经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当着不是为此而介怀?你若当真不介怀,为什么这么久你都不来国公府,也不来见我?”李仁季不相信钰娆真的不生气。

 “我没来国公府自然不是因为舅母的缘故,而是钰娆近确实有太多事情要忙,前几钰柔出嫁你也该知道,我族里还有其他姐姐都要到了出嫁的日子,钰娆少不得要‘’劳奔‘波’,自然而然来国公府就少了,确实与舅母无关,更与表哥无关呢。”

 钰娆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真诚不容怀疑,李仁季看着她依旧‘’丽的容貌,以后,却是为他人而绽放,李仁季心中有万分的难过,却无处诉说,只是苦笑着说道:“你如此聪慧大度,我是配不上的。”

 “表哥严重了,表哥身份尊贵,又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即便后不能承袭舅舅的国公爵位,也不会差了多少,你才是让人高不可攀呢。”

 “钰娆,我知道,一直以来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可是你能否考虑一下,考虑一下我们…”李仁季说话吐吐,含糊不清,然而他的意思钰娆也是明白了。

 “表哥,你瞧大雁都要飞往南方了!”

 就在李仁季正打定主意把一腔心事告诉钰娆的时候,钰娆突然指着天上排成行的大雁,畅的说道,让李仁季后面的话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雁?

 李仁季顺着钰娆的手指方向,向着天空看过去,那天很蓝,阳光很灿烂,站在身边的‘女’子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样,在阳光下光彩夺目,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秋天到了,连大雁都要飞往南方了。”李仁季看着大雁感叹的说道。

 “是啊,你说,这些大雁会不会对金陵这里也有所眷恋?”

 钰娆笑着歪着头问道,这问题让李仁季有些‘摸’不到头脑,那些大雁都是飞鸟,又不是人怎么会有眷恋?

 看得出李仁季的疑‘惑’,钰娆继而说道:“表哥一定是在想,只是飞鸟而已,怎么会有人类的感情呢?可是钰娆却觉得不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就像这飞往南方的候鸟,到了秋天即便是再不舍得也要走了,你也许以为他们只是牲畜没有感情,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对经常喝水的池边,经常吃谷的稻田不会有依依不舍的情怀,可是,她也知道时过境迁的道理,更何况我们?”

 钰娆是想要李仁季明白,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无能为力的不舍,也无法让这些再重新来过。

 听了钰娆的话,李仁季不由的面‘’通红,是啊,钰娆说的没错,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即便那并非自己所愿,他和钰娆终究是无缘。

 看到李仁季望着那片竹林发呆,钰娆也不便久留,带着‘’侨和夏雯便沿着小道,打算回到老夫人的住处。

 刚刚走到一处拐角处,夏雯却突然眼神闪烁,钰娆便知道定然是夏雯发现了什么,于是问道:“夏雯,I你可有什么瞒着我?”

 夏雯听到钰娆的质问,吓得一颤,再去看钰娆的眼睛,里面满满的质疑,夏雯只好在钰娆跟前小声说道:“奴婢是在为主子担心呢。”

 “担心?为什么担心?”钰娆到不知道这夏雯会是在为自己担心,还以为她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呢。

 “奴婢担心的不是别的,奴婢恐怕主子见了李家少爷心软,再说错了什么话。”夏雯言辞闪烁的说道。

 “说错话?”钰娆有些不明所以,她怕说错什么。

 再想和夏雯仔细问个清楚,却发现身边竟然空无一人,别说夏雯,连‘’侨都不见了,速度如此之快,倒是让钰娆有些惊奇。“你在找他们两个?‘’侨被夏雯带走了。”就在钰娆‘’‘惑’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周瑾然的声音。

 “周瑾然,你怎么来了?”钰娆没想到周瑾然会突然的出现,而且还是在国公府,想起刚刚夏雯表情的怪异,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胆战心惊的了,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周瑾然的踪迹,却没有告诉自己,所以担惊受怕。

 看到钰娆左看右看的,似乎十分害怕被人发现,又将自己推到少有人来往的角落,低声说道:“这是国公府,你也给溜了进来,难怪刚才夏雯的表情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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