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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蜕变的心
 叶扬铸炼第二件七品灵器‘星陨炎铁剑’后,终于集全了一百零八本元谱。)

 暴君神殿冒起之迅猛,也让他出乎意料。

 “难怪强者都喜欢建立神殿,这种势力成长实在太了。夜摩,你有什么消息吗?”叶扬铸炼完毕,身入神讯组织的夜摩正好赶来。此时,她是一个十岁小女孩的模样,跟以前的夜琪差不多。

 “好消息和坏消息,想听什么?”夜摩反问道。

 叶扬闻言微讶。

 在夜摩口中,能够称为‘坏消息’的,恐怕那真是大坏特坏的消息了。她会找上门来招告消息,实则已经说明事情的重要。神界是修行和玩乐的好地方,大家都默契地独行独修。这时候前来碰头,想必事情不小。

 “姬万华找到了。”

 夜摩也不说好坏消息,只道:“在鬼幽空之中,玄冰封着”

 “听起来很不妙。”叶扬知道‘鬼’是什么。

 却不知鬼幽空是什么。

 “鬼族与东胜洲联盟,多年来放逐了数恶业成员。它们在神界聚集起来,藏入某个幽空安身。后来,鬼族恶徒们将原幽空的领群族杀光,占据了这个地方。现在,神界将这个危险加倍的地方称为鬼幽空。姬万华因为姿容出色被极乐神殿围捕,着进入此地。”夜摩解释到这里便停了。

 ◇面的事情,需多说。

 姬百练和姬千岁明知三妹在此,却讯报叶扬,恐怕她们也是能为力。

 紫竹园三大剑皇。

 三姐妹的剑技仅在倪裳之下,她们两人都力救援,那么…

 “的确是最坏消息。”叶扬微叹,又道:“告诉姬百练和姬千岁,让她们乖乖呆着别动。除非晋入神王境,否则去了也是送死。关于鬼的事情,我比你们知道的多。这件事只能慢慢想办法。”

 “恐怕不容易挡着她们。”

 夜摩苦笑,肯定花了不少力气才安抚了两姐妹。

 叶扬没法救助,那…

 “你听清楚,鬼是鬼族一员,却属于变异的种属。它们的不同之处。在于灵魄的多样。你们应该知道鬼族没有固定躯体。能任意变化。鬼比普通鬼人多了收灵魄的特技,简单点说,它们‘吃了’狼,就能变成鬼狼。吃了虎。就能变成鬼虎。”

 “如果都吃了?”夜摩的脸色开始变了。

 想到可怕之处。

 “都吃了,就可能变成七不象那样。”叶扬肯定了夜摩的想法,再道:“它们的灵魄一增,力量就一增。灵魄十增,力量就十增。面对一只鬼时。你很可能对战一支鬼兽军团。而且,鬼不属于‘恶徒’的类型。它们离开鬼族自愿的,为了鬼族不生灾难。”

 夜摩听懂了。

 它们占据原幽空,屠尽原领群族也不是因为作恶。

 幽空善兽。

 在某种意义上说,它们也在除恶。

 “别想得太好,鬼比鬼族人讨厌人类。。)它们不作恶仅仅是对鬼族本身而言,越忠于本族的异种,对其它种族越危险。除非以力胜过它们,否则没有协商的可能。东胜仙人出面也不行。”

 此事,叶扬也很耐。

 他倒不怕鬼们,却没有胜过它们的实力。穿起衣不怕雪冷,并不代表你征服了满天大雪。

 自保的能力救不了姬万华。

 夜摩也沉默起来。

 叶扬一直是所畏惧的,连东胜仙人都不怕。隐隐间。也就觉得他对东胜之‘龙’有点忌惮,从未见他如此慎重其事。鬼们的实力,真的到了法匹敌的地步吗?为什么,它们默默名呢?

 “好消息是什么?”

 叶扬忽然问道。

 “鹰巢二星精灵族员大大增长。煮炼丹药熟练了。假如时,会有多的武者批量式诞生。这些武者虽然不如苦修武者。经过训练后也有一定的战斗力。最少,不会像神界一样断了层。”夜摩勉强堆起笑意。

 姬万华与鬼的事情,始终是个死结。

 “还有呢?”

 “还有狼组和鹤组的成员,实力都大有进步。基于极乐神殿武者泛滥的松散架构,他们准备一起前来神界修行,借极乐神殿的名声掩护身份。小蓬莱差不多清空了成员,可以转移到神界来。萨箩和苏蓝通过了本族的试练,取得了承继皇位的权力。等到上任女皇退位,她们就能执掌本族。”

 叶扬轻笑道:“萨箩继位,似乎不算什么好事。”

 夜摩点了点头:“嗯,她还在蓄力静待。一旦认为自身实力足够,必定会进攻深渊。”

 “貌似闲人团都是不安份的家伙呢。”

 “队长也一样。”

 “呵…”叶扬勉强笑了,安慰道:“姬万华暂时没有危险,鬼喜欢镇强者,却不嗜杀。它们没有别的爱好,唯有喜欢战胜强大的对手,食他们的灵魄。姬万华还在冰封当中,证明它们希望有一天看到她破冰而出,然后再战胜食她。”

 “呼!”夜摩轻呼了一口气。

 鬼没有直接杀掉或食姬万华,肯定是起了再斗的‘兴趣’。

 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告诉姬百练和姬千岁,我会救出她们的妹妹的。现在真是实力不足,请她们忍耐一段时间。”叶扬微有苦笑,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力。

 “队长言重了。”

 夜摩不以为然:“普通人像队长这般年纪,恐怕还在先天之下徘徊呢。姬氏姐妹会理解的,别忘了她们也是天才剑师,知道什么事能办成,什么事情不可力胜。若鬼真的如此可怕,队长还是不要冒险。”

 “我知道。”

 叶扬点头,目送夜摩离开。

 心里想:夜摩啊夜摩,实际上鬼的恐怖远还不止如此,我只是不太敢说明而已。

 ****

 “天音先生,你有没有遇到让自己很力的对手?”

 叶扬将神器炎铁剑交给云澜风,让他宣扬作秀。自己则跑到天音天龙的第一神宫。跟它讨论关于鬼幽空的事情。第一句话,就让天音天龙傻了眼。

 “你遇到谁了?”天音天龙反问道。

 它看到叶扬的情绪有点不对,心想这孩子肯定遇到什么问题了。

 以他的实力,恐怕这问题不小。

 “人称活着的心魔。”

 “鬼族异!”天音天龙惊讶道。看叶扬模样,肯定是遇上这逆天玩意。

 倒霉的孩子。

 可怜的娃。

 “叶先生。你是破心魔提升先天阶的吗?”

 “没错。”

 天音天龙听到肯定。一下子沉默起来。胆敢使用破心魔的方法提升,叶扬的胆子够大了。可惜跟‘活着的心魔’鬼比起来,心魔还要站一边去。

 心的弱点,本源的幻觉。这就是心魔。

 ‘它’往往会从你最薄弱的地方入手,慢慢噬你的精神,勇气,甚至思考能力。

 论强者弱者,要破除心魔都极为难艰。

 而鬼。可怕一些。

 跟它战斗,估且不算它本身拥有多少战斗力。你自己擅长的东西,它全部能够模仿使用。这种模仿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运用得比你好,挥得比你强。技巧比你高,应变比你。

 总之,你跟鬼战斗。

 三五刻间,它就变成了你的‘师父’。论你怎么战斗,都像它教出来似的。

 胜算肯定是没有的。

 鬼可怕的地方,在于它能彻底摧毁你的信心。

 论你多强。在它面前都像小娃儿。

 要想战胜鬼,必须有它们几倍的力量。不使用任何方式,光凭纯粹的力量碾粉碎一切。面对绝胜算的战斗,鬼们不会动手。一旦它们动手,那就意味着…你输定了!

 叶扬现时还没有绝对的力量。能碾鬼们。

 “据我所知,鬼对杀戮的兴趣不大。它们食数的灵魄,也不是强制的。当一名武者彻底绝望,完全失去生存的信心时。它们才会食其灵魄。在我生存那个年代,曾经有一个传闻。可匹敌的鬼们。也曾经被一名人类武者战胜过。”

 “鬼纹传说?”叶扬曾经在黄泉听闻有关的故事。

 “你知道多嘛。鬼们特别为那位武者,烙印了胜利的鬼纹。那个鬼纹也是鬼们唯一送出的礼物,之后不曾听说有任何有胆挑战它们的人物。”天音天龙苦笑说道。显然,它也是一名‘没胆挑战’的武者。

 叶扬听完也沉默起来。

 他能够优于众人,全凭仙道功法的神奇。

 心态上,亦然佳。

 相比起鬼们,自己却什么都算不上。

 按照命赋本源计算,鬼不止是鬼族中变异者。它们拥有永生不灭的躯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食各族精英的灵魄,成长至高地步。严格来说,鬼不是‘天才’,而是一代又一代的‘天才’堆叠起来,形成的古怪生命体。

 如果说被师父盛赞的叶扬是一位天才学生。

 那么鬼就是…一座天才学校。

 每一次挑战鬼的人,每一次被食灵魄的强者,都是绝世双的人物。它们对于庸材没有任何兴趣,送入嘴里也会吐出来。这样的集合体,的确是连叶扬都感到绝望的存在。

 他不害怕苏问世这样的绝世天才。

 但是一百位苏问世合起来变成一个人…一千个…一万个融合一体呢?

 “叶先生。”

 天音天龙忽然一拍叶扬的肩膀:“你很年轻,经历过的事情也很少,不必气馁。在武道上,谁都法媲美鬼们。它们精通千种万种技法,能一眼看破任何招式。随意就能模仿任何技法,转眼就可变善提升。败给它们并不是丢脸的事情,相反,这是荣耀…”

 听着天音天龙的话,叶扬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丝神光。

 似乎有什么,他却没能抓到。

 “你要挑战鬼,我完全赞同。但是,你必须先留下最留恋的东西。比如朋友,宝物,或者未完成的功法。只有你心有留恋,你才会败而不馁,才能安然归来。没有自信活下去的人,一定会被食灵魄。你必须明白,哪怕你懂得再多,也不可能比鬼所习多…”

 “等等。”叶扬忽然挥手打断。

 一边扶住自己的脑袋。

 心中,忽然闪过一个玲珑的身影:倪裳!

 “天音先生,你刚才说,鬼懂得千种万种技法,论谁都不比它们博学多修?”

 “嗯,有问题?”

 天音天龙现叶扬的神情有些变化。

 “有。”

 叶扬长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坐下:“天音先生,我在破心魔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自认不如的人物。先天罡气,我五行同修。紫青灵气,我风雷具擅。炼丹,铸炼,灵阵,机关…各种各样的技法我都懂得,并且自认不低。但是,我最擅长的…”

 “是剑术。”天音天龙接道。

 它听明白了。

 “没错。我花费时间最多,最专心修练的剑术,却不是我最自信的力量。对此人,我完全力。”

 叶扬还没有说完,天音天龙笑了。

 它知道,这个小男孩已经不怕鬼了。他以己度人,涌现了限信心。想到自己‘擅长百技’,终还不如心中某位女剑师。同理,鬼于他也一样。没有意外的话,那位女剑师必然是什么都不会,仅仅是剑法如神的人物。

 “去战斗吧,我支持你。”

 天音天龙鼓励道。

 “当然。”叶扬嗡地拔出黑剑,自信神情仿如绝境重生:“我与黑剑,已经急不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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