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贾谊新书 下章
铸钱


法使天下公得顾租铸钱,敢杂以铅铁为他巧者,其罪黥,然铸钱之情,非殽鈆铁及石杂铜也,不可得赢,而殽之甚微,其利甚厚,名曰顾租公铸法也,而实皆黥罪也。有法若此,上将何赖焉?
夫事有召祸,而法有起。今令细民造币之势,各隐屏其家而铸作,因其厚利微,虽黥罪报,其势不止,为民设阱,孰积于是?曩铸钱,死罪积下;今公铸钱,黥罪积下,虽少异乎,末具也。民方陷溺,上且弗救乎?
且世民用钱,县异而郡不同。或用轻钱,百加若干。或用重钱,平称不受。法钱不立,吏急而一之乎?则大烦苛而民弗任,且力不能而势不可施。纵而弗苛乎?则郡县异而市肆不同,小大异用,钱文大。夫苟非其术,则何向而可哉?
夫农事不为,而采铜蕃,释其耒耨,冶镕炉炭,繁,正钱亡,善人怵而为,愿民陷而之刑僇,黥罪繁积,吏民且斗矣。将甚不祥,柰何而忽?国知患此,吏议必曰:“之。”之不得其术,其伤必大,何以圉之?令铸钱,钱必还重,四钱之粟,必还二钱耳。重则盗铸钱如云而起,则弃市之罪,又不足以矣。不胜而法数溃,铜使之然也。

 
上章 贾谊新书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