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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五章 尘埃落
 “这家伙…居然这么强!”袁厚心中发寒之余,更多的却是沮丧。要知道,他的快刀可是他最拿手的本事,他正是凭借着这一手诡异的快刀才在百花盟中站稳了脚跟。此时,自己最强的地方,警备自己的敌人毫不犹豫的击败,这也实在是…他实在是无法接受啊。

 不过,无论如何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袁厚即使再不愿相信,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事实上,他那遍布于周身之上的那些大大小小伤口,无时不刻有丝丝缕缕透入骨髓的疼痛却是不住的提醒他,要小心,要注意啦!如果不尽快想出解决向前这个问题的办法,那自己便会在对方下一波的攻势之下倒地身亡。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关系到自己的性命,那对袁厚来说便是一件大事情。对于这样的大事,袁厚怎么敢不上心。

 在能够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大事面前,袁厚也只能将自己的面子放下了。尽管他是很看重面子的,但是在某些时候,对待某些人他也会做出相应的变通。

 当下,袁厚就放下了自己的面子,朝楚白那边囔囔:“楚白…赶紧过来帮我。对面的这家伙不好搞定…你再不来我可就要挂了。到时几个人围攻你一个,你也怕是不好搞定吧,”

 “不好搞定?你不会一个人都吃不定吧。你可是引气后期的呢?”楚白难以置信的回道。这一刻,他的口气依旧如袁厚所想的那般欠扁。

 “我若能够搞定还会求你?”袁厚恨恨的吼了一嗓子:“快点过来!”他焦急不已,因为李静轩手中的剑再次扬起了。锋锐的长剑吐着寒芒,闪烁着令人捉摸不定的青光,呼啸着剑音狠狠的朝他的脑袋扎去。这一剑来得飞快,若就此给李静轩扎实了,那袁厚也只能就此长眠到底。

 危机就在眼前,袁厚自然不敢怠慢。他手中长刀用力一挥,试图架开李静轩的利剑。但这一架并没有成功。随着他手中长刀的舞起,一个破绽自然而然的显现在李静轩的眼中。李静轩当下剑回了半寸,手中的银辉再次向前一送。那刺眼的寒芒就此向前冲袁厚的左肩擦过,迅速的割破了他肩膀上的衣裳,裂开了他的肌肤轻易的,在上头飙出一道猩红血箭——一击之下,他却是又受伤了。

 肩膀的血泊泊的出,不过袁厚的脸上并没有愤怒和怨恨,反倒留着庆幸的神采。尽管又受了一记伤害,可他依旧十分满意。因为他看得出来李静轩方才的那一剑并不是想给他留下一个轻伤,而是想直接穿他的肩膀。那无疑是为了重创他而来。若不是他自己见机得快,在剑锋临体的时候缩了缩肩膀,将那一剑避开了大半,只怕自己的左肩就要十分直接的和自己说拜拜了。

 “真是好险啊!”袁厚对此后怕的想着。当下,他甚是惧怕的又退了一步,再次拉开了与李静轩之间的距离。

 然而,他退李静轩却未必想让他退。就在他迈脚向后的一瞬间,李静轩却是一步踏出,身子前倾,手里的长剑也如形随形的绕上去,招招式式朝袁厚的身上招呼。“可恶!”袁厚对此咬牙切齿。他可没想到李静轩竟然如此的难,居然步步紧过来。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袁厚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在李静轩接连不断的攻势面前,袁厚只能奋力挥刀抵挡。

 一边抵挡,一边他再次向楚白那边求援:“快点,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等等,我这边搞定那两个家伙就来!”对于袁厚的再次求援,楚白给予了回应。只是这回应却是不是袁厚想要得到了。

 “等等?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袁厚不满的瞪大了眼睛。他觉得楚白就是想坑自己。

 “我有的罪过他么?好像是有点看他不吧!不过,也就是和大伙一样对他的脸色稍微冷了点。这和大多数人对他不是一样的么…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袁厚在李静轩的步步紧之下,草草的回想起自己对待楚白的种种,发现自己并没有怎么样楚白过,顶多也只能算是随大

 “随大,大环境如此,只能能够例外?”袁厚想着就觉得憋屈。他觉得楚白并不应该这样对自己,毕竟自己两人眼下可是共同对敌的,怎么能这样呢?——他委屈着,很快便随着李静轩那一剑狠似一剑的杀招而便成了怒火。

 怒火熊熊的燃烧,不过又手了两三个呼吸,袁厚终于忍耐不住的爆发起来。

 这一刻,他不再想着如何招架李静轩发来的杀招。只是低沉着声音怒吼一下,便稍稍偏偏身子,任李静轩的长剑从自己身上由削掉一块血,进而不管不顾的挥动着手中的弯刀朝李静轩攻去。这一刻,他却是在拼命了。

 拼命之下,袁厚的身形飘忽而诡异的接连闪动,手中的弯刀如电光一般撕裂长空,刺啦一声割开身前的虚空,于荒野之上,接连响起一阵阵恍如雷鸣一般气爆之声。在这刺耳的气爆声中,森寒的刀气如同一条条被分解得清清楚楚的丝线一般,当头兜着便向李静轩这边杀了下来。

 一时间,蓝光霍霍,刀声响做一片。不过转眼的瞬息之间,一连三十二刀光华连闪,刀刀狠辣快捷,只有一片森森杀气席卷而来,期间更隐有一重血腥气,令应对此招的李静轩不由自主暗暗点头:“这家伙的刀杀意凛然,想来却又有不少人命死在他这刀下。好…果然是杀伐之刀。”

 不过…

 “这还不够看啊!”李静轩漠然说了一声,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子便于袁厚的眼中奇诡般地一扭,带着道道缓缓消散的残影,就此离了袁厚的刀光笼罩。当下,他身形还未立稳,手中的长剑便斜斜地向前刺出。登时,便有一道凌厉的剑气吐,于银色的长剑之上笼罩一层淡淡的星辰光辉,看着美丽动人,其实又暗含杀机。

 嗖,李静轩一剑突前,转眼就分化出了几十道剑光,皆分毫不差的将袁厚斩落下来的剑势给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怎会如此?”袁厚心中的吃惊越甚了。“居然把自己的刀势完全封杀住了…这,这岂不是证明对方的剑比自己还要快上许多?只是这世界上当真有比自己的刀还要快的剑法么?”对于这个结果袁厚并不愿意的相信,但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他不信了。

 “不好…这样下去的话!”袁厚紧紧的揪着眉头,身上却是一阵阵的发寒,心中大叫不妙。

 因为李静轩手中的剑势在将袁厚手中的刀招全都封死之后,居然并没有停顿,反而越发的迅捷起来。

 剑在虚空之中纵横,每一次都飞快的闪过。这剑实在太快了,即使袁厚的目光十分敏锐,但也无法看清其中的招法究竟。

 “星似萤千点,云如鹤一双。”清朗的话语声从李静轩的口中出。随着这两句旁人闻所未闻的诗句高而起,李静轩手中的将再次有了变幻。

 无数闪亮的星点在黑色的虚空之中密布,它们若隐若现,时而闪出令人炫目的光彩,时而于黑幕之中藏匿的无影无踪。这些星点如此诡异,令人捉摸不定,于明灭之中颇显诡异。

 不过,这样的诡异只是表面之上的说法罢了。事实上直接面对如此情况的袁厚,在看到这一点点美丽的寒芒之后,心中说起的却不是陶醉,而是深深的心寒。

 作为一名修者,他自然能够清楚的看明白,这黑幕之上闪出星点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杀人。

 星点已是如此,而弥漫于星点四周的雾气就更是如此。

 “这雾气不是应景的点缀之物,而是用来封锁狙滞敌人的强悍之所在啊。该死…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袁厚愤恨的想着。此时,他以完全被李静轩的剑势所包围。耀眼的星点就在他身体的四周闪烁,而令人烦躁的薄雾则游走于他的周身。他完全被这些星点和薄雾所笼罩,稍微移动一下,便有刺骨的寒意传来。

 “该死…他这是要我的命啊!”死亡的感觉在自己的心中越发凝实了,袁厚对此无法,只能越发着紧着应对。

 一时间,他手中弯刀越发迅捷的挥舞起来,一层层蓝色的刀光把他全身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的笼罩起来。这一刻,袁厚已然没有心思进攻了,全力防守,将李静轩那犹如鬼魅一般的杀招之中坚持下去,存得性命,便是他心中唯一的愿望。

 于是,他全力以赴,将所有的心思都用来防御。在他看来李静轩的剑术实在太过可怕了。他真切地感受到,李静轩眼下所施展的这一式剑法,就像他自己所唱的那两句诗歌一般应景,当真是剑星如萤,剑云如鹤,无论自己做什么举动都会在这漫天星斗之下,于高亢的鹤鸣之中,被严严实实的封杀咯。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剑法啊。”袁厚对此头痛无比。他有意再次向楚白求援,催促他尽快赶来搭救自己,但李静轩那凌厉的剑势,迅捷如风的攻击速度,却将他将要出口的话,被严严实实的堵了回去。

 面对一个能够在刹那之间就可以杀出几十剑的家伙,袁厚很有自知之明的认清了自己的实力。在他看来自己想要一一招架下李静轩的攻击,几乎时不可能的是事情。

 怎么办?为今之计,他能够做的就是全力防御,于自己周身下层层刀网,不让李静轩的的剑光突破自己立下的防线。

 “必须拼命了。若我再不拼命,只怕我就要凄惨的死在这儿。”这可是袁厚所不愿意接受的,于是他不顾一切的再次提高了自己出招的速度,以求能够拦下李静轩的那诡异而迅捷的杀招。

 一时间,袁厚和李静轩两人的争斗场上刀劲呼啸,剑气纵横。两人身形绕的数丈方圆之地顿时就显得凶险无比。在这里,森冷的杀气四散而溢,层层刀光剑气于虚空之中吐****,发出令人的胆寒的声响,以至于两人周身三尺往外的荒草地上,草屑遍地,深痕处处,让人一看便晓得争斗的烈。

 在旁人看来,李静轩身影如魅,整个人就如一团虚影一般,闪出几道似幻似真的残影,将袁厚紧紧围住,其间更有丝丝缕缕的剑光不断朝着中央刺杀过去,一剑接着一剑,速度快的无法想象。而此时袁厚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蓝色的光幕,就仿佛是一枚大蛋一般,缩了起来,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该死,怎么会如此!”短短的两三个呼吸之后,袁厚已是面目惨白,目瞪口呆了。

 他或许算不上什么强大异常的修士,可他手中的弯刀却着实不弱。在百花盟中,他一口弯刀纵横叱咤,速度无双,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人,为自己赢得了多少好处,可这一切似乎都将成为一个过去式。在眼下,在他与李静轩的对决当中,此时所展现出来的种种情势,却让他心胆俱裂。

 当下,惊骇不已,当场便难以置信的大叫了起来。在叫喊的同时,他手中刀光霍霍而起,身形却在凌厉的刀光之中,连连后退,十分狼狈离了与李静轩的战圈之中。这一刻,惊魂未定,满脸骇然的他,已是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点点猩红的血花,就此印染在他身上的青衣之上,十几道细小的伤口遍布他的身躯,令人看得有些胆战心惊。

 很显然,刚才的一轮攻击,他的快刀不仅不曾战胜李静轩,反而在与李静轩的一番快打之中落在下风,身上接连受创十几处。虽这是只是些皮外伤,可和自己以前的遭遇一比,却也足以让他心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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