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拜访刘姨娘
翠儿还是不明白,还要再问,被五娘拍了一下头“有心思琢磨这个,不如去有空去打听一下那天的那些人都怎么处置的。”
打听事,是翠儿最喜欢做的事了。
果然不负众望,翠儿将消息打听来了。
秦嬷嬷这边不用说了,有了五娘的话,便有恃无恐的将香玲卖到了百花楼,得了五两银钱,她一年的月例银子也不过四两八钱而已。
对于香玲的处置,林秦氏只字未提。
那边偷东西的香草,被关了几天之后,倒被放了出来,没事人似的依然在林秦氏的院中做事。
崔嬷嬷也依然如以前一般趾高气昂。
就连被杖责了的缎儿也没有撵出去,反而与阿生定下了日子。
一切就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气的翠儿不行!
五娘听说后只是一笑,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场风波过后,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刘姨娘与五娘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变化,五娘对林秦氏也更加的不放在眼里了。
除了定时的问安,五娘没事便呆在忆秋园中抄经练字。
秋去冬来,在忆秋园中的家槐叶子落尽的时候,京都
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雪下得虽然不大,不过伴着北风而来,打在人的脸上也是冰凉沁骨。
往年这个时候,林家都会办个赏雪茶会之类的,宴请京都有身份的贵妇小姐来家中赏雪。
不过今年没有这个功夫了,外放的林鸿天竟超擢为从三品的太府寺卿。
自从林鸿九被免去了辅国大将军之职,林家的霉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如今总算是时来运转了。
林家上下,不免都喜形见于
。
唯独林秦氏的脸上越发的愁云密布了,因为林家的老太君——谢老太太不
便随林鸿天返京了。
此次返京与往年又不同,往年都是过完年就走的,今年确是要常住了。
谢老太太对自己的这个大儿媳妇,向来不怎么待见,厌她为人处世的心气,不然也不会跟着自己外放的二儿子去京外生活了。
林秦氏心里气堵,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所以总是接二连三的小病小恙不断。
家里的一应的大小事务便暂由刘姨娘代为处置,让二娘、三娘从旁协助。
五娘听说此事后,心里不
感到好笑,为了对付自己,林秦氏都舍得将管家大权
出来了,真是下了血本啦。
是时候去拜访一下刘姨娘了!
五娘瞅了一个阴冷的大风之天,带着带着翠儿去了杏林苑。
刘姨娘一见是五娘,皮笑
不笑的说道:“什么风把五娘子吹到我这
地来了。”
“我是来恭贺姨娘的,姨娘要有喜事了。”五娘对刘姨娘的冷淡不以为意。
刘姨娘轻笑道:“我有何喜啊?”
“太太让姨娘管家,岂不是喜事一桩!”
“不过是暂时的,有什么可喜的!”刘姨娘收敛了脸上的笑,她以为五娘是来巴结的。
五娘轻轻一笑:“刘姨娘可知若没有我当
的一句话,这管家之事可落不到姨娘的头上。姨娘若想长长久久的管家,五娘倒是可以相帮。”
刘姨娘狐疑的看着五娘“你为什么帮我?”
“这个姨娘不必知道,我只问姨娘的丧子之仇可还报!”
五娘说出这句话后,刘姨娘不
浑身一颤,想起自己那还没出世便被林秦氏害死的孩子,她手里的锦帕都快搅碎了,半晌方从牙
里挤出一句话:“我与林秦氏势不两立。”
五娘要的就是这句话。
五娘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姨娘,刘姨娘听了满是不解。
五娘一笑:“姨娘只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五娘保证能帮姨娘出了这口气。”
五娘从刘姨娘的杏林苑出来的时候,风已经停了,本来
的天上,也
出了半个太阳。
不管是谁当家,忆秋园都是被遗忘的角落,这是林家的常态!
近来就连五娘用的笔墨等物都不能按时供应了,每次翠儿去要都会惹一肚子气回来,要来的东西不是太陈不能用的,就是磨得
了
的。
这虽是些小事,可是也给五娘带来诸多不便。
五娘不
在这些小事上与他们计较,可是总得想个长久的法子才行。
她正在翻腾首饰盒子,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暂解燃眉之急,只见翠儿急急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主子,不好了,听人说他们要听了翠儿的回话,正在东里间做厚棉衣的卢氏,忙的跑到五娘的房里,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凭的什么,这可是老爷分给我的院子。”
五娘沉
一会儿说道:“你没听见说是为了什么吗?”
翠儿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道:“好像是说为了二太太他们回京的事。”
“没说让我们搬到哪里吗?让我们让出忆秋园,总得给我们安置其他地方吧。”
面上五娘一副对刘姨娘恨之入骨的样子,她对翠儿说道:“随我去刘姨娘那里一趟,我倒要问问,有什么理由,必须是我们搬出去!”
卢氏见五娘气极,心里又犯了嘀咕,拉着她说道:“慧娘,要不你别去了,怎么不能凑合到老太太回来。”
五娘听了卢氏的话,无奈的一笑。
卢氏总是将希望寄托到老太太身上,怎么也不想想,就算是老太太能够为他们撑
,也要自己先争气才行啊。
不过这话,五娘没有说,只回身道:“姨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便出了门,翠儿赶紧拿了斗篷与昭君帽跟上。
他们刚刚的走到忆秋园的大门外,便远远的看见了刘姨娘她们,朝忆秋园的方向踏雪而来。
刘姨娘披着一件枣红色哆?嘏?纾?铩4?镆凰?拇蠛煊鹕炊放瘢?谡饬鹆6话愕乃匕资澜纾?缘酶裢庋蘩鲈?邸?p> 五娘停住脚站在忆秋园的门口,静静的等着她们。
翠儿将半旧的浅紫
绸缎斗篷披在了五娘的身上,又给她戴上了嵌了白色兔
的同
昭君帽,霞儿在一旁为她撑起了一把青绸油伞,映着白皑皑的雪,五娘就如清丽的九秋之菊一般。
本来她的容貌就极佳,这远远望去竟像是画中的人儿。
不一会儿刘姨娘等走到了五娘的近前,三娘不无酸意的笑道:“五妹出
的真是越来越让人妒忌了,瞧瞧这身段,这小脸,这气派,让外人见了,谁会以为是个庶女啊,竟像个大家嫡女一般。”
五娘听了三娘的话不动声
的一笑,既没有向任何人行礼,也没有请她们进去坐,只是仰脸含笑说道:“姨娘与诸位姐姐都是管家的大忙人,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都吹到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