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逃离这个囚笼
银夜漠嘴里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他走回到上官暮雨身边,贴近她,暧昧的语气对她说。
“不管你希望我怎样,只要你心里时时刻刻想着我就好。雨儿,你再叫住我,我可就舍不得走了哦。”
他在她腮边香了一下,这才直起身,走出房间。
上官暮雨用力擦拭着腮边
上他留下的吻痕,无声地咒骂。
该死的家伙,卑鄙。
她自己更是该死,她干嘛要多那句嘴啊。
银夜漠出去后不久,小微抱着一大堆衣服走了进来。
“上官小姐,这是银少爷专门吩咐,为你准备的衣服。”
上官暮雨兴趣缺缺地抬起头,看见小微捧过来的衣服,眼睛却顿时一亮。
这回还算银夜漠有良心,给她准备的衣服全都很大方得体,而且很当季。
不,里面也有几件不当季的衣服,是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准备的。
他还想把她关到过冬?
上官暮雨刚有的一点好心情马上又化为乌有。
不过,有合适的衣服穿总算是件好事。
上官暮雨从当中挑了一套,赶紧拿到更衣室去换上了,然后厌憎地将银夜漠的睡袍扔给小微,让她拿去清洗。
小微接过睡袍,将上回银夜漠给上官暮雨准备的那些过度暴
的衣服一并带走。
临走前说:“上官小姐,银少爷吩咐过了,你可以在别墅内随意走动。他说,天气好的时候多到外面去走走,透透气,不过不要太劳累。”
“知道了。”上官暮雨恹恹地回答。
别墅内?再怎么自由,她也还是在别墅内吧。。
她也还是他的女*奴,他可以予取予求的女*奴。
不过,能出去走走总算是好事。
上官暮雨出了房间,这个曾经留恋如今却厌憎的房间。
她来到别墅后面的坡上,往下远眺。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也许,潜意识里是想再见到炎昊然,想让她救她
离这个囚笼吧。
但是她没能见到炎昊然,直到天黑都没能见到他。
也许,是他放弃她了。也许,如银夜漠所说,炎昊然太忙了,忙得无暇顾及她。
直到天黑透了,王叔几次三番来劝她进去,上官暮雨才慢
地走回房内。
边走边往坡下看。
银夜漠回来的时候,上官暮雨已经回到房内去了。
银夜漠问王叔,他走后上官暮雨的情况。
听说她在坡上站了一个下午,并且望着坡下的方向,银夜漠的脸变得有些阴沉。
他调了监控录像,默默地翻看,然后一语不发地上了楼。
上官暮雨已经睡了,她依然没有睡在
上,而是睡在沙发上。
银夜漠默默地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到
上。
刚放到
上,上官暮雨便醒了。她这两天睡得多了,睡眠不如前两晚那般沉。
银夜漠见她醒了,对她说了句:“睡吧。”
转过身,便去浴室沐浴了。
浴室内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让上官暮雨有着极不好的感觉,她不想银夜漠再侵犯她,一点都不想。
她起身,抱起了被子,回到沙发上。
银夜漠从浴室内出来,见上官暮雨躺在沙发上,走过来,一语不发地又将她抱起。
上官暮雨反抗:“我不喜欢睡
,我要睡沙发?你放开我。”
银夜漠挪揄的口气问:“你是觉得在沙发上做更有趣情?”
上官暮雨恼怒:“银夜漠,除了这种
氓思想,你还有什么?”
银夜漠抱着她走向里间,满不在乎地说:“耍
氓也要看对象,谁叫你长了幅引人犯罪的模样。”
他倒来怪她,上官暮雨懊恼地闭紧了嘴。
跟银夜漠磨嘴皮,是自找气受。
银夜漠将上官暮雨放在
上,却没有如头一晚般扑到她身上。
而是弯着
,替她盖好了被子。
一滴水从他
漉漉的发梢上滚落,落到上官暮雨的脸上。
上官暮雨抹去水珠,不悦地说:“你怎么还是喜欢
着头发睡觉?小心以后头痛。哼,屡教不改。”
银夜漠的脸色顿时晴朗了许多。
他说:“雨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嘛,还记得我懒得吹头发。”
上官暮雨懊恼,她怎么会关心这个恶劣的家伙是不是会头痛?
他头痛不正是恶有恶报吗?她真是太没气节了。
上官暮雨侧过了身,背向着银夜漠,嘴硬地说:“我才不是关心你,哼,我是讨厌别人把水弄到我脸上。”
银夜漠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雨儿,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就不敢看我。”
上官暮雨闭上了眼睡觉,她懒得跟他争辩什么。
怎么说,他都会往有利于他的方向扯。
银夜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进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内传来电吹风的声音。
银夜漠吹干头发后出来,尚了
,不客气地将盖在上官暮雨身上的被子扯开,钻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上官暮雨身子紧绷了,她说:“银夜漠,我感冒了。”
“我知道,”银夜漠靠在她的脑后“我就是想抱着你睡觉。你最好别反抗,否则,说不定我会失控。”
上官暮雨咬着嘴
,不满地说:“你只知道你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你想陪炎昊然睡觉。”
银夜漠闷闷地说,抱着上官暮雨的手却不肯松开。
他就是想要她,舍不得放开她。
这个认知晚了六年,可也正是这六年的分离,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腮到暮可。他不管了,管她爱的是谁,他都要她。
上官暮雨被他这句话气得发昏。
他竟然说她想陪炎昊然睡觉?
虽然她决定嫁给炎昊然是事实,可是这不代表她有想过就只是陪炎昊然睡觉这回事。
炎昊然从来都很尊重她不会强迫她。
上官暮雨气归气,却没有反驳,懒得反驳。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让他知道,她上官暮雨才不想得到他的宠幸。
上官暮雨一动不动地躺着,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
难得银夜漠不打算侵犯她,她可不能
动,以免引起他的
念。
上官暮雨的沉默让银夜漠误以为自己猜对了,她真正想委身的,其实是炎昊然。
那一刻,他差点想把她翻过来,在她身上打上他的烙印。
让她从此死心塌地跟着他。
可是,银夜漠沮丧地想,打上烙印又如何呢?又能改变什么?他打的烙印已经够多了。
他可以霸了她的人,却霸不了她的心。
就算是霸了她的人,又能霸多久?难道还能霸一辈子不成?
银夜漠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一旦
了气,便觉得很疲倦。
这阵子,他实在是太忙了。
回国之初,亲自主管了一阵子银氏集团,同时还要忙自己的事业。
他过去六年都只在国外发展。
如今,他要把他在国外发展得很成
的产品打入国内的市场。
实际上,他早就在国内组建了一批自己的团队,基础已经打好了。
这次回来,就是要将重心转移到国内。
而炎昊然有什么能耐?
他不过是依靠了炎帮的力量。
炎昊然自己创办的那个公司,这些天在他的冲击下,明显的难以招架。
当然,他可是整个炎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可是炎振阔身体还硬朗着呢,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炎昊然要继承家业还早得很。
炎振阔不肯放手,不用说也是因为放心不下,信不过炎昊然的能力。
她上官暮雨与其嫁给炎昊然这么个守成的帮派大佬,不如嫁给他这个潜力股。
如今,上官暮雨就躺在他的怀里,没有违抗他。
可是他却是这样的沮丧。
事实不对劲,远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想象中,上官暮雨应该很乐意嫁给现在的他才对。
可是为什么她却表现得这般抵触,这般愤怒?
是她爱上了炎昊然,还是因为她不了解自己如今的真实状况,以为他还是个游手好闲的
子?
好吧,等她病好了,等他这边的事情走上正轨,他就带她去看看好了。
银夜漠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又跑了不少地方,自怜自伤了一会,渐渐地合上眼,睡了。
上官暮雨的感冒好得很快,不过几天的工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银夜漠倒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侵犯她,这让上官暮雨觉得非常讶异。
不过她知道,这种和*平只是暂时的。
和*平是因为她的病。
等到她的感冒好了的那一天,和*平的日子就该结束了。
银夜漠不可能白白把她关在这儿,什么也不做。她是取悦他的女*奴,不是吗?
果然,那天早上,银夜漠临出门前显得很兴奋。
他说:“雨儿,你的感冒终于好了,不用再吃药了。今天好好休息,晚上我早点回来庆祝。”
然后他照例长吻了她一通,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这几天,他每天都很忙,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回来。
而每天清早出门前,跟她吻别仿佛已经成了他必备的功课。
为此,上官暮雨非常的郁闷。
为什么恶人没有恶报?为什么他没有被传染上感冒?
那天,上官暮雨郁闷地到坡上小亭中呆了一天。
其实,这几天她每天都几乎在这儿度过。
起初是因为期待,期待得救。还有,想看看别墅外面的世界,即使不能离开,能看看外面也好啊。
后来慢慢的就成了习惯。
这天,她对着坡下感叹。
银夜漠今晚又要侵犯她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感冒不要好呢。
她宁愿身体不舒服,也不愿被他侮辱。
与其过着这样的被关在囚笼里的日子,还不如跳下去死了算了。
这样想着,上官暮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