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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应付
 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离辽王又远了一步,所以自己很高兴吧?

 窦昭心里嘀咕着,又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索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宋墨,妩媚地应了一声“你才知道”

 宋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和窦昭一起,总有让他愉悦事发生。

 他长臂一伸,打横抱起了窦昭,咬着她耳朵道:“我们去用晚膳去。”

 事发突然,窦昭不由惊呼一声,急急地搂了宋墨脖子,这才发现自己被宋墨抱了怀里。

 “你把我放下来!”她面红耳赤“还没掌灯呢,怎么就胡闹起来?!”

 那强作镇定却难掩羞赧模样,又惹得宋墨一阵笑,还朝着她脖子吹着热气,语气暧昧地道:“若是掌了灯,是不是就可以胡闹了?”

 这家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你若是越不好意思,他反而越觉得有趣。

 外面人怎么会觉得他老谋深算、心毒手狠?

 窦昭心里腹诽着,宋墨已毫不费劲地把她抱到了宴息室。

 甘几个忙着布箸摆碟,一副什么也没有看见样子。

 窦昭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两人面对着面坐下用晚膳。

 宋墨不时抬头看窦昭一眼,把窦昭多夹了两筷子菜都挪到她手边。

 窦昭心里莫名地就涌起股甜蜜来。

 用过了晚膳,两人坐临窗大炕上一面喝茶,一面说话。

 “你走后,我见了陈嘉。”窦昭把当时情况跟宋墨说了一遍。

 宋墨听了直笑,道:“他倒是机敏,知道走你路子!”

 窦昭听着他话里有话。问道:“这么说来,陈嘉确是机缘巧合才碰到了那些人打劫?”

 宋墨点头,有碎冰般寒光从他眼眸里一闪而过。

 他朝着樨香院方向瞥了一眼,声音低沉地道:“是那位手笔!”

 窦昭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会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好没有道理。

 天下间除了宋宜,还有谁会这么恨宋墨?

 就算是针对她,也不过是项庄舞剑,意沛公罢了。

 可三纲五常之下。就算是父子相残,宋宜也不可能这样赤\啊!无故杀子后果,他就承受不起,要不然,他大可拿把刀亲自追杀宋墨。又何必弄出这么多事来?

 但宋宜为什么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下手呢?

 窦昭不由沉道:“出了什么事?他这样行事,太不合常理了!”

 宋墨神色冷峻,沉声道:“那两个死士身份已经确定。至于他为何如此,还查,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窦昭望着宋墨冰雪般清冷静谧面孔,只觉是心痛。

 她宁愿他像刚才那样,和自己嬉笑打诨。

 那才是正常人过日子!

 窦昭默然。搂了宋墨,靠了宋墨肩头。

 好像这样,就能给宋墨些许暖意,让他觉得不那么孤单寒冷。

 宋墨却笑着刮了刮窦昭鼻子。悄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我等会一定鞠躬瘁,死而后已…”

 这混蛋!

 自从和她成了亲,就没一刻正经时候。

 窦昭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宋墨朝着她眨着眼睛,一副“我又没说错。你为什么要打我”样子。

 窦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刚才苦闷、伤心都如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窦昭微怔。

 或许。这才是宋墨目?

 不让自己伤心…

 她正地望着宋墨。

 宋墨认真地凝视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点点笑意。

 窦昭凑过去辗转地吻着他,温柔而绵。

 宋墨讶然,热情地回应着她。

 可窦昭到底没有让宋墨得逞:“我有些不舒服,你且忍忍…”

 宋墨得寸进尺,带着她手握了身下昂扬:“那你帮帮我。”

 窦昭两世为人,也没有做过这种事。

 她觉得太【放肆了。

 宋墨就抱着她喊“寿姑”,身体热得仿佛沸腾水。

 窦昭把头埋宋墨怀里,红着脸,闭着眼睛,掩耳盗铃地任他为所为。

 第二天一大早,宋墨神清气地起去练拳,窦昭裹被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甘面色绯红地提醒窦昭:“已经卯时了。”

 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樨香院茶房里坐着做针线了。

 可今天,她连应付宋宜心情都没有了。

 “你找个机灵小厮守大门口,”窦昭懒洋洋地吩咐甘“如果有人来探望国公爷,让他立刻禀了我,我们到时候再去樨香院茶房里坐坐也不迟。”

 甘张口结舌,好一会才道:“只怕府里那些管事妈妈会说闲话。”

 传出去,窦昭可就要背上不孝名声。

 窦昭慵懒地笑道:“那你就把我话传出去,正好看看是哪些人喜欢搬弄是非。”

 甘心中不安,却不敢违背窦昭意思,很就把话传了出去。

 英国公府一片哗然,可想到窦昭和宋大太太之间暗汹涌,那些有头有脸管事妈妈和心思通透大丫鬟们都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窦昭叹道:“还是英国公府仆妇修养好一些,这要是搁我们真定,还不得唾沫星子飞。”

 服侍窦昭喝茶甘嘟了嘴,道:“我们都吓死了,您还有心思说笑话。”

 素心要出嫁了,她这几年全副心思都放窦昭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置办,窦昭让廖碧峰安排了个得力管事,让那管事陪着别氏姐妹采购嫁妆。甘和素绢接手了素心和素兰差事,近身服侍着窦昭。

 只可惜这两个也要出嫁了!

 窦昭心里感慨,吩咐甘从自己陪嫁里拿了两副被褥出来。

 甘还以为是要送给素心,拿了一大红丹凤朝阳、一翠绿百鸟朝凤。

 窦昭却道:“是给世子爷用。”

 甘张大了嘴巴。

 晚上宋墨回来,看到炕上被褥,比甘还要惊讶,涎了脸笑道:“不会这样你就生气了吧?”又和她耳语“昨天晚上是谁抱着我片刻也不放手?”

 窦昭想着昨天晚上旎风光,面颊一点点地染了红。态度却十分坚定:“要不你去炕上睡,要不就去书房睡。”

 宋墨这才敛了笑,肃然道:“寿姑,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窦昭不知道是恼火宋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是恼火自己拒绝不了他惑。瞪着他道:“你还问我?哪有你这样不知道节制?”

 宋墨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倒不是不能控制自己,他是喜欢看着窦昭自己身下失控样子。

 不过,想到窦昭红花蕊,他总归是有点心虚,没敢多说,乖乖地去炕上歇了。

 窦昭看着心软得一塌糊涂,亲自给他准备了茶水。移了盏灯过去,坐他炕边喃喃地道:“我歇两天就好了。”

 宋墨拉了她手:“那你陪我炕上睡。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那和上有什么不同。

 窦昭气结,道:“你也知道你动手动脚。”

 不再理睬宋墨,转身径直上了

 半夜口渴醒过来。却发现宋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蜷她身边正睡得香呢。

 窦昭失笑。

 轻轻地帮宋墨掖了掖被角。

 翌又命甘把那两被褥重收回了箱笼。

 宋墨装着不晓得,如往常一样上歇息,不过却老实了很多。

 窦昭心思放了素心婚事上。

 陪嫁宅子。田庄,铺面。首饰,器皿…一样都不能少,事无巨细,都要一一过问。

 来家里串门陆家二少和三少见了,笑得直不起来,打趣她道:“你这是嫁婢女呢?还是嫁闺女呢?”

 窦昭还真就有嫁闺女心情。

 不过跟她们这些一帆风顺到今天少们也说不清楚。

 她干脆避而不谈,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两位嫂嫂吹了来?”然后吩咐甘“去跟灶上婆子说一声,我留了两位少家里用膳。”

 甘应声而去。

 陆家二少是宁德长公主长孙陆涵子,陆家三少是宁德长公主次孙陆沁子,两人没有和窦昭客气,大方地道谢,齐齐说着“今天要尝尝表弟妹家灶上婆子手艺”

 窦昭暗暗奇怪。

 两位少出身显赫,她刚嫁进英国公府,彼此并没有什么情,怎么两人对她亲亲热热,一副有意好样子?

 她不动声地和两人应酬。

 陆三少就说起下个月初六景国公府夫人生辰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前世,她常出入景国公府,却没有一次留下了愉记忆,这世,她对景国公府实是没有兴趣。

 “到时候再说吧!”窦昭笑着解释道“国公爷还病着呢!”

 二少和三都满脸错愕:“国公爷病还没有好吗?”

 宋宜总不能当着外人说是因为窦家给儿媳妇添妆太多气病吧?所以英国公府对外一律称宋宜是染了风寒。

 窦昭支支吾吾地应了,和陆家两位少说起京都轶事来。

 两位少都是玲珑剔透人,窦昭既然不愿意多说,她们也不会多问,大家说着家长里短,倒也其乐融融,一派声笑语。

 只是到了下午,有丫鬟进来禀道:“夫人,有位锦衣卫镇抚司姓陈佥事,派了家里婆子来见夫人。说是前些日子去天津公干,得了几筐石榴,特意送些来给夫人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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