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等本空
佛言:吾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会者近尔,
者远乎。言语道断,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须臾。
上次讲了“明来暗谢”有明,暗就去掉了,没有明,暗总是在那。又讲了明是本体,暗是虚妄,这是第十七章的关键。今天讲第十八章,
念等本空。
“
念等本空”这个“念”就是妄想的那个念,等等的念,所有的念都算上了。“本”就是根本的意思,从根本上看,它就是空的。什么是空呢?就是没有,是虚妄的,也就是不存在的问题。但是我们众生因为“不存在”而
了,就产生了各种的念。由于念的产生,本来一个空空的大千世界变成了有世界,又叫器世界,充满了各种的
月星辰、山河大地等等,这都是这个世界的样子。有了这些器的世界,我们的念头更加纷飞。
【释】第十八章说明了念、修行和有无这种的关系。
第十八章说明了念和修行的关系。“佛言,吾法”这个“吾”代表我的意思。这个“吾法”在这里就是本法,也就是释迦牟尼佛的法,也是十方如来的法,也是我们的根本。我们得怎么去修呢?第一个念“念无念念”我们念什么?念无念那个念。你不要再一起念,再一起念就不对了,这个念应该断开。念,我们脑子存在的这个念,要念哪个念呢?要念“无念”那个念。关于这个问题就有个故事。
大石桥有位居士,就是孟伟居士,他有个小女孩。那时候我正好到大石桥的一位师父的俗家办事。那小孩才四岁,孟伟的同修就领着小孩去了。在那,他的同修就告诉那个小孩,说:“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师父吗?要向师父请教吗?”我坐在炕上,那小孩就跪在地下了,把那手一合,那可是四岁的小孩,就问:“师父,我向你请教个问题。”我说:“那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二僧要礼大僧?”
当时把我吓了一大跳,这小孩问“为什么二僧要礼大僧”后来我给她讲了。寻思这是她母亲告诉他的,可能是她母亲跟她提的,通过她嘴来问这个事情。问完了,她皱着眉头,又接着问:“师父我再问一个问题,打坐都想什么?”她问打坐想什么。我寻思这也是她母亲问的,我说:“打坐什么都不想。”她说:“师父,不想想什么?”当时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说这个厉害,这个问到根本上了,后来我给她答了。
今天我们正好涉及到这个问题。说:“我们这个人哪,不能无念,我们那个想法老是不断地纷飞,怎样对治这个念头?”对治法,我们的念和想,它们有近似的地方,我们要念哪个?要念无念那个念。我们的思惟,一切都是从无念那个念出发的,这才行。所以思也好,念也好,都是思无思那个思,念无念那个念。你不要老思那个有为法,你要是老思惟山河大地、一切万物,老在这上转悠,你就堕落进去了。
我们的念之所以不能灭,暂时还不断地纷飞生起,它主要是有一个攀缘,念会借缘而生。如果你不给它助缘的话,这个念就不能生起。所以说,这个念的生起,都是我们不断地给它缘。这个是什么缘呢?都是有为法的缘。你给了有为法的缘,念就不断地生起、不断地发作、不断地扩大、不断地变化。
我们这个念是怎么生起来的?是借缘而生的,它是攀着这个缘才能起。像一棵草似的,有那种草,它得借着树才能爬高。这个念头和这个东西是一样的,它得借着这个缘才会起来。如果你不断这个缘,这个念就不会灭掉;如果你把缘给断了,这个念一起就灭掉了。
就像两个人打架,你看世间人有两个人打架,打得很
,什么原因呢?就是旁边还有一个人。这个第三者如果走开了,这俩人一看没人了,他俩说几句也就拉倒了,越有人,这俩人打得越
。他们俩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他借着你那个心,借着你那个缘,你那个心是看热闹的心,你在这里起到一个观众的缘。“我在这里一定要取得胜利,要不对不起面子,叫你说我不好,说我没能耐,那不行,所以这个事我非得赢。”本来是不点儿事,马上就可以放下,但是为了要这个面子,或要什么事情,他非去打不可。
念头也是这样。这个念头很怪,它处处攀缘,本来是没有实体的东西,它得借着缘去生。那缘是不是实体?也不是实体,它都是攀缘去生。本来这个事情很平常,你说:“明天应该吃饭。”你打这么一个妄想,每天的念头就配合你,就像你演那个双簧戏似的,后面老有一个配合你,你这面只要是有一个动作,那面就会有一个念头给你生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有体会,饭来的时候,还没等给你,就已经闻到味道了。这个味觉、这种妄想也是借缘而生,借着你的眼睛,借着你的执著,它就生起来了。过斋的时候,你可以观察,你要是把眼
稍稍回收,打什么东西也不瞅它,拿过来就放下,该念供就念供。你一看,什么味道都没有,你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馒头味,也没有什么味,啥味也没有。那味哪去了?你瞅这个东西,瞅一会儿,这个念头一生起来,那个物质的味道就随着念头生起来了,鼻子也闻到了,甚至口水也
出来了,心里也动了。所以说它都是互相攀缘而生。
所以我们要把这个念头空掉。那我们怎么空掉它呢?我们暂时还断不了这念头,不能一下子把它断了,那我们就念无念这个念,念无念。念无念的最好办法就是空,当念头来的时候,我们不随着它走,你来了我也不
,我也不随着你走。
突然生起个念头,要吃大米饭,这时候你的念头就不去想大米饭,你不能它一说大米饭“哎呀,大米饭那里面有没有豆啊?热的凉的?”你不要去想。它说大米饭,你马上就把念头止住,就是不去想,不随着它,你来你的,不随着你想。大米饭也是空的,也是假的,那是幻境,你只要不去想,它就得空。
“哎呀,我们这么做不是虚伪吗?”不是虚伪,因为它本来就是空,你做空的想,它就会发生作用,就会空掉的。因为“有”的东西你是空不掉的,它不是有,本来就是空的,所以你只要是一做空想它就得掉。就像人似的,他要演戏,你说:“你别给我演了。”他这个演员就演不下去了,他怎么想表演也表演不下去了,因为你把他看破了,他就不好使了。所以我们的念头时时都要提起正念。
什么是正念,谁能说一说?
弟子:就是无念。
对了,什么是正念?就是无念,无念就是正念。我们听八正道等等的,还有很多的都提到正念,要正念现前。说我们念佛就要正念现前,参话头要正念现前,我们都要有个正念。真正的正念,这里面的根本含义就是无念,只有无念我们才能达到正念的目的,才能进入空,达到本。大家都知道大钟上写了一句话,谁把那句话给说一说?
弟子:一念不生,万法庄严。
“一念不生,万法庄严”这就是正念。一念不生的时候就正,万法归一,无处不庄严,无处不是妙有。这是我们修行的根本,正念就在这里。
这句话是闭关的时候…就有这么一句话吧!这句话原先是对崔居士讲的。那天晚上,她和她的同修要上山,给他俩预备的一句话,要“一念不生,万法庄严”我们真正的正念就是无念。当我们没有达到真正的无念的时候,我们要不断地思惟无念,而且把无念这个念也要空掉,有所念皆是虚妄。
我们念的是无念这个念,大家一定要清楚,而且同时要把这个念空掉,把无念这个念还要放下。你执著一个法执也不行,你要是真正达到了无念的时候,它就不存在法执了。无念还有念头吗,是不是?那无念到什么程度叫“无念”?你有“我”的存在,你有感觉的存在,那都不是无念,感觉的存在也叫念。做功夫得做到这么个程度,这才行,我们才能把自己的我执逐渐地破开,才能发现我们的念头是虚妄的,它没有实际意义。
原先鞍山有一个人来问我一个问题,他说:“师父,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人家跟我说了(是脑袋里告诉他的),说:‘你到哪去都要装出一副格格不入的意思,就是非常有气势,不要理他们,你得装出威严来,这样才是对的。’我为什么要这么装呢?有时候我一动念要下雨,天就下雨,我一动念让谁不好,谁就不好。我只要是一动念,想叫那几个人出点什么事,他很快就出事,所以我现在就不敢动念,到哪去都是很严肃的,我实验几回都非常灵。”他跟我俩谈这个问题,强调他的念的力量和作用。
后来我就跟他谈,我说:“你想没想到这么个问题,外面要下雨的时候你动了个念,然后就下雨了。你怎么老想着你动念就下雨,不知道是要下雨你才动了个念。”他说:“真有道理啊,师父,是这么个事啊。”他就合计过味了,后来就不怎么找我了,有时候也打电话来,但是态度就比以前恭敬多了,我估计他这个问题已经解除了。
我当时就跟他讲:这个念是个配音演员,不是你念起的作用,只不过是你随着外面的事物不断地动念。念本来是虚妄的,它是个配音演员。但是同样应该知道,我们念的生起,它会导致妄想更加进一步的发展,因为念是造成妄想的一个根本。这念有
细二说,刚开始,无始劫来就是我们动了一个轻微的小念,这个小念就不断地生起,由细变
,最后变成了我们现在这个妄想世界。
我们想得道,首先就得用无念去掉那个念,返本还源,我们要常思惟这个。我们念佛也是这样,要念什么呢?要念无念那个念、那个佛,参话头也是这样,我们思惟各种的东西都是这样。这样念,我们的修行功夫就会上来。所以说,有念头是错误的,要把有念这个念都去掉,这才是正确的。平时做功夫都要以这个为标准。
第二个“行无所行”为什么说我们要行无所行呢?就是修行不要执著。为什么不要执著?因为我们现在都是一种妄想所产生的行,妄想产生的那个行不是正行。我们觉得我们身体不断地走路,不断地做事情,不断地在用功…你要知道这个行,你行的是什么行?你行的是有为行,这讲的是无为行,应该行无为行才是正确的。
因为有为的行都是虚妄的,这个呢,我们不用功夫一般是看不到的。比如走路,我们平时觉得自己在走路,都是两腿不断地迈,它就不断地前进,是不是?有时候走远了这腿还酸、还疼。你看人来来往往,从这头儿到那头,来回这么跑,火车不断地运动,一切都在运动之中。这些动作都是我们虚妄的概念,像电影似的,在放电影。
电影的片子,本来是个死片子,没有什么动作,就把图像照下来了,由于它的放大,不断地把它放大,加速它运动,那人马上就活了,是不是?说人活了,当你把电影机一关的时候,你看看,它啥动作也没有,有吗?就是个电影片子,就照那么个相搁那搁着,它有动作吗?它本来就没有生过,是我们用机器让它运动了,这个人就动起来了,是不是?所以说,我们就可以看出来这里面虚妄的一部分。
世上所有的行都是由于我们心在动,不是外面人在动,是我们心在动,所以世界就变化了,我们就有了脚步,就有了动作,就像机器打开了。我们的妄想不断地灭掉、不断地生起、不断地活动,所以外面也跟着变化,看到的人和事物也是在不断地运动和活动,和放电影一样。而且现在是越来越厉害,因为我们的妄想打得越厉害,我们的心里活动越来越纷飞,不断地加速运动。加速快了,不光出现火车,还出现飞机;不光出现飞机,还要出现宇宙飞船。
为什么出现这么多呢?是我们心里活动的加快,是你妄想的加快。你妄想一加快,你所需要的幻境就不断地现前。有的人说,科学的发展是佛法的发展,实际上你不知道,有时候这些发展正是我们妄想的发展,这是我们堕落得更进一步了。
“师父,这不对,我怎么看不破呢?从海城到黑龙江,坐火车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如果是走路,得走多少天?”你这种感受都是因为你妄想加重了,所以才产生了这种物质的变化和感觉。我们为什么要行脚、要乞食、要走?就是要破除你这种感觉,这个感觉是不真实的。
米特里说:人运动是个真理。他认为是个真理,是本来存在的,人们现在的认为就是这样,世人的认为就是这样,它本来就在那不断地运动,他认为运动是个本然的东西。本然,本来的意思,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实际上他把妄想当作本来。
外道也是这样,把一切物质的变换当成他本有的东西。实际上你不知道,它里面是个虚妄的概念。我们没证道之前,看不破它的虚妄,但是你要是仔细观察的时候,就会看到了。所以六祖说:也不是幡动,也不是风动,是仁者的心在动。你心动,世界就动,你心不动,世界就灭,世界是我们妄想的一部分。
这是讲了一个“行”的问题。为什么在动?因为有一个行
,这个行
在不断地加速运动。你妄想打得越快,这个行
就不断地动,它一动,世界就动,都是行
不断地迁
,成天的变化。我们没证道的时候都不知道,糊涂,就堕落这里去了。我们说:“出家了,想修道。”你修什么?就得把这个行
断掉。把它断掉了,你才能看到你的本体。
我们要行无行的行,用功也是这样,用心也是这样,要行无行的行。我们把它看破了,不要执著这个行,把这个行也要空掉。走,我们没有念去走;我们心行,也是行这个无行的行,我们用功也得往这上用,这样就会得大自在,与我们的本体相合。
佛法本来就是不生不灭的,本来就没有生过,哪来这些东西?是不是?它都是虚妄的生起,不是“生起来是虚妄”它是“虚妄的生起”本来就没有生过,也没有灭过,它本来就是这么个清清净净,但是由于我们的虚妄的增加,它产生了行
,由行
不断地产生了行。
我们要把这个行看破,我们可以仔细观察,这个也很重要的。你看看,风吹草动、冷热…如果你这个心妄想大了,你肯定是怕冷,为什么冷呢?因为你的妄想大。说:“不行,这外面确实冷啊。”就是因为你妄想大,并不是外面真有个冷热的问题,是根据我们妄想的多少,过去造业了,你才受报。冷热都是这样,都是妄想的问题。所以我们要行无行这个行,就是不生不灭“无”字就是不生不灭的意思,用这个无为法来行,最后把行也要空掉,这才是我们修行的正确的方法。
第三个“言无所言”这个我讲过,佛本来是无所言“说如来有所说法,即是谤佛”那我们也是这样,如果你有能言和所言,有“能所”二字,你已经在远离佛法了。我们言什么呢?言无言那个言。有人说:“无言怎么还能言呢?”妙就妙在这里。如果我们真是一切没有言了,心里空了,没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寿者相,断了一切相,你再说出的所有语言就会变成大音,遍虚空、满法界都会知道你的音。
我们现在说话所言的,是从他耳朵进去了,还把人引起烦恼了。那个无言的言,人听到你这个无言的言,都会解
的,都会得到法益,心里清净。因为有言就是
,我们要求的是无言的言,因为无言的言才是真言。所以我们讲法、说话不要说你那个世间法,你不要讲那些有为法的东西,你要讲无言的言。我们处处说话都不离开道,都回向这里,你那个心才能清净。
有人说:“好,师父,以后我就学这个言,当别人说有言那个言时,我就不听,反感。”那也不行,对别人说的所有的言,你都应该做这样的思惟:“他说的都是无言的言。”这样你才能圆满你那个无言的言。对任何言你不要去分别,不要挑出好坏,你要是挑别人的好坏,你就堕落有言里了,说:“我才是无言,别人是有言。”这样不行,不光自己要无言的言,而且对别人的言能理解,把它理解成无言的言,这样的话,你才能圆满你的那个无言。
有时候自己不说话,别人说话,就烦了“哎呀,怎么这么烦呢?总说一些
七八糟的,这没有意思。你看我不说话,清清净净的,你一说话就
七八糟的。”因为你认为他那个言是有言的言,认为自己那个是无言,实际上还不圆满,因为你不能空别人的言。
这个无言是空所有的言,所有的言到我这里都变成无言。花、鸟、风…所有的事物,产生的任何的言,到你这里都是那个无言的言,说明你的心才是真正的老实,才能摄受三千世界那个言。你的言将来就会变成大音,因为你的声音是真理,就会变成大音,遍虚空、满法界都会听到你的声音。所以说,佛讲的话就会随着各类众生的习
、毛病、业报,而遍满十方,所有众生都会听到佛的声音。你到千里之外、万里之外,都会听到的。
佛经里有那么一个记载:大目犍连想知道释迦牟尼佛讲法的声音究竟能传多远,于是用神通力跑了九十九恒河沙佛土,最后到了一个佛国,遇到一个钵,就跑到那钵上去了。他在钵上像小虫子似的,那钵得多大?是不是?佛正在给他们讲法呢,他就听。后来那些菩萨发现这个钵上站了个小虫子,说:“你看,这有个小虫子,这虫子是哪来的?”
这尊佛说:“你不要瞧不起他,他是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的大弟子,神通第一。”大家还笑话他,说:“这么点的小虫,还神通第一。”佛就知道这些菩萨的心理状态,告诉他说:“你给他们表演表演。”大目犍连就表演了。这一表演,变成大身,绕佛三匝,就是越绕越大,身子顶满了虚空,把所有都装进去了。这大家一看就服气,释迦牟尼佛的弟子确实神通广大,了不起。
后来佛就问他,说:“你到这来有什么事情啊?”他说:“我想听听佛的声音究竟能传多远。”那尊佛就乐了,说:“佛的声音,你走到哪都能听到的,它无穷无尽,就是三千世界外面都可以听到。你根本就不具备这个能力。你用有为的心去理解佛的言,那永远也不真实。别看你有神通本领,你也不能了知佛的智慧。它是遍虚空、满法界的,它没有来没有去。”最后大目犍连没办法,只得回来了。这就给我们证实了无言就是遍虚空、满法界的。
修行中,有时认为别人的言语影响我,是他的业力,那他的业力是谁的业力?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业力。为什么他说话我们心烦呢?他说话应该他心烦才对,为什么他说话我们心烦?说明我们心里有这个东西,不是他心里的东西,是不是?“他不说,我心就不烦了”那是你借他那个缘来显
出你心里的东西,你心里有那个东西,所以他才说出烦你的话;你心里要是清净的话,这些事儿都不存在。这是第三个。
第四个“修无修修”我们修行修什么?所谓的修行,就是修无修的修。那我们不可以有为的去修吗?因为佛法是无为法,你用有为法去修,它修不出无为法的。就像种个种子,你种的是苞米,它会长出西瓜来?你说能不能长出西瓜来?它为什么长不出西瓜来?
弟子:因为它那个质不是那个东西。
质?哪个质?
弟子:质,本质的质。
哦!本质,他说对了。因为它的本质和它不是一回事,所以说不可能。你不可能用有为法修出无为法来,这个是很重要的一条。
有的说:“师父,我们现在也不能达到无为法,那我们怎么修行呢?拿什么来修行?”你拿有为法修的目的是要修无为法,虽然它有为,但我们的心要往无为使,要把它作为无为法来修。这样的话,我们只借它这个方便,到时候得放下。
什么是无修?佛法本来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的,从来没有动过,从来没有变化过,它本来就是如如不动的,也不存在修的问题。佛在《楞严经》里讲了,世间上的可做之器没有不坏的,包括茶杯、香炉、桌子、窗户、门、最坚固的房子,还有等等的东西。可做之器没有不坏的,年头久了,它都会烂掉的。
但是你唯独没听过虚空烂过,你什么时候听说虚空烂过?虚空什么时候烂掉了?就这空间,你什么时候听过它烂掉了?它因为啥不烂?因为它不是做来的。有做的东西都会烂掉的,烂掉的就是生灭法、有为法。佛是不生不灭的,所以我们就得用无为法来修。
有修,我们堕落有修里,就会堕落有为法里。我们要修的是无为法,修而不修,平平常常。平常是道,那心里不动就是道,你不要再另外去找道。说话说些普通话,别说那些大话,简直像喊口号似的,那就完了。普普通通,实实在在,叫人家都瞧不起你。一看“这老头说的话和我们没啥两样啊!那语言,他也没说这个词那个词,没有讲这些东西,很普通很普通。”要普通到什么样呢?要做最低的人,你这才往那个无修上走。特别是这点,对我们很重要的。
刚来大悲寺的时候,中午过完斋,我不去睡觉,我干吗呢?我上这个沟里。这地方有那个破纸什么的,我就弄个编织袋,再弄个小叉子,去捡那些
七八糟的东西,把它收拾干净,天天去收拾。有一天来了几个居士,他问我:“师父,大殿在哪块啊?”我说在那面,可能还要找谁,我说:“在那面,往那面走。”他就上那面找去了。
找完了,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别人也跟我去捡东西,就问他们,意思是:捡破烂的那老头是谁呀?那个告诉他:“那就是我们师父。”哎呀,这几个人一听“哦?师父还捡破烂?哎呀,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还在那捡破烂呢。”这老头就是师父啊,最后,他也不管穿得好坏了,我在沟里站着,他在沟沿上就开始顶礼,就从那拜过来了。哎呀,拜得那个清净,那个虔诚。
我们修行,就要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自己最小。实际上呢,你把自己放最低,反而最大。什么大呢?就是无修。你不要去找一个什么去修,故意搞一套什么冠冕堂皇的东西。就是在所有的地方,我们都要修,都要把自己变得最小,这才行。
【释】“修无修修”:修的时候也是无功用道,没有一个我在修道的思想存在,修而无修,证而无证,把一切执著都空了,连“空”也要把它空掉。
这是宣化上人讲的,这非常重要。
佛又讲了“会者近尔”你要是体会到了这些,你就明白了,你要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会与道相近了,你处处用功都回向这个道,就像你明白这个道该怎么走了。你知道一念不生,万法庄严;你知道就是去念头,有念就是
,无念就是正。我们处处往无念上修,往不修而修上修。我们知道一切修行都是空花的,但越是空花,我们越应该去修无修那个修,不是不修,我们是修无修那个修。
“会者近尔”近到哪去了呢?近到快要见佛了,很快,速度突飞猛进。怎么才能近呢?就是没有所求。昨天我还和一位师父讲,他说:“关键的时候,念佛也不管用。”后来我告诉他一个方法,他说:“这个
好。”关键在哪呢?就是没有所求心,都是一个“无”字。如果你念佛,你有所求,就不是真念佛。一到关键的时候“阿弥陀佛赶紧来救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那心里:“你赶紧来救我,你赶紧来救我…”用有求的心去念佛,所以感应不大。
如果你用无求的心去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放下,这感应非常迅速。因为所有的佛法都是无为法,你修无为法,佛就现前;你不修无为法,佛就不现前。有人说:“我们有时候求也能求到,那佛怎么现前了?”你求是你求的,但是不修无为法,佛不现前。你求的心到一定真实的程度,而且你把所求的这个念头放下了,用那个无念求的时候,佛才现前。不然不是佛现前,是你有为法现前了。
他理解错了,他说:“我刚开始是有为法。”其实你不知道,你刚开始是那么求,求来求去,一看佛不现前,疲劳了,就“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有一句没一句还在那念,最后心里放下了。哎!这功夫,佛现前了。那些开悟的有很多都是那样。
以前讲过辟支佛,他们有的生在佛前、佛后,有的开悟就是修啊、修啊、修…怎么修?他观察事物(十二因缘)。因为不断地累,疲劳了,那天躺在大石头上面,一坐或是一躺下“哎,天下…这些个太累了。”当时把念头一放下,哎?一下子开悟了!
有的人说:“不对啊,那虚云老和尚是听水杯落地开悟的,还有其他开悟的,他不是听那声开悟的吗?”你不知道,你正想着别的事呢,那水杯“咣”一打的时候,你原先打的那些妄想一下就断了,断了才开悟的。你有妄想,它能开悟吗?把你念头给空掉了,一下空掉了,这才开悟。
有的人就不是这么理解“哦!是这个动静响叫他开悟的。”就满哪找动静,专门听动静,你听动静它也不开悟。而是妄想一来的时候,当时心里一空、一断,妄想当时断了,断了,离佛就近了。“会者近尔”你要是能体会得,我们就会处处提起正念。平时一定要提起正念,这个很重要。
“
者远乎”“
者”好像在修,实际上离佛十万八千里,他修的是有为法。外道都是这样,看着弄得很紧张,又是这个那个,说:“在这个地方修不行了,我得换个地方,山西那有个
,我得上那修去。”去了那个
以后“山西也不行,我得上陕西”说得去什么什么山。陕西也不行,于是又跑到海南岛;最后海南岛也不行,跑到九华山;九华山不行,跑五台山;五台山也不行…
最后,跑来跑去,时间也到了,那你该走就走,走不了,你就托生去吧。那有什么办法?没什么办法。这就是
者远乎,越
越远,越
就越在外面找。你不知道,修的是你那个心,修的是你那个念,你就在那里面修,就完事了。什么远近的,什么好和坏,你就看住当下那一念,这是重要的。
过去,佛问大家:“你们说生命在哪?”有的说:“生命在睡觉间。”就是睡这一宿觉,不知道明天还活不活。佛说:“你答得不对。”再问另一个,说:“你说生命在哪?”他说:“在吃饭之间。”就是吃完这顿饭,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吃下顿饭。佛说:“你答得也不对。”后来问下一个,他说:“在呼吸之间。”佛说:“你这个人会道了。”
生命就在呼吸之间。所谓的呼吸之间,不是一呼一
,是在一念之间。但这并不是我们这个念,这个念也是个
念,但是生命就在这一念。修行修哪?就修这,你不如当下就把念头空掉。
什么是你的心?你当下空下来就是你的心,你还往哪找心去修行?满虚空寻找“我的心在哪呢?”满哪去找,你找啥?这好那好的、这坏那坏的,哪都不如你这个心,就当下这一念,这才是你修行的根本目的。你走到天边也得修这个。不然你越走越远,反而说:“我得走远,我再修心行不行?”你想想:你都走了,已经被念头转了,你还怎么去修?已经修不了了。只要你一动弹,这个念头就没了,因为你动和这个念头是一致的,是一个东西,不是俩,它都是你那念头所起的作用。那说:“我怎么修这个念?”我就老实,不动弹,就是这么修这个念。
还有一个“言语道断”谁能说一说,什么是言语道断?
弟子:一说话的时候就动念了,一动念,这道就没道了。言语也需要这个心动,心一动的时候道就没了。
说言语是心动的关系,是吧?一言语,道就断了。
弟子:说到这儿已经说到头了,至高无上的,这是言语道断,再没有比它更高的了。
弟子:一说话道心就断了。
弟子:一念不生是不是言语道断呢?
有的说一念不生就是言语道断了。
弟子:只要有言语,全是虚妄。
弟子:是不是说有言语那就是断道了?因为佛讲法四十九年,他说他一个字没讲,我是这样理解的。
大家都讲得不错,但是没从根本上去讲。在用功上讲,确实,你要是张口,妄想就生,你不张口,妄想也生,有所言说,就远离道了。佛说:“我说法四十九年,未说一字。有人说如来有所说法,即是谤佛。”就是说如来有所说法,都是谤佛。但你要是说如来没有法可讲,又走到断灭那地方了;你说有法可讲,那你就是谤佛。
所以说言语道断,佛法不是文字,也不是言语。道是无相的,是无为法,没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寿者相。你有了言语,是什么原因?你就有了人,有了我,有了众生,有了寿者。因为你说话的目的是给别人讲,还没等说话,你刚想跟人说的时候,你的众生相就生起来了,你在有为法之中,你的心不是空的,已经有了人相、我相、众生相、寿者相,这些你都有了。你有了人相我相,哪来的佛呀?所以刚一张口便是错,众生相就生起来了,完全是六道里轮回的种子,所以与道就不相应喽!
什么叫与道不相应?看不见道了,道断了,割断的。是什么原因割断的?是因为你产生了
妄、心动,产生了人相、我相、众生相,因为你觉得这个语言是要跟别人讲的。你就是没说话,实际上你的道已经断了,因为你动念了,何况你说出来,一说出来,离佛更远了。
那我们言什么呢?要言无言那个言,没有人、我、众生、寿者,我们心空了,知道我们的如来藏
不生不灭,我们说这个言。那这个是什么言呢?那就是我们的道。语言无有实际意义,但是如果有了道,语言就不是语言,是道。所以佛讲的大音,这是什么?是道,道是可以遍满虚空的。
所以说我们张口就错,为什么张口就错?因为我们心里有了众生相,所以一张口就错。你只要一张口,只要是心一动,就有了众生相,有了众生相必然是心动,所以说言语道断。
我们要利用这个言,应把我们的言变成道,由道变成言,我们说一句话都能放光动地,那你就是真言。我们都要讲无为法,说话要说柔和语言。平时说话的时候,别老说人家,挑人家不是,看见人家有点毛病了,就说:“你这地方怎么不对?”那说得心里可痛快了,那你离道肯定就远了。别说是无为法了,就是有为法里的善法都不是。这是讲的言语道断。
【释】“非物所拘”:不被物所拘束了,因为物也属于真如的本体。如果能会得所有的山河大地、森罗万象都是真如的本体,就不为物所拘。
这就讲了,虽然有物质,有物质不要紧,我把你空了,这正是我们修行的目的。你别断了,掉进断灭里就坏了。说:“这言语道断,得了,我一句话也不说了。”把嘴闭得紧紧的,像哑巴似的,那也不行,佛说那叫哑羊,那也是不行的,那也不可以的。我们应该知道怎么样不说而说,你还得教化众生呢,是不是?
另外,我们说善法,别老去揭人家面子,人家不好的时候,越是人多的时候“你看看,那个事你怎么——”有些事都是背后讲的,你不能当面就去揭人家短,按世间说是多给人家留个面子,实际上是我们有慈悲心,有的事情都是背后讲的。
还要帮助人,而且帮助人都是心平气和的“你看我这事儿说得对不对呀?你看你今天吃饭,你怎么东瞅一下,不知道你发现什么事了,你这一瞅呀,大家可能就不太理解了。”那语言得柔和,得问人家什么原因,你不问原因“你吃饭怎么东张西望的?”他说了:“我那发现一个虫子,我怕他脚踩了。”
护持虫子的生命比不东张西望还要重要,所以他东张西望就变成了一种正确的行为了,是不是?所以我们得理解人,先问问什么原因。都说柔语,说柔和语言,互相轻声细语地说话,对别人要谦恭,不要伤害人家,要理解别人,特别是师兄弟之间、道友之间更得那样。但是我们如果作为被说者,还有一个虚心接受的问题,这都是很重要的。
所以说,你要是懂得所有的山河大地都是如来的本体,本来没生没灭过,那你就不被物所拘。
相是虚妄的,这你还得知道。但你不能把“相”当成一种手段去说一些大话,那也是不应该的。“我批评你,是如来教化你。”那不行,你说恶话也是如来说恶话?那都不行。你心里不干净、不清净,你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就是说,我们要实语、如语、说老实话,那才行。特别是山河大地、森罗万象,如果你明了,知道都是如来的本体…那怎么才能明白是如来的本体?谁讲一讲,你说。
弟子:说不好。
说不好啊!行,就怕你不懂,说不好不要紧,这是语言的问题,就怕不懂。
弟子:因为整个宇宙、山河大地全是如来的自心,如来自心就是我们的自
,它跟我们是一体的。
那怎么样才能知道是如来的本体?
弟子:因为整个山河大地都是从我们妄想所生,若没有妄想,山河大地里边就是如来。
好,答得
好。山河大地都是我们的妄想,把妄想灭了,那就是我们如来的本体。
你别说:“这山河大地、森罗万象都是如来的本体,哎呀,我的这个大山好,我又增加个本体,明天我再弄个大山,又是个本体…”一点点不断地增加本体去了。那就坏了,你反而著相了。你应该知道,一切的万象都是虚幻的,你只要是能认识到,能把它空掉,那就会得到如来的本体,就不为物所拘。因为一切物都是妄想,所以我们别贪著物。如果师父告诉你们不让你摸钱,你去摸;不让你多吃饭——两顿饭、三顿饭你也去吃…你要是动这些东西,就被物所拘、被物所转,所以说这是不行的。
“差之毫厘”就是有差距了,差多少呢?一毫。你说什么叫毫?
弟子:就是十分的微细,很细很细的。
细到什么程度?
弟子:就像一个微尘、一张纸。
他说像一张纸,一张纸也是
的。
这个毫有几种解法,有一种将头发叫毫,非常微细,细到头发丝那么细。还有一个是一丝,还有最小的丝,有时候甚至连你眼睛都看不见,比如蜘蛛丝,它要是不拴东西,你都看不着这个丝的存在。还有比这细的,现在发现更细的东西,都用显微镜去放才能发现的。不管从哪个角度,只要发现有一丝、有一毫的东西“失之须臾”马上就失去了,一瞬间就没了。
就像这水似的,这里有个
,虽然它很微小,当你装不点水它还能存在,当你在上面搁一吨压力,这口子“哗”就开了。有点
它就漏水了,就像一个高
仓似的,你这里有一点
隙,马上就漏掉了。而我们的妄想也是这样,修行,如果你差一丝一毫,其实马上就会失去,就很快,很短的时间你就失道了。
所以说,修行中必须控制你的妄想。控制妄想,首先从你的各种行为去控制,特别是
心和妄想的活动。你说“我没有
心”你有其它妄想也是不行的。当你功夫修到一定程度,就像一个圆满的气球似的,你拿个针尖给它扎个
,它也会把气漏掉的,比那还快!你就连喊带叫都不好使,你攥拳头、你咬牙、你瞪眼睛,说“我不睡觉”你把整个身体都收缩在一起,也控制不了那个漏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喊谁呀?你喊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或阿弥陀佛,都不好使,喊谁都不好使。
为什么不好使?因为你不是真喊,你是用有求之心去喊的,因为你平时不用功,这个时候去喊也不是真喊,平时你都不按照佛说的去做,这时候你临时抱佛脚,那好使吗?平时得努力去做,你得做老实,
心别起,别起妄想,别和大家去斗气,别和大家有什么想法,别自私,别自利,别老想。你想的东西都是虚妄的,你觉得今天占了便宜,语言上占了便宜,其实是吃亏。
就像
苏东坡和佛印在一起,佛印说他像一尊佛,他说佛印像牛粪,他妹妹就说:“因为你心里有牛粪,所以嘴上才说出来牛粪。”这一句话说完,他心里种下一个牛粪,那就是他的漏
,它已经在心里。你觉得在语言上占了便宜,实际上你心里开了个大口子,将来你修道就从这地方漏下去,还有谤僧的行为,是不是?那还了得?
你觉得你们俩的关系好,你和僧人近了,你近是近,是学法这个近,如果你觉得可以从文化或从哪个角度说僧人,说完就有因果,那就谤僧。别说你们是一个朋友关系,就是父母关系也是不允许的,谁都不允许,谁也不能诽谤三宝的。所以文人有时候嘴不好,就在这块。熊人(欺负人的意思),你现在熊错了,我跟你说,那就坏了!他不知道这里的厉害。就像那个大臣似的,成天伴着君,伴君如伴虎,你跟他打交道也是那样,一句话不谨慎就堕落。
“失之须臾”就很快、很短的时间,须臾就代表时间,一刹那就给漏掉了。我们就是这样,有时候刚修点儿禅定功夫,刚有点境界要现前的时候,还没等到一秒钟“扑哧”一下没了,找也找不着了。我们为什么修不到?就是漏
太多了,不是我们不修,漏
太多。
漏
太多是什么原因?不持戒、不守戒,你不守戒就是漏
,你往哪跑?你觉得吃三顿饭、两顿饭好,你只要吃了,离道就远了。三顿饭,那是违犯佛制。那吃两顿饭,赵州和尚说“二时用餐是杂用心”那心也是杂的。别说二时用餐,就一顿饭,你贪吃都是不行的,是不是?吃完饭你品品嘴,品品牙
里那食渣,那也是不行的,那都是漏
。
吃饭时你起心动念,吧嗒嘴“哎呀,真香!”你起那念,那都是漏
。有个香味,你都得控制它“可别想啊,千万别想到甜…”那就得控制它,不能让它占到主导地位“哎呀,这个香,这个甜。”甜完了,吃下一个“哎,这怎么不甜了呢?”你要是做那想法,我跟你说,吃一顿饭也是漏
,何况两顿三顿,还想得道?这个大漏
就在那搁着呢!所以说不能这样,一丝一毫、一点儿妄想都不能打的,打一个妄想就是个漏
,动一念也就是个漏
。
我们要把自己的执著破了,才能到这种境界,就是山河大地、森罗万象都是真如的本体。你把执著破了,把“我”放下,能说和所说都要放下“能所”二字都放下、破了,这才会入
亡所,入
亡所才会证道。《弥陀经》就讲了,若一
,若二
,若三
,若四
,若五
,若六
,若七
,一心不
,那就是指这个境界。禅宗大德讲得更狠,你在这二三四天,如果不动念,你就会证道。如果不证道,我甘愿替你下地狱去。就是这样。
我们知道这个念头本来就是一个不正确的东西,是个妄想的变化。“有念就是
”这句话很重要。一个想法转不开的时候,它是对呀?是错呀?又不能空的时候,正念提不起来的时候,就用这句话,一下子就可以破你那种执著——有念就
。
原先有的人说:“哎呀,我这事太正确了,这事正符合佛法,和经书说的一样。那经书说的意义和我想的简直是天衣无
似的,越想越对。”越想越对呢,烦恼还去不掉,越想越生气,究竟对还是不对?你用这句话一破就破掉了:有念就是
。“哦,这个还不是究竟,还是一种妄想,还是一种
念。”当时一空,正符合佛法。所以说,我们应该特别记住这句话。特别是在修行中,不管你是参禅、念佛,它最后都会起到决定
的作用,所以这个非常好,大家应该进一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